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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瑶陆文峰小说

陆文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一身挺拔军装,脸庞俊朗不失凌厉,眉眼温柔却犹带着军人的摄人气势,就算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能让人感到安心可靠。“陆政委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可算等到媳妇下班啦!”不知道谁打趣了句,苏锦瑶的思绪被拉回,心也随之泛起涟漪。当亲眼看到陆文峰时,她才觉得自己真的重生到了四十年

主角:苏锦瑶陆文峰   更新:2023-09-12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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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瑶陆文峰的其他类型小说《苏锦瑶陆文峰小说》,由网络作家“陆文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一身挺拔军装,脸庞俊朗不失凌厉,眉眼温柔却犹带着军人的摄人气势,就算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能让人感到安心可靠。“陆政委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可算等到媳妇下班啦!”不知道谁打趣了句,苏锦瑶的思绪被拉回,心也随之泛起涟漪。当亲眼看到陆文峰时,她才觉得自己真的重生到了四十年

《苏锦瑶陆文峰小说》精彩片段

1985年6月,军服厂。

“八十年代,一个觉醒的年代,一个朝气蓬勃的年代,一个珍贵的年代……”

伴着喇叭里传出春风般的嗓音,午休的军服厂工人们陆陆续续往宿舍走去。

念完广播词,苏锦瑶合上笔记本,挎上包下班回家。

刚出广播站,便看见树下一抹军绿色的身影。

他一身挺拔军装,脸庞俊朗不失凌厉,眉眼温柔却犹带着军人的摄人气势,就算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能让人感到安心可靠。

“陆政委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可算等到媳妇下班啦!”

不知道谁打趣了句,苏锦瑶的思绪被拉回,心也随之泛起涟漪。

当亲眼看到陆文峰时,她才觉得自己真的重生到了四十年前。

失神间,陆文峰已经走到了面前,温声开口:“你脸色怎么不太好,累了?”

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眸,苏锦瑶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结婚是个意外,陆文峰是为了保全她的名声才娶了她。

上辈子,她从感激到深爱,哪怕他一辈子没碰她,她也默默忍下,默认没有孩子是她身体有问题,受尽了白眼。

可他临死的时候,嘴里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如今重生,难道还要把上辈子的人生再经历一次吗?

见她发呆,陆文峰不由问:“想什么呢?”

苏锦瑶回过神,掩饰一笑:“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正值炎夏,烈日当头。

两人一起走在厂里的绿荫大道上,身边时不时驶过骑着二八大杠的工人。

陆文峰率先打开话匣子:“来接你前去看了爸妈,听说王阿姨家出了点事,爸去帮了忙,妈现在吵着要离婚。”

苏锦瑶眉目微拧。

王阿姨是公公的前妻,两人从没断过联系,公公对她更是有求必应,要什么都给。

她抬眼看向男人的侧脸,目光复杂:“爸帮王阿姨也不是一次两次,有时候还大半个月不回家,妈难免生气……”

陆文峰忽然停下脚,语气自然又笃定:“问题不在王阿姨,是爸妈已经没有感情。”

苏锦瑶心一顿,捏着挎包的手不由收紧。

男人却依旧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说要去电视台参加播音主持人的考试,做好准备了?”

苏锦瑶眸光一黯。

她一个月前就通过考试了,过两天都能调到电视台上岗了。

他现在才问,是对她多不上心?

心头酸涩瞬间蔓延带眼尾,苏锦瑶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坚持这段婚姻的……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儿等我。”

没等到她回答,陆文峰自顾自走远,就好像他刚刚就是随便一问。

站在原地,苏锦瑶默默深呼吸,缓解着胸口的沉重感。

可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回来。

揣着疑惑和担心,她顺着陆文峰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没想到刚拐过一个岔路口,就看见一个穿在白裙的女人靠在陆文峰怀里。

定睛一看,苏锦瑶呼吸猛然窒住,再也迈不开腿。

是于英楠!

那个陆文峰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只见于英楠紧紧环着陆文峰的腰,含泪的双眼满是眷恋:“当初我被父母逼迫嫁人,我真的好痛苦,想你想到得了抑郁症,到现在还在吃药。振国……你还爱我吗?”

听到这话,苏锦瑶心猛地缩在了一起,不想也不敢去听另一方的回答。

可没等她离开,陆文峰沙哑的回应便被风刮进了耳朵——

“爱。”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像块巨石重重砸在苏锦瑶心上。

她知道陆文峰爱于英楠,爱了一辈子,以至于死的时候都在叫‘英楠’。

再也看不下去,她僵硬着离开。

不知道走了多久,苏锦瑶才无力靠在路边的矮墙上,眼眶已经涨的通红。

即便再来一次,亲耳听见陆文峰承认爱别人,心还是会痛……

她自嘲一笑,心却多了分明悟。

与其再走上辈子爱而不得的老路,倒不如试着放手,让陆文峰自由。

苏锦瑶深吸口气,缓和着情绪,视线不经意扫到墙上的高考报名简章,眸光渐渐亮起。

高考!

上辈子她因为想守着陆文峰,高中毕业后一直没参加高考!

知识改变命运,高考,是无数人改命的好路!

心头的茫然忽得散开,既然重生,她完全可以试试高考,走另一条路!

没有犹豫,苏锦瑶直接去本地教委报了名,随后才回军区大院。

夜渐深。

台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坐在书桌前复习的苏锦瑶转过头,只见陆文峰解着扣子跨进来,原本空阔的客厅好像拥挤了几分。

见她还没睡,男人眼中掠过丝惊讶。

苏锦瑶放下笔:“去哪儿了?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陆文峰脱掉外套,语调轻缓:“今天碰上了于英楠,就是以前跟你提过的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多聊了两句。”

苏锦瑶心头微刺:“你不是说她嫁到南方去了吗?”

陆文峰手顿了瞬:“……嗯,她丈夫半年前车祸去世了,婆家没人能照顾,她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看着他眼中的怜惜,苏锦瑶捏着书页的手缓缓收紧,没忍住问:“听说你们是同学,还在一起过,现在你还喜欢她吗?”

但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因为心底那点不甘而自取其辱?

陆文峰皱眉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吐出回答:“婉华,我们才是夫妻。”

末了,又补充了句:“明天你不上班,咱们一起去看看爸妈吧。”

说完,转身进了客房。

苏锦瑶望着关上的房门,惨然一笑。

夫妻?

他们从结婚起就分房睡,算哪门子夫妻?

次日。

一大早,苏锦瑶跟陆文峰去了公公婆婆家,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打砸的声音。

还伴随着婆婆哭喊控诉:“我伺候了你大半辈子,那个女人对你掉几滴眼泪,你就把我们存的棺材本都给了她,你让我怎么活?这婚必须离!”

“都多大岁数了,离什么离!再说咱儿子在军区当政委,他专门抓德行这块,要被别人知道他连自家的事儿都管不好,你让他面子往哪儿搁?”

她顿时停住脚,下意识看向身边神情骤沉的陆文峰。

上辈子,陆文峰经常说于英楠可怜,也三天两头接济对方,她从没像婆婆这样闹过,只一味忍让,总想着他会回头看看自己……

陆文峰推门跨了进去。

苏锦瑶也忙跟上前,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墙上的结婚照被砸在地上,玻璃摔得到处都是。

婆婆满脸泪地坐在沙发上,被划破的手正流着血,而公公还一脸余怒抽着烟。

陆文峰眉头拧成了个死结。

苏锦瑶忙拿出手帕,过去帮婆婆处理伤口:“妈,不管发什么,您别和自己过不去啊……”

刚说完,公公就朝陆文峰埋怨起来:“你看看你妈,年纪越大脾气越臭,总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吵个没完!”

婆婆哭着拔高声音:“我脾气臭?你把我的棺材本给你前妻还有理了?你这么爱她就去和她过啊,你拖着我做什么?”

眼见两人又要开始吵,苏锦瑶正要劝,陆文峰突然说:“爸,妈,你们离了吧。”

三人一下愣住了。

苏锦瑶看着他,他又砸出冰寒的一句:“没有感情的婚姻,对你们两个来说只是折磨。”



原来在陆文峰眼里,跟她的婚姻是折磨。

胸口闷堵着,苏锦瑶再也说不出话。

直到从父母离开,回到自己家,她都无法排遣心口的郁气。

刚到家门口,通讯员就来找:“陆政委,有个姓于的女人来找你,她说她有急事……”

“我马上过去。”

说着,陆文峰转身就要走。

刺激之下,苏锦瑶忽然就忍不住,拽住男人的胳膊,认真低问:“你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折磨,那你……后悔娶我吗?”

陆文峰诧然蹙眉:“乱想什么,我们和爸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不是心里装着别人?

可还不等她说出下一句,男人却忽得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和票塞到她手中:“这是这个月的津贴,你收着,缺什么就去买。”

苏锦瑶愣了愣,他以为自己说的是钱?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苏锦瑶莫名有种无力。

他既然爱于英楠,她都主动暗示离婚了,他为什么不顺道捅破窗户纸?

这晚,陆文峰果然没有回来。

苏锦瑶睡得很不踏实,不断的做梦。

一会儿是上辈子自己守在奄奄一息的陆文峰床边,被他抓着手叫着‘英楠’。

一会儿又是不久前他当着她的面,让父母离婚,理所当然的认为该结束没有感情的婚姻……

煎熬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陆文峰身边的通讯员才过来传话:“嫂子,政委说这几天有事回不来,父母那边麻烦你多跑跑。”

苏锦瑶面色一僵。

陆文峰回不来,是因为于英楠吧。

上辈子,自从于英楠回来之后,他就三天两头不回来。

这辈子,于英楠提前回了济北,他就提前去照顾……

压下心头闷堵,她也没有多问。

反正,她这辈子已经决定离婚,陆文峰和于英楠怎样,以后都跟她无关。

几天后。

苏锦瑶刚到军服厂广播站,就收到去电视台的调令。

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年的成果,她沉寂的心终于有了丝慰藉,赶忙拿着调令去办公室找站长签字。

一进办公楼,同事的闲聊就飘了过来。

“你们听说没,陆政委亲自来给一个离了婚的旧相好介绍工作了,他俩会不会有啥事儿?”

“不能吧,他可是政委,又对苏锦瑶那么好。”

“好有什么用,俩人结婚都三年了,苏锦瑶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个男人哪有不介意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陆政委他爸不也心疼那个初恋前妻,听说最近闹得鸡飞狗跳,一大把年都要离婚了!”

听着这些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酸话,苏锦瑶抿唇走开。

陆文峰不碰她,又怎么会有孩子……

她捏紧调令文件,强压下涌上心的酸涩往站长办公室走。

‘叩叩叩!’

敲了门,苏锦瑶推门而入,却见里面不只有站长,还有几天都没回家的陆文峰。

诧然了瞬,她才将手里的调令递了过去:“站长,我要调到电视台去了,麻烦您签个字。”

可站长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苏锦瑶正疑惑,他清晰的回复就跟响雷似的在办公室里炸开。

“陆政委已经把这唯一的电视台主持名额给了于英楠,你这份调令没用了。”



苏锦瑶瞳孔微缩,诧异看着不久前才跟自己不欢而散的男人。


不等她开口,秦淮年便解释道:“我想过,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你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看着他眼中完成任务似的的安抚,苏锦瑶的心又沉了下去。


“你真觉得最近的一切是我在胡思乱想吗?打从于英楠回来,你有几次认真听过我说话?”


说完,也不再纠结,她转头继续收拾行李:“我准备去首都培训,这几天就住员工宿舍了,正好我们分开,各自冷静冷静。”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身边男人是什么表情,但明显能感觉到苏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面对态度坚决的苏锦瑶,秦淮年疲惫地捏着眉心:“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累。”


他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忽然变得听不进解释?


苏锦瑶顿住的手微微收紧:“……既然累,为什么不肯分开?”


秦淮年喉结滚动,始终没能给出回应。


僵持片刻,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听着外头客房的开合门声,苏锦瑶眸光渐暗。


又是这样,每次触及离婚的话题,秦淮年总是避开。


就好像“离婚”这两个字烫嘴。


苏锦瑶逼着自己甩掉所有情绪,收拾好东西便去了军服厂员工宿舍。1


一连几天,她都没回过军区,更没跟秦淮年见面。


一个星期后,培训通知终于下来,苏锦瑶跟着其他几个同事准备坐车去机场。


可脚刚踏上车,手就被一股蛮力狠狠攒住。


转头望去,是不久前来的新广播员小林。


苏锦瑶还没反应,小林‘噗通’一声跪下来了,声泪俱下:“棠雪姐,你知道我爹一直瘫痪,又被查出尿毒症,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可他为了供我念大学已经把家底掏空了,我必须得快点挣到钱啊……”


“您是时砚夫人,就算不去培训也不会影响丰衣足食的生活,但我跟我爹就活不下去了,求求您把培训的机会让给我吧……”


说着,不要命似的磕晚.晚.吖起头来。


苏锦瑶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小林躲开她的手,一双眼睛盯着她,卑微的眼神竟多了分偏执:“如果你不肯,就是不让我活下去了。”


说着,她就往一旁的石柱上撞去!


“别冲动!”


一旁的同事眼疾手快拉住小林,苏围人纷纷冲呆愣的苏锦瑶埋怨。


“苏锦瑶,小林挺不容易的,你就让让她吧。”


“小林是大学生,你还只是个高中生,去了还不一定能拿奖,倒不如把机会给她,等她拿到奖金救了她爹,也算是你积福了。”


“就是,陆文峰平时助人为乐的,你是他媳妇,觉悟也应该高才对。”


大家七嘴八舌,匆匆赶来的站长一看,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色开口:“棠雪啊,小林这样寻死觅活的,万一闹出事来也影响厂里,你跟陆文峰脸面上也过不去。”


听出站长话里的意思,苏锦瑶一下白了脸:“站长,您明明知道我之前已经……”


话还没说完,小林直接爬起来,挤开她上了车,还不忘朝站长点点头:“谢谢站长!”


车子远去,天空飘起了雨。


苏锦瑶僵在原地,没听清站长又说了什么,只是回过神时,苏围只剩下她一个人。


好半天,她才挪开腿,浑浑噩噩走在雨里。


让。


她一直都在让,可谁在乎过她的感受?


是不是只要还是秦淮年的妻子,她就要一辈子让下去?


像是受到某种牵引,苏锦瑶忽然停下脚,抬头看去,眸光一震。


面前停着辆吉普,秦淮年和于英楠共撑一把伞,谈笑风生地走了过来。




他将伞偏向于英楠:“孩子的户口已经迁到我名下,你可以放心了。”


说完,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可转目间,不偏不倚撞上苏锦瑶深深的眼神。


‘轰!’的一声雷鸣,顷刻大雨。


苏锦瑶红着眼,怔望着几步外将于英楠护在伞下的男人,指甲深陷掌心的手隐隐渗出血丝。


他竟然把于英楠孩子的户口迁到了他的名下?


他帮对方抢了个工作,三天两头的照顾还不够,竟然还要给于英楠养孩子?


既然这么爱于英楠,为什么不跟她离婚?!


秦淮年敛去眼中诧异,让于英楠上车:“你先走,一会儿我再去跟你商量。”


于英楠温柔点头,余光朝苏锦瑶瞥去,满是嘲弄。


但苏锦瑶的视线只在秦淮年身上,眼见他朝自己走来,双腿就像不受控似的,转身就跑。


雨越下越大,她看不清前路。


‘嘀——!’


刺耳的喇叭和刹车声骤然响起,她都来不及反应,胳膊便被狠狠一拽,一辆黑色红旗车在身前险险擦过。


“你疯了吗?差一点你就被车撞了!”


苏锦瑶望着秦淮年盛怒的眸子,积压了两辈子的委屈、不甘和愤怒彻底爆发。


“我是疯了!快要被你逼疯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哑声哀诉:“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离婚?是要拖我一辈子,让我看着你对于英楠有多好吗?”


“因为你是时砚,我是你妻子,我事事都要让着别人,让了工作,让了去首都培训的机会,我这条命是不是也要让出去?”


“……我受够了,再过下去,我怕我会变成真的疯子!”


苏锦瑶从没有这样歇斯底里,秦淮年心头的火就像被冷水浇灭。


他本能地要去扶几乎快瘫倒的女人,对方却好像在躲避猛兽,连退了好几步。1


苏锦瑶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放低的声音几近哀求:“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秦淮年,求求你离婚吧,放了我……好吗?”


她眼眶通红,流露出的卑微绝望,像针一下刺在了秦淮年心头。


在他的记忆中,苏锦瑶从来都是温柔内敛、不争不抢的女人,他总以为,她所有的不痛快都是在闹情绪。


可当面临像是崩溃了她,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雨越来越大,苏锦瑶就这样看着秦淮年,她满眼的破碎,浑身的死气。


秦淮年死死握紧双拳,望着她的黑眸一眨不眨。


很久,他才无力般挤出一个字:“……好。”


这天下午,民政局。


他们就领了离婚证。




加上上辈子,几十年的婚姻用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出了民政局,苏锦瑶捏着离婚证,心中百感交集,恍若隔世。


此时此刻,她才切实有了重生的感觉。


转过头,她看向身旁从头到尾就一直沉默的秦淮年,千言万语都已经说不出口,也不再有意义。


半晌,她只是轻轻说了句:“谢谢你,祝你幸福。”


说完,苏锦瑶转身离开,再没回过头。


望着那消瘦许多的背影,秦淮年攥着离婚证的手缓缓收紧,深邃的双眼翻涌着复杂情绪。


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他都没在喊她。


一场雨过后,树叶滴着残余的雨水。


苏锦瑶抬起头,遮住穿过云层的阳光。


阴霾散去,从这一刻,她的未来不会再有秦淮年,她的人生只属于她自己……


就在苏锦瑶准备去跟婆婆道别时,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的女儿!”


她望去,只见一个妇女站在桥上哭喊,河面上一个挣扎的小女孩正被水流冲向下游。


苏锦瑶脑子还没反应,双腿已经率先跨出去。


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


河水湍急,苏锦瑶把人推上岸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同志,谢谢!太谢谢你了!”


苏锦瑶也有些力竭,笑着微微摇头,正要上岸时——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传来,上流定时开闸的闸道忽得打开,奔腾的河水水龙帮急速涌来!


“同志!快上来!快——”


岸上的人伸出手,苏锦瑶刚一抬手,河水却已经涌来!


“同志——!”


像落叶般,苏锦瑶消失在湍急的水中!


冰冷的河水,钻入苏锦瑶的心肺,挤压着最后的氧气。


她想挣扎,可早已没了任何力气,只能任由身体往漆黑的河底沉。


窒息一点点袭来,意识慢慢昏沉。


两辈子的记忆在脑海交错,她恍然回到了跟秦淮年的初见——


她被打的遍体鳞伤,缩在潮湿的屋檐下乞讨,一身军装的秦淮年像书里写的天神,带着光,微笑向她走来。


他说:“就算是一个人,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苏锦瑶颤了颤,缓缓抬手,想抓住光。


她想活下去。


她才重生,才准备开始新的人生,她怎么舍得死……


可惜,老天爷好像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四苏越来越暗,苏锦瑶慢慢闭上眼,和河底死一般的沉寂融为一体。


寂静的街道,秦淮年心不在焉地往军区走。


看着手里的离婚证,秦淮年莫名觉得喘不过气。


这时,通讯员开着车过来了。


“时砚,户口本拿回来了,于同志的孩子临时靠挂在你的名下一个月,等下个月入学后就能迁回于家。”


“嗯。”


秦淮年敛去低落,不露声色将离婚证藏进口袋。9


他接过通讯员递来的户口本后,又吩咐:“去电视台。”


军绿吉普缓缓朝电视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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