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封黎喻的现代都市小说《总裁,秘书大人她真没欲擒故纵盛封黎喻全文》,由网络作家“青山归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总裁,秘书大人她真没欲擒故纵》,是作者“青山归屿”写的小说,主角是盛封黎喻。本书精彩片段:她费劲心思入职了集团,成为了总裁的秘书,一年来工作表现出色,而且很有边界感。总裁是集财富与权势于一身的顶级豪门贵公子,家族真正的掌权人。在商场上说一不二,杀伐果断,平时矜贵自持,不近女色。所以作为总裁秘书,她一直都很有分寸,时刻注意要跟老板保持着距离。总裁也没想到两人意外有了交集后,这位小秘书提出的条件竟然是转岗。……难道不该是拿了那一千万,甚至是要求嫁给他,做豪门少奶奶?转岗不再待他身边当秘书是几个意思?...
《总裁,秘书大人她真没欲擒故纵盛封黎喻全文》精彩片段
黎喻怔了下,刚才冲进来时,信誓旦旦,怎么到了盛封面前就怂了呢?
大概是他的气场太强了,让黎喻的脑子变得一团混乱,话到嘴边,竟说不出口了。
盛封起身,朝黎喻走过去,步步逼近,垂眸看她,强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突然袭来,她心头一震,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高跟鞋刚挪出去,腰就被盛封的大手揽了过去,“黎秘书,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做我的女人。”
做他的......女人?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为什么从盛封嘴里说出来,会这么奇怪呢?
黎喻,仰头看他,深吸了口气,“盛总,你说半年后我还可以转岗去工程部,还算数吗?”
“看你表现。”
黎喻拧着眉,“什么叫看我表现?你昨天说得好好的。”
盛封头低下去,贴近黎喻的耳廓,鼻息喷在她颈间,痒痒的,让她不自觉缩了下脖子。
他低声说了句,“我说的是......床上表现。”
黎喻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瞬间发烫,连耳根都红了起来,抵在他胸前的手推了一把。
但腰还是被他更用力的禁锢住了,“躲什么?”
她的确是被盛封的话吓到了,什么叫床上表现?
他是想让自己在床上取悦他吗?
他怎么会这么无赖?
用离职威胁她,她妥协了。
他又说要看她的表现才会同意她去工程部,还是“床上表现”,这要她怎么办,她就是想妥协,也做不到。
因为她不会。
她本来就什么都不懂,在盛封之前,她几乎是一张白纸。
黎喻心里又急又气,她知道盛封就不是什么好人,惹上了他,自己就像被拉进了危险的旋涡之中,什么时候能抽身,就不是由自己决定的了。
就像盛封说的,这是他的游戏,什么时候结束,是他说了算。
至于黎喻,她能做的,只有乖乖等待。
但这个要求,她办不到。
一时间,黎喻觉得既无助又委屈,仰头看他时,眼眶已经有些微红。
“盛总,我不会......你说得这点我做不到。”
这丫头怎么又要哭了,床上哭,床下也哭。
盛封印象里,黎喻从前却是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
想来,的确是从宴会那晚开始的,他都数不清,她在他面前哭过多少次了。
瓷白滑嫩的小脸眼尾泛红,眼睛水润润的,晶莹剔透,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盛封看在眼里,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揪了下,有些刺痛,一向坚硬又冷傲的那颗心,突然就软了下去。
但不知为何,他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烦躁。
他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扬起,“黎喻,以后想哭可以,但只能是在我的床上。”
他怎么总能肆无忌惮又无比平静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黎喻更觉得委屈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盛封拧着眉,语气有些阴冷,“说了不许哭,憋回去。”
黎喻仰头看着他,真的不敢再哭了,憋着抽泣了下,“我不哭了,你能把刚才那个条件收回去吗?”
这副表情让盛封莫名有些忍俊不禁,故意逗她,“什么条件?”
“就你说.....要看我表现.....才答应我去工程部......”
“哦,那你不会可以学啊。”
“你......”黎喻低头,“我学不会,也不想学......”
“你就这么想去工程部,宁愿心不甘情不愿的做我的金丝雀,就是为了有机会接近萧储?”
盛封顿了顿,“黎喻,你这理由不太充分,也不合理。”
黎喻心下微怔,身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来,难道盛封怀疑自己了?
哥哥的那场事故,事关集团的利益。
哥哥的车用的就是博宇集团自己研发的发动机,若是被翻出当年的事故另有原因,博宇集团势必会陷入舆论的漩涡,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她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那是与博宇集团利益相悖的事,她也同样不能让人知道,她就是沈黎舟的妹妹。
不对,如果盛封真的知道了,对自己就不会是这种态度了。
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把自己赶出博宇集团,而且并不会轻易放过她。
像盛封这种人,怎么会允许身边的人有目的的接近自己。
想到这,一阵恐惧袭来,黎喻身体有些微微颤抖,说话也有些结巴,“我就是对萧储有好感才想去工程部,人力、公关、销售,公司很多部门的女员工都想去,怎么我去就奇怪,就不合理?”
顿了顿,“我要是有什么目的,那留在盛总身边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盛封沉吟了下,的确,如果黎喻是商业间谍,那还有什么比总裁秘书更有价值,接触到核心机密更多的岗位。
集团的每一个员工都要经过严格的背调,总裁秘书的岗位只会更严格。
盛封见过黎喻的资料,无论是职业背景还是家庭背景,都很干净。
但盛封也不是傻子,商场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他对黎喻的话持怀疑态度,但并没打算深究下去。
因为这件事在盛封看来,并没那么重要。
他只知道,游戏规则是由他制定的,没人能更改,一个小丫头,能翻起什么浪来,还不是乖乖听他的。
现在,她不就妥协了吗?而且妥协的那么彻底。
但为什么嗅出一丝不对来,小丫头刚刚说什么,对萧储有好感?
这话黎喻不止一次说过,盛封早就知道,但现在不一样了,从此以后,她不再只是她秘书的身份。
她还是他确定要圈在身边的金丝雀,是他的女人。
怎么能在他面前说对其他男人有好感的话呢,着实让盛封绝对厌恶,心里渐渐升起一股怒意来,蔓延至眼底。
揽在她腰上的手更用力了下,黎喻只觉得身体瞬间往上提了提,重量向他身上倾斜,同时也瞥见了盛封眼里的不悦。
“盛总要还是不相信我,可以去调查。”
黎喻之所以这么有底气,是知道盛封不太可能去查。
而且,妈妈和哥哥离开后,她就把户口迁到了春熙路九号,只有她一个人,档案也在她自己的手上,别人查不到。
所以,普通的背景调查,根本查不出什么,这一点,黎喻很有自信。
“黎喻,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你就算是商业间谍,在我这也翻不起什么浪。”
黎喻听着,这会才明白,盛封不是不想查,而是觉得结果不重要。
她点头,“盛总,我就是一个小虾米,的确翻不起什么浪......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你给我个期限好不好?”
盛封:“没有期限,我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对你失去兴趣。”
黎喻拧着眉看他,“那你要是一直不失去兴趣呢,岂不是......”
盛封轻哼一声,“你就这么自信。”
说着,轻挑了下眉尾,“黎秘书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吗,明明什么都不会......”
“我没有,我是说......”黎喻抬眸看他,“半年......半年后我转去工程部,到时候你不能再纠缠我。”
盛封知道黎喻还是没搞清楚状况,还没有理解这个游戏的规则。
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她这个天真的样子很可爱,有些好笑。
怎么能有这么天真的丫头呢,就算他答应了,半年后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那就逗逗她好了。
盛封沉吟了下,“好,那就半年。”
黎喻明显有些欢呼雀跃,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开心,“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盛封顿了顿,“还有,以后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萧储两个字,否则,你就从博宇滚出去。”
黎喻怔了下,连忙点头,“没问题,我保证绝口不提。”
“还有,”盛封突然低头凑近黎喻的颈侧,“刚刚说看你表现是逗你的,我知道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他又说这些让她脸红的话,黎喻眼睛瞬间睁大,感觉自己的耳朵又红了起来。
抵在他胸前的手用力推他,“盛总,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能。”
盛封话音刚落,吻就落在了黎喻的颈间。
他亲得很用力,致使她的脖颈被迫偏向一侧,温热的气息突然传来,黎喻觉得痒痒的。
“别乱动。”
盛封大手按在她后颈上,把头扳回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刚才她可怜巴巴的抬眼看他时,他就想亲她了。
又甜又软,粉嘟嘟的,谁能忍住呢。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对这个小丫头失去兴趣,但至少此刻。
他只想先亲个够。
黎喻从盛封从办公室出来时,感觉自己的嘴都是肿的。
她抿着唇,回到工位上坐,心跳不断加速,她已经预感到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难过了。
“专心点,再走神,就从我办公室滚出去。”
盛封吻她时说的话,带着喘息的声音犹在耳际。
滚滚滚,她一天到晚,都不知道滚了多少回了。
他这么喜欢让她滚,为什么还想跟她保持这种关系。
盛封,有时候真的很矛盾。
还没下班的梁欣宁从门外进来,凑上去,“小喻,什么情况,突然就跑回来了,还进去这么久都没出来。”
黎喻回过神来,“那个......突然想起盛总有事叫我,不好意思啊,吓你一跳。”
梁欣宁见她嘴唇红红的,额头上也出了汗,“不对,你嘴怎么这么红啊......盛总亲你了......”
“没有。”
黎喻连忙去捂她的嘴,梁欣宁没再说下去,但却不信,“还说没有,你每次说谎都紧咬下唇,骗不了我。”
顿了顿,“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睡过了,放心,我嘴严着呢,不会给你说出去。”
黎喻叹口气,“我知道,其实早就传开了,他们不敢议论罢了。”
梁欣宁见黎喻神情有些黯淡下去,“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知道,我们小喻又善良又可爱。”
顿了顿,“小喻,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如何,你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黎喻心里暖暖的,点头“嗯”了声,“欣宁,谢谢你。”
话音刚落,盛封办公室的门在这时候打开,他走出来,路过黎喻时说了句,“收拾一下,到地下停车场。”
不等黎喻说什么,盛封就已经出了门。
虽然到了下班时间,但整个二十二层的不成文规定就是等盛封走了之后其他人才下班。
所以刚刚盛封路过秘书处时,几个女孩都同时往外看。
盛封没让她一起走,黎喻已经谢天谢地了。
马上收拾东西,乖乖坐电梯到了地下二层的停车场。
电梯厅出来,黎喻朝盛封车位的方向走,后门刚打开,就看见后座没人,老冯不在,是盛封开的车。
“坐前边。”
黎喻关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去哪?”
盛封:“御璟。”
黎喻下意识问了句,“干嘛?”
这话问出来,的确有点愚蠢,去御璟能干嘛,他真的怀疑盛封一见到她,脑子里就想不到其他事情了。
他发动了车子,瞥了黎喻一眼,“你说呢?”
她蹙着眉,“可许是我什么都没带......”
“我让吴妈帮你准备了,什么都不缺。”
黎喻:“......”
-
到御景别墅时,吴妈和赵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何管家也在门口等着。
也是是盛封已经跟她们说了什么,进门时,黎喻明显感觉两人看自己的目光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与其说是更恭敬了些,不如说是更欣喜。
尤其是吴妈,盛封几乎是她照顾着长大的,看见黎喻,她的心态和庄雅凡倒是有几分相似。
“黎小姐喜欢吃什么,再过来时可以提前告诉我,我做给你吃。”
吴妈明显是比以前客气了许多,这让黎喻更加觉得尴尬,她又不是盛封的女朋友,对她没必要这么客气。
她跟他们一样,都是给盛封打工的,只不过是职责不一样罢了。
她忙道,“吴妈您不用管我,我无所谓的,盛总满意就行。”
黎喻急于撇清跟盛封的关系,或者说是想让吴妈和赵姨不要把她当女主人看,那样真的会让她很尴尬。
盛封脱了外套,洗了手,挽起了袖子,到餐桌旁坐下,应该是听到了她跟吴妈的对话。
拿起碗筷,瞥了黎喻一眼,对吴妈道,“多给她做点能长肉的,太瘦了,动不动就喊累......”
黎喻拿起盘子里的鸡腿塞到盛封的嘴里,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他说完了。
而且,满满的信息量,已经生了两个女儿的吴妈怎么会听不懂。
她一脸姨母笑,“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去盛汤。”
黎喻尴尬地朝盛封看,只见他把嘴里的鸡腿拿下来,放到了黎喻的碗里,“黎秘书,你的体力真的不合格,多吃点。”
“你......”黎喻小声道,“能不能别乱说话。”
盛封简直太喜欢看她这副不经撩的表情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顾昶的嘴那么贱,他却永远乐此不疲。
现在看来,是他草率了。
但这个人,好像只限于黎喻,他只喜欢看她这副表情,要是其他女孩这样,他可能连兴趣都提不起来。
“一会我要去健身,你先回房间。”
他放下碗筷,起身,路过黎喻身后时,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乖乖把自己洗干净。”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让她不觉浑身一震,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像有种把脖子洗干净等着他,任他宰割的意思。
黎喻想着,脊背阵阵发凉。
深吸了一口气,只能用苏烬雪的话安慰自己,就当点了个男模,鸭子,极品,还免费,不算吃亏。
吃过饭后,黎喻从旋转楼梯上了二楼,御璟别墅她来过两次,帮盛封取领带时进过他的房间。
但那时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没仔细观察,原来御景别墅这么大。
刚刚听吴妈说这里一共五层,地下室是健身房和家庭影院,还有游戏厅和酒窖等等,一层室内还有一个偌大的室内泳池。
光是二层的房间就有大概六七个,黎喻想起这里是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光是一个泳池的面积,怕是都能买一个小平层了。
路过走廊时,看见墙上的挂画,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吴妈提醒过她,说盛封喜欢收藏,家里就是一个小型的展览馆。
走廊墙壁上随便一幅画都价值连城,还有各种摆件,总会出现在你意想不到的位置。
这里房间那么多,他也不专门收在一个房间,都是摆放在平时生活的区域。
黎喻想,在这当保姆肯定是个高危的工作,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她无心探索这里的布局和房间,反正她也不在这里生活,她只需要知道盛封的卧室在哪里就行了。
刚进卧室,赵姨就敲了门。
“黎小姐,这是给您准备的,缺什么跟我说,我就在一楼。”
黎喻接过来,道谢。
东西很齐全,洗漱用品,毛巾、浴巾,睡裙,甚至还有内衣。
只是这睡裙,怎么那么看起来怪怪的,吊带,深v,而且下摆也很短,还是红色的,这哪里是睡裙啊,说是保守一些的情/趣内衣也不为过。
黎喻皱眉,知道这些应该不是赵姨能买出来的。
应该是何管家,他一向会看盛封的脸色,知道他带了女人回来,还是生平第一次,自然不能“怠慢”。
她抬手捏着眉心,早知道就回春熙路拿一件过来了。
不想穿也没办法,她只好拿着这件轻薄的睡裙进了浴室。
洗了澡出来,盛封还没有回来,黎喻穿着那件让她浑身不适的“睡裙”,站在偌大的卧室里,坐立难安。
先上床吗?可那感觉也太怪异了。
虽然盛封就是让她洗好乖乖等着,但黎喻不想。
她又不是他买来的,没有拿他的钱,也不欠他什么,干嘛那么听话。
卧室的阳台是半开放式的,跟卧室的连接是一个巨幅的玻璃门,没关,夜晚的风吹进来,有些凉。
黎喻拿起床上的薄毯,裹在身上,到阳台上站了一会。
虽然是二层,但楼下是一个小花园,视野很开阔,风吹过来,裹挟着阵阵花香,黎喻仰着头,吸了吸鼻子,享受着身心的片刻安宁。
阳台上站了好一会,黎喻不知道盛封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感觉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自己。
刚反应过来,盛封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脖颈上,一下一下,吻得她心慌。
盛封在健身房洗过了澡,身上只穿了件浴袍。
一进门就看见黎喻裹着毯子站在阳台上,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把人拦腰抱起,扔到了卧室的床上,黎喻几乎跌在上面,柔软的大床微微下陷,将她的身体弹起。
身上的毯子瞬间展开,盛封这才看到她竟然穿着这样一件睡裙。
卧室的灯很亮,盛封站在床边,低头朝黎喻看。
白皙滑嫩的脸上未施粉黛,只有满满的胶原蛋白,嘴唇也是红扑扑的。
此刻,黎喻美得让人心惊。
盛封有些猝不及防,有一瞬间的失神,抬手摸了下鼻子,“挺好看。”
国际会展中心顶层的套房内。
台灯在丝绒床头投下椭圆的光晕,暗金色纱帘城市夜景隔绝在窗外。
浑身不着寸缕的女人跪坐在男人脚边,黑直的长发瀑布一样披在肩头,满眼媚态。
黑色皮革沙发上,身着衬衫西裤的男人,岔开长腿坐着,白色衬衫领口敞开到第三颗,胸前浸着一层汗珠,随着结实的胸膛起伏。
他脸颊微红,神色迷离,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女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攀上男人的皮带,娇滴滴的声音在暧昧的空气中流淌,“盛总,让我来帮您......”
男人强忍着被药效勾起来的欲望,用力晃了下头。
抓起女人的手腕,扯开,眸色阴沉的可怕,“谁派你来的?算计我?”
女人手腕被抓得生疼,使劲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个陌生男人给我打电话,说盛总找我,给了我房间号.......”
女人怔了下,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盛封。
在京都,且不说这三个字是财富和权势的象征,单凭他这张英俊的脸和模特般的身材,就有无数女人前仆后继的想爬上他的床。
但盛封向来不近女色,所以女人接到电话时也很意外,来到这才发现他是被人下了药。
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但这毕竟是个天大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盛封抓着她的手腕,用力一甩,声音阴冷,“滚。”
女人跌坐在地上,吓得直哭。
她不明白,自己这样一个大美女,脱成这样在他面前,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更何况还是在被下了药的状态下。
要不是刚才想解他腰带时,意识到了他明显的身体变化,她都要怀疑他是有什么隐疾在身上了。
对女人而言,这是绝无仅有的机会,她不想就这么放弃。
她朝他脚边爬过去,拽着他的裤脚,“盛总,我不要钱,也很干净,就让我留下来吧......”
盛封一脚把人踢开,眸色透出一股狠戾来,“赶紧滚......不然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女人被他狠戾的目光吓到了,再纠缠下去,她怕自己没命走出这个房间了。
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慌乱地跑出了门。
沙发上,盛封身上的白色衬衫已经完全被汗水晕湿,他感觉浑身都鼓动着一股燥热。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赵临打了过去。
因为意识已经处于飘忽的状态,手机屏幕上的字在他眼前都呈现出双重影子,滑动屏幕的指尖都在发抖。
妈的,这药效还挺狠,盛封咬紧牙关,心想着一定要把下药的人找出来弄死。
拨通后直接说了句,“顶楼套房,送我去医院。”
此刻,电话那头的黎喻正坐在楼下宴会大厅的角落里,吃着草莓奶油蛋糕。
盛封声音传过来时,她听得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那边就挂了电话。
但从声音可以听出,盛封应该是生病了,而且很严重。
身为他的秘书,黎喻必须随叫随到。
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她提着礼服裙子往楼上走。
她是被盛封临时叫过来做女伴的,身上穿着抹胸晚礼服,修身的设计,刚想跑几步,差点没把自己绊倒。
起身瞥见旁边餐桌上的一把刀具,拿过来,揪住裙子的一角,划开一道口子,一着急没控制好,礼服瞬间变成了高开衩的旗袍。
黎喻眉头微蹙,手按在大腿外侧,抬腿便往电梯间跑。
盛封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最后一通电话就是打给她的,她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气喘吁吁跑到顶层套房,门是虚掩着的,她开门进去,却被眼前的盛封吓了一跳。
他衬衫扣子敞开着,瘫坐在沙发上,呼呼地喘着气。
“盛总,您怎么了?”
与刚刚那女人不同,一张白纸的黎喻哪里能反应过来盛封这是被人下了药。
她甚至完全没往那方面想,还以为他是突发了什么急症。
抬手在他头上摸了摸,没有发烧,只是满头的汗,很痛苦的样子,她下意识帮他擦了下。
熟悉的声音传进盛封耳际,他意识到什么,抬眼看过去,定了定神,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黎喻。
汗涔涔的手抓上她的手腕,“怎么是你,赵临呢?”
黎喻眉头微皱,疑惑道:“您刚刚给我打的电话......赵助理有事回公司了。”
盛封恍然了下,反应过来自己是打错了电话,这时候再联系赵临过来,已经不现实了,他已经等不及去医院或者叫医生过来了。
见黎喻掏出手机来,似要打电话的样子。
“你干嘛?”
“叫救护车。”
他一把抢过来,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要是叫救护车,怕是不出一个小时就会登上热搜。
“我被下药了,不能叫救护车。”
黎喻眼睛陡然睁大,“下......下药?”
“黎喻,你眼睛呢?看不出来吗?”
黎喻这时候才往他身上瞥了一眼,盛封明显的身体变化,让她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说话也结巴。
“那个......盛......盛总,我现在送您去医院......”
身为盛封最得力的秘书,黎喻迅速反应过来,这办法不行,他这么“明显”,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大门口。
“不行......”
盛封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女人。
徒然灵光一现,“盛总,凌大小姐今天也来参加宴会,她那么喜欢您,一定很乐意帮您......”
盛封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不那么清晰了,黎喻的话传到他耳朵里,瞬间就被他过滤掉了。
他看着她那张瓷白的小脸,纤细的腰,还有那条被她故意破坏了的礼服下,露出的那双又白又直的腿。
此刻的黎喻,美得动人心魄。
“我现在就下去找凌小姐......”
黎喻话音未落,就被盛封扯着手腕拉过去。
“啊。”
她猝不及防,惊呼一声,直接跌坐到他怀里。
脑子空白了几秒,抬眼便对上了盛封那双迷乱又充满欲望的眼神。
不好,这男人不会是要......
黎喻挣扎着想跑,却被盛封按了回去,下一秒就急切地吻上了她的唇。
草莓蛋糕的香甜蔓延至他的口腔,还有她唇间绵软的触感,让他下意识闷哼了一声。
“黎秘书,给你一千万,帮我......”
盛封理智尚存,但行为明显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
他只觉得怀里的女人又香又软,让他着魔,吻随后落在黎喻纤细的脖颈上,她才有机会说话。
“盛总,不行,你不能碰我......”
盛封回了下神,虎口捏在她下巴上,瞥见一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
她一定不知道,她这样一副受了欺负的委屈样子,多么引人犯罪。
“黎秘书,陪我一晚,给你一千万。”
黎喻怔了下,忙道,“我不需要钱。”
盛封想起什么,满是欲望的眼睛盯着她,“我今天的喝的酒都是你递给我的,黎秘书,你说你有没有责任?”
“我......”
黎喻一时语塞,盛封不会怀疑是她下的药,想趁机爬上他的床吧。
忙解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您可以查监控......”顿了顿,“我没说不管你,你在忍一下,我去给你找......唔......”
“就你了。”
盛封说着,起身把黎喻放到了床上,大手按住礼服上被她用剪刀划开的那道口子,粗暴的扯开,礼服瞬间被撕开。
炙热的吻再次落到了黎喻的颈间。
黎喻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盛总,我不要钱,但我有个条件。”
“我同意。”
“你还没......听见我是什么条件......”
盛封:“我都同意。”
......
翌日,黎喻是被浴室的淋浴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瞥见盛封从卫生间出来。
腰间围了条浴巾,身上还没擦干,水珠从胸前滚落到块块分明的腹肌上。
黎喻知道他身材好,有一次他在办公室换衬衫时,她无意间瞥见过一次。
她捂着胸口的被子起身,这一动,浑身都酸疼的要命。
昨晚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立刻在脑海中闪现出来。
疼,很疼。
她没想到,第一次竟然会这么疼。
盛封就像不知疲倦一样,黎喻哭着求他,换来的只是他一声轻哄,“放松。”
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索取,到后来,黎喻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了?”
盛封朝她看过去,瞥见她白皙的脖颈和锁骨的位置都是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
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下,心口又是一阵躁动。
怎么回事,是药劲还没过吗,他竟然......还想碰她。
“昨晚,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黎喻虽然也觉得委屈,但想到昨晚宴会上的酒都是自己递给盛封的,她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若是盛封认定她是下药的人,或者说被人买通合伙算计他,那以他的脾气,怕是会弄死自己吧。
现在虽然吃了大亏,但盛封没追究她的责任,也没怀疑她,已经是万幸了。
那些得罪他的人都是什么下场,黎喻作为他的秘书,再清楚不过了,更何况是算计他这种事。
“盛总,我也有责任,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
“你不用管了,我让赵临去查了。”
盛封说着,拿出手机,给黎喻转了账。
“昨晚答应给你的,收好。”
黎喻拿起手机,看到两笔短信提醒,每笔都是500万,一共1000万。
她埋头数着手机上的数字,1000万,虽然很诱惑,但她不想要,她还没有缺钱缺到这个份上。
她帮他不是为了钱。
“盛总,昨晚我帮您,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钱我不能要。”
她说着就把钱给盛封转了回去。
他怔了下,知道黎喻就是普通家庭出身,工资虽然不低,但也不至于到了连一千万都无视的地步。
她不要钱,那就是想要别的,想要比一千万更有价值的东西。
想做他情人?女朋友?还是老婆?
那样看来,一千万的确不算什么了。
但盛封是什么人,集财富和权势于一身的豪门贵公子,国内知名车企的掌权人,十几万员工要靠他吃饭,身价过百亿,还有个位高权重的外公保驾护航。
顶级的富二代和红三代,buff叠满了。
他看起来矜贵自持,不近女色,商场上说一不二,心狠手辣。
多年来,无数女人费尽心机想靠近他,但却连他的汗毛都碰不到。
黎喻能在他秘书的位置上待一年,除了出色的工作能力,她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分寸。
从来没有过任何逾矩行为,甚至刻意跟盛封保持着距离。
有时候,反而是盛封没把她当女人看。
明目张胆在她面前换衬衫,连自己的贴身衣物都交给她来买,大半夜让她去家里给他送退烧药,还让她留下来照顾自己。
但现在,这女人什么意思,欲擒故纵?
盛封往前走了几步,神色晦暗不明,“那你要什么?”顿了顿,“你不会认为跟我睡一次,就能嫁给我了吧?”
晕。
黎喻简直无语,脱口而出,“谁说我想嫁给你了,我自讨苦吃吗?”
他那么挑剔,龟毛的一个人,黎喻做他秘书都已经筋疲力尽了,要是做他老婆,那不就成免费的保姆了。
怕不是得把自己累死。
“你说什么?”
盛封皱着眉看她,以为自己幻听了,“嫁给我是......自、讨、苦、吃?”
黎喻认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口无遮拦了,盛封这种站在金字塔尖的天之骄子,怎么能允许自己被女人这么说。
“那个......我的意思是,那些嫁入豪门的女人每天要面对的事太多了,那样会很累的,我没有那样的想法。”
盛封:“那你什么意思?”
黎喻顿了顿,“昨晚您说会答应我一个条件,没忘吧?”
他沉吟了下,隐约想起昨晚听过黎喻跟他提了条件,他听都没听,就说同意。
“你说。”
“我想转岗去工程部。”她顿了顿,“盛总您昨晚已经答应我了,不能说话不算话。”
盛封沉吟了下,她不知道黎喻在想些什么,要是换做其他女人,借此机会黏着她还来不及。
但这丫头却要转岗去其他部门。
什么意思,她这是想离自己远点,不想看见自己。
“你什么意思?不想在秘书室了?”
黎喻“嗯”一声,“博宇集团作为国内知名车企,工程部掌握着公司的核心科技,我想去那里锻炼一下,进一步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对集团有更深入的了解。”
盛封冷哼一声,“做我秘书提升不了你的能力?”
“不是,我是......”
“难道是.....有喜欢的人在工程部?”
听盛封这么说,黎喻茅塞顿开。
她”嘿“一声,“既然您知道了,我就不瞒着您了,我的确有喜欢的人在工程部,不过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影响工作。”
他随口一问的,没想到还是真的,他哼笑一声,“叫什么?”
“啊?”
黎喻顿了顿,迅速在脑子里搜刮工程部那些的工程师名字,萧储的名字迅速出现在她脑子里。
业内大神级别的天才工程师,名校博士,容貌俊朗,是公司众多小女孩追求的对象,算是公司的风云人物。
是连盛封都知道的存在。
她道:“萧储。”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就显得格外合理。
公司喜欢萧储的小姑娘不计其数,多她黎喻一个,也不算多。
合理。
盛封沉吟了下,“行......三个月之后再去。”
黎喻怔了下,“三个月,太久了吧,一个月好不好......”
“半年。”
她刚想张口讨价还价,就瞬间闭了嘴,她最了解盛封了。
她要是再多说一句,这时间立刻就会变成一年。
心里暗自骂了他一句,脸上却堆着笑,“好,半年就半年。”
盛封边穿上衣服,对黎喻道,“给你放三天假......还有,我昨晚没做措施,别弄出孩子来。”
黎喻忙道,“您放心,我会吃药的。”
看着盛封出了门,她才起身下床。
这一动,身上的某处撕扯搬得疼。
她甚至不敢回想自己昨晚都经历了什么。
盛封,真的不当人。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才看见身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黎喻使劲晃了晃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把昨晚的事忘了,最好是在记忆里删除干净。
但好在盛封身材好,长得帅,没碰过其他女人,他也很干净。
她这样安慰自己,心里慢慢找回了平衡。
最最重要的是,盛封同意放她去工程部,虽然是半年后,但至少他同意了。
这就意味着,她只要再坚持半年,就可以转岗去工程部,那是最接近博宇车队的地方,在那,她应该可以查到些什么。
三年前,作为博宇车队方程式赛车手的哥哥沈黎舟,在一场比赛中,车辆失控后,发生了严重的撞车事故,当场身亡。
而事故认定的结果,确是雨水降低刹车系统工作温度,车手需频繁加热刹车,但过度操作引发热冲击,导致刹车锁死,从而致使车辆失控撞墙。
虽然当天的确是下了一场小雨,但黎喻知道哥哥身为博宇最顶级的赛车手,不可能犯这种低级失误。
黎喻认为哥哥沈黎舟的死另有隐情,尤其是听说当年负责哥哥车辆的工程师一年后就离了职。
她更加坚信哥哥的车祸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总之,她不认可博宇车队的事故认定。
那年,哥哥才25岁,无论如何她都要调查清楚,不能让哥哥含冤而死。
京北大学刚毕业,她便看到了博宇集团总裁秘书的招聘信息,没有什么比总裁秘书的岗位接触到的信息更有价值了。
她把名字从“沈黎喻”,改成了“黎喻”。
之后,历经千辛万苦,经过五轮面试,过关斩将,才终于进入了博宇集团。
盛封之前秘书离职之后,他几乎三个月不到就换一个,一直没有合适的,直到黎喻出现。
她会提前半小时到盛封办公室,把空调调到26度,为他用巴拿马瑰夏咖啡豆,准备好不加糖的现磨咖啡。
到现在,盛封连咖啡店的咖啡都不喝,就只喝黎喻做的。
他喜欢她浅度烘焙后保留的风味,别人怎么学都学不来。
黎喻会在会议时,把他的椅子调成他喜欢的高度。
会把各个部门送来的文件按照紧急程度贴好标签。
会在订餐时嘱咐餐厅不要加香菜。
会在他妈妈过生日前,提前帮他买好生日礼物。
他常用的生活用品,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车里、永远都备得足足的,让他伸手就能拿到。
她随身的包里,永远都装着解酒药,创可贴,碘伏棉签,盛封偏头痛是会吃止疼药,甚至还有一条他的备用领带。
黎喻就是这样,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成为了盛封最依赖的秘书。
入职半年的时候,黎喻的工资就涨到了五万,比秘书室其他员工多一倍。
但没想到,在盛封身边工作了一年,任何有关哥哥车祸的有用信息都没有查到。
所以,黎喻才决定换个思路,去更贴近车队的工程部。
但她想要转岗,必须要盛封点头才行。
昨晚之前,黎喻已经为此苦恼了一个月,不知道如何跟盛封开口,也知道他大概率不会同意。
所以,昨晚的机会千载难逢,她想着反正是逃不掉了。
那不如抓住机会,让盛封同意自己转岗。
虽然是六个月之后,但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洗过了澡,身体的疼痛还是没有缓解,而且似有加重的趋势。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黎喻心里突然有些忐忑。
她不懂这些,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就这样放任不管的话,是不是会越来越严重。
尽管会很社死,但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一趟医院。
......
京都医院。
女医生看过之后,电脑前坐好,瞥了黎喻一眼。
“多大了?”
“22。”
女医生开完了涂抹的药膏和一盒止疼药,叹口气,“你这男朋友是怎么想的,就只知道顾他自己,完全没考虑你是吗?”
顿了顿,“我也是有女儿的,我多一句嘴,你这男朋友,不要也罢了。”
黎喻一脸尴尬,“医生,我是第一次,所以没经验。”
“第一次我见多了,没见过你这样的,撕裂得很严重,你不懂,你男朋友也不懂吗?”
黎喻默不作声了,她能说什么。
说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被下了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哪里还能管她死活?
拿了导诊单,准备去药房取药。
出了诊室,黎喻的手机就响起了微信声,是同事梁欣宁发来的,她跟黎喻一样,也是盛封的秘书。
“今天你跟盛总都没来公司,什么情况?”
黎喻这会才知道盛封也没去,而且她记得他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什么情况?他也“工伤”了?
黎喻回过去,“我今天请病假了,你直接给盛总打电话吧。”
梁欣宁:“我不敢,小喻,你帮我打吧,你就算惹盛总不高兴,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不想失业。”
黎喻沉吟了下,“好吧,你等我消息。”
她在旁边走廊椅子上坐了一会,叹口气,还是硬着头皮给盛封打了过去。
响了几声,那边都没接,她又给赵临打过去,才知道盛封回了盛家老宅,会议应该不参加了。
黎喻“哦”了声,又想起什么,问了句,“赵助理,昨晚宴会的事,查到是谁在酒里动手脚了吗?”
赵临是今天早晨才接到的盛封电话,他知道是黎喻陪盛封参加了宴会,两人今天又都没去公司。
虽然盛封全程都没提黎喻的名字,但赵临也猜到了个大概。
“查到了。”
赵临顿了顿,“是谁在酒里动了手脚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盛总会亲自处理,黎秘书也不要再提了。”
黎喻怔了下,虽然一头雾水,但也没再多问。
挂了电话,又给梁欣宁发了个取消会议的通知。
“小喻。”
她抬眼,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站在自己面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整个人精致又漂亮。
恍然了片刻,才认出眼前的人。
惊喜的起身,喊了声,“洛余双姐。”
洛余双是黎喻小时候的邻居,也是黎喻哥哥沈黎舟的高中同学。
算是看着黎喻长大的,哈弗大学大学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黎喻上次见她,是她专门从国外赶回来,参加哥哥的葬礼。
洛余双也很惊讶,甚至有些没认出来,毕竟刚出国那年,黎喻还是个13岁的小女孩。
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个大美女了。
“洛余双姐,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洛余双看着黎喻,满脸宠溺,“我刚回国还不到一个月,我去你家里找你,才发现你已经搬走了。”
在她眼里,觉得这丫头太可怜了。
洛余双出国留学的第二年,就听闻了黎喻妈妈跳楼自杀的消息,印象里,黎喻妈妈沈云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女人。
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是严重的抑郁症导致的。
那年,小黎喻也才15岁,就过起了跟哥哥同命相连的日子。
但命运爱开玩笑,三年前,沈黎舟的赛车出了事故,也离开了黎喻。
洛余双一想到她小小年纪就经历两次失去至亲的痛苦,她就觉得难过。
所以一回国就想去找她,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黎喻“嗯”了声,“大学毕业后我就不住那了,现在住在春熙路,在博宇集团上班,离得也近。”
洛余双摸摸她的头,又问了许多她工作和生活的具体情况,就是想确认她生活有没有困难。
“放心吧,洛余双姐,我不缺钱,妈妈去世后留下两套春熙路的房子,哥哥也给我留下不少存款。”
洛余双这才放心,她知道春熙路的房子价值不菲,每套的市场价值都在三千万以上。
她笑笑,“那就好。”
说着把黎喻的手机拿过来,“这是我国内的新电话,我跟你哥哥是好朋友,以后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要觉得麻烦。”
“嗯,洛余双姐,你回国真是太好了。”
洛余双把手机还给黎喻,却瞥见了她手里的导诊单,她自己就是妇产科的医生,只看见那药的名字,她便猜到了什么。
“小喻,你交男朋友了?”
黎喻刚想说没有,就意识到洛余双是看见的她开的药,又不能说没有,只好点了点头。
洛余双想到黎喻很早就没了母亲,哥哥应该也不方便跟她说些什么,作为沈黎舟的好朋友,作为看着她长大的姐姐。
她不能熟视无睹,该说的话她一定要说。
“小喻,做为女孩,你要懂得保护自己。”
洛余双顿了顿,“这种事情,不能任由男方胡来,你要懂得拒绝,知道吗?”
黎喻握在手里的纸张被晕上了手心的汗渍,虽然多年未见,但她依然把洛余双当作很亲的姐姐,她知道她说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好。
黎喻想,有没有男朋友这件事在洛余双面前还是不能撒谎,早晚要露馅的。
她叹口气,“洛余双姐,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没有男朋友。”
顿了顿,便把昨晚的事都说了出来,还有她为什么进博宇集团,为什么接近盛封。
洛余双叹口气,“你觉得是博宇集团工程师的失误,为了保护集团的形象,所以掩盖了真相?”
黎喻点头,“嗯,洛余双姐,我相信我哥绝对不会犯那么低级的失误,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把这件事查清,还我哥一个公道。”
“可是小喻,你这么做太危险了,那个盛封我听说过,要是被他知道你带着目的接近他,他会怎么对你,你想过没有?”
黎喻不是没想过,盛封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商场上杀伐决断,对于竞争对手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他一向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铤而走险,因为只有深入到博宇集团的内部,才能把哥哥当年的事故查清楚。
她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糊弄过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她都要试一试。
“洛余双姐,你放心吧,我会加倍小心的,现在只是我的猜测,也许并没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等我调查清楚,我会立刻辞职的。”
洛余双:“那......这盛封不会再欺负你了吧?”
她笑笑,“不会,这次是个意外,他已经答应我了,半年后我就可以去工程部了,那也是我接近真相最后的机会。”
“小喻,一定小心。”
-
盛家老宅,客厅里。
盛封坐在沙发上,把手里的照片往茶几上一扔。
庄雅凡瞥了照片一眼,都是监控视频上截下来的画面,抬眼看着带着满身怒意进来,似要找她算账的儿子。
“都知道了?”
赵临查过监控后,发现是服务生在酒里动的手脚,找到那个服务生,逼问下才知道是秦开买通了他。
而秦开正是妈妈庄雅凡的助理,盛封不用想,也知道那个“给他下药,他扬言要弄死”的人,正是自己的亲妈。
“庄雅凡女士,什么意思?”
盛封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妈妈庄雅凡的名字。庄雅凡知道自己这次是有些过分了,以前不过是做些安排他相亲的事。
但在儿子面前,也不能失了当妈的威严。
她正色道,“你说我什么意思?你三十岁了,不结婚,不谈恋爱,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盛封你想干什么?让盛家断子绝孙吗?”
庄雅凡从前安排的相亲,盛封从来都没去过,三十岁了,还留下个不近女色的名声,这是什么光荣的事吗?
怕不是自家儿子身体有什么毛病吧?或者说是,不喜欢女人?
所以,庄雅凡这次也实在是被逼急了,给他下药,把女人送到他房间里,除了想知道盛封到底是不是身体有问题之外,也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
听说他把安排好的那女人从房间赶出来之后,庄雅凡吓坏了,想着儿子应该是真的不行。
或者说,自己找错了,应该给他找个......男人。
后来,得知盛封的那个小助理进了他房门后就再也没出来,庄雅凡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
“这就是您给自己亲儿子下药的理由?”
庄雅凡叹口气,“我是被你逼急了......我听说泊岭正在跟贺家大小姐接触,等婚事成了,泊岭就有贺家做靠山了,以后在公司,他和你二叔还能忌惮你吗?”
她顿了顿,“你爷爷现在是把公司全权交给你管理,但你二叔一直对你集团总裁的身份虎视眈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他把玩着手里的银制打火机,哼笑了声,“就二叔那脑子,公司就是交到他手上,他敢接吗?”
盛封的爸爸盛聿素来对经商没兴趣,毕生的精力都放在了围棋上,是京都现任的围棋协会会长,职业围棋九段。
二叔盛浩在博宇集团二十多年,但却没什么经商头脑,几个重大项目交到他手上都完成的不好,逐渐失去了盛老爷子的信任。
而大学一毕业就进入博宇集团的盛封,却早早就展现出惊人的经商天赋。
老爷子十分欣慰,一直是把他当接班人培养。
盛封也没让人失望,全面接手集团的第三年就把公司市值翻了五倍,每一年市场累计销量增长都在10%左右。
尤其是近年来推出的电动汽车和电池产品,一度成为风靡一时的现象级爆款。
庄雅凡眉头皱起来,“没有经商头脑,不代表就没有想法,若是泊岭真跟贺家联了姻,你二叔和泊岭,未必不会对你构成威胁。”
“还有,说不定过几天,泊岭的孩子都生出来了,你呢,连个女人都没碰过,你自己说说这像话吗?”
庄雅凡越说越激动,“你不想结婚,也不找女人,最起码给我生个孙子出来吧,将来你想把博宇集团交给你二叔他们家?”
盛封轻哼一声,“您放心,博宇集团就算将来不在我手上,也绝对不会交到二叔和泊岭手里,我不能让十几万员工,没饭吃。”
顿了顿,“下药这种事,千万不要有第二次,否则......”他说着叹口气,眸色暗了暗,“ 您知道我的脾气。”
身为母亲,听儿子说狠话,自然心里不是滋味,但这次的确是做得有些过分,所以庄雅凡也没再说什么。
只道:“昨天是你那个叫黎喻的小助理帮的你吧,那小丫头我见过,很漂亮,让她给盛家生个孙子,也不错......”
盛封起身,“孙子没有,您要是喜欢,可以跟我爸再生个儿子。”
庄雅凡拿着沙发上的抱枕,朝起身离开的盛封砸过去,“臭小子,我都快六十了,我生什么生。”
-
翌日,黎喻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
做盛封秘书一年,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社畜,连996都不如,她是24小时待命。
时刻保持高度警戒的状态,连洗澡都带着手机,生怕错过盛封什么信息,一个不高兴,把她开除了。
盛封亲自批准的休息日,自然不会再打电话给她找事。
睡醒时已经接近中午了,即便是在周末,黎喻从来也没有在八点之后起来过。
这会睡到自然醒,倒有些不习惯了,站在窗前伸个懒腰,身上的酸痛还没消,下腹的位置传来丝丝隐痛。
昨晚明明涂过了药,过了一晚上,并没有好转的迹象,还是那种撕扯的疼,尤其是走路的时候。
是涂药的方式不对吗?
回想起来,看医生时她也没好意思仔细询问清楚。
沉吟了片刻,突然想到了洛余双姐就是妇产科的医生。
这么想着,拿出手机给洛余双发去微信,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没过一会,洛余双发过来语音,“你是怎么涂的?”
黎喻:“就是涂......外面。”
“那怎么行,里面也要涂啊。”
里面也要?黎喻以为只要涂外面就可以了,而且,里面要怎么涂?
很痛,她根本下不去手。
黎喻眉头皱起来,回道:“洛余双姐,要是不管的话,要几天才能好?”
“完全恢复的话,一个星期吧。”
洛余双顿了顿,“小喻,你是不是不敢,要不你去医院找一下医生。”
黎喻想了想,“不用了洛余双姐,我是怕疼。”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黎喻想起什么,“洛余双姐,晚上你有空吗,来我家,我做好吃的给你。”
洛余双早就听沈黎舟说过,黎喻做饭很好吃。
叹道:“差点忘了,我们小喻厨艺很好,但今天值夜班,看来是没有口福了,改天吧,我是个厨艺白痴,你正好教教我。”
“好呀。”
挂了电话,黎喻自己尝试着涂了一次药,但没成功。
盛封,他简直就是禽兽。
不,是禽兽不如。
难得休息一天,黎喻想做饭的冲动一时按耐不住,她是真的喜欢,觉得做饭的过程很享受。
下午四点的时候在手机上叫了菜过来,边洗菜边给闺蜜苏烬雪打了过去。
那边好半天才接起来,有些奇怪,“嗯?这个时间你没在上班吗?”
“请假了。”
苏烬雪惊讶:“你还能请假?大魔王不是一天都离不开你吗?”
“大魔王”是苏烬雪专门给盛封取的外号。
“他那么多秘书呢,不差我一个。”
那边“嘿”一声,“你之前不是生怕自己表现不好,被他开除了?还说什么要成为不可替代的那个人。”
“说来话长,你来我家吧,我正在做晚饭。”
苏烬雪长叹了口气,“去不了了,现在手里好几个订单,都是大客户,我这几天忙成狗,等我忙完这几天,找你吃饭。”
黎喻笑了下,“我说苏大小姐,终于也能体会一下我们社畜的生活了。”
苏烬雪是苏氏的大小姐,有自己的珠宝品牌,品牌店遍布全国各地。
她自己也是著名的珠宝设计师,找她设计都要提前一个月排号。
黎喻家里的首饰多到戴不完,因为太过招摇,她平时没什么机会戴。
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手链,那是哥哥沈黎舟送她的18岁生日礼物。
是一条tiffany的玫瑰金手链,没有多贵,但却是黎喻最珍视的东西。
想到哥哥,她站在客厅里,神色逐渐暗了下去。
她又想哥哥了,尤其是这种时候,夕阳西下,昏黄的太阳光从窗户照进室内,在阳台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黎喻站在厨房岛台处望过去,心里一片孤寂。
要是哥哥还在,那该多好啊。
-
晚上,“云阙”会所一层酒吧。
琥珀色的射灯从天花板上洒落,映得威士忌杯子泛着金边。
舞池中央,激光束随着电子鼓点闪烁,衣着时尚的青年男女随着音乐舞动。
这里是京都最受富二代欢迎的连锁会所之一,每到周末,门口豪车能排出百米。
正中央的VIP卡座上,顾昶翘着二郎腿,晃着手里的酒杯,抬眼看向一身纯黑色西装,迈着长腿走过来的盛封。
“怎么才来,这都等你半天了。”
祁野嗤笑一声,“他哪次不是这样。”
盛封坐下,瞥了他一眼,抬腕看了眼时间,“这才八点,急什么,要赶场子?”
“没有,我怕你再不来,我俩就把这酒喝完了。”
顾昶新开了一瓶酒,给盛封倒上,“这是我专门从法国波尔多拉菲庄园带回来的葡萄酒,你尝尝。”
盛封尝了一口,回味了下,点头,“是不错。”
“那是,这可是1992年啸鹰赤霞珠干红,极其珍贵,果香浓郁,松露混合紫罗兰香气,一瓶300多万呢?”
祁野:“呦,那你不趁机去宰宰大客户,留着给我们喝,这多不好意思啊。”
顾昶“嘿嘿”两声,朝盛封扬了扬下巴,“这不就是大客户吗?他买单。”
盛封朝他看,说着看了眼手里的半杯红酒,“合着我喝了一口,要付你300万呗?”
“不是。”
顾昶把他跟祁野之前喝的空瓶也拿出来,“两瓶,600万。”
盛封:“顾昶,你穷疯了?”
祁野在旁边大笑起来,“顾昶,你说你是不是破产了。”
“破什么产......就是,我家老爷子非让我进公司,我不去,老爷子就要查我的账,这不是让盛总帮我冲冲业绩吗?”
盛封瞥他一眼,“我说怎么专门请我来品酒,在这等着我呢?”
“谁让盛总财大气粗呢,”顾昶顿了顿,“你就说这客你请不请吧?”
盛封斜睨了他一眼,“请。”
“这还差不多。”
顾昶又给他倒了满杯,发现他今天心情明显不错,这才想起来了什么,叹了句,“这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祁野瞥他一眼,“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啊,盛封把他那个漂亮的小秘书睡了。”
祁野刚喝下去的半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什么情况?”
显然祁野震惊的不是盛封跟谁睡了,而是他居然肯碰女人了。
顾昶:“不过也不奇怪,像黎喻那么漂亮的,京都怕是找不出来几个吧。”
说着看向盛封,“一年了,终于忍不住下手了?”
盛封双腿交叠着,剪裁熨帖的西装裤子衬得双腿修长。
低头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往沙发椅背上靠了靠,吐出烟雾来,问顾昶,一脸淡定,“听谁说的?”
他轻哼一声,“自然是跟你一起参加宴会的人传出来的,你跟黎喻前后脚上了楼,第二天早晨才从房间里出来,而且黎喻还被看见......”
盛封抬眸,“看见什么?”
“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了......”顾昶说着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我说盛封你可以啊,没沾过荤腥,憋坏了是不是,那么娇嫩的小姑娘,你也不悠着点来。”
祁野还是觉得奇怪,“你之前不是还嫌那小丫头烦吗?到底什么情况?”
盛封按灭了烟递,幽幽开口:“我被人下药了。”
“我操,”顾昶大喊一声,“谁他妈这么大胆子,敢给你下药,活腻了?”
“我妈。”
盛封话刚出口,顾昶的酒就直接喷了出来,一整个呆住。
顿了顿,又是一通狂笑,“阿姨这是想知道你到底行不行。”
盛封瞥他一眼,“顾昶,我他妈是你找来的乐子是吗。”
顾昶止住了笑,“不是......你是我找来的财主。”
祁野想了想,“阿姨这招狠是狠了点,不过真的奏效,怎么样,你“不近女色”的病治好了没?”
顾昶:“我看这次是......药到病除。”
顿了顿,“不过盛封你也真够能忍的,有黎喻那么一个极品的女秘书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
说着叹了句,“那丫头是真漂亮,你要是不喜欢就让给我,我不介意你睡过。”
顾昶见一次夸一次黎喻漂亮,但就是觉得她跟自己之前遇到女孩不一样,应该不是靠追就能追得上的。
他花花公子的名声是京都富二代圈里人尽皆知的,家里做生物制药行业,京都的几家最知名的私立医院都是他们家的,前女友不是明星,就是网红。
但他没有追人的习惯,都是女孩主动凑到他面前。
像黎喻那种一看就要下点功夫追求的女孩,顾昶嫌麻烦。
盛封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的,但还是忍不住骂了句,“去你的,敢碰她一下,手给你砍了。”
顾昶哼一声,“看吧,还说不喜欢人家,嘴硬。”
盛封又点了根烟,“那是药物的作用,不然你以为我会碰她?”
顾昶和祁野相视一笑,都是一副等着看盛封被打脸的表情。
盛封是什么人,这么多年,想接近他的女人,什么样的没有。
他要是不想要,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也没用。
即便是下了药,他也只会一脚把人踢出去,所以他碰了黎喻这件事,既寻常,也不寻常。
黎喻毕竟是盛封熟悉的人,他这人洁癖,来路不明的女人更不会碰,况且,黎喻那么漂亮,单凡是个正常的男人,也应该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顾昶推断,盛封对自己这位秘书绝对没那么简单。
他道:“你的意思是,换个女人,你也一样会碰?”
盛封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一样。”
顾昶嗤笑一声,“行,你嘴是真硬。”
祁野瞥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你那电影学院的小女朋友呢,不会分了吧?”
“哪那么快。”
盛封这会已经有些魂不守舍的,捏着手里的杯子,思绪早就飘远了。
轰鸣的电子乐传过来,随着舞池里躁动的人群,一起鼓动着他的脑部神经,心里愈发觉得燥热起来。
旁边卡座上偶尔传来几声女孩的尖叫声,刺激了他的耳膜。
他脑中竟然莫名浮现出黎喻的那张脸。
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后的样子,她细软的腰,她香甜的带着草莓味的唇,还有她传到耳边的软糯的声音。
那晚,他隐约记得,后半夜时,药效已经过了,但他还是没有停下来。
所以,什么情况,难道真的对那木头一样,一板一眼的丫头动心了?
想到这,盛封越发觉得心里一阵燥热,抬手扯松了领带。
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往桌子上一放,啪嗒一声。
起身道:“走了。”
顾昶在后面扯着嗓子朝盛封喊,别忘了买单。”
......
“云阙”会所出来。
司机老冯问了句,“回御璟吗?”
“御璟”位于京都最繁华的金融中心,最高端的住宅区之一,寸土寸金的别墅区,也是盛封平时住的最多的地方。
老冯见盛封没说话,就没敢发动车子。
后排座椅上的人明显在想些什么。
那样躁动的环境里出来,又喝了酒,盛封觉得脑袋混酱酱的,脑子里不停闪现出的那个小人儿又跳出来。
拿出手机给赵临打过去。
“把黎喻的住址发过来。”
司机老冯听了也是一怔,这是要去......
下一秒,赵临就把黎喻的地址发了过来。
盛封看了眼“春熙路九号”的地址,眉头微皱,这丫头怎么住这?
春熙路的房子虽然不比“御璟”,但每套也都是价值不菲。
绝对不是黎喻这种月薪五万的人能买得起的。
而据他所知,黎喻没有父母,是普通家庭出身。
带着些许疑惑,对老冯道:“春熙路九号”
听到门铃声响起时,黎喻刚从浴室出来。
身上穿着睡裙,头发还是吹到半干的状态,裹了件针织开衫跑到门口,电子门禁显示屏看过去,吓得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定了定神,才反应过来门外的人真的是......盛封。
他怎么会来这?他想干什么?
这也太吓人了。
正想着,就听见“咣”的一声传来,盛封接连敲了几下,“黎喻,开门。”
黎喻倒吸一口凉气,知道盛封的状态不对,应该是喝了酒过来的,要是不开门,他一准把邻居都敲醒。
把门打开,盛封刚抬起的手臂落了下去,半抬眼皮朝黎喻看,一副“为什么才开门”的表情。
盛封个子很高,168的黎喻站直了也才到他的下巴,身材高大的他堵在门口,活脱脱像个门神。
黎喻看他的状态就知道他是喝了酒过来的,有些迷惘的神色。
还有混着门口的风传过来的酒气,他从头到脚都写着醉意。
她裹紧了身上的针织开衫,抬眼问他,“盛总,您怎么来了?”
盛封没答她的话,径直进了门,站在客厅里,又回头打量着黎喻,见她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睡裙下摆不长,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
他眼前竟又不自觉闪现出那晚的画面,还有她身上细腻滑嫩的触感。
黎喻走过去,追问:“这么晚了,您到底有什么事?”
盛封环顾客厅一眼,“难怪黎秘书连一千万都看不上,原来是不差钱,”顿了顿,“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普通家庭,无父无母。”
黎喻怔了下,知道自己是被盛封怀疑了,按照自己以前的说法,那这房子是哪里来的,要么是男人送的,要么是......受贿?
她急了,“盛总不会怀疑我是商业间谍吧,我真的不是,你可以去查。”
能成为盛封贴身秘书的人,都是经历过严格的职业背景调查的,黎喻是大学毕业进的公司,背景清白。
她进入博宇集团之前就已经把户口换成了现在的住址,而且户口本上只有她一个人。
没有人知道她本来姓沈,也没人知道她是沈黎舟的妹妹。
“不是商业间谍?那就是......”
黎喻忙解释,“不是,不是。”
盛封勾唇,又朝她靠近了下,两人距离很近,“不是什么?我说是什么了吗?”
“你不就以为我是被人包养的情妇吗?”顿了顿,“这房子是我妈留给我的。”
他轻哼一声,“我知道你不是。”俯身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因为黎秘书的第一次是跟我。”
“你.....”
黎喻推了他一把,“盛总,你把这事忘了行不行,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要再提了,好歹也算我帮了你。”
盛封也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黎喻放假这两天,他在办公室还是每天喊她名字好几次。
那晚的画面还时不时在他脑中跳出来。
他勾唇笑笑,“可能是黎秘书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说着转身往客厅沙发上一坐,黎喻跟过去,“盛总,什么意思,不走了?”
“给我煮碗醒酒汤。”
“啊?”
黎喻皱眉看他,大半夜跑过来,让她煮醒酒汤?
他真是病得不轻。
“盛总,车上就有解酒药,你为什么不吃?”
盛封抬眼看她,双腿交叠着,“我不想吃解酒药,我今天就想喝醒酒汤。”
黎喻:“......”
不想跟他拉扯了,她想着煮好汤后,让他赶紧离开才好。
生姜切片,加水煮沸后转小火煮5分钟,加入蜂蜜搅拌均匀,没一会,一碗蜂蜜生姜醒酒汤就端到了盛封面前。
他瞥一眼,端起来喝下去,甜甜的,暖暖的,很是可口。
“黎秘书,你一个月五万的工资太少了,应该给你涨工资。”
黎喻见他喝完了,“不用了......那个,醒酒汤也喝了,时间也不早了......”
“我不走了,在你这住一晚。”
盛封说着,抬手已经解开了领带,西装外套也脱了下来。
黎喻一脸惊讶,“什.....什么?”
话落,门铃又响了起来,黎喻去开门,看见赵临站在门外。
黎喻还没反应过来,赵临就把一个纸袋交到她手里,“黎秘书,这是盛总的睡衣和洗漱用品。”
原来,盛封早有预谋。
她尴尬地几乎说不出来话,虽然知道赵临是盛封的心腹,知道宴会那天发生的事。
但大半夜跑到她家给盛封送睡衣这件事,还是太让人尴尬了。
关了门,她一脸疑惑地看向盛封,“盛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气鼓鼓地把手提袋往盛封手里一塞,她一向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但这会实在不知道盛封这是闹哪一出。
“我喝醉了,需要人照顾。”
黎喻哼一声,知道他在御璟的房子里有两个保姆,他根本不缺人照顾。
“盛总,我是你秘书,不是你保姆,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劳动法规定......”
盛封起身,朝她走过去,“现在跟我讲劳动法了,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或者说,黎秘书不想干了?”
她怎么能不干呢,她才不想被开除,她还想转岗去工程部呢。
忍,一定要忍。
再坚持半年,就可以离这位爷远远的了。
黎喻嘿嘿一笑,“行,盛总想住就住,反正我这里房间多得是。”
“好啊,我现在要洗澡,去给我放洗澡水。”
黎喻怔了下,“可是我这里只有我的主卧装了浴缸......”
“所以呢?”
黎喻:“所以,盛总就委屈下,洗淋浴吧。”
“不行。”
盛封说着就往亮了灯的那间卧室走,他知道那是黎喻的房间。
“盛总,那是我的房间,你不能进。”
盛封脚步不停,“怎么,真藏男人了?”
黎喻也拦不住他,只好在后边跟着进了卧室。
拜盛封所赐,她身上不舒服,走路也是慢慢的。
她的房间很大,因为床头摆放着香薰,所以整个卧室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是米黄色碎花的样式。
床上还摆放着一个浅粉色的兔子玩偶,毛茸茸的,不太大,长度大概三十厘米的样子。
二十二岁女孩的房间,果然到处都透着少女的氛围。
盛封出现在这,明显格格不入,转身看向黎喻,“你是想让我在这脱衣服?”
“王八蛋。”
当然,黎喻是在心里骂的。
没离职之前,她还是得把它当祖宗哄着。
“好的,盛总,我这就去。”
黎喻转身进去浴室,盛封把身上的衬衫脱了,随身扔在床上。
低头时,恰瞥见床尾的位置放着一小管药膏,旁边还有一张说明书。
他拿起来看了眼,眉头微蹙了下,想起顾昶说有人看见黎喻走路姿势都不太正常的话,知道她是去看医生了。
他知道自己那晚没怎么克制,黎喻又是第一次。
她的情况很严重吗?
这会才想起,刚刚她走路的确很慢,而且也怪怪的。
黎喻从浴室出来,看见盛封正拿着她那药膏看,立刻慌张起来,想过去拿过来,却被盛封躲开。
“是药不管用吗?”
“什么?”
盛封:“你走路怎么还怪怪的?”
他这么直白,让黎喻的脸不自觉就红了起来,因为涂错了药膏的位置,她的疼痛的确没什么缓解。
但这话题是能拿出来讨论的吗,简直是社死。
“不用你管,你给我。”
黎喻又过去抢,却被盛封一把揽在腰上,她吓一跳,挣扎着想推他,无果,下一秒,就被他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我帮你。”
黎喻怔了下才反应过来盛封是什么意思。
大惊失色,“盛总,我不需要......”
盛封强势的声音传来,“黎喻,不想让我再碰你一次就乖乖躺好。”
黎喻知道盛封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他一向说到做到。
此刻,难受的那个人变成了盛封。
黎喻在他身边晃了一年,他也没想过要碰她,现在怎么了。
难道真的像顾昶经常提醒他的那句,“女人这种生物,你碰一次就上瘾了。”
但为什么独独对黎喻有感觉,难道这小丫头真有什么特殊的魅力。
“好了。”
黎喻完全走神,自动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完全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盛封附身来到她眼前,把她咬着的手指拿开,“什么意思?”
黎喻这会才意识到他刚刚说的是“好了”。
“我没听见。”
她推他一把,“你快点去洗澡,我困了要睡觉。”
半个小时后,盛封洗好出来,刚想说话,就发现黎喻躺在床上睡着了。
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了,黎喻睡觉时间本来就十分规律,早就困得不行。
她想着等盛封出来,再带他去次卧。
没想到等着等着,竟然困得睡着了。
......
翌日早晨,黎喻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
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半梦半醒之间,茫然地睁开眼睛,目光恰与跟刚刚醒来的盛封对视。
黎喻下意识喊了声,身体不自觉朝床沿边滚了过去。
就在马上要摔下去的时候,被盛封一把捞了回去,附身贴了上去,“喊什么?”
她拧着眉看他,“你怎么在这?”
“失忆了?”
“我是说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盛封勾唇笑了下,“你自己都睡着了,不管我,我怎么知道应该睡哪里?”
黎喻这才意识到,昨晚本来是好好等着他出来的,因为太困了,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你......你叫醒我啊。”
黎喻抬眼看着盛封,昨晚,他莫名其妙的来了,让她煮醒酒汤。
还专门让赵临送了睡衣过来,见她睡着了,也不叫醒她,反而还跟她同床共枕了一晚。
虽然两人已经睡过了,但那毕竟是一场意外,现在这样算什么,他们又不是情侣。
盛封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光往黎喻脸上看,瓷白的小脸,满满的胶原蛋白。
见惯了她平日里穿西装套裙的样子,这会看过去,活脱脱一个女大学生的清纯样子。
抿着唇,眼睛好像充满了疑惑,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想什么呢?”
黎喻沉吟了下,“盛总,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盛封没反应,他竟然有种想亲上去的冲动。
他竟然在克制自己,昨晚他就已经开始克制了。
洗完澡出来,又把她抱在怀里睡了一宿,简直就是折磨。
黎喻被他盯得既紧张又尴尬,挣扎着想推开他,却在下一秒被吻住了。
“唔......”
他想要就要,想亲就亲,为什么要克制自己。按着她的后颈,紧紧地把人贴向自己。
他的吻又急又重,跟宴会那晚一样,勾起黎喻不好的回忆。
那晚虽然是场意外,但也毕竟是她的第一次,除了疼痛,她没什么好的回忆,瞬时间,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直到她抽泣了声,盛封才意识到她竟然哭了,离开她的唇,疑惑看过去,“哭什么?”
他也很惊讶,他又没把她怎么着,就亲一下而已,怎么就委屈哭了。
“盛总,从昨晚到现在,你到底什么意思?”
从昨晚到现在,盛封的每一个行为都很反常。
好像宴会那晚结束之后的后遗症。
这男人好像变了一个人,又好像没变,黎喻一头雾水。
连盛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昨晚在“云阙”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到黎喻,上了车,不想回家,鬼使神差的就来了这。
他这是怎么了?
喜欢上她了?
不可能,他盛封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姑娘拿捏。
他应该只是......
想睡她。
盛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但看着怀里的黎喻,水润的大眼睛看着他,超长的睫毛也染上了水雾。
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更想欺负她了。
黎喻似乎有种魔力,她能激发出盛封内心的各种欲/望,各种在此之前,自己都不了解的欲/望。
“盛总,你不会喜欢我吧?”
黎喻突然直白地问,让盛封有些猝不及防。
他勾起一侧唇角,轻哼了声,“黎秘书,你想多了。”
“那就好,我也不喜欢你,宴会那晚只不过是个意外,我帮你,你答应我半年后转岗,我们也算各取所需。”
见盛封不说话了,她继续输出,“我对盛总你,没有任何想法,也没任何兴趣,你放心,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没兴趣?
他在她眼里,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黎喻:“况且,我有喜欢的人。”
他眸色明显暗了暗,“你喜欢的人......就是那个萧储?”
“没错。”顿了顿,“所以盛总,你现在可以放开我?然后从我家里离开了吗?”
此刻,盛封心里燃起的怒火已经烧到了眼底,很明显,他生气了。
手指捏在黎喻的下巴上,扬起,“黎喻,那晚如果不是因为我被下了药,你以为我会碰你?就凭你这张脸,你这副身材,你真以为我能看得上你,别做梦了。”
盛封起身下床,穿上衣服,对被他一顿输出,说得有些发懵的黎喻道,“你的假期结束了,今天就回去上班。”
黎喻听到上班两个字才回过神来,“不是三天假吗,这才第二天。”
“不想去可以,直接去人力交离职报告。”
他说完便摔门而出,留下一脸发懵的黎喻,怔了片刻才缓过神来。
黎喻一头栽倒在床上,气得手舞足蹈得狂踢着被子。
大喊了句,“盛封,你个王八大,小气鬼。”
她这可是工伤,还是他一手造成的,大半夜莫名其妙的跑过来折腾她,还一言不合就终结了她的假期。
况且,她说什么了,盛封怎么就被气成那样?
黎喻再一次确认,这男人应该是酒还没醒,或者说,他本来就病得不轻。
生气归生气,她还是要赶紧爬起来上班。
她必须忍过这半年,如果离开了博宇,哥哥的事故原因就再也查不清楚了。
想起刚才盛封的样子,黎喻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迅速起身下床,洗漱化妆,衣帽间穿衣服时,不自觉朝镜子看过去,想起刚才盛封的话。
这张脸怎么了?身材怎么了?
身材虽然不是凌羽柔那种丰满类型的,但她身材高挑,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她双手掐了下纤细的腰。
确信是盛封眼睛有问题。
怔了下,这会才意识到,好像没那么疼了,应该是昨晚的药起了作用。
然而,想到那画面,脸竟又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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