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绿萼顾晏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复仇,开局就逼主母喝绝子汤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大风大浪的苏妙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晏行大喜,不顾及衙役的阻拦,猛地向公堂外冲去,大喊道:“公公,我在这,快来救我!”太后是他的亲姑母,这次肯定是来帮他的。侍卫们拨开人群,传旨的太监手捧着太后懿旨,缓步走到公堂上,兰花指一翘,尖细的嗓音冷冷地说道:“大胆,竟敢阻拦永昌候接旨!”李戎迅速起身,挡在那太监身前,语气强硬的说道:“公公,现在顾晏行牵涉到一桩命案,正待判决,还不能接旨!”那宣旨的太监瞥了一眼‘正大光明’匾下的孙兴,眼中带着威胁,“既没判,就是没罪,你们阻挡太后懿旨,是要造反不成?”孙大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一边是太后懿旨,一边是天子眼线,他小小提刑官,哪个都得罪不起!他正犹豫不决,顾晏行已然跪倒在地,神色激动地大喊:“臣顾晏行,恭聆太后懿旨。”宣旨的太监不顾李...
《恶女复仇,开局就逼主母喝绝子汤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顾晏行大喜,不顾及衙役的阻拦,猛地向公堂外冲去,大喊道:“公公,我在这,快来救我!”
太后是他的亲姑母,这次肯定是来帮他的。
侍卫们拨开人群,传旨的太监手捧着太后懿旨,缓步走到公堂上,兰花指一翘,尖细的嗓音冷冷地说道:“大胆,竟敢阻拦永昌候接旨!”
李戎迅速起身,挡在那太监身前,语气强硬的说道:“公公,现在顾晏行牵涉到一桩命案,正待判决,还不能接旨!”
那宣旨的太监瞥了一眼‘正大光明’匾下的孙兴,眼中带着威胁,“既没判,就是没罪,你们阻挡太后懿旨,是要造反不成?”
孙大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一边是太后懿旨,一边是天子眼线,他小小提刑官,哪个都得罪不起!
他正犹豫不决,顾晏行已然跪倒在地,神色激动地大喊:“臣顾晏行,恭聆太后懿旨。”
宣旨的太监不顾李戎的阻拦,立即宣读起懿旨。
在这种形势下,其他人也只能低头跪下,恭听懿旨。
“奉皇太后懿旨,永昌侯顾晏行,品德高尚,为官清廉,今即升任扬州总督,赐丹书铁券一枚!”
顾晏行喜极而泣,激动地扑倒在地,砰砰地磕头道:“臣顾晏行谢太后恩典,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完了!我瘫坐在地,心中一片空白。
他们来的还真及时呀,差一点,这顾晏行就给定罪了。
喧罢懿旨,传旨的太监看向孙兴,说道:“孙大人,你可不能让太后娘娘为难呀!”
孙兴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颤声应道:“那自然是,公公请移步后堂歇息!”
“咱家哪也不去,咱家就在这公堂上,等着孙大人你判!”
孙兴回到案桌前,拿惊堂木的手都在发抖,战战兢兢的说道:“此案证据不足,需押后审理,顾侯当庭释放……”
这一判决一出,公堂外立刻哗然。
胭脂更是愤怒至极,指着顾晏行大声咒骂:“小红明明是他杀的,他自己刚才也承认了!你这狗官,竟然包庇他!”
“还有你们……”
胭脂再次指向那刚刚进来的宣旨太监,怒声道:“你们竟敢包庇凶手,罔顾国法……”
宣旨的太监面色铁青,怒道:“哪里来的刁民,竟敢辱骂咱家,咱家可是太后身边的总管,骂咱家就是骂太后!”随即转向孙兴,说道:“孙大人,你看这些刁民要怎么处理?”
孙兴这棵墙头草,是哪边风大往哪边倒,当即说道:“来呀,将这两个口无遮拦的青楼女子重打五十大板……”
李戎手边茶盏“咔嚓”一声碎成了粉末,目光如鹰,冷冷扫向孙兴,咬牙说道:“孙大人,这两个可是人证,你若打死了,怕是也不好交待吧!”
孙兴被李戎那冷冽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急忙低声改口:“二十……二十大板!”他战战兢兢地对行刑衙役小声嘱咐,“轻些,轻些打。”
随即,两名衙役将我和胭脂按倒在地,刑杖落下,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在我身上。
我不是第一次受这刑罚,上次是三年前,在永昌侯府。
顾晏行手捧太后懿旨,俯视着正在受刑的我,忽然狂笑出声。
“贱婢,你以为投靠了李戎,就能把本侯怎么样吗?本侯可是太后的亲侄子,现在又有了丹书铁券护佑,踩死你,如同踩死一只蝼蚁!”
我死死盯着他,我要记住他此时此刻的嘴脸!
我会让他知道,即使贱如蝼蚁,我也能让他永昌侯府抄家灭门,万劫不复。
我和胭脂是被人抬回翠华楼的。
老鸨看到我俩这副惨相,痛哭失声:“天杀的呀,你们就出去看一下小红,怎么就成这样了呢……快,快请大夫!”
“没时间了!”
我抓住老鸨的胳膊,忍着剧痛低声嘱咐:“让楼里的姐妹赶紧收拾东西,你去找漕帮帮主樊贵,让他安排你们先去乡下避避风头!”
“打完板子还不够吗?他们还要怎样?”老鸨激动的说道。
“这次顾晏行是不会放过我了,翠华楼也会跟着受牵连,你们一个时辰内必须走!楼里的打手跟你们一块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顾晏行升任扬州总督,并且得了丹书铁券的事已传遍了全城,老鸨满脸愁云,“那樊贵……他敢得罪永昌侯吗?”
我轻笑一声,说道:“你就告诉他,昨夜那事是我们一起干的,若我落到顾晏行手里,就一定跑不了他!”
凡是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事,樊贵不蠢。
小红的尸体是他捞的,人也是他挂在永昌候府门梁上的,此时他和我已经是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他不敢不帮。
“好吧!”老鸨应了一声,正要出门,却见樊贵已经带着几个人从后门进了翠华楼。
看,果然是个聪明人吧,来的竟比老鸨去的都快。
“芍药姑娘,我是来接你离开的!”樊贵殷切道。
“我不走,先送我们楼里的姐妹走!”我说道。
“可顾晏行想除掉的是你呀!”
樊贵说话时一脸憨厚,可他这人却心机深沉的很,顾晏行想除掉我,樊贵现在更想除掉我。
此时我若跟他走了,他完全可以把我杀了,往运河里一丢或者找个地方一埋,死人不会开口,自然也不会泄露昨夜之事。
“我还有事要办,先送翠华楼其它人走,麻烦樊帮主了!”我抓着他的胳膊,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放心,只要我没事,就绝不会把咱们的密谋说出去!”
樊贵看我如此坚持,也只得作罢,朝我拱了拱手,说道:“那芍药姑娘你保重!”
说完,楼里其他人也基本收拾妥当。
那些姐妹哭着来与我道别,“芍药,我们走了,你可怎么办呀?”
看着她们这副生死离别的样子,我嗤笑道:“想什么呢!就当我给你们放两天假,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你们都是我的摇钱树,想脱离我的手掌心,门都没有,得先给我挣够五万两银子再说!”
她们跟着樊贵离开没多长时间,扬州府衙的官差就将翠华楼团团包围了起来。
“绿芍药是吧?”瑞王又看向我,皱了皱眉头,说道:“行吧,反正以本王的名声,身边跟个青楼女子也属正常!”
然后,他朝我勾了勾手,说道:“你到本王身边来!”
我扭动腰肢......
虽然顾氏那两口子不仁,但我绿芍药不能不守约,第二日,顾晏行就从诏狱里出来了。
隔天,他便来了我翠华楼。
进门说要找绿萼。
老鸨笑道:“顾侯爷逗呢,我们这可没有叫‘绿萼’的!”
他愣了一下,改口道:“我找绿芍药!”
“芍药姑娘可是我们翠华楼的头牌,光陪客人打打茶围就要十两银子,哪是那么容易见的!”
顾晏行甩出了一锭金子,“这个够了吧!”
老鸨掂了掂金子的分量,朝楼上喊道:“芍药,接客——”
今日翠华楼请了南戏班子表演,听到楼下顾晏行的声音,我连看戏的心情都没了!
你们知道饭里掉进去一只苍蝇是什么感觉吗?就是我现在的感觉,恶心反胃!
但我又不得不接待,谁让我就是干这个的。
于是便勾起平日里招待客人的媚笑,起身迎道:“哟,这不是顾小侯爷,什么风把您吹进翠华楼了?”
世人都说顾小侯爷人品端方,从不踏足烟花之地。
呵呵,那是因为扬州的烟花之地有我,就算他逼不得已非要到这种场合,也一定会绕开翠华楼。
“坐吧,顾小侯爷,你可是来着了,台上这出戏甚是精彩!”
此时台上演着一出苦命女和薄情郎的戏,正唱到负心汉花言巧语哄骗贫家女那段,说实话,还真是应景。
顾晏行没看戏,只是深情的望着我,开口说道:“绿萼,让你受苦了~”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总不能是今天才知道我被卖进了翠华楼吧!
“顾侯爷,您的演技可比台上那小生好多了,要不,您上去演吧……”
他听出了我的讥讽,但又不好动怒,便转换了话题,说道:“我知道这次是你救的我……”
“不,这次是侯爷夫人救的你!”
苏玉婉短期内肯定不会将喝了绝子汤的事告诉他,否则便挡不住他纳妾了。
但我得帮苏玉婉把如此感天动地的事迹宣扬出去,好让顾晏行知道呀。
“侯爷夫人在我这喝了一碗绝子汤,配方和她三年前赏给我的那碗一样!”
世人都传顾小侯和夫人伉俪情深。
果然听到这话顾晏行脸色骤变,但随即又恢复如常,说道:“三年前,她那样逼迫于你,如今也是她罪有应得!”
“哈哈……”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真是好演技,比三年前欺骗我时更炉火纯青了。
“绿萼,你和新来的朱衣卫李千户……”他终于问出了他此行来的目的。
“哦?”我打断他的话,“顾侯爷今日是来问李大人的?”
天听监朱衣卫千户,李戎李大人,到扬州七日,期间哪也没去,只在我这歇了三宿,之后就将顾晏行请进了诏狱。
估计他们两口子团圆后一合计,八成是以为我给李千户耳朵里吹了枕边风,让他为我公报私仇呢!
“不不!”顾晏行急忙摆手否认,说道:“我今日是特地来接你回府的……”
忽然楼下一阵嘈杂,有人叫嚷道:“绿芍药,你个狐媚子给老娘出来……”
老鸨急跑上楼来报信,“是漕帮帮主钱大富的妇人找过来了,芍药你快躲躲?”
紧随她后,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俩家丁杀上了二楼,还没等我起身,那妇人已冲到近前,上来就给了我一记耳光。
“原来就是你这个小浪蹄子,勾引着我的男人不回家!”
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擦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
见此情形,顾晏行下意识急忙后退了一步,生怕这妇人的巴掌波及到他。
我冷笑一声,抡圆了胳膊,巴掌带风,狠狠朝钱夫人甩去,而巴掌的末梢,却是落在顾晏行脸上,指甲给他刮出几道血棱子。
顾晏行捂着脸呆愣住了,震惊的看着我。
钱妇人挨了打,气急败坏的指着我,“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一个巴掌只是回敬她,我还得讨点利息,照着她的另半张脸又是了一巴掌。
巴掌起手却在顾晏行脸上,他另半张脸又是几道血棱子。
钱妇人大概是生下来就没受过这种屈辱,嘴唇一抖,朝她身后那俩家丁下令道:“给我砸!”
他们刚要动手,就被翠华楼的打手卸了家伙,控制了起来。
真是个蠢妇,我翠华楼哪天没人闹事,她就带俩人过来,就不怕我把她扣下来接客!
见没了倚仗,这妇人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闹撒泼。“好你个不知廉耻的狐媚子,勾引着我男人不回家,你还敢打我……我男人已经三个月没回家了,你把她藏哪了?”
我被她的诘问气笑了,“腿长在钱帮主自己身上,他不回家你却来刁难我?”
“他们都说你是我丈夫在外面的相好的,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还能是谁?”
“我相好的多了,你看旁边这位,刚承袭了爵位的永昌侯,也是我曾经相好的呢!”我一指旁边顾晏行,又对钱夫人说道:“我劝你消停点,小心你丈夫哪天把你也送进这翠华楼来和我做伴!”
“呸!”钱夫人气的发抖,“我丈夫才不会那么无耻……”
“那谁说得准呀,就连侯府都能把枕边人用草席裹了卖进青楼呢!”
顾晏行自然知道我在骂他,咬了咬牙,却不敢作声。
“你个小贱人,我跟你拼了……”说着钱夫人又要朝我扑过来!
“愣着干什么?快把她丢出去!”我忙对翠华楼的那些打手下令道。
解决了钱夫人,转头去看顾晏行。
见他正阴鸷的瞪着我,两边脸上各带了几道血棱子,别说,还挺对称。
我笑问道:“顾侯爷,你刚说什么来着?”
顾晏行不傻,肯定明白我那两巴掌就是故意往他脸上扇的。
于是便丢开了刚才的虚伪嘴脸,冷声质问我道:“绿萼,你先怂恿李戎将我抓进诏狱,今日又做出此种行为,就是为了报复我不成?”
“那不然呢?”
我双手一摊,反问他道:“难道还是因为爱你不成?”
“你……”他大概是没想到我承认的如此理直气壮,一时竟哑口无言。
“原本我今日是接你回去的,如此看来,也罢!”
我翻了个白眼,说道:“顾侯啊,你纵使家里没镜子,也总有尿吧?连刚才的市井妇人都知道把枕边人卖进青楼叫‘无耻’,你竟不知?居然还腆着大脸让我跟你回去,简直可笑!”
“你……好,你给我等着!”说完,顾晏行一甩袖子,大步出了翠华楼。
起因是这小乞丐不长眼,讨饭时冲撞了贵人,而这位贵人,正永昌侯顾晏行的族兄。
自从得了丹书铁券,凡是跟永昌侯府沾亲带故的,在扬州城里都横着走。
宋妈妈望着街面上的情形,无奈的叹道:“老天真是不开眼呐,他们永昌侯府坏事做尽,却越来越昌盛了!听说为了迎接宫里的贵妃省亲,侯府翻修了一遍园子,欠了工钱料钱不结,人家上门讨要,竟被他们打折了腿!”
“嗯?”我微微一愣,说道:“顾晏行如今这么无耻了吗?”
顾晏行虽是个伪君子,但盗卖官粮赚了那么多银子,怎么也不至于缺这点工钱料钱呀!
“不是顾宴行,听说是顾家一位表亲,那人从账上支了钱,说要给人结账,却都拿去赌了,一晚上输个精光!”
天不热,但宋妈妈手里的扇子却摇个不停,“总之呀,永昌侯府里没一个好东西!”
我听她言语里怨气极大,便问道:“宋妈妈您最近是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别提了,想想我就来气!”宋妈妈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朝我吐苦水道:
“人伢子说好了要把一个模样水灵的姑娘送我这来,订金我都交了,结果半路被永昌侯府截了去,你说气人不气人?”
“他们永昌侯府买姑娘做什么?若是模样水灵的,苏玉婉还不炸了醋缸?”
宋妈妈气鼓鼓了一声,说道:“一会人伢子过来,咱们问问就知道了!”
下午,人伢子来了,宋妈妈让他退订金。
到手的钱人伢子不想吐出来,便说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再给你弄个不就行了!”
“放屁!”宋妈妈啐了那人伢子一口,“能一样吗?那姑娘可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抄家才被充了妓,模样长得好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来了就是我的摇钱树,是一般姑娘能比的吗?”
人伢子面有难色,一脸委屈,“你们也知道永昌侯府的势力,他们要人,我也不敢不送过去是吧?”
我朝那人伢子询问道:“永昌侯府现在是什么情况?听说,府上的主母是个厉害的!”
隔着一道帘子,人伢子并不能看清我的长相,便以为我也是听雨轩的普通妓女。
“哎呦,您可哪里知道呢!”人伢子满脸无奈,叹道:“其实呀,那姑娘怕是有命进侯府,就没命出来呀!”
“哦?这话怎么说的?”
“对面楼里那个绿芍药你们知道吧,前段时间不是给侯府主母喂了绝子汤吗?她现在生不出孩子来了,顾老夫人就逼着她给顾侯爷纳妾!”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冷笑出声。
原想着苏玉婉为顾晏行做那么大牺牲,顾家母子装也得装个一年半载,如今才俩月不到,就急急忙忙给顾晏行纳小了。
“这是好事呀,万一生了男婴,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怎么就有命进没命出了?”我问道。
“别看那侯府主母平常装的贤良淑德,其实手段狠着呢,她把陪嫁丫鬟春桃给了顾侯,见春桃受宠,又醋意大发,寻了个错处一顿板子,第二天,那春桃就断气了,连副棺材都没有,被人抬出来丢进了乱葬岗!”
宋妈妈大惊道:“怎么?她对她身边的人也这么狠呐?”
“可不是嘛!永昌侯现在啥也不缺,就缺个儿子,于是,顾老夫人才又买了这姑娘给顾侯做通房,许诺她生了儿子就抬为妾室,只怕早晚也得遭了毒手啊!”人伢子感叹道。
车夫努力勒紧缰绳,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控停马匹。
车厢里传出另一个女人的痛哼声,我心中一震,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呀。
刚让人去惊她们的马,只想拿住春桃,没想到把苏玉婉也捎带过来了。
春桃此时又惊又怒,急忙甩开那无赖,“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他!”
赵捕头见状,也忙替春桃解围道:“对,这无赖嘴里没一句实话,刚才我们都看见了,肯定又是胡乱攀咬!”
“是吗?”
我慢慢走近,低头看向春桃:“你可是侯府主母身边的大丫鬟,大清早天还没亮,带着你的主子来这烟花巷做什么?难不成也跟我们这些姐妹一样,出来卖了不成?”
春桃羞的满脸通红,“你胡说,我……我只是路过……”
“路过?”我勾唇冷笑,捡起地上那帕子,看了看上面的诗句,点头道:“好诗呀,写出这首诗的想必也是位才女!”
“听说苏大学士的嫡女苏玉婉少有才名,被誉为扬州第一女诗人,一副字就能卖出百两纹银,现在街头那家书画斋里还挂着顾侯夫人的墨宝,让人取来和这帕子上的字迹一对便知!”
“你……你敢……”春桃吓的面无血色。
看她这么大反应,我便知晓,这诗必定出自苏玉婉笔下。
“还不快去!”我对旁边胭脂使眼色。
“好!”胭脂转身要走,却被赵捕头的手下拦住了去路。
赵捕头瞪着我,咬牙说道:“芍药姑娘,你无论背后多大靠山,总别太过分了!”
什么?这就叫过分了?
刚才这乞丐污蔑我,一群人围在翠华楼门前众口铄金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
他置我性命不顾,要将我这大活人胡乱判给这乞丐时,怎么不说过分?
“这么说,赵捕头您是要徇私枉法了!”
“胡说,本捕头一向秉公办案,但这大街上不是审案子的地,把人都带回府衙……”
带回府衙可就是他们的地盘了,没了众人监督,他还不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我能让他走了?
当即对着周围众人喊道:“大家伙给我评评理呀,也不知赵捕头收了永昌侯府多少好处,竟伙同这乞丐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那书画斋距此不到一百步,有哪位好心人去帮我取来…”
周围吃瓜人群可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很快就有人取来了苏玉婉的墨宝。“在这,永昌候夫人的字迹在这,咱们一对便知!”
“哎呀哎呀,这帕子要真是侯爷夫人写的可就了不得了,没想到侯爷夫人竟然跟一个地痞无赖有一腿……”周围看戏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春桃站立不稳,差点摔在地上,带着哭腔小声朝马车里问道:“夫人,现在怎么办?”
“慢着——”
马车里的苏玉婉终于不装死了,也是,她再装下去就该身败名裂了!
我一个青楼女子可以不在乎名节,她大学士嫡女,永昌侯之妻,三品诰命之身,名节比她的命都重要。更何况还是跟这种肮脏的乞丐传出流言蜚语。
苏玉婉撩开帘子,下了马车。
“夫人……”
春桃以为苏玉婉是想到了解决对策,忙上前搀扶。
没想到苏玉婉竟一巴掌朝她甩了过去,“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春桃身子歪了个趔趄。
“好你个贱蹄子,我说我那帕子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被你弄丢了!”苏玉婉训斥道。
“夫人,我错了!”春桃也识趣,忙跪下认错。
接着,苏玉婉阴毒的视线从我脸上扫过,看向赵捕头,说道:“我相信我身边的丫鬟,绝不可能做出不检点的事,想必是这丫头把我的帕子丢在什么地方了,又被这无赖捡了去!”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赵捕头忙应和道:“这无赖简直该死,回去我一定打他五十大板,再让他乱攀咬!”
无赖一看这情况,也急了,忙大声喊道:“不是捡的,就是她给我的,三天前她找到我,说给我五十两银子,让我……”
乞丐话没说完,不知哪里来的飞镖,扎在他的咽喉上。
然后这乞丐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惊恐不甘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春桃。
“啊……杀人啦……”
周围大乱,人群四散逃命。
赵捕头大喊道:“快封锁现场,抓住凶手。”
他这话说的跟放屁一样,很快人就跑没了。
苏玉婉和她的丫鬟春桃也趁乱跳上马车,逃的无影无踪。
就这点道行,还敢跑到我面前玩栽赃陷害,真是不自量力!
不过现如今证人已死,赵捕头更是徇私舞弊护着她这侯府主母,我一个青楼女子,真咬着这事不放,也难。
日子还长着呢,不急于这一时,于是我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楼里补觉。
“站住!”赵捕头突然喊住了我。
“怎么?”我回头看着他,问道:“赵捕头是准备主持公道,替我查出真相?”
“哼!”他冷笑一声,说道,“昨夜官府失窃,本捕头接到线报,那贼人将赃物藏在了你们翠华楼,刚才还有歹徒在翠华楼前当街杀人,可见你们这地方就是贼窝,我现在要进去搜查!”
我眉头一皱,如此看来,这赵捕头并不是专程来保护苏玉婉的。又朝饭庄的二楼瞥了一眼,顾晏行还在。
是了,顾晏行是官,他才指使的动赵捕头。
“简直可笑,接到了谁的线报?丢了什么东西?”
“搜查出来,你自然就知道了!”赵捕头自信的说道。
“我翠华楼那么多东西,你随便指着一件说是你们官府丢的,难道我们就要认吗?”
“你放心,找出来,本捕快定让你心服口服!”
我自然不能随便放他进去。既然他敢这么说,楼里就一定有府衙的东西,而且更可能,那东西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翠华楼每日进进出出那么多人,难免谁栽赃陷害一下。
也许是嫖客,也许是翠华楼里面的人,也许,要栽赃的东西,此时就带在他们这些捕快身上。
我朝胭脂使了个眼神,胭脂被卖进翠华楼之前,是彩门中人,一招偷天换日的手上功夫,谁身上有什么,被她撞一下就到手了。
“赵捕头~”
胭脂柔弱无骨的跌在赵捕头身上,说道:“赵捕头,你何必为难我们这些苦命人呢……”
“走开走开!”赵捕头一把推开胭脂,板着脸说道:“本捕头今日是来抓贼的,美人计对我没用!”
胭脂对我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他身上没东西!”
我看向赵捕头带来的那些手下,有十多捕快,让胭脂一个一个检查,也不大现实。
思索片刻,小声对胭脂说道:“你回去,给门前洒点菜油!”
胭脂眼睛一亮,点头道:“好办法!”
随后一巴掌打在赵捕头身上,委屈的说道:“枉我平日对你情深意重,你竟然这么看我……嘤嘤嘤……”
打完转身跑进了楼里。
哐当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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