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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婆婆后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种田+荒灾+爽文+致富+养娃】吴静安穿越了,穿成了张吴氏,还拿了极品恶婆婆剧本。张吴氏尖酸刻薄,好吃懒做,除了是个人之外,半点儿人事儿都不做。吴静安不但要应对荒年家贫,还要养家育儿。老大迂腐寒酸,儿媳愚孝执拗。老二老实木讷,老三聪明过头。老四机灵勤快,懂事贴心,身份却是个问题。至于家里萌宝孙女,自己一笑她就哭,想抱抱都不行……一共七个葫芦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去召唤神龙吗?...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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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穿成恶婆婆后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种田+荒灾+爽文+致富+养娃】吴静安穿越了,穿成了张吴氏,还拿了极品恶婆婆剧本。张吴氏尖酸刻薄,好吃懒做,除了是个人之外,半点儿人事儿都不做。吴静安不但要应对荒年家贫,还要养家育儿。老大迂腐寒酸,儿媳愚孝执拗。老二老实木讷,老三聪明过头。老四机灵勤快,懂事贴心,身份却是个问题。至于家里萌宝孙女,自己一笑她就哭,想抱抱都不行……一共七个葫芦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去召唤神龙吗?...

《穿成恶婆婆后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精彩片段


“娘,您死得好惨啊!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娘,您放心走吧!到下面可以和爹团聚了。”
……
吴静安烦躁地睁开眼睛。
这谁啊?
声音像是在哭坟一样难听。
她转头看过去。
男人看着年纪不大,留着稀疏的胡须,穿着破破烂烂的长衫,长发高高地扎在头顶。
见她看过来,这男人高喊一声“诈尸啦”,白眼一翻,直接晕了。
吴静安脑海里,自动跳出不少记忆碎片。
夭寿!
她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花国的黄花大闺女,咋睁眼就成了大庆国的张吴氏?
更扯淡的是,她在花国相亲都没相几个,这在大庆国都有娃了不说,连孙女都有了?
是自己睁眼的方式不对?
她闭上眼睛,又被开门声惊醒。
一个瘦弱的女人端着木盆进门。
是儿媳妇儿陈三娘。
陈三娘脸色一白,手中的水盆顷刻被打翻,颤巍巍地往地上一跪,砰砰砰开始磕头。
“娘,您,您咋诈……睁眼了?是不是不放心屋里的一斗细粮?您放心,我们都没动,相公还说,要放进棺木里给您陪葬。您,您闭眼吧!”
陈三娘说得好听是善良,难听是愚孝。
婆婆都死了,一群孩子饿的嗷嗷叫,也就这俩憨货还惦记着把东西给她陪葬。
“娘,您安心去吧!棺木都准备好了,不能误了时辰啊!”
吴静安翻了个白眼。
连自己婆婆是死是活都分不清?白活了!
她不说话,陈三娘就继续磕头。
“娘,您是要带几个人下去伺候吗?您带我就好,小叔和囡囡都还小,我能照顾好您的。您不能胡来啊!”
吴静安闭了闭眼睛,“扑通”一声往床上一躺,有气无力地挥挥手。
“我就是晕了,没死!去给我弄点儿吃的来。”
床上躺尸一天,滴米未进,眼前发黑,晕得慌。
陈三娘“喜极而泣”,马上爬了起来往外走。
好像只要不带人下去,让她做什么都行。
“等等,把你男人给弄出去!”
陈三娘马上喊了院里的小四,艰难地把张承志给拖出了门。
吴静安睁着眼睛,环顾四周。
泥土垒的房子,上面一层厚厚的茅草。
屋子里虽然没窗子,但也不黑,茅草房顶到处都是窟窿。
至于家具摆设,一张木床,一个小柜子,旁边还用两块木板和泥块,拼了个桌子。
她内心的绝望铺天盖地。
为啥人家穿越一下就是千金剧本,皇后剧本,再不济也是个种田文的村姑剧本,可她呢?
睁眼就是恶婆婆,开局就是家徒四壁!
这可咋整?
门吱呀一声开了,陈三娘端着一个破碗,带着两个小萝卜头走了进来。
干瘪瘦弱的小儿子,紧紧抱着一个她家大孙女囡囡。
两个孩子,像是两个小乞丐,衣衫褴褛,面带菜色。清一色的脑袋大,身子细,看起来像是一根木棍上戳个皮球,又像是大号的棒棒糖。
原主一共生了三个男孩儿,丈夫又从外面抱来一个,一共四个。
老大在家里住着,照顾他们。老二木讷老实,被送出去当木匠学徒。老三去当了店小二。
加上小四和囡囡,以及张承志夫妻俩,一共七个。
七可真是个好数字呢。
一首歌里唱过,一根藤上七朵花。
一个电视里面还说,召集七个龙珠可以召唤神龙。
陈三娘身子还是有点儿抖。
“娘,您吃!”
吴静安回神过来,看向小碗。
说是汤,实际上就是几粒米,兑了一碗水,水里还放了一点儿绿不拉几,灰不溜秋的东西。
前世她老家农村喂猪的泔水都比这个强。
实话说,卖相来说,有点儿难以下咽。
她勉强地接了过来,一股难闻的猪油腥味扑面而来,闻起来有点儿反胃。
可抬头一看,两个小萝卜头,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她手里面的碗。
“你们想吃?”
陈三娘一把把孩子们拉到了身后,又跪下了。
“娘,这些都是您的。他们不用吃,一会儿儿媳就给他们做吃的。”
吴静安垂眸,有点儿难受。
就这,看样子还是家里的“好吃的”,那这俩个孩子吃的是啥?
而且,这儿媳妇儿腿上是绑了“跪得容易”?
扑通扑通往下跪,她看着都心累。
吴静安朝囡囡招招手。
“你过来!”
陈三娘又开始磕头了,小四也站了出来,挡住了囡囡。
一句话就把人吓成这模样,这原主活着的时候得多作孽?
她努力扯了扯唇角,想要笑笑,结果所有人都扑通扑通跪下,一通乱喊让她别生气。
吴静安索性大力一拍床板,怒声怒气开口。
“我让你们把她抱来就抱来!哪儿那么多废话?”
陈三娘哆哆嗦嗦地把女儿递了上去。
那样子,像是在献祭。
吴静安抱住囡囡。
已经两岁的娃,像是才几两重,头发稀疏,牙齿二三,因为缺乏营养,连路都不会走。
她有点儿心酸地给孩子喂饭,声音轻柔。
“囡囡,慢慢吃,这一碗都是你的……”
屋内有点儿安静。
所有人都盯着这一幕,表情诡异。
谁都知道,吴静安的东西死了都要带进棺材,哪儿会那么好心给别人吃?
旁边,吞唾沫的声音和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合并响起。
吴静安扫了一眼小四,吩咐陈三娘。
“去,把那一斗细粮拿出来,烙点儿饼,大家晚上一人一张。”
眼看着陈三娘红着眼睛又要下跪劝说,吴静安粗声粗气地怒骂。
“还不快去,你是不是要饿死我?还有,饼里不许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四压着欢喜,跟着陈三娘出了门。
吴静安则抱着囡囡,一口一口地喂着汤。
一个喂,一个喝,相处默契又温情。
陈三娘手脚麻利,一刻钟多点儿,新鲜出炉的热饼子已经出了锅。
饼子里什么都没放,全部都是小麦的清香。
囡囡已经喝了一大碗汤,见状又舔了舔唇角,显得很是意动。
吴静安笑了笑。
“囡囡乖,你吃多了。祖母给你留一块儿,等你饿的时候吃?”
她不笑还好,一笑,屋里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她马上得了法门,掰开一半儿扔进囡囡怀里,粗声粗气地开口。
“吃吃吃,就知道吃!咋不吃死你呢?这一半儿饿了才许吃,不饿就给我忍着。”
囡囡这抱着饼子,眉开眼笑地露出了小豁牙。
一人分了一个饼子,手里捧着野菜汤,正狼吞虎咽的时候,张承志醒了。
推门就见到大家手中的白面饼子,他脸色一变。
“哪儿来的饼子?你们竟然敢去拿娘的细粮?”
吴静安被这一嗓子吓得,差点儿噎死。吞下了半块饼子,她气沉丹田。
“张承志!”
张承志激动地转头看过去,还有点儿不敢置信。
“娘,我不是在做梦!您真的没事儿!”
看着十八岁的大男孩给自己鞠躬作揖,吴静安心塞至极。
她还没恋爱!没结婚!
连男人手都没拉几次呢!
叫一次娘,她都折寿几年!
“给我闭嘴!我死而复生想吃几张饼,用你来吆喝?”
“是是是,只要娘没事儿,做什么都行。”
一转眼,张承志又看到了囡囡手里的半块饼,急忙抢了过来。
“娘,给小四吃就行。她一个赔钱货,没必要浪费粮食!”
囡囡“哇”的一声哭了。


吴静安一脚朝张承志踹了过去。
“饼是我给的,你还敢抢?再说,女的都是赔钱货,那你娘我也是赔钱货?”
“不敢!不敢!”
张承志被训得面红耳赤的,于是把怒火全部都撒到了陈三娘的身上。
“谁准你上桌吃饭的?这个家里还有没有一点儿规矩了?”
见陈三娘抖着肩膀起身,吴静安气不打一处来。
“给老娘滚蛋!谁家规矩不准女人上桌吃饭?那你说我得看着你们吃呗?”
“娘,不是那样。她是儿媳,得站着……”
吴静安气炸了,指着他鼻子骂。
“滚蛋!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就跟你爹认识几个字,就觉得自己长能耐了!秀才秀才没混上,庄稼庄稼不会种。三娘愿意嫁给你你就烧高香了,还在这里呼来喝去!三娘为你生儿育女,家里外面一肩挑,图你啥啊?图你太废物?图你嗓门儿高?”
一口气骂了一通,吴静安心头的郁气总算疏解几分。
这些臭男人,都是惯的!
陈三娘也就是个脾气软和的,放现代,早踏马跟他离了!
不!
这种男人压根不配有媳妇儿!
屋里面,小四和囡囡排排站,眼睛滴溜溜地落在吴静安身上。
陈三娘也被镇住了。
半晌之后,她低垂着头,捂着嘴巴,感动的眼泪簌簌落下。
“娘,我做的也不好!我……”
吴静安更气了。
自己在给她撑腰,她咋不分好歹?
“你是不好!还学会跟你婆婆顶嘴了!”
“婆婆说话,自然是不敢顶嘴的。可是相公他……”
“既然不敢,那就给我闭嘴!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从明儿开始,承志带着小四他们去地里抓蝗虫。至于三娘陪我去镇上一趟。”
“啊?我?”
陈三娘心里惴惴不安,可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只能点头应下。
不过,她心头奇怪。
娘醒了之后,虽然和平时一样粗声粗气地骂人,但却比平时好了不少?
夜深人静。
吴静安偷偷摸摸地爬起来,去院子的一角扒拉出来一方手帕。
手帕里包着一枚玉佩和一套银饰。
银饰是原主婆婆传下来的,说是什么传家宝。
说是银饰,但工艺却是好的,甚至上面还嵌了一个水滴状的玉石。
如今是荒年,一个是大旱,一个是蝗灾。
什么时候能有余粮,还不一定呢!
她握紧了银饰,把玉佩重新埋进去。
或许是身体虚弱,或许是拿到了银首饰有底气,她一觉睡到大天亮。
六月的早上,她刚出门,热浪滚滚而来。
张承志给她递了一碗面疙瘩汤。
“娘,我跟隔壁吴家三叔说过了,他一会儿赶牛车去镇上捎上你。”
吴静安点了点头,有点儿好奇。
“老二老三呢?我都病了,他们咋不回来?”
记忆是碎片,有些东西并不完全。
张承志顿了一下,诡异地看了吴静安半晌,摇摇头。
“娘,您病得匆忙,未来得及通知!”
“胡说八道!我都在床上躺一天了,还匆忙?究竟怎么回事儿?”
憋了半晌,张承志才主动说了。
老二是个学徒,主家管吃喝,但没银钱。原主上门逼他要钱,逼得老二自卖自身,换了一袋子细粮。
一袋子细粮吃完之后,原主又照葫芦画瓢,去找老三继续要钱要东西。
老三是个机灵的,非但没给钱,还跟原主大吵一架,要和原主断绝关系。
原主一直被人捧着,供着,啥时候也没被人这样“忤逆”过,回来之后,气急攻心,就那么没了!
吴静安在心里把原主骂了个狗血喷头,皱眉摆摆手。
“我醒来之后,脑袋有点儿糊涂,有点儿东西忘了!”
张承志疑惑褪去,马上紧张地开口。
“那您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再去找大夫瞧瞧?”
吴静安冷笑着翻白眼。
“找大夫?靠什么找?你从哪儿给我弄点儿银钱?就靠你认识那俩字?得了吧!”
学读书,都学狗肚子里了。
除了学会“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之外,就愣是没学到点儿能用到的东西。
每天就对着一个小案几,屁事儿不干。
不进厨房是因为“君子远庖厨”,不赚钱是因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不进军伍是因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遇到劝说他做事情的人,他还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说什么“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
家,家撑不起,娃,娃养不起,还到处摆出一副“我是君子我牛逼”的姿态。
简直废物中的战斗机,垃圾中的VIP!
有个毛线用?
吴静安更愁了。
拿到了恶婆婆剧本也行,可如今是什么情况?
家徒四壁,穷困潦倒也就算了,还恰逢大旱,蝗灾。
老头子死了,大儿子不中用,大儿媳执拗又愚孝,小二被自己卖了,小三和自己断绝关系。
小四还不是自己亲生的,搞不准以后要离心。
至于囡囡这个大孙女儿,按现在的情况,够呛能熬过这个荒年。
她拿了树枝在地上写着字。
大计划和小计划。
大计划是,养娃和致富并重。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只有把娃养好了,自己才能安然躺平享受。
小计划也是先阶段计划。
第一,搞到粮食,最好屯点粮食,好好给家里人补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第二,找到如何解决困局的办法,变不利条件为有利条件。
第三,扭转张承志迂腐寒酸的人物性格,潜移默化陈三娘的性格,再和小二、小三化解误会,带他们回家。
这时,陈三娘挎着篮子从外面回来,沮丧地摇了摇头。
蝗虫太多,别说野菜,就是树皮也快没了。
吴静安让她陪自己一起去镇上。临走了还不忘叮嘱张承志。
“回来之后,要没见家里一斤蝗虫,老娘我剁了你喂狗!”
张承志缩了缩脖子,急忙点头。
吴静安前世是个被遗弃的,从小被捡破烂的奶奶一路带回了家,一大一小相依为命,她一直在农村待着把老太太养老送终之后,才开始去大城市打拼。
可谁能想到,好不容易创办公司一点点做大,就睁眼到了这里。
一朝回到解放前。
永安镇地处偏僻,又小又穷,连个气派的大门都没有。
吴静安左看看,又看看,有点儿失望。
也就是人多了点儿,多了几个卖东西的商铺,可规划并不整齐,错乱得很。
路面是石子铺成的,崎岖不平,还多有牲畜粪便。
大热天的,苍蝇乱飞。
她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带着陈三娘把附近的铺子都转了一遍,最后直奔当铺。
陈三娘急忙跟上,还有点儿惊讶。
“娘,您竟然识字?”
吴静安一愣,急忙掰扯。
“本不识字,可跟你爹时间长了,总还能认识几个的。”
还好,那男人死了,不然还不好瞎编。
倒也不是说人家就“死得好”,但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庆幸。
当婆婆当祖母都成,好歹没当人媳妇儿滚床单啊!
她扫了陈三娘一眼。
“回去让承志带你认识几个字,等以后生个一儿半女,若是考取了功名,你总不能丢了孩子的脸面!”
“可娘之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德她脑袋!
死老太婆咋话就那么多呢?
吴静安把脸一板。
“那你娘我就无德了?”
“不不不!有德!有德!娘德有很多。”
吴静安冷哼一声,带着战战兢兢的陈三娘进了当铺。
“我要当东西。”


掌柜半晌才出来,拿了她的银饰扫了一眼,点头。
“五千文!”
吴静安被气笑了。
她跟着奶奶捡破烂儿的,对于这种低买高卖的东西,门儿清。
掌柜刚见到银饰,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激动她可看得清清楚楚。
之后,掌柜随手扔东西的时候,下意识低了低手腕,并不敢用大力气。
证明这东西还不错。
她随手把银饰拿了回来,往旁边陈三娘的头上一戴。
“才五千文!干脆也别当了,给你留着玩儿吧。”
陈三娘战战兢兢,想摘又不敢摘,只能软着腿跟吴静安出门。
但她眼神却悄悄地看着婆婆。
她怎么觉得,婆婆越发奇怪了?
不但给白面,如今连家传的首饰都要给她?
他们才走了几步,身后的掌柜追了上来。
“这位嫂子,暂且留步。我刚刚好像看岔了,这首饰是不大,但上面的花型挺好看的。不如我再给你加五百文?”
陈三娘下意识地看向吴静安。
五千五百文,也就是五两半银子,已经很不少了!
吴静安强忍着心塞,摇头。
“不卖!”
不说钱太少,而且他一个胡子花白的糟老头子,管谁叫嫂子呢?
非但不卖,她还直接往当铺门口一坐。
但凡见有人过来当东西,她就拉着人聊天儿。
“小伙子,你要过来当东西啊?你这东西可不错,估计能值不少钱。不过,店家愿意给多少,可不一定!”
“瞧瞧我这副头面,店家也就给我开价五两银子。可我相公当初买给我的时候,花了五十两银子呢!瞧瞧这玉,虽然小,可它绿啊!”
“如果开价不高,你且等等,城东有个张员外,听说🤚收东西价钱还高!咱到时候一起去试试?”
“姑娘,你可是要当东西?我跟你说啊……”
……
这一来二去,那些当东西的人只是进去听听报价,就走了!
不当!
掌柜也发现了问题,急忙走出来,压低声音给吴静安最后定价。
“七两!不能再多了。而且,你必须现在走,再搅事儿的话,我们也不客气!”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老姐姐,你也不能让我们亏太多,不是吗?”
吴静安紧咬了牙根。
见鬼的老姐姐!
这掌柜都四五十岁了吧?胡子一大把,可她这具身体就算当了奶奶,今年也才三十五!
“既然你叫了一声老姐姐,那我也就让一步,六两银子?”
六两和七两,差一两,能买不少粮食呢!
掌柜惊疑不定。
“你……”
见过要多的,没见过要少的。
“报账该怎么报怎么报,可我只要六两!”
让利?
掌柜一愣,缓缓地笑了。
“老姐姐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能让你吃太大的亏。六两银子五百文,怎么样?”
吴静安笑着点了点头,先去当铺把银首饰当了,而且把那六两银子换了一半的铜板。
她带着陈三娘找到几个在巷子里面等着她的人。
“实不相瞒,刚刚我都是骗你们的。要收东西的人是我!你们说说刚刚那掌柜给你们报什么价,如果可以的话,我比他多出点儿。”
她也没诓骗,实事求是。
“东西好了我就收,东西不好就算了!而且有一说一,我买来是要赚差价。如果你们觉得吃亏上当,那咱就不提了!”
最后,只有两个人留了下来。
一个人手里面拿了个镶着银边的玉锁,掌柜报价三两,吴静安给了四两。
另外一个是小孩儿,像是个小乞丐,穿着破破烂烂的,也不爱说话,手里面捧着一个玉佩。
只看了一眼,吴静安就瞪大了眼睛。
羊脂白玉?
她接过来,又是一愣,还是暖玉?这东西……
“这是偷来的?”
男孩摇头。
“你家人给的?”
男孩儿点头。
“你家还有谁?”
摇头。
“这个玉佩,我不能收。虽然不知道你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但应该也是传家宝吧?”
她想了想,把玉佩重新塞了回去,又给他塞了几个铜板。
“东西不要随便给人看到。这年头大家都不好过,这铜板你拿着,多的我也承担不了了。”
她狠了狠心,给了之后,抬步就往当铺走。
掌柜见她回来,惊讶至极。
不过,见她手里拿着那个玉锁,马上明白过来。
最后,一个玉锁,当了七两,吴静安心领神会给掌柜回了五百文。
这买来卖去,多了二两又五百文。
陈三娘说话都不利索了。
“娘,要是每天……”
话才开口,吴静安就瞪了她一眼。
“想什么美事儿呢?还每天,我今天但凡多做点儿,说不定就被人发现给抓了!”
真以为人当铺老板是傻子?不会告官?
陈三娘脸色一白,又想跪了。
吴静安有点儿头疼。
这媳妇儿性格是好,可这动不动就跪,是哪儿来的毛病?
她拧紧了眉头。
“以后不准给我跪!再让我见到你动不动就要下跪,我让张承志休了你。”
陈三娘双腿又弯了弯,随后急忙站直了身体。
“娘,我不跪!不跪了!”
吴静安拿到了钱,转头就去换了粮。
正是荒年,粮价高得离谱。
一斗新米八百文,陈米也都五百五了。
陈三娘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这么贵?前两天的新米才六百五十文。他们莫不是在骗我们?”
吴静安摇了摇头,买了六斗米。
四斗新米,两斗陈米。
一斗米也就十二斤半,六斗也不多。
说是陈米,可并不是大家想象当中的陈米,多是碎米,不太干净,还夹杂着些许小石子之类的东西。
如今蝗灾刚现雏形,粮价未来必然会更高,手里有钱就先多买点儿。
一共花了四千三百文,也就是四两又三百铜钱。
剩下的钱还得留着备用。
陈三娘看了吴静安一眼,也不敢说话,但眼底满是欢喜。
娘还记得给他们弄点儿陈米吃。
粮食都买好了,吴静安又去买鸡。
正值荒年,鸡价并不高。
往日卖七十八十文,如今才五十五文钱。
鸡不太胖,一个个饿得干瘪瘦弱,连几两肉都没。
吴静安一口气挑了一只公鸡,七只下蛋母鸡,讨价还价一番之后,一共花了400文。
陈三娘站在旁边,压着声音小声劝说。
“娘,这鸡带回去,咱也没办法喂啊?粮食那么贵,地里又没草……”
吴静安扫了她一眼。
“我是婆婆,你是婆婆?哪儿来那么多话?”
这样一来二去,手里面的铜钱还剩下不少。
如今是荒年,倒是也有了不少好处,除了粮食之外的东西,价钱都不高。
她一口气扯了不少耐穿的布料,看得陈三娘眼睛直抽抽。
婆婆确实变了,可那花钱如流水啊!
那么多钱,这眼看着就不剩多少了!
可她不敢再劝了,也不知咋回事,如今婆婆的眼神像是刀子,扫一眼她都直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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