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晨露出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们沉默良久,久到我觉得他已经开始清醒。
他又断断续续地说。
“……我,对不起你。”
“我们再也没机会了是吗?”
我喉头有些微涩,深吸了一口气。
“以后保重。”
他轻轻地呜咽了一声。
电话挂断了。
紧接着,我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我低头一看,上面写着“快递外卖”。
“喂,请问是阮一苓吗?
有一个你的EMS快件,需要你本人查收,你现在在家吗?”
“嗯,我在。”
我跑下楼。
快递小哥把厚厚的纸袋交给了我。
清晨的日光洒在我的后颈。
我撕开封条,里面是一封紫色的信。
上面写着,清华大学研究生录取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