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的确,在过去几周里,布雷特已经能够行走,新获得的行动能力带来的新鲜感或许已经消退…… 但今天是他重获新生的第一天,当布雷特沉浸在这份情绪中时,亚历山德拉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慰。
“好了,好了。”
她说着,带着他在一棵粗糙的老橡树树底坐下,“慢慢来,让一切情绪都沉淀下来。
我们有的是时间。”
“女士们,先生们,我非常荣幸能在今年的全国神经肌肉研究研讨会上发表主题演讲。
在我面前的是一群多么卓越的人才啊;全国神经肌肉研究学会(NSNS)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团体,大家怀着同一个目标团结在一起…… 那就是治愈人类最严重的残疾病症。
对于那些不认识我的人 ——”会议厅里传来了轻轻的笑声。
“—— 或者对于那些过去三个月都没打开过电视,没听到记者们兴奋地报道 KSE 每一次成功试验的人 ——”听到这里,又是一阵笑声,演讲者带着耐心的微笑等待笑声平息,然后继续说道。
“ —— 我是劳拉・布兰迪医生。
我和我的团队设计出了一种全新的治疗神经紊乱的方法:一个由半自主纳米机器人网络驱动的完整内骨骼系统,由大脑指挥。
KSE 本身代表了几个新兴医学领域的结合:用于注射基质的新型生物中性、钛基合金;最先进的集群控制器,能让构成我们基质的微小单元‘Iota’协同同步工作;神经网络和类人工智能技术的进步,使我们的中枢大脑与计算机接口得以实现,让我们的系统能够读取患者的想法,并将意图转化为行动;最后,我们熟练掌握了免疫抑制药物的使用,让我们能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接触到人体系统。
“我自己在这些领域都没有背景…… 六年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神经科学家,连配置 Outlook 邮箱都很费劲 —— 我让我的实验室改用短信沟通,我并不羞于承认这一点。”
这次,笑声更大了。
在过去几个月的新闻发布会和采访中,她学到的一件事就是如何调动观众的情绪,而这群观众就像手中的橡皮泥一样任她引导。
笑声渐渐平息,布兰迪医生感觉包里的手机开始震动;她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