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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小奶团:探案娘亲拽翻了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国际刑警楚南栀穿越到大禾帝国末年,成为十里八乡厌恶的恶妇和四个小不点的恶毒娘亲。而穿越过来第一天就遇到灭门之灾,她利用前世所长帮助原主丈夫洗脱罪名,救了自己也救了四个小不点。回到家中,林锦骁和四个小不点仍憎恶她,处处提防着她。看着卧病在床的林锦骁和幼小的四个小不点,楚南栀不想落人口实,决定等到林锦骁伤好以后,与他和离,并承诺暂时照顾小不点们。因得到县令和大户们的器重...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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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四岁小奶团:探案娘亲拽翻了》,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际刑警楚南栀穿越到大禾帝国末年,成为十里八乡厌恶的恶妇和四个小不点的恶毒娘亲。而穿越过来第一天就遇到灭门之灾,她利用前世所长帮助原主丈夫洗脱罪名,救了自己也救了四个小不点。回到家中,林锦骁和四个小不点仍憎恶她,处处提防着她。看着卧病在床的林锦骁和幼小的四个小不点,楚南栀不想落人口实,决定等到林锦骁伤好以后,与他和离,并承诺暂时照顾小不点们。因得到县令和大户们的器重...

《四岁小奶团:探案娘亲拽翻了》精彩片段


“这水性杨花的妇人,竟然狠心撇下这群幼小的娃想要独自逃跑,还卷走细软,真是猪狗不如。”
“阿爹,这坏女人我们死也不要和她死在一起,我们把她抬到外面去。”
楚南栀缓缓醒转过来,尚未睁眼,就听到耳边响起悠悠不绝的叫骂声。
她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还有些轻微的不适,胃酸翻滚,叫人十分难受。
抬眼望去,只见面前站了几个小家伙,正满腹幽怨的注视着她。
见她醒来,那几个小家伙吓得跟没了魂似的一下子四散开去,躲到了一个男人身后。
“阿爹,她没死。”
“她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她了。”
楚南栀望着面前眼神奇怪的男人和那群小家伙,又打量了眼四周。
已是夜幕降临,昏暗的烛光下,唯能看清这陈旧的木质房屋结构和屋内一些简陋的陈设。
看得出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
不过,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作为一名国际刑警,她记得自己在抓捕犯人时被人偷袭,不幸中弹而亡。
楚南栀忍着头痛轻轻的皱了皱眉,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翻江倒海般立时涌上来,强势插入脑中,快速流转着。
原来她穿越了,穿越成了大禾帝国芦堰港彩凤乡安邻村,落魄皇族后裔林锦骁的妻子楚南栀。
只因当初是被家里人强行嫁到了林家,所以原主对婚后的生活格外不满,打骂自己的丈夫和四个龙凤胎子女不说,这两年还与县里来的一位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勾勾搭搭,传出了不少闲话。
三日前,林锦骁替县令押送税银去郡府路上被劫,县令命他三日内抓捕劫犯,否则就要以私通海匪的罪名论处。
眼看着林锦骁没了活路,原主怕被牵连,刚刚卷了家中细软,准备独自潜逃,却被人发觉,追捕之下撞倒在一块巨石上撞死了,被人硬生生提了回来。
而她就这样穿越了过来。
看着旁边桌上黑布包裹里露出的几锭白花花的银子,楚南栀还未做任何反应,就见几个小家伙里个头最大的一把将包袱抢过去紧紧抱在怀中,夹着哭腔喊道:“这是我们家最后的银子了,我们要留着替阿爹赎罪,你不许拿走。”
声音有些颤抖。
楚南栀瞧着他满是惧怕的眼神,无语的摇了摇头,心道:“你爹丢失的可是两万两黄金,区区几两纹银顶个屁用。”
她记起这个朝代的一些律法,林锦骁渎职丢失税银,除了本人问斩,家中男丁皆要发配边塞,而女子也要被发卖。
想到此处,她也觉得原主太过狠心了些,即便不愿带着孩子们一起逃跑,也该留下这点钱财让他们有个傍身的。
正迟疑着,肚子里却不听使唤的呱呱乱叫了起来。
记着原主出逃前正在假惺惺的做饭,她冲着几个小家伙没心没肺的笑了笑:“老娘不拿你们的银子,老娘饿了,老娘要吃饭。”
谁知她刚爬起身,就听身后响起了男人粗犷的责骂声:“你这恶妇真是没脸没皮,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只想着吃。”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做刑警这些年,她早已养成冷静从容的习惯,遇上天大的事也该先填饱肚子再说。
瞥了眼那壮汉,倒没意识到身后还有人,她记起这是方才将她提回来的,名叫李策,以前和林锦骁同为县里的门下游徼(乡官),又是乡邻,关系交好,如今是被县里派来监视她们一家的。
她饿得没心思再去理会此人,自顾自走到厨屋里,见锅里还冒着热气,揭开锅盖,果见里面剩了半锅白粥。
她寻来碗筷盛了碗粥,又夹了些剩菜,走回客堂里,却见一群人都闷着声不说话。
而看她的眼神怕是生吞活剥了她的心都有。
楚南栀狼吞虎咽的刨了几口粥,不经意的看见几个小家伙正恶狠狠的瞪着她,吓得她一个哆嗦险些将碗脱落出去。
她故作镇定的轻咳了声,漫不经心的将碗筷放到桌上,温眸相望着最小的女娃,古灵精怪的说道:“宝贝儿,要是你肯求姐姐,说不定等姐姐吃饱了,能想法子救救你阿爹。”
不等孩童答话,他们身旁的男人终于开了声:“楚南栀,你今日又得了什么失心疯,在自己孩子面前这般没羞没臊。”
脸色阴气沉沉的,眸子里透出的光泽俨然对她已经憎恶到了极点。
楚南栀不经意的朝那男人看去,这一看竟然看入了神。
那男人身形虽然清瘦,可模样倒是俊俏得很,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儒雅气质,和身后骂她的汉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是他前几日在运税银的途中腿上受了伤,手里还握着拐杖,行动有些不便,唯有坐在凳子上干骂,否则凭着原主今日的作为,恐怕是要和她拼命。
林锦骁目光阴鸷的瞪了眼她,再度厌恶的开口道:“你要滚就赶紧滚,我绝不拦你,可别在这里脏了我和孩子们的眼睛,这些银子......”
顿了顿,他凝视了眼儿子手里的包裹,有些哽咽道:“你要真狠得下来这份心你拿走便是,横竖你也是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说罢,从儿子手里抢过包袱气鼓鼓的扔到了楚南栀面前。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几锭银子和两件银饰,楚南栀忽然感到有些错愕。
刚穿越过来,又是做人娘亲又是被发卖的,还真叫人应付不过来。
目光洒落在那几个可爱的小家伙身上,想着他们这么小的年岁,发配的发配,发卖的发卖,她心里不觉涌出一股莫名的心酸。
即便不为他们着想,也该想想自己的后路。
她既不想被发卖,也不想逃跑,穿越一回,活得自在体面些才是正理。
刚想解释些什么,可话还未出口,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人未现身,犀利的谩骂声已率先入了耳畔:
“你这不要脸的贱妇,将我儿子害到这个地步,如今他落了难,你还想自个儿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闻声望去,楚南栀见是位中年妇人闯了进来。
沉吟许久的李策见此情景,连忙向林锦骁拱了拱手:“锦骁兄,你有家事尚要处理,小弟就不在此叨扰了,只是不到最后关头,你一定不要轻言放弃。”
随后,眨眼间的功夫就没了影。
楚南栀见那妇人一进门就弯下身去捡地上的银子和首饰,当下便记起这人是林锦骁的后母陈氏。
林锦骁父亲本是芦堰港县令,十余年前死于任上,陈氏怕背负恶母名声,只得将林锦骁暂时养在家中。
可日子一久她终是没了耐性,又贪恋原主家给的银子,林锦骁才刚满十八岁便急急的逼他定下与原主的亲事。
为了逼林锦骁接受这门亲事,陈氏还和原主母亲窜通一气,让他净身出户,不给他留有任何幻想的余地。
如今住的这栋小院还是原主家中花钱修建的。
两年前,林锦骁丢了县衙工曹小吏的差事,没了收入,这妇人可是没来看过她们一家老小一眼,全靠着原主家人接济才勉强维持。
眼下倒是想着来关切了。
眼看着陈氏将包裹整理好爱不释手的抱入怀中,楚南栀一把将包裹夺回了手里,厉声说道:“这些银子是留给那几个小家伙的,你不能拿。”
“我不拿走,难道还让你拿去将来给那小白脸花。”
陈氏眉头紧锁着,看向林锦骁:“明日天一亮,县衙就要来人了,大郎你犯下这等事怕是回天无力了,这些银子还是让为娘替你保管着,要是你获了罪,孩子们的去处也要不少银子张罗。”
说着,她又瞥了眼楚南栀手中的包裹,有些恋恋不舍:“我听说你岳母是送了十五两银子过来,怎么才三两日的工夫就只剩下了一半。”
林锦骁显然已有些颓丧,不想管这些破事,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去。
楚南栀知道陈氏是听说原主卷跑了银子才肯过来,否则若真是有心早该在三天前来探望了。
林锦骁被打伤抬回那日,原主就去请过陈氏,可这妇人装病不露面,也借故不肯拿银钱替儿子治伤,还叫人将她赶了出门,原主只好去找自己母亲求了点银子回来。
什么为孩子张罗,一个妇道人家难道还能在发配的路上将人抢了回来。
楚南栀对这妇人也不客气,直言顶撞道:
“你人不在这屋里,倒是耳聪目明,我母亲送来的银子是给人花的,可不是供菩萨的,林大郎治伤、一家人开销哪样不需要花银子,这么久第一次过来,不问儿子伤势,就只惦记着那点银子,没有后母容人的气度,你摆什么母亲的谱。”
“你......你这贱妇,这种话你还有资格拿来说我?”
陈氏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你不就是喜欢出去勾搭小白脸吗,大郎尚未定罪,你就抛夫弃子的急不可耐了,等你发卖到妓馆里往后有的是机会与人勾三搭四。”
“啪。”
楚南栀没忍住,一记耳光拍了上去。
可作为一个文化人,她实在不喜欢口吐芬芳。
也不想再和这妇人理论,时间紧迫,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家人真被送进了大牢,便赶紧打发道:
“为老不尊,我能说什么话你就不用操心了,总之以后这一家人的死活都与你没什么关系,你也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恶心人了,收起你的花花肠子,出去、赶紧出去,林大郎将你当娘,我可不会找罪受。”
陈氏气得怒目圆睁,捂着脸大骂道:“你......你这......”
“够了。”
可不容陈氏继续争辩,林锦骁已然听不下去,冲着二人吼了句,又对陈氏冷声说道:“天色不早了,母亲还是早些回去吧。”
四个小家伙看着二人争得面红耳赤的,也不担心,一脸幸灾乐祸的反而很开心。
在他们眼里,祖母和母亲都不是什么好鸟,争个你死我活才最好。
等着林锦骁说完话,四个小家伙一起麻溜的搀扶着他赶紧朝卧室里面行了进去。


楚南栀目视着陈氏无可奈何的离去,客堂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她一人,便安心的将包裹放回桌上,刚端起粥,却听屋子里传来小女孩窃窃私语的声音:
“阿爹,她们怎么不打一架,那样才有意思呢。”
楚南栀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她并不怕被人嫉恨,可只希望对她恨之入骨的是那些罪恶滔天的犯罪分子。
想到这里,楚南栀端回粥碗,慢悠悠的继续喝了起来,脑子里开始回想着林锦骁丢失税银案前后的一些细节。
这几日,林锦骁虽说不能外出,可与他一道押运的几位同僚几乎每日都来汇报情况,从他们攀谈中,原主对案情始末也知道了个大概。
这趟差事本该是县里的县尉带人运送至郡府,只因出差前日县尉突然暴病起不来床,便托人来求林锦骁顶差,并向他在县衙里谋得了新的差事作为回报。
出发时,林锦骁和同僚们仔细查验过黄金才封了箱,不曾想运送到几十里外遇上劫匪,打斗了一番再去看,金条都变成了白花花的石块。
一行人急得赶紧跑回县衙禀报,县令认定是他们私吞了税银,本要立即问罪,县尉和乡绅大儒们出来求情作保,县令又念着林父死于任上劳苦功高,才宽限了几日时间。
可还是派了十里八乡的游徼们过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脑子里细细的捋了一遍,楚南栀俨然没个头绪。
不过她一个正儿八经的警校高材生,又从警这么些年,什么样的疑难案子没遇到过,这点抗压能力还是有的。
或许再仔细的了解一下案情,能追回税银,戴罪立功也说不定。
抱着这点侥幸她望了望里屋,犹疑着喊了句:“喂,林大郎......”
可谁知她话才出口,里面就响起了气鼓鼓的骂声:“滚,赶紧滚,别再来烦我们,我们一家子的死活都与你再没任何关系。”
奶奶个腿,学的还挺快。
楚南栀心里有些窝火,真想进去直接给他喂碗药。
可想着这样一位英俊的郎君马上就要嗝屁了,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还是继续想案情要紧。
按着林锦骁与同僚们交谈的内容来看,这桩税银案黄金彻头彻尾都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线。
就算是在与劫匪打斗的过程中,也有人牢牢地盯着装载黄金的车马,并没被劫匪劫了去。
如此,黄金怎么莫名其妙的在人眼皮子底下就变成了石块?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县衙里不少人认定海匪会妖法,能够将黄金瞬间变走,这一点楚南栀是不认同的。
两万两黄金,足足两千斤的重量,就算是她那个世界变戏法的也没这本事。
看来,得再仔细的了解了解案情。
等着喝完粥,她将碗筷放回厨屋,径直出了门。
外面一片漆黑,屋内透出的微光能照出一小片景致。
借着那缕光,楚南栀隐隐的看到木栏围出的一道院门。
她向着院门走去,刚开了门,就见一张黝黑的面孔立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人见到她先是一阵吼:“恶婆娘,你是不是又想逃,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过,随后又改了口,颇为无奈道:
“罢了罢了,李兄说可以放你走,看在锦骁兄弟的面子上我和李兄甚至都愿意挨这顿板子,不过我要警告你,若是你真的逃了,里面那四个娃娃的命运就不是发配这么简单了,难道你真的不怕被人一辈子唾骂?”
楚南栀淡淡的笑了笑:“我不逃。”
看来林锦骁早知道她逃走后的后果,想来是不愿意看着四个孩子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受苦。
可她并未想逃走,对着黑暗里的人商量道:
“你们既然愿意替林大郎挨板子,想来关系不错,定是不愿意看着他去死,我说如果有法子救他,你们愿意帮忙吗?”
“就凭你?”
黑暗中的男人立时发出一阵呵呵的嘲笑声:
“楚娘子,你怕不是方才脑袋撞石头上人撞傻了吧,我们这么多大男人都找不出眉目的事,你能有什么法子?”
“难道你真信海匪会妖法?”
楚南栀语气强硬的问道。
那人也愣住了,空气顿时陷入凝滞。
过了许久,那人突然又问:“楚娘子想要我做什么?”
“去帮我叫两位押运税银的当事人过来,我想再具体的了解了解当时的情况。”
楚南栀答道。
横竖这些人都觉得原主爱无理取闹,即便是得不出个什么结论也不要紧,大不了再被人鄙夷一番罢了。
这般际遇若是真等到卖入妓馆想必也不会少。
而那人想着天亮后这一家人就没了活路,念着与林锦骁的同袍之情,只好答应道:
“只要楚娘子不想着逃跑,这也并非什么大事。”
说罢朝黑夜里挥了挥手,窃窃私语了一番,楚南栀便听到有脚步声疾步行去。
她道了声谢,重新回到客堂里。
趁着这会空隙,她才有功夫打量了眼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狼狈不堪。
她下意识的看向里屋,只怕都已睡下,于是试探着问道:“林大郎,帮我拿身干净的衣服,我......我不方便进去。”
她记得原主是不会这样客气同他讲话的。
可突然莫名其妙的毒舌泼辣,她实在觉得别扭。
屋子里沉寂了会,等着楚南栀再向里看时,只见一堆花花绿绿的衣衫被扔了出来。
楚南栀顺手接住两件,想着他那半身不遂的可怜模样,也不想与他掷气,自顾自的捡起地上的衣物朝着另一间小屋进去。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找了些药物擦拭包扎了伤口,看着镜中的人,虽算不得倾国倾城的容貌,倒也是个身段标致的,她很满意。
坐回客堂再等了片刻,就见院外的暗哨领了两名男子进来。
二人眼神始终不移的望着里屋,一脸的不悦。
楚南栀笑了笑:“林大郎睡了,你们不必管他,请坐吧。”
二人犹疑着坐下,其中一人显然不想再被她折腾,皱着眉不满的说道:“还有什么好问的,这税银除了那些东桑人妖法所为,还会是谁。”
楚南栀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你见过妖法?”
那人一愣,茫然的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里屋的门帘被掀开,露出一颗幼小的脑袋:“阿爹让我来问你又在抽什么风?”
楚南栀侧过身去看了眼,只见一对圆溜溜的珠子正幽怨的注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那一刻,那小家伙吓得立马将头缩了回去。
楚南栀提高嗓门冲着里面大声喊道:“破案。”
ps:作为第一次写书的新人,打字都有点紧张,大家拿起手里的小心心疯狂砸向我吧,让我好好冷静冷静。


里屋立时没了动静,楚南栀这才吩咐二人继续讲述整件案子的具体经过。
二人这次将前前后后讲的很仔细,没有一点遗漏。
这次倒是收获了许多细节,除了多了解到几位接触过税银的旁人外,她也已经可以完全断定税银从押运到丢失,的确都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不会再有疑虑。
送走了二人,楚南栀一脸惆怅的坐到凳子上发起了呆。
“黄金是真黄金,却在人眼皮子底下变成了石头,难道这世上真的有术法?”
楚南栀难以置信的蹙了蹙眉,伸出手努力气沉丹田,然后运了运气。
可接连试了几次,脸憋了个通红,眼前仍是空空如也。
她听说很多穿越者都有空间、系统之类的金手指帮助主角,理论上来说,她也该有才对。
系统?
空间?
“般若波罗蜜。”
她默默的在心里一连召唤了几次。
空气依然寂静,唯有里屋里传来微微的呼吸声。
奶奶个腿,系统、空间都不搭理她。
自己前世为国为民破了那么多大案,竟然积攒不来这点人品?
楚南栀只得无奈的放弃这个念头,继续努力的推敲着案件经过。
两万两黄金是县衙特意让人去找各处乡绅大户兑换来的,林锦骁和他同僚们仔细查验过,决计不会出问题。
一两黄金十两银,可见这个朝代黄金仍是稀有物。
芦堰港位于大禾帝国东部,商路发达,富户不少,县令让人将各地交上来的税银统统兑换成金条,易于押送,又能长脸,这点并没什么可疑。
不过据先前二人所说,海匪劫掠银车与他们打斗正酣却突然撤离这是为何?
“海匪从海上远赴而来,跋山涉水,既然为了求财,断然不至于半途而废。”
“而且海匪若真是为了求财,也该提前精心准备,会对敌我力量有大体的估算,不至于这般草率。”
楚南栀自言自语了几句,又道:“或许他们的确是有备而来,因为......”
因为,他们会妖法。
推敲到这里,楚南栀不由得掐了掐自己手心。
看来自己也潜意识的被那些人给误导了。
如果抛开妖法,这应该是一场早就精心谋划好了的人为事件。
“如果是人为事件,就必然会留下破绽。”
“海匪劫而不取,肯定另有目的。”
可,能有什么目的呢?
楚南栀紧抿着嘴唇,茫然的眨了眨眼。
“难道是为了让林锦骁发现他们运送的已经不是黄金,是石头?”
那黄金为何突然就变成了石头?
难道他们真的会妖法?
“啊呸!真是无药可救!”
楚南栀轻轻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又重新推理起整个过程。
“如果海匪只是为了让林锦骁发觉运送的是石头,那他们会有什么目的?”
楚南栀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这么多黄金突然变成石头,那家伙定然急得不知所措,要么立刻逃跑从此亡命天涯,要么让人将石头运回县衙主动认罪。”
但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断然不会抛弃家人。
而且林锦骁在县里的风评还不错,他丢不起这个人。
“那就是将石头运回县衙主动认罪。”
楚南栀记得那些运回来的石块已经在县衙了。
“海匪劫而不取,石头到不了郡府,只能运回县衙,那精心策划之人必定在县衙。”
看来是县衙有人想贪图这批税银。
“县令?县尉?又或者是他的同僚?”
楚南栀猜测了一番。
可这些人哪来的本事将黄金在人眼皮子底下变成白花花的石块?
再则,县令也不会拿自己的乌纱帽开玩笑。
等等!
楚南栀突然想起方才那二人所说,在他们查验封箱时,还有一位道士在旁边。
那道人正是与原主传出闲言碎语的人。
听说此人是早几年县令母亲请到府上作客的,同县衙的小吏们关系都处的极为不错。
“道士,呵呵。”
来到这个世界,接触的第一桩案子才短短几个时辰就有了眉目,她抑制不住满脸的振奋和欣喜,情不自禁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清楚了,弄清楚了,哈哈,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话音刚落,却见桌子咔嚓一声,两条腿拦腰折断,桌上的包裹顺势滑落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楚南栀,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客堂里的声音惊动了里屋,随即传来林锦骁恼怒的喝骂声。
楚南栀呆呆的注视着折断的木桌,心里暗暗叫苦:真是雪上加霜啊。
也不容她反应,里屋就响起了接连不止的哭闹声:
“阿爹,她是不是疯了?”
“呜呜呜,我们害怕。”
“阿爹,反正我们也活不成了,不如先带走她,省得她再来害我们。”
“对,我们现在不怕她了。”
“不要瞎说,阿爹一定会让你们好好活着,大宝,你要答应阿爹,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林锦骁的宽慰叮嘱声和四个小家伙的哭闹声交织在一起,吵得她好生难受。
楚南栀轻轻的闭了闭眼,想着原主平日里的作为,意识到在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
既然大家都难受,何必再互相勉强。
心里开始盘算着等到这次事情了结后,各自签了和离书,从此一拍两散,谁也碍不着谁。
打定主意,将客堂里简单收拾了一番,她回到那间小屋里倒在简陋的木床上闭目养了会神。
迷迷糊糊中就听见院子外面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她缓缓睁开眼,才发现天已大亮。
“林大人,我等奉县令之命,前来拿你去问罪,多有得罪,还请林大人多多海涵。”
楚南栀听到说话声,立即爬起身,推门冲了出去,只见林锦骁已领着四个小家伙到了客堂外。
他双手紧紧拄着拐杖,被小家伙们搀扶着,身形虽有残缺,可精神风貌却是抖擞不已,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俨然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四个小家伙眼瞧着衙役们过来,顿时哭的梨花带雨,不肯松手。
衙役们有些为难,领头的看了眼楚南栀,迟疑着道:“林大人还是不要叫我等为难的好,还是让娃娃们跟着楚娘子等候发落吧。”
林锦骁沉默着没说话。
楚南栀清楚,他怕是宁愿四个小家伙去死,也不愿让自己带着他们。
恰在这时,李策带了几人进来,抬着一副担架。
李策累得满头大汗,一边擦着汗一边冲那领头衙役说道:“老张,锦骁兄腿上还受着伤,乡绅们交代要我好生照料,不可折辱了他读书人的气节。”
说着,特意看了看衙役们手中的刑具,继续道:“就让兄弟们抬他去县衙吧。”
领头的衙役皱起了眉头。
“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
领头衙役迟疑着点了点头,李策连忙奔到林锦骁身边,要扶他上担架。
林锦骁看着这群小不点,终是有些不忍心,可稍稍犹豫后还是狠心的奋力将他们撇开,对李策叮嘱道:“孩子们就拜托给你了。”
四个小家伙被李策紧紧抓在怀里,眼睁睁看着父亲被带走,急得又哭又跳。
楚南栀黯然的叹息了声:终究是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她冲着那群衙役喊道:“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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