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宜父母十分疼爱她,每年她生辰,崔父都要搜罗各种奇珍异宝送她,说是攒着将来做嫁妆。
上辈子,崔令宜嫁入威远侯府,嫁妆是实打实的一百零八抬,抬嫁妆的都是壮汉,箱子重得连棍棒都压弯了。
后来威远侯府账房先生帮崔令宜入库登记嫁妆,十个人足足清点了半个月,饶是裴砚声不关心崔令宜,也没少听府中人惊叹世子妃的嫁妆怕是比公主出嫁还要多。
说起来,裴砚声母亲五十大寿的时候,崔令宜就曾送过一对拇指大的东珠,比起他捡到的珍珠耳坠更贵重。
想到这,裴砚声问道:“暗卫这几天可有发现崔娘子异常?比如有没有发现她丢了什么东西在找的?”
云墨闻言,心想难道世子怀疑那珍珠耳坠是崔娘子丢的?
云墨很快摇了摇头,“崔娘子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在外面找宅子,巡查铺面,去各大酒楼吃饭,还有就是给流民施粥,并无异常,也没发现她丢了东西在找。”
“她怎么突然在外面找宅子?是打算从沈家搬出去?”
云墨不知道裴砚声怎么会在意这件事,愣了一下才点头道:“嗯,崔娘子确实打算搬出沈家了。”
闻言,裴砚声喃喃自语道:“就该如此。”
云墨听不清裴砚声说什么,连追问道:“世子爷说什么了?”
“没事,你让暗卫盯紧些,她可不是寻常的小娘子。”
她是重生回来的崔令宜,能经商赚钱,还能动武斗刺客,不管是才智和胆识,都不是普通女子能有的。
云墨也发现裴砚声对崔令宜的事格外在意,转头就找了盯着崔令宜的暗卫。
“世子爷说了,崔娘子可不是普通女子,让你盯仔细些,有个风吹草动记得报信。”
暗卫不以为意道,“云小爷,世子爷是不是夸大其词了,我瞧着这几日崔娘子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跟旁的小娘子没什么区别,就是喜欢吃,去逛铺子买首饰,得闲就施粥行善博名声。”
云墨听得暗卫的话,像是发现了什么,但很快一闪而过,他下意识追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别不是他们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
暗卫愣了一下,道:“她施粥博名声?”
云墨摇了摇头,“不对,是前面的话。”
“崔娘子去酒楼吃饭的事?”
云墨再次摇头,“也不是。”
暗卫想了想,“那她巡察铺子一事?”
云墨连问,“她都去了哪些铺子?”
如果她丢了珍珠耳坠,去铺子重新买也很有可能。
暗卫回道,“她去了米店,金店,布庄,当铺,药堂。”
云墨听完,心想那确实没什么异常,不过还是出声提醒道:“继续盯着她,如果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立马来报世子爷。”
暗卫点了点头,赶紧回去继续盯梢。
崔令宜施粥一天后,累得腿都软了,不过还是赶在晚膳前回到沈家,准备搬家。
延寿堂那边的沈老夫人得到崔令宜要出去住消息,大惊,立马吩咐道:“别让她搬出去,给我拦下来。”
她这是真对沈家有成见了,要是让她搬出去,外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沈家,肯定要被说是沈家容不下崔令宜,将她逼走。
更重要的是,崔令宜一走,想让她嫁给沈长清可就难了。
崔令宜的行李都整理好了,入京的时候她没想着常住,带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进京后置办的。
不过再怎么少,可收拾完后,发现至少三辆马车才能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