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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梦舞芭蕾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荆喜,你怎么又惹祸了!”本杰明摸着她的小脑袋,“搞得m国,y国的人都在抓你!”荆喜脑袋一扭,傲娇了,“那你还呆在这儿干嘛?小心被人抓了当人质!”……这是一本披着芭蕾舞皮的赚人眼泪的言情小说,喜欢的支持,不喜欢的点x,本人单亲妈妈写书,想给宝宝赚点托儿费,所以请勿喷!香香的新书《我在恐怖世界里》开始了,希望喜欢我的朋友能继续的支持我。...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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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重生之梦舞芭蕾》,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荆喜,你怎么又惹祸了!”本杰明摸着她的小脑袋,“搞得m国,y国的人都在抓你!”荆喜脑袋一扭,傲娇了,“那你还呆在这儿干嘛?小心被人抓了当人质!”……这是一本披着芭蕾舞皮的赚人眼泪的言情小说,喜欢的支持,不喜欢的点x,本人单亲妈妈写书,想给宝宝赚点托儿费,所以请勿喷!香香的新书《我在恐怖世界里》开始了,希望喜欢我的朋友能继续的支持我。...

《重生之梦舞芭蕾》精彩片段


荆喜呆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被人塞得满满的的火车车厢,脑孑里就像是被龙卷风肆虐过的荒野,乱糟糟的。
她明明记得应该是睡在床上的,怎么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爬窗户,而且还是火车的窗户!后面还有一只手在使劲的推她的屁股!还没等荆喜开口,就被另一双手接了进去,再看到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荆喜的脑袋当机了。
国字脸,浓眉大眼,高鼻梁,有点卷的三七分发型,是年轻时的三叔!
荆喜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更疼了,难道她又在做梦了。这种情况以前经常有过,荆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梦到过去的人和事,不过多数梦到的都是已经过世的姥爷,而且次次都是她扎到姥爷的怀里歇斯底里的哭,求着姥爷带她一起离开这个凉薄的世界,荆喜记忆里,只有这个早早过世的姥爷是真真正正的爱过她的。
可是从来没有梦到过三叔,或许,荆喜的潜意识里认为,她如今过的很不幸福也有三叔的一些原因。
荆喜觉得是做梦,可是眼前的一切场景又真实的过分。
车窗外是到处都是拥挤的人头,呼朋唤友的喊着自己的亲人,火车里也是人声鼎沸,连过道里都挨挨挤挤的被大包小包的行李和人塞得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阿喜,先吃了糖!乖乖的坐好,火车马上就要来开了。”年轻的三叔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在荆喜的小手里塞了一颗大虾酥。
荆喜低头,金黄色的糖果几乎占据了自己大半个小手!她的手小小的,看起来还没有三叔的三分之一大,好像四五岁孩子的手。
像孩子的手!荆喜震惊了。她忙从座位上跳了下来。一比,中间的桌子刚刚好到她的耳朵。她变矮了。
等到荆喜被担心她摔倒的三叔抱起来的重新放到椅子上,从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着的一个小镜子里,看到一张白嫩嫩的圆圆的婴儿肥的小脸时,荆喜就一直保持着呆滞的表情,不言不语。
荆喜蒙圈了!
荆喜也是看过十来年的网络小说,也知道眼前的一切最正解的就是重生,镜子里的小模样也和小时候的照片一样,此时此刻的场景也是她四岁离家,被带回老家的时候。
也是荆喜悲伤童年的开始。
可是,荆喜一点也不想相信,尽管她的人生已经过了四十年,从没有开心的记忆,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重来,没办法,荆喜自知,她的情商低,智商低,就算重生,也未必能获得幸福。
小说里,那风生水起的女主人生,荆喜从未异想天开过。
所以,荆喜更愿意相信她现在是在做梦,因为之前她就是在自家的床上睡午觉。
可是火车出站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喝水,吃饭,上厕所,还有旁边的人逗着荆喜说话的人,荆喜确认,她重生了!
回到她四岁的时候!
荆喜很沮丧!她想哭!
三叔还以为荆喜是小孩子离家,闹情绪,不开心了,使劲的拿吃的哄着她。
荆喜重生这一天,是1980年的冬天,春节刚刚过完,所以火车分外的拥挤。
荆喜的老家在ZJ省沿海的一个江南小镇,需要坐四天四夜的火车,到上海后,再坐七个多小时的长途车,最后还要乘一个多小时的船,才能到。
月色朦胧,机动小船晃晃悠悠的划破平静的水面,黑色的河水几乎和船沿一样平,荆喜怀疑,此时只要有一阵小风,河水就会立刻漫进小船。
伸手捞起漂浮在水面的浮萍,冰冷的河水从指缝间滑落,荆喜无比清醒的意识到,她的人生被按了重播键,就如这漂浮不定的浮萍被她从河里捞起,脱离它一直赖以生存的环境。
半夜两点左右,三叔带着荆喜,拖着大堆的行李,终于到了家中。
家里,奶奶,小叔,小姑都没有睡,好奇而带着几分欣喜,在家里等着。
奶奶拉着三叔一个劲的关心三叔一路如何如何,有没有冻着,饿着。
小叔则兴奋的一头扎进行李堆里,左翻右翻的找有没有他喜欢的礼物。小叔荆己祥,今年九岁,比荆喜大五岁,是奶奶的老来子,爷爷早早去世,家里没了大家长,奶奶宠着,大家让着,小叔就是成了家里的小霸王,上了一年的学,就因为和老师打架,就辍学在家,如今也不过九岁,一个小屁孩。
别看三叔拖拉了一大堆的东西,但是因为荆喜的爸爸妈妈是普通的工厂双职工,一个月一共就一百多块钱的死工资,家里又有三个孩子,荆喜是老大,每个月的钱一分都没有多余的,给三叔带回来的东西看着多,其实没什么稀罕物。
西北特有的砖茶,几块钱就好几大包,还有家里冬天餐桌上的主菜----大白菜,因为三叔很喜欢吃,所以荆喜的爸爸妈妈也给装了许多,最贵的就属放在大旅行包最低的两包葡萄干,大概有两公斤左右,在小叔翻的快要发飙的时候被倒腾了出来,小叔一把就抱在怀里,谁说也不拿出来了。
等到大人们忙活完,才看到站在门口的小不点。
荆喜穿着藏蓝色的背带棉裤,红色的小棉袄,看起来圆滚滚的,白皙的皮肤,圆脸,正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迷迷瞪瞪的看着他们。
奶奶自己生了五个孩子,老大给她生了两个大孙子,一个大孙女,对于荆喜这个没见过面的孙女,也没有什么欣喜之意,还觉得多了这么个小娃娃,也不知道这二儿子给不给寄钱。
小姑荆琴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因为奶奶家原先是小镇地主家的独生女,爷爷姓李,不是小镇的人,家在小镇十里外的乡下---李家凹,他有一手的好医术,还有一身的好武艺,加上人长的俊朗,一米八的大个,高鼻梁,深邃的双目,在江南遍地都是小矮个,瘦瘦弱弱的人群中,那可以说的上是鹤立鸡群。
爷爷家里也是兄弟五个,祖祖辈辈都是和泥土打交道的,穷的都快揭不开锅,自然是娶媳妇难,长子都娶不起媳妇,更何况是夹在中间的老三。
爷爷经常到小镇行医,一来二去的,被奶奶的父亲相中,就做了荆家的上门女婿,生的孩子也都随了奶奶的姓。
后来,奶奶家道中落,爷爷福也没有享受上,奶奶自然是愧疚的,又接受的是三从四德的教育,对爷爷尽心尽力的服侍。
爷爷对奶奶如何,荆喜到没怎么听说过。
奶奶一共生育了生育了四仔一女,老大荆己孝,老二荆己文,就是荆喜的爸爸。老三荆己悌,老五荆己祥四个小子,老四就是小姑荆琴。
大姑荆玲是生完三叔之后,奶奶觉得家里光头太多了,想要个闺女,就从乡下抱养了大姑。
家里孩子多,肚子自然很少时候能吃饱。
在荆喜的爸爸荆己文十六岁那年,正赶上支援边疆建设的大浪潮,荆己文踏上了踏上了开往大西北<的列车。
荆己文到了大西北之后,遇到了荆喜的妈妈,就在西北扎下了根。
只是在荆喜的妹妹出生的时候,带着老婆孩子回来探过一次亲,呆了两个月就走了。
奶奶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对于生了两个丫头片子的妈妈就没有什么好感,对于荆喜更是喜欢不起来。
前世,荆喜没感觉出奶奶的冷淡,可是现在,她很清楚的察觉到奶奶冷漠的态度,对荆喜,连一句哄孩子的话都没有,就转身到三叔的屋里收拾去了。
小叔荆己祥还如荆喜记忆中一样,屁颠屁颠的围了过来,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小脸,逗着荆喜说话。
荆喜原本就是有些闷的性子,如今心情不好,也没了耐性,对小叔的话一句未应。
小叔是真小孩,感觉不到荆喜的不耐烦,反而拉着荆喜的手往灶台走去。
荆喜看到他拿了一个搪瓷杯,放在台子上,又拿起暖瓶,准备往杯子里倒水的时候,荆喜立刻大惊失色。
在她孩提时不多的记忆里,最铭心刻骨的就是这一次。
荆喜清清楚楚的记得,就是这次,小叔给她倒水喝,却失手把半暖瓶的开水倒在了荆喜的身上。
荆喜的右胳膊整个被烫的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可是因为没有人当回事,也没送荆喜去医院,甚至连药膏都没有擦,就换了湿衣服,就打发荆喜睡觉了。
荆喜遗传了妈妈白皙的皮肤,同样也遗传了妈妈皮肤容易过敏的毛病,烫伤没有得到治疗,又加上当时是南方的冬天,湿冷的天气让本就水土不服的荆喜得了冻疮,伤上加伤,她的皮肤溃烂的更加严重了。
从她的手上蔓延到全身,甚至半个脑袋也都长了脓疮,痛苦整整折磨了荆喜五年。
奶奶也只是用土方子,从东家要些花草,剁碎了糊在荆喜的疮上。然后拿盐水给她洗洗,算是消毒,洗的时候,要三叔和小叔,小姑一起按住荆喜才行,荆喜一辈子都记得那种痛,四五岁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到最后,实在没法子了,奶奶才送荆喜去了小镇上的医院,医生说都已经从耳朵感染到脑子里,要动手术,需要很多钱,奶奶就没治,只是上医生开了几只青霉素。
如果不是在荆喜十岁那年,遇到了山里的老中医,给荆喜开了两付药,彻底治好了荆喜,恐怕这世上早就就没有荆喜这个人了。


这件事情,不仅让荆喜身体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对荆喜的心理同样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伤害。
荆喜因为长的可爱,小嘴也甜,从小就特招人喜欢,性格也是活泼爱笑。
自从她受了伤以后,一天到晚的满身糊的黄绿色的草药浆,还散发着腐烂的气味,哪会有小朋友找她玩耍,时间长了,荆喜的性格就变得自卑敏感,内向到了极点,甚至一个月都说不到几句话,跟得了忧郁症差不多,就算是她长大之后,这种性格也没有转变过来,只不过是她学会了用微笑隐藏,所以直到荆喜四十岁了,她也一直孑然一身,因为,她找不到一个能够让自己完全信任的人,没有爱人,也没有朋友,就连和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妹妹相处时,仍然处处疏离。
所以,荆喜一看到小叔又做出和前世同样的事情时,小身子下意识的就往后退,扭身藏到了三叔的身后。
“阿喜!过来喝水。”小叔没有发觉荆喜的小动作,端着倒满开水的搪瓷杯小心翼翼的朝着荆喜走过来。
“不!我不喝!”荆喜紧张的摇头。
“阿喜!乖!你已经大半天没喝水了!来!就喝一点!”三叔拉过荆喜,发现她暖暖的小手冰冰的了,不由得皱了皱眉。
三叔有些担心,别是生病了,又看了看小叔手里冒着热气的杯子,直接伸手接了过去。
“咝!”三叔手指被烫了一下,他在小叔的头上一巴掌,“这么烫的水怎么喝?不会拿个碗倒腾倒腾!”
小叔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三叔显然也是厉害的,对三叔的话他也不敢顶嘴,只是瘪了瘪嘴,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下,撒丫子跑了。
三叔没辙,只好自己弄凉了水,喂给荆喜喝了。
荆喜看到小叔跑了,屋子里只剩下她个三叔两个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点。
在路上折腾了一个礼拜,就算此时三叔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也觉得疲惫不堪了,看到荆喜的兴致不高,也就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荆喜普通前世一般,和奶奶睡在一个屋,一个用两张长条凳,中间搭了几块木板,上面铺了一些稻草,和一个被单子,就是荆喜今后睡了几年的小床。
老家的屋子,是典型的江南木屋,长方形,从前到后一共三间卧室,除了第一间冲着大门有一个半面墙大小玻璃窗户以外,其他屋子是没有窗户的。
小姑一人住第一间,小叔和三叔住在第二间,奶奶就住在最后这间是厨房和卧室一起的。
屋子里漆黑一片,荆喜僵硬的躺在床上。耳边是奶奶的呼噜声,就像是破了的风箱。
荆喜死死的咬着被头,憋了许久的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流入两边的头发里,重生之后她一直压抑的悲伤随着无边无际夜色,将她淹没。
等到荆喜宣泄过后,木木的脑袋才开始考虑接下来的生活。
不管荆喜有多么的不情愿,重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去面对,她不想也不愿再重复前世的轨迹。
赚钱?是必须的!可是目前,荆喜在黑暗中比了比小手,轻轻叹了一口气。
学习?这家就没有一个爱学习的,拿谁当幌子也不成。
前世,她最遗憾的是什么?荆喜啃着手指苦想。
健康!
对!重新经历一次小叔带来的惊吓,荆喜明白了她最在意的就是能够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荆喜因为小时候用的乱七八糟的土房子,虽然疮疡长好了,身子却亏了,不仅是一直中度贫血,而且免疫力很低,只要是周围有人得了能够传染的病,荆喜保准跑不了,以至于连累她不能考大学,不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连恋爱,都要比人低上一头。
怎么样才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锻炼是必须的。
还好,荆喜目前已经躲过了一劫,可是有这么个毛毛躁躁的小叔,难保以后还会出些什么幺蛾子!
要让自己的身手敏捷些,最好的办法是练两手能够自保。
这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不难,是因为爷爷就是练武的小叔也练过几手,可以和他学,可是小叔也只是懂一些皮毛。
荆喜忽然间想起,在荆喜的爸爸病危的时候,小叔和大伯来XJ,在一次聊天的时候,小叔说起过,爷爷曾经有过许多的藏书,有医书,还有许多的武术方面的书籍,只可以被爷爷的徒弟们搬走了。
算算时间,这会儿是****刚结束,爷爷的徒弟应该还没有来过,那些书应该都还在,她有机会去翻翻看,说不定能找到自己能用的。
事情有了方向,荆喜顿时觉得轻松许多,疲惫趁着她精神松懈的时候悄悄的压在了她的眼皮上,荆喜沉沉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荆喜没有急着行动,因为三叔一直陪在她身边,走哪都抱着荆喜,她知道,三叔是有着几分显摆的意思,荆喜也耐着性子,乖巧的听三叔的话,扮着可爱的娃娃。
荆喜不着急,是因为她知道,奶奶一家人没有一个是有耐性带孩子的,三叔也不过是因为他把荆喜大老远的带回来,有着几分热乎劲。
荆喜趁着这段时间,正好把前世的事情细细的筛上几遍,毕竟儿时的记忆本就断断续续的很是模糊,又过了几十年,忘了的更多。
三叔的耐性比荆喜意料中的还要短,仅仅五天,就不再抱着荆喜出门了,直接让荆喜自己玩儿。
荆喜接下来几天,就故意的动不动就消失在奶奶她们的视线里,和荆喜的记忆里一样,没有人因为看不到荆喜而着急,只要荆喜在吃饭的时间出现,就一切安全。
小叔每天是不到吃饭时间就不见人,整日的和他小伙伴在外面疯跑。
一大家子人都是靠奶奶在街上摆的水果摊赚钱养活,再加上小姑贴补点。
小姑不识字,刚刚15岁,也做不了什么,小姑就在她屋里做活赚钱。那种大家身上别的徽章之类,她的工作就是用注满油漆的小号的注射器往徽章上调颜色,然后烘干,很简单,但是费功夫。
所以家里的生活非常拮据,荆喜前世小的时候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对自己那么凶,长大之后才想清楚,应该是家里没钱,奶奶又是个封建家长,重男轻女的她自然对荆喜喜欢不起来。
三叔喜欢打麻将,也是一天不着家的。
荆喜实验了三天之后,就开始了她的探索之路。
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一点也不困难,因为荆喜前世就对奶奶放东西的地方很熟悉,奶奶喜欢把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一个雕花的黄色木箱里。
箱子不大,就和现代的旅行箱差不多。
屋里摆放的家具很少,一眼就能看清,所以,荆喜直接就钻进了奶奶的床底下,摸出了木箱。
木箱上积满了灰尘,锁扣上挂了一个黄铜锁,但是没有锁,荆喜没有把箱子拖出床底,猫在床底,伸手在箱子摸索着。
箱子里三分之二都是书,只有最上面放了几件衣服。
荆喜很谨慎,她拿着前一阵从小姑那里顺来的手电,一本本书的挨着看。
荆喜看的很费劲,床底有些昏暗,书上的字也小,大多数还都是繁体字,但是她很高兴,因为她找对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荆喜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找到她想要的书,严格来说,那算不上是书,是一本手抄本,用黄色的牛皮纸为封面,里面是白色的宣纸,已经有些发黄,但是很干净平整,连个折痕都没有,边角有些毛边,可以看出,书不是没人翻看,应该是看书的人很爱惜它。
书封皮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养生诀》,里面用的是楷体字,抄的整整齐齐的,荆喜把这本书小心的拿出来,揣到怀里。
箱子里也有其他武术的书籍,全都是刀剑,或者是以摔打为主的硬功夫,不适合荆喜。
她把这些书放到箱子最底层,荆喜还挑了几本医书,大概有个七八本左右,她把它们放在最上面,方便自己下次拿取。
荆喜将《养生诀》整篇通读了一遍,大概了解到这是一本道家吐纳导引之术,只是语法用的是古文,文中之意有些晦涩难懂,幸亏里面还有图解。
在练习吐纳导引术时,并不是荆喜印象中的盘膝而坐,而是配合了许多肢体动作,类似瑜伽,却比瑜伽难度更大,要求学习者有高度的柔韧性,而且动作和吐纳导引必须同时进行,引导气息穿过体内的奇经八脉,还要抱元守一,毫无杂念。
荆喜试了一下,不是光顾动作而忘了引导气息,就是光注意体内的经脉,手里的动作慢了,更不要说那些动作难度太大,就算荆喜是小孩子,身体很柔软,一样做不到位。
尽管很难,荆喜也没想过放弃,既然身体柔韧度不好,那就先练习瑜伽好了,前世的时候,荆喜曾经练过一年的时间,瑜伽动作呼吸基本上没忘记。


初夏的清晨,恼人的炎热还没泛起,山间空气清冽,四处回荡着鸟儿婉转的鸟啼声。
荆喜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收起了最后一个动作,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养生诀上的所有动作她终于全部做到位了,她用了整整三年的时光。
转眼间,荆喜已然七岁,去年她成了小镇的中心小学的一名一年级的小学生。
荆喜从去年开始,每天都会早早的起床,来到小学旁边的狮子山,到山上练习养生诀。这是她前世的最为熟悉的地方。
那个时候,荆喜经常一个人逃课躲在山上的凉亭,静静地眺望着远方,只有在这里,她才可以获得安静的空间,不用听到奶奶对她大声而愤怒的斥责,也不用担心,小叔会从哪个看不到的角落突然的在她脑袋上打上两巴掌,那样很疼,但是荆喜很早就不哭了,因为没人会为她心疼。
今世,荆喜的分外安静乖巧,奶奶他们经常会忽略了她的存在,让荆喜有了更多的独处空间,而且,功夫不负有心人,荆喜在她五岁的时候,遇到了前世给她治病的老中医。
荆喜悄悄的跟着他,偷听老中医和别人的谈话,知道了他会一个月左右到镇上来采购生活用品。
因为荆喜的奶奶住的地方是在小镇的中心,无论如何,老中医都会从这里经过,荆喜通过几次巧妙的偶遇,在他面前不经意的背出身体经络图,还在他给人看病时,认出了他背篓里的药材,引起了老中医的注意。
顺理成章的,荆喜通过了老中医有意的考核,拜了他为师。每月,老中医到镇子上的时候,都会教授她新的知识,顺便考考她。
有了老中医的指点,加上荆喜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荆喜已经掌握了中医的基本知识,认识了所有能找到的草药,一些常见的小病,她也能做到手到病除了。
随着荆喜学医中医的不断进步,她对养生诀的理解也愈加的深刻,一切,水到渠成。
荆喜感觉到,她本就柔软轻盈的身体在完成养生诀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身体里似乎有堵塞的节点一下子畅通了,她觉得自己变成、一片羽毛,随时都可能随风而飞起。
心随意动,荆喜踮起脚尖,在金色的晨光里翩翩起舞。
她的脑海里,是昨天晚上,她在镇上的剧院里看到的《海的女儿》芭蕾舞剧中的小美人鱼的舞步,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随着脑海里的美人鱼旋转,跳跃,侧身。
“不对。腰要再低些,腿要踢的高一点。”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荆喜的耳边响起,随后,一双温暖的手扶在了她的腰间。
“这人是谁?”荆喜愣住了,是一个秀气的男孩。
“这里应该脚尖踮起,来,再旋转!”男孩拉着荆喜的手,带着她转了一圈。
“真稀奇,这么小的地方也能看到有人跳芭蕾。你也是学跳芭蕾舞的吗?”男孩笑嘻嘻的,露出阳光般灿烂笑容。
“不是,我没学过,只是随便跳跳。”荆喜有些不知所措,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这样热情的人打交道了。
“骗人!你跳的这么好,怎么可能没学过!”男孩一脸的不信。
荆喜无语。
“子建,你怎么又乱跑了。”凉亭的另一侧转出两个气喘吁吁的两个人,一个女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
女人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样子,烫着长长的卷发,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扎着蝴蝶结红色真丝衬衫,白色的裤子,脚上蹬着一双裸色的高跟鞋,荆喜还闻到随风而来的淡淡的香水味,荆喜知道是dior的真我香水。
后面的小女孩同样一身红色洋裙,大大的荷叶边领子,衬得女孩粉嫩嫩的,像芭比娃娃般可爱。
她们的打扮一看就不是小镇上的人。
“对不起,老师,又把您给忘了。”男孩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道歉。
“不过,我给您找到了一个宝贝!她跳的舞可棒了~”男孩头都没回,伸手就把站在一边准备偷偷溜走的荆喜给推到那女人的面前。
“切!她算什么?一个乡下丫头!子建哥哥又在忽悠人了!”小女孩微微抬起下巴,斜着眼睛,不屑的瞪了荆喜一眼。
“莉雅,不能这么没有礼貌!”女人轻拍了一下女孩的脑袋,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的生气。
女孩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理都没理,扭头看向一边。
“这孩子,都让人宠坏了。”她带着一丝抱歉冲着荆喜笑道。
女人有几分好奇的打量着荆喜,这个女孩的眼睛很漂亮,黑亮清澈,仿佛里面藏着无数亮晶晶的星星,对莉雅那些不礼貌的话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没关系!我要走了!我该上学去了,再见。”荆喜说完就准备闪人,她不喜欢和人多话。
“等一下!你还没给老师跳舞呢!”叫子建的男孩拦住了她。
“子建!你说让她跳舞?”女人这才听清楚子建的话,…话语中不由的带出了几分疑惑。
“是啊!老师您没看见,她刚刚就在这里跳舞,就像阳光里的飞舞的精灵……”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从子建的嘴里巴拉巴拉的说出来,就算荆喜有了两世为人的经历,淡定的不带一丝表情的脸上也浮起了两朵红云。
这个人说的是她吗?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么多夸赞她的话了?
荆喜有些恍然!
“你就跳吧!好不好?就跳最后那个舞步!”子建拉着荆喜的衣角,满脸期盼的望着她,“不然的话,老师还以为我是在吹牛呢!”
荆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子建的个子比她要高出一个头,拉着她的衣角,身子就不自然的打了弯,看起来有些滑稽。
唉!这么大的人了,学人撒娇,少年,你就不会脸红吗?
还怕老师说她吹牛,又不是她让说的!
再说了,这和她有关系吗?
荆喜无奈。难道自己和他们不是陌生人吗?
“好了!你这样说个没完,都吓着人家小姑娘了。”那个女人看出荆喜浑身透出的戒备和疏离,出手打掉了子建看着荆喜衣服的手。
荆喜松了口气。
“小朋友,你不用紧张。我叫楚琳,是中央芭蕾舞剧院的演员,这个是我的学生张子健,”她指了一下男孩,又扶着女孩的肩膀,“这是王莉雅,我的女儿,他俩今年九岁!你呢?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荆喜,七岁。”荆喜回答。
楚琳失笑,真是一个谨慎的孩子。
“这么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楚琳真的感到很奇怪,现在还不到七点,哪家的大人会让这么小的孩子独自一个人在山顶,这该有多危险!
“背书,这里清净!”荆喜回答的很快。
楚琳看了看一脸漠然、两手空空荆喜,不知道该不该信。
“那你能给我跳一段吗?小哥哥说你跳的…很好!”楚琳笑着说道。
“跳完我就可以走了吗?”荆喜问。
楚琳点头。
跳就跳吧,反正也不会少她一块肉。
旋转,垫脚,抬手……
“不错!真的很不错!”楚琳有些意外,这孩子跳的还真好,一点都不像子建说的从来没有学习过芭蕾,刚才的动作不仅仅做的很到位,而且还带着一种自然的韵律,非常的赏心悦目。
楚琳对荆喜多了几分兴趣,她蹲下身子,平平视着荆喜,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六七岁的模样,一头齐腰的黑发高高束起一个马尾,肌肤白皙如玉,白色的短袖衬衫,藏蓝色的健美裤,让她的显得笔直细长,那是让芭蕾舞者都会羡慕的。
就这样站在那里,沉静安然。
真是个学习芭蕾舞的好苗子,楚琳心中暗暗赞叹。
她决定了,一定要拐回去当自己的徒弟!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再不走,我可真的要迟到了!”荆喜又说了一遍。
“可以啊!!不过临走之前,阿姨要送你一个礼物!这个送给你!”楚琳伸出手。
荆喜没接!
“今晚有我们剧团的演出,你可以让你的爸爸,妈妈带你一起来看看。这是两张今晚的票!今晚的演出会很精彩,你可一定要来!不然阿姨和小哥哥会伤心的理由。”说完,她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荆喜的小鼻子,又故意蹙起了眉心,用手捂着心口。
荆喜有些吃不消了。
怎么一个个都这样撒娇啊!还有没有人记得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不过,她真的好温柔!
荆喜只迟疑了一下,就伸手接过票,转身就跑下山了。
一阵山风从身后刮过,“老师,你怎么不留下她,”子建断断续续的话语随风飘进她的耳朵里,又随风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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