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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英雄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吴元庆本是淮西节度使公子,是个风流好玩的公子哥儿,但一场惨变,让他几乎丧命,从此彻底的改变了他的人生。其中历史的风云,权力的斗争,波澜壮阔,曲折离奇而不失其真。爱情故事美丽动人,人物形象可爱可恨,整部小说就像一条宽广的河流,照见了历史照见了现实,又可让你在其中尽情邀游。同时推荐作者现实主义作品《一曲挽歌》。作者已开新书《何时明月》,请支持我的朋友一如继往的支持。在一次飙...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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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风云英雄》,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元庆本是淮西节度使公子,是个风流好玩的公子哥儿,但一场惨变,让他几乎丧命,从此彻底的改变了他的人生。其中历史的风云,权力的斗争,波澜壮阔,曲折离奇而不失其真。爱情故事美丽动人,人物形象可爱可恨,整部小说就像一条宽广的河流,照见了历史照见了现实,又可让你在其中尽情邀游。同时推荐作者现实主义作品《一曲挽歌》。作者已开新书《何时明月》,请支持我的朋友一如继往的支持。在一次飙...

《风云英雄》精彩片段


元霄节的城市,春寒料峭,街上却已经车水马龙,人来熙往。春节刚过,商肆酒楼早已经开门营业,门上贴的“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的对联,纸仍鲜,墨仍浓。
远处青山隐隐,笼罩在一层似云似雾的烟霭中。初春的太阳,似有若无,让大地的花容月貌似乎化了妆的美女,隐去了苍白,添上了*。
醉英楼是市中最为豪华的酒楼,楼分三层,金碧琉璃,雕梁画栋,巍峨的耸立在城市最为繁华的地带,乃是藏龙卧虎的英雄聚集之地。一条大街从门前横亘而过,贯穿全市,两边摆满了小摊,拥满了小贩,吆喝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争斗喝骂声,欢笑悲哭声,像夏日里的苍蝇,在此地交织飞舞,热闹非凡。
这一日,楼前更是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只见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一个圈,好像里面在耍猴儿戏。其实乃是一个年轻女子跪在当中。这女子生得十分的美丽动人,有冰清玉润之姿,春梅绽雪之态。只见她满脸泪痕,两眼低头向地,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向围观众人看上一眼,一身白色孝服,更衬得其人美艳娇俏,楚楚可怜。她的身前放着一张大白纸,上书四个大字,乃是:卖身葬母。
围观之人看了,有点头赞叹的,有砸嘴称扬的,有鄙夷的,有轻薄的,却无一人走上前去。又有一干色鬼,见其容貌古今少有,美艳不可方物,早已经把个魂魄勾了去,只是两眼直瞪瞪的瞧着,嘴角口涎直流。
众人正赞叹,忽闻轰隆隆一阵马蹄之声由远及近,不久到了跟前,只听几个人大喝:“让开,让开!要死了吗?”早有几个大汉凶神般闯将来,手中软鞭没头没脑的向众人乱抽。众人抱头鼠窜,纷纷退避,顿时把中间让出一条宽宽的大道。那几个大汉见赶开了众人,遂垂首侍立一旁。
一骑漂亮的高头大马从道中缓缓走来,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只见那马棕红颜色,浑身上下没一根杂毛,蹄声哒哒,顾盼自雄,马上少年更是面如桃花,目若秋水,其清秀美艳更胜女子,只见他头戴嵌宝紫金冠,身披大红袍袖,腰束五色长穗宫绦。众人见了,禁不住喝彩:好一匹高头大马,好一位少年公子。
那少年公子锐声道:“是何方女子在此?且让本公子见识见识,看可漂亮否?”走近那女子,早有两个小厮扶着下了马。他走到女子跟前,嘻嘻一笑,说:“想不到这种地方,竟有如此美人,倒也是一桩奇事。”
众人见他一副轻浮之相,不禁心中叹息,想不到外面光光,谁知却不过是一个贪玩好色的纨绔子弟。只见他下死劲把女子看了几眼,笑道:“请问姑娘贵姓芳名?因何在此卖身葬母?”
那女子见问,缓缓抬头看了那公子一眼,又缓缓低下头去,轻轻的说道:“小女子姓王,爹爹给我取的是茵圆两个字。”说完眼眶一红,就要滴下泪来,不知是自伤身世,想起自己一个年轻女子,却要如此抛头露面,感到伤心委屈,还是想到苦命的父母,死了连葬身之地都没有,不禁悲苦痛心?
少年公子见了,却全无爱惜怜悯之意,笑道:“原来是王茵圆姑娘,果然好名字。姓也姓得好,名字也取得好,更妙的是,人长得更好。”
女子听了,并不抬头,低声说道:“多谢公子谬赞。”
少年公子笑道:“倒非谬赞,本公子从来不谬赞别人。你道我为什么说你姓得好,名字取得好,人长得更好?”
王茵圆道:“小女子不知,请公子解说。”
那少年公子道:“好吧,且让我告诉你。我说你姓得好,是因为你姓王,我说你名字取得好,是因为你叫茵圆。”
众人听他说得不伦不类,忍不住轰然一笑,那几个大汉抬手就是几鞭挥出,喝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家公子说话,也是你们笑的?再笑,一鞭子把你们脑袋打个稀巴烂。”
众人听了,早吓得缩紧了脖子,哪里还敢再笑一声?
少年公子道:“王姑娘姓王,而我岳父大人也姓王,所以我说你姓得好,你叫茵圆,茵圆者,姻缘也,所以我说你名字取得好。这不是说你我有姻缘吗?可见千里姻缘一线牵,古人之话说得再也不错的。刚才这些蠢货不明就里,所以发笑。为什么说更妙的是人长得好?姑娘请想,若姑娘不是长得如此美若天仙,却长得丑如无盐,我还会要你吗?便你祖宗十八代一起死了没钱葬,我也不会理会,你姓得再好,名字再取得好,我又岂会看你一眼?”
众人见这公子嘻皮笑脸,所说之话句句皆是轻薄之意,无理之极,都不禁替这可怜的女子捏了把汗。王茵圆却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低头不语,也许凄凉的身世,悲惨的磨励,早让她心如止水了。
少年公子笑道:“我姓吴,叫元济。想来姑娘昔日亦曾耳有所闻,此刻亦曾眼有所见。这样罢,我见姑娘如此孝顺,有心要帮姑娘,姑娘就请跟本公子回府,本公子自然帮姑娘埋葬母亲如何?”说着伸手便来拉王茵圆。王茵圆连忙轻轻挣脱,又抬头看了吴元济一眼,低头说道:“多谢公子,公子若帮小女子葬了母亲,此后自然一身一体皆属公子。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尽心尽力服侍好公子。小女子本不该在此行这卑贱不齿之事,无奈家门不幸,父亲早亡,母亲亦于前日亡故,偏生小女子又无力埋葬母亲,也无一个兄弟姐妹可以相帮的。所以不得已而卖身葬母。但小女子虽然卖身葬母,却非娼妓粉头之流,古圣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损之便是不孝,我卖身已是大不孝,岂可再玷污了父母声名?若如此,则母亲不如不葬。所以还请公子尊重。公子若为小女子葬了母亲,小女子甘充奴婢丫环,日后尽心服侍公子,不敢稍有他念。”
吴元济笑道:“姑娘差矣,像你如此人才品格,岂能屈做丫环?本公子也断断不许。”说着,又拉了王茵圆的手,道:“走罢。咱们今晚就成亲作夫妻,只要入了洞房,遂了我的意,别说区区埋葬母亲,就是荣华富贵也叫你享受不尽,天天锦衣玉食,日日呼奴唤婢,何等威风快活!”
王茵圆连忙挣扎,说道:“公子请放手,公子乃官家之子,万金不易之躯。小女子不祥之人,卑贱之体,岂可言与公子结为夫妇?公子若真是好心,葬了母亲,小女子情愿作奴婢,供公子使唤,便已感激不尽。”
吴元济笑道:“你既然愿做奴婢丫环,本公子便依你如何?走罢!”
王茵圆只叫:“公子快请放手!”
吴元济哪里肯放,一手拉了王茵圆,一手反过去一把抄了她的腰,两脚轻轻一蹬,便抱着王茵圆跃起,在空中几个漂亮的旋转,潇洒的落在了马背上。王茵圆被他搂在怀中,狠命挣扎,却哪里动弹得半分?只吓得花容失色。
围观众人虽然可怜这苦命女子,心中不忿,但见了刚才他们来时之声势,这时显出这漂亮的身手,更有几十个恶仆凶神恶煞般守在周围,哪里还敢做这挨打的出头之鸟?惹这亡家丧命之祸?
吴元济正要纵马离去,忽听暴雷也似一声大喝:“住手!”只震得众人耳膜发颤。众人忙看是谁发出这声春雷,只见一名大汉越众而出,像一座山般站在吴元济马前。这大汉约四十来岁年纪,眼如铜铃,肤黑似铁,毛扎扎的一脸络腮胡子,众豪仆见了,被他气势所慑,一时竟不敢向前。
吴元济把王茵圆横放在马前,向大汉抱拳笑道:“不知大侠贵姓?你是叫我住手吗?请问我为什么要住手?”
大汉沉声道:“不敢,在下史一龙,称不上什么大侠,但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以男欺女,恃强凌弱,在下眼见不平,忍不住便要管管闲事。我看公子相貌非凡,气势不俗,身手更是了得,何必做这种无耻之事?欺负一个可怜的女子,你的良心上过得去吗?”
吴元济轻轻一笑,说道:“原来是史大侠,幸会幸会。大侠此言差矣,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人人看见的事,乃是这位姑娘要卖身葬母,我乃是出于恻隐之心,怜惜之意,愿意帮其埋葬母亲,而姑娘亦愿意因此跟随于我,这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看史大侠眼睛睁得像铜铃般大,并没瞎,怎么这样空口说白话,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了,大侠一定是看这位姑娘长得美丽动人,难道心中竟看上了她不成?”



大汉大怒,喝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谁看上她了?你以为你自己贪淫好色,便人人都如你一般不成?我只是看不得你横行霸道的样子,偏要管上一管。”
吴元济哈哈大笑,说道:“兄台此言差矣,本公子好心为人葬母,又见这位王姑娘穷苦无依,所以要把她带往府中,好心照顾,哪里说得上什么横行霸道了?如果兄台是看上了这位姑娘美色,大可以明说,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本公子素性雅达,非重色而轻友之辈,这样吧,君子成人之美,兄台便请带去如何?”
史一龙是直肠子人,见吴元济污他乃是贪花好色之人,不禁大怒,啐道:“放屁,谁看上她了?”
吴元济笑道:“哦,原来史兄并没有看上王姑娘,是在下误会了。那本公子就老实不客气的占为己有了。”说完哈哈大笑,向众奴仆横扫一眼,道:“史大侠远来是客,还不快快请史大侠进府喝茶?”
众豪仆轰然答应一声,说道:“史大侠,请罢!”纷纷扑了上来。
史一龙大笑:“螳臂挡车,自不量力。爷爷这可不客气了。”展开拳脚,一顿痛打,未一盏茶时分,全部都已打翻在地,虽非人人断手折脚,却是个个都眼肿鼻青。
史一龙冷笑道:“如此功夫,也来现世!只好欺负平民百姓。吴公子,近日听得有人传言,说是前有冷面太子,后有花花太岁。想来这花花太岁就是你了?想那冷面太子。横行霸道已久,大爷早就想会他一会了,想不到倒碰见了你,你这花花太岁近日才出道,果然是声名贯耳,如日中天,只可惜出的乃是臭名。”
吴元济见众仆皆被打伤,脸不变色,笑道:“过奖!过奖!本公子原在外地,回来不久,想不到就能够与冷面太子齐名了,倒让公子我感到意外的惊喜。史大侠,请罢!”忽然之间,冲天而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向下俯冲,双掌齐出,由上而下的凌空向史一龙击出。此人说出手就出手,事前更无半点征兆,来得好快,史一龙临危不惧,双掌一错,迎了上去,硬生生的接了他这一掌。吴元济出其不意,又占了凌空下击的优势,史一龙顿时只觉气血翻涌,蹬蹬蹬的后退了几步,以化解猛烈的掌力。不由心中大惊,想不到这花花太岁看起来比之深闺女子更为秀美娇弱,力道竟是如此惊人。
吴元济得势更不饶人,人未落地,借凭空之势,一双腿如影随身的踢出,速度之快,用心之毒有如百箭穿扬,史一龙只得顺势再退,忽然身形猛的拨起,竟跃上了醉英楼的门楼,随之借力跃下,双掌向吴元济劈下,用的竟是同一招,要以其人之术再还其人之身。围观众人见他连遇险着,本为他捏了一把汗,这时见他危机之中,变招仍是如此迅速,不但化解了危机,反而转守为攻,姿势之雄奇,力道之威猛,都禁不住喝起彩来。
吴元济冷笑一声,向后猛退,似乎不敢撄其锋,却突听得“啪”一声脆响,竟是骨头断裂之声,史一龙已经趴倒在地,不知他用了什么阴狠恶毒的擒拿手法,竟折断了史一龙的手腕,速度之快,手法之巧,竟无一人看得明白。
史一龙双腕齐折,痛得冷汗直冒,但他是铁铮铮的汉子,面不改色的站了起来,怒视着吴元济,一时却不能再向前攻打。
吴元济笑道:“史大侠请了,这就入府喝茶罢,你既然看上了这位王姑娘,就让她给你端茶吧。”
众豪仆不等主人下令,早扑了上来。眼看一个威风凛凛的英雄,就要虎落平川被犬欺,众人都于心不忍,忽然,人群中抢出两人,挥手打退了众仆,扶了史一龙便走。众人看时,只见这两人一老一少,老者瘦而高,好像一段枯柴般,少者乃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
吴元济不断冷笑,说道:“看来这醉英楼前真是藏龙卧虎了,只可惜都喝醉了,否则怎么竟如此大胆,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给我拿下!”
众仆便都围了上去,双方又打了起来,一老一少二人忙转身还击。忽然,又是一阵马蹄声急,一队身披甲胄,手持刀枪的官兵冲了来,竟有几十个,把三人紧紧的围在中间,直如铁桶相似,手上都拿了强弓硬弩,对准了三人,只要一声令下,便可把三人射成刺猬。
众人都是一阵心寒,心想,难怪这吴公子如此嚣张,难道竟是节度使吴少诚的儿子?史一龙叹了口气,对身边两位说道:“两位与在下素昧平生,何必来趟这浑水?你们这就走罢,可不要枉送了性命。”
老者正要答言,那少年嘴一噘,说道:“请问史大侠,你认识这位姑娘吗?”声音十分清脆。
史一龙道:“在下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姑娘。”
少年道:“是了。史大侠与这姑娘也是素昧平生,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难道这醉英楼前便只有史大侠是英雄,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不成?”
史一龙听了一怔,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痛快!痛快!这小兄弟说得对,英雄人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也用不着什么理由。在下认识两位,真是快慰平生,今天就算是毙命如斯,亦幸何如之。不敢请问老侠与少侠尊姓大名,在下也好铭记在心。”
老者苍老的声音说道:“咱们萍水相逢,便肝胆相照,又何必问姓名?”
史一龙笑道:“老侠说得对。但我今天交了你们两位朋友,怎么可以连名字都不知?”
老者哈哈大笑,说道:“在下石中辉。这位是我的孙子石敏。”
史一龙拱手作揖,道:“原来是石老侠,石少侠。”因为没听过,也不说什么久仰之类的话。
吴元济道:“你们还不动手,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石中辉祖孙俩都缓缓抽出长剑,准备作最后的拼博。
又是一阵马蹄声响,众人想:“想不到为了一个女子,竟如此兴师动众,已经来了这么多人还不够,还要来人干什么?”
蹄声渐渐近来,众人忙让道,却见三骑马已经疾跃而过,马蹄腾起处,有两人躲闪不及,被铁蹄一脚踢翻出去,一声惨呼,看来所伤不轻,来人竟是毫不在意。众人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暗叹是谁如此飞扬跋扈?忽然眼前一亮,只见当中站着三人三骑,一前两后,皆是一身雪白。前者是一个英俊男子,约摸十八九岁年纪,剑眉入鬓,如墨画,似刀裁,脸上笑容似有若无,双目如电,透出一股冷气。后面两位乃是年轻女子,长得都是眉清目秀,神态狡诘顽皮。三匹马都是一样的雪白,更无一根杂毛。三人着的衣裳,亦是雪白无暇,站在当地,就好像空谷高崖临风而立的三树梨花。



吴元济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原来是哥哥大驾到了。元济迎接哥哥。”说着跪下行礼。史一龙心中一惊,心想,原来是冷面太子吴元庆,难怪如此嚣张。他久闻其人之名,此次却还是初次相见,围观众人却大多都认识,吴元庆乃是节度使吴少诚之子,吴少诚在蔡州就好比皇帝一般,人皆知有吴将军,而不知有大唐天子也。所以人称其子为太子,吴少诚父子听了也并不在意,更不惶恐,料来就是传到天子耳中,也奈何不得,也许这也正透着吴少诚之心意,儿子既然是太子,他将来有一日,自然就是皇帝了,这岂非天意?这吴元庆在蔡州城中飞扬跋扈,无人敢惹,难怪花花太岁吴元济见了都怕,却不知竟是他的弟弟,众人都不禁恍然,难怪吴元济敢如此横行霸道,原来他也是吴少诚的儿子,怎么先前又没有看见过他?
谁知吴元庆看见吴元济在马前跪下行礼,竟是理都不理,回头对两位女子道:“带她走吧。”说着并不看吴元济一眼,调转马头疾驰而去,竟是来去无人一般。
那两个白衣女子纵马向前,更不下马,忽然娇喝一声,每人甩出一匹白练,搭在王茵圆肩头,那白练就好像长了手一般,把王茵圆抓上马,向来路疾驰而去,围着的吴元济手下,更无一人敢阻挡。
石敏见了,喝道:“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走王姑娘?这么嚣张干嘛?”就要向前追去,石中辉忙一把抓住他,摇了摇手,又向史一龙使个眼色,三人悄悄的溜出了重围。
吴元济怔在当地,良久才缓缓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狠毒的神色,眼中射出一缕凶光。喝道:“给我拿下。”众人知道他指的是史一龙三人,回头一看,却早不见了踪影。只听“啪”的一声,站在最近的一个奴仆脸上早着了一巴掌,竟打得飞了出去,脸上刹时肿得老高,便如一个发酵的包子一般。
吴元济飞身上马,冷冷的道:“若抓不住史一龙,你们都不用回去了。”双腿一夹,便疾驰而去。
王茵圆迷迷糊糊的被带到马上疾驰。身后的白衣美女紧紧的抱着她,心怕她跌下来。恍忽间到了一座大宅第前,白衣美女把她抱下马来,两个人一起扶着她进到屋里,一时间也不知抬头看看是何人之府。只感觉一路上不断的有奴婢仆从躬身行礼。进得一间屋子,忽然,王茵圆感觉眼前一亮,看到那白衣公子吴元庆背朝自己站在桌前,只听他说道:“傲雪、欺霜,先带王姑娘去沐浴更衣吧。”
傲雪欺霜同声答应道:“是。”躬身退下。王茵圆一阵失望,却不知在失望什么。两位姑娘格格娇笑着,诘诘呱呱说着话,她也只是听而不闻。
蒙蒙懵懵的跟着走进一间豪华的浴室,浴池里已经灌满了热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烟雾燎绕,有如仙境。
两位姑娘嘻笑着上来给她脱衣沐浴,王茵圆吃了一惊,忙用手推拒,说道:“两位姑娘干什么?”
两位姑娘见她便如受惊的小鸟一般,笑道:“姑娘别怕,让咱们服侍姑娘沐浴。”
王茵圆摇手道:“万万不可,我……我不知吴公子把我接来干什么,若是他有心帮小女子葬母,日后小女子就是公子的奴婢丫环,只有我来服侍姑娘们,岂可让姑娘服侍我?”
傲雪欺霜笑道:“以后咱们都是一样,便如姐妹一般,咱们共同服侍公子,今天让我们先服侍姊姊一回,日后姊姊再服侍我们一次,岂不就还回来了?”说完嘻嘻而笑。
王茵圆只是不肯,傲雪欺霜哪里理她,强脱了她的衣服,便把她抱进木桶中,王茵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只慌得手足无措,一颗心怦怦而跳,见自己赤裸的身子暴露在别人的面前,又羞又急,禁不住哭出声来。
傲雪欺霜见她这样,倒也不好意思,说道:“姐姐既然见怪,那就自己洗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王茵圆倒又过意不去,却又不好说什么,傲雪欺霜已经出去了。
王茵圆沐浴在木桶中,水中漂满了玫瑰花,花香怡人。她想起往日繁华,近年悲苦,不禁泪落如雨。
沐浴毕,换上傲雪欺霜放在旁边的衣裳,只见前面一面大镜,里面一个女子婀娜多姿,正是自己,她痴痴的望了一回,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她打开门,傲雪和欺霜便站在门口,见了她,傲雪嘻嘻而笑,道:“王姐姐,你长得真是漂亮,难怪那些男人都要为你着迷了。”
欺霜道:“那些臭男人着迷算得了什么?唯有咱们公子也看上姐姐,那才说明姐姐是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呢。”
王茵圆听了脸上不禁一红,说道:“两位姐姐说笑了,我身遭不幸,沦落街头,以致卖身而葬母,承吴公子贵手相援,小女子感激不尽,将来不过尽心极力服侍公子,做个奴婢而已,哪里敢有他想。”
两女子簇拥着王茵圆,嘻笑而行,王茵圆默默无语,度过几曲回栏,进得一间上房来,只见其中铺陈华丽,靠东摆着床,床上挂着粉红鸳鸯帐,靠西是一个大书柜,书柜上摆满各种书籍,桌上两个大笔筒,筒内密密麻麻的插满各色毛笔,两壁却挂满刀剑,看来这吴公子若非卖弄风雅之人,便是文武全才之士。
傲雪欺霜把王茵圆一个人丢在房中,返身关了门,王茵圆吃了一惊,只听她们在外面说道:“今天便由你服侍公子吧,我们可要休息休息了。”王茵圆还待叫唤,却只听见两声顽皮的嘻笑之声在回栏里消失,一时心头鹿撞,不知这是何意。
如此等待良久,正所谓坐立不安,神思不宁,忽听得隔壁有水轻响声,一个男子说道:“是傲雪还是欺霜?快来帮我沐浴更衣。”
王茵圆吃了一惊,差点没有跌倒,听声音便是那吴公子,原来他竟在里面洗澡?他叫人去给他更衣,可是她们都不在这里,这却如何是好?就想开门逃走,可是门已经从外面反锁,她急得都几乎要哭了,却又没有办法。
那吴公子见没人答应,说道:“咦,明明听见声音,怎么没有人应?”听见人从水里出来的声音,接着木屐踢踏声,他竟要出来,王茵圆慌得忙叫道:“你别出来,你别出来,我……”一张脸已经羞得通红,忙脸贴着墙壁而立。
耳听得他已经走了出来,王茵圆哪里敢抬头,连脖子根似乎都红了,过了良久,没听见声音,料想他听了自己话,没有出来,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公子竟站在面前,微笑着看着自己,吓得忙低下头,一时心慌乱跳,好在已经看清他穿了衣服,并不是光着身子,却没看清他作何打扮,只觉得他已经换了衣服,不再是一身雪白。听得他慢慢走近来,心跳和着他的脚步声,咚咚而响。
只听他说道:“你这身衣服很漂亮啊,倒好似专门帮你量身定制的一般。”
王茵圆想不到他第一句竟是说出这么一句话,记得他在马上之时,何等的飞扬跋扈,先时见面又是何等的冷峻严肃,想不到这时却换作一副温柔。顿时更是手足无措,忙行了一礼,只见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忙轻声说道:“奴婢参见公子。”
吴元庆笑道:“你跟我这么多礼干什么?以后便是一家人,别总是奴婢奴婢的。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王茵圆顿时心跳加速,哪里敢抬头,只觉两只手都无放处,只得捏了衣角摆弄,吴元庆等了良久,却见王茵圆仍是低着头不动,笑道:“怎么了?怕羞吗?”
王茵圆不答,吴元庆便不再问她,只听脚步轻响,他已经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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