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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皇后深宫劫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从养尊处优的相府千金沧落为皇宫中最低贱的浣衣司宫女,皇宫一直是她讨厌想逃离的地方,她只想远离权力的纷争与心爱之人双栖双宿。可造物弄人,皇宫是她一生的劫数,想逃都逃不掉。先后两次成为皇后,面对爱人的欺骗与背叛,姐姐的争庞与陷害,她忘了,身居后位,越是在高处越是没有回头路……...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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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倾城皇后深宫劫》,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养尊处优的相府千金沧落为皇宫中最低贱的浣衣司宫女,皇宫一直是她讨厌想逃离的地方,她只想远离权力的纷争与心爱之人双栖双宿。可造物弄人,皇宫是她一生的劫数,想逃都逃不掉。先后两次成为皇后,面对爱人的欺骗与背叛,姐姐的争庞与陷害,她忘了,身居后位,越是在高处越是没有回头路……...

《倾城皇后深宫劫》精彩片段


城西,丞相府。
上元节。
相府内张灯结彩,家仆们来来回回忙碌着,在长廊上穿梭不停。长廊曲折迂回,五步一亭十步一廊,整个长廊是用白玉柱雕刻而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刺目,彰显着奢侈与辉煌。大红灯笼高高挂满各处楼阁、亭台、殿檐及长廊两侧,喜气洋洋。
虽然已立春,依然有点寒冷。我紧了紧身上的裘袄,推开芙蓉阁的门。
绿芙去了约半个时辰了,还不见踪影。这丫头,真给我惯坏了。
我百般无聊地抚弄着手上的紫玉簪,那是昨天行及笄礼,爹爹送我的礼物。据说这块紫玉为盛产美玉的邻国晋国进贡,孝哲皇太后恩赐给爹爹的。爹爹找了京城最著名的玉工无剑师傅及其二十位手艺精湛的弟子精心雕琢而成。
爹没有忘记娘。娘最喜欢紫玉了。
我对这份礼物十分重视,天天带在身上。不是因为它的贵气,只因娘喜欢。
爹爹送给我时,我分明看到楚乔妒忌的目光,夫人眼里淡淡的怒意,但随即隐去。
自从娘死后,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隐让,这一次例外。
我知道楚乔很想得到这支簪子。我偏不给。
她得到的东西太多了。爹的爱,她娘的爱,相府上上下下的庞爱。只因她的亲娘是丞相夫人,我娘只是个侍妾。
所幸的是,是个得宠的侍妾。
娘死后,夫人对我恨之入骨,她不让我的日子好过。当然,这都是暗地里的,表面上,她端庄贤淑,对我视如己出,骗过所有人的眼睛,包括爹。
夫人是个精明的女人,楚乔可比不起她娘。
“二小姐,二小姐,”绿芙气喘吁吁的边叫边向芙蓉阁小跑过来,“老爷与夫人刚进宫去了。”
我缓缓收回思绪,禁止她道:“这么大声嚷嚷,是想全府人都知道吗?”
绿芙吓得吐了吐舌头。
这次我们打算偷溜出府去赏灯,等爹与夫人前脚进宫参加宫宴,我们后脚就溜出去。据说这次上元节的花灯会由官方与民间共同举办,这是官方首次与民同乐,热闹程度可想而知。原因之一是洛昭仪几天前为当今皇帝燕文帝生了第一个皇子,文帝大赦天下,举国同庆一个月;二是文静皇后传出喜讯,已孕育龙种月余。
母凭子贵,洛昭仪一跃妃位,被晋封为贵妃,位居四妃之首。
当然,我就是偷溜出去,俯里也没有人会管我。门卫们素知道我的小秘密,总为我开方便之门。
况且,我又不是第一次溜出去玩,芙蓉阁离正堂又偏远。
但我不能让夫人抓到训诉的机会。
芙蓉阁是当年娘住的。相府内除了爹住的斜阳轩、夫人住的明月楼外,其余各处都是以花命名。芙蓉阁偏离正堂,远离明月楼。环境别致,清静,悠远,可以避去相府内的事事非非。如今娘不在了,我执意留下来,因为这里还留着娘的气味。我依然感受到娘对我浓浓的溺爱。
绿芙将藏在箱笼最底层的衣裳轻轻抖开,伸手抚了抚皱折,又不时的打量我一下。
“看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绿芙不好意思笑笑,“二小姐虽是女流,女扮男装起来一点不比俊俏的小伙子逊色。”
“还带了个调皮可爱的小书童!”我打趣她。我们常常女扮男装偷溜出去玩耍。这次出去人多杂乱,更要扮成男儿身。
“上次出去将那身男装弄脏了,还有个破洞,不能再穿了。我只好买了这套新的收藏着。说真的,上次那套短打装扮并不适合身材娇小的二小姐,二小姐非要穿上要显得强壮些。这套就好,穿起来更像一个年少的翩翩风流贵公子。”绿芙断断续续地嘟哝着,“只是二小姐生得天香国色,粉面桃花,回眸一笑更是百媚生的,哪次不招蜂引蝶的?”她顿了顿,似是叹了口气,继续唠叼:“二小姐,如今行及竿礼了,不要老往外跑了,要象大小姐一样,有个相府千金的样儿。”
“你这丫头,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只会教训我,见了爹爹,就象见了阎王似的。”我故作生气的白她一眼。
绿芙最怕的就是我偷溜出府,她怕被严肃尊贵的丞相大人知道后要秧及鱼池,小命不保。
这个不仗义的丫头,有几次出去还不是她提议的?每次不是盛情雀雀的?
不过,绿芙说的也有实情。府上的下人都觉得我是个贪玩的小姑娘,都和我瞎混。楚乔才更象是身娇玉贵的相府之金,人人对她都唯唯诺诺的。
也因此,她恃庞而骄,养成了动不动就要打骂下人的恶习。
而且,每次走在大街上,街头路过的姑娘,总不时含羞的看向我们,似说还休的含情脉脉的神情,让我真的无所适从。
“绿芙,这次我一个人出去。”我笑意盈盈。
绿芙万分紧张,急急的说:“不行,不行,二小姐不能丢下绿芙,二小姐去到那里,绿芙就侍候到那里。”从小到大,绿芙真的从未离开过我。
“你不怕老爷揭你的皮?”我依然微笑。
“只要跟着二小姐,绿芙什么都不怕。”她轻松一笑,“绿芙从小跟着二小姐,何时受过半点委屈?”
言下之意,我不会见死不够。绿芙,在这相府中,是我最贴心的人。
“好了好了,快点准备,”我收敛笑意,催促她,“我们要赶在夫人回府前回来。”
我却不知道,这次偷溜出去,却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们出了相府时已华灯初上。满眼的花灯,象挂在天空中的星星,照亮整个夜幕拉下的苍穹,宛如白昼。很快,屹立于长街尽头的丞相府便被我们抛在身后。回首望去,气魄雄伟的相府高耸入云,殿宇连绵百里,金雕玉砌,错落有致。
京城的街上人山人海,一派繁华,热闹非凡。花灯繁多,叠成山林状的“灯山”随处可见。广阔无垠的广场上成千上成万的民众在辉煌的灯光下踏舞。他(她)身上沐浴着古朴绚丽的光辉,幸福地边歌边舞,脸上洋溢着闲恬满足的表情。
正是“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燕文帝登基十年来以仁治天下,知人善用,国富民安。多年来未发生战争,四海安定,歌舞升平。如今洛贵妃诞下龙子,锦上添花。
安逸富足的人们三两个聚在一起,喜滋滋谈论着这个非比寻常的节气。人们纷纷讨论着福泽深厚的洛贵妃,猜测着文静皇后诞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若是诞下皇子,立谁为储君云云。
幸好在民间,若是在皇宫中如此大胆妄议,可是要诛九族的。
民众的妄议不是空穴来风。据传,洛贵妃虽出身微寒,是从五品翰林院侍读学士洛阳之女,却深得燕文帝宠爱,被燕文帝引为知己,两人惜惜相知,形影不离。洛贵妃当日在选秀中脱颖而出,被燕文帝一眼相中,就地受封为美人,被宠幸后晋封为充容,不久又被晋封为昭仪。燕文帝一直庞爱洛贵妃,对文静皇后长孙氏却很冷淡。要不是文静皇后身份显赫,贵为孝哲皇太后爱女安羽公主之女,恐怕早就被废于云乐宫。
我与绿芙在街上流连,边走边欣赏各式各样的花灯。随处可见身穿侍卫服的皇家禁军,他们被派来维持秩序。
赏了会儿灯,我兴致勃勃拉着绿芙走进不远处的一家酒家。
只见酒家的大门两边镶着一幅对联:“山好好,水好好,开门一笑无烦恼;来匆匆,去匆匆,饮酒几杯各东西。”横扁:醉仙楼。
醉仙楼不算京城最有名的酒家,但有其别致的飘逸洒脱风味,许多文人雅士,甚至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儿用膳。
今天的客人特别多。酒倌招呼我们在临窗的一个僻静处坐下。这里可以看到街上的所有景致,可以边吃边赏灯。
“我们干脆就在这赏花灯算了,在这居高临下看着,不用被人挤得七歪八倒,多舒畅!”我笑着对绿芙道。
绿芙道:“赞同。”这丫头,满嘴吃得啧啧的,举起双手赞同。
抬眸,笑看着满嘴是油的绿芙。感觉面前有一道目光,在盯着我,审视着我。猛地瞧过去,那人竟对我笑了下,再笑一下。
心头一震,周大人。这个周大人,是个保守老夫子,爹爹的世交。
若被他认出我来……
不容分说,我拉起绿芙就走。绿芙反应不过来,嘴里啃着菜,手里还拿着筷子。
酒保见我们要走,赶紧上来阻拦:“公子,公子,先付钱再走。”
酒家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客人齐刷刷看向我们。客人们不明白衣着光鲜的公子哥为什么要吃霸王餐。
有的客人看到我和绿芙手拉着手,不怀好意的轻佻地笑起来。
绿芙赶紧付钱。我有点窘迫,见周大人笑得没心没肺的笑着,不由低头快步向前走。
听见“哎哟”一声,几乎撞到一个人身上。
我立刻止步抬起头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公子,面容俊俏,眉清目秀;身材挺拔,风姿隽秀;嘴角微微向上翘,漾起浅浅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被人撞了依然保持着风度的笑容,真有亲和力。
“兄台。”他微笑用手指了指脚下。
我微征,忙伸手提起及地的长丝袍。原来我的一只脚狠狠地踩着他了。
同时,一只尖尖的绣花鞋展现在他的眼前。他愣了愣,错愕的看了看我,眼里的笑意慢慢加深。
聪明如他,或许已识破我的女儿身。
“抱歉,小弟鲁莽。”我赶紧向后退了两步,用手作揖,粗着嗓子道。
他的笑意更浓了,摆摆手:“不必拘礼。”目不转睛的打量我。
这么近距离面对一个陌生男子,我还是第一次,窘得满脸通红。
“告辞。”我被他看得更窘,拉了绿芙快步走出醉仙楼。
我若是回头,定然发现少年公子若有所思的望着我离去的娇小身影……


我与绿芙步出醉仙楼,随着人流缓缓向前边移动。
街上的人逐渐多起来,人们慢慢聚集到广场上,那里已经是锣鼓振天,舞狮就要开始了。
忽然,前面人群骚乱起来,他们齐齐向后退。一瞬间,尖叫声,哭喊声四起。
绿芙挡在我前面,要护我周全。可哪里挡得住,前面的人压过来,我与绿芙都被挤倒在路中央。
我们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见急促的“哒哒、哒哒”的马蹄声。
我抬起头来,街上的行人迅速向路旁闪去。我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想爬起来躲开,已然来不及。
一匹脱缰的野马正向前奔来,不偏不离,正对着我。
眼看命悬一线,我呆住了,仿佛呼吸就要停止了一样。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醉仙楼上飞身下一个人,迅速抱起来我,腾空跃起,一脚踏在楼柱上,借力将我稳稳的送回地面。
接着,身形一变,凌空翻了个筋斗,向白马追去。
原来是他。那个少年公子。
呆若木鸡的人们好不容易从这惊变中反应过来,哭喊声还是不断传来。有的人受了重伤,有人是轻伤。据说有一个孩子被马蹄踩中,永远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惊悚未定,脑海依然空白一片,也循着马儿的方向望去。不知为何,隐隐有点担心他的安危。
绿芙跑过来扶着我,细细检查我有没有受伤,脸上血色尽失。“二小姐要是有事,绿芙也不活了……”她呜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我没事。”我缓缓镇定下来,安慰她。
这时,人群中暴发出热烈的掌声。
只见那个少年公子牵着白马回来。马儿此刻正亲呢的靠着他,温顺得象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牵着白马慢慢的走过来,在绚丽的灯光中,宛如天神。
我的心终于放下。还好,他没事。
他的武功如此高强,本来,就不会有事。
他将白马交给随从,谦虚的举手向围观的人们致意。然后向我走来。
“你还好?”他省去了尊称,眼中透着真诚。
“还好。只是你……”我看到他手臂的袖子已被划破,流出血来,染红了洁白的袍子,分外夺目。
“这点小伤,何足挂齿。”他洒脱的笑道。
“公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深深向他作揖。
他摇头摇,笑道:“不必多礼!只是巧合救下兄—台,也是我的运气。”他加重了兄台二字。
果然识破了我的女儿身。
“在下燕子健,兄台如何称呼?”他继续调皮的笑。
原来姓燕。京城燕氏,只能是皇族。
“看来你比我大些,就叫我林弟吧。”我一本正经的道。
他咯咯的笑起来。
我不再理会他,掏出绣帕,轻轻拉起他的手臂,细心为他包扎。
“这……”他虽有点窘,也任由我摆弄。
我虽女扮男装,女儿家的很多东西还是保留着。比如绣花鞋,因我的脚太小,穿不了男鞋,所以还是穿着绣花鞋。
今次因为撞了人,才泄露女儿身。
“浪费了这么好看的绣帕了。”他有点遗憾的道。
这块丝帕洁白柔软,由最上等的丝绸栽剪而成,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的凡物。难得的是,丝帕上绣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盈盈欲滴,巧夺天工;丝帕最下角绣着“亦乔”二个小字,字迹优美绢秀。
我感觉他正目不转睛地注视我,便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
他愣了愣,也报以微笑。
他的笑那么自然纯真。还带着点捉弄人的孩子气。于是又对他舒心一笑。
我轻轻的在绣帕上打了个蝴蝶结,正要站起身来。忽然,听得身后一声大吼:“大胆!竟敢勾引我二弟。”左肩膀上已被一只手狠狠地抓住。
痛,缓缓的散到全身。
“大哥,不可造次。”燕子健惊叫,已然拉开我肩上那只罪恶的手。
我痛得咬着银牙,怒视来人。
他约比燕子健大一、二岁,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眉目与燕子健有六七分相似。
一样完美的脸,只是这张太过严肃,太过冷了。
“我从后面看你们两个男人举止亲呢,眉目传情……”他此刻大概看清了眼前的情形,不再说下去,原本怒容满面的脸稍稍缓和。
我听到“眉目传情”,想到刚才报以燕子健的微笑,羞得满面通红。
燕子健见了,笑逐颜开。
“要紧吗?”那人拉起燕子健的手臂察看伤势,看到那块绣帕,鄙夷的瞪我一眼。
“只擦破一点皮。”
“大哥,你怎可向林弟下如此重手,他没有功底的。”燕子健埋怨道。
燕子宁不置可否,仿佛是我自找的,他一点过错都没有。
“他是我大哥,燕子宁。”燕子健介绍道,“痛不痛?”他万分歉意的看着我,想拉起我的手察看伤势,又缩回手。
“不那么痛了。”我忍着痛,轻声道。
燕子宁重重地冷哼一声。
看在燕子健救我的份上,我不再追究。也不敢追究,刚才只要他那大哥再使一点儿劲,我那潺弱的肩膀立即粉身碎骨。
“子健,你怎会与这种不男不女的人在一起?”燕子宁不屑看了我一眼。
围观的人们听后偷偷窃笑起来,他们也觉得我男生女象。好在我是假的,要是真是男儿身,还不知要遭多少白眼呢。
太气人。居然这么说我。
我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家少爷如此无礼。”绿芙愤怒地喝道。
“大胆!竟敢对徽王府的世子无礼!”燕子宁的随从见到主人被欺,立即上前对我们喝斥。
原来是徽王府的人。
“大哥,林弟不是……,”燕子健想要解释,看了我一眼,又顿住。
燕子宁摆手止住随从,冷冷看了绿芙身上的男装,邪气的冷笑道:“有其主,必有其仆。”
他看我的眼光更加不屑。
面对这个人,我只能无语。
醉仙楼上,有一双眼睛从我被救开始,就追随着我。
我回头看,他居然咧嘴对我笑。
周大人,已然认出我。
不好的预兆在我心中蔓延。这个老顽固,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正要告辞,只见跑上来一个侍卫,跪地禀道:“见过世子、郡王,事情已查清楚:卖马人阿九从异地卖马回来,行至广场,马儿闻得锣鼓声受惊脱缰。”接着站起来,挥手道:“带上来。”
阿九被五花大绑带上来,见到燕氏兄弟,立即哭着跪地求饶:“小人拜见两位公子。求两位公子开开恩,求两位公子开开恩。”木纳老实的阿九浑身颤抖,不住的盖头,只听得地上“砰、砰”直响。
“押至天牢,明日午时问斩。”燕子宁冷冷道。
阿九听到这个宣判,差点晕劂过去,他拼命盖头,哀叫道:“小人上有80多岁老母,下有妻子幼儿,求公子开恩。”接着,绝望的匍服于地,好不容易趁着元宵赶回与亲人团圆,却连亲人的面未见上,便死于非命。
我浑身一震。
皇家操纵着生杀大权,命如草介。
可,燕子宁,太狠毒了!阿九过失之错,罪不至死。
“大哥三思,锣鼓声使马儿脱僵,阿九是过失。”燕子健心软,同情的望了望阿九。
围观的人多数同情阿九,也有不少等着看好戏的人。
“子健,你总是妇人之仁,王爷命我二人维持秩序。如今出了事,便要严惩,杀一儆百。”燕子宁不为所动。
我的肩膀又开始隐隐发痛,可恶的燕子宁,我瞪了他一眼。刚好对上他扫视过来的目光,他先是一呆,接着了然,将手放在自己的肩头上,示意哪里痛,嘴角得意地冷哼一下。
乖乖,看得我心里那个恨啊!等我学会了绝世武功,看我不第一个拍死燕子宁。
其实,我也想救阿九。想了想,忍痛站出人群,不卑不亢道:“世子此言差已!皇上喜得龙嗣,如今大赦天下,万民歌颂皇上仁德。世子却在大赦之日,斩杀只是过失之错的庶民,有损皇上仁德及徽王爷的英明。你看你郡王弟弟,比你明白事理多了。”言罢,嘟起嘴,向他呶了呶。
燕子宁看了,觉得恶心无比,我见他,将一只手轻轻按住胃部。
哼,就是要恶心到他吐为止。
众人看阿九可怜,纷纷附和我,为阿九求情。
燕子宁愣了愣,眼底露出轻蔑的赞许之色,随即隐去。
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一下子把皇帝老儿及他徽王爷老爹搬出来。
他,在虎难下。
燕子健也想不到我一介女流,有如此胆识,又是诧异、又是赞许,不由对我另目相看。
他定然也想到我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燕子健看了看阿九,对燕子宁道:“林弟说得对,大哥,还是放了阿九吧。”
燕子健,倒有点慈善。
可在皇家,仁慈是最要不得的。
尽管现在是国泰民安,繁荣昌盛,但,对皇家,一切都是表象,越是平静越是波涛暗涌。
听燕子健如此说,燕子宁原本绷着的脸有了一丝动容,只好顺水推舟,对阿九道:“别再让我见到你,滚吧!”阿九盖头谢恩,又向我重重的盖了个头,便赶紧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去,那边,舞狮已开始多时。
抬起头望向醉仙楼,周大人已没了踪影。
我的肩膀还是隐隐作痛,于是对燕子健拱拱手:“多谢郡王救命之恩。后会有期。”说完,与绿芙就要走。
“等等。”燕氏兄弟同时叫住我。
我微征,站住。
燕子宁要惩罚我吗?他十分不满我救下阿九。
却见燕子健露出欣慰的笑。
“你就这样走吗?”燕子宁冷着脸道。
“世子有何赐教?”我狐疑着问。
“你打开衣衫看看左肩。”燕子宁此言一出,我与燕子健同时愣住。
我脸上变了颜色,暗叫不好。
“大哥,你快给林弟药膏吧。”燕子健急道,他知道我是女儿身。
“怎么?怕了?刚才的胆识哪去了,我还以为你是个不怕死之人。”燕子宁走到我跟前,对我冷笑道。
他一定以为我是害怕了。
我扭转头,不理会他。
“连看都不敢看?”燕子宁冷嘲热讽的道。
忽然,他伸出手来,只听见“呲嚓”声响,我的左肩上的衣裳已被撕开。
所有人的都惊呆了。
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是我那水红色的肚兜。肤如凝脂的左肩上印着五个黑色的手指印,已微微发肿。嫩耦一样的手臂镶着一枚红色的守宫砂,在宛若白昼的夜色下,丰恬幽远,神秘莫测。
我也惊呆了,气得浑身颤抖不已,只得不知所措的用手护着胸部,那一刻,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绿芙反应过来后赶紧用身体挡在我前面,怒视着燕子宁。
燕子宁还呆立在原地,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这时,正举起那只罪恶滔天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
燕子健未曾想到大哥有这种举动,反应过来后赶紧脱了外袍给我。
绿芙利索地帮我穿好。
“你怎可这样,大哥?”燕子健怒气冲冲的质问燕子宁,“你、你快给翡翠绿玉膏林姑娘。”
“我没带在身上,”燕子宁无奈道,“我怎知他、她是女、女的?”
这个魔鬼,居然口吃起来。
“林姑娘,你中了大哥的白云爪,只要三天内涂上大哥的独门翡翠绿玉膏,便会与原来一样的白、白……”燕子健自觉失言,缄口不提,面露尴尬之色。
敢情姓燕的,都是色中饿鬼。


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眼前一黑,就此晕过去。
此时,我倒是缓缓平静下来,原本烧得通红的脸,此刻惨白如雪。
我银牙紧咬,狠狠的瞪着燕子宁。我真恨不得,从双眼中射出两次利箭,向他刺过去,响亮的矢箭声,没入他的胸膛。
可惜我不能,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已死了千万次了。
“府上在哪里?我明日派人送去。”燕子宁赶紧道,声音里带了少许真诚。
我与绿芙对望一眼,低声道:“丞相府,二小姐。”说完,与绿芙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微愣的燕氏兄弟。
“祥和、祥贵,送二小姐回府。”燕子宁在身后幽幽的道。
听到此,我对燕子宁的恨意又涌上心头来,不由得狠狠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忐忑不安的过了一夜。
早上,推天芙蓉阁的门,缕缕阳光照射进来,暖暖的洒在我身上,如披上一件五彩缤纷的薄衣。
一切平静如水。
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徽王府的药膏一到,爹爹必然知道,我惹的祸。
甚至,还可能知道,他的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清誉与他的颜面。
我的左肩已黑了一大片,再不用药,我知道便会留下永远的伤疤。
甚至,性命之忧。
“真是歹毒!居然下如此重手。”绿芙咬牙道。
“倒是不痛了。”我苦笑。
果然,刚用过早膳,王管家差人来报,老爷叫我去前厅。
来得真快。
叹息一声,周大人呀周大人,做恶人,你怎么如此乐此不疲?
我让绿芙把紫玉簪别在头上,希望爹爹念在娘的份上。
搜遍所有的地方,也没见紫玉簪的影子,绿芙急了:“二小姐,会不会是昨晚遗失了?”
“先去前厅吧。”我也想到是昨天遗失的。
心,有隐隐的痛。那是娘的礼物。
哦,前厅真是热闹。消息传得真是快呀。爹爹、夫人、楚乔都到了。
楚乔看到我来,她美丽的脸挂着得意的笑。夫人倒是平静,可她的嘴角在笑,丝丝阴冷的笑。
见到爹爹,我低垂着头站着。
“老爷、夫人,在二小姐房间找到的。”夫人的贴身侍婢晚霞把一堆衣服放在地上。
那是我与绿芙的昨晚偷溜出去的装束。
爹爹怒容满面,夫人的笑意已渐渐变浓了。
“女儿知错。”我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绿芙也跟着跪下。
可恶的周大人。
夫人怕我不认帐,居然趁我离开,派人去搜我的房间。
“亦儿,这是堂堂相府二小姐所为吗?你做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爹爹喝道。
我低头不敢出声。第一次,爹爹对我这般严厉。
正在此时,便听王管家上来报道:“大人,徽王府差人送来一盒药膏,说是给二小姐。”
“果有其事?”爹爹一声断喝。
“嗯!”我明爹爹所指,低头应道。
爹爹的脸已气得绿了,“啪!”的一声,一只手重重拍在桌子上,“传家法。”
“给我打死这孽种!”爹爹指着我狠声道,“谁要求情,一起打!”我看到爹爹气得手指发抖。
谁会为我求情?要打,便打吧。死了,还可以和娘在一起。
夫人得意地看着我。
我迎上去,与她对视。
这时,王管家上前报道:“大人,乐王爷派人请大人立即过府。”
爹爹摆手叫停,对夫人道:“亦儿便交给你处理。”说完,起身要离去。
交给她,我还有命么?
我颤声叫:“爹爹——”爹爹瞪我一眼,怒道:“你好好反省反省。”
“老爷,俗语说:子不教,父之过。亦儿是女孩儿,还是由我这个做娘亲的慢慢管教。”夫人温柔的对爹爹道。
爹爹点点头,急着起身离去。
我心中叫苦。
果然,爹爹刚走,楚乔便笑道:“夫人,定要好好管教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才是,要不传出去,怕坏了爹爹的名声。”
我狠狠地瞪楚乔一眼,小小年纪,已这般恶毒。
“楚儿说的对,”夫人笑意盈盈的道,“来人,家法侍候二小姐!”
“等等,老爷已惩罚过了,夫人不能再打我。”我冷然道。
“禀夫人,一切是绿芙教唆小姐的,请夫人杖责绿芙,不要打小姐。”绿芙跪着爬到夫人面前,急急哀求道。
绿芙呀,绿芙,你何苦自讨苦吃。
果然,夫人捏起她的下巴,冷笑道:“原来这样,那就一起打!”
“你……”我气得发抖,不再称她为夫人。
“你和你娘,一样的低贱,一样的不安分。”夫人恨道。
“你没有资格说我娘半个字,你帮我娘捡鞋都不要。明天,就叫爹爹休了你。”我怒视着她。
“给我打!”夫人的声音里,已是怒不可遏。
家仆们上前拉了我与绿芙,按在地上打起来。他们因平素与我相熟,不敢那么用劲。只是,我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依然被打得眼冒金星。
我却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任何声音。
夫人虽然绷着脸,但我分明看到她的眼角在笑,那笑象在说:你和你娘,一样的低贱。
我知道,她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没有办法对付我娘,就在她死后,加倍对付她的女儿。
楚乔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她踱到绿芙身边,用脚踩着她的手道:“这丫头,倒有点义气。”
绿芙痛得大叫起来。
我恨呀,有种踩我,别踩我的丫头。我装作痛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听到绿芙紧张的大叫:“二小姐,二小姐。”
楚乔也惊道:“夫人,她晕了。”
“那有这么容易晕。”夫人冷冷的道,她围着我慢慢走了一圈。
她果然利害,一看就知道我是装的。但我知道她无可奈何,我晕了,她如何再打?
她知道,爹爹必然会责备的。
她也犯不着,为了我,影响自己在相府中端庄贤淑的美名。
“老爷日理万机,身心俱备,二小姐被打晕倒之事,不用在老爷面前提起,否则决不轻饶。”夫人温柔的道,又补充:“违者,必追究。”
“是。”家仆答应着。
“送二小姐回芙蓉阁,不准踏出大门半步。”夫人终于道。我松了口气。
回到芙蓉阁后,清芙等人已哭成一团。
我只能趴在床上,身子有如寒蝉,瑟瑟发抖。臂部皮开肉裂,触目惊心,吓着清芙等人手忙脚乱。
绿芙趴在外间的床上不断呻吟。
清芙抹着眼泪,帮我将翡翠绿玉膏及金创药都涂上。
“想不到夫人这么狠。”她忧虑的道:“二小姐,你好好休息吧,紫芙已经去请欧阳神医去了。”
“绿芙怎样了?”我问道,我疼痛难忍,想必绿芙也好不了多少。
“绿芙姐姐的情况比二小姐惨多了,那只手……根本不能动。”清芙轻声道。
我恨得牙痒痒的。
翡翠绿玉膏真是神,不到一刻钟,左肩血肿尽失,恢复如初,甚至,肤色比原来还要洁白,还要光滑细腻。
我拿起来闻了闻,有一种淡淡的幽香。
夫人原要家仆们缄口,我给一个下人一锭银子,此事,便走漏了风声。爹爹勃然大怒,狠狠责备了夫人一顿。
从此,也让夫人更加记恨我。
午膳时,我颗粒未进,后来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来探视我,醒来了后只觉浑身倦倦的,全身发烫。
原来是发热了。
清芙告诉我爹爹来过一次。
“欧阳神医来看过二小姐了,神医说二小姐是急火攻心,只要好生休养,并无大碍。”清芙道,“只是,半个月内不能下床。”
白芙给我端来一碗白粥及几色清淡的小菜,可我全无胃口。“二小姐,你吃点白粥,发发汗热就退了。”她劝道,我才勉强吃了几口。
“二小姐,夫人被老爷罚去祠堂思过了。”清芙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道。
我淡淡一笑了之,叮嘱她好好照顾绿芙。
绿芙、清芙、紫芙、白芙四个是我的贴身丫头,从小跟着我。绿芙最聪明伶俐,是我最贴心的丫头。清芙心灵手巧,心细如发,是我最得意的丫头,紫芙与白芙年龄要小些。
一会儿,紫芙来报爹爹来了。
我想撑起来行礼,根本就使不起力。爹爹已走到床边,他伸手按住我。
“亦儿,你好些吗?”爹一脸忧色的问道。
“爹爹,你不恼亦儿了?”我点点头,认真看着他,问道。
爹爹装作生气的板起脸来。
能装,就是不生气了。
不生气就好。
“你一向是个聪慧过人的丫头,何以会惹下如此大祸?还顶撞夫人?”爹爹绷着脸问道。
李泖汐,居然恶人先告状。
“爹爹,我知错了。”我低下头道。
“你干得那些好事,别以为我不知。你那次出去玩,不是扮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样?”爹爹厉声道。
原来一切他都知道。是呀,我的一言一行,又如何瞒得过权倾朝野,耳目众多的丞相?
“我只是贪玩,在家,闷得慌。”我嘟着嘴巴,轻声嘟哝着。
“你呀,顽烈不改,我的面子都给你丢光了。哎,你娘死得早……”爹爹叹息道,“你可知,若你被乱马踩中,我如何向你泉下的娘交待?”
提到娘,我泪流满面。“爹爹,是女儿不孝,让爹爹操心。”我轻声呜咽道。
想起被夫人杖责,没娘的孩子就是无人疼。
“你与楚儿都过及笄之年,你应该学学姐姐,在家练琴练画,”爹爹顿了顿,有点苍凉的道,“明年就是选秀之年。”
我浑身一震。明年,我就十三岁了。
大燕国朝延规定:凡享受国家俸碌官员,不论官职大小,女年满十三至十六岁,必须造册留档,参加皇室三年一次的选秀。
“爹爹。”我深情的叫道,“我不想进宫,我只想一辈子陪着爹爹。”
爹爹一征,欲言又止。
他才知道我原来根本不想进宫。
“生于官宦之家,身不由己。”爹爹凝神片刻,才道。
“你好好静养吧。”他嘱咐我一句,便走出芙蓉阁。
爹爹的背影落寞了许多,娘死后,爹爹很少开怀大笑过。爹爹与娘是真心相爱的。
既然真心相爱,中间为什么要有个夫人?
我征征的发着呆,时常想起娘那句话来:愿得一有心人,千古相随。
楚乔,她想不想进宫选秀?
想到选秀,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头隐隐作痛,觉得身子更加沉重了,又迷糊的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热已基本退去。清芙在一旁抿嘴笑。
“笑什么?”我问道。
“二小姐作梦了,在梦中直叫不去参加选秀。”清芙与紫芙窃笑起来。
“选秀还早着呢。”清芙笑道。
我绷着脸,一言不发。清芙等见了,赶紧散开。
原来,我在梦中叫了吗?进宫选秀,我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皇帝**佳丽三千,如何与他得一有心人,千古相随?
他已经有自己的良人了,洛贵妃。
然而,即使爹爹贵为丞相,位及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女儿,依然做不得主。
我真的不明白,皇帝**不是有三千佳丽了吗?不是专庞洛贵妃一人吗?为何还要扩充**?
况且,相府已有一位贤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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