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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推荐《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九创”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萧念窈陆奉行,小说中具体讲述了:重生前,她被命运狠狠摆了一道,精心经营的婚姻,换来的却是冷遇与背叛,最后竟成他人嫁衣。重生回出嫁当天,她主动入局,毅然选择“上错花轿”,远离侯府的是非,只求安稳度日。可谁能想到,前世冷漠的前夫突然“发疯”,为了挽回她用尽手段。没了她操持的侯府乱象丛生,秘密接连曝光。而她,已成为备受宠爱的将军夫人,儿女绕膝,风光无限。曾经的纠葛,她只一句“从未相识”,潇洒斩断。那些说她“下嫁”糙汉将军的闲言碎语,在她幸福的生活面前,都成了笑话。...
主角:萧念窈陆奉行 更新:2025-06-30 0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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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念窈陆奉行的现代都市小说《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全新》,由网络作家“九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九创”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萧念窈陆奉行,小说中具体讲述了:重生前,她被命运狠狠摆了一道,精心经营的婚姻,换来的却是冷遇与背叛,最后竟成他人嫁衣。重生回出嫁当天,她主动入局,毅然选择“上错花轿”,远离侯府的是非,只求安稳度日。可谁能想到,前世冷漠的前夫突然“发疯”,为了挽回她用尽手段。没了她操持的侯府乱象丛生,秘密接连曝光。而她,已成为备受宠爱的将军夫人,儿女绕膝,风光无限。曾经的纠葛,她只一句“从未相识”,潇洒斩断。那些说她“下嫁”糙汉将军的闲言碎语,在她幸福的生活面前,都成了笑话。...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
“公爹,您喝茶。”萧念窈端着茶盏近前一步,屈膝在陆鸿卓跟前跪下,抬手奉上语调尊崇温声唤道。
“委屈你了,日后这小子若是有什么欺负你的,尽管说来。”陆鸿卓连忙抬手接过,看着如此乖顺的儿媳,这心里像是堵着气,又像是有几分高兴,气的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让他觉得丢脸。
高兴的是,儿媳始终未说一句不好,实在让人欢喜。
陆鸿卓喝了茶之后,萧念窈再起身,站去了王氏面前俯身拜下:“婆母,您喝茶。”
王氏笑的合不拢嘴,忙不迭接过抿了一口,这才拉着萧念窈的手倾身道:“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若有什么不习惯的说来,母亲给你置换了,我那屋里头还有当年宫里御赐的蜀锦。”
“料子不多,今日高兴,拿去裁了分成三份。”王氏是个会端水的,笑着开口说道:“老三媳妇刚入门,料子多给她一尺。”
“你们两个做嫂嫂的不会这点事儿都计较吧?”王氏说着看向庄氏和裴氏二人道。
“母亲说的哪里话,三弟妹这样的妙人儿自当要最好的,我那还有一对绿翡翠耳饰也一并给三弟妹吧。”庄氏低声开口道:“前些日子请佛,说是绿色与我不投缘,如今给了三弟妹正好。”
“如今尚在八月,却也可以准备着裁制冬衣了,去年娘家给我送来了白狐裘的料子,我那还留了些,三弟妹拿去可以做了毛领袖炉套子,那料子白与三弟妹最是相衬。”
庄氏和裴氏二人都开了口,王氏这才满意。
二人知道,她们这完全是托了萧念窈的福,方才能分得这蜀锦衣料。
婆母有多宝贝那蜀锦,谁不知道啊?
便是小姑子想要一些做个肚兜婆母都不愿意呢!
如今萧念窈一进门,王氏就将这样宝贝的东西拿出来给她们分了,可见也是想告诉她们,这老三媳妇是受了委屈落在了陆家,她们这当嫂子的可不能给脸色。
萧念窈起身一一谢过两位嫂嫂,又见过了两位兄长,最后才是陆宁乐上前给新嫂嫂见礼。
“见过三嫂。”陆宁乐一双眼都快黏在萧念窈身上了,这会儿连忙凑过来见礼,只觉得靠近萧念窈的时候,这周边的空气都香气飘飘的。
“嫂嫂,你可真美。”陆宁乐眼眸万分澄澈,出口的话语也是叫厅内众人听着都笑开了。
“妹妹也是万般娇俏的小美人。”萧念窈展颜一笑,那眼底荡开的笑晃的人心神都乱了。
萧念窈伸手自头上取下一支珠钗,双手捧着递给陆宁乐道:“这是我十四岁时,祖母赠我的珠钗,如今年长许多,我戴着倒不如妹妹戴着娇俏,今日进送给妹妹吧。”
陆宁乐看着那珠钗眸色亮了几分,却不敢伸手接过,先看了一眼王氏,见王氏含笑点头。
陆宁乐这才欢欢喜喜的接过道了谢,口中还说着:“多谢三嫂,愿您和三哥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我又能当姑姑了!”
众人闻言再度笑开,萧念窈低下头似有几分羞怯,厅内气氛极好,萧念窈退后与陆奉行一同坐去了旁边。
不想这才刚刚落座,就听前院里下人匆匆跑了过来:“老爷,夫人。”
“宁远侯夫人来了。”那前来通传的小厮脸色有些古怪道:“宁远侯世子和那位新夫人也一并到了。”
“……”
刚刚还一片喜色的厅内众人得闻这消息各个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王氏扭头与陆首辅对视了一眼,而后王氏开口让老大老二带着自家媳妇先回院中,再让人把陆宁乐也带下去了,理了理身上衣袍道:“老头子且派人去知会了靖安伯府,前头我先去应对着。”
“这宁远侯府也真是,往日里那宁远侯夫人不是最重规矩的?”"
“……”
好,这辈子,我便让你如意。
萧念窈轻轻闭上眼,像是掩去了眼底无尽的嘲讽和悲凉,世人只道那宁远侯府是登天的高门,却不知高门之中多的是令人作呕的肮脏和蹉跎,便只是这些也罢了。
可偏偏谢安循此人简直如冰山上的雪莲,任由你放血养莲,那一腔热血也化不去他一身冰霜。
自她嫁入侯府,从未得谢安循半点怜惜,更未得见他半分笑颜,就连同房也是静谧无声不可乱动一丝一毫。
那个男人啊,连衣裳都不愿乱半分,冷眼看着她的样子每每叫她回忆起来都觉得如坠万丈深渊,恶心的好似她不是他的妻,只是个物什罢了。
她怕了,也闹了,最后得来的便是谢安循再不入房门,以至她被婆母苛责,被妯娌欺辱,被奴仆刁难,而她的丈夫只轻飘飘的一句:“他们都是为你好,你身为世子夫人,当做的更好。”
只此一句话将她贬低的一无是处,剜心拆骨也不过如此。
“念念?念念你怎么了?”周妙漪在唤她,萧念窈佯作昏沉坐在一旁趴下昏睡,闭上眼掩去了眼底的怨和恨,这辈子她再不愿入侯府,只愿错嫁,求得平安。
“念念,你别怪我……”周妙漪似是陷入了几分纠结,看着那昏睡过去的萧念窈咬了咬牙,转身拿过鸳鸯喜帕替她盖上了盖头,再转身为自己盖上盖头。
吹吹打打的声响在门外响起,喜婆们走入殿内,周妙漪正搀着萧念窈起身,掐着嗓子道:“尚书小姐叫那香烛熏了眼睛,快来人搀着。”
周家众人闻言连忙上前接过,在那喜乐声之中,谁也没听出不对,喜婆哎哟一声上前搀着叫唤道:“哎哟,快扶姑娘上轿,可别误了吉时啊!”
萧念窈被周家众人搀扶着上了花轿,另一边周妙漪捏紧袖口,迈着无比坚定的脚步,坐上了原本属于萧念窈的花轿。
两顶喜轿在天龙寺门口背道而驰,那是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陆府门前,喜轿停靠。
轿前雄鸡唱罢,才见喜婆眉开眼笑:“快请新郎官迎亲吧!”
端坐轿中的萧念窈侧耳听着外头的声响,垂眼只能瞧见自己的绣鞋,待听到吵嚷声响起,那轿帘被掀开,一道全然陌生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请夫人下轿。”
清朗的声调带着几分阳刚,并不见半分清冷淡然。
她那紧绷的背脊不自觉的松了几分。
“请夫人下轿。”一只手朝着她递了过来,那人语气不耐又说了一遍。
“……”
萧念窈抬手,将手放入他手中一瞬就被攥紧了,粗粝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像是有些烦躁应付这些繁琐之礼,将她拉出喜轿蓦的便松了手,拽着一段红绸走在前。
自跨入大门,此后便是熟悉的拜天地,稀里糊涂的推送进了洞房。
“喝了这合卺酒,便是夫妻了。”那洞房内喜婆高高兴兴的说了一箩筐的吉祥话,随即端上了红绳相系的合卺酒,在喜婆示意下二人各自饮下。
“恭喜姑爷,喜得良缘!”
“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
众宾恭贺,添了几句吉祥话便各自离去,临行还不忘招呼道:“姑爷早些掀了盖头来前厅喝酒啊!”
随着屋内宾客接连退去,这新房屋内便只余下新婚夫妇二人。"
吕氏连拖带拽的把谢安循给训回了家,还未来得及喘口气,靖安伯府的人又来了,那可真是二话没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然后将原本跟着喜轿送来的嫁妆一分没少的全拉走了。
这下好了,吕氏去陆家的事儿瞒不住了,侯府老夫人当即就把吕氏给叫过去了。
“儿媳也是没办法啊……”吕氏跪在宁远侯老夫人跟前,泪眼婆娑的哭着。
“孩子们糊涂就算了,你都多大岁数了,你也糊涂!?”曹老夫人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那咚咚的声响听得人心头发憷,多年掌权侯府叫老夫人看起来威严肃穆,年老之后那涂抹的发白的面容更有几分凶恶。
“我看你是管家给自己管的忘了身份。”曹老夫人冷眼盯着吕氏道:“待侯爷回来好好去请罪,自己去佛堂跪半个月。”
“这掌家权,让老二家的先拿着。”
吕氏吓白了脸,当下便哭了起来:“母亲,母亲儿媳知错了!”
吕氏心中恨毒了曹老夫人,口中却不得不哭求道:“我儿可是侯府世子,如今这新媳刚刚进门,母亲您便夺了我的掌家权,日后儿媳如何在新妇面前抬的起头啊?”
曹老夫人对着吕氏的哭求视而不见,吕氏恨的牙齿发颤,几乎是双膝拖地一路跪着去了曹老夫人跟前磕头道:“今日是儿媳错了,日后媳妇定会严苛约束孩子们,绝对不会给侯府再添烦扰。”
“求母亲看在我为侯府尽心多年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吕氏磕头磕的发丝都散乱了。
“行了。”曹老夫人得见这一幕,那眉峰像是才舒展了不少。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婆母的苛责你,若不是为了侯府上下,我岂会如此?”
“无论如何都不能坏了府上规矩。”
曹老夫人言说了几句,露出了些许疲倦的神色,摆了摆手说道:“明儿个挑重礼去陆家和靖安伯府道个歉,这婚事已定就此作罢,若是两家都不计较还好。”
曹老夫人冷眼看着吕氏说道:“若当真计较起来,靖安伯府那位长公主要为孙女出头,莫说是掌家权,我看你儿的世子之位也到头了!”
“哼,自己去佛堂抄半个月经书,好好养养你的规矩。”曹老夫人对着吕氏丢下这句话之后,便拄着拐杖起身去内室休息了。
“多谢母亲教诲,儿媳谨记在心。”
吕氏俯身拜下,等到曹老夫人离去这才被身旁侍女搀扶起来,那鬓角凌乱的发丝和磕红的额头让她看起来尤为狼狈。
自做了侯府夫人,儿子又得了世子之位,吕氏在外可别提多风光了,便是在家中,老夫人也和善了许多。
没想到啊……
新儿媳才进门第一天,便叫她遭了这样的罪!
“丧门星,真是个丧门星!”吕氏不敢将脾气怒火发泄到旁人身上,只能将这一肚子的罪都扣在了周妙漪的头上。
“若不是换了她这个没用的亲事,母亲又怎会苛责我!”
“我儿本就与那萧家大姑娘是天作之合,结果叫这小贱蹄子全给毁了!”
吕氏越说越恨,将这满腔的怒气尽数收敛,转头吩咐道:“去库房里挑选重礼,再去派人盯着世子爷,这些日子莫要叫他出门。”
身旁奴仆连忙应下去准备了。
吕氏摸了摸疼痛的额头,好在这头没白磕,掌家权没丢那就万事如意。
另一边陆家,靖安伯府将这原本属于萧念窈的嫁妆陆续送达,陆奉行手里拿着个桃子靠在门边,站了半个时辰了,才终于见到这嫁妆全都抬完了,略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碧云阁,怎突然觉得这住处都小了呢?
靖安伯府的嫁妆可不单单指这些物件,还有那婆子丫鬟若干人,这一挤进去,可不显得院子小了吗?"
“如今我将这娃娃交给你保管了。”陆奉行说的极其郑重。
“……”
萧念窈有些好笑,大约是没想到陆奉行竟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她抬手合上了盒子,低声吩咐道:“金钏,收起来。”
陆奉行瞪眼看来。
萧念窈顿了顿加了一句:“妥善收好。”
陆奉行这才满意,金钏瞧着这一幕都觉得好笑,恭敬走上来双手捧着盒子道:“姑娘姑爷放心,奴婢一定好好收着,不会叫姑娘和姑爷分离。”
陆奉行听着大为满意,很是嘉奖的看了金钏一眼,这才安心用膳了。
“将我的膳食端过来。”陆奉行大约也明白自己吃饭粗鲁,萧念窈看不惯,故而他想出了个法子,将这饭食分作两份,以屏风隔开二人,虽同在一屋用膳,但是看不到。
“三爷何必如此……”萧念窈看着陆奉行这举动很是无奈,左右他在偏屋里吃的不是挺高兴?
“你吃你的。”陆奉行轻哼一声,抬眼目光落在屏风后的萧念窈身上,便是如此瞧着都觉得赏心悦目,下饭!
萧念窈不语,也确实是饿了,便自行用膳了。
偶尔抬眼看到那屏风后端着碗扒饭的陆奉行,还是不免侧身躲开眼,不想看见……
用完晚膳没一会儿,陆奉行又被公爹叫去了。
不用想萧念窈都能知道,定是因为八月十五宫中宴会,当下陆奉行并无官身,按规矩是不能前去的,家中父兄都进宫了,这守家的重任自然是交到了陆奉行的手中,故而公爹将人叫去教育一番。
陆奉行回来的时候,见萧念窈屋里灯烛长明,抬脚便走了进去。
金钏和银钏看了陆奉行一眼也并未阻拦,只悄悄去看萧念窈的脸色,那倚靠在软榻上的萧念窈对着灯烛翻看书页,对陆奉行的到来并未有什么表示。
陆奉行看了一眼唇边含笑,挥手让金钏银钏下去。
金钏和银钏停留了会儿,见姑娘并未说什么,这才顺从的俯身低头从里屋退出去了。
“别看了,半天也没见你翻一页。”陆奉行伸手抽走了萧念窈手中那装模作样的的书册。
“你……”萧念窈耳廓染上了几许绯色,微微坐直了身躯道:“三爷有事?”
“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陆奉行笑了,倾身朝着萧念窈靠了过去,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人往怀里带了带,美人在怀清香扑鼻,简直是叫人心头火热。
陆奉行正欲低头,却见萧念窈抬手抵住了他那靠近的身躯。
陆奉行顿住,垂眼看她。
然后就看到她以帕遮鼻,眼中神色带着几分羞愤古怪,咬着牙说道:“三爷,不如先去沐浴一番。”
陆奉行:“……”
“我洗过澡了!”陆奉行大怒,咬着牙抽回了手退开两分,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并未闻到什么味道。
萧念窈不语,眼底似有几分嫌恶之色,目光从陆奉行的脚上扫过,然后连带着身躯都控制不住的往后挪了挪低声说道:“三爷若是自己清洗不净,可叫了丫鬟伺候。”
这话里意思不就是在嫌弃他洗不干净?
陆奉行气的不轻,蹭的一下站起身,怒而甩袖道:“你如此金贵,是我伺候不起!”
言罢当场甩袖出去了。
金钏和银钏二人本守在外,骤然得见那满面阴沉,怒气冲冲离去的陆奉行都吓坏了,忙不迭进了屋内来,看到萧念窈完好无损端坐在软塌上悄然松了口气。
一边派人去宁远侯府,一边派人去靖安伯府。
还不等两边来人,就听闻宁远侯府那边闹开了,周妙漪衣裳不整的从婚房出来,惹得宾客都瞧见了,原本还能当做没看见,偏生周妙漪叫嚷着自己是尚书府小姐。
这自报家门之举,彻底是叫事情捂不住了。
王氏没了法子,叫人去请来陆首辅主持大局,前厅喜宴是办不下去了,还得去谢客赔礼,陆家虽并非高门,却也是清贵人家,哪想到今日遇到这样的事儿。
陆鸿卓身为首辅阁老,自十九岁高中状元,此后平步青云高升至此,便是在朝中应对百官也游刃有余,也不知怎的,生了陆奉行这么个逆子,如今年过半百,他还得卑躬屈膝为自家儿子操劳赔罪。
“此事实乃我家糊涂,竟是接错了亲。”陆鸿卓面对着闻讯赶来的靖安伯实在觉得尴尬,若自家儿子是个懂事知礼的,作为首辅之子倒也不差。
可偏偏这混小子半点没继承他这个爹的好,养的如同那犟牛似的,一本书读不进去,成天在外跑马斗鸡与人武斗,留下一身的恶名!
这等逆子,陆鸿卓实在没脸在靖安伯面前自夸,多说一句都替人家姑娘委屈!
靖安伯端坐席间面色亦有几分不虞,但是面对陆首辅却还是言语客气,微微垂首说道:“陆大人不必如此,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那谢家如今已得了娇妻,我自不会让我女儿再嫁过去。”他们靖安伯府虽比不得侯府,却也是名门,且长公主还坐守伯府,怎么也不能叫自己闺女受了委屈。
若这事尚未闹开,那倒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如今宁远侯府内外宾客俱知,与谢安循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的不是靖安伯府的嫡小姐,而是尚书府的二姑娘。
这厢靖安伯在跟陆首辅商谈之间,那边萧念窈还端坐在新房之中静等,外头侍女端着茶水点心和吃食入内,客客气气对着萧念窈俯身道:“萧大姑娘,我家老夫人怕您饿着,特备了些吃食。”
“若有什么不合胃口的,您且说来。”那侍女身旁跟着位老嬷嬷,语气亲和对着萧念窈躬身道。
“多谢老夫人,多谢嬷嬷费心。”萧念窈站起身来谢过,随后在桌边坐下,跟在老嬷嬷身边的侍女上前来为其布菜。
那端坐桌前吃东西的萧念窈,一举一动皆是万分规矩,如此慢条斯理用着膳食,就连那碗筷碰撞的声响也未听分毫,身姿端坐仪态万千,这才是真正大家养出的贵女。
老嬷嬷细瞧了半晌,愣是说不出一点不好来,这样的规矩便是比之宫里的娘娘公主都比得过。
仔细一想也是应该,靖安伯府那位老夫人可是皇帝的姑母,大安国的长公主,虽是年事已高,可到底是皇室公主,教养出的孙女自当有这般仪态的。
不过早年听闻长公主与皇帝有旧嫌,自长公主嫁入靖安伯府多年,再未进宫一次……
这其中缘由却是不得而知,也是为什么靖安伯府虽有皇亲的殊荣,却并无多少实权在握,只见富贵不见荣华。
“萧大姑娘,我家老爷与您父亲在前厅,特来请您过去一趟。”萧念窈用完膳不久,便有人来传话。
“劳烦嬷嬷带路。”萧念窈微微抬手,理了理云鬓衣裳,跟着前头领路的嬷嬷去了前厅。
萧念窈才刚到前厅,就看到金钏和银钏两个丫鬟红着眼忙不迭朝她跑来唤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金钏和银钏两姐妹自小就伺候在萧念窈身边,此番随同姑娘陪嫁,谁能想转眼功夫那进洞房的姑娘竟是换了人,可真给这两个丫头吓坏了,如今一见到萧念窈再是忍不住,纷纷垂泪忙不迭端看萧念窈可有被人欺负。
萧念窈面上神色亦是悸动,上辈子两个丫头随她嫁入宁远侯府可没少吃苦头,婆母严苛动则规训,若她有错处却不罚她,只打骂她身边的丫头。
“我没事。”萧念窈拉着两人的手,抿唇轻轻摇头。
萧念窈安抚二人,这才转头抬脚走近对着靖安伯拜下:“父亲。”
再侧身对着那与父亲同坐一处的陆鸿卓福了福身:“见过陆首辅。”
陆鸿卓只一眼就瞧见了那自门外行来的萧念窈,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喜服嫁衣,将她的面容衬的万分娇嫩白皙,这深闺里养出的贵女通身气派都不同,举手抬足之间衣摆不动分毫,屈膝见礼颔首姿态亦是端看的赏心悦目。"
后来嫁做人妇更加轻易不可外出,她是人人艳羡的世子夫人,是旁人比对的存在,又困在另一个宅院之中,整天听着婆母的规训,学着如何做好一个侯府的‘儿媳’
上京这样的热闹离她很远很远,只远远看过一眼,根本不敢多做停留。
“嫂嫂我们到了。”陆宁乐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热闹,对上京之中各处楼阁颇为熟悉。
“以前三哥经常偷摸带着我出来玩。”陆宁乐脸上皆是少女的娇俏无忧之色,笑眯眯的为萧念窈介绍了一路,直到停在了四宝楼前。
“这就是新开的茶楼了。”陆宁乐扶着萧念窈下了马车,兴致勃勃的说道:“嫂嫂可知这四宝楼里有哪四宝?”
“不知。”萧念窈微微皱眉,她所知的四宝乃是药材,端看这楼阁可不是药铺。
“第一便是茶,第二是香,第三是果子点心。”陆宁乐笑眯眯的说道:“这第四嫂嫂知道是什么吗?”
“是画!”陆宁乐颇为激动,还不待萧念窈回答便急不可耐的说道:“听闻那四宝楼之中挂着的画,罗列了天下美人,若能得楼内展出,那可就厉害了。”
“哦?”萧念窈藏在轻纱帘幔后的眉梢轻挑询问道:“那这四宝楼之中,挂了谁人的画?”
“一幅画都没有!”陆宁乐颇为羞愤的咬了咬唇说道:“那四宝楼的画师说了,他还未曾得见一位可以动笔的美人。”
萧念窈嗤笑两声,只觉得这区区一个茶楼噱头倒是搞得不小。
陆宁乐拉着萧念窈往楼内走说道:“不过这四宝楼的茶道和香道还是颇得美名,嫂嫂正好帮我品鉴品鉴。”
萧念窈低头应着,顺从的跟着陆宁乐进了楼内,得见这楼内宾客满堂,而让人意外的却是来此的竟是女子更多些,楼内甚至还分出了男女两席,左为男客之在,右为女客。
这陈设倒是尤为新奇,两方互不干扰,一座中空的屏风树立阻绝了两方窥探。
陆宁乐与萧念窈入了雅座,还未来得及看其他东西,便是已经闻到了那香炉之中焚香飘出了些许淡雅气息,叫人觉得心旷神怡颇为新奇。
陆宁乐点了壶茶,又选了不少茶点果子,几乎是将每样都叫来了一遍,大有一副让萧念窈都尝尝的意思。
萧念窈很是意外看向陆宁乐,大约是没料到她一个小姑娘竟有这样丰厚的银钱?
“三嫂可别小看了我,我名下可有不少铺子的。”陆宁乐颇有些骄傲,又带着扭捏说道:“况且我今日第一次与三嫂出门,临出门前我娘还给我些钱,自不会叫三嫂吃不起!”
“妹妹真厉害。”萧念窈听着顿时笑了。
“明年我就及笄了,与我相熟的几位姐妹都说亲了。”陆宁乐双手托腮,似有些忧愁说道:“可我觉得我还小,不想嫁人。”
“妹妹还小,可慢慢择选夫家,不必担心。”萧念窈垂下眼笑着说道。
女子十五岁及笄,但是高门家中女子鲜少有十五就出嫁的,即便是定下亲事也会晚两年再议婚。
及笄不过是一个释放出的信号,若有意与你家中攀亲的,就该准备着了。
这里头的门道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如陆宁乐有如此父兄在后做靠山的,她的夫婿尽可往高处选,不过也看陆家的意思罢了。
如萧念窈,她的婚事可是选了三年呢!
自有人盼着她嫁的不好,都说这女子选夫家就是第二条命,嫁对了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嫁错了人蹉跎半生吃尽苦头。
“嫂嫂快尝尝这些果子!”陆宁乐还是一副孩子心气道:“我可不担心,左右我也没喜欢的人,全听爹娘的意思总没错。”
萧念窈含笑点头,看着那端上来的果子有片刻的愣神,只觉得这些点心果子说不出的熟悉……
她正疑惑之时,忽而听到厅内有交谈声传来:“世子爷今日难得出来,可一定要品一品这四宝楼的茶,那滋味真是一绝!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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