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脾气。”
空气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阿强很识趣地钻进厨房,故意把橱柜门摔得震天响。
我从医药箱翻出云南白药喷雾,突然想起上次给她递创可贴时的场景,心跳莫名加快。
“我帮你喷药。”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气氛瞬间变得暧昧。
苏小满的耳垂泛着粉,点点头没说话。
当冰凉的喷雾接触到皮肤时,她轻轻颤了一下,发丝扫过我的手背,带着淡淡的雪松香。
“其实我妈......”我打破沉默,“那天塞给我个纸条,上面写着要是小满愿意留下,咱们家三室一厅随便住。”
苏小满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所以你这是在帮阿姨招聘儿媳妇?”
“别乱说!”
我感觉脸烧得厉害,“我是说,作为客户,有责任照顾受伤的员工。”
接下来的日子,出租屋变成了大型修罗场。
阿强每天变着法儿制造“偶遇”,不是假装手机没电让我和苏小满挤在电脑前看电影,就是故意把洗衣机弄“故障”,撺掇我们手洗床单。
最离谱的是他居然网购了情侣围裙,非要我们一起做晚饭。
“黑暗料理果然名不虚传。”
苏小满咬着勺子,看着锅里被我炒成焦炭的青菜,“连做饭翻车都这么逼真。”
我抢过她手里的勺子:“这次换我掌勺,你负责指挥。”
结果转身拿调料时,袖子扫翻了盐罐。
苏小满踮脚来够高处的生抽,我下意识伸手护着她的头,两个人差点撞进对方怀里。
厨房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我听见她轻笑:“陈默,你心跳好快。”
深夜追剧时,阿强突然说肚子疼,抱着马桶喊我们别管他。
苏小满往我身边挪了挪,温热的气息扫过脖颈:“他演技好差,比我差远了。”
我关掉电视,客厅陷入昏暗。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她脸上镀了层柔光。
“其实那天在老家,”我突然说,“我妈后来又发了条语音,说如果我们是假的,就让我务必把你追到手。”
苏小满的手指顿在抱枕上:“所以现在......算售后吗?”
我没回答,而是轻轻握住她的手。
这个曾经被我当作“道具”的女孩,此刻真实得让人心颤。
窗外突然响起烟花炸开的声音,映得她眼底的星光更加明亮。
阿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