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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无邪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始皇以道术建国历百余年至今盛世之下却暗流涌动二百年前九玄天之变亦再次浮现寒苦少年虽得金仙道宁做一凡人天意如此我不愿我命由我不由天...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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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盛世无邪》,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始皇以道术建国历百余年至今盛世之下却暗流涌动二百年前九玄天之变亦再次浮现寒苦少年虽得金仙道宁做一凡人天意如此我不愿我命由我不由天...

《盛世无邪》精彩片段


天元国乃国土面积第一,人口数量第一的大帝国,当年开国始皇因不忍前朝暴政,遂揭竿而起,不到半年就攻下了六州十八郡中的四州十二郡,可以说已经拿下了大半江山。前朝皇帝急忙议和停战以作拖延之计,另一面许以重酬求五岳国出兵相救。始皇麾下一名号称已是得道修仙之能人,卜奇门八卦之术,算得前朝昏君之计。始皇震怒,欲发兵直取京都,砍了那个昏君,遂求仙师倾力相助。仙师本乃世外之人,不欲卷入世俗纷争,陪伴始皇乃是奉其师命,乃顺应天意而为之。怎奈始皇悲天悯人之心触动了仙师,因此当晚祭台高筑,仙师法力无边,竟于八月酷暑之际,使五岳国边境之地下了三日大雪,延缓了五岳国的行军速度,而始皇即刻点齐人马急速行军,于半月之后终于赶到京都,只用了半日便破城而入,斩昏君于寝宫。事后又假意围城,命前朝文书官写加急求援信发与五岳援军,等到五岳援军赶到京都,于城外合围将五岳援军尽数歼灭,最后统兵大元帅带着自己的几名亲兵卫是落荒而逃。始皇又派兵紧紧追赶,借援军将五岳国边境两州之兵调空之机,一举拿下。至此才有了我天元国开朝盛世一直延续至今,也正因此,五岳国一直视我国为生死之敌也一直至今。此书咱们不说那开国始皇,单单来说一说那祭天降雪一举帮助始皇打下基业的那位得道仙师。始皇建国之后欲拜仙师为国师,怎奈仙师已经不辞而别,那仙师又去了何方,之后又闯出了哪些惊天动地之事?且听下回分解。
啪!
吁……
止语一响立刻伴随着嘘声响成一片。泰安酒楼里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而出,一边走还一边聊着刚刚那段没有听过瘾的书。其实他们每日都不会过瘾,可听书已经成为了日常消遣的一个重要环节,也许是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个大侠情节,幻想自己可能就是突然救美的那个英雄,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因此只能在听书的过程中去满足自己心里那个小小的幻想了。
陈风看着对面酒楼走出来的客人,不住的低头窃笑,手上却极为利落的涮好了几个茶杯。有时他总是想着为什么那些人都喜欢去酒楼听书,他很想告诉他们每天这个时候他在这个酒楼对面的小茶摊上隐隐也能听到里面说的是哪本书。茶水摊的老板叫李伯,是陈风十分尊敬的一个人,不只是因为李伯年纪大了,真正的原因只有陈风自己心里清楚。
“小风,你该去上课了。”李伯叼着个烟袋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着。
“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要是下课早我再过来帮您收摊。”陈风边说边把身上的围裙摘了下来,与手中的抹布叠好放好后就欲离开。
“等等,你的钱还没拿。”
啪,陈风伸手接过了李伯扔过来的一个铜板,小心的装进衣服口袋里,对着李伯一摆手“李伯那我走了。”说罢转身一溜小跑就消失在了这条人生鼎沸的街巷之中。李伯看着陈风消失的背影无奈摇摇头,一口气叹了出去。
这条街巷应该是元都最繁华的贸易街,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每个摊位每个店铺的生意都很好,这也彰显了天元国民的生活非常的宽裕,每月除了吃饭穿衣,大部分人还能闲暇时约几个三五好友饮酒作乐,或是赏月赋诗,或是听书看戏,或是去青楼一掷千金,博得头牌花魁的一次相见。这里就是天元国的京都——元都。这一年是元文帝在位十三年,也就是元文十三年。虽号文帝,可文帝尚武是全国皆知之事,因此这十三年也是天元国军力最强盛的时代,连视天元国为世仇死敌的五岳国也已经多年没有动静了,此盛景全拜元文帝雄才大略所赐,因此也才能有了这元文盛世十三年而不倒,天元国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可这些都跟陈风没有关系,每天他所想的只是能让母亲、妹妹还有自己晚上回到那所谓的家之后可以敞开吃一顿饱饭。
一条不长的青石板路,路面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变得斑驳不堪了,这也是这条路经历岁月的见证。道路两旁都是一幢幢低矮的破瓦房,偶有一两处有个独门小院的房子,看其大门也是饱经岁月的摧残,路上的人们也都是最简单朴素的服饰,这里与城中心相比简直就有如两个世界一般的存在,可偏偏又都存在于元都之中。
一个消瘦矮小,皮肤黝黑的少年就这么奔跑在这条石板路上。这个少年便是告别李伯的陈风。少年终于停在了一个独门小院门口。
一声刺耳的响声,少年推门而入后,又及其小心的悄悄走进了一间屋子,看着屋里十几名少年少女的背影,陈风选择了最后一排靠近门口的角落默默坐了下来,轻喘了几口粗气,用手抹了一把已经把头发打湿了得汗水。
“陈风,你今日又迟到了。”一袭穿着灰色大褂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默默来到了陈风桌旁。
“先生,学生知错了。”陈风不敢抬头,低头盯着先生的大褂,心里又发起了一阵感慨之意,据说先生的这件衣服原本应该是白色的,这也比较符合先生经常提到的读书人从外表就要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这样才能更加凸显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那种干净纯粹的心灵,可如今这件大褂确实是灰色的。
“你啊,我这些弟子里就数你最聪明,你也是最用功的,可你分的心思太多了,哎,罢了罢了……”先生转身踱步而回,边走还在边说着“咱们来复习一下昨天讲得礼记中的一篇文章……”
先生姓柳,没人知道他的本名是什么,因此街坊邻居都称呼他柳先生。具体多大也没人清楚,不过看此人面相有人猜测没有花甲至少也有知天命的年纪了。柳先生生得一双慈眉善目,再加上留着的一缕有些杂乱的胡子配着鬓角已是发白的头发,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可现实与理想永远是相对的,柳先生非仙,也没被一些得道高人看出有道骨从而驾鹤终南山去修一个什么神仙业位。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其实他是一个颇有些小顽固的小老头,经常摆出一副圣贤高人的样子,出口时不时的就要带着些之乎者也一类词句,让人感觉此人总是想着让别人知道他其实满腹经纶,乃是有着安邦治世之大才,只因时运不济未遇伯乐从而被埋没了一生所学。柳先生膝下无儿女,只有一老伴相伴,因他总是说着读书人只应该舞文弄墨,不可沾了世俗的铜臭味,因此老两口只靠着他老伴每日到洗衣坊去做工挣钱度日。要不是他闲来无事,老伴又怕他无事生非,天天一股子穷酸劲再惹到别人,遂出主意用自家院子瓦房办了个私塾,说是私塾其实只是为了一些街坊邻居的孩子没钱去上大的学堂,爹妈又不想孩子最后也是个穷苦命,因此觉得此事甚好,都将自家孩子送来跟着柳先生念书。虽然没想着从这么个草窝里就能飞出个能中状元的凤凰,但至少识几个字将来也许能到城中心某个官老爷或大户人家混个小管事什么的,也比现在的生活要强上百倍。至于学费有就看着给点,没有拿点吃食什么的也就过去了,柳先生看重的还是可以为人师表这件事,因此他也常教育这些孩子要称他为先生,称自己为老师。
陈风不住在这条街上,他家离这边隔了三条街,他也是学堂里唯一一个不用交学费或者不用拿些吃食就能来听课的。陈风母亲跟柳先生的内人在一个洗衣坊,因平时常受陈风母亲的照佛,所以听说陈风想读书时二话不说就给介绍了过来,为此事柳先生跟他老伴还吵了一架,最后事实证明读书人确实不是打架的料,你张嘴讲得都是圣贤说的大道理,可大道理落了世俗那就不是道理了。
“今日时辰已晚,诸子就散了吧。”
“恭送先生,学生告退。”说完这句小瓦房里瞬间变得热闹了许多,没了之乎者也的束缚,少年少女们纯真爱玩的天性全都展露了出来,不时的有人笑闹着走出这间无名私塾。
陈风此时已经跑在这条熟得不能再熟的石板路上,他要先到城外的一个小山坡那里挖些野菜回去,再赶着李伯收摊时去搭把手顺便与李伯一起顺路回家,回家的路上再顺手用上午挣的一文钱买两个馒头回去。每天这个时候也是他心里最难受的时候,他想让母亲和妹妹可以不用担心,每天都能有口饱饭吃,可现实是残酷的,两个馒头配上几口野菜就是陈风一家标准的晚餐了,偶尔母亲得了工钱就会买一小块已经微微有些酸臭味的肉,再买些低价的剩菜叶子一起炒了给两个孩子开开荤。其实陈风一直觉得母亲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泡过的野菜再配上刚出炉的热馒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春季的气候是最舒服的,微凉的小风吹散了一天身体的疲惫,走在这条叫卖声讲价声不断的大道上,可以让人的幸福感极具提升,忍不住的感叹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蒸笼打开的那一刻,诱人的香味伴随着热气四处飘散,很容易勾起人们的食欲,而这一刻也是陈风每天最难熬的,热气腾腾的馒头伴着香味肆意的摧残他的意志,而他却只能紧咬牙根艰难的说出这么一句:
“老板,我要两个。”
“好嘞,一文钱两个,小兄弟拿好别烫着。”
早已饥肠辘辘的胃已经不断的在敲响着警告,陈风总是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着手里的馒头,因为他知道家里的母亲妹妹在等着他回家。少年的身体总是每日都在成长,而长身体所要获取的营养需求也在不断增加,如果每日连一顿饱饭都吃不到,也就知道陈风为什么会这么的瘦小,皮肤也是不健康的颜色了。如果有人问陈风你的梦想是什么,他绝没有普通少年那种伟大的梦想,他的回答一定是让我痛快吃馒头吃撑一回就是我的梦想。
日头渐渐沉到了房檐的边缘,一抹黑色也慢慢开始笼罩了大地,人声渐渐稀少了,道路两旁的房屋越来越斑驳破旧,偶尔在街边巷弄里会传来一两声野狗的嚎叫,这里的景象与闹市之间有如两个世界的区别,这里也是南城最靠元都角落的一片区域。
陈风走进了一个小巷口里,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枯草为顶的小土房门口。
“娘,我回来了。”
“小风回来了,快去洗手,咱们吃饭。”
“哥,把馒头野菜给我吧,我去拿给娘。”
陈风宠溺的揉了揉妹妹的头,看着屋外角落处一个小水缸旁边一直忙碌着的母亲,心中一阵发紧。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想着多年前与现在的反差,总是会在少年幼小脆弱的心中划下一道很深的伤痕。
桌上的两个馒头还在不断的散发着余热,陈风早已饥饿难耐,但他始终没有伸出手去,他心里很清楚,为了照顾家中最小的妹妹,他和母亲每天都不能吃饱,虽然饥饿对他这个慢慢长大的孩子来说很痛苦,但他想着的还是要让母亲和妹妹先吃饱。每日忍受饥饿也让他慢慢培养出了坚韧的性格。
“小风你一个,小怡吃半个,我跟你爹分半个。”母亲十分自然的分配了这仅有的两个馒头,其实每天都是如此分配的。母亲将小半个馒头有分了一半放到身边的空碗里,嘴里还不住的说着:
“钢哥,咱们吃饭了。”
看着每日重复的这个画面,陈风拿着馒头迟迟没能咬下去,脑中的画面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
家中请来的老婆婆准备好了样式简单的晚饭,秦氏怀中抱着只有六个月大的孩子做到桌边,陈风也欢喜的爬到椅子上,母子二人和未满周岁的妹妹准备开始美美的享受着这顿跟平时一样的晚餐,但注定这是一顿不平凡的晚餐。
陈风已经不记得那些人是如何粗暴的打开他家院门的了,三个穿着军服的人打破了这个平静的傍晚。桌椅依然被掀翻,一地狼藉,母亲跪坐在地上手中一直紧紧抱着妹妹,不住的哭喊请求也不能让那些人哪怕停一下,陈风躲在角落浑身颤抖着,只有四岁的他已经被此时的情景吓傻了,不是他够坚强不会哭,而是已经忘了哭。那三个在陈风幼小心灵中足够强大邪恶的身影,无视母亲的苦苦哀求和妹妹的嚎啕大哭,将家中一切值钱的物件搜刮一空。多年之后陈风记忆中那晚的场景中,他已经记不得那几个恶人具体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只有叛徒、败类等几个词深深的记在心中。
家中被抢砸一空之后陈风就记得他跟母亲妹妹三人被赶到了街上。也许是老天都不想给他们一条活路,平静无风的夜晚突然狂风大作,伴随着几个振聋发聩的响雷,一场暴雨突然开始任意肆虐着元都这座城市。街上的人群全都四散而归,只落下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狼狈的躲在临街的房檐下。
秦氏一只手抱着怀中的婴儿,另一只手则紧紧搂着陈风倚墙坐了下来,看着一边哭累睡去的女儿和另一边身体发抖的陈风,秦氏强忍着无助、委屈与心酸,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都要给孩子心中带来希望。她是多么想大声痛骂这个贼老天,究竟为了什么要这么对她们孤儿寡母。就在刚刚她已经得知自己的丈夫已经离开她们了,家中被砸,又被驱赶到街上无处可归,强忍着丧夫之痛带着两个孩子却不知前路在何方,但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放弃生存下去的勇气,就算为了丈夫也要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
夜雨过后的清晨空气中都会伴随着淡淡的泥土湿润的气息,一抹红霞出现于天际说明今日肯定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天气。络绎不绝的人群伴随着各种叫卖声说明了暴风雨只是暂时的,过去后一切都会恢复往日的荣光。但至少陈风母子三人无法再像以前一样了,依旧坐在墙边,陈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看母亲再看看街上来来往往行人,总有那么几个人走过他们身边时不住的指指点点,满是讥讽与厌恶的表情说明他们肯定不是在说好话,陈风看着母亲紧咬着嘴唇低头不语,可搭在他肩头不断颤抖的手却暴露了母亲此时极不平静的内心。
“陈夫人,陈公子,来趁热喝一口去去寒吧。”
两碗热腾腾的茶水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陈风和母亲得面前,眼前站着一个约莫知天命年纪的老伯,手里端着两碗茶水,正有些惋惜的看着墙边的陈风母子三人。秦氏看着面前的老伯和他手里的茶水不知是该接还是不接。
“夫人请放心,以前陈将军经常光顾小老儿的茶摊,今早听闻陈将军的事,说实话以我对将军的为人是绝对不信的,刚刚恰好看到夫人您在这边,我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喝点热茶去去寒,一会小老儿带夫人公子找个落脚的地方。”老伯十分恭敬谨慎的说道。
“如、如此就多谢老伯了,风儿,快谢谢爷爷。”
“谢、谢谢,爷爷。”
“哎,夫人这是折煞老朽了,小公子客气了。”
看着陈风三两口就把一碗热茶喝了下去,卖茶老伯也是笑了笑,复又多给陈风盛了一碗。
半个时辰后,一间草席为顶的土房子前。
“夫人,公子,老朽也没什么办法,这里之前住着个乞丐,头过年前的那场大雪活活给他冻死了,这里也就空了下来,只是、有些委屈夫人公子了。”
“老伯说的哪里话,您能如此大义就是我陈秦氏和我两个孩子的恩公,风儿快跪下给恩公磕头。”说罢秦氏拉着陈风就要跪下。
老伯见此早已被吓到了,哪里肯受秦氏和陈风这一跪,赶忙将二人扶住连连摇头感叹道:“夫人公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折煞老朽,真是折煞老朽啊。”一边说着手上扶着二人是说什么也不让跪下去了。
“恩公不让我们母子感谢救命之恩,这让我们母子如何能够安心。”秦氏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孩子快给爷爷磕头。”
“爷爷。”陈风边说边就要跪下。
“公子真是折煞老朽了,老身姓李,如果夫人公子不嫌弃就叫我声老李头就好。”
“哪里敢如此称呼,妾身叫您一声大哥,风儿就称呼您一声李伯吧。”
“如此甚好甚好,这已经是小老儿占了夫人和公子的便宜了。”
“李大哥说的哪里话,是妾身和孩子们让大哥费心了。”
如此又寒暄客套了几句,李伯便告退回去看着茶摊了,而陈风母亲带着两个孩子看着这间已经不能用破旧来形容了的房子,看着年幼的陈风和还在襁褓中的陈怡,只能选择在这里住下了。
傍晚刚刚给陈怡喂过奶的秦氏和陈风正坐在屋里啃着下午李伯送来的馒头和水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巷子口响起,离这间土房越来越近,很明显来人就是冲着这里来的。陈风有些紧张的看着脸色发白手一直颤抖着的母亲,秦氏想着难道真是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了我们母子三人的容身之处了么?
伴随着母子两人紧张的情绪,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急,忽然一道人影出现在陈风母子的视线中,还没待陈风看清来人,只听着一句:“嫂子。”
陈风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发现身边的母亲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
“杨老弟,是你么?”
“是我,嫂子你跟孩子都没事吧。”
那道人影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陈风母子面前,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
“嫂子受苦了,小弟来晚了。”说罢来人郑重的对着陈风母亲深拜了下去,再看秦氏已然泣不成声了。



陈风只知道来人姓杨,是父亲最要好的兄弟,他模糊的记忆中好像见过此人一两面,因此也是在母亲得要求下唤了声杨叔叔。
当晚杨叔叔和母亲一直在屋门口说着话,直到陈风抱着妹妹睡去了杨叔叔也还没有离开。他只记得母亲边听杨叔叔说着什么边轻声抽泣着。此后的这些年陈风母子三人就一直在这个破败的土房子里安定了下来且一住就是十年。妹妹陈怡也一天天的长大了,母亲找了个洗衣坊的工作,每日一早都要去那里做工,而只有到月底才能拿到二钱银子,晚上回来后还要借着月光多纳几双草鞋好让陈风第二天一早带到南城市集上去卖,这样也能补贴一些家用,慢慢的妹妹也能开始帮母亲做草鞋了,而陈风显然像他的父亲更多一些,有些做不来这种手艺活。但他想了个好办法,每天去李伯的茶摊帮忙,本来说了要干三天给一次钱,李伯哪里肯干,坚持要求一天一给,只是迫于生计也拿不出多少。这样简单艰苦的生活因为两年前的一件小事,却悄悄对这个家庭产生了改变。
陈风手里拎着馒头高兴的往家走着,忽然远远听到自家巷子口传来了嘈杂的叫骂声和妹妹的哭声。
“你跟你哥就是小杂种。”
“对你们是有娘没爹的野种,我妈说就因为你们所以你爹才死的。”
“我听我爹说他爹是叛徒,是卖国贼。”
“对。”
“没错。”
“走开吧,我们不带你玩。”
“呜呜,你、你们胡说,我爹是将军,是大英雄……”
几个七、八岁,十几岁的孩子围城一个圈,不住的对着中间的一个小姑娘指指点点,孩子天性单纯,所以说话总是无所顾忌,甚至于家中长辈千叮万嘱不能在外面说的话此时为了能得到伙伴们的认同感也是毫无顾忌的脱口而出。
啪!
哎呦!
陈风你敢扔石头,揍他……
看着已经被踩烂的馒头,陈风艰难的站了起来,擦了擦因为嘴唇被打破而流出的血迹,来到妹妹身旁,看着那个瘦小的坐在地上抱着双腿不停抽泣的小姑娘,陈风心中满是悲愤。
“乖,别哭了,跟哥回家,以后别往外跑了。”陈风蹲了下来,宠溺的揉了揉妹妹的头。
“哥,我、我只是、想跟他们、玩。”
“他们不想带咱们玩,以后哥陪你玩,不理他们。”
“恩。”
许是哭累的缘故,妹妹回了家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此时的陈风正跪在母亲面前,刚刚他已经经受过了母亲得一顿责骂,由于也不是第一次跟人打架了,所以陈风知道母亲训斥听着就好,也不会产生委屈的感觉。一顿斥责过后母亲也有些激动的眼圈发红,声音也是变得哽咽了几分。
“你打架也不能把你爹打活了,这样跟人打又有什么意义。”
“娘,您不常说爹是大英雄么,我想变得像爹一样。”
这么多年遭人冷嘲热讽与白眼相对,或是像今天一样被人万般辱骂,母子三人就这么一天天坚强的活着,少年在心中终是做出了最重要的决定,种下了一颗成为强者这股信念的种子。
陈风从杂物柜里面翻出了两本书拿到母亲面前:“娘,您教我认字吧,我知道这两本应该是教人练武的书,我想自己学着练武。”
母亲秦氏看着那两本纸张已经有些泛黄的书,又是忍不住落了几滴泪。这两本确实是陈风父亲留下的,是他当年初学武艺到后来行军打仗期间做得各种笔记摘抄,如今却是传给了自己的儿子,这也是当年那个雨夜陈风母子带出来的唯一一样父亲的遗物了。
“娘天天要做工,哪里有时间教你。算了,娘来想办法,不过小风你要答应娘,练武不是为了报复谁或者欺负谁,而是要用来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是,娘。”
……
回忆着这些年的境遇,陈风啃着已经有些发凉变硬的馒头,心中想要变得像母亲描述中的父亲一样高大威武的那番信念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唰唰!
几声极小的破风声伴随着不断滴落的汗水,陈风又开始了他每日饭后的功课——练武。跟着柳先生在私塾念了将近两年的书,陈风已经可以看懂这两本笔记了。其中一本是讲述马术枪术,行军作战时会用到的一些知识,而另一本则是讲述用剑用刀等短兵器近身相搏的防身技法。虽然少年极为刻苦认真的学习,但毕竟无人指导只能自己摸索,有些模样的架势下面却总让人感觉缺了些什么。母亲和妹妹也坐在门边借着月光纳着草鞋,秦氏看着眼前随着年纪不断增长变得越来越懂事的儿子,再对比上他那与年纪很不协调的身体,她心中的伤痛之情不但没有减弱,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慢慢增加着。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面对自己的儿女总是会觉得做的还不够多不够好。
又是一日平凡的午后,陈风像往常一样赶到柳先生家,看着前面叽叽喳喳各种聊天的同学,他无奈的自嘲一笑,因为父亲的事,这里几乎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他们偶尔瞥向陈风的目光之中都带着淡淡的嘲讽之色。
“喂,陈风,放学了你带我去城外挖野菜,上次你挖回来给我的那些菜真好吃。”
长长的睫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微斜的刘海,利落的马尾,配上一张稚嫩但好看的脸庞,一名少女就这么站在陈风面前冲着他有如发号命令一般说着。显然那些不愿和陈风有过多交集的人当中不包括她。
十四岁正值青春发育情愫萌动的年纪,虽然还未经人事,也不懂什么叫所谓的喜欢,但冥冥之中异性相吸这种人类的天性是不会被掩盖的。看着面前和自己同岁但明显个头还要比自己稍稍高出那么一些的少女,陈风也是脸颊有些发热,尴尬的笑着:
“晓白,要不别去了,上次你说要跟我去还不是让你娘发现了最后不但把你带走了还狠狠的训了我一顿,要不这回我多挖点给你。”
“哼,不行,这回咱俩偷偷的,你一定要带我去,我这么大还没出过城呢,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陈风看着这么自作主张的少女,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正好此时柳先生来了,少女赶快回到了前排,而陈风暂时也避免了不知如何应答的尴尬,其实他心中不太想跟这个叫沐晓白的少女接触太多。虽然在柳先生这里只有她愿意跟自己说话,也不嫌弃自己的身世,而且还是少女主动跟他接触的更多一些,可上次沐晓白的母亲当面训斥陈风的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如果不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和沐晓白的关系,陈风绝对会无视种种侮辱直接离开,因为这些年他和母亲妹妹都是这么过来的,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态,哪怕是再坚强的人也会被种种言论给淹死。
柳先生走到最前排,看着下面安静望着自己的少男少女们,不住的点头微笑,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今天咱们不讲课了。”
哗!
随着先生的这句话安静的屋子瞬间变得一片哗然,年轻的孩子最喜欢的其实是学习,最不喜欢的也是学习。他们总想学到自己喜欢的,却不想接触那些不感兴趣的,因此这句话可能就意味现在就能放学了,今天可以多出两个时辰的玩耍时间。
“安静!”柳先生又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摸样冲着下面摆了摆手,“说是不讲课了,但我今天想给你们讲讲一些有趣的秘闻,这里面有些也是我道听途说听来的,先生我这几日高兴,权当是给你们开拓开拓脑子了。”说道此处柳先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一只手还不断的捋着胡子。
陈风看着柳先生这个样子心中一阵唏嘘,看来先生的心情是真的不错啊,每次一有这个表情这个动作就表明其心情大好,本来以为又是无聊的一些关于牛鬼蛇神的事,可先生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陈风立时来了精神。
“相信你们都听过一些传言,在我们这个世上不光是那么几个国家,在这些国家之中还有着一些颇有些神话色彩的宗派圣地,里面都是一些修仙修道的人物,甚至于传言我国开国始皇身边曾经就跟随着这么一名神人,像什么太上道、摩柯寺,这一道门一佛门你们估计也听说过,这两门也确实存在,只是门下那些道爷佛爷却不是我们能随便见到的了,除了它们还有些更加神秘的门派,这个先生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总之天下之大,总有些地方藏着些能人异士,如果此生有幸你们能见到一二也算不枉此生了。”说到此处柳先生顿了顿,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
“早些年先生我也是有幸读到了一些有关修炼之法的书籍,里面管呼吸不叫呼吸而叫吐纳,说的是在呼吸中体会天地之间存在的那些无形能量并通过身上的鼻、嘴、毛孔等处不断吸取能量强化自己的一种方法。曾有内家大师说过,内家首重一口气,外家只练筋骨皮。”
柳先生说道此处笑的更大了些,“先生我前些日子突然有感而发,经过研究一些书上所说,感觉自己应该已经摸到了吐纳一境的边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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