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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帝君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两个完全不同的命运,当他们交织之后,新的风云无道诞生了。三神诀究竟是直步青天的无上妙法,还是画地为牢的自杀神功?天魂化道,地魂统魔,人魂如鬼,本尊执剑。浩瀚神土,宗门林立,世家云集。一声魔主,万魔跪拜。一句道语,演化天地。一具鬼身,六道归来。一抹剑气,风乘九万。仙魔来袭,欲教化万灵,不甘叩拜的风云无道奋起反抗,...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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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诛仙帝君》,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两个完全不同的命运,当他们交织之后,新的风云无道诞生了。三神诀究竟是直步青天的无上妙法,还是画地为牢的自杀神功?天魂化道,地魂统魔,人魂如鬼,本尊执剑。浩瀚神土,宗门林立,世家云集。一声魔主,万魔跪拜。一句道语,演化天地。一具鬼身,六道归来。一抹剑气,风乘九万。仙魔来袭,欲教化万灵,不甘叩拜的风云无道奋起反抗,...

《诛仙帝君》精彩片段


东荒大陆,广袤无疆,似无边无际,不知几何,不知几许,在这片宽阔的大陆上,生存着数以亿万的生灵,这些生灵,每一个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
然而,对于大多数生灵而言,命运是不公的。
有些人,生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而有些人,卑微的宛如地里的尘埃,微不足道。
…………
天武国,长天郡,北山矿场。
叮叮——
暗无天日的矿场内,敲击声不绝于耳,奴隶们保持着一副麻木不仁的状态,如木偶般重复着有气无力的动作。
一位推车的老人因疲累,昏厥在地,监工二话不说,扬鞭便是一阵狂抽。
“老东西,起来干活!”
啪——!啪——!
那带着倒刺的铁鞭,每一下都会在老人的身体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
只是老人始终都没有再动一下,任由鞭挞。
监工;“没用的老东西,拖走!”
所谓的拖走,就是将老人扔进不远处的恶狗群中,那是一群比监工更加残忍的家伙,它们能将你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一过程,周围工作的奴隶不为所动,他们的瞳孔全是灰色的,没有一丝神采。
或许,在这种地方,保持希望才是最难的事情吧。
幸运的是,王阳做到了。
来的时间不长,年轻,这或许就是希望最好的诠释,一个没有被黑暗吞噬的纯净灵魂。
王阳,一个在牢狱里出生的婴儿。
出生那年,他就被送出了监牢,而他的母亲,据说在监狱里被那些牢头蹂躏至死。
这是一个‘生命如草荐,权力皇上皇’的残酷世界。
自小孤苦、无依无靠的王阳,自然而然的走上了坑蒙拐骗,只为一日温饱的歪路。
前些年,他有幸加入了一个帮派,本以为就此可以仗着帮派的名头作威作福,高枕无忧,没想到,帮派直接将他当做了替罪羔羊,最终被流放到这北山矿场。
如果说野草也有优点的话,那恐怕就是活着,好活,坏活……死皮赖脸的活。
王阳就是野草,所以即便是来到了这令人绝望的地方,他依旧保持着对其他奴隶来说无比可笑的希望,依旧想要苟且的活着,哪怕是跪着,也要活着!
夜幕降临,劳累一天的奴隶什么话也不想说,倒头就睡。
这时,满面红光的监工走到奴隶堆里,立刻,一群衣着褴褛的女奴隶就如狗一样爬了出来,摆出各种自认为妖艳妩媚的姿势,希望能够借助着一晚的服侍,换来明天的休息。
再矜持、再保守的女人,在这里都会变的比**还要骚,因为唯有这样,才能活的更好。
暗无天日的矿场内,虽不知昼夜之变,可王阳清楚的意识到,时间正在一点点的流逝。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希望正在一点点的被啃食,灵魂上,麻木开始蔓延。
王阳害怕,害怕自己迟早也会变得和周围的行尸走肉一样,麻木而没有生气。
直到某一天,北山矿场迎来了一个人,风云无道。
那一天,北山矿场来了一辆王阳没有见过的华贵马车,从监工们的碎语得知,那车里坐着一个叫做风云无道的年轻人,来自罗山城风云侯府,而这北山矿场,正是风云侯府所拥有的众多矿场之一。
监工头领让奴隶们跪在两边,迎接风云无道的到来,期间不准抬头,以免撞了贵人。
当风云无道从马车上下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奴隶群里那个偷偷张望的面孔。
那一刻,四目相对,两面呆滞。
风云无道;“他为何长的和我一模一样!”
王阳;“他为何长的和我一模一样!”
片刻后,风云无道收回目光,在监工头领的带领下,走进矿场深处。
奴隶们散去,继续工作,唯有王阳呆呆的跪在原地,直到铁鞭临身,带走了一片血肉,这才被疼醒。
“死狗,还不滚去挖矿!”
“是……是,是……”
王阳没有在意背上火辣辣的痛楚,默默前行。
第一次,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的内心充满怨恨,怨恨命运的不公,怨恨人生轨迹的不同!
同一张面孔。
他风云无道,生来高贵,出入香车。
他王阳,为了一口饭,像狗一样乞讨,卑微如草。
命运,真他娘的操蛋!
夜幕降临,几名监工忽然来到王阳面前,不由分说,粗暴的将其带走。
期间,王阳没有说一句话。
在这里,反抗不会改变结局,只会让通往结局的过程变得更加痛苦。
没多久,王阳就被带到了一个布满刑具的刑房里,监工们将其锁在邢架上后就沉默的离开了。
片刻,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风云无道!
他轻轻的拨开王阳额前有些发臭的头发,仔细的凝望他的面容。
“啧啧,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那死去老爹遗留在外的私生子。”
王阳陪着笑脸;“风云少爷,您要是不高兴,小人立马把这脸划了……”
“高兴,我为什么不高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风云无道的眼角爬上一抹病态的笑容,猛地掐住王阳的脖子,直到他呼吸困难,几乎窒息的时候,方才松手。
“咳咳咳咳……”王阳剧烈的咳嗽,大口喘息。
啪!
清脆的声音让王阳下意识的一颤,就见风云无道手里握着一条布满狰狞倒钩的鞭子。
“风云少爷,求您放过我吧!”
风云无道完全没有理会王阳的求饶,高扬的铁鞭带着尖锐的风声,狠狠的抽在他的皮肉上。
啊——
铁鞭上特意制作的小铁钩,能够在铁鞭落在皮肉上时扣在皮肉里,回拉时往往会撕开大片的血肉,这样残忍的设计,足矣让人疼的死去活来,真正的生不如死!
“饶命,饶命……饶命啊!”
对于王阳的惨叫声,风云无道置若罔闻,手里的铁鞭一下重过一下的抽在王阳身上,抽的他皮开肉绽,抽的他灵魂溃散。
“废物,废物,废物!”
“你是风云侯府里最垃圾的!”
“为什么你那么没用,为什么!”
“大姐为你,嫁给无用的七皇子,在皇城里受尽委屈,夜夜以泪洗面!”
“如今,连一个小小的总管,都敢对母亲动手动脚,你却没有勇气反抗,你……枉为人子!”
风云无道疯了似的,俊朗的面孔上,青筋暴出,扭曲骇人,狰狞的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废物,废物!”
“风云无道,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
自此之后,每当夜幕降临,无论是监工还是奴隶,都能隐约的听到从刑房里传出的凄惨叫声。
“这小子也不知哪里得罪了风云侯府的少爷,日日酷刑,夜夜毒打,真是够倒霉的。”
“谁知道,贵人们不就这点乐趣么。”
“话又说回来,这小子的命可真够硬,折磨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死,那惨叫声,中气十足,你敢信?”
事实上,不是王阳的命硬,而是每一次用刑之后,风云无道都会给王阳喂下一枚碧绿的药丸,入口即化,清香怡人。
正是这神奇的药丸,让他的恢复力惊人,虽被日日折磨,却除了皮肉上的痛苦外,身体内在依旧完好无损。
当然,风云无道可不是什么良心发现,而是为了能够再次折磨,再次听到王阳那歇斯底里的惨叫,而不是一具任由鞭挞而毫无反应的尸体。
风云无道每一次折磨王阳时,他的表情都是痛苦而疯狂的,谩骂、低语、咆哮……
而他口中骂的最厉害的竟然就是他自己,风云无道。
折磨每天都在进行,从最初痛苦到恨不得立刻去死,到如今的一丝麻木,肉体的疼痛虽然依旧,可精神却得以喘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王阳不再求饶,也开始大声咆哮,疯也似的咒骂风云无道。
“风云无道,你个垃圾,你恨你自己的无能,那就打你自己,折磨你自己啊,连这个都不敢做,偏偏要发泄在我身上,懦夫,孬种!”
“风云无道,我草你祖宗!”
反正求饶也换不来解脱,索性就嘴上来个痛快。
面对王阳的谩骂,风云无道展现出病态的一面,无比痛快。
“哈哈,骂,继续骂,说得对,我就是废物,就是孬种,骂,继续骂,不要停,不要停,哈哈!”
就在此时,有监工跑了进来。
“启禀公子,奴隶们挖矿挖到一个奇怪东西,我们不知如何处理,还请公子定夺。”
监工万万没想到,他这话音方一落下,脸上就挨了一鞭子,半边脸几乎整个裂开,森森白骨,恐怖如斯。
风云无道的双眼爬满血丝,满脸癫狂,如欲噬人;“滚!谁让你进来的!”
倒霉的监工强忍着锥心之痛,连滚带爬的跑出刑牢,再也不敢进来了。
片刻,风云无道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癫狂逐渐隐没,暴虐之气散去,重归平静。
在王阳看来,这风云无道已经疯了,精神分裂,反复无常。或许他是想把在风云侯府受到的欺辱全部发泄出来吧。
风云无道;“把挖到的东西拿进来给我看看。”
片刻,一名监工抱着一个金色的石头,小心翼翼的走进刑牢,大气不敢喘,生怕风云无道突然给自己脸上也来上一鞭子。
“公子,这这这……就是挖到的奇怪东西。”
“东西放下,滚!”
“是是是!”监工如蒙大赦,将金色石头放下之后,转身就跑,片刻不愿多待。
风云无道舍弃王阳,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婴儿脑袋大小的金色石头上,仔细观察。
除了颜色以外,这个石头整体造型与山间碎石没有什么区别。
观察了一会儿,风云无道命人取来了一个锤子,轻轻的在金色石头上敲打。
聚精会神的风云无道没有发现,其背后锁在刑架上的王阳,正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右手从年久腐锈的扣锁中挣脱……
伴随着石屑的脱落,一个奇异的物件出现在风云无道的视野里。
徒然,风云无道的瞳孔猛的一缩,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胸膛上破出的一截带血刀尖。
直到此时,他才发觉,刑架上的王阳已不知何时解脱,正贴在他的背后,以利刀洞穿他的身躯。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风云无道,你安心去吧。”
“从今往后,新的风云无道会代你活下去的,他将活的比你更精彩……”
王阳一点点的拔出利刀,期间,鲜血沿着刀刃不断滴落,当刀完全拔出时,风云无道的生机也随之彻底消失,直挺挺的倒下,死不瞑目。
风云无道死后,王阳立刻将他的衣服扒下,套在自己身上,随后将他的尸体锁在刑架上,拿起铁鞭,疯狂的抽打着他的皮肉,让他的身体看起来就像王阳的身体。
为免留下祸根,王阳甚至将他的脸也给抽的血肉模糊,完全认不清是谁。
做完这一切,王阳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斜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凝望着风云无道的尸体,神情诡异,时而狂喜,时而阴郁。
最终,所有的神情收敛,只余希望。
“不管如何,我王阳重生了!”
忽然,一阵刺痛自指尖传来,他下意识的看去,下一刻,他惊惧的往后退了一步。
眼前,一个类似于金色眼珠子状的东西正轻飘飘的悬浮在空中。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王阳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绕过它,想要离开刑牢。
便在此时,那诡异的东西猛的一闪,视野里,金光越来越大,直到覆盖了整个视野。
那宛如一颗金眼的东西,笔直的撞进王阳的左眼中。
“啊——我的眼睛!”


当风云无道回到自家别院,走进饭堂,发觉华夫人正呆坐在饭桌前,桌上,被鲜血溅撒的菜肴纹丝未动。
李二站在一旁,见风云无道回来,顿时欣喜道;“少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夫人她……”
“李二,你出去,我有事和道儿说。”
闻言,李二止住话语,犹豫了一下,躬身离开。
待到李二一走,华夫人立刻抬起脑袋,直视风云无道,眼神分外明亮,丝毫不像一个不知世事的妇人。
“你不是无道!”
…………
风云院。
藤椅上的风云烈没有了方才的霸气,脸色苍白,黑白相间的头发,述说着他也已经老去的事实,即便修武让他延年益寿,可终究不会长生不老。
“风影,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给他起名无道吗?”
微风吹过,再无他声。
“说实话,光儿是我的第一个儿子,对他,我寄予厚望,可惜……他太让我失望了!”
风云烈有些激动,独自叹息了许久,这才将那鲜少在外人面前表现的伤感之情收敛。
“我给我的四个儿子取名光宗耀祖,可惜造化弄人,没有一个可以担起风云侯的重担,更别提阻止风云侯的衰败之势,冲上巅峰。”
“风云无道是我的第一个孙子,同样,我对他也寄存了无限希望,我希望他会是带领我们风云侯府崛起的那个人,我盼望着他能够抛掉所有道德伦常,卑鄙无耻也好,不择手段也罢,只要能让风云侯府崛起,所有的事情都无所谓,呵呵。”
“可以说,风云无道四个字,就是我最深的执念。”
“可惜,和他父亲一样,他同样让我失望非常。”
风中飘来话语;“现在,他让你意外了。”
谈及此处,风云烈猛的从藤椅上坐了起来,大笑道;“不错,风云劲是我们风云家最早的武道功法,时至今日,早已被其他更为精妙的武道所取代,若非强制命令,族里的孩子恐怕都不会去学这门武道功法了。”
“然而,无道不仅修炼了,而且还修到了大成之境,施展出了风云九劲,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风中再次飘来声音;“第三任风云侯,风云天。”
“不错,便是先祖风云天,那个带领着风云家族走向巅峰的强人。”
“风云天也是将风云劲修到了风云九劲的大成之境。”
风云烈的目光深邃,响起了关于风云劲的某种描述。
“风云天曾经留下一句话,言明,风云劲看似粗浅,却是炼筋淬骨最好的功法之一,但凡能够炼到风云九劲的大成之境,则筋骨无双,潜力无限。”
“我也曾修炼过风云劲,可惜,风云五劲已是我所能达到的最大程度,万万没想到,风云无道会修到风云九劲……”
风云烈不知何时起身,走到院东的池塘边,凝望着池中游荡的锦鲤,双目无神。
“你会是下一个风云天么……”
…………
“不错,我不是真正的风云无道。”饭厅内,风云无道对着华夫人说道。
亲耳听到回答,华夫人眼神微颤,带着无比期盼的色彩,看着风云无道,颤抖的问道;“你告,告诉我……道儿还活着……”
凝视着华夫人满是期盼的目光,风云无道脑海里回想起了矿场内被扔进恶狗群中的尸体,停顿许久,轻声说道;“他死了。”
这个消息对于华夫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整个人瞬间呆滞,如遭雷击,身子晃悠了几下,昏厥过去。
风云无道一个箭步,托住华夫人倒地的身子。
“李二!”
片刻,李二跑了进来;“少爷……夫人,夫人怎么了?”
“快去请医师!”
“是是!”
华夫人的卧房内,风云无道将其轻轻的放在软塌上,退后一步,凝望她那哪怕是昏迷,依旧哀愁的成熟面容。
许久。
风云无道双膝跪地,对着华夫人叩拜道;“华夫人,令郎之死,非我所愿,事已至此,唯有叩拜以表歉意,我虽不是无道真身,却已取代其命,他族即是我族,他母即是我母,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母亲,我会照顾好您的。”
说完,风云无道起身走出卧房,门外,李二正领着一个中年医师急匆匆的赶来。
“少爷,医师我请来了!”
风云无道点了点头,看向那医师;“进去看看吧,对了,多开几副调养身体的方子。”
医师虽然疑惑,这病都没看,怎么就叫自己开调养身体的方子,不过他还是恭敬的点头;“是,少爷。”
“李二,你在这候着,我去办点事情。”
“是,少爷!”
风云侯府后院,专门停放马车的院落里,风云无道寻到了正在和同僚赌博的李乡。
“李乡,过来。”
正赌博的李乡一见是风云无道,立马就爬了起来,一路小跑到了跟前;“哦,无道少爷,您这是要去哪么?”
“跟我来。”
风云无道转身走出院落,李乡不明所以,紧跟着他,直径离开了风云侯府。
院内,在风云无道离开后,马夫们这才开口说话。
“瞧见了没有,无道少爷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呢,那上面可全是贾贺的血……”
“无道少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势。”
贾贺在风云院被砍了脑袋,连尸体都被扔去喂狗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风云侯府。
街道上,李乡小声说了句;“少爷,再往前走就是城门了。”
“出城。”
出城?
尽管李乡心里犯迷糊,但人家是少爷,端着人家的饭碗,只能跟着走出城。
城外十里亭。
风云无道从怀中掏出两个大金锭,扔给李乡,后者条件反射的接过,在发现是金子后,满脸惊讶。
“少爷,这是……”
“离开罗山城,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风云无道不等李乡说话,森然道;“你若敢回来,我就杀了你。”
此言一出,李乡二话不说,转身就沿着官道离开,至于去哪他不知道,但是有了这两锭大金子,到哪里都可以安顿下来。
北山矿场时,风云无道在刑牢里折磨一个与之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归来后,风云无道一改往常的懦弱性格,于风云院内击败风云雄,当众斩杀贾贺。
李乡不是傻瓜,他隐隐明白其中的缘由。
远远的,他转身看着十里亭内遥望他的人影,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少爷不杀之恩,今生今世,我李乡再也不会踏入罗山城半步。”
“我应该杀了你的。”看着李乡渐行渐远的背影,风云无道眼中的杀意逐渐收敛,转身遥望北山矿场的方向。
不久之后,北山矿场的监工被以失职之名,一个接着一个被换掉,而这些监工在离开了北山矿场之后,全都莫名奇妙的一一死去。
许多人说,那是他们造孽的报应,谁让他们在北山矿场里折磨人呢?


大清早,风云无道走进华夫人的院子里,看着端着饭盘候在门外的李二,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李二,母亲还是不肯张口吃饭吗?”
李二惊奇不定的看向风云无道,风云院的事情昨晚刚刚传入他耳中,以至于他忽然发现眼前的少爷很是陌生,言语间不在像以往那般随意,恭敬非常,甚至略带畏惧。
“是的,少爷。”
风云无道想了想,伸手接过饭盘,走进屋内。
屋内,华夫人呆滞的坐在床边,披头散发,一脸苍白,憔悴非常。
“母亲,您……”
没等风云无道继续说,华夫人冷笑一句;“别叫的这么顺口,我又不是你母亲,你更不是我儿子。”
闻言,风云无道将饭盘放在桌子上,沉吟片刻道;“叫你母亲,是因我答应风云无道,我与他因为模样的关系,一见如故,滴血结拜,他本想带我回来一起给您请安,没想到途中遇祸,以致身死。”
“临死前,他希望我成为风云无道回到您身边,就是不想你太过伤心,没想到却瞒不过您。”
听闻儿子死前还在担忧自己伤心不伤心,华夫人顿时泪流满面:“呜呜,我儿无道,你没事去什么北山矿场啊……早年丧夫,如今又失去了儿子,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呜呜——”
“母亲,风云无道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再者,您还有一个女儿正在皇城。”
谈及女儿,华夫人越发的伤心;“蓉儿,蓉儿……蓉儿要是知道他的弟弟没了,恐怕也会伤心欲绝吧,可怜我的蓉儿,当初为了风云无道嫁给没用的七皇子,如今还在皇城里受苦呢,呜呜……老天爷,我华香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你要这样惩罚我啊!!”
风云无道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饭菜给华夫人,轻声言语道;“母亲放心,我答应过风云无道,一定会将他姐姐从皇城里解救出来的。”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心绪崩溃的华夫人一下子扑倒风云无道的怀中,痛哭流涕。
风云无道轻拍其肩,轻声安慰。
一个时辰后,风云无道端着空盘子从房间里出来,看着一旁的李二说道;“你还是在这里候着,记住,寸步不离。”
李二点头;“是,少爷。”
便在此时,两名护卫自院外匆匆而来。
“属下周全。”
“属下李瑞。”
两者齐声;“见过无道少爷。”
风云院斩杀贾贺,斩其头,更是将他的尸体扔去喂狗,以及风云烈的态度转变,一切的一切改变了风云无道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以及位置。
风云无道;“何事?”
周全先是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绿翠瓶。
“无道少爷,这是侯爷分拨给您的凝血丹,望您能早日突破换血境。”
“凝血丹?”风云无道接过瓶子,将其放入怀中,继而看向李瑞;“你呢?何事?”
李瑞道;“无道少爷,今天是十五,按照惯例,侯爷会与族内的少爷一起吃饭,马上就天黑了,侯爷怕您忘了,所以让小人来知会您一声。”
“行,我知道了。”
再次简单的交代了李二几句话,风云无道就随着李瑞前往聚餐之地。
看着风云无道离开的背影,李二低头自语;“也不知少爷在外面经历什么,变化如此之大。”
…………
在随李瑞前往聚餐之地的路上,风云无道心中叹息,现如今,他在面对华夫人的时候竟有种难言的罪恶感,毕竟是他杀了风云无道,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以泪洗面。
不过,也仅只是对华夫人这位慈母的罪恶感而已,如果时间倒退,他依旧会选择杀死风云无道,毕竟他当初对自己也没有手下留情,可以想象,等到他要离开北山矿场的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杀死。
“无道少爷,前面就是惊风阁了。”
李瑞的话语将风云无道从沉思中唤醒,顺着他指引的方向,望向不远处明显比周围建筑物要高上许多的惊风阁。
惊风阁外,存在一个池塘,奇怪的是,池塘中央耸立着一座门户,足足高出水面一丈多高,而这门户上则刻有‘龙门’二字。
鱼跃龙门,化身为龙。
风云无道轻笑;“李瑞,看来这惊风阁的饭可不好吃啊。”
闻言,李瑞笑了笑;“无道少爷,您看出来了啊?”
“每月十五,侯爷就会在这惊风阁与族内少爷一同吃饭,只不过,这族内里里外外的少爷加起来一共有四十二个,而惊风阁里却只有八个位子。”
八个位子?
风云无道笑了;“这么说,我这一脚进去,另一边就有一人被踢出来?”
李瑞点头;“不错。”
李瑞本以为风云无道会问问谁被踢出来,没想到他什么也没问,就这么走进了惊风阁里。
惊风阁装修简单大气,处处透着风起云涌之势,足矣看出风云烈对进入这里的子嗣给予怎样的期望。
风云无道来的比较晚,阁内的古朴桌上已经落座了数道年轻人影。
在风云无道前脚踏入阁楼内的时候,一个暴躁的声音猛的响起。
“废物,你来这里干什么!”
风云无道扫了对方一眼,赫然是前些天在风云院被自己打晕的风云雄。
嘴角扬笑;“风云雄,来这里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吃饭了,另外,我如果是废物的话,那么请问你这个被废物一招打晕的家伙,又算什么呢?呵呵。”
“你……”
对于前些日子风云院的事情,风云雄将其视为奇耻大辱,他一直想要找机会告诉所有人,自己绝对不可能败在风云无道这个废物身上,绝对不可能!
风云雄深吸一口气,冷笑道;“风云无道,那次我只是轻敌,没想到废物也能修到筋骨齐鸣的地步,不过,你以为这样的事情还会出现第二次?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垃圾,明白吗?”
对此,风云无道耸了耸肩,那种‘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事实就摆在那里’的态度,气的风云雄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要与他再打一次,欲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将其打败!
当然,就算借一百个胆给风云雄,他也不敢在这惊风阁动手。
风云无道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风云雄,而是扫视在场八位风云子嗣,其目光在右首位上的冷峻青年身上停留了片刻时间。
此人双目紧闭,对于周遭的事情表现的非常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无视,冷傲十足。
此人就是风云君天,如今这风云侯府里最受风云烈器重以及喜爱的武道天才。
一圈下来,八个位子全都坐着人。
风云无道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站在窗边,等待风云烈的到来。
现场,除了风云雄对风云无道表现出强烈的敌意以外,还有四个人同样对他的到来表现出抗拒之意。
惊风阁只有八个位子,风云无道的到来,就代表将会有一个被踢出去,而这个人,很可能会是这四个人中的一个。
只有如同风云君天这样拥有绝对自信的人,才会对风云无道的到来表现的满不在乎,因为他们知道将被踢出去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自己。
此时,阁楼外传来声音。
“侯爷到!”
片刻,风云侯府的独裁者,风云烈大步走进惊风阁,尽管面容依旧苍白,周身却依旧环绕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霸气威严。
途中,风云烈轻轻拍了拍一个叫做风云明的肩膀,冷漠道;“回去和你父亲一起吃饭吧。”
那一刻,风云明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几次想要说话,却在风云烈的目光下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最终,他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话语,缓慢站起,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而在离开之前,他扭头狠狠瞪了一眼风云无道,看来是将这笔账算在了他头上。
“无道,坐。”
闻言,风云无道便往风云明的位置走去,正当他想要坐下的时候,风云烈惊奇道;“谁让你坐那里了?”
说着,他指着紧挨自己左手边的位子说道;“坐这里。”
此言一出,坐在那位子的风云雄立刻就呆住了,下一刻,他猛的站起,用非常激烈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不服之意;“爷爷,他凭什么坐我的位子!”
风云烈扫了他一眼;“凭他打败了你。”
“那是我大意轻敌,这才让他钻了空子,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不会……”
“废话!”风云烈强势打断了风云雄的话语,呵斥道;“被自己低境界的人打败,这简直就是不可原谅的事,依我看,这一次最该离开这里的不是风云明,而是你!”
听到这话,风云雄明显有些惊恐。
“行了,现在立刻坐到自己该坐的位子上。”
风云雄咬牙,心有不甘的走向风云无道,猛的将其推开,小声说道;“风云无道,你别得意,这个位子我很快就会夺回来的!”
风云无道没有说话,默默的坐到风云烈的左手边。
此时,李瑞说道;“侯爷,我这就让奴才们把饭菜端上来。”
“等等。”风云烈示意李瑞不要着急,视线在诸位孙儿身上徘徊一圈,最终停留在了风云武身上。
“武儿,听说你昨日又去青楼喝花酒了?”
闻言,风云武眼中闪过一缕惊慌,风云烈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们把时间浪费在修炼以外的事情上,尤其是酒色一类。
“爷爷,只因好友生辰,故而稍微放纵了一把,孙儿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行了,你出去吧。”风云烈完全不想听他的解释。
“爷爷,为什么我要出去,难道就因为一次喝花酒?”风云武不甘的问道。
风云烈冷冷扫了他一眼;“武儿,这个世道本就是这样,你不努力的话,自然会有人取代你的位置,我们风云侯府就是血淋淋的例子,至于你之所以离开这里,当然不仅仅只是因为一次喝花酒,而是有一个人比你更有资格坐在这里了,惊风阁的规矩,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谁!他是谁!”风云武的模样看起来就好像立马要去和风云烈口中那个比他更有资格的家伙比一比一样。
“我,风云血衣。”
一股血腥味灌入惊风阁内,门外,一个衣着军甲的冷漠女子踏入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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