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明总裁》,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自成对崇祯说:“十五年前你下了我的岗,今天我就让你下岗!”崇祯对李自成说:“今天我可以下岗,你可以上岗,不过吴三桂马上就会让你下岗!”多尔衮对豪格说:“你不让我上岗,我也不让你上岗,咱让福临那孩子上岗!”明末有人下岗有人上岗,代价是亿万人的脑袋下岗。一个污点裁判、一个愤青工程师和一个爱心女博士,联袂穿越成了明末的三个悲情人物崇祯皇帝、太监王承恩、长平公主,他们...
《大明总裁》精彩片段
北京的天空总是在阴霾的笼罩下,以前是沙尘暴,现在是该死的尾气排放,把天空蒙上了一层灰色的天幕,曾经晴空万里的日子已经湮没在记忆中。
这一天又是一个没有阳光的日子。医院方面的陈博士又来到了龚大明的病房,来的目的不外乎传达医院的意思,无非还是那些话,就是劝说龚大明和医院和解,对于龚大明声称自己是医院医疗事故的受害者,在输血中感染上艾滋病毒,并引发败血症的起诉,医院一直拒绝承认这是医疗事故。医院倒是一再提出和解,可以赔偿龚大明若干损失。陈博士为此没少来找龚大明做工作。
当然陈博士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龚大明进医院的时候没有携带艾滋病毒,而做了手术之后却感染上了艾滋病毒。当然不承认是一回事,反正医院上上下下的态度都好得不得了,只要撤回医疗事故的起诉,医院愿意支付一大笔和解费,而且承诺龚大明以后的医药费全免。
龚大明心道,人一死,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陈博士,我也不是跟你个人为难。可你说,我这命都要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病床边的陈博士还是一如既往,一副循循善诱的摸样,在进行着心理辅导。
“龚老师,这个病没有什么,心情开朗一点,每天我给你讲几个笑话,想想开心的事,就会恢复的。你看隔壁的张大爷,癌症晚期,现在不是恢复的很好嘛!人家那个,情绪好啊,所以病情就跟着好了。”龚老师除了当国际裁判之外还是体育大学的老师,所以陈博士称龚老师。
龚哨四十出头,领导都还叫他:小龚;相熟的男性则称呼:老龚;女性们不能叫老龚,便一律称:龚老师;龚哨的另一个称呼“龚总”是足球圈的称谓,大约是“龚总裁”或者“龚总哨”的简称版,在老总满天飞的时代,这虽然带点奉承但也还算靠谱。
听了陈博士的话,不能说龚哨一点反应都没有,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瞬间又消退了。“得,态度决定一切,这不米卢的理论嘛!我知道!我说陈博士,我这不过一个小小的手术,结果在手术台上倒是把艾滋和败血症得齐了,现在说打发一把钱,让你去死,死之前还背了个搞垮中国足球的黑哨恶名,叫人能想得开吗!“
龚大明叹一口气。想起自己不过就是吹了一场中超,不错,吹的是有点偏,那个红牌可吹可不吹,那个点球基本可以不吹。龚大明没想到一帮赌球的大佬押这场球的筹码高达数千万,球场观众鼓噪“黑哨“的时候龚大明还觉得没什么。在龚大明乘的士去与“驴友”白光耀相会的路上,车子被一帮愤怒的“球迷”拦住,然后他们把龚大明从的士上提溜出来,有所谓的“球迷”大呼“揍他!揍他妈的黑哨!”,在一片“揍黑哨”的呼喝声中,推推搡搡之间龚大明受了几脚几拳。后来就是龚总不识时务了,居然这个时候还自恃身手,还了几下手。黑暗之中一众人除了拳脚招呼之外,更有人掏出水果刀朝着龚大明背上连捅两刀。球迷一看见血了,打个唿哨,一哄而散。
龚大明就是这样受了伤,这才有了后面的疑似“医疗事故”。
公安介入调查球迷暴力事件,结果把龚大明收了人家足球俱乐部3万元钱也调查了出来。这三万元本来龚总准备交给“驴友”白光耀安排西藏探险的,所以带在身上,这一下坐实了龚总的“黑哨”嫌疑。于是网上直接放过球迷的暴力行为,而是一片声讨龚哨的帖子,口口声声就是龚哨这种裁判败类把中国足球搞垮的。
龚大明回想足球圈内最初大家都规规矩矩吹红哨,逐步流行吹人情哨,晚些时候流行吹上级钦定的官哨,再后来流行有偿吹哨,也就是官方认定的那什么“黑哨”,可这年头人人都这么吹,这足球圈内的潜规则谁不知道!咱收了3万块怎么就变成搞垮中国足球的黑哨了呢!
祸不单行啊!名也毁了,人也毁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龚老师特别对收了区区一点红包就加冕搞垮中国足球的“黑哨”耿耿于怀!也就是中国人好面子,死到临头还是这样!龚大明满腔怨愤,更加不肯放过这该死的“医疗事故”,把自己整得这样惨,你医院想花钱消灾,没门!
这个时候,前来看望龚大明的杜逸典进来了,没进门就开始嚷嚷:
“老龚,老龚,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来,坐!”龚大明连忙招呼。
“你看!”杜逸典还没坐下来,就打开包,一只手伸进去,摸索着掏出了一团外面是红色里面闪烁着白色闪光的圆球状东西来。
“看看!我搞出了球状闪电。我跟你说过,有一天我会弄出球状闪电的。”
龚大明和陈博士一齐盯住那团闪烁的光团,只见那圆圆的光团闪烁着,在杜逸典手中滴溜溜乱转。老龚点点头:“你的偶像特斯拉搞出了球状闪电,看样子你还真整出了个看起来差不多的东西。兄弟,不简单啊!特斯拉那老怪物100年前就搞出了球状闪电,到今天为止你是第二个搞出来这东西的。我祝贺你!祝贺你!未来的两院院士!”
“特斯拉?发明交流电那个吗?”陈博士不白给,特斯拉是知道的。
“哦,陈博士,这是我的朋友杜逸典。那个特斯拉是他经常挂在口头上的。”老龚没有忘了介绍。
“陈博士,你好!”杜逸典冲陈博士一笑:“特斯拉绝对是个天才。要我说他绝对是从未来穿越到了19世纪的。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多奇思妙想的发明,要知道他的很多资料一直封藏在FBI那儿,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密。”
陈博士一看,这位是“特粉”。陈博士不是科学的膜拜者,她更关心的是人文精神。但也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个球状闪电有什么奇妙之处”?
杜逸典满脸通红,激动啊!“话说这球状闪电,当初特斯拉弄出来,见到的人不多。马克.吐温和特斯拉是很要好的朋友,跑到特斯拉那里玩球状闪电,玩完之后就写了史上第一篇穿越小说《在亚瑟朝廷里的康涅狄克州美国人》。这么说吧,这个球状闪电,是一种电磁能量聚合体,在适当的条件下会和宇宙场产生奇妙的谐振,谐振能量甚至可以让时空扭曲,可以让人穿越时空。”
陈博士哈哈一笑:“你真能忽悠啊,凭你这忽悠水平,我看能把龚老师的病忽悠好!”
“你还别说,我这个球状闪电弄出来,说不定哪天就能让老龚穿越到未来,比如说28世纪。以那个时代的科技,治老龚这个病不是玩儿一样嘛!陈博士,是不是这个理!”杜逸典笑着说道。
“老弟,看来真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啊!”老龚打了一个哈哈。
“为弄这个球状闪电,出了那次事故引发大火把我烧伤了,住了三个月院。不过不进医院,也认识不了老龚你。另外这住院的三个月静下心来,想通了一些技术问题,要不然能不能这么快弄出这个球状闪电还是一个疑问”。
半年前,杜逸典在他那小实验室试验的时候,短路起火,结果把隔壁的电子厂一把火给烧了,烧伤了好几个工人,幸亏没死人。他自己也烧伤住院。他为自己抱怨的时候不多,倒很是为老龚的事鸣不平。也是,都什么事啊!杜逸典对把中国足球的烂归咎于假球黑哨嗤之以鼻。乒乓球、羽毛球不是照样有让球吗!NBA不是照样有偏哨吗!意大利足球不也是没少搞假球黑哨吗!韩日世界杯吹韩国和意大利那场的主裁莫雷诺不黑吗!听说跳水也有猫腻。中国足球水平就一个字:烂!烂的原因可不是假球黑哨,假球黑哨反而是足球界破罐子破摔的后果。为什么烂?杜逸典的回答是:中国踢球的人太少了,踢球的那几个人还是不会念书才去踢球的,足球基础能高吗!杜逸典的感慨来自于自己的儿子,儿子本来是块踢球的料,少体校的教练找了家长多次,杜逸典这个球迷支持儿子踢球,可爷爷奶奶不干了,老婆更是一哭二闹,结果三比一,杜逸典不得不打消送儿子踢球的念头——本来指望儿子为国争光,可踢球派根本无法抗衡高考派。杜逸典见微知著,举国上下高考派显然是一枝独秀,也就明白了天下潜在的踢球人才一个一个无一例外地被赶上高考的独木桥,至于剩下几个歪瓜裂枣,“学习三流,才去踢球”,能指望他们踢球吗!
所以杜逸典觉得“黑哨”事件分明是转移视线,龚大明就是一替罪羊。
老龚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问杜逸典:
“总参不是对你很感兴趣吗?后来怎么又不找你了!”
“还不是我的东西没有弄出来。弄了一帮子军队里的学术权威硬是把我否了,说我的理论不成立,能弄出球状闪电那是做梦。”杜逸典有点忿忿然。
“要我说天才往往被埋没!兄弟,下一步干脆穿越到别的时空好好发挥你的天才好了。”老龚难得有点幽默感。
“说笑说笑!咱这技术还很初级,处于初级阶段!我呀,只有两个心愿。一个是想完成特斯拉未竟的心愿,在电能无线传输上出点力。另一个就是希望老兄你好起来。要想穿越,凭我这技术还有难度,但是你要听陈博士的话,每天高兴高兴,兴许就好起来了!”
“是啊,是啊。”陈博士一旁附和。
“我这病,就这样了,这辈子就这样完了。还是你自己,不光是要发明创造。依我看,还是再成个家吧。不是所有人都象你以前那老婆那样财迷的。”杜逸典本就没什么钱,有几个钱也折腾进试验里了。他那老婆不待见他,离了。
杜逸典摇摇头:“特斯拉独身了一辈子,人家那才是不简单。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我也打算一个人过下半辈子了。”
“别,天才也要家。要不在我们医院找一个!”陈博士不愧是心理学博士,及时送上关怀。
“不说这个。”杜逸典将手中的球状闪电一举,说“老龚,来,试一试,转一转球状闪电,说不定就转运了。”
老龚接过球状闪电,手中恍若无物,不麻不疼,一样滴溜溜又闪又转。这时候忽然一阵电闪雷鸣,一道闪电穿过窗户,与球状闪电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团巨大的蓝色光芒,屋内的人瞬间全被击倒。
龚大明只觉得在无边无涯的空间漂浮,好像永远达不到彼岸。漂浮的感觉一直是漫长而又晕眩的,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灵魂出窍或许就是这个样子吧。
直到什么时候,这种漂浮终于结束了。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棵弯脖树下,天空正是黎明前的黑暗,雨下过已经停了。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冷的厉害。奇怪的是身上穿的是一身明黄色的古装,上面绣的竟然是龙纹,垂在眼前的长发之中杂有丝丝白发。除了觉得冷之外就是脖子上火辣辣的痛。再一看旁边一棵树下,也躺着一个着古装的家伙,脖子上勒出了一道红红的痕迹。那人也同样望着自己。
龚大明实在想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会出演古装片了,从没有发现自己有演戏的天分啊!群众演员都没有混过,不至于一出演就演一皇帝吧!
“喂,这位老兄,我们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那人却问“你是谁,是崇祯皇帝还是龚大明?”
“我是龚大明啊,你是谁?”龚大明莫名其妙,我这跟崇祯皇帝什么跟什么啊,可脑子里深究起来,好像一会是龚大明,一会又好像真是崇祯帝,脑子有点乱。
“我说老龚,我是杜逸典啊。跟你说吧,我们真穿越了。你穿越成了崇祯,我穿越成了王承恩,一个太监。”杜逸典叹一口气“我说吧,这个球状闪电可以扰乱时空,这报应来得真快啊!你说我造的什么孽,居然穿越成了一太监,这都什么事啊!”杜逸典明显先醒过来,当摸了摸下边没有了的时候,就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穿越?看来是真穿越了,龚大明心中虽然尽是疑窦,但是占有的陌生身体让他不得不接受了这么个说法。
“我猜,你那球状闪电技术差那么一点,所以杜逸典就变成了少一点。”龚大明苦笑着说。
“你成了一个陪皇帝上吊的太监。冤!太冤了!”上大学的时候看过姚雪垠的《李自成》,龚大明对明末这段历史并不陌生。王承恩陪崇祯煤山上吊,算是稀缺的忠义之辈。
杜逸典叹一口气:“我们俩前世已经是够倒霉的了,偏偏却穿越成了更倒霉的倒霉孩子崇祯和王承恩,现在倒好,如果我们不想自杀的话,那么如何逃过李自成的他杀。”
“你那穿越技术,就不能选个好对象吗?还有,穿越到早几年也行啊,我还可以过过当皇帝的瘾。非要穿越到要上吊这个时候,明朝也没救了,我们想要苟且偷生都不容易!”龚大明叹口气:“哥们,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是一场错误的穿越,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穿越成了错误的对象。”
“可你不能否认,这是历史上有记载以来,最具有技术含量的穿越之一!以前的穿越,完全都是自然和超自然的力量,我们这次嘛,我也可以负责任地说,没有咱的技术,那是不可能的!”这点没错,杜逸典确有自豪的资本。
“呵呵,兄台大才!跑不了诺贝尔奖,还可以载入吉尼斯纪录。”人之将死,老龚还有兴趣调侃一下。
“哎,哥们,咱忘了,我们当时在屋内的有三个人啊,怎么只穿过来俩,陈博士呢?另外,我们穿越过来的只是灵魂,或者说意识,不对不对,应该是脑电波。我们原来的肉体灭了,脑电波随着那扰乱时空的能量穿越了,侵入了行将死去而失去排异性的两个大脑。复活的这两个人,肉身是崇祯和王承恩,意识是龚大明和杜逸典。好像还残留有崇祯和王承恩的记忆。也就是说咱们的硬件没有带过来,软件过来了,但是我们的软件装进了人家的硬件,目前来看运转正常。只是不知道这次穿越,大脑记忆有没有丢失数据,还有,和身体原来主人的残留记忆是不是可以融合,会不会发生排异性冲突?”
杜逸典整个是一“真相党”,惯于寻根究底,什么都想弄出个所以然。
“我算服了你!等你活得滋润点再琢磨这些道道吧。现在,崇祯和王承恩这两个倒霉蛋,注意了,我们先得想个法子如何躲过李自成的屠刀。”
杜逸典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
“崇祯这个倒霉孩子,误信袁崇焕,逼死卢象升,关押孙传庭,在松锦一战断送了明朝的精锐,让洪承畴降了满清,最后逼孙传庭仓促出战,把最后一幅家当输掉,真是败家啊!再说了,到这个时候,当跑还不跑,跑到南京还可以有半壁江山,赢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非要君王死社稷!糊涂!”这个杜逸典除了是一个“真相党”还是一个愤青。不但对现实不满,而且对历史不满。
“行了,人家崇祯可是史上最勤勉的皇帝,你看人家三十四五岁,头发就白了,瘦的象猴一样。前世当官的口口声声人民公仆,我看崇祯才是真正的公仆,起早贪黑,东挪西借,都是为国为民啊,你见过这样好的公仆吗?末了人家还慷慨就义,为国赴死,惜哉!壮哉!”龚大明嘴上力挺崇祯,内心里对这副躯壳却颇有微词。
“什么君王死社稷!迂腐!这是逃避,这是死要面子。李自成怎么了,李自成进北京前还派人议和,他只要封王西北就可以了。就算了进了北京,答应他禅让就是了,李自成总比满清好是不是。清兵杀了我们汉人两亿,完了大搞**,五千年文明被阉割。论出身,李自成毕竟是咱大明国企的正规下岗职工不是,好歹会文明点。这个崇祯,要我怎么说他!他一死百了,愣是让吴三桂和满清有了大义的名义,让一帮明朝的糊涂蛋同室操戈,结果呢,让满清得逞了。”
愤青就是愤青,牢骚就是多啊!杜逸典心底的牢骚更盛,心的话,头发白了染染就行,人家王承恩的身体还一残废呢!
“行了,我说哥们,我们先搞清楚自己,我不过是一个足球裁判,只有黑哨的觉悟,你也不过是一个干技术的,政治这玩意,侃侃大山没问题,振兴中华的口号好喊,咱以前不是也喊‘振兴足球‘喊得震天响嘛,足球还不是越喊越烂!那些高调以后有机会再唱不迟,现在的现实是,咱哥俩想死倒是容易,想活着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当历史遭遇黑哨,嗯,这个不错!本来要赢的,你黑哨一吹,可以吹他输,我说,吹成平局总可以吧。哥们,就吹他,吹他满清输,至少是平局。黑哨改变历史,你只要有黑哨的觉悟,那就足够了!”杜逸典说着说着,就有点飘飘然,仿佛满清、大明、大顺在踢循环赛。
天哪,这什么人啊,死到临头,还一脑子幻想!
“我说兄弟,别做梦了,想想怎么活下去吧。”看着杜逸典这个愤青兼球迷有点忘形了,老龚连忙打断道。
“这样啊!我刚才是有点跑题。”杜逸典摸了摸脑袋,想了想说:“李自成想必是不会杀我的。至于老龚你,哈,皇上你,那就不好说了。不过后世相传,杜勋有过劝皇上禅让的说法,据说李自成是接受这个说法的。这个不妨试试。”
“他李自成只要接受禅让,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崇祯这个皇帝,整个一个光杆司令,还穷的叮当响,连20万军饷都要七拼八凑。要我早就不干了。把这个位子让给李自成,他爱干就让给他好了。我一个做裁判的,李自成只要不杀我头,我就判他胜出,金牌也好,金腰带也好,皇冠也好,全部都给他戴上。”龚大明一幅不稀罕做末代皇帝这个窝囊职业的口吻。
“人家李自成本来就赢了,你还别不服!不过你这个禅让,还是可以讲点条件。”王承恩对不把皇帝帽子当回事显然保留意见:你不当回事,人家可当回事呢!
“你是说,收个红包?”龚大明说完,马上就鄙视自己。
“你就那点出息!最起码跟李自成约法三章啊,怎么着也得对李自成施加一点影响,关键的关键,别让清兵捡了便宜!”杜逸典的愤青本色再度显现。
“你是说咱帮一帮李自成?”龚大明随即点点头:“我又不是朱由检,和李自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咱帮不了崇祯,那只有帮李自成了。”说完这话,又大感对不起朱由检,头脑之中朱由检的那点意识好像也有点忿忿然。不过现在大脑的主程序运行的是龚大明的系统,崇祯的意识也就是辅助程序或者只是存储数据而已。想到这,头脑里便浮现出香港法院的情景,台下有人说反对,法官一敲锤子:反对无效。崇祯现在没有话语权,但自己根本就是朱由检嘛。
一转念,那就自我表扬一下吧:“崇祯这人,还是大局为重的。再说了,铲除魏忠贤,还有倡导科学,那都是政绩啊。至于禅让以及帮李自成抗清,那是秉承共建和谐社会的精神。兄弟,你说对吗?”崇祯倡导科学,这个不是高帽,人家是实打实的,比如组织编译宏编巨制的崇祯历,组织翻译《矿冶全书》,还真不是吹的。当然别的有点乏善可陈,不过这就够了。给崇祯略施马屁,大脑顿时和谐起来。所谓:欲建和谐社会,先建和谐头脑!
“共建和谐,皇上你说得好啊!简直是人同此心,心同此想。许多臣子们,还有王德化和曹化淳早就这么干了,他们早就在谋划如何献城,如何再建从龙之功,这个时候应该是城门大开。你听,现在李自成的人马已经在大举进城了。”杜逸典这会儿有点进入了王承恩的角色。
“那还等什么!我手书一封,你赶紧去和李自成接洽。”龚大明急了。
“对,对,对!事不宜迟!”这会杜逸典头脑清醒多了。
临到找纸笔的时候,这一时间哪里找得到纸笔。老龚无法,只好再次动用崇祯原已咬破的手指,就着杜逸典递过来的王承恩的一幅衣袂,略一默神,写下一行血字:
“李自成钧鉴,吾心已决,禅让君位,托付国事,唯望平辽爱民,不负所托!朱由检。”
虽是带血书写,朱由检的字依然是写得龙飞凤舞。有才!
“皇上,这字写得有才啊。”朱由检和他哥哥天启无疑都是有才的。天启还颇有科学家的潜质,动手能力还不是一般的高,木工活干得有型有款,原创设计带加工,有才吧!
“你还是马上去找李自成吧,我在祠堂等着就是。想要跟李自成谈点条件,你见机行事就好了”。回乾清宫,说不定还危险,祠堂里没人,安全。
“皇上放心!咱要是演好了崇祯和王承恩这两个角色,让历史的轨迹变个样那也不是不可能。你是金哨,我做个边裁,一定要把满清对大明朝的3比0,吹成0比1,最不济也是1比1。”杜逸典一脸憧憬。
“好了,想那还早。你还是先去搞统战吧,李自成能不能听我们的建议还难说呢!”。
龚大明早年也是一愤青,那时候他立志做一名红哨,将中国足球吹出亚洲,吹向世界。却说这个崇祯在历史上更是一个大大的愤青,只有愤青才会为袁崇焕五年平辽的忽悠而倾倒。愤青对反清平辽总是内心雀跃的,只是眼下残酷的处境实在不容乐观,于是雀跃的心情无以为继。你想想啊,李自成这会踌躇满志,自以为天下无敌,崇祯这个手下败将的话,人家能听得进吗!李自成即使不杀崇祯,把崇祯软禁宫中,然后照样我行我素,李自成一样还会兵败一片石,从此得上明军流行的“恐清症”。
“恐清症”摧毁了汉人的抵抗意志,却在汉人中培养了一堆清粉,于是满清在清粉们的鼎力相助下横扫六合。龚大明想起后世的“日军不可战胜”,想起中国足球的“恐韩症”,不胜唏嘘。
自从李自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开到北京城下之后,史上最和谐的一场城市攻防战便拉开了帷幕。
1644年的北京,农历3月18日,春天,乍暖还寒。
匪兵甲在城下跑马,匪兵乙除了跑马还舞着刀,丝毫无视城上的明军。城上的明军没有张弓搭箭,剑拔弩张这个成语远不能描述战守双方此时对峙的和谐情状。李自成的大兵们认为和平解放北京那是板上钉钉,明军的大兵们对于被和平解放也是乐见其成。崇祯在台上17年天怒人怨,谁当皇帝都不会比崇祯当皇帝差,这是共识,无论工农商学兵,人同此想。
关于守城,守军们找到一个幌子:瘟疫。大约是某某和某某吃坏了东西拉肚子,有头脑的一位千总(这个就不点名了吧)层层上报报告兵部尚书张缙彦说:不知为何这节骨眼下突然发起起了瘟疫,军中瘟疫流行,如何能战!
既然瘟疫流行,皇上又拿不出军饷。加上崇祯17年来把一个好端端的大明搞得一塌糊涂,换一个皇帝说不定会比崇祯还好呢。所以,保皇派本已薄弱的阵营更加雪上加霜,民心已经不向着崇祯了,倒皇派倒是风头一时无两。更何况北京的军民对于李自成充满期待,各种小道消息,以及大顺在北京的地下工作者的地下广告,把李自成塑造得既“高大全”,又“伟光正”。崇祯关于重振河山的梦呓是没人相信了,但是相信李自成可以振兴华夏却大有人在。
就这样,崇祯成了一只垃圾股,人人弃如敝屣。李自成一夜间成了一明星范儿,追星者如云。闯粉们自诩识时务者,他们那点情绪点燃了北京城倒朱追李的狂热,只差千万人鼓噪“崇祯下课,闯王雄起”一类的啦啦队口号,明朝虽然言论开放终究不能大鸣大放,但是人们一定在心里这么喊过。历史上当发现李自成还不如崇祯的时候,他们又发现了一个更加威武的大清,于是李自成倒灶,满清大热。
1644年的第一场春雨来得晚了一些,但1644年这个春天分外的春意盎然,春情勃发,空气中弥漫着相当和谐的气息。城头的官兵和城下的匪兵打情骂俏,城里的官绅各界与城外的大顺军团更是眉来眼去,私定终身。
大明朝的各位大臣在次第卖春的时候,太监们也没有闲着。太监们生理不甚完善,感情却也同样丰富。李自成的光辉形象在太监圈内传的有鼻子有眼,大小太监们也就少不得害起单相思来。
王德化、曹化淳这天到骆养性府上饮酒,话题就是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李自成。
“两位大人,李自成兵锋之盛,我看比清兵还厉害啊。啧啧啧,大军五十万,兵强马壮,据说有1万门大炮,这城不好守啊。偏偏我军中又发起了瘟疫,我等就有三头六臂,也守不下去啊。两位大人不知道有什么高招?”曹化淳满嘴里跑火车,当然王德化不会真的相信,骆养性更是心知肚明。
“曹公公,要说皇上对我们也不薄,可是局势败坏,一至于此。这个时候,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我是没有什么招了。不知道骆大人有什么高招!”王德化把目光转向锦衣卫头子骆养性。
“下官手下拿几个犯人还行,抵抗几十万大军则犹如以卵击石。两位公公何必取笑!唉,这几天连拿人都不好使了,通敌的人数不胜数,拿谁啊!敢拿吗!惭愧!”骆养性摇摇头。
“听说光时亨出城与李自成私下接洽,准备投降。这个家伙,在朝堂上早几天还大唱高调呢,什么誓死守卫北京,坚决反对迁都。你看,就这德行!”曹化淳很看不上这种人。这个光时亨在皇上明显倾向南迁计划的情况下,跳出来极力反对,叫嚣凡是有南迁之意者便是卖国贼,便是千古罪人。朝堂上的其他大臣不知道是糊涂还是不舍得北京或是北直隶的田地,甚或还是其他,多数人跟风反对南迁,首辅则弃权,赞成南迁的就这样成了少数派,崇祯气苦之余,南迁之念就这么不了了之。说起来光时亭不过是两面三刀小人的代表人物而已。也怪崇祯忸怩作态不肯公开倡议南迁,人人都感觉到了崇祯心里是赞成南迁的,但是前有陈新甲的先例,也就难免让人顾虑重重。想当初崇祯亲自授意陈新甲和满清和谈,和谈意外曝光后崇祯顾虑清议却死活不认账,反而执意杀了陈新甲,听话办实事却不得好报,崇祯皇帝在臣子们的心目中早已该下课了。
“朝中的官员有几个不通敌的!连首辅也是一丘货色。”骆养性嗤之以鼻。
“听闻李自成颇为仁义,待大明的降将不薄。杜勋那王八蛋在那边也混得风生水起。难怪越来越多的人投效李自成啊!”曹化淳能够爬上太监的高位,自有几分审时度势的眼光。所谓大势所趋,崇祯的臣子们早已把充满热望的目光瞄准了城外的李自成。
王德化闷一口酒,叹道:“想当初皇上初即位时,举手之间灭了魏忠贤,举国上下也是寄予厚望啊,臣下皆是一片‘明君出世,中兴有望’的调子。你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可皇上还是太年轻啊,书生意气,又性急,被那些文人们糊弄了。皇上大谬者有五,第一,不该减免商税,那帮子东林党人一句‘与民争利’,皇上就把商税从本来就少的比例从30抽一减到60抽一,后来干脆废了商税,再就是把万历爷派出收矿税的公公、监督茶税的公公都召回来,这下矿税也没了,茶税变成了一个零头。结果国用不足,皇上虽然勤俭,乃至撤乐减膳,每每捉襟见肘,顾了军费就少了赈济的银子。为了省银子,皇上因此裁撤驿站驿卒,不成想裁撤了的这个陕西驿卒李自成,今日竟然会取大明而代之!”
曹化淳也叹一口气:“大人言之有理,要是当初岁入略微改善,皇上不为了节减用度,哪会裁减驿站驿卒!不裁撤驿站驿卒,李自成就不会反。不是李自成这样雄才大略,贼寇早就灭了,何来今日!”
骆养性对非议皇上本来有点抵触,说到裁撤,却也忍不住接口说道:“皇上当初连厂卫也裁撤,到现在厂卫实力大减,要是厂卫强点,那帮通敌者可就得顾忌点了”。
王德化举起酒杯,遥遥相对,又喝下去一杯,接着道:“这第二,就是误信袁崇焕的五年平辽,大谬啊大谬!且不说孙承宗大修城堡的策略纯粹是浪费银子,袁崇焕总督蓟辽后,一是照样大修城堡浪费银子,二是私通建奴资敌纵敌,三是擅杀毛文龙自毁长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上砸下去大把银子,辽事反而更加糜烂,袁崇焕纸上谈兵,皇上不该轻信,害了皇上啊!”
曹化淳点头:“皇上那时候刚刚剪除魏忠贤,东林党谀声如潮,皇上意气风发,袁崇焕投其所好,这种夸夸其谈的狂妄之语皇上竟然也信了,如今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骆养性干一杯酒,说道:“皇上固然不该轻信袁崇焕这个狂妄书生,但是如今看来,所有人的见识都不如熊廷弼。若是早点退守山海关,东线以毛文龙和朝鲜牵制,大明元气决不至于大伤筋骨。收缩防线之后,既省钱粮,又省兵力,贼寇不致乘虚坐大。本朝的平辽策略,天启朝就埋下祸根,皇上又被一介狂妄书生煽动,头脑一发热,致使辽事糜烂。唉!”
王德化继续说:“第三,杨嗣昌的‘攘外必先安内’本来不错,皇上初时也行的是此策。然而刚把李自成的势头压下去,在没有完全安内之际,皇上举十三万精兵交给洪承畴,欲与清兵决战。结果兵败松锦。完全是操之过急啊,可叹啊可叹!”
曹化淳摇摇头:“孙传庭当初有疏极言不能调离围剿贼寇的秦兵,直言那是‘代贼撤兵’。皇上不顾孙传庭的反对,非要把秦兵拨给洪承畴与清兵决战,使得精锐的秦兵丧失殆尽。若是稍有耐心,坚持先行安内,待灭了贼寇,后方安稳之后,那时候皇太极已经死了,再倾举国之兵与清兵决战,平辽或有成功之时。”
王德化的眼中有点湿润,继续道:“这其四,李自成再次大起,皇上从狱中请出孙传庭,本来也是极英明之举。却不该不顾新兵尚未练成,逼孙传庭仓促应战,若是固守潼关,何至于今日这么狼狈!”
曹化淳接口道:“当时兵部侍郎张凤翔劝说皇上‘孙传庭所有皆天下精兵良将,皇上只有此一副家当,不可轻动。’,皇上就是不听啊,直到把这最后一副家当输光。唉!”
骆养性不禁动容,悲声道:“也是天不佑大明啊!孙传庭本来两次已经大胜李自成,只待乘胜追击,偏偏连日狂风暴雨,救了李自成。河南这些年一直干旱成灾,可李自成一落败老天就连降暴雨,天不佑大明啊!”
王德化听罢已经哽咽,继续道:“其五,皇上不该杀陈新甲。杀了陈新甲,知道内幕者无不寒心。皇上少了一份担当啊,臣子们本来就没有担当,杀了忠心办事的陈新甲,臣子们谁不怕步其后尘!所以大臣们忌讳因赞划‘南迁’而获罪,而皇上没了担当,不能乾纲独断,以致万劫不复!”
曹化淳听到伤心处,也不禁悲从中来。
“皇上若是决意南迁,凭借江南之富,未必不能重整山河。如今这个局势,说这些已经晚了,晚了!”
王德化擦一把脸,苦笑一声,道:“时势造英雄啊,成就了李自成。这个李自成,倒是有些长处。一是能忍,几乎全军覆灭又能东山再起;二是知兵,与官军的对敌中愈战愈强,当今之世,内忧外患,不知兵不足以君临天下;三是礼贤下士,善于收拢人心;四是能听人言,有兼听之明;五是不好女色,不爱财货。”
曹化淳点点头,接着说:“李自成当时被官军打得差点全军覆灭,以18骑复起而一至于争天下,又如骆大人所言,被孙传庭大败之时得上天相助雨阻追军,此乃天意!非人力可以抗拒。”
骆养性听了,愣了一愣,说道:“照这么说来,李自成真的是天命所归?”
王德化和曹化淳对望一眼,心的话,现如今即使有几分脑残的人得出的结论也是英明神武的李自成理所当然会取代不得人心的崇祯。崇祯刚愎自用,乱杀臣下,死要面子,还倒霉到家,如此等等,哪里比得上众望所归、春风化雨,更有上天庇佑的李自成!
“是啊,如今市井流传,大明气数已尽,李自成是真命天子,有的更是说神仙下凡,乃是救民于水火。神仙之语,当然是无稽之谈。不过人心已经不再向着皇上,反而是向着李自成多些。更不要说朝堂上的大臣,十有八九都在打算做大顺的高官呢!”。曹化淳也不遮掩,也是,这个时候还有遮掩的必要吗!
“如今抵抗已经没有意义。也不是我们对皇上不忠,皇上若是南迁我们自然坚决跟随,但是要为皇上殉身恕我无法跟随,咱自忖不是忠烈之士,只好辜负皇上了!”王德化这话倒不是什么假话,大难临头,多数人可不就是这个样子!
“难怪城头上放了几炮都是空炮,弹丸都没有装。连王公公都认为抵抗没有意义,哪还有人真心守城?”骆养性有点口不择言。
“骆大人不必如此,王公公也是肺腑之言,骆大人想必不是要一死以报陛下吧!”看到骆养性颓丧地低下头,曹化淳继续说:“抵抗真有意义吗!天命已改,民心已乱,兵无一战之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有饷吗!难道要我们自己来掏银子激励士气!就算我们想自己掏银子,别人呢,指望别人不会拆台吗!骆大人啊,正如你所说,抵抗犹如以卵击石,徒增杀戮而已。何况北京这么一座雄伟之城,宫殿巍峨,形胜之地,一旦毁于战火,总需重建,岂非又是劳民伤财!”
曹化淳这一番话,当时就把不抵抗上升到了“和谐”和“爱民”的高度。骆养性本来还有三分抵抗之心,这会儿既然没了以死报国的慷慨,便已长了三分顺应潮流的心思。
“其实以咱家和曹公公,哪怕顺了李自成,也绝对不会有什么风光。太监的命运,就是如此!我们不舍得这颗头颅,归顺李自成,也不过苟且偷生而已!倒是骆大人归顺李自成,说不定大有前程。”王德化顿了一顿,接着说:“以咱家眼光,窃以为即使可以旷日持久守卫北京,而最终难逃破城之灾。而吴三桂奉命勤王,边境空虚,若是清兵乘虚而入,岂不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恕我大胆,咱家认为李自成可为一代雄主,既然目下关外清兵虎视眈眈,黎民苦无生机,为我汉家江山计,为天下黎民计,不如早日献城,免了杀戮,免了城毁,也可让天下早日归心,李自成只须招降吴三桂,就可以从容面对清兵,从而挟雷霆之威澄清宇内,不失为天下大计。”
“王公公话虽惊世骇俗,却是公忠体国之言。我等只知不抵抗对不起皇上,如今听了王公公一席话,方才明瞭天下大势。骆大人以为如何?”曹化淳佩服王德化的同时,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不用过分背着背叛的包袱。
骆养性长叹一声,端杯一饮而尽,道:“时也!势也!王公公之言,初听似为大逆之论,细细想来却是醍醐灌顶。皇上时运不济,微臣无力回天,夫复何言!”
京城里这种审时度势的恳谈会以及茶摊酒肆的议论不知凡几,在一片各种顺应时势的调子中,号称几十万的大顺军和百万北京军民传递着“共建和谐”的集体呼声,于是兵不血刃,九门大开,北京宣布和平解放。
传说,整个北京城守卫战只有李自成朝城墙上射了一箭,但这一箭也绝不是炫耀武力,据说也是为了“和谐”的缘故,这一箭的大意是说——拥军爱民,烧杀虏掠者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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