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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现代小娇妻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柳依然从宋朝穿越而来,由高贵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一个亲父不管,继母不爱的小可怜。可没有南瓜车的灰姑娘还是和她的白马王子相遇了。且看她展才艺、开公司、辨古玩、探古墓……重新开创一段崭新而又美丽的人生。...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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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重生现代小娇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依然从宋朝穿越而来,由高贵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一个亲父不管,继母不爱的小可怜。可没有南瓜车的灰姑娘还是和她的白马王子相遇了。且看她展才艺、开公司、辨古玩、探古墓……重新开创一段崭新而又美丽的人生。...

《重生现代小娇妻》精彩片段


北宋徽宗年间,因皇上喜爱书法,擅长绘画,民间也兴起了以崇尚吟诗作画书法为风雅的热潮,甚至有的学子竟能凭着一手好字而进士及第。
翰林学士柳尚德为大书法家柳诚悬后人,当年就是凭着一手极潇洒俊雅的柳体被皇上一眼相中,入了翰林院。
政和三年,因不断传来边事利好消息,龙颜大悦,即刻大肆封赏皇子、大臣,并修建新延福宫。整个东京汴梁城沉浸在一片欢歌笑语之中。
正月初一,柳学士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暖意融融。
辰时,一家人已敬过祖宗,吃过了早饭,此时,聚在了前厅。柳学士和夫人端坐上位,下手左右各坐着一男一女俩少年。女子十五六岁,柳眉凤眼,皮肤白皙如凝脂一般。
此时,她正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走到垫子前跪下叩首,娇声道:“敬贺爹娘正旦!愿爹娘事如意,平安罩;身体康,福寿到;亲满堂,欢乐绕;长无忧,吉星照!”
“哎哟,看我女儿这张小嘴甜的。”柳夫人和柳学士相视而笑,伸手把女儿拉进怀里,“乖女儿,快起来!”
“娘,我还有礼物呢。”柳依依娇憨地说着,朝丫鬟秋菊招了招手。
秋菊屈膝行礼,呈上礼物:是一个抹额,一个荷包。
荷包是给柳老爷的,只见宝蓝色的锦缎上绣着太平有象图案,寓意着河清海晏,民康物阜,喜象升平。
柳老爷接过荷包,看着上面的图案称赞不已:“好!好!依依绣的这个画儿寓意很好!”说完,抬头慈爱地看着女儿:“乖女儿,你想要什么,爹爹赏你。”
依依水灵灵的眼珠子转了转,走上前扯着柳老爷的衣袖道:“爹,您就把那本先祖留下的《金刚经》赏给女儿吧。”
“哈哈哈——”柳老爷摸着胡子大笑起来,“放心,放心,爹知道你喜欢书画,等你出嫁的时候,爹把它给你做陪嫁。”
“爹——”依依忸怩地转身抱住柳夫人的胳膊,“娘,你看爹都说什么呀!”
柳夫人笑呵呵地拍了拍依依的手背,接过了抹额。只见抹额上绣着五蝠捧桃的图案,象征着多福多寿,柳夫人一看就喜欢上了。再看看那绣工,针脚细密,尤其是那仙桃儿换了几种颜色的丝线刺绣,色泽层层递进,渐渐晕染,到了桃尖儿就只得一小撮艳丽的桃红,让人看了喜不自胜,爱不释手。
“哎呦,依依的女红是越来越好了,这要嫁出去,娘可就放心了。”
“娘——”依依拖着嗓音撒娇,羞红了脸直往柳夫人怀里钻。
“咳咳,”坐在右下手的男子此时站了起来,年轻英俊的脸上故意露出不满的神情,“依依,为兄的礼物在哪里?”
依依抬起头来,刚刚闹过的脸蛋红扑扑的,衬着一双凤眼又黑又亮,她故作惊慌地回道:“哎呀,糟了!忘了给大哥准备礼物了。”说完回身向柳夫人眨了眨眼。
柳夫人点了点依依的鼻子,笑道:“你呀,小促狭鬼。”
“嗯,是谁那天给我看扇套的?
“哦,难道那是给陆世子的?
“唉,女生外向,这还没过门呢,就心里没有为兄了。”
柳斐然一唱一叹地絮叨着,把个依依羞恼得直跺脚。
柳夫人呵呵笑着说道:“说来也快了,过了年,依依就及笄了。再过一个月可不就要出嫁了嘛。”
柳老爷向着柳斐然询问道:“世子最近在忙什么?”
柳斐然微屈身答道:“世子爷除了每天和我们一起去国子监学习,空暇时还要帮着国公爷处理一些公务。”
柳学士满意地点点头:“世子年少有为,能文能武。年纪轻轻,已开始担当大任了。燕国公府后继有人啊。”又慈爱地看着依依道:“还是我们依依有福气,相了个好郎君啊。”
“那是,也不看看咱小妹是谁。那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呢。”柳斐然可劲儿地逗着妹妹。
“哎呀,不理你们了!你们都是坏人!”柳依依嘟着小嘴儿,从袖口掏出一个绣着喜鹊登梅的湖蓝色扇套,气呼呼地扔到柳斐然怀里,转身一甩帘子进了里间。
“哈哈哈。”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家人正高兴着,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柳夫人沉声问道:“怎么了?”
一旁候着的王嬷嬷连忙转身走出去,片刻折返回来,喜道:“夫人,下雪了。”
雪下了整整一夜。清晨,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撒在白雪覆盖的学士府,让整个宅院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
后院的东厢房是依依的闺房。房间被落地罩隔成了左右两部分。左面正当中放着一张花梨木的大案,案上摞着各种名人法帖,并十数方宝砚,笔架上挂满了各色大小粗细不等的毛笔,西墙当中挂着一幅米南宫《深山夜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柳少师墨迹,其诗云:与君一顾西墙画,从此看山不向南。一看便知,此处住着的小姐是一位腹有诗书、风雅潇洒的才女。
而此时的柳依依正倚在软榻上兴致盎然地望着窗外银白的景色。或许,梅园的梅花都开了!她思忖着,回身吩咐丫鬟道:“兰草,把我的画具拿上,我要去梅园画梅。”
“是,小姐。”兰草一边答应着,一边叫上秋菊手脚利索地准备好笔墨纸砚和颜料,先行一步去了梅园布置。
屋里的丫鬟翠竹连忙过来服侍柳依依洗漱,并吃过早饭后,依依穿上一件葱绿色的撒花烟罗衫,配一条烟云蝴蝶裙,外面罩了一件银红色云纹织锦皮毛斗篷,在丫鬟们地簇拥下缓缓向梅园行去。
穿过一段回旋别致的抄手游廊,行至东边的角门前,推开角门,向后又行了一段,眼前出现了一块巨石,上书“梅园”两个大字。
转过巨石,眼前出现了一片梅林。此时,梅花正开得好。一团团白色的雪堆在褐色的枝干上,衬着红色的花朵分外娇艳。柳依依迫不及待地走向位于一侧小丘上的亭子。亭子里的石凳上铺着厚厚的锦垫,大理石石案上画画用的宣纸已经展开,用一对玉麒麟镇纸压着。
看到她来,丫鬟红梅连忙道声小姐,放下手中正研磨的墨锭,屈膝行礼退到了一边。
柳依依绕过石案走到案前,抬头欣赏起眼前的景致来。
“疏影横斜堆白雪,暗香浮动俏红梅。”柳依依赞叹着,“可画什么好呢?”
兰草笑着说:“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这诗句啊信口就来。”
翠竹接嘴道:“小姐,就凭您画的画儿连皇后娘娘都赞过,画什么大家还不都得争着传看吗?”
“你不懂,”柳依依微笑着说,“这雪中的梅林景致极美,而单棵的梅树亦毫不逊色。是画林还是画树,你们小姐我还在犹豫着呢!”
“小姐,我看您就画一幅小姐在梅林中作画的画儿吧,反正这梅林也美,小姐也美,这不是人面梅花相映红嘛!”秋菊也在一旁打趣道。
“坏蹄子,小姐你也敢打趣,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翠竹在一旁揪着秋菊,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
柳依依看着丫鬟们闹腾,抿着嘴笑了一会儿,就凝思细想起来。少顷,就见她拿起笔蘸了浓墨挥洒起来。
先勾勒出秀雅的树干,虬干的枝条;再用淡墨勾出白雪,圈出花朵,以秃笔点花蒂,剔花须,花朵或侧或仰,或开或含,或疏或密,或聚或散;又以粉白打底,着以朱砂,点出的红梅雅致含蓄。雪胎梅骨,超凡脱俗。整幅画构图新奇,顾盼有情,气脉贯通,情景交融。
“呀!小姐画得真好!”丫头们在一旁叽叽喳喳地夸赞着。
柳依依满意地放下笔,举起画,顾自欣赏起来。
“哎呀,小姐,您还没钤印呢!”红梅说着转身去寻装印的荷包,一不小心打翻了石案上的砚台,墨汁飞溅起来。
柳依依慌忙向一旁躲闪,手里的画不慎掉在地上,她俯身欲拾起画。
忽然一阵风旋来,地上的画被吹向坡下,柳依依连忙伸手去抓,不料一脚踩空,跌下了亭子。
“啊——”柳依依尖叫着,感觉有股巨大的力量把她向下拉。
“不要,不要拽我!”柳依依拼命地喊着,可声音却似乎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发不出来。她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只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连拉带推地把她送向一个未知的世界。
“不要,不要……”依依喃喃地念叨着,缓缓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明亮的屋子,每边都有两扇大窗户,雪白的墙壁,前后各嵌着一块长长的墨绿色的东西,上面写着一些白色的字。
依依待要仔细看看写的是什么,突然背后有人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依然!”
她倏地回头,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少年,正用热情的眼光看着她。短短的头发,难道是寺庙的和尚尼姑?女孩露着白嫩的手臂,短短的裙子,大半条腿露在外面。羞不羞!男孩,男孩竟然穿着犊鼻裈!
啊呀,妈呀!这是什么地方,难道遇到了怪物?依依尖叫着冲了出去。跑,快跑,拼命地跑就能回家了。仿佛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催促着她,她拼命地跑着。可夏日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依依只觉得一阵晕眩栽倒下去,头撞到了一块石头上。
依依再一次晕了过去。


当柳依依再一次悠悠醒来时,她躺在一张铺着洁白布巾的床上。
洁白的屋子,窗明几净。床边的铁架子上挂着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的水顺着细细的管子流进自己的手背里。床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的手上拿着一本书,此时正看得认真。他的头发也是短短的,他的手臂也露在外面,他的裤子只到膝盖,下半截小腿裸露在外。
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怎么都是这般古怪打扮。依依紧紧地咬住嘴唇。有一个声音仿佛在冥冥之中警示着她:你不能表现出惊讶,你不能被别人发现你的不同,否则你会被当成怪物,会被活活烧死!
这时,中年男子抬起头来,欣慰地看着柳依依:“依然,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见柳依依点了点头,他走到床尾不知摇着什么,床头慢慢抬高,他又拿过床头柜子上的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依依,边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依依偶尔不动声色地问两句,慢慢对身处的环境有了些了解。
“多亏了思齐看到你,并及时把你送到医院,要不然你可就危险了。头上流了那么多血。唉……今天下午是你们初三年级的毕业典礼,你怎么没有跟你的好朋友叶棂、高飞在一起,怎么自己跑出去了……”
等等,这些人都是谁?这说的都是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我撞到了头,好吧,我就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家应该也会相信的。柳依依纠结着。
这时,门猛地被推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带着一脸的急切冲了进来:“依然,你醒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一连串的问题让柳依依的眼泪一下子迸了出来。因为这是哥哥。没错,是哥哥!
浓浓的眉毛,眉尾斜斜向上,高高的鼻梁,黝黑的双眸,嘴角总是习惯性地翘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不是她柳依依嫡嫡亲亲的哥哥,还能是谁!
“哥……哥哥……”柳依依呜咽着,那只没有输液的手紧紧地抓住柳斐然的衣襟。
“乖,别哭,别哭。”柳斐然一下子慌了手脚。伸手就帮妹妹抹眼泪,可那泪水却似断了线的珠子拼命地往下落。
柳斐然转身对着身后的柳父说:“二叔,把纸巾递给我。”
柳父递上一盒纸巾,柳斐然接过来,一张一张地递给依依:“依然,快擦一擦,别哭了,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
哥哥,不,应该是堂哥,还是那么爱逗她,还是那么爱和她开玩笑!依依接过纸巾擦着泪,慢慢地露出笑脸:“哥。”
“二叔,你回去休息吧。等会儿回去晚了,二婶又该不高兴了。我在这里照顾依然就行了。”柳斐然说道。
柳清泉叹了口气,嘴角翕翕,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零乱的钞票,拿了一张红色的递给柳斐然:“斐然,等会儿你跟妹妹一起买点什么吃吧。我就不给你们送饭了。”
“别,”柳斐然推托着,“我有钱,这钱您还是拿回去吧,让二婶知道了又得和你闹。”
柳清泉红了眼,赌气道:“她再闹也不能不让我女儿吃饭!你拿着。”说着,把钱硬塞给了斐然。
“依然,你好好休息,爸爸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柳清泉说着转身走出病房。
柳斐然送二叔出门,返回来随手关上了门,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严肃地问道:“依然,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是那个女人欺负你,把你推倒了吗?”
柳依依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
柳斐然以为她不敢说,就轻轻地抚了抚依依的头,温声说道:“别怕,哥哥会帮你。”
柳依依的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她吸了吸鼻子,迅速地拿纸巾擦去泪水,挤出个微笑说:“哥,没有,没有人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不过——”依依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哥哥……哥哥应该不会把我当怪物吧!
“怎么?”斐然连忙问。
柳依依咬咬了牙,下了决心:“哥,我失去了记忆。我把以前的人和事都忘了。”
“什么!”斐然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依依目光晦涩地点点头,“我只认得爸爸和哥哥。”
柳斐然转身冲出了病房,疾步走到医生办公室,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医生,我妹妹,哦,就是十七床的病人,她失忆了。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安抚地请他坐下,又拿出柳依然的X光片,对着灯光照了照,然后指着其中一个黑点道:“你看,这里还有一个小血块,应该是它压迫了神经,造成的短暂失忆。”
“短暂失忆?您是说我妹妹还会恢复记忆的。”
“是的,等这个小血块消散,你妹妹就会恢复记忆了。”
“吴院长,那需要做手术取出这个血块吗?”边上插进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不用。”
柳斐然转头这才发现办公桌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陆思齐!你怎么在这儿?也是看病么?”
“哈哈,小伙子,你妹妹可是他送来的。”吴院长笑着说。
柳斐然连忙道谢:“陆思齐,谢谢你!”
陆思齐连连摆手:“没什么的。你妹妹是我老师的女儿,我能帮上忙也很高兴。”
柳斐然用拳头在陆思齐的肩上轻轻碰了一下,道:“哥们,大恩不言谢!”又转头问医生:“吴院长,真的不用手术吗?”
“是的,开颅手术是有很大危险的。你妹妹脑里的血块很小,我们只要采用物理疗法,就能让血块慢慢被吸收。”吴院长耐心地解释着。
“那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呢?”
“快则一个星期,慢的话也许要一个月吧。这段时间你们要注意调养,按时吃药,也可以慢慢的和她说些过去的事,帮助她恢复记忆。”吴院长又嘱咐道,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去看看你妹妹。”
当斐然三人走进病房的时候,柳依依正瞪着黑黑大大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空空的输液瓶。鲜红的血液正顺着输液管缓缓倒流出来。
陆思齐快步上前关紧输液管上的蓝色旋钮,同时按下了呼叫铃,请护士过来换瓶。
吴院长伸手轻轻撑开柳依依的眼睛,拿手电筒照了照,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道:“没事,一切正常。”
柳斐然舒了口气,连声向吴院长道谢。
吴院长点了点头,又说了一些医嘱,便转身走出病房。
“我送您。”陆思齐快步跟上。
走廊上,吴院长笑着拍拍陆思齐的肩膀,说:“你到滨江来还适应吗?你父亲可好?”
“嗯,父亲身体很好,他让我到滨江一定要来拜访吴伯伯。还请您到省城时,一定要来家里,他要好好和您喝几杯。”
“哈哈,他呀,可不能多喝酒。”吴院长说着挥了挥手笑着离开。
病房里,柳斐然搔着后脑勺,用歉意的眼神望着柳依依,懊恼地说:“哎呀,我一急,都忘了你在吊瓶了。”他蹲下低头仔细地看了看输液管,高兴地说:“还好没事,血已经流回去了。”
柳依依笑着说:“没关系的,哥。”
陆思齐推门进来,就看见这温馨的一幕。
“陆思齐,”柳斐然站起来,拉过陆思齐对柳依依说,“依然,这是陆思齐,是你的救命恩人。”
依依看过去,只见一个和哥哥年龄相仿的男生站在那儿,瘦瘦高高的个子,清秀的脸庞,浓眉下的眼睛特别有神。此时他正微笑着看着她,笑容里仿佛盛满了阳光,让人的心也跟着愉悦起来。
“谢谢你,陆思齐。”柳依依感激地说。
“不用谢,我可是你爸爸的学生,也算是你的师兄了。”陆思齐有礼地回道。声音很好听,磁性,还带着些许少年人的青涩。
“哎呀,你们别谢来让去的了。依然,陆思齐是自己人,你不用跟他客气。”柳斐然毫不客气地把手搭在陆思齐的肩膀上道。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欢叫:
“在这里!”
“是这一间!”
门应声而开,两张年轻的脸,对,就是害柳依依逃跑的两个少年年轻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依然,你没事吧?哎呀,你不知道,你看到我们忽然起身就跑,怎么叫也不停,还跑得这么快,一转眼就不见了。我们到处找你。刚才才听柳老师说,你摔伤了头住院了,怎么样?你不要紧吧?”女孩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串话。
柳依依想到爸爸的话,猜想他们一定就是自己的好朋友叶棂、高飞,就笑着摇了摇头,细声说:“我没事。”
“依然,这是你的死党叶棂、高飞。”柳斐然插嘴道,又转身对着两人说:“依然她失忆了,不记得你们了。”
“啊?”叶棂坐到床边,拉着柳依依的手委屈地说,“依然,你怎么能把我忘了?你忘记谁也不能忘记我啊!我们可是从幼儿园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啊!”
“还有我,你上幼儿园的时候可是答应嫁给我的,你怎么能忘记我!”高飞也在一旁嘟嚷着。
“去!胡说什么!”柳斐然照着高飞的头上就是一巴掌。
“哎哟!”高飞摸着脑袋向柳依依告状,“依然你看,斐然哥又欺负我。”
柳依依的眼睛湿润了。她微微露出笑颜。也好,来到这个地方虽然再也看不到爹娘了,可哥哥还在,还有这么好的朋友,这里的日子也是可以期待的吧!


两天后,柳清泉来接柳依依出院。
出租车停在了一个老旧的小区,柳清泉带着柳依依穿过几栋楼,来到了自家的楼栋门口。一路上不断有热情的大妈跟柳依依打招呼。
“依然,回来了。”
“依然,吃饭了吗?到大妈家来吃点儿。”
柳依依笑着点头,笑着回绝。
等看到依然父女走上楼梯,几个大妈聚在一起悄悄议论起来:
“可怜啊,没妈的孩子。”
“是啊,她那后妈真不是个玩意!”
这时楼上传来一声尖利地叫声:“一大早你死到哪里去了,有事找你也找不到!”接着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知是摔了碗还是掉了盆。
“唉,又吵上了。”大妈们摇摇头散了开去。
二楼,柳依依跟在柳清泉的身后,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了这声尖利的叫骂,迎接她的是摔锅砸盆的声音。
柳依依有些胆怯地缩在柳清泉的身后,慢慢探出头来,只见一个三十来岁涂脂抹粉的女子,正面色狰狞地看着她。
“你别吓着孩子!”柳清泉不悦地说。
“哟,孩子?我看是祖宗吧。我们全家省吃俭用一年省下的钱,她住个院一下就全花光了。”女子不屑地嚷道。
“你,别胡说!孩子病了自然要看病。”柳清泉呵斥着。
“看病?她是生病了吗?走个路也能摔破头,我看她是想寻死吧!”女子被激起了脾气,口无遮拦地骂道。
“你——混账!”柳清泉气得把手高高举起,颤抖着却打不下去。
女人一看,可不干了,当下就嚎了起来:“哎呀,打死人了,大家来看看啊,让你的学生来看看啊,还是当老师的哟,什么为人师表啊,在家就会打老婆呀——我辛辛苦苦帮你养女儿,给你煮饭洗衣照顾你,可你却只会打老婆啊——”
柳清泉被堵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嘴角抽搐着:“你……你……我何曾动你一根指头!”
女人仿似没有听到,仍旧不依不饶地嚎叫着。
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柳依依心里暗暗叹道。她为父亲不值,也为父亲感到无奈。她决定还是不参与他们夫妻的吵闹,免得让父亲更难做。
柳依依抬头看了看这似曾相识的屋子,本能地走向了边上的一间小房间。
不大的房间被帘子隔成了两半,靠窗户光线好的地方,放着一架钢琴,上面摆放着琴谱和一束漂亮的菊花。帘子后面是一张小床,上面杂乱地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妈,她一回来,我怎么练琴啊!”一个娇嫩的声音不耐烦地叫道。
依依回头一看,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应该是她的妹妹柳安然。不知是不是刚才那女人的闹腾太刺激,柳依依的脑海里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对这个家的记忆。
她的亲身母亲已经去世了,这个女人是她的继母。她对依然很不好。
“你妹妹马上要钢琴考级了,不能没地方练琴,你平时除了睡觉不要进去打扰她。”女人冷着脸说。
柳依依看了看隔壁的房间,说:“妹妹不是有房间吗?她可以在自己的房间练琴。”
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妹妹的房间总共就那么点大,放了写字台和衣柜,哪还有地方放琴!你做姐姐的就不能让让妹妹,怎么总是和妹妹比!”
所以,我就应该在床上写字,衣服也放在床上?柳依依心里暗暗反驳着,可也不准备和她闹起来,就默默地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柳依依关上门,转过身,浴室的镜子里映出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大约十五六岁,鹅蛋脸儿,细长的眉毛像柳叶儿,大大的杏眼又黑又亮,小巧的鼻子,红嘟嘟的小嘴像花瓣似的。
柳依依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微笑,镜子里的女孩也望着她微笑。
“柳依然,你可真漂亮!”柳依依对着镜子里的女孩说道,“可你也真可怜!平时,你的继母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吗?你一定觉得这样的日子太痛苦……是啊,摊上这样恶毒的继母,无能的父亲,这日子得过的有多艰难。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活不下去了呢?你的离开,让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你为什么不向你的父亲倾诉委屈呢?唉,说了也没用,你的父亲太懦弱了,他拿你的继母也没办法……你还有堂哥啊,为什么不去找他?哦,堂哥毕竟也是个孩子,他又怎么斗得过你的继母……你一定是去找你的娘了吧?我也想我娘,想我爹,可我找不到他们了。我回不去了……”
柳依依望着镜子自言自语着。说到这儿,眼泪止不住地跌落下来。她低头擦去泪水,抬头望着镜子露出微笑,轻声说道:“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娘,和她一起快乐的生活。你放心,我也会在这个世界好好过下去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柳依然了,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我会幸福的!”
柳依依朝着镜子展颜一笑,然后转身走进淋浴房。
“这里的人还真神奇,洗澡是站着洗,可这东西怎么用呢?”柳依依伸手去摸摸这,碰碰那,凭着身体的本能,她打开了莲蓬头开关。
“呀!”柳依依被喷了一头一脸的水,开心得叫起来。
水顺着头滑到身上,湿湿的,温温的,非常舒服。
“这里的人还真会享受,也真是聪明啊!”柳依依叹息道。
她脱去湿透的外衫,低头一看:天啊!这是什么?柳依依白嫩的腰上布满了青紫,一块一块,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印记很新。
这可恶的后母,她竟然虐待依然!柳依依恨恨地想着,更加同情依然,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警醒。
“咚咚”浴室的门被敲响。
“柳依然!你洗个澡要洗多久?水不要钱是吧!”门外响起继母不满的叫声。
柳依依匆匆洗好澡,穿上衣裳走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继母就把睡眼惺忪的柳依依叫了起来:“死丫头,快起来煮早饭,待会儿你爸爸还要上课,要早点吃饭。”
“不是放假了吗?怎么还要上课?”柳依依嘟囔着去卫生间洗漱。
“要不说你爸爸傻呢!人间放假了都领孩子到家来补习赚钱。他倒好,不但要给高三上课,还要去学校给新老师讲课,累死累活也没几个钱。”女人不满地唠叨着。
柳依依走进厨房,看着玲琅满目的各色用具,不知如何下手。
“嗯,这饭怎么煮?我忘了。”柳依依决定破罐子破摔。
“你个死丫头,”女人说着伸手就朝柳依依的腰上拧去,“你是故意的吧!”
柳依依早有准备,怎能让她得逞?她快速闪到一边。女人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摔倒。这可惹怒了母老虎。
“你想摔死老娘啊!”女人呼叫着,抄起身边的扫把就要朝柳依依打去。
“你干什么!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柳清泉走出来拉住了女人。
“你女儿要摔死我,你没看到吗?”女人气急败坏地说。
嗬,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啊!柳依依撇了撇嘴。
“哪能,她不是故意的。”柳清泉劝着女人回屋,又递给柳依依十元钱,“依然,你去买些早点吧,稀饭爸爸来煮。”
柳依依接过钱,欢快地走出了家门。
清晨的的街巷宁静而又喧嚣,充满了生活的气息。炸油条的摊子上正出锅着一条条金黄的油条。路边的包子店里一笼笼白胖胖的包子被端了出来,热气腾腾。路上各种叫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像有人在弹拨琴弦,煞是动听。
张记打卤面、王大姐馄炖铺、宋大妈水饺馆、小胡炒粉、阿肥煎包……
柳依依一路看一路逛着,兴味盎然地看着路旁小吃店的招牌,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有了一个更直观地印象。看来,这儿和我们大宋朝没什么两样,都是那么繁华,人也都是那么好吃。柳依依偷偷笑着,在心里腹诽道。
卖煎饼的摊子前,几个早起的学生正围着煎饼摊等着煎饼。
柳依依也凑了上去。只见卖煎饼的老大爷右手舀了一勺面糊倒在平底锅上,左手拿一个小推子一圈一圈地转着推面糊,一个又大又薄的圆饼就摊了出来。大爷又往上面打个蛋,继续用小推子推开,翻一面,撒上葱花、菜末,放上金黄的薄脆,刷上酱,卷起来。一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煎饼果子就好了。
柳依依眼睛睁得大大的,觉得这太有趣了。
忽然,远处有什么声响吸引了她。她抬起头向远处望了望,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大叔手里拿了一块稀软的面在不停地甩动。
她好奇地走过去仔细看,只见那大叔手里的面团仿佛黏在了大叔的手掌上。他挥起手一甩,面团就在空中跳跃,然后“啪”地一下落在平底铁锅上,再迅速缩回大叔的手中。平底锅上留下了一层又白又薄的饼,大叔把它揭下来放在一边,而边上已经堆着厚厚的一叠薄饼。
“这是什么?”柳依依忍不住好奇地问。
“春卷皮。”大叔笑着答道,手里并没有停下来,“小姑娘,买点回去包馅儿吃,很好吃的。”
柳依依笑着摇摇头,迈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今天的早餐就买油条和包子吧,我要吃遍这里的小吃!
想着自己竟也有一天会变成个吃货,柳依依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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