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夏宋耀祖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二嫁硬汉队长,渣父子悔断肠陆知夏宋耀祖 全集》,由网络作家“甜橙爱吃糖醋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知夏比别人多了10年的记忆,有很多方法挣钱,但是前提手上得有钱才行。卖雪糕的钱虽然是蚂蚱肉,但是只要有肉就行,早晚有一天会凑成一盘红烧肉。周成打圆场介绍,“小王,这是我乡下来的妹子,她现在还没有工作。”小王瞬间秒懂接话,“这还不简单,可以跟着我一起卖雪糕,咱们城市那么大,只要有一辆自行车,有个雪糕箱子。人再勤快一点到处转转,把雪糕卖了就是钱!”陆知夏在刚才已经思考过利与弊,卖雪糕就是借鸡生蛋,卖得好就多挣,卖的少就少挣。如果卖不出去还会赔钱,对她来说风险不是很大,于是当机立断说,“自行车我有一辆,就是这个进货渠道,需要你带我去看看!”小王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明天早上5点,我过来喊你一声,你跟着我一起去跑一次就知道了!”周成拍了拍...
《八零二嫁硬汉队长,渣父子悔断肠陆知夏宋耀祖 全集》精彩片段
陆知夏比别人多了10年的记忆,有很多方法挣钱,但是前提手上得有钱才行。
卖雪糕的钱虽然是蚂蚱肉,但是只要有肉就行,早晚有一天会凑成一盘红烧肉。
周成打圆场介绍,“小王,这是我乡下来的妹子,她现在还没有工作。”
小王瞬间秒懂接话,“这还不简单,可以跟着我一起卖雪糕,咱们城市那么大,只要有一辆自行车,有个雪糕箱子。人再勤快一点到处转转,把雪糕卖了就是钱!”
陆知夏在刚才已经思考过利与弊,卖雪糕就是借鸡生蛋,卖得好就多挣,卖的少就少挣。
如果卖不出去还会赔钱,对她来说风险不是很大,于是当机立断说,
“自行车我有一辆,就是这个进货渠道,需要你带我去看看!”
小王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明天早上5点,我过来喊你一声,你跟着我一起去跑一次就知道了!”
周成拍了拍他肩膀,“我这妹子心眼可实在了,你好好带带,可别诓她!”
“哥,我办事你放心吧!”小王心里虽然奇怪,这姑娘跟周成长得不像,但是并没有多想。
他只是帮个忙而已,对他来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小王离开了,他们再次回到饭桌前吃饭。
苏兰看向陆知夏,“你反应可真快,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就过去问了。小王这个人不错,很朴实,他肯定会好好教你的。”
陆知夏拿起筷子给自己吃了口饭,“我也是试试看,有人带着,比我闷头自己闯一条路要好!”
周成赞同地点头,“你这话说得对,有时候人不逼一逼,怎么会知道自己还有出路?
我也没想到那小子,这么快把钱还了。”
苏兰给丈夫夹了一块肥肠,“这个我也没想到,话说现在做买卖不会被举报吗?”
周成吃完肥肠感慨,“小王没说有人抓,咱们也没做过买卖,外面的事咱也不知道啊!”
陆知夏放下了筷子,“我吃完了,出去转一会,你们慢慢吃。”
苏兰转身拿手电筒递给她,“拿去用。”
陆知夏顺手接过手电筒就往外走,上了个厕所回到屋里,看到铁架子床上的行李包被拿了下来,上面被铺了凉席多了一个枕头和一个毛毯。
苏兰拿着蚊香进来,“这毛毯还是我结婚的时候买的,你先对付着用,等你买新的再还我!”
陆知夏看着红毛毯,一看就是压箱底,好多年没有用过那种,没想到大姐能做到如此地步,心里很感激。
“谢谢大姐,你帮了我的大忙!”
“甭客气,能住在一起就是缘分!我还等着你挣钱交房租呢!”苏兰用火柴把蚊香点着,看了一下屋里摆设,最后选择放在了窗台上,
“咱们这旁边有一条河,所以这蚊子特别多,毒得很。”
“我感受到了。”陆知夏挠了挠胳膊上的包,只是蹲了个厕所就被咬了两个包。
“这里的蚊子确实很多。”
她从裤兜里把钱掏出来递给苏兰,
“咱们一码归一码,我先交一个月的房租!”
苏兰看着递过来的钱实在是手痒难耐把钱收了,环顾了一下四周应该没什么缺的,于是对她说,
“那行,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要早点起来跟小王出去。”
“好的大姐,你们也早点休息。”陆知夏把人送到门口,然后把门关上,这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
苏兰拿着10块钱回到屋里,怕男人看不见,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周成看到钱笑了,“我就说这大妹子是个实在人,虽然现在过得比较惨,但是该给的钱还是会给。”
“我也觉得她人不错,这下好了,咱们把房子租出去,一个月能挣10块钱。”苏兰把钱收到了匣子里,10块钱有好几张,顿时觉得这日子越过越有奔头了。
“我是这样想的,我妈想过来,咱们既然不让过来,那每个月给的钱是不是该涨两块?”周成看到媳妇高兴,借着这个劲就把话说了。
苏兰脸上的笑容可以说瞬间没有了,
“周成!你能不能别老惦记着你妈,咱们每个月给得够多的了,就你挣的工资58块2毛5,每个月给十块,现在又要加两块?”
“你也知道我家不富,就我一个能挣钱的,我不帮谁帮!”周成大男子主义上了头,将手里的烟掐灭了,翻身上床盖上被子直接来个冷暴力。
苏兰气得坐在床边抹眼泪,男人太过于愚孝,这个家过得捉襟见肘,眼看着几个孩子大了,这男人咋就不为家里考虑考虑?全从他们嘴里省,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
宋卫东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在床上躺下,这一夜像是过了一年似的,平时那些活都是陆知夏干,现在轮到他做,这才知道家里的活一点都不好干。
一个个都像个祖宗似的特别不好伺候。
家里的那些下水管子全都被暴力踹坏了,女人可真是心狠!
决定眯一觉,起来以后再带着他们回陈佳宁楼上那套房子住,这里暂时先空着。
他现在最后悔的是给了陆知夏50块钱,早知道一分钱都不给,就凭她兜里的几块钱,不出三天就能滚回来!
——
陆知夏心里有事就睡不了多少觉,天微微亮的时候就醒了,然后洗脸刷牙,给自己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头上围了一条头巾,这样一来,太阳晒下来也不会把自己晒得太黑。
那个叫小王的说到做到,没过多久就上了门,于是陆知夏跟着他一起骑车出去。
这才知道雪糕厂离得特别远,多亏苏兰给了她半个杂面馒头垫了肚子。
终于是到了地方,看到10来个人骑着自行车,后面不是放了泡沫箱子就是木头箱子。
小王熟练地排上了队,“你没准备好箱子,今天就跟我转一圈,看看怎么进货,然后到哪里去卖雪糕。”
陆知夏点头答应,她是第1次进80年代的雪糕厂,看起来不是很大,员工也没多少。
小王跟熟悉的人打完招呼,回头看姑娘静悄悄的跟在自己身后,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问,
“你是周大哥的亲妹子吗?”
陆知夏没有回答而是接着继续敲门,老式木质门没有猫眼看不到人,想看门口站着谁就得开门,就只能里面的人把门打开。
她赌陈佳宁会忍不住开门!
“谁?谁在门口!”陈佳宁刚洗完澡身上裹着浴袍,对门口的人产生了防备。
“查电表的!”周安安接了一句话,这还是她听同事说过骗人开门的技巧,默默记下终于用上了。
陈佳宁听到是个女人回答,觉得应该问题不大,于是轻轻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想探出头看看怎么一回事。
当她看见陆知夏已经晚了,想关门来不及!
陆知夏上前揪住她的头发,瞬间就把人薅了出来,那大门就敞开着了。
屋里的一切全都暴露出来,精致米黄色实木地板,不远处的真皮沙发上还放了散落的衣服。
茶几上还有吃剩的饭碗,头顶风扇吹着,29寸黑白电视正播放评书。
到处充满了两个人生活的痕迹,这一看就是过上了!
陈佳宁没来得及反应,只能手捂着胸口把自己的浴巾紧紧的抓住,出来以后这才发现门口站了一群人。
还有几个是关系不错的邻居。
那些人眼睛瞪的老大了,陈佳宁长得还可以,肤白貌美大长腿,穿的如此清凉可是难得一见,那好色的眼睛,让他们不得不往前面又走了几步。
“你要干什么?陆知夏!”
“你卖淫嫖娼的,怎么还有脸问我干什么?”
“谁卖了!”陈佳宁立刻反驳。
陆知夏听到拖鞋声从屋里传出来,很快就看见了那张脸,宋卫东现在还算年轻,一脸书卷气,脸上戴着黑框眼镜。
几年后,黑框眼镜换成了金丝眼镜面相就显得市侩了。
“夏夏!”宋卫东喊了一声,然后急忙走过去想要把人分开。
周安安急忙掏出手铐在男人手伸开的时候抓住,然后把手铐给他铐上,这是她第1次用手铐,内心兴奋无比,她终于抓到坏人了。
整天坐在办公室屋子里,不是看报纸就是看档案,顶多去给大家取个饭,工作干的老没意思了。知道大家忌讳她的身份,只想等着实习期一过,让领导把她调回去。
宋卫东一脸懵逼看着穿制服的女执法员,年纪不大也就是20出头的样子。
“同志,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把我拷起来?”
陆知夏松开手,反手将陈佳宁推到墙边,然后转身抬手对着男人的脸狠狠打了两巴掌!
这两巴掌上辈子就想打!现在终于补上了!只可惜自己力气还是小了点,只是把他的两边脸打肿,并没有把他的牙打下来。
“宋卫东!你出轨,你对得起我每天在家,没日没夜的伺候你瘫痪的老妈,照顾不懂事的妹妹,还有那个被你教坏的儿子!”
陈佳宁撞到墙上头被磕破了,整个人懵懵的,察觉到浴袍有所松动赶紧往上拉拉,抬头又看到不远处的那几个男人的眼神,她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钻进去。
“你们看什么看!不许看,全把眼睛给我闭上!”
那娇滴滴的声音,让几个男人心痒难耐,如果不是旁边有执法员,他们就冲上去英雄救美了!
陈佳宁丈夫常年在国外,他们早就知道,这女人平时打扮的还算端庄,没曾想私生活这么混乱,早日如此,他们早就摸上门了!万一能吃上一口肉,喝上一口汤呢?
看了看出轨的对象也不咋地,他能行,为什么自己不行??
周安安不是傻子,听他们之间说的话,知道他们双方,都是互相认识的,按道理这事不应该再插手,但是看到女人眼睛里的热泪,还有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这男人就是个渣男!
一股正义感从心里冒了出来,她要管这个闲事!
要不然她也不会选择治安员这个累人的工作,在要为普通老百姓惩恶扬善!
宋卫东用力甩来甩头,他是第1次被女人打的这么狠,而且还是他老实巴交的媳妇,眼镜掉落在地,他们勉强的看清楚人影!
“夏夏,你不能冤枉我!我真的啥都没干!”
“你们都这样了,你告诉我啥都没干!谁信?”陆知夏就知道这渣男不会承认,他太会善于伪装了。
要不然也不会把她上辈子骗得任劳任怨!结果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
“我们俩真的是清白的,日月可鉴啊!”宋卫东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只能苍白的辩解。
陆知夏没有再跟他废话大步走进,看到这屋子装修不错,是3室2厅,比家里的2室1厅好太多了,家具全是新的。
来到沙发前随便捡起一条内裤,转身朝男人的脸砸了过去。
“这就是你说的清白,陈佳宁脱下的衣服就在这放着,她身上穿着浴袍,你说你俩什么都没干,是刚完事我抓个正着吧?”
“我俩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怎么对你,怎么可能干出对不起的事!”宋卫东继续狡辩,他知道女人性格软,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了。
只要自己矢口否认,那就占了一半的理!
陆知夏指着房里的一切,“你都金屋藏娇了,嘴里还这么胡说八道,你那些书读到哪里去了,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这房子是你的名字!”宋卫东只能把秘密脱口而出,他说买这房子的时候,他就做了被发现的准备。
毕竟自己经常不回家,万一哪里出了纰漏,让陆知夏发现了,他也好矢口否认,说买个房子给她惊喜。
陈佳宁生下孩子之后身体就有点虚,她丈夫郭晨不在家,他不忍心心爱的人那么累,只要有时间就过来帮忙。
后来听说楼上的房子在卖,他就动了心思,买个房子能方便一点。
他们俩确实没有发生关系,不是他不想,而是两人一直保持着暧昧关系,可以亲,可以抱,但是没有越雷池一步!
他一直等陈佳宁主动的那一天,今天她主动洗了澡,孩子也睡着了。如果不是陆知夏突然出现,可能他们现在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心里恨的不行,但脸上还是得保持微笑。
陆知夏环顾一下四周,这房子竟然是自己的名字,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狗男人真是好算计,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宋卫东赶紧又说,“媳妇!你相信我,咱们三个可是同班同学,我这也是为了帮佳宁照顾一下孩子,对不起你的事,我真没有干!”
地上满地狼藉,那风扇和电视机的碎片遍地都是,还夹杂着锅碗瓢盆被砸得很厉害,一看就是无法使用那种。
妹妹跪着靠在墙角嘴角还挂着血,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迹。如果不是身体起伏,还以为人死了!
幸好开门的时候把灯打开了,要不然他得踩一脚玻璃碴子。
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像是命案现场!
想到陆知夏下楼时的回头一笑,他气急败坏大喊,
“陆知夏!你个疯女人,我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
郭婉被吓到了,哭声在屋子里回荡!
宋卫东嘴里喘着粗气胸口起伏,陆知夏做的这一切彻底的把他气到了。
孩子的哭声让他格外的烦躁,在医院折腾了一天,他实在是没精力把孩子送到陈佳宁的父母那里,这才把人带了回来。
听到有孩子的哭声,宋耀祖这才试探性地开门,当看到爸爸站在门口,立刻喊了一声。
“爸爸!”紧随其后也哭了起来,他委屈莫名其妙被坏妈妈打了一顿!
“这是怎么一回事?”宋卫东问儿子。
宋耀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爸爸,妈妈疯了,她打了我!”
宋玲玲迷迷糊糊听到哥哥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哥哥是真的回来了,她张开嘴喊了一声,
“哥!”
宋卫东望着走在眼前的儿子,怀里的小丫头片子还在哭,他只能用力拍了下屁股,
“再哭把你扔出去!”
郭婉被吓得不敢哭了嘴里小声的抽泣着。
宋耀祖看着严肃的爸爸也不敢哭,只能断断续续地说,
“爸爸,我屁股好疼啊!”
宋玲玲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来朝哥哥走了过去,感觉自己头晕眼花,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宋卫东看着妹妹脸色煞白,随手将孩子放到了凳子上,然后把妹妹扶住了,
“玲玲!你又怎么了?”
“陆知夏她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欺负了妈妈!你必须跟她离婚!”
宋玲玲把话说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宋卫东差点被妹妹压倒在地,反手把人放到了另一个椅子上坐下来。如果不是地上的碎片太多,他想把人扔到地上。
他大步朝里屋走过去,推开门一股恶臭迎面袭来,赶紧用手捂着鼻子!
强忍着恶心的伸手打开灯的开关屋子里一切映入眼帘,他瞬间后悔进来了。
曹桂芬睁开眼睛看到儿子,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于是把手缓缓地伸起来。
宋卫东看到她手上的东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屋子里的地上也是乱七八糟,但是没有客厅杂乱。
曹桂芬看到儿子嫌弃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裂开嘴开始哭了起来。
“奶奶好臭啊!”宋耀祖手捂着鼻子说,“她怎么能把大便拉在身上呢!”
“妈,你能不能不要添乱?”
“东子!妈也不想这样,这一切都怪那个陆知夏!”
“你别骂了!她不在!没有跟我回来。”
“她人呢?”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贱人最好死在外面!”曹桂芬嘴里恶毒的说,看到儿子满脸的嫌弃,她也自知理亏,“我以后会忍着点,不会再乱拉!”
宋卫东心里嫌弃得不行,但是眼下这个情况又不处理不行,只能转身出去找口罩和手套戴上开始收拾卫生,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了!
宋耀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被恶心的不行回屋了。
本来肚子饿了被恶心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
陆知夏这边欢声笑语一片,苏兰丈夫周成回到家,得知家里的房子租出去了高兴拿出一直舍不得喝的二锅头,再加上今天从厂子里顺了几条猪大肠改善伙食。
肥肠炒辣椒是家里难得的荤菜,炒土豆丝,拍黄瓜,外加一碟咸菜丝。
玉米掺大米煮的饭一大盆,就那么放在桌子上。
陆知夏被邀请吃晚饭,看着他们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心情好了很多,觉得这日子还是要往前看。
周成把碗里最后一口酒喝了,这酒劲上来了,说话也就大胆了,
“妹子,你就放心在这住着,你那个对象要是过来闹事,我帮你出头!”
苏兰用脚踹了一下男人的腿,“你说啥胡话,酒喝多了就少喝一点。”
周成摆手,“没有喝多,只是看不惯而已,家有老婆还要在外面偷吃,简直猪狗不如,不配做男人!”
陆知夏会看眼色知道大姐不想惹上麻烦,于是赶紧岔开话题说,
“好了大哥不要说这些,咱们继续吃饭,谢谢你们今天请我吃饭!明天我买点好菜回来请你们!”
苏兰,“这怎么好意思,你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等以后挣钱了再请我们吃吧!”
陆知夏觉得大哥大姐都是敞亮人,虽然房子一般,但是人好往后住着能舒心。
“我想挣钱,你们有没有什么建议?”
两口子愣住了,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挣钱门路。
在他们看来,普通人除了上厂里工作还能干什么挣钱?
陆知夏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也不知道,于是赶紧说,
“我再琢磨琢磨,咱们先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们这才动筷子吃东西,只是吃在嘴里的肥肠没有之前香了,这妹子要是挣不来钱,也就交不上房租,那他们的房子就等于给人白住!
苏兰看向丈夫挤了挤眼,意思让他想想办法。
周成正在犯愁,一个女人能干什么挣钱呢?
家里的门被敲响了,于是他起身开门看到了小王站在门口。
“成哥,我是过来还钱!”小王把手里的钱递过去,“全都是零钱,你别介意!”
看着厚厚的一沓钱,一分两分,1毛,2毛,最大的面额是五块钱。
“这是多少钱啊?”周成接过来随口一问。
小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语气急切的说,
“成哥!我姐夫跟你借了20块钱,我拿钱出去卖雪糕冰棍,把钱挣回来,就立刻过来还钱了!”
“呀,这才不到半个月就挣回来了?”周成心里挺吃惊的,现在大家兜里没有多少钱,但是给孩子买瓶汽水,买根雪糕的钱还是有的。
“对呀!挣的辛苦钱!我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去雪糕厂批雪糕,然后到处转悠卖。”小王笑呵呵地说,“多亏了你愿意借钱给我们。”
随手将手里的塑料袋递过去,“这是今天剩的雪糕,有的有点化了,但是不影响吃,给孩子吃吧!”
“太好了,有雪糕吃!”周大勇高兴地喊。
其他几个孩子也是跃跃欲试,全都站了起来。
周成接过雪糕转手给了大儿子,
“吃完饭才能吃雪糕。”
周文接过看袋子里好几根雪糕,立刻跟父母表示说,
“我已经吃完饭了,我要吃雪糕。”
周安安举手,“我也要吃!”
就连最小的周武也跟着举起手,嘴里发出,“吃!”
周成无奈,“行了,你们拿去吃!”
陆知夏听到卖雪糕挣钱了,于是走了过来,
“雪糕谁都可以批发卖吗?”
“我不是他的妹妹,也不是什么亲戚。我租了他家闲置的房子,正好没工作,刚好你来还钱,我就想着卖雪糕试试。”陆知夏一脸坦然地说,
“所以你用不着顾忌什么人情世故。”
小王这才知道怎么一回事,伸手挠了挠头缓解尴尬说,
“你也别太介意,我就是顺口问一问,该怎么教你还是怎么教你!
在大城市讨活路多个朋友多条路,没准哪天你还带我翻身了呢?”
“那是必须的,我发财绝对不会忘了你!”陆知夏笑着回答。
他们都没有想到这句话一语成谶!
随着前面排队的人减少,终于轮到他们进入冷库。
桌子上摆了几个大纸壳箱子,侧面都贴上了价钱,从5分钱到1毛5,种类棒冰,奶油分盒装袋装,大概七八种的样子。
五颜六色的包装很好看,有的上面还画着人物,栩栩如生。
这些雪糕她都给儿子买过,自己倒没有吃过几口。
小王熟练地跟女工赵翠翠说,“棒冰要100个,奶油雪糕要50个,要冻得实实的那种!甜果果要30个,这个最好吃但是也不怎么太好卖,主要是价格太贵了。”
赵翠翠按照要求将他说的拿出来,发现他身边多了个女人,看起来20出头的样子,跟他长得也不是很像。
小王从兜里把钱掏出来,数了一遍不放心,又数了一遍,这才交给了赵翠翠,
“你再数一遍。”
赵翠翠快速数着钱实在压不住心里的好奇心,于是问,
“你旁边的同志?”
“我是他邻居。”苏今夏赶紧说,因为她看出来小姑娘对小王有兴趣。
赵翠翠又看了一眼女人,“也是准备做雪糕生意?”
“对啊!要不然我把她领过来干啥。”小王低头数雪糕生怕对方少给一个,在他看来可以多给,但是不能少给。
发现有一个碎了,连忙将雪糕递回去,“这根不行,拿出去不会有人要的,赶紧给我换一根。”
“这么多人来进货,就数你心眼最多。”赵翠翠接过雪糕随手又给他换了一根同样的雪糕。
“明天我再过来。”小王笑呵呵地说。
“明天不一定我当班。”赵翠翠回了一句。
陆知夏想要帮忙拿小王不让,于是就只能跟在后面走,
“卖雪糕利润大吗?”
“利润倒是还可以,就是挣得非常的辛苦,你也看到了价格就往上加个几分钱,基本上都能卖出去,就是靠时间。我每天要围绕着几个区大街转无数次。光喝水就要喝4个水壶!”
陆知夏看着小王车头绑着军用水壶,他的皮肤比普通人要黑很多很多。抬手擦汗的一瞬间衣服下摆被带了起来,露出来的皮肤很白。
如果按照他的方法卖雪糕,自己也很快会被晒黑,脑子转了转立刻想到了破解方法,
“咱们今天不去大街上叫卖,换个思路,去火车站门口卖怎么样?”
“能行吗?”小王是个胆小的人,他觉得公家的地方肯定有管事的人。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而且不止火车站,咱们还要去学校门口卖。卖东西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什么样的人有消费能力。”
“只要抓住了这一点东西,就不怕卖不出去。这么热的天,刚下车的人肯定口渴,一个冰棍对他们来说,就如在烈火当中,你给他们送了一碗水。”
“小学生消费能力不如初中生兜里有钱。当然我这只是提议,选择权还是在于你!愿不愿意尝试?”
“我愿意!”小王心里蠢蠢欲动,万一能成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挣到更多的钱了?
“说干就干,咱们现在就去!”陆知夏骑上了自行车,这条路骑了一遍就认识了。
于是他们一起朝火车站的方向骑,刚巧有辆火车到站下来了一批人。
陆知夏看到机会来了,立刻开始大声吆喝,
“冰棒一毛,奶油雪糕两毛五,甜果果三毛!”
她的声音洪亮,立刻吸引了一批人。
小王心里咯噔一声,他平时可没有卖过这么贵的价钱,这么贵的雪糕,有人吃吗?
翻了一倍的利润!
今天天气特别热,在火车上她们热的汗流浃背,现在有卖雪糕,立刻就涌了过来。
尤其是带孩子的快速领孩子跑过来。
“卖雪糕的我要三根奶油雪糕。”
“我要两个甜果果。”
“冰棒要10个!”
当然也有质疑的声音,“媳妇,这雪糕也太贵。”
“钱在我这,我想买就买,要不然你想热死我?”
男人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媳妇过来买雪糕。
想省钱的人也有直接大步走开,没有过来询问。
而要买雪糕的人争先恐后就把钱递了过来。
小王也是第1次见识到卖冰棍手忙不过来是什么样子,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
陆知夏在一旁帮忙拿雪糕,很快手上的零钱就堆满了。
当这批人走了以后箱子里面就剩下两根雪糕。
小王看着这么多钱久久回不过神。
“这钱挣得也太爽快了,只是十几分钟而已,就把雪糕卖了!早知道我就多拿一些雪糕!”
“目前看来这里应该是没什么人专门盯着管,要是有人管的话,咱们再见招拆招!”陆知夏从箱子里面拿出奶油雪糕,剥开包装袋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挥发。
糖分够了脑子开始转起来。因为她想到了今年的天气特别热,可以说是这十几年当中最热的一年。
将近一个月没有下雨,如果能够在雪糕厂弄一些冰块,做一些冰镇酸辣粉,绿豆汤,成本肯定没有雪糕高。
但是肯定比雪糕挣钱,大口嚼着雪糕。
再就是再过一个星期会连着下雨好几天,到时候雪糕肯定卖不成,但是可以倒卖雨伞。
这几年夏天都很热,雨伞的销量并不好,厂里积压了很多的库存。
上辈子宋卫东用极低的价格收了一批雨伞,让厂子发福利,得到了大家的拥护。才会在下个月的选举当中,打败竞争对手,让他成功的当上了主任。
要想卖雨伞,前提条件手上必须得有一笔钱才行!
小王在一旁低头数钱,心里越数越吃惊,真的跟他想象一样,比他平时多卖了好几块钱,相当于这一会挣了三天的钱。
陆知夏在小王再次骑上车的时候,
“找个地方我请你吃饭,谢谢今天你带我跑了雪糕厂进货。”
“不用你帮我卖了这么多雪糕,应该我请你吃饭。”小王拿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接着把毛巾挂在了脖子上。
陆知夏不喜欢欠人情,能用一顿饭解决问题,就不需要日后还人情,这买卖划算。
“是我先说请吃饭,你听我的。”
小王被女人的强势妥协,“那咱们去国营饭店吃羊杂面,可以免费续汤,再买个黄面饼子保证可以吃得饱饱的。”
陆知夏点头答应,然后跨上自行车跟着小王一路向北骑。
来到了国营饭店门口,这个店她没有来过,把车交给看车的人,出来以后要给五分钱看车费。
进去以后看到人挺多的,他们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立刻有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
陆知夏对服务员说,“两碗羊杂面,凉拌猪头肉也来一份,再给我们来一点辣椒油。”
“猪头肉不要!”小王连忙抢着说,“我们只要羊杂面,然后给我们多上点辣椒油,我能吃辣!免费的咸菜丝也给我们来一盘。”
“猪头肉我们要。”陆知夏拿出钱包,将肉票和粮票都拿出来,墙上有写价钱,羊杂面大份的一碗是三毛钱,两份需要给半斤的粮票,凉拌猪头肉就得给一两的肉票外加八毛钱。
再过几年之后国家富裕,吃饭才不用给票。
“夏姐,真不用吃猪头肉。”小王说。
陆知夏直接把数好的钱和票递给了服务员,然后转头跟小王说,“下次你请我吃顿好的,这顿姐请你!”
“那这也太丰盛了。”小王抿了抿嘴唇,他好久没有吃过猪头肉了。
“你就听我的吧!就当我跟你一块儿改善伙食,以前我才舍不得吃这么好。”陆知夏说。
小王这才没有坚持,况且那个服务员已经走远了。
很快两碗热腾腾的羊杂面就被送了过来,外加一大盘的凉拌猪头肉,肥瘦相间撒了葱花,上面还淋了香油和辣椒油,看着很有食欲。免费咸菜一小碟量不大。
陆知夏拿筷子搅拌好,尝了口味道觉得不错,以前每个月就那么二斤肉票都给了那对白眼狼父子俩吃。现在不一样了,她只对自己好!
“吃吧!”
“哎!”小王拿筷子夹面吃,实在是忍不住立马夹了块猪头肉,放在嘴里嚼了又嚼,果然还是肉好吃。
本来这个面就是半荤,现在又有了猪头肉吃,简直是赛过活神仙了。
陆知夏抬头望向前面一道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1990年1月21号。
陆知夏早上在收拾床铺时,发现了藏在枕头里的存折,余额竟然有五万多块。
丈夫宋卫东每月工资不过 280块,她对工资条了如指掌,这笔钱实在太过可疑。
就算是偷藏私房钱,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多,除非他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收入来源。
满心的困惑与不安让她坐立难安,于是出门散心,没想到竟意外撞见丈夫的背叛。
马路对面国营饭店的玻璃窗,一眼就看到了丈夫宋卫东。
陆知夏瞬间僵住,心脏猛地一缩,紧接着,她眼睁睁看着宋卫东侧头亲了旁边女人的脸颊。
那一刻,她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身旁自行车的铃声急促响起,她才恍惚地往后退了两步。
结婚二十年来,她的生活只有穷苦与劳累。
婆婆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需要她悉心照料。
刚出生的儿子嗷嗷待哺,未成年的小姑子也需要她操心。
从前,她觉得丈夫体贴,工资也都上交,日子虽清苦,却也有几分温馨。
可如今眼前的场景,无情地撕碎了她的幻想,让她觉得自己过去的付出是那么愚蠢。
她大步走向饭店入口,随着距离拉近,她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儿子。
这天是儿子 20岁生日,透过窗户,饭店内宽敞明亮,木质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邻居说过,在这儿吃一顿,顶普通人家一年的菜钱。
平日里,她连买几根葱都要和小贩讨价还价,丈夫却带着别的女人在此肆意挥霍。
那个女人是他们的初中同学陈佳宁,烫着大波浪卷发,妆容精致,身着时髦的皮草外套。
再看看自己,棉衣是结婚第一年做的,穿了十几年,又旧又不合身,袖口破了洞,是她缝缝补补后继续穿的。
毛衣是小姑子穿不下不要的;
鞋子穿了几年,鞋底磨破,雪水渗进去,脚冻得生疼,手上长满冻疮,又痒又疼,可这些都比不上她此刻内心如刀绞般的剧痛。
走到窗口,陆知夏看到陈佳宁与宋卫东举止亲昵,儿子在一旁摆弄照相机,对两人的亲昵互动视若无睹,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余光瞥见垃圾桶里那双崭新的球鞋,她的心再次被狠狠刺痛。
这鞋是她省吃俭用给儿子买的,却被嫌弃是假鞋,不情愿穿上出门,原来竟是为了出来扔掉。
她走到饭店门口,刚要进去,就被服务员礼貌地拦住。“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今天小年夜,里面满桌了,不再接待新客人。实在抱歉,我们可以给您一张优惠券,下次就餐能免费送一道素菜。”
“我要进去找人。”
“那请您告诉我人在几号桌,我把人喊过来接您。”
服务员态度恭敬,只是瞧着陆知夏朴素的着装,不太像来吃饭的。
“9号桌姓顾,她跟我一起的。”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陆知夏回头,看到一个穿军大衣的男人,右脸有一道醒目的刀疤。
“谢谢您。”
“不用谢,赶紧进去找您要找的人。”
顾凌霄低声说道,看陆知夏面色焦急,便帮了这个忙。服务员确认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侧身让开。
陆知夏冲男人微微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还没等她靠近,就听到儿子兴奋地说:“爸爸!要是宁姨能当我妈妈就好了,我就能把她带到同学面前炫耀,我有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妈妈!”
听到这话,陆知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如刀绞,径直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三人看到她,脸上满是惊愕。“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回去!”
宋卫东反应过来,开口赶人,还走过去伸手推她。
陆知夏用力推开他的手,愤怒地质问:“什么叫我不该来?你带着儿子和别的女人吃饭,不解释一下?”
“陆知夏!我再说一遍,你马上给我回去,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宋卫东既担心被熟人看到,又满心都是心虚。
“夏夏,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就是吃顿饭,别像个疯婆子,有失体面!”陈佳宁也在一旁帮腔。
“你们无耻!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出轨还这么理直气壮!”
陆知夏只觉胸口疼痛难忍,只能用手捂着。“我们就是吃个饭,这也算出轨?”
陈佳宁双手抱胸,一脸不屑,“我和东哥要是有那意思,早结婚了,哪还有你什么事!”
“就是!你也不想想,我平时对你多好。”
宋卫东还在厚颜无耻地狡辩,“就算我有错,也是因为你不可理喻!看看你这邋遢样,哪像个女人?”
陆知夏掏出存折,当着他们的面展开,“这上面的钱怎么解释?看看我手上冬天给你妈洗衣服生的冻疮,身上穿的你妹不要的衣服,这就是你说的对我的好?
“结婚这么多年,你给我买过一件衣服吗?你一个月工资 280块,除了家里开支 80块,剩下的都花在你妈、你、你儿子或你妹身上,什么时候花在我身上了?”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这原配太惨了,看样子说的是真的。”
“那可不,你看那男的逍遥自在,还跟别的女人吃大餐,这一桌得不少钱!”
“何止,这一桌全是好菜,少说得八百块!”
“你们看到没,那存折上有五万多,这可是巨款!”
陈佳宁看到存折余额,心中震惊,没想到男人竟积累了这么多财富。
听到众人议论,宋卫东慌了神,伸手去抢存折,“存折给我!”陆知夏往后退,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那眼神好似要吃人,看来这钱肯定有问题,吓得她转身就跑。
可没跑几步,肩膀就被宋卫东重重拽住,反手一推,她整个人向后栽倒,头磕在桌角,瞬间眼前一片模糊。
顾凌霄来晚一步,赶忙把陆知夏从地上扶起,只见她额头冒血,双眼紧闭,已然昏迷。
“同志!别睡!”他连喊几遍。
宋卫东却不管救人,赶紧从陆知夏手上抢走存单,塞进兜里。
顾凌霄抬头,目光冷冽地看向宋卫东,“还不赶紧救人!”
宋卫东这才害怕起来,冲着远处的服务员喊:“送她去医院!”
顾凌霄摸着陆知夏的手腕,感觉她心跳越来越弱,情况不妙,赶忙把人抱起,对旁边的小刘说:“赶紧去开车!”
小刘转身就跑,心里直犯嘀咕,他们来这儿是查案的,这样算不算违规。宋卫东见状,跟陈佳宁说了几句,也匆匆离去。
医院里,陆知夏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些声音。
医生走进病房,严肃地对宋卫东说:“家属,手术费需要五千块,尽快做决定,手术成功的几率有一半,保守治疗的话,病人存活的可能性很低。”
宋卫东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我们没钱,保守治疗吧。”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看了看病床上昏迷的陆知夏,轻轻叹了口气。
陆知夏的儿子宋耀祖站在一旁,眼睛始终没有看向病床上的母亲,仿佛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小姑子宋玲玲走进病房,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然后对宋卫东说:“咱妈说没钱,嫂子这病要是不行了,就别治了。”
宋卫东随意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让妈别操心。”
躺在病床上的陆知夏,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水。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得到的却是丈夫的背叛、儿子的冷漠、小姑子的无情。
她想起瘫痪在床的婆婆,若不是她日复一日地针灸照顾,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可如今,这一家人却如此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突然,心电图仪器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声,打破了病房里压抑的寂静。医生见状,立刻大喊:“快,准备抢救!”
——
陆知夏再次睁眼时,缝纫机的哒哒声正穿透薄墙。
樟脑丸混着煤球燃烧的气味钻进鼻腔,墙上的明星挂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劳动光荣“的红色标语。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蓝布衫领口磨得发毛,袖口补丁叠着补丁,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夜给婆婆熬药的煤灰。
看墙上的日历显示1980年5月6号,陆知夏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重生到了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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