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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如心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唯遥新文《奸商误嫁》已发,现代言情,书号2893408,延续了咱一贯的虐文风格,但保证结局是he的。下面有直通车哦。\r感兴趣地亲请移步看看,收藏收藏哟。唯遥出品,坑品保证!\r——————***——————\r从人生的谷底,她走上了权欲的巅峰。在爱情的失意中,她收获了荣华的绽放。\r娇宠扬眉非吾愿,比翼连枝当此欢。若豪赌已下,江山美人之选其一。那么,君可敢放弃所有,挽...

主角:   更新:2023-08-08 02: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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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锦绣如心》,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唯遥新文《奸商误嫁》已发,现代言情,书号2893408,延续了咱一贯的虐文风格,但保证结局是he的。下面有直通车哦。\r感兴趣地亲请移步看看,收藏收藏哟。唯遥出品,坑品保证!\r——————***——————\r从人生的谷底,她走上了权欲的巅峰。在爱情的失意中,她收获了荣华的绽放。\r娇宠扬眉非吾愿,比翼连枝当此欢。若豪赌已下,江山美人之选其一。那么,君可敢放弃所有,挽...

《锦绣如心》精彩片段


咸通五年,夏末。
近秋的雨夹带着沁人的寒意,已是落了好几日。隔着细雨的帘幕,远处的渔灯摇晃着,扩散着星星点点的光线,像是照在了身边,带着淡淡的温暖。
撑起的木竹窗之内,细雨带着泥土的清香飘散在屋子里面。
小男孩趴在窗前,拭干脸上的雨滴,转头轻唤:“娘。外面的雨下大了。”
他的母亲微笑着看着他,招手,“默儿。来看看合不合适。”
“嗯。”陈默跑过来,接过娘递过来的新布衣,穿在身上。扣上盘扣,胳膊伸开,很合适。
布衣的衣襟用了浅灰色的棉线纹了一层薄薄的缘边,合口处,绣上了小团的叶子,因为没有绿线,叶子是用红黄相间的线穿起来的。虽然看来不那么和谐,一针一线却是丝密有致,在烛光之下,显出几分柔软。
陈默忽然想起了一个成语。
锦绣江山。
以前听到先生提起过,锦绣万里好,江山几重艳。
“娘。锦绣江山是什么意思?”他问道。
烛光在清风的吹拂中,摇曳着,光线也就有些暗了。
看着小男孩的脸上不解的神情,榻上半卧着的妇人不由得哽了喉,呆滞半响,才道:“默儿……你问这做什么?”
嗓音有些沙哑,像一只惊弓的鸟。
“没……”陈默住了口。
他的母亲怔了怔,想了想,才开了口道:“锦绣是指漂亮鲜艳的丝织缎子。现在我们生长的地方,数朝数代绵延着,一直流传到我们大唐,才有了这样兴盛昌隆的日子。从盘古开天辟地到炎帝黄帝于中原繁衍生息,从夏商蛮荒再到魏晋风liu,我们泱泱华夏虽然历经战乱和炮火,却依然繁茂,依然美丽。就像新织出的锦绣,鲜艳,而充满了生机。所以,我们便把神州浩土之上的大好胜景形容为锦绣江山。”
“我听先生说。现在我们大唐已是走向了末路了,是吗?”
“嘘——”妇人的指尖轻抵下唇,“不要乱说。”
“先生还说,自古红颜多祸水。江山若锦,终是要由女人来裁缝的……”
他的母亲摇头,叹息一声,道:“女人其实才是这世间最可怜的,无论是在宫廷之内还是在民间。她们流落市井,要么听命他人,要么只能以色示人;她们幸存于皇城,大多数凄苦终老,运气好的,守着子嗣得以善果,而若是有了自己的半点儿主意,希冀zhan有自己唯一的幸福,就会被后人唾骂为祸水。”
“就像妲己?”
“还有先朝自缢于马嵬坡的杨贵妃……多了,多了……数都数不完的……”
陈默轻轻笑着,“娘,我要是做了皇帝,就只娶一个,并且今生今世只此一个。”
听到这句话,他的母亲原本是应该付之一笑的,此刻却板起了脸来,怔了半响,“默儿……你说什么?”
“我要是做了皇帝……”
他的母亲猛然抬头,望着小男孩认真的眉眼。
一灯如豆,微暗。
陈默衣襟上纹着的叶子一片攀沿着一片,枝蔓蜿蜒,绣线红黄相间,宛若一条飞腾在他脖颈之间的龙。
陈默感觉到了母亲的不安,蓦然抬起脸来。那样棱角分明的轮廓,那样认真的神色,还有,板直的身子透露出的……遮掩不住的皇家的威仪。
妇人望着,身形不由得一震。没有稳住,大咳出声。
“娘!”陈默扶住他的母亲,手轻拍着母亲的背,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母亲的呼吸渐渐平缓。
妇人感受到后背之上,隔着衣服也能够体会到得坚定和温暖,心上一痛,湿了眼角。摆了摆手,“我没事的。”
“我去端药。”
指节由于握得太过用力已是泛起了白,妇人扳着床沿,伏在床沿之上,眼眶一热,泪水顺眼角留下。
七年了,养了他整整七年了啊。从呱呱坠地不久就将他抱走,一直到现在长成稳重坚毅的少年。她之于他,就算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但朝夕相伴哺育抚养的心血还是难以割舍的啊。
是不是,已经到了将他的身世说出来的时候?
还是……天命如此?
缓缓的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雕花纹龙,大红流苏的绳结处,亦是黄线做绣,纹着隶书的静字。
“娘。吃药了。”
男孩的身影将妇人的思绪打断,妇人慌张掩住玉佩,扯过被子,却没想到用力过大,指甲勾住了被子上的线头,用劲一拉,牵连着五经八脉的痛。“咳咳……”妇人没能直起身子,俯倒在了被褥之上,身旁咳出的淤血,在被褥之上铺散开一抹殷红。
“娘!”男孩放下药碗,奔至床沿,扶起母亲,急急的扯过木枕,掖好被褥,“我去寻大夫!”
小手拂过被褥边缘,被大手扯住。
“不要……娘有话和你说……”
“娘。我马上就回来,很快的。”
妇人这才松开手,缓缓的缩回胳膊,转过头。
外面的雨不大,淅沥沥的水珠在雨伞的周围圈成一帘如梦似幻的水幕圈。微微泛着凉意的轻风袭来,夹带着水汽,在他眼前氤氲了一片飘渺的薄雾。
医馆已经关门,屋檐之下,灯笼微明的灯光隔着水雾,渲染出一片昏黄。
陈默走近,准备敲门试试看。
“你要求医哦。”一声清脆的童音在身后想起。
他转身,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小女孩合上大大的雨伞,微笑甜美,“这里已经关门了。你要求医的话,我爹爹也会医术的,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这才注意到,女孩的身边,一个中年男子牵着她。
陈默点头,拱手而谢:“那麻烦叔叔了。”
小女孩眨巴眼睛,嘟着嘴,不满道:“还有我呢。”
陈默笑:“谢谢小妹妹。”
“我不叫小妹妹。”
“……”
“叫我阿心。”
“好。”
“嘻嘻......那就叫吧。”
“谢谢阿心。”
小女孩笑得眉眼弯弯,轻轻摆手,
“阿心!休要胡闹!”中年男子声音低沉,却是毫无粗豪之风,“小少爷,我这丫头不懂事,还请见谅。”
“我哪里有不懂事。”小女孩从中年男子大大的雨伞下跑出,探进陈默的伞中,对着陈默道,“我们两个共撑一把伞好不好?”
陈默侧目,小女孩淡粉色的棉衫于伞之下,裙裾轻漾。粉扑扑的小脸蛋两抹淡红,呼吸细密,带着不平稳的娇喘,似是因为步伐快的缘故。
“你在看什么呢?”女孩忽闪着大眼睛看他。
“没……”陈默撇过头去,“你冷不冷?”
她凑近他,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呼出的温暖的气息:“还好。”
“很快就到了。”
“哦。”
“就在那边,这里可以望得到……”
雨势渐大,瓢泼的大雨淹没了稀薄的月光,小镇街道两边的店铺全部都关了门,熄了灯。
小镇被寒意和黑暗笼罩。
不大的雨伞却好像有了仙法,护着他和她。甚至让他觉得心里亮堂堂的。身旁的这个小女孩,也像是旧时相识,甜美的笑容里,有着某种恬静而又熟悉的味道。


沿着青石板向前走,也不知道路过了几户白墙黑瓦的屋子,直到看见了眼前这栋很老很老的木楼,木柱和门楣之上都泛了黑。
“到了,就是这里。”陈默转身向着阿心和她的父亲微微颔首,撩开帘子,带着两人走上木梯,沿着走廊向前数十步,在内里的一间小厢前止步。
推开门。风也随着门的张合而吹了进来,烛光摇摆,稍时,竟是比先前更亮了些。中年男子本是沉如湖水的眼眸泛出了波痕,停步,瞬时呆滞当场。
床榻上的妇女听到声响,睁开眼,看到眼前之人,亦是惊讶万分。她抿了抿嘴唇,这倒是让原本苍白的面色消了些病怏怏之气,“秦大人……”
“是我。”
七年之前,他陪伴着好友李怀图来这里避难的时候,她还年轻啊。泼辣的性子,一两句话就可以将官兵唬的致信不疑。而现在,苍白的面色和额间的皱纹,已是早已没有了当年那般豪气和果敢了。
“陈先生……他还好吧。”
“陈先生?”妇人呆滞半天,忽道,“死了……很早之前就死了。”
“是官兵……”
“是。王静被抓走之后,李怀图倒是逃走了。可是狗皇帝李漼却没有放过我们,把相公抓走,没几日就被斩首了。”妇人捋了捋额际的碎发,向陈默招手,“默儿。扶娘坐起来。”
陈默看出了两人面色现出的感伤,猜出了母亲和这个叔叔之间似是有着什么事情。扶妇人起来之后,就拉着小女孩出了屋子。
屋内,两人也一直沉默。
窗外,雨势渐大。
“咳咳……”妇人再次咳出了血来。中年男子这才恍然醒悟,俯至床前,为妇人把脉。
“你这病很久了,一直都没有医治。药也不对症。现在,恐怕已是过了最佳的诊治时期了。”
“我知道的。我这病,早就是无药可救了。”妇人的眼底苍茫满溢,从中年男子的指尖下抽回自己的手,自枕下摸索,取出一物,放到中年男子的手中,“怪我当年私欲熏心,希望自己的骨肉能够过上好日子,却没想到让默儿吃了这么些年的苦。”
“事情过去了,你也就不要自责了……”
妇人艰难的顿颐,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遗憾:“终归不是自己的骨肉啊。每每看到他为我的病四处奔波,我的心都会过意不去。凭什么让自己的孩子享受那不该得的荣华富贵,却让别人的孩子为我吃苦。现在,碰上了你。这,恐怕是天意吧。”
她移目窗外,渔灯全部都埋没在了深沉的夜色之中。屋内的烛火也亮的平稳了,火苗不跳亦不摇,映照清帐其下,中年男子紧蹙的眉。
他摊开手掌,玉佩的碧色闪过一道白光,玉身幽冷温润。只听一声细微的吧嗒之声,玉上雕花纹龙刻痕之间,绽开一朵水花。
妇人的脸上还能看到泪痕,她张了几次嘴,才发出声音:“这是默儿身上戴着的,我怕别人怀疑,就一直收着。现在,将这物什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够答应我……”
“我知道。我会的。”
“以默儿的性子,他是一定不会和你走的。你回京之后,将这玉佩交给李怀图。如果他愿意收留这个孩子,自然会派人来寻。如果他不认,就不要告诉默儿了……无论如何,保他平安……”
中年男人握紧玉佩,缓缓的放入袖中,不知不觉中,蹙着的眉淡淡的舒展开来,“一定……”
听到这句话,妇人的脸上漾起了清浅的微笑,面上的苍白也转为像宣纸一样的青白。忽然,她的手失去了全部的牵连,自床榻边缘滑下。
外面,黑蒙蒙的乌云在夜空盘聚,天幕阴暗的仿佛要把尘世压跨,一点缝隙也没有。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一个月之后。
在北上的马车前,中年男子把一个包裹塞在小男孩怀里,语重心长的说:“这里面是五十两银子,还夹着一张两百两的银票。默儿你要留在江西为你娘守孝,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我们也就不勉强你了。以后的路还很长,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的选择还很多,不要和坏孩子在一起。要为自己选一条好路子,不要学坏了。自己要是觉得生活过不下去了,就来长安找我们。我把地址塞在里面了。听到没?”
小男孩点点头。
中年男子摸摸他的脑袋,笑笑说:“我要走了。你自己过生活,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小男孩望着中年男人沉默了半天。中年男人以为他是要说什么,把腰弯了下来,耳朵凑上来:“嗯?什么?”
“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陈默……会一辈子铭记的!”男孩手抠着指甲,低下了头,语气却是坚定的。
“不用。”男人站直了身子,“我们只要你好好做人,做个好人。”
“嗯!”男孩重重的点头。
男人跳上了车,掀起帘子,对男孩招手:“回去吧。”
马车帘子垂下,男人叹了一口气:“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不由得低头,那个雕花文龙的玉佩被自己紧紧的攥在手心。
陈夫人,我照着你的请求没有向默儿提他的身世,回京之后,我也会将这枚玉佩和你的故事一起交付给已经改名为李翱的李怀图。在天有灵的你,请放心。
车子缓缓摆动,小女孩掀开帘子,扒窗后望。
而那个男孩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渐行渐远。
沿途的风景也由飘逸的绿柳变为了方亩水田,远处,连绵的青山笼罩在了薄雾之中。


十一月的长安由秋转冬,不同于往年,今年的秋天格外干燥,已是有大半月没有下雨了。枯叶遍地,一日比一日凉,也一日比一日天黑的早。秦砚昨日回到了长安,大致打理了家中的事务,不敢有歇,今日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太尉府。
秦心牵着秦砚的手,一进太尉府,就在找李家小少爷的影子。在门口没有看到其身影,转而问李管家,“管家伯伯,睦旨哥哥呢?”
管家伯伯微笑着不说话。
“呃?”
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淡淡响起。
“我就站在你身后你都没看见啊。”
忽地,她的脑袋被人从后轻轻地敲了一记,转过头,看着小少年在扑哧扑哧地笑,“臭睦旨,又欺负我。”
少年一身白衣,样貌清俊温润,儒雅之中略显顽皮,灵气之中略微带腼腆,一双黑眸,澄澈如湖,走过来,轻声问,“阿心,去江西了那么久,习惯么?”
秦心悦然颔首,“还好啊。”
“来,让哥哥看看长高没有?”睦旨拉着秦心走向后院,后院有一棵很高很高的树,秦心走之前,睦旨就曾在这里给她比过个子。
“走了这么久,才长了一点点。一定是你不听话,没有好好吃饭。”说着,折下树枝在树上又画了一道横,用手比划着上一次的横,给秦心看,“看看,才这么点儿。”
“那边没有景糖斋,也没有人给我排队买红豆糕呀。再说了,天天吃米饭,吃得我都快成大米了。睡也睡不香,天天下雨,一点儿也不舒服。”秦心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自己变成大碗米饭的模样,圆颐如花,笑嘻嘻地砸吧了嘴巴,“睦旨哥哥,我想吃景糖斋的红豆糕了。”
“小馋猫。”李睦旨点了点她的额头,轻轻斥道,“就知道去了江西那么久,一定没有想我。估计啊,只想着你的红豆糕了。”
“哪里有。”秦心红了脸颊,在满园萧萧中显得格外娇艳,“人家想你,更想红豆糕嘛。”
“就知道你个馋丫会这么说,站在这儿等我啊。”
“嗯。”
秋风微起,清凉如水,淡然扫过少年干净的白衣,像是飘逸的云朵,还散发着清爽好似莲花的气息。那样熟悉的气息,终于又清浅而安然地飘在了身边。
很安心的感觉。
就像是树的年轮,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减少,也不会随着岁月的增长而变得稀薄,永远与树相伴,生生相惜,年年与共。那种感情,超过了发小,近似亲情,却又不是亲情。
秦心听话的站在原地等待着,等待着少年的惊喜。
少年跑向了厨房,抓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红豆糕,微微一笑,这可是他花了大半个早晨的时间才排队买到的,可不容易呢。
就等着阿心回来,一起分享。
少年心下清明开朗,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后院花圃种着几株**,时值秋高,金灿灿的菊瓣擦着凉风,发出极轻的沙沙响。少年踏踏的脚步在安静的后院格外清晰,其间略有男子在互相交谈,听来微弱,却是仔细可闻。
“李睦旨——”
好像有人在叫他。
“谁?”
四下张望,无人应声。
李睦旨循着声响,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李老爷书房的房门前。老爷书房的门紧闭着,门前也没有侍婢照看,里面的人说话却是听得极为清楚。
“啪——”
是手执青玉狼毫重重拍于案牍之上,惊碎玉片铺满桌面,宽大的袖边拂过沉木案角,碎玉挥落于地。紧接着是父亲李翱大怒一斥,“这绝对不可能——”
李睦旨从没有听见父亲如此大怒,好奇心作怪,不由得住了足,俯门侧听。
“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七年前我离开江西陈家的时候,仔仔细细地检查过这个孩子,身上干干净净,背上的胎记确确实实有。李睦旨才是真正的皇子,这绝对不会错。”
“李睦旨才是真正的皇子——”
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背后惊出了一层冷汗,手指牢牢抠住门缝,慢慢地向外拉,直到看清了里面说话的人。
“墨清兄,你莫要听那女人妄口。当年她什么脾气,你难道还不了解,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有几句可以当真?”
墨清是秦砚的字。
秦砚负手皱眉,“她这句,我当真。若是那天你也在,你定然是会信的。”
“多年至交,你定然是为我好,但我明确告诉你,说实话,就谁是真正的皇子,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是…….”李翱压低了嗓音,幽幽地续道,“我关心的只是李漼那个老东西什么时候死,我的孩子李俨能够顺利成为皇帝,而我养了这么多年的狗,不要搅了我精心策划了多年的局…….”
养了多年的狗,爹难道是指我么?少年童稚的心灵一下子揪紧,他不能理解养育自己多年的父亲竟然是出于功利之心,他更不能接受自己深深爱戴的父亲是一个……乱臣贼子。想到这里,李睦旨的眼睛已是盈然有了泪光。
书房之内,俄顷安静,未久秦砚长叹了口气,“你莫不是还有谋逆之想?”
李翱并不避讳,“是。”转而又问,“是又何?不是又如何?”
秦砚朗朗道来,“是,你便对不起王德妃这么多年在宫中受的苦;不是,那才算你是个懂些忠义的君子!”
“忠义?”李翱怔了怔,霍然抬目,“什么叫忠义?你以为,在这世上,何为忠,忠为谁?何为孝,如何孝?何为节,节何事?何为义,与谁义?不过就是些没用的废话。自古江山更替,贤能俊杰者居之,不问手段,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便可。那太宗李世民上位,可有人问过,在其征战数年间,多少冤魂死于刀下;那周皇武则天上位,可有人悉知,在其惑乱天下时候,是否想过忠孝节义。权术从来都是官家玩弄的手段,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掌控自己,不被他人左右。而我——”
李翱冷笑,“而我若不是改了名,毁了容,又怎么会有今日这样的地位。当年李漼追杀我和静,如此狠绝,我又怎能忘怀。现今我已然名就功成,却孑然一身,为谁?那李漼霸着后宫佳丽三千,却要争夺我唯一的妻,凭什么?”
“就凭你看上的不是别人,也是他最爱的妃。”秦砚严肃对之,“他也将你和贵妃的孩子李俨当作真正的皇子养了这么多年,够了,公平了。过去的事情任谁都无法评判对错,你就莫要耿耿在心了。”
“不可能。”李翱冷笑摇头,“就如同睦旨不可能不是龙种一样,我也不可能忘怀过去。当年李漼怎么对的我,我会将这一一加诸于他的孩子——”
门外的少年悚然一惊,上牙紧紧咬住嘴唇,一直到唇齿间渗出了血来。
心内一阵难以抑制的压抑。
原来爹一直都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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