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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宋茫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不知是穿越,也不知有水浒和宋江,所以“宋江,你就是个土匪,爱唱白脸的土匪,因为你脸黑。”世界是陌生的,人情世故也不懂的,所以,手贱摸来了好多美女,使梁山上再没那道风景,“可我是有老婆的,怎么办呢?”这世道,不做土匪还无活路,只是土匪名终不好听,那就让匪名移位,所以说“等招安是下贱,要发扬那就翻天。”这世界,是个乱世,也是草头王的最爱,但“完颜家的,你我本井水不犯河水,可...

主角:   更新:2023-08-08 02: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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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异宋茫》,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是穿越,也不知有水浒和宋江,所以“宋江,你就是个土匪,爱唱白脸的土匪,因为你脸黑。”世界是陌生的,人情世故也不懂的,所以,手贱摸来了好多美女,使梁山上再没那道风景,“可我是有老婆的,怎么办呢?”这世道,不做土匪还无活路,只是土匪名终不好听,那就让匪名移位,所以说“等招安是下贱,要发扬那就翻天。”这世界,是个乱世,也是草头王的最爱,但“完颜家的,你我本井水不犯河水,可...

《异宋茫》精彩片段


一个丢了历史记忆和历史感的人却又偏偏穿越到了历史中,他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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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境内,西北边陲,有一州城曰渭州,这是个军州也是大宋泾原路经略相公坐镇之地。
这日,午时刚过,东城门处却有一军官在大声教训门卫兵丁。
“你们这些个杀才,给我精神一点,把眼睛睁大了,要看清每一个进城之人。要知现在西夏虎视眈眈、城外盗匪横流,仔细别漏进什么细作或强贼,若是有个差错小心经略相公要你们好看!”
那军官二十一二年纪,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个行武好手。只是头上顶了一个大饼脸,又圆又平,想打他脸都是很不凑手的样子。这位却是渭州经略府新任正牌军头王五,他闲来无事,却是到这儿来耍威风了。
一干兵卒赶紧直了直腰,睁了睁眼,紧盯着来路。尽管路上并无人过来,也尽管这位只是个小小的正牌军,但他总是经略府府内之人,也是经略相公身边之人,士卒们得罪不起。
王五侧着他的大饼脸,看看左,再看看右,见兵卒们都是敬服的样子就点了点头,一幅心满意足的样子,然后背着手就想转身进城了。
这时,城外大路上,拐弯处树影后却隐隐约约传来一个歌声。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洲哇……
嘿呀咿儿呀嘿唉嘿咿儿呀……
奇怪又不难听的调子,再加奇怪又有点意思的唱词一下就引起了城门口众人的好奇。王五也不走了,他和门卒们一起抬眼远望路上来人。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洲哇……”
随着歌声,一个人的身影就终于走出树影,清楚的出现在他们眼前。随着来人的慢慢走近,王五等人也看清了来人的样子。
七尺身高,一头不及半寸的短发(短平头),两眼上都有眼罩却不像是看不见东西的样子(太阳镜),脸白无须,轮廓却是俊秀分明,大概二十来岁。上身穿黑色的类皮衣服,像是正中对襟却又看不到衣扣(皮茄克),下身是深色双腿紧身裤(牛仔裤),脚穿深色系带鞋(运动鞋),背上还有一包裹皮囊(双肩背包),整一个不伦不类、奇装异服的样子。
唱词是汉话,着装却是和哪族都对不上,只有那一头极短的发或许能和和尚对上号。
王五等人正思索间,来人却已到了跟前。只见他停下抬头看了看城门上头的字,再看看门洞后的街道,对王五等人却只是扫了一眼就抬脚开始往内走。
这时王五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训话,眼前之人或许是和尚,但这么奇怪的着装使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表现一下,所以他就开口喝道,“站住!”
站在城门口的两枪兵闻声也马上伸出长枪拦住了去路。
来人停住脚,转头看向王五,“有事?”
王五这才发现来人的眼罩是透一点光的,只是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
“你是何人?”王五喝问道。
“噢!那你们又是什么人?”来人却不答反问道。
王五一愣,又看看来人的眼罩,心想难道他真看不到什么?是谁来都应该知道自己是官兵啊!
“吾等是渭州军士,你看不清楚?”
“军士,部队的?”来人却疑惑的拍拍脑袋在那自言自语,“好像是有军队是这样子的,可我怎么觉得又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喂,你们是什么军队?”那人却是这么问道。
王五又一愣,什么军队?这也不知道?难道他是个番人、番和尚?
“你到渭州来干甚么?”王五又问道。
“玩。”那人回答的简单干脆。
“玩?”王五是再愣。
“当然啦,旅游,玩玩,要不你想我来干什么?怎么?不行吗?”那人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连连反问。
“嗯!”王五哑然,好像是没有禁止和尚走动游玩的道理。
“那你是从哪个寺来的?”王五又问。
“噢,我是从延安市来的。”
这下王五要摸脑袋了,他疑惑的问一旁兵卒,“有延安寺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大人,小人未去过延安府,却是不知有没有延安寺。”兵卒答道。王五再看向其他人,其他人却都是摇头说不知。
“喂,我怎么没听说过有延安寺?”王五只好回问来人。
来人却奇怪的样子说:“延安不是市吗?我怎么记得很早以前就叫延安市了。”
王五头大了,“得,那你把你的度牒拿出来给我看看。”
“度牒?什么度牒?”
“和尚不都有度牒吗?就是你的身份证明。”王五道。
“噢,身份证明啊,我说什么度牒,是证件吧?连这个也说不清。”
那人说完就抬手拉开上衣,然后就从里面掏出一东西来(军官证)递给王五。王五正奇怪的看着那个上衣拉链,无意识的接过来,然后才惊醒的翻看那东西。
这是一个军官证,姓名鲁成,某某部队特聘教官,衔中校,分明该是另一世界的东西。
王五翻看了几编,上面的字自然是简体宋字,当然部分也是没有简繁之分的,不过正在翻看的王五却实实在在其实是个文盲,斗大的字也识不了几个,他能看懂什么?
但王五不懂归不懂,可这个东西不是和尚的度牒却是知道的,他翻看只是在好奇这是什么东西,做得还挺讲究,关键是上面还有一个非常精致、栩栩如生的小人画。他一边在内心肯定这个人是个会说汉话的番人,一边在想这东西可能值不少钱。
因此他翻了会就合起来准备放自己怀里了。可还没放入,一个手就非常迅捷的把那东西拿了过去。王五抬头看时,那人却已把东西再次收回怀内,然后一拉,衣服又合上了。
“你这人话说不清楚,把证件说成什么度牒,还一点也不懂规矩想收我的证件,你是靠着关系内部提升的吧?”那人却在埋怨的说道。
先不说那人是怎么想的,但王五和那人的对话到现在为止一直是夹杂不清,所以王五已把那人归为番人,但有的话却也明白,比如现在说他的提升是靠关系。
王五就怒了。为何?原来这靠关系提升的说法现在成了他的逆鳞。
王五这正牌军虽小可也确实是属于提升,但这个小小的提升却还夹杂有那么一点点小故事。怎么说呢,就是他王五不是没本事,就他的能耐做个正牌军是绰绰有余,论武功他在所有的正牌军中还是在前的。只是他刚入伍不久,和一些老伍相比这资历上要差不少,所以一般讲这正牌军暂时还轮不到他,至少还要等立个功或历炼上一年半载的。
事情有巧是他有一十三岁的妹子同进了经略府中做下人丫头,不知是怎么搞的,经略相公在一天醉酒后就稀里糊涂的睡在了她床上,一个醉酒、一个是贪睡的小女孩,两人睡了一夜到第二天才发现不对。当然,相公是西北赫赫有名的老种经略相公种师道的弟弟小种经略相公种师中,是正派正经人物,借酒胡来的事可能性很小,所以他说没发生什么就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小丫头是哭了几天。而小种相公却不想也不可能因此就纳了他的妹子,最后,过意不去的小种相公就把王五给抬进了军官行列,做了个小牌军军头。
所以王五是内心很憋屈的,论本事他是早晚都能成军官,可现在却好像是靠了妹子不明不白的清白才爬上来的,因此他就再也听不得关系一说。他现在就怒了!言语上的触怒,外加他已盯上了一些东西,比如那个小本本和那个一拉开、一拉又合的衣服。
“这是个番族奸细,把他抓起来。”王五向左右大声喊道。
三个朴刀手,两个长枪兵迅速围了上来,朴刀手拔出明晃晃的朴刀,长枪兵把枪头对正了那人。
那人却只看着王五,“呵呵,小子,你恼羞成怒啦,想玩玩?”
王五那个大饼脸被气得鼓了起来,只是更像个柿饼脸了,“上,捆了他,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说起来那人却是长得并不很粗壮,虽然也不像是弱不禁风的文人,但和王五比却是差了不少。因此几个小兵得令就跨上一步,刀枪蓄势,只等那人有反抗行为就要砍戳上去。可还没等他们喝令对方束手就擒,那人却已跃起,一个扫荡腿一圈就把三把刀掉地,两把长枪飞起。
“你自己上吧,看你像有点力气的样子,让我来掂量一下。”那人落地后就指着王五道。
再看那五位小兵,朴刀手却是右手酸麻再捡不起刀,长枪手已是虎口流血失了战斗能力。
王五脸色一凛,却是他也没看清那人的动作,且就这力量却是已不输于他,所以他并没胜算,但事已至此却也由不得他退缩。
王五拔出佩刀,一声大喝就直冲那人过去,一刀劈下,那人身腰一弯避了开来,王五却半途改削,拦腰横劈。这是王五的独门绝技,由劈改削自然而然,丝毫不见停顿和力量减弱,很多人都是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眼见王五的刀就要砍上那人,却只见那热继续弯腰直把身子放下又躲过了横劈。此时只见王五一喜,手碗一动又变为下劈,这叫躲得过十五绝躲不过三十。王五的绝招其实是叫三连斩,端的是厉害,刀势从第一招开始方向改变,刀势却不会有丝毫的停顿和减力。在如此状态,下躲的人却是不易再躲也使不出力来格挡,所以王五喜了,他已预见了那人被一刀两断的情形。
王五的这一连串变化连击却是经千锤百炼,非常自然、非常快捷而有力,可还没等王五脸上笑容绽开,只觉手碗一酸,一把刀就飞了出去,再抬头时,那人却已笑盈盈的在空中翻了个身站了起来。王五都没搞清自己的手怎么被他踢上,自己的刀是怎么被踢飞的。
“嘿嘿,你也就有一点点蛮力。好啦,不玩了,我要进去了。”那人拍拍手道,那是他刚才双手撑地沾了泥土。
王五右手已完全失去了知觉,他的大饼脸涨得通红。但他并不甘心,就高声喊了起来,“有奸细!”
一声高喊,却是惊动了城门内的兵丁。原来城门洞内侧还有更多的兵卒,这是放在那准备紧急关门或守门的兵,足有五十个。只见呼啦啦都冲将了出来,刀枪还有弓箭兵。
“杀,杀死他。”
已跳得离那人远远的王五在那大喊大叫道。



且说从城门洞中冲出的几十号兵丁,他们一看地上散了几把武器,经略府内亲军新任正牌军王五又在那大喊大叫是奸细、杀了他。他们就想也不想就呼啦啦围上了这个奇装“和尚”,刀枪、弓箭却是一齐招呼了上来。
俗话说乱拳能打死老师傅,好汉也难闯兵军阵。王五此时是已不想那人身上的东西了,只求乱刀把这羞辱他的人砍死。
但随即令他目瞪口呆的是,只听那人一声高喊“来到好,过瘾。”接着就是一阵眼花缭乱,在那人不停的“没力!”“太慢!”“给我滚蛋。”等喝斥声中一个个兵卒被甩了出来。没多久,三十多位刀枪兵就被抛了一地。
“射!”只听一声大喝,却是还有十多位弓兵一直在外,搭箭在弦,此时那人周围没了站立之人,带头的什长就一声令下,十几人已发出箭矢。
要说这箭,已形同冷箭,什长掌握的时机很好,正是那人干翻一群刀枪手,旧力已去、新力未上,想要喘口气之时。但对军士来说,尽可能的杀死敌人却是真谛,所以说是声到箭也到了。
但什长没想到的是人家干翻了几十人却是心不多跳、气也不喘,只见那人一脚踢起地上一把钢刀,伸手抓住,左劈右挡、上下飞舞,愣是没有一支箭能近身,完了最后一支箭在他刀尖上转了几下一甩却是直奔什长而来。
什长是老行武,这弓箭本事不说箭无虚发,那百步穿杨的本事还是有的。一队十多人中只有他的箭是又快又准又有力道,但就在他搭箭准备射第二箭时,一支箭就已到了他头上,“噗”的一声就插在了他头盔上,冰凉的箭头却是贴着头皮。
就那速度和力量,什长却是明白人家是手下留情了,发凉的头皮使内心颤了一下却再也不敢发箭,其他人见此也是不敢再动。
说是啰唆,其实这都是在很快的时间内结束了,那边还有一个城门小校也只是刚向原来门外的兵卒问了个情况。
小校对打斗的情况当然是落在眼里,但他也看出那人下手始终是非常有分寸,别说伤亡,倒地的人连轻伤也算不太上,歇歇就好,这么精湛的拿捏工夫已使他拜伏又拜伏,内心直喊英雄了得。所以他是干脆不管不故,只在问事情起因。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他是这些城门兵丁的正官,王五在教训门外的几个小卒他是听到了,对他来说这是在打他的脸。只是王五虽要低他一级却是在经略府内走动,又有那妹子和种相公的不清不楚关系,所以他是尽管很反感却是假装没听到,由着王五在外耀武扬威,只要别到自己跟前来就行。
有了这么一个因素,那王五的大喊大叫什么奸细、要杀了他等等在小校看来就是王五在小题大做,有一种天然的反感。所以他不会积极来杀奸细,当然他也不会明着和王五唱反调,再看那人身手极好又有分寸,他就不管了。
不过他问起因却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人确实是奇怪,王五要拦问也正当,但要说那人是奸细却又是不像,奸细没这样的,有谁看到过这么标新立异的奸细?
于是他就准备出来做个和事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那人,对王五也可交代了,王五也不可能为了这个不怎么像奸细的人再大动干戈招更多的兵来吧。
可他还没开口,那人却先开口了,“小子,还你的刀。”说完,就把手中的刀扔向了王五,那把刀正是王五先前丢下的。
刀影飞射,正好是插在了王五的跨下,差一线就能割到王五的老二,王五都没能反应过来,等他醒悟时,那还在不停颤动的刀把却是在有力的摩擦着他的老二。
心有余悸,加老二上的刺激,王五被羞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那人却还有话说,“小子,给你一个忠告,别不珍惜轻易得来的东西,也别轻易为自己和扶你的后台招惹祸端,要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有很多并不起眼的人却不是你能招惹的。”
说完,那人却是扶了扶背上的背囊,抬了抬“眼罩”,跨步向城内走去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洲哇……”
站立的几人自然谁都不敢再去触霉头,那个本就想做和事佬的小校在听了那人的话后只是疑惑的看着王五,并不出声阻拦。
王五被一羞再羞,如今更是被铁定认作是靠关系、仗势欺人的人,也是再怒也怒不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进城。
稍后,城门外的兵丁自然也相互搀扶着起来收拾,大多人是一时酸痛无力,少有几人却要去推拿个关节或是要去开点跌打药什么的,但总的来说却是没有出现减员或需暂时减员的情况。城门小校了解了一下就挥手让人自去自理,连个公伤也不给他们算了。
王五自然也是收起刀,灰溜溜的回经略府去。
这些暂时不表,单说那已进城的人。噢,就叫他为鲁成,如果那军官证是他的话。
各位看官,现在应该清楚,这鲁成却是另一时空后世来人,至于他是怎么来的,那就只有大婶才知,就是鲁成本人也不知。更确切的说,是鲁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另时空,来到了这个古宋代。简单的说,古代的人、古代的兵他或者有形象上的记忆,但他已失去了去分辨和认识的能力。
傻了?对,如果他还在原时空,他可以归为脑病患者。事实上他就是脑病患者,他实际上经历了一次大爆炸,脑震坏了,他已不知很多东西,或错乱了很多东西,包括历史记忆和历史感。不过也不能完全说他傻,他遇事的思维并不傻,为人做事也不见得就是傻,他只是因没有历史记忆而不能识别这个陌生的环境罢了。
如果还在原时空,或者还能让他去重新认识历史,修复他的混乱,但现在显然是不可能有谁来帮助他恢复这个能力。
却说鲁成进城后就一直在东逛逛、西看看,没什么目的地,也没什么事可干,对他来说,他就是在旅游随便玩玩。看看捏小泥人,再看看猴耍杂技和卖跌打膏药的江湖把戏,倒也是乐在其中。
不过经过一番打斗,鲁成走着走着却是感到饿了,于是他是边看风景也在找饭馆。饭馆并不难找,门口插竿旗帜,上书酒字,那这就是饭馆了,对此鲁成却也清楚,也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饭馆。
他择了一处比较亮堂一点的酒肆,就跨了进去,找一座,摘下墨镜,拿下背包,然后坐下。店中一位年轻的小二过来,一番打量却是愣了一下,不过他没作多想,马上开口道:“这位师父,请问想来点什么?小店厨师却是能做一手好素斋。”
鲁成鼻子嗅了一嗅,却是闻到了一股烧鸡的味道,就说,“我已饿了,也不用费事,就给我先来个烧**。”
小二又一愣,心想原来是个酒肉和尚。但这与他无干,酒店开门,迎的都是客,客人要吃啥却是不能干涉。“好嘞,烧鸡一个。”小二唱了进去。
不过若是换作旁人,小二应是还要问上一句“客官可要来点酒?”,可现在这是个和尚,尽管他也吃肉,但小二还是不敢多事,没问就走了。不过鲁成却也习惯性的一般不喝酒。
不一会,一只不大不小的烧鸡就送了出来,再加几个葱、蒜、酱等小碟,“师父慢用。”小二放下后就去招呼其他人了。
鲁成把鸡掰开来,先是大口大口的啃了一些肉,然后就开始和些葱酱细嚼慢咽的慢慢品味,一小块,一小块。旁人没怎么在意,但一直在悄悄注意他的店小二却是不自觉的滑了下喉结,吞咽了一口。原来那人是连肉带骨一起嚼碎咽了下去,大半个鸡没了,但桌上地下却未见一根骨头。
“头上不光,果然是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凶和尚,我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店小二在内心嘀咕,尽管鲁成的面相并不恶。
一会工夫,鲁成是吞完了整只鸡,再从背包一侧拿出个湿纸巾擦着嘴和手上的油腻,同时他准备买单走人了,“喂,小帅哥。”鲁成边对着店小二喊道。当然,如果是女小二,他保证是喊“美女。”
店小二一听,得,别人都喊自己是小二哥,到了这和尚嘴里却是降了一格成小三哥了。不过他却丝毫不敢计较,赶紧快身走过去,陪着小心,“师父请吩咐。”
鲁成擦完手,抬起头来,“哦,小帅哥,我要买(单)……”但那个单字他还没吐出来,眼角余光突然发现有一宋兵模样的人在门口一闪。原来那人是在鲁成抬头时闪掉了。鲁成皱了一下眉,在他的概念中军队士兵已就是宋兵这个模样,并且刚刚的冲突也是印象深刻。
“这事还没完啊!”鲁成内心有点感叹。



且说鲁成刚要买单时发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就心说这事还没完。
“小帅哥,我要再买一只烧鸡。”
他改口又要一只烧鸡。
他却是为了要再看一下情况,也为了好应付下面的事情,就决定留在这儿再吃一只鸡,吃吃饱了再说。
小二哥一听不错呀,又卖出一只鸡,也不枉被他叫成了小三哥。“好嘞,再上烧鸡一个!”他又唱了一个堂。
鲁成虽然意识不怎么灵光,但他的一些本能都在,比如这警觉性。他没看错,门外盯着他的人正是一个宋兵,是有人在盯着他的举动。
是真把他当奸细吗?屁!包括已回经略府的王五本人也不认为鲁成是奸细,这年头西夏其实还算老实,盗匪却也没那胆量来谋取州城,能有什么奸细?奸细之说只不过是他王五要在兵卒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罢了。
况且对王五等这些军人来说,自己的性命、财产却是比渭州城重要,所以如果能绑了鲁成,敲点钱财,那鲁成就是奸细;如果绑不了鲁成,自己还有生命危险,那鲁成就不会是奸细,就这么简单。
不过也有人是把人前面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财产还重要,王五就是这一类人。本来他就是在处处造势,以摆脱那个靠关系、靠妹子的说法,尽管这个牌军头也只是个不能再小的官。不想随便来个外人也认为他是靠关系的劣货,弄了他一个灰头土脸。所以他是很不甘心的。
当然,奸细之说,踏实不会提了,就凭城门小校看他是仗势欺人、胡乱攀咬的小人的目光,他王五打死也不会再说鲁成是奸细了。他要摆脱靠妹子的说法,怎么还可能做这种不英雄的事?不过叫他直面鲁成去英雄一把却也是绝不可能,所以不甘心的王五回到经略府后就把主意打在了府内的一尊大神身上,想让大神出面去让鲁成也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鲁成不是能打吗?那就让能打之士来压服他,压服了鲁成,那他王五就也气顺了。所以在此之前他又派了人来盯着鲁成的行踪,防止鲁成走失。
王五一面派人来盯着鲁成,一面却去找府内的坐镇大神,这大神不是旁人,却正是小种经略府内的提辖,鲁达鲁提辖,王五的顶头上司。
鲁提辖本是小种相公的兄长即在延安府坐堂的老种经略相公帐下军官,种家蒙受皇恩,小种相公也成一地经略使后,老种就把武艺高强的鲁提辖派来给弟弟撑撑门面、站站脚跟。所以鲁提辖也可说是为小种相公的一大臂力,渭州经略府的一个柱石。
现在王五打不过鲁成,自然就想找鲁达来帮忙出口气。但王五在府内找了一圈却也没找到鲁达,后来一问,才知鲁达回住处小憩了。不用再问,这鲁提辖中午肯定是又喝酒了。
鲁提辖武艺高强,性格豪爽,是个英雄人物,却是有一个缺点,就是爱酒。要说英雄爱酒,却也是平常应当,但鲁提辖喝着喝着就控制不住要喝高。当然,说是喝高也很平常,有人吐了就没事,有人喝高了就睡,醒来酒也醒了,没事,但鲁提辖又不同,他喝高了却爱耍酒疯。照说发发酒疯的人其实也不少,折腾一下,散散汗,酒也自然醒了,但鲁提辖又不同,他的武艺实在高强,经略府内无人可敌,也就无人可制,所以这酒疯的破坏力就太大了。
对此,却是谁也无法可想,包括小种经略相公,因为这不是鲁达自己能控制的,而且是越是要禁他喝酒,他就越谗酒,一旦被他偷到机会就必定是大醉大闹。后来小种经略相公只能不禁他喝酒,只是严令鲁提辖喝酒后就到自己住处休憩,要折腾也让他在自家中折腾。据说鲁提辖住处只有一桌一椅和一床,别无它物。就这桌椅也常换,床更是一块木板一搭,以便于调换。
正是这么一点,所以也不难理解身为六品武官的提辖大人至今三十多岁还是独身,而且身边连一个伺奉丫头都没有。谁敢嫁给他呀?知道的都是摇头,不知道的也没媒婆敢牵线,就怕牵来了也会被他打走,跌了保好媒的招牌。这鲁达实实在在是个天孤星。
废话少说,且说王五知道了鲁达已回住处后就有点犹豫,他是不知道能不能现在就去找鲁达。对处于醉酒中的鲁达他有点害怕,一则是怕自己撞上了刀口,二则是怕把酒疯子带出去后出现其他不可估计的后果,到时候小种相公不怪鲁达却要怪罪于他。另外就是又担心等鲁达酒醒了,那个来玩玩的鲁成也走了。
所以鲁成是在慢慢的吃烧鸡,王五却在鲁达住处门外徘徊。
其实,和鲁达交往还不太深的王五不知道,事情没那么严重,很多事情实际上是以讹传讹。鲁达醉酒要发酒疯是真,但鲁达一般也不会喝醉,醉酒只是难得,而且就是醉了也不会必定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打一气,除非他心情不好或有看不惯的事情。而官场这泥潭自然也不太对鲁达这直爽人的胃口,有时他其实是在借疯卖傻,所以这边才显得破坏力大一点,名气也大了一点。而像现在王五要去找他却不会有事,否则怎么鲁达所租住房子的主家老头又能丝毫无事?
此时鲁达就在打过一路拳后正酣然大睡。
不过太在乎面子的王五最后还是把要挽回面子放在最重,心想醉酒的鲁达或许更容易被说动去为他出头。
王五来到鲁达住处门前,打发走前来的房屋处主人老头,自己就推门进去。一进房,里面还有一点酒气,但鲁达却是在呼呼大睡。
“提辖,鲁提辖。”王五喊了几声,但鲁达回答他的只是呼噜声。王五就走到床前,又喊了几声,只是鲁达仍是未醒。王五可不敢坐等鲁达自己醒来,就怕那鲁成给走了,于是他就伸手去推鲁达。
“提辖……”王五边喊着边伸手去推,可手还没碰到,鲁达的眼却睁了开来,倒把正紧张的王五给吓了一跳。要说王五也是个武夫,本不应如此小心,但在王五心中却是在想着这鲁提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把酒疯撒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点紧张。
王五担心的提辖大怒的情景没有出现,鲁提辖睁开的眼睛也不是血红大眼,只有点微红。其实王五又瞎担心了,能睡着就说明酒疯子的疯劲已过,此时的鲁提辖很正常。
“是王五啊,是相公有事?”鲁达问道。
“没,我不是相公让来的。是,是我要来找提辖。”王五连忙说道。
“哦,你找俺有甚事?”鲁达说着坐了起来。
“嗯,嗯,其实也没甚么事。”王五不怎么敢开口。
鲁提辖不爽利了,“那你先给俺倒杯水,俺渴得很。”
“是,是,小子这就给大人倒水。”王五赶忙跨步到桌前倒水。
“王五啊,俺可听说你最近老在找人比武,今天该不是想来找俺练练吧?”鲁达却又开口说道。
“不敢,不敢,小子哪敢来和提辖大人来比武。”王五倒好水边端过来边连忙说道。
“料你也不敢。”鲁达接过来咕噜咕噜的喝完水后又说道,“不过王五啊,你有多少本事俺倒是清楚,按说你做个牌军却也绰绰有余,所以你那种无聊的比武可以休了。虽说有人在笑谈你那妹子的事,可那是你妹子小妮子不懂啥瞎哭,衣服都是完好的能有啥事?况且以小种相公的为人就是有啥了你若没甚真本事却也不会起用你,所以那些个笑谈没要紧,你大可不用理会。”
“是,是,大人说的是,是小子不省事。”王五陪笑道。可心道,这还不都是因为自己妹子没真正成事一些无聊的人才敢取笑吗?若是真正成了事倒反没人敢来取笑自己了,巴结还来不及呢。
“说吧,找俺啥事。”鲁达又问道。
“嗯,这,……”王五有点迟疑。
“直娘贼,爽利点,当心俺找你练练手。”鲁达却看不得吞吞吐吐。
王五吓了一跳,赶紧把来意说了出来,“噢,是这样的,今天城外来了个不伦不类的番和尚,身手了得,不但小子不是对手,还被他干翻了城门处几十个兵卒,所以,所以小子想来请提辖大人去会会他。”
“可有出现死伤?”
“死伤却是没有。”
鲁达一听没死伤,那就不是军情刑事之事,只是一般打打架的事情,不打紧。因此就说道:“哦,那这和尚倒也英雄了得,俺倒真想去会会他,就不知他喝不喝酒。”
王五一听,这可不行,是叫你去打架出气,不是请你去喝酒谈交情,就又说道,“那人身手是了得,可太目中无人,说什么要咱经略府的人知道一下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以小子前来找大人,让大人去教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哦?他真这么说?”鲁达问。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小子受辱不要紧,可他把小子的上司等也说了进去,这不还包括大人您吗?否则小子怎敢来劳烦大人?”
“直娘贼,这却要先打过一场,走,领俺去会会他。”鲁达立马跳了起来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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