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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洗白白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小白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是只老虎还把自己当成小白的家伙……什么是江湖,就算让金庸古龙也说不明白,说到最后,就变成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当一个小白被爷爷踢下山,让她去弄明白什么是江湖,二十年前的债与二十年之后的孽就开始轮转,没有人能够阻止!广德四年,朝堂势微,江湖草莽崛起,洞庭山庄武林大会再开。小白仗剑闯江湖,遇到了一个帅哥,一个酒鬼,一个假小子,还有一个说不清道...

主角:   更新:2023-08-08 02: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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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家一起洗白白》,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白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是只老虎还把自己当成小白的家伙……什么是江湖,就算让金庸古龙也说不明白,说到最后,就变成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当一个小白被爷爷踢下山,让她去弄明白什么是江湖,二十年前的债与二十年之后的孽就开始轮转,没有人能够阻止!广德四年,朝堂势微,江湖草莽崛起,洞庭山庄武林大会再开。小白仗剑闯江湖,遇到了一个帅哥,一个酒鬼,一个假小子,还有一个说不清道...

《大家一起洗白白》精彩片段


当今天下,朝廷在民间势微,江湖草莽崛起。江湖二分,一方是以少林武当为首的正派人士,另一方是以信天教为首的邪魔外道,其中当以武当派的梵青道长与信天教教主明霆居首。自信天教立教以来,双方争斗不断,曾经一度双方年轻弟子死伤殆尽。
武当派梵青道长,师从武当派前任掌门广成子,以拳法见长。仅靠一套太极拳就打遍武当上下无敌手,广成子也只能抚须感慨,怕是百年之内武当都不会再出一个资质这么好的弟子了。可难得的是,梵青道长并不嗜武,信奉“无为而治”,以德服人,在江湖上享负盛名。连百晓生也只能感慨一句,或许当今世上真的有活神仙。
信天教教主明霆却相反,一身武功邪逆,不知是从何处,靠烧杀掳掠将被龟缩在西南的一个小门派发扬成整个武林为之战栗的邪教。短短三年时间,明霆大破崆峒、火烧霹雳堂……传说中为劝解明霆亲上信天教的少林方丈义净大师虽全身而退,却胆战心惊地说:“这江湖中只要有明霆一日,便永不得安宁。”
二十年前,为了避免伤亡。武当梵青道长与信天教教主明霆约站于苍梧山山顶,约定输了的一方从此隐退,不再牵扯江湖纷争。最后,梵青道长险胜一招,明霆教主不知所踪,有传言已经坠入山崖身亡。信天教派出教众搜索数年,始终毫无音信,从此信天教远遁西南,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也有些不知轻重的小门派,上门挑衅信天教,连山门都没有进,便被打得体无完肤,也没有人敢将信天教小瞧了去。
故事发生在那之后的二十年,二十年后,武当梵青道长隐退,武林大会再开,甄选武林盟主。
……
广德四年四月六日,苍梧山下,永州城外,路边茶摊。
九华派几个小徒弟奉了师父的命令带着师父的女儿,他们的小师妹游历一番。离武林大会召开还有两个月,今年的武林大会就在离永州不远的洞庭山庄举行,这些小徒弟也就随着自家有些骄纵的小师妹慢慢一路游玩了去。
九华派立派于前朝末年,创立者自称为九华老人,真名无人知晓。只是据说这位九华老人在游览了名山大川之后,顿觉人心之狭窄,将山之巍峨编入了剑法中,成了七十二路“九华剑法”。这剑法以险为意,以幽为技,以奇为制,最为讲究的就是出奇制胜。前任掌门曾经亲上武当山向梵青道长请教,梵青道长长叹一声,感慨当世怕是再也没有这么精妙的剑法了。九华派自此名声大噪,跻身江湖正派之翘楚。
九华派小师妹江荭是现任九华派掌门江远山的女儿,从小长在九华山上,被门派里的师兄师姐疼到了骨子里。平时被自己父亲约着不让下山,好不容易趁着这次武林大会的机会下山一趟,自然也是慢慢玩去,只要在六月六日之前到洞庭湖畔就好了。到了永州城,听说二十年前梵青道长就是与魔教教主就在苍梧山上一决胜负,说是什么也要上山看看。看到小师妹撒泼耍赖的样子,九华派的弟子们只能怪自己平时过于惯纵了她,才让她养成了现在的脾性。
带着这些师弟师妹上路的是江远山的二徒弟,人称“剑走游龙”的端木玉。江湖中有些好事之徒也惯称呼他为“玉郎公子”,因其长得玉树临风,为人温文尔雅,是武林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有传言,其实九华派掌门江远山早有将自己的掌门之位传给端木玉的心意。只是九华派的大弟子是江远山自己的儿子江荻,总不能真的将门派让给外姓人,才就此作罢。不过,端木玉并不介意,上孝顺师父,下爱护师弟妹,成了九华派上上下下的表率,也成了江荻的眼中钉。
端木玉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说:“你们几个陪小师妹上山去看看吧,记得天黑之前回来。我就在山下看着,去城里买东西的几个师弟还没有回来,就在这个茶摊集合好了。”
江荭抓着端木玉的衣袖,说:“二师兄,你就陪我上山去嘛。他们几个整天只知道跟在我屁股后面,连说话都不会。二师兄,只有你最好了,你陪我上去嘛。”
端木玉有些无奈地拉开了江荭的手,说:“小师妹,你二师兄我说过多少次,虽然我们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也总是男女授受不亲,不要总是拉拉扯扯,小心自己嫁不出去。我就不上去了,苍梧山当年也陪着师父爬过好几次了,上面除了几道剑痕什么都没有。小师妹觉得有趣,就和几个师兄上去走走。”
江荭见端木玉坚持,知道自己的二师兄决定了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改变,只得跟着几个师兄爬上了自己向往已久的苍梧山。
端木玉长叹了一声,看向了山顶,自从那次大战之后,江湖已经平静了二十年。靠着梵青道长的威名,江湖上的宵小也不敢妄动。可人都是会老的,梵青道长已经到了不得不退隐的年龄,江湖也又要乱起来了。这次的武林盟主师父是志在必得,自己做徒弟的,只能勉强上阵帮着师父拿下那个位置了。虽然在茶摊里等着有些无聊,可也发生了些有趣的事情。
一个穿着紫衣的小子坐在隔壁的桌子上,指着放在桌上的馒头,说:“为什么一个馒头是三文钱,两个馒头却是五文钱?”
小二看起来也像是认识那小子的样子,说:“明小哥,你爷爷呢?怎么今天就你一个?”
那个被称为明小哥的小子抬起头,有些羞怯地一笑,说:“爷爷嫌我麻烦,把我踢出门了。还说什么,要是弄不明白什么是江湖,就永远不要回去见他。可是你还没有回到我的问题,为什么一个馒头是三文钱,两个馒头却是五文钱?”
小二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说:“明小哥,你在这里慢慢吃。我还有事情要忙,你一个人慢慢想。还要吃什么就说,大家都是老相识了,这点东西我们小店还是拿得出的。”
明小哥只是乖乖拿起了一个馒头,咬了一口,笑着说:“还是这里的馒头最好吃了。”
小二叹了口气,说:“我说明白啊,你怎么就叫明白呢,什么事情都要问为什么,还是叫不明白的好。我真的去忙了,你一个人慢慢吃。吃完就早点回家,你爷爷一定是说气话。他哪次不是到了晚上就出来找你,好说歹说把你哄回家?吃完就在这里乖乖坐着,不要乱跑了,免得你爷爷担心。”
明白摇摇头,又咬了一口馒头,说:“这次是不一样的,爷爷说,若是回去找他就一掌打死我。还丢了个打好的包袱给我,说是不准回去。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就只能先来这里了。为什么爷爷要把我赶出来?为什么还要给我包袱?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应该去哪里?”
小二没有听完他的话,就逃得远远的,看来是熟知他的秉性啊。
端木玉看着有些好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刨根问底的人,这江湖上果然什么人都有。
没过一会儿,江荭就带着人下山来了,说:“二师兄,山上真的一点都不好玩。我们还是赶紧进城去,找间客栈住下来算了。”
端木玉看着跟着小师妹满头是汗的师弟们,说:“小师妹,大家陪了你这么久,先让大家休息一下再进城吧。”
江荭也只能撇撇嘴,乖乖在端木玉身边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另一个九华派的弟子坐到了端木玉的另一边,长叹一口气,说:“二师兄,果然现在只有你才能制服小师妹了,我们这些人就只有被小师妹欺压一辈子的份了。”
端木玉顺手将一个馒头塞在那人的嘴里,说:“三师弟,若说剑术,连师父都快比不上你了,居然还说自己会被小师妹欺负。我也是看有你跟着小师妹,才有空在这里休息一下。就不要在我这里叫屈了,池水墨师弟。”
池水墨,九华派第一剑术高手,被称为九华派建派以来最为有天赋的剑手。光光是一手漂亮的“九华派剑法”就打得江湖上有名的剑术高手无不拜服。尤其是出手的速度,传说中没有人能看清他出剑的瞬间,也因此被称为“风驰剑”。只是众人皆知,池水墨有一个怪癖,这人从不喝水,永远是酒不离身。若是你家藏有好酒,就是离开数里也能被他闻出来。就是这样一个人,拿起了随身的酒壶,喝下一口美酒,长舒一口气,说:“还是喝酒好啊。”
只听身后“咚”的一声,刚刚还坐着的明白跌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小二急忙走了过来,脸色极为难看地看着池水墨,说:“客官,没有看到小店门口的牌子吗?不许带酒进来。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明小哥在我这里晕倒了,那个老家伙非得拆了我的店不可。全部都是你们的错,你们在那个老头出现前,绝对不允许走。”
江荭一听上火了,嚷嚷道:“什么?凭什么他晕倒跟我们有关系?”
小二瞪着池水墨的酒壶,说:“明小哥是我们店的常客,出了名不能碰酒。不要说喝,就是光闻到酒的味道,都会昏上两天。这次他被自家的爷爷赶了出来,没有地方去。算了,还是你们几个立刻把他给我带走,免得给我惹上麻烦。”
江荭还想说什么,却被端木玉拉住了。端木玉对着小二一抱拳,说:“这位小哥,不是我们不帮忙,只是我们一行人也正赶着去洞庭山庄,实在是不方便多带一人。这次说我这位师弟的不对,我们留下些银子立刻就走,可成?”
小二冷笑一声,说:“银子,那东西我可不稀罕。反正这人我是一定不会留下来,既然是你们弄晕的,你们就要负责到底。”
池水墨蹲下去,戳了戳明白的脸,说:“算了,二师兄,我们就先带着这个小家伙去客栈好了。都晕成这样了,我们总不至于真的把他扔在这里吧。而且,似乎这个小家伙是个女的。这人生在世,当然是美酒在怀,美女在侧了,我们就不要辜负这位小哥的好意了。”
端木玉哀叫一声,知道自己师弟那个见女人就没脑子的毛病又犯了,只能点头同意了。



池水墨坐在明白的床边,有趣地戳着她的脸,说:“这世界上怎么有不欣赏美酒的人呢?”
坐在一旁喝茶的端木玉忍不住哀嚎一声,说:“三师弟,你就不要再折腾了。我看她还没有被你刚刚那壶酒熏死,就要被你嘴里的酒味逼得又昏过去了。刚刚那个小二不也说了,等过上两天她就会醒过来的,让她睡着就好了。”
池水墨坐到了端木玉身边,说:“师兄,你说这个家伙会不会是魔教的人?在苍梧山下出现,又说是姓明的,莫不是明霆的后人?”
端木玉放下了茶杯,说:“我看不像,明霆那个老家伙怎么教养得出这么单纯的人?而且,当年梵青道长也说过了,明霆与他一战之时,已年过半百,这山上又没有其他人烟,应该不会是他的子嗣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关注江湖的事情了,我一直以为纵情江湖才是你的志向?”
池水墨叹了口气,说:“也没有办法啊,最近魔教又动了起来,还有人说明霆已经回到了千峰顶上。这次的武林大会实在是龙蛇混杂,麻烦至极。二师兄,我真的想找个理由逃得远远的了。”
端木玉用力踢了他一脚,说:“我们都逃了,师父怎么办,九华派怎么办?以为我不想躲吗?大师兄今日也没给我好日子过,天天找我茬,我也快忍不了了。”
池水墨一下子笑了起来,说:“也只有大师兄那个蠢家伙能让我们这位望之俨然即之也温的二师兄气成这样了。好了,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二师兄去一趟洞庭好了。这九华派真的交在了那个心胸狭窄的大师兄手上,我们这一干师弟师妹才是真的完了。”
端木玉摇摇头,说:“三师弟,这话可不要让师父知道,他老人家会心寒的。”
池水墨了然地点头,说:“知道,只有你我知道而已。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这个小丫头究竟什么时候醒啊?”
端木玉又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说:“师弟啊,你就不能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吗?从小就是,你就是个重色轻友的性子,为了小师妹教训了多少师弟?要不然我真的跟师父去说说,让你娶了小师妹算了。”
池水墨一下子站了起来,说:“师兄,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娶小师妹,我还不如出家的好。就看看她刚到永州,到处玩的样子,我还是算了。我的志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要我娶妻生子,再过上几年吧。”
端木玉点点头,说:“你这吊儿郎当的性子,真该改改了。”
床边传来了动静,两人同时收声,免得这些话被不相干的人听去了。
池水墨走到了床边,看着慢慢转醒的明白,说:“哟,小丫头,你终于醒了啊。”
明白摸着自己的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池水墨用力眨了眨眼睛,说:“为什么你在我床边?为什么我在这里?为什么我突然昏过去了?”
池水墨看向了正在一旁看好戏的自家师兄,说:“二师兄,她真的跟你说的一样,见到什么都问耶!好有趣啊,要不然就让她留在我们这里吧。”
明白用力拉了拉池水墨的衣袖,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去跟他说话?爷爷说,不好好跟人说话的人很没有礼貌。”
池水墨转头看向了明白,说:“你到底是小丫头还是臭小子啊?”
明白用力瞪了一眼池水墨,说:“爷爷说,在问别人问题之前,要先回答别人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池水墨摸了摸明白的脑袋,说:“我是九华派的池水墨。你刚刚在茶铺里晕倒了,小二不肯让你在那里待着,一定要让我们带走,你就到这里来了。”
明白拍开了池水墨的手,说:“原来刚刚真的闻到的是酒的味道。你们是九华派的人,就是那个使剑很好的门派的人。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江湖?”
池水墨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你也说,要先回答别人的问题才是。刚刚我也问了,你到底是小丫头还是臭小子?”
明白恍然大悟般地说:“哦,刚刚忘了。你好,我是小丫头。”
池水墨内里都快笑死了,可表面上还一脸严肃,说:“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江湖,江湖就是有酒有肉,一剑在手,美女在怀。”
明白看着池水墨,说:“那为什么这么简单的答案,爷爷却要我出来弄明白?还说不弄明白就不让我回去?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回去了,爷爷不会打死我?”
端木玉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三师弟,你就不要欺负人家小姑娘了。看看再说下去,她就要哭出来了。明姑娘,我们都是江湖人,可江湖到底是什么,真的没有人说得明白。若是你一定要弄明白什么是江湖,不妨六月六日到洞庭山庄,能见到无数的武林人士,相信一定能给你一个答案。”
明白又看向了端木玉,问道:“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
端木玉微微一笑,说:“刚刚在茶铺里,听小二说的。在下端木玉,是池水墨的二师兄。”
明白仔细看了看端木玉,说:“原来你就是爷爷说的,现在江湖里长得最好看的男人。爷爷说,如果要找夫婿至少要找你这样的,那你愿意娶我吗?”
端木玉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直白的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而在一旁看着的池水墨已经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说不出话来。
明白看了一会儿,自顾自地说道:“不愿意就直接说好了,为什么都不说话呢,真是两个怪人。可是我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地方也不认识,要怎么去洞庭山庄呢?”
池水墨总算是收敛了笑容,说:“小丫头,要不然跟我们一起走吧?反正我们是顺路过去,也免得你一个人在路上遇到危险。”
明白摇摇头,说:“不好,爷爷说,不能随便跟别人同行,说不定那些人就是坏人。”
池水墨翻了个白眼,说:“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们是九华派的人了吗?我们好歹都是名门正派的子弟,不会随随便便骗你的。”
明白还是摇摇头,说:“爷爷说,名门正派里也有坏人,邪魔外道里也有好人。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跟你们走,还是你们一定要我跟你们走?”
端木玉看到池水墨投来的求救的眼神,说:“明姑娘,若是我们想对你无礼,现在你就不会安然在这里待着了。三师弟说得也对,此去洞庭路程不短,姑娘又不认识路,与我们同行也可以互相有个照应。在下也明白姑娘还不信任我们,可姑娘现在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不如走一步算一步的好。”
明白又上下打量了下端木玉,说:“为什么同样的话,你和他说出来,我就喜欢听你的?”
池水墨一脸的苦相,说:“那当然是因为我二师兄长得比我好看了。小丫头,你没有听说过,食色性也吗?看到我二师兄这么好看的人,不喜欢我这个粗汉子也对。”
明白又看向了池水墨,问道:“什么是食色性也?”
池水墨疑惑地问道:“你没念过书?”
明白摇摇头,说:“爷爷说,女孩子家家不要读书,读书会读傻的,天天只知道去找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却不知道才子只是埋在脂粉堆里的落魄浪子,真正也没有几个佳人长得好看。还不如踏踏实实学学女红,最起码以后可以相夫教子。”
端木玉感慨地说:“姑娘的爷爷真是个妙人,敢问姑娘,你的爷爷叫什么?”
明白想了想,说:“爷爷说,如果他告诉我他是谁,我又不会说谎,一定会告诉其他人。还不如最开始就不要告诉我,随便那些问这个问题的人去猜,反正没有人会猜得到,也免得找他麻烦。”
听完这话,连端木玉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姑娘的爷爷真是位高人,在下自愧不如。那姑娘是否决定,到底是不是与我们同行,我这位三师弟可是期望已久了。”
明白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离了一会儿,说:“这样啊,那我就跟你们一起走吧。”
端木玉与池水墨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让这个小丫头答应了。可这两人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说着说着,就答应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跟他们同行呢?
明白突然又躺回了床上,说:“那个,我还有些困,想要再睡一会儿,你们还要坐着吗?”
池水墨拍了拍明白的额头,说:“那我们就先走了,晚点叫你一起吃饭。”
两人走在了客栈的楼梯上,端木玉重重叹了口气,说:“三师弟啊,我们好像弄了个了不得的小丫头回来了。”
池水墨赞同地点点头,说:“二师兄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丫头吧,现在我说不相信她是魔教的人了。世界上原来有这么不通世事的女子,真是打开眼界了。二师兄,我对这个小丫头感兴趣了,说不定以后她会成为你的弟妹的。”
端木玉被池水墨的话吓了一跳,说:“三师弟,你说真的?”
池水墨点点头,说:“她可比现在江湖上那些自称侠女的女人好太多了。”
端木玉想了想也是,这么单纯的小丫头真的是胜过江湖上那些女子千百倍啊。



过了小半个时辰,池水墨又走进了明白的房间,用力扯了扯她的脸,说:“小丫头,起来了啊。再不起来,就真的没饭吃了。”
明白睁开了眼睛,可眼神却依旧迷离,喃喃自语:“爷爷,再让我睡一会儿,饭都给你做好了,就在厨房里,自己吃去。真是的,明明你是我爷爷,为什么总是我给你做饭?”
池水墨好笑地拍了拍明白的脑袋,说:“醒醒,你爷爷不在这里。”
明白似乎才反应过来,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说:“哦,原来在这里啊。那我起来了,谢谢你来叫醒我,池水墨。”
池水墨看着她慢慢爬了起来,说:“不要叫名字那么生疏嘛,叫声墨哥哥听听。”
明白点了点头,说:“墨哥哥好。”
池水墨内心期待的是,明白娇羞地一笑,脸慢慢红了起来,再羞答答地叫一声。可看到她就那么淡淡的一句,真是太打击人了。不过,真的也就只有她这么个单纯的心思才能这样,还是得哄着她不能让她这么叫其他男人才好。池水墨微微一笑,说:“不梳头吗?”
明白疑惑地看着他,照了照镜子,说:“不是梳得好好的吗?”
池水墨一拍额头,看着她那个勉强可以算是发髻的脑袋,头痛地说:“你这个头,是你爷爷教你梳的吧?这么乱糟糟的脑袋出去,会被人笑话的,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明白被池水墨按在了梳妆台前,傻傻地看着池水墨对着自己的头发东拉西扯。时不时拉痛了自己的头皮,只能可怜兮兮地惨叫一声。
又是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池水墨只是将原本看起来还算整齐的发髻,彻底变成了一团杂草。
明白也难得变得有了些表情,叹了口气,说:“墨哥哥,这就是你的杰作?”
池水墨脸上有些挂不住,嘴上还是不饶人,说:“我明明看小师妹就是这么弄的,她能弄得好,我也一定行。你再给我点时间,肯定能梳一个惊天动地的发饰!”
“哦,我说你们怎么这么久。”端木玉也走进了房间,在一旁说:“原来是在梳头啊。三师弟,你还是算了吧,这种事情不是你那双拿剑的手做得来的。晚些时候让小师妹来帮帮忙吧,饭菜都快凉了,赶紧下去吃饭去。”
池水墨摇摇头,说:“二师兄,你就不要管了,让我再弄一下。”
端木玉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抢走了池水墨手上的梳子,三下两下还真的给明白绑好了发髻,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簪子将她的头发盘好,说:“行了,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
池水墨看了看明白的头发,有些不可置信地说:“二师兄,你怎么连这些都会?”
端木玉一手抓住池水墨的衣领,另一手拉住了明白的手,说:“边走边说,大家都在等你们呢。小时候,师娘去的早,师父又整天只知道练功,大师兄也只是满山跑,小师妹就粘着我。照顾小师妹的事情就落到了我头上,梳头真的只是小事。三师弟,你想学去哄这个小丫头,我就全都教给你。”
池水墨挣脱了端木玉的手,感激地说:“师兄,实在太感谢你了。”
明白的肚子在这时叫了起来,说:“墨哥哥,我饿了。”
端木玉无奈地说:“墨哥哥,真是个好称呼,三师弟你真的是让我无言以对啊。”
……
小师妹江荭看不惯两位师兄宠着明白,酸溜溜地说:“二师兄,三师兄,你们两个是美人在怀,都不管我们这些师弟师妹的死活了。”
端木玉狠狠瞪了池水墨一眼,意思很简单,你惹出来的麻烦,你去收拾。
池水墨赶紧摇头,废话,这个时候去撩拨小师妹,完全是找死。
端木玉也赶紧摇头,凭什么你惹出来的祸,要自己去收拾。从小到大都是自己帮着在你后面擦屁股,这次就算是帮帮师兄也不行吗?
池水墨瞥了一眼小师妹,还是摇头。九华山上的人谁不知道,能摆平盛怒中的小师妹的人,只有两个人,师父与二师兄。自己冒冒然上去,只会火上浇油,让小师妹更加生气。
端木玉指了指明白的头发,要挟自己的三师弟,若不赶紧跟小师妹去解释,不要指望自己教他怎么打理明白那一头乱发!
池水墨看了看明白,又看了眼小师妹,深吸一口气,还是摇头。鱼与熊掌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绝对不能因小失大,否则就连师父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
就在两个人天人交战的时候,明白松开了端木玉的手,找了个空位坐下。她看着坐在身边的一个九华派弟子,说:“我可以吃吗?”
被她看着的九华派弟子,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明白对着他微微一笑,说:“谢谢。”说完,便拿起了筷子,风卷残云般地吃着。
江荭用力一拍桌子,指着明白,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谁让你随便上桌吃饭的?”
明白并没有停止夹菜的手,只是小声回了一句:“玉哥哥让吃的。”
客栈的大堂里一片寂静,刚刚从明白嘴里冒出来的那三个字,让所有九华派的弟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有两个定力不好的弟子,直接将手中拿着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池水墨,他哀嚎一声:“二师兄,那个是你教的?”
端木玉立刻否认:“开玩笑,我还以为是你教的!明姑娘,到底是谁教你这么称呼在下的?”
明白咽下了一口米饭,用筷子指着池水墨,说:“墨哥哥教的。”
池水墨一下子跳了起来,恨不得手舞足蹈,说:“没有,没有,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明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长舒一口气,说:“墨哥哥说,以后就叫他墨哥哥。爷爷也说过,做人不可以不会举一反三,要不然只会在一棵树上吊死。难道墨哥哥是哥哥,玉哥哥就不是哥哥?”
在坐的人没有人知道应该怎么与她解释这件事,毕竟其实那件事已经过去多年了。还是端木玉刚刚出山的时候,仗着自己剑术了得,还真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堂,不少江湖女子都奉送一句“玉郎公子”。那个时候,江湖中有个女子,凡是有些姿色的男子基本都难逃她的魔掌。端木玉年轻气盛,也真的提着剑去找她算账。只是棋差一招,伤在了那个女子手上。那个女子带着端木玉去了京城最热闹的酒楼,一口一个“玉哥哥”,将整个酒楼的人都弄得吃不下饭。总算在最后,端木玉奋力反抗,将那个女子打成重伤,自己才逃过一劫。自此之后,没有人敢在端木玉面前提起那三个字,就是怕他一时怒极攻心,提起剑到处砍杀了。
池水墨推开了坐在明白身边的师弟,捂住了明白的嘴,说:“小丫头,你爷爷有没有教过你,有的话是不能乱说的?”
明白想要拉开池水墨的手,说:“爷爷是说过,可我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端木玉拍拍手,说:“好了好了,明姑娘这么称呼也没什么了。大家赶紧吃饭吧,明早还要起来赶路呢。”
江荭又用力一拍桌子,说:“你这个女人,到底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
明白看着池水墨,不明所以地问道:“不是墨哥哥让我一起的吗?”
池水墨又捂住了明白的嘴,让她再说下去,小师妹非砍人不可,说:“小师妹,是三师兄我让她跟着的。她一个小丫头,孤身要去洞庭,还不如跟着我们安全一些。小师妹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江荭看是三师兄开口,也不便多说什么,狠狠瞪了明白一眼,也就开始吃饭了。
端木玉坐到了江荭边上,赶紧帮她夹菜,免得小师妹心生忿恨,也是她那个骄纵的性子,还不知道要闯出多少祸来才够啊。
江荭脸色微霁,对着端木玉微微一笑,说:“二师兄,那我以后能叫你‘玉哥哥’吗?”
这次轮到端木玉脸色难看了,说:“小师妹,明姑娘这么叫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要了吧?”
江荭只能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专心吃饭去了。
那厢,池水墨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敲着明白的脑袋,说:“你这小丫头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明白拍开了他的手,说:“爷爷说,脑袋不能敲,敲多了会变笨的。到底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告诉我啊。”
池水墨恨恨地说:“我看,你的脑袋不打就已经很笨了。晚些告诉你,现在好好吃饭。”
明白站了起来,说:“我已经吃饱了,就先上楼去了。墨哥哥,玉哥哥,你们慢慢吃。”
江荭听了实在难受,甩了筷子,拔出佩剑指着明白,说:“实在是忍不了了,你个小丫头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让本姑娘手上的剑,好好来教训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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