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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故事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前生是困顿的社会底层孤儿,好容易熬出大学毕业,却在社会上混得凄惨无比,最后在救落水孩童的时候溺死,临死时再次看到了人间的冷漠和温暖。穿越后附身年仅14岁的落魄贵族陆有贵,由于对人心的失望夹杂着对母爱的怀念和对父亲的爱恨交织的复杂感情,让主角情绪非常低落,但是领地中朴实忠诚的领民们唤醒了他生活的热情,用他来自另一个文明的先进观念,带领着亲人们走向辉煌,并不经意的在历史的车轮下扔下足以改变历史前进...

主角:   更新:2023-08-08 02: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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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领主故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生是困顿的社会底层孤儿,好容易熬出大学毕业,却在社会上混得凄惨无比,最后在救落水孩童的时候溺死,临死时再次看到了人间的冷漠和温暖。穿越后附身年仅14岁的落魄贵族陆有贵,由于对人心的失望夹杂着对母爱的怀念和对父亲的爱恨交织的复杂感情,让主角情绪非常低落,但是领地中朴实忠诚的领民们唤醒了他生活的热情,用他来自另一个文明的先进观念,带领着亲人们走向辉煌,并不经意的在历史的车轮下扔下足以改变历史前进...

《领主故事》精彩片段


前序:
记得很小的时候,看过一部纪录片,名字叫做‘狐狸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许多年以后,我淡忘了童年的许许多多的事情,但是这部并不是什么经典大片,并且也只仅仅看过一次的纪录片,却深深的印在了记忆里,那只随着片尾曲《goodmorningworld》在山脊上向着大大的夕阳奔跑的小狐狸,总是顽强的存在脑海里,不时的蹦出来,抖着它松软的毛,展示它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我已经不再年轻,热血已经沉静下来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一个如此普通的镜头竟顽强的在我的记忆里存在了二十多年,因为那只平凡的小狐狸,还有那年复一年一代又一代繁衍的狐狸们,用那平凡的几乎毫无新意的过程,告诉了我们一个事实,所谓的生活的目的其实就是生活本身。
人类不同于其他动物,他们不但要担负着繁衍和进化的责任,更多了对生活意义的追究,也正是这种追究才更加容易让我们迷茫,如果真的要说生活有着更重要的意义,那么生命的过程其实是一个‘心路历程’。
我试图通过本书主角的第二次生命历程,来从一个不同的角度,用一段平凡而简单的生活,来重新的审视一次生活的本质,认真的走一次心路旅程。
好了,闲话少说,我们正式开始我们领主的故事!
。。。。
一道道狰狞蜿蜒的蓝白色闪电奋力的划开黑暗,企图用自己全部的力量赶走黑暗照亮世界,但是最终却只能徒劳的用不甘的怒吼‘隆隆’远去,世界最终还是被黑暗统治,痛苦的泪水化作倾盆大雨,荡涤着这漆黑的世界。
哗哗的大雨中,伴随着偶尔裂空而去的闪电,隐约可以看到小镇的全貌,这个被低矮的城墙围起来的镇子并不大,镇子里除了一些营业场所和一些深宅大院还点着灯火,其他地方都在暴雨的夜里沉寂了下来。雨声遮掩了所有的声音,安静的镇子像是隐伏的巨兽,雨点敲打在瓦面上叮叮作响,哗啦哗啦的积水顺着瓦沟溜下来,撞击在青石铺成的街道和小巷,最后汇集到路边的排水阴沟,隐入了黑暗。
一只随风晃动的黄色灯笼在屋檐下执行着自己的使命,用力的照亮了钉在屋侧木柱子上的木板招牌,上面用黑色的油漆写着几个大字‘平安客栈’,为了避免雨水吹进堂屋,客栈的大门已经关上,只有侧门开着,屋内有些晃动的光线下,半人多高的柜台上趴着一个年轻的伙计,趁着大雨夜里不会有客人登门的机会正在打盹。
穿过柜台侧面的通道,后面是普通客房,只要十个铜子一晚,上房么顾名思义都在楼上,那个可是要付银币才能过夜的,最豪华的的客房是带独立院子的套间。
这间只要6个铜子的普通客房之所以这么便宜,是因为客房的后窗正对着牲口棚,里面的驮兽和马匹散发出阵阵异味,加上不时发出的响鼻和低声的鸣叫,这个房间的价格自然就上不去了。
房间里点着一盏晃动的小油灯,昏暗的光线下勉强能看清楚屋内的情况,一丈方圆的小房间里只有两张硬木床和一张方桌,油灯就放在这张裂纹已经能够塞进一只老鼠的方桌上,屋里因为下雨显得有些闷,发霉的被褥混在牲口便溺的味道中,冲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不过屋内的两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只是默默的坐在条凳和床沿,不时低声交谈几句,夹杂着几声无奈的叹息。
暗淡的灯光照在两个已经有些淡淡皱纹的面孔上,昏黄的光线让两人的阴郁显得更加明显,忧虑的眼光不时洒落在床上,那个睡在湿冷被褥中的少年苍白的脸上,不知何时,少年的眼睛抖动起来,似乎想要奋力张开眼睛,这个并不明显的动作却被一直关注的两位成年人注意到了,有些兴奋和紧张的跑到床边,弯下腰仔细的观察着,轻声的呼唤着:“少爷,少爷,你醒了?”
许健努力的将厚重的眼皮向上撑起,微微打开的眼帘中一道白光闪过,还是那些该死的闪光灯么,那冷漠的光线让他深恶痛绝!当自己在冰冷的江水里奋力托起孩子,江堤上那些举着手机按下快门的冷漠人群却不肯伸出援手,将江堤下两米远的孩子和许健拉上去,却忙着将在江水中挣扎的镜头拍下,是不是打算着将这些东西卖给报社电视台,还是在朋友中间去炫耀呢?如此的冷漠的人心再一次让许健绝望,许健是个弃儿,他的姓是随着孤儿院的奶奶取得姓氏,孤儿院里孩子的名字都是这些吉祥的字眼,后来顽强的许健在社会福利的关照下治好了先天性的慢性疾病,半工半读念完了大学,在社会上混了十年却没有什么成就,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每月的薪水除了自己吃喝剩下不多的钱都给了孤儿院。见惯了人间冷暖的许健性格孤僻,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朋友,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基本上都是网络里不知底细的网友,要不是有孤儿院许奶奶的关心,还有经常到孤儿院的义工们的感染,也许许健早就厌倦了这个冰冷的世界,就像现在这冰冷的江水一样,还有比江水更冷的站在江堤上的人心,在意识失去之前,许健眼中最后看到的是一个趴在江堤的栏杆下面,将一条牛仔裤当作绳索,奋力的伸展着手臂的女孩,那张平凡的面孔上有些苍白,焦急的眼神里全是温暖,让她的脸显得那么温柔,许健将手里的孩子用力的举起看着他抓住了裤脚,许健努力的给那个美丽的姑娘一个温和的笑,想要将自己的感谢和赞美传递给她,但随后一阵冰冷的闪光灯晃花了他的眼睛。
眼前一片昏暗,模糊的视线里似乎有人影在晃动,不时还有一阵白光闪过,伴随着朦胧的隆隆声,那好像不是闪光灯,应该是闪电,许健努力的将自己的目光聚焦起来,可惜有些徒劳,身上僵硬麻木动弹不得,眼前的人影似乎正在对自己说着什么,可是为什么却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呢?他到底在说什么呀?
这个问题在心里出现,就像是一个开关,一下子打开了大脑中某处神秘的关节,如潮水一般的记忆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瞬间就将已经苏醒的许健重新拉回灵魂的世界,外界的感知再次中断了。
小屋里的两个人有些欣喜又有些焦虑的对视了一眼,穿着整齐长衫的人对一身短打扮的人说道:“大有,你先休息,下半夜换你,少爷可能随时会醒来了,还好,真是父神保佑!”
“那好,阿福,等会你叫我,希望这该死的雷雨早点停了吧,窝在这里真是难受!”短衫男人抱怨着走回对面的床铺,一头倒在床上,连铺盖也不打开,就这么开始睡觉了。
躺在床上的许健却像是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在这个梦里,他有一个漂亮温柔的妈妈,但是在自己6岁那年,妈妈为了将自己从狂奔的马车前救出来被马车撞死,留在他记忆里的除了妈妈那温暖的怀抱和馨香的气味,就只剩下血流满面倒在地下的那充满着安慰和担忧的眼神,以及撕裂般的心痛。他的父亲从此以后从一个开朗健谈的人变成了酒鬼,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从以前的宠溺变成了仇恨,于是这个小小的孩子便在这仇恨中慢慢长大,家里的情况却越来越差,在学舍里,自己一点也不合群,经常为了同学们的嘲笑与同学打架,不断的被老师惩罚,变成人人讨厌的垃圾,在许健的认识中,这个可能是自己的孩子应该是像经常来孤儿院的心理咨询师说的患上了自闭症和歇斯底里。后来,父亲更染上了赌瘾,偌大的家业很快就被败得干干净净,随后自己便经常看到管家福叔出去典当物品,最后还四处借贷,但是以前那些亲朋却如避瘟疫,就连跟自己定了娃娃亲的刘家也不再搭理,最后干脆退婚了事。直到前些日子父亲贫病而死,福叔典卖了家中最后的财产安葬了父亲,然后遣散家仆,带着曾经与爷爷一起上过战场的林叔和14岁的少爷,也就是许健现在的身体,一起回陆家剩下的最后财产---石山领,那个在南方贫瘠大山里的贫穷领地,也许以后就是许健老死之地了。只是没有想到,在达到这小镇的途中,落魄的贵族少爷在雷暴中被雷电击中,昏迷不醒的少爷被两个忠仆安置在这个破烂的房间里已经三天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许健,哦,现在应该叫他陆有贵,据说这个土得掉渣的名字是他爷爷取得,因为在他出生后一个术士给他算过命运,说他命浅福薄,除非有贵人相助,否则必不如意,所以取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最终也没有给他带来好运,这个倒霉孩子克死了自己最爱的母亲,气死了父亲,最后自己也被雷击毙命,现在顶着这个身体和名字的,不过是一个来自地球华夏国的落魄灵魂。对母亲的爱就像江边那美丽的女孩的记忆,深深的刻印在陆有贵的灵魂深处,对父亲的恨却被他轻轻的放开,剩下的只有歉意和怜悯。
爱与恨都只剩下记忆,对陆有贵来说生活在哪个世界并不重要,不管是处于信息时代还是黑铁时代,这些个世界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冷漠,以前在社会中挣扎求存,现在在荒山里混吃等死,这不一样的世界却又那么相似。这孩子的记忆让陆有贵像是多活了十几年,他在用成年人的眼光来重新看待这些记忆,除了父母亲情之外,唯一能让他感到温暖的就是身边的两位忠仆,他们一直在用温暖的胸怀保护着陆有贵冰冷和扭曲的心。
陆有贵不再是那个自闭和歇斯底里的陆有贵,而是一个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老鬼,他用冰冷的眼睛看着记忆中这个昏沉的世界,将那些珍贵的感情一一收进灵魂深处,妈妈的温暖和馨香让他心里震颤和安逸满足,父亲的宠溺和怨恨让他感动和怜悯,福叔和林叔的关爱让他踏实又惭愧。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那么既来之且安之,在哪里生活不是生活呢?更何况,这里还有几个关心自己的人呢。



当陆有贵再次睁开还有些沉重的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透过窗户上白色纱纸的光线显示,天气应该已经放晴了,陆有贵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从记忆里熟悉的古老世界,陈旧的木制房顶房梁,陈旧的家具制品,还有一只手支着桌子瞌睡的壮年汉子,被手咧开的嘴角还流下一串晶亮的口水。这个平时开朗爱笑,喜欢喝酒吹牛的壮汉就是林大有,他曾经跟随陆有贵的爷爷陆泽乾一起上过战场,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他更加珍稀眼前的生活,加上曾经被老主人救过性命,这个朴实的汉子对陆家是绝对忠诚的,不过,他的右腿也在战争中残废了,瘸着腿的林大有却一点也不颓废,一直也没有将自己当作一个废人看待。
闻着身上的被子散发出潮湿的霉味,陆有贵不喜的皱着眉头,虽然贫穷,但是不代表着肮脏。陆有贵奋力的移动着手臂,将有些沉重的被子努力的推开,终于发出的响动将林大有惊醒了,他张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正盯着他的少爷,随后惊喜的喊道:“我的天,少爷,你醒了,太好了!阿福,阿福,少爷醒了,快呀。。。”
林大有抹了一把觉得有些凉的下巴,发现手上都是口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大手在屁股后面用力的擦了几把,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少爷的脸。
陆有贵微微笑了笑,用无力的声音说道:“我饿了,还有,这个被子很臭!”
陆福这个时候已经披着衣服跑到床边,听到少爷的话有些尴尬的偏了偏头:“对不起,少爷,我们的钱不多了,这里条件是差了点,不过能省点就省点吧,你还要看医生呢。”
陆有贵轻轻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不过医生不必再请了,我已经没事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吃点东西就行,我们要尽快回领地。”
吃了碗黄米粥的陆有贵在林叔的扶持下走到客栈的后院里,看着牲口棚里的各种大型牲畜,一边和记忆中的内容一一吻合,一边晒着温暖的阳光。
这个世界还是畜力时代,被大量使用的畜力有马匹和驮兽,马匹跟地球的马匹样子相差不大,就连乘具都基本相似,唯一有区别的就是这些马匹的尾巴却是类似斑马的细尾巴,体格也更加雄壮,从这个星球公转需要420天来推测,这个星球的体积应该比地球大很多,从这个世界人的体格来看,重力肯定更大,不过大多少就不好说了,再说这个对比完全没有意义的。
驮兽是一种类似犀牛的动物,不过腿比犀牛要长的多,蹄子是偶蹄的,个头不小,大个的据说有三米多长,将近两米高,不过一般使用的都是两米长一米半高的样子,性格非常温驯。
后院里还养着一条看门用的狼獒,油光黑亮的毛皮,精警锋利的眼神,不愧是看门守护的忠犬。几只白色的雪鸡带着一群唧唧的小鸡正在院子里翻找着食物,雨后从牲口的食槽中流落出来的麦麸和米糠在院子里随处可见,小鸡们兴奋的四处奔跑着,争夺着其实很多的食物。
陆有贵坐在屋檐下的石凳上,眯着眼睛看着院子里既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原来有些虚幻的记忆逐渐的沉淀下来,踏踏实实的变成真实的世界。
“林叔,明天我们就出发吧,回到领地还要走多久?”陆有贵随声问道
林叔蹲在边上的石凳上,发亮的眼睛盯着壮硕的雪鸡,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些肥美的家伙烤的香气四溢,这一刻仿佛嘴里已经有了香嫩鸡肉的味道,听到少爷的问话,林大有摸了摸嘴角的口水,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从龙岭镇出发,还有走两天,其实也就是八十来里地,不过是山路,不大好走罢了。”
“山路呀?有没有强盗出没呢?”陆有贵有些担心的问道
“哪会?就这个穷地方,石山领的人都穷得只剩下裤子了,他抢什么啊?要抢也去商路上去谋生活啊,这里附近都没有强盗,我们来的路上倒是不时有个把强盗出没。”
“哦?怎么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碰到?”
“人家都是道上的老人,我们这些穷光蛋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来费这个劲抢我们呀!再说,我老林的刀也不是吃素的,嘿嘿。。。”
虽然林大有说得含糊,不过陆有贵明白,那些强盗是看出自己这伙人没什么油水,加上还有个杀气凛然的护卫,所以对他们没什么兴趣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正在闭着眼睛晒太阳的陆有贵被陆福的声音惊醒:“少爷,我将文医生请来了,你回房让文医生看看吧。”
“福叔,我不是说了不用再看医生了么?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清楚?算了,既然请了就让他过来这里看吧,收了钱怎么还这么摆架子,不想挣这个钱就赶紧走!”陆有贵皱着眉头不满的说着。
陆福身材挺拔,年龄正值壮年,褐色的头发剪成精干的短发,蓝色的粗布长衫有些旧了,但穿在陆福身上却像是华贵的礼服,陆福的贵气让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精神,灰色的瞳仁带着温和的笑意,神态恭谨却带着长辈的关切。
陆福有些诧异又有些欣慰的看着少爷,没想到经过这次意外少爷好像变了,变得正常多了,自己辛辛苦苦的祈求父神已经听到了么,少爷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是陆福最大的心愿,老爷临死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其实就是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儿子啊!想到这里,陆福有些唏嘘了,擦了擦眼角,陆福微微行了个礼:“知道了,少爷,我这就去叫文医生过来。”
虽然陆有贵的语气并不和善,甚至还很有些森冷,但是跟以前比起来却已经完全不同了,林大有欣慰的看了看闭着眼睛脸色仍然苍白的少年,心里总算放了下来,只要少爷平安,自己就放心了,至于少爷的脾气,那算什么,跟以前比起来,少爷的脾气已经算是温柔无比了,更何况少爷对自己和阿福更是和善尊敬,这跟以前的冰冷清寂已经是天壤之别了,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何会忽然发生的变化,不过林大有和陆福都默契的没有去问,既然是好的变化何必去管什么原因呢,就当是被父神的恩赐吧。
林大有挠了挠有些乱的红色头发,脸上的那道短短的疤痕随着笑容颤动着,有些狰狞,不过在陆有贵的眼里却十分的亲切:“少爷,只是让医生看看,如果不用药用不了几个钱的,虽说咱们现在落魄了,不过也还不差那几个钱,之所以住的这么窘迫只是为了。。。为了”
“为了怕我长时间昏迷不醒做准备,是么?我都知道,可是我们以后都没有什么进项了,能省就省吧,我记得石山领从来就没有给家里上交过一个铜子,可见那里的生活是多么困窘了,难道还指望从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领民身上收税?以后,我们怕是自己也得去耕种养活自己了,呵呵。。。”
林大有诧异的看了看笑呵呵的少爷,这个话可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说的,再说了,生活上的事情似乎应该有阿福和自己来承担,什么时候要个孩子来操心了,真是惭愧呀!
“少爷。。。”林大有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林大有虽然不是个四肢发达的憨人,不过也不是善解人意的伶俐人,只能关切的看着轻松惬意的少爷,心里发下誓愿,就是自己去种地养活少爷,也不能让少爷真的去种地刨食。
文医生面色不善的来到味道不大好的后院,匆匆的看了一会儿,打了脉,确认陆有贵已经没有大碍,只要恢复静养就可以,拿了出诊费怏怏的走了。
陆有贵在陆福的坚持下,在龙岭镇又呆了三天,陆有贵也趁着这个机会在不大的镇子里逛了个遍,算是对这个世界有了直观的体验,逐渐的将自己的疏离感减少了。
三天后,陆福和陆大有牵着三匹马和四只驮兽,从客栈的寄存处取了寄存在那里的箱笼,其实也没有值钱的东西,那些值钱的东西不是被陆有贵的父亲赌输了,就是被陆福典当出去换了金币,剩下的只是一些衣服画册,还有书籍之类不值钱的东西,客栈的伙计帮忙将十几个行礼绑上驮兽的托架,得了几个铜子的赏钱,目送着一对忠仆带着那个面色苍白,眼神冰冷的少年,伴随着叮当的驮铃声远去了。
陆有贵回头看着身后的小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想看看小镇的全貌,不过陆福看在眼里,却以为是少爷对繁华生活的眷恋,也许真的就一辈子呆在那个贫瘠而偏僻的山区了,陆福无声的叹息着,默默的看了看老实行走的驮兽,还有驮兽身上背负的行礼和记忆。
陆有贵四处张望着,座下的马匹是骟过的,性情十分温顺,不用怎么操纵,都老老实实的跟着开路的林大有有节奏的走着。离开小镇不远,向南走两个小时就开始进入山区了,这里的山还是真是名副其实,全是灰黑的石头,连个像样的树木都不多,只是在山脚旮旯里偶尔长着一些稍大的树木,石隙里全是杂草和小灌木,不过山体到都是不算高大,眼中能看到的最高峰也就是几百米的样子,光秃秃的石山,贫瘠的土地,这就是自己的领地么?!



通向石山领的道路状况极差,看来有很长时间没有修葺了,在烂茸茸的山路上跋涉了一日,在半路上的一处供路人歇宿的石屋里休息了一个晚上,陆有贵到是没有露宿野外的不安,反而睡得十分踏实,让轮流守夜的两个忠仆十分诧异,不过少爷自从被雷击后,除了头发全部烧掉之外,性格的变化更是让人吃惊,现在这种安之若素的心态也不能让两人有太大的惊讶了。
第二天中午只是在马匹上吃了一点干硬的米饼,就着水囊里的清水,当太阳来到头顶的正上方的时候,转过一道山梁的马队出现在石山领的地头。
福叔有些哽咽着,喃喃的说着:“到家了,少爷,我们,到家了!”
这是一个山岭间的小盆地,一道蜿蜒的银色小溪将山谷分成南北两块,盆地的入口只有一个,就是东面不高的小山梁上陆有贵他们走进来的地方,小溪的北边是依山而建的村落,溪流的下游形成一个两亩左右的水塘,看来这个就是石山领赖以生存的唯一水源了,一路上,基本上看不到像样的水源,偶尔有个把山泉,也是流量极小的那种,过路人饮用到是可以解渴,但是想要支撑一个村落怕是力有不逮,石山领之所以建立在这里,估计就是水源和这片因水而成的山谷土地吧。
小溪的南面有将近百亩左右的田地,上面现在已经是郁郁葱葱的一片绿苗,整齐划分的田陌很窄,显然,这里的土地极其珍贵,陆有贵并不知道田里种的是什么作物,不过看起来像是麦子。
田地里不少的身影正在弯着腰忙碌,田地南边的山坡比较平缓,石隙间杂草丛生,一些小个子的驮兽正由几个小小的身影带领着倘佯期间,那些孩子们不时的窜上石头顶上,追逐打闹着,远远的传来一些零散的呼喝声。
看到山口处出现的驮队,孩子们大声的呼喊着,向着山口飞奔,偶尔摔倒的孩子爬起来不顾被擦伤的关节,大呼小叫的继续奔跑,真是一群野孩子。
随即,正在田里忙碌的大人们也发现了山口的队伍,远远的发了声喊,大家放下手里的活计一起向着驮队迎来。
孩子们还是先到了,不过看到骑在高大的马匹上的冷面光头少年,都有些胆怯,转头看了看面带笑容的的管家和面上有着狰狞伤疤的红发壮汉,诺诺的你退我搡不敢开声。
“小六子,这是咱们的少爷,你们要叫领主大人,快给领主大人见礼!”陆福和气的向着带头的瘦高个子的孩子说道。
小六子个子是这群孩子里最高的,瘦瘦的身材,黑色的头发有些长了,乱糟糟的堆在头上,倒是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特别有神,还闪现着调皮的神色。
“见过领主大人!”小六子老老实实的弯腰行礼,眼睛还偷偷的瞥向边上林叔腰上的腰刀。
大小孩子们一起参差的喊着:“见过领主大人。”
陆有贵冷冷的看着这群衣不蔽体的孩子,多数都比较瘦削,脸色黄黑,看来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倒是每个人的眼神都亮晶晶的,显得活力十足的样子,他们都没有穿鞋,光着的脚板在少年领主冷冷的眼神下不自然的缩着,几个胆大的女孩子好奇的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个奇怪的小领主。
“大家好,我叫陆有贵,是你们的领主,初次见面,一会你们都到我这来领十个铜子,算是我的见面礼,好了,现在大家都散了,该干吗干吗去!”陆有贵平和的说道,声音还是冷清清的。
孩子们听到领主大人的话,开心的欢呼着,都开始想着自己的十个铜子要做什么用,是等赶集的日子让父母带些好吃的,还是存起来等过年行脚商人来的时候买些好玩的玩意,又或者对哦偶交给家里,帮补一下家用。
大部分的孩子都听话的散去了,有些比较小的没有家务要做的,则在几个调皮的孩子带领下,摸到后面的驮兽身边,跟着驮兽的脚步,一边好奇的看着驮兽身上的箱笼,一边向着村子行进。
不一会,领地的成年人都跑了过来,驮队暂时停在了小溪下游的石桥边上,大家赶来恭敬的向年少的领主见礼,领主大人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只是淡淡的回了礼,并承诺一会让给每家赠送一个银币的见面礼,就打发大家回去干活了。
大家的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自从一个月前收到了领主将会回来的消息,大家就都有些不安,一向以来,石山领由于贫穷的缘故,陆家一直都没有在这里收取一个铜子的税收,但是,现在陆家没落了,领主也是要过活的,再说,领主还要每年向帝国缴纳税金,看来以前的好日子到头了,虽说以前也吃不饱穿不暖,但好歹还能熬过来,只怕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虽然大家得到了领主大人的见面礼,但是,如果领主大人要收税,怕是得百倍千倍的还回去了,这一点也不值得高兴。愁眉苦脸的领民们无精打采的回到田地里继续干活了,各种各样的谣言和担忧却比地里的野草更疯狂的生长起来。
村子是错落的建在北面山坡上的,不用担心下雨的时候内涝,如果连这些都考虑不到,这个村子早就被冲毁无数次了,房屋之间都是用石头铺就的两米多宽的道路连接起来,这里已经建立了超过百年,大家一直不停的利用农闲时间改造着生存的环境,房子都是就地取材的石头建成的,房顶则用的是麦秸捆扎而成,上面糊了一些塘泥来防水,唯一比较像样的建筑是建在最高处的石堡,连房顶都是石头拼砌而成,显然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不过石堡的面积不大,外面看起来也没几个房间。
村落的纵向连接由一些还算宽敞的石阶梯完成,这些阶梯有新有旧,看来也是不断的建成,老旧的阶梯已经是青黑色的,阴暗处也生了厚厚的苔藓,新的还是光鲜的灰黑色。
陆有贵等人在几个领民的带领下,已经下马步行了,马匹和驮兽被牵引着嘀嗒嘀嗒的踏着石板向最高的石堡爬去,并非是这些大型牲口养在石堡里,而是要将行礼搬上去。陆有贵看了看半山的石堡,颇有些气喘,这个身体显然有些缺乏煅炼了,这才走了几阶楼梯就已经开始疲劳了,也许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吧。
在陆有贵的眼里,这个山村其实很有味道,整体的建筑非常有艺术感,在一些比较宽敞但是又不够建筑房屋的地方,甚至还修建成休闲聚会的平台,用石头堆砌了桌椅和遮阳的亭子,一些台阶平坦的侧面山壁上,还有一些古老的花纹,偶尔还能见到一个壁画似的作品,有新有旧,细小的空地则被挖成树坑,种植着一些果树,看着青色的果实,好像是梅子一类的水果,更加边角的地方则种上一些蔬菜或者野花,看起来这些贫穷的人们都在认真的生活呀!
再长的路也会有走完的一天,经过数次休息的陆有贵终于到了石堡的面前,这个石堡是紧靠着石壁建起的,前面是个十分大的平台,有几处阶梯通向下面的村落,靠**台的边缘,修建了齐腰高的栏杆,栏杆内侧还摆放着一些石制的桌凳,石堡的背后跟大山连接在一起,陆有贵猜测石堡的一部分其实是建在山体内的。
石堡建成已经有年头了,主体的石头已经变成青黑色,缝隙处生长着苔藓和细草,甚至在比较高的地方还能看见几只野花,石堡并不高,看起来是三层的结构,二层有一个不大的平台,最上层只有两三个窗户,以及三个很小的阳台,看起来三层只有三个房间。
石堡的最顶上没有留下平台,而是直接退进了山体,形成一个斜面,根本无法站立,这个石堡就像是被硬塞进了山体之中,露在外面的只是石堡的一半。
石堡前面的广场上,有几个人正站立在正门的前面,等待着迎接石堡主人的到来。
一共四个人,一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看起来跟陆福有些相像,这应该就是陆福的父亲陆忠,陆家上一代的大管家。老管家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深蓝色长衫,扣子整齐的扣到领子上的最后一个扣眼,整齐的短发虽然有些花白了,但是却显得很精神,目光中满是欣慰和慈爱,看着归来的儿子和小主人,温和的笑着。
老人右边站立的是一个女孩,个子高挑,估计有一米七左右了,穿着一件合体的蓝碎花白底的长裙,略向外开的蹄形袖口绕着两圈金色的饰纹,跟快要拖地的长裙底边上对应着,小圆立领上用一个小巧的银色扣子扣住,栗色的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用一条青色的丝带扎成马尾,将秀气的耳朵显露在外,莹润的耳垂上戴着一对银色的耳串,悠悠的晃动着。女孩瓜子脸,皮肤白皙,细细的眉毛略微上翘,眼睛大大的十分有神,灰色的瞳仁中黑色的瞳孔显得特别大,挺直的鼻梁有些像旁边的老人,红润的樱唇微微翘起的嘴角,无不显示出知性而华贵的气质,虽然她身上的服饰其实很简朴。小丫头看起来还没完全张开,脸上带着小萝莉的明显稚嫩的青涩,但是身材已经是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了,很有点香甜诱人的味道。冷冷的眼神里似乎还带着抗拒和鄙薄,这个眼神让陆有贵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努力的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会,才想起这个小姑娘应该就是福叔的女儿陆湘,两年前曾经到过省城,在陆有贵的脑袋里有些淡淡模糊的记忆,那个时候陆有贵跟这个小姑娘似乎没有什么交流,而且在陆有贵稀少的记忆中,似乎跟这个小姑娘不大对盘。
老者的左边是两个壮硕的男人,一个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虽然有些补丁,但是却十分干净,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安,但还是坚定的看着少年领主冷冷的眼神,脚上的布鞋似乎有些不大合脚,让他的脚趾有些不安的扭动着,短短的头发显然是刚刚修剪过,鬓角刮得有些青。另一位则短发如钢,神光凝聚略带杀气,身上穿着紧身的武士服,显然这身衣服也有些年头了,箭袖的花纹已经暗淡褪色了,脚上的皮靴应该刚刚上了油,亮晶晶的,腰上佩戴的腰刀也擦拭的油光可鉴。
陆有贵顿了一会,仔细的观察了几人之后,才慢慢的迈步走向他们,陆福和林大有略为落后半步,跟着小少爷一起向石堡走去,终于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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