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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轮回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个孤僻的青年,固执地生活在自己编织的幻想世界里。他一心想希望离开这个冷漠、虚伪、没有激情、没有荣耀的现实世界,作为深受‘××中文网’毒害的一员,他最钟情的离开方式就是――穿越!在一个雨骤风急的夜晚,他根据YY小说中描述的‘前人’经验实施了一号穿越计划,可惜计划失败,他的身体让雷电变成了一段焦炭。不过,天意弄人,最终他还是顺利地来到了梦想中的古代中国。在这个时代里,他抛开了一个...

主角:   更新:2023-08-08 02: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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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三国大轮回》,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孤僻的青年,固执地生活在自己编织的幻想世界里。他一心想希望离开这个冷漠、虚伪、没有激情、没有荣耀的现实世界,作为深受‘××中文网’毒害的一员,他最钟情的离开方式就是――穿越!在一个雨骤风急的夜晚,他根据YY小说中描述的‘前人’经验实施了一号穿越计划,可惜计划失败,他的身体让雷电变成了一段焦炭。不过,天意弄人,最终他还是顺利地来到了梦想中的古代中国。在这个时代里,他抛开了一个...

《三国大轮回》精彩片段


殷丞是个孤儿,十岁时父母意外身亡,从此奶奶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家境向来不富裕,靠着父母那点可怜的意外保险赔偿和当地政府有限的补助,殷丞艰难地考上了南方的某个知名大学。在四年大学生活里,由于经济拮据他只回去过一次,年老体弱的奶奶因思念孙儿太甚遂郁郁而终,他是回去奔丧的。原本就沉默寡言,奶奶的过世则让殷丞变得更加得孤僻离群了。
大学毕业之后,凭借优异的学习成绩和‘可怜’的身世,他的带课老师给他介绍了一份稳定且收入不错的工作,他的灰色生活里似乎出现了一丝亮光。可惜他不善交往的性格让他无法和同事正常相处,他被孤立在了团体之外。努力工作得来的成果被大家分享,这点他倒是没太在意,可别人犯的错误往往有意无意地都往他身上扯,这就让他觉得有点愤怒和压抑。在同事那里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让他更不愿意和别人交往。
平时,只要不是必须的,他就不愿出门,只是窝在他的小屋里,唯一的爱好就是上网看书。躲在显示器后面的殷丞和现实中的他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他喜欢看书,也喜欢和别人聊天,有时为了某个话题还会和素不相识的网友一起激烈地争论,他在现实中的唯一一个朋友也是在网上认识的。他的这个朋友叫风雷,就和他住在同一个小楼里,在一次偶然的聊天中才发现了这个巧合。由于平时进进出出时也相互打过几次招呼,在这种情况下,二人很自然地就开始熟悉起来,并且最终成为了好朋友。
风雷和他的名字一样,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彪悍。他原先是省散打队的运动员,曾经在全省比赛中拿过第五,后来由于腿伤而不得不提前退役。在他退役后有一段时间感到很迷茫,那时他经常上网聊天,发泄发泄心情,有着相似心境的殷丞和风雷就这样首先在网上成了莫逆之交。
风雷比殷丞小两岁,由于从小就开始练习散打,用来学习的时间自然就少了很多,他在文化知识方面有着不小的缺陷。而殷丞恰恰和他相反,他身体柔弱,但从小成绩就十分优秀,踏踏实实地完成了自小学到大学的所有科目,这是风雷完全无法比拟的。由于各自条件有着很明显的差异,所以在日常生活里,凡事需要动手的事都是由风雷出面,需要动脑的事则由殷丞负责。几年交往下来,风雷的谈吐、见识有了明显的改善,而殷丞也跟着风雷学了不少拳脚功夫,虽然他错过了练习的最佳时期,其力量和反应能力在风雷的眼里简直不值一提,但他对搏击的理论和技巧的认知却完全不在风雷之下。
风雷自退役以后就一直没能找到理想的工作,后来在教练的牵线下,他在一个还算热闹的地段开了一个不大的店面,主要代理一家南美体育用品公司的产品,产品以拳击、跆拳道、击剑一类的训练器材为主。由于这家南美公司在中国名不见经传,风雷的店面刚开始的时候举步维艰,需要他花费很大精力才能维持,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甚至连续几天、几天的不回家,就在店里打个地铺了事。随着风雷事业的发展,他和殷丞的见面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
风雷也知道殷丞在公司里做得不是很开心,也曾经力邀过他和自己一起创业,可殷丞明白自己在和陌生人交往时绝对会力不从心,他的加入不会给风雷什么太大的帮助,反而是成为风雷的包袱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就婉言谢绝了风雷的好意。和风雷这个好朋友聚少离多,殷丞也没打算再去结交其他的新朋友,对他而言,最大的兴趣还是在‘海阔天空’、‘放荡不羁’的网络文学上。
现实生活的不如意,让他万分痛恨这个被金钱和yu望腐蚀得千疮百孔的社会。作为一个中国人,殷丞一直为自己的祖国感到骄傲,中国有着灿烂的文明、悠久的历史,中华民族数千年来一直站立在世界的顶端,这些都是国人自豪的源泉。可现在呢,不可否认,中国人也都希望能重现昔日的辉煌,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很多人都在不惜余力地拼搏努力。可惜的是,中国人太容易满足了,社会舆论的导向也出了问题,想要实现这个目标,似乎是遥遥无期。
想到舆论导向的问题,殷丞就忍不住会想到他的中学老师曾经讲过的一段话,每次想起这番话就会令他产生深恶痛绝的感觉。
老师曾经指着一位英语成绩一直很差的学生义正词严地喝骂道:‘看看你的成绩,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让你好好地学英语,好好地学英语!可你现在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你知道现在社会竞争多激烈吗?将来想要找份像样的工作太不容易了,你英语这么差,怎么找好的工作啊!你看那些合资的、独资的,哪个公司、工厂不要求英语好的,难道你以后想到私窑去挖煤吗!’
这算什么话!难道辛辛苦苦学英语就是为了给那些老外打工?!中国要重新站在世界的巅峰,靠的是什么!就靠培养出这样一批所谓的精英,让那些精英‘哈着张狗脸’去舔老外的屁股,然后再帮着他们赚取中国人的钱财,这样做我们反而能赶超他们了吗,太可笑了!!!
殷丞一直认为,如果舆论导向依然是这样的话,反到不如不学外语,也许这样对中国的发展更加有利也未可知。起码这样做不会让国人的骨头变软,不会把奴性当成个性!
对于现实社会的失望让殷丞十分向往古代中国的生活,向往曾经的强汉、盛唐、雅宋。虽然那时候的生活比现代艰难的多,没有汽车飞机、没有电灯电话,甚至连现在最普通的家常便饭,也只有那些殷实的家庭才能有机会享用。但是他们有殷丞更希望得到的,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地‘自豪’。
愿望是美好的,可想回到古代那是不可能的。虽然网络文学告诉殷丞,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方法叫――穿越。但是从小学到的科学知识更加明确地告诉他,穿越和找死是同一个含义。
心里清楚穿越纯属无稽之谈,但是作为一种消遣的方式,殷丞在无聊的时候还是简单统计了一下他在网上看到过的穿越方式,并按照成功的可能性进行了排列,……1‰的可能性也是可能性啊,呵呵。被他排在第一位的是‘雷击’,其次分别为爆炸、被流星砸、跳崖、迷路、中毒……等等。理论上最有可能实现穿越愿望的‘时空穿梭机’,则直接被殷丞排除在外。即便现在已经发明出了这种东西,对于殷丞这样的小老百姓来说,想要凑出天文数字般的‘机票钱’,其可能性远远小于上述的任何一种。
知道事不可为,但这并不妨碍殷丞对穿越的向往,他也曾无数次幻想自己也能穿越,也很清楚在网上把这样情况通称为YY。殷丞对YY并不反感,起码他认为YY对减轻生活上的精神压力有着不小的帮助。故此,他决定把YY进行到底。
随着时间的推移,殷丞发现自己的意志越来越薄弱了,想要进行一次真实穿越的yu望也越来越强烈了。虽然理智依然在不断地提醒着他,但是这种声音已经几乎弱不可闻了。看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况,殷丞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有那么多硕士、博士之类的高级知识分子,会对××功这种明显属于‘惑众妖言’的行为深信不疑了,想必就是这种自我催眠类的精神麻痹,起了关键的作用吧。
让殷丞下定决心要去尝试穿越的真正原因,并不是脑中产生的幻觉,事实上他实行穿越的目的不是想要回到过去,他只是想用一种自己喜欢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这种行为在别人眼里,其实还有另一个更熟悉的叫法――自杀!!
那天早晨,殷丞刚一脚踏进公司门口,迎接他的就是主管绝对超过120分贝的咆哮。随着主管落英缤纷般的口水不断地纷飞,殷丞这才明白过来事情的原委。他周围的‘伙伴’联手给他下了个套,让他背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黑锅。尽管他们这个套下得并不高明,但此时殷丞已经失去了辩解的兴趣,他静静地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对着在场所有的人露了个灿烂的笑容,随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个工作了六年的地方。
失去工作并没让殷丞感到太多的沮丧,可是他觉得十分不甘,难道他做人真的这样失败吗!六年来他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他们的事,只是埋头老老实实地完全自己份内的事情,也向来不和他们接触,唯一提醒别人公司里还有殷丞这个人存在的,就是他取得的成绩要比其他人都优秀。也许这就是殷丞被陷害的原因,清水不养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回到家,抛开一切杂念后,殷丞收拾心情,准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风雷的新婚妻子突然闯了进来,形容憔悴地呜咽着告诉了殷丞一个噩耗,一个把殷丞彻底击倒的晴天霹雳。



就在异类生命研究部陷入异常混乱的同时,在大海那边的海岛上,同样有着一个类似的地下室,里面也有一群陷入忙乱的人群,只是这群人的表情更加狰狞,面容完全扭曲,双眼充满血丝,呼吸更是急促而没有规律。这些人不时地嚎叫几声,每次嚎叫完就会有一人跑到中间的控制台上,按亮一个按钮。每当一个按钮发出红光,所有人就会更加疯狂的嚎叫。等到控制台上所有的按钮被按亮之后,这群人同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随后转身拥挤着冲出大门,边跑还边胡乱地撕扯身上的衣裤,很多人还没等出门就已经一丝不挂的了。在门外的大堂里,有着另一群人正在等着他们,一群早就一丝不挂的女人。
整个世界就像是一块腐败的烂肉,而装载着核弹的各式导弹,就像围着腐肉四处乱飞的苍蝇。这些‘苍蝇’的每一次亲吻都会带来一团绚丽地烟花,烟花的上空还会长出一朵黑色的大蘑菇。前后不过两个小时,长满蘑菇的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山塌了……
地裂了……
海水沸腾了……
森林、草地凭空消失了……
高楼大厦瞬间化为了乌有……
整个天空也被深褐色的烟尘团团包裹……
烟尘缓缓地飘落在地面,渐渐地堆积起来,再飘落、再堆积,一层又一层,一层压一层……当所有烟尘回归了大地怀抱,整个世界曾经拥有的痕迹都被抹平了,只有珠峰还顽强地站立在那里,从烟尘堆里羞涩地露出一个尖尖的小脑袋。
经过无数岁月累积得来的智慧和文明,就在这短短地一瞬间,彻底化为了虚无。失去的已经失去,但时间并没有停止,依然在恒久地流淌。这个世界也依然还在。
慢慢地,烟尘化为了泥土……
慢慢地,山脉在悄悄隆起……
慢慢地,雨水在大地上冲刷出一条条河流……
慢慢地,绿色开始四处点缀……
慢慢地,有鱼儿跃出了海面……
慢慢地,有了动物在林间穿梭……
慢慢地,有猴子爬下了树,开始尝试用后肢站立行走……
一代又一代的努力,猴子们学会了直立行走、学会了使用工具、学会了搭建简陋的居所、学会了燃起温暖的火焰……
猴子们开始相互聚拢,彼此照顾。开始用‘咦咦啊啊’声彼此呼唤,呼唤声也从最初的杂乱变得有序。这些猴子给自己下了一个新的定义――人。
―――――
一个人昂首站立在小土堆上,他的面前匍匐着一大群同一种生物。他们高举双手,此起彼落,口中还高喊着,‘轩辕’!!!‘轩辕’!!!
―――――
“发大水啦!又决堤啦!快跑啊!”人群慌乱地四处奔逃。
一个老人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唉!”长叹一声后,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年轻人说:“禹,交给你了,别让我们失望啊!”
年轻人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
“王,鼎已成,可往观礼。”
一华服之人围着一只巨大的方鼎绕了几圈,问曰:“鼎何名?”
答曰:“司母戊。”
―――――
‘啾’!
一声清脆、悠远的鸣叫自远处山间传出。
“侯爷,此天降祥瑞,可聚诸侯于歧山。”
“南宫,你去办吧。”回答之人眉间露出一丝忧色。
―――――
“大王,诸侯齐聚城楼之下,未见敌来。”一内侍恭身报曰。
“爱妃,观之如何?”男子笑问身边女子。
‘扑哧’女子见城楼下人头攒动,展颜一笑。
“好美啊!”男子心中暗叹,“如此倾城笑颜,此后当日日烽火以博之!”
―――――
“大王,诸侯已止,何如?”一人跪地问曰。
“击鼓!会盟!!!”高台上一个高声命道,同时暗暗将写有‘尊王攘夷’四字的竹片扔进了火堆里。
―――――
“快、快、快!把这些全扔进去,全烧了。”一人指挥着手下把成捆的竹简扔进火堆里,随后又对另一些人道:“来人,将这群儒生推入坑中,埋了。”
―――――
一条深深的大沟将两群人一分为二,一边为首之人向着对面高声喊道:“你我即为兄弟,我之父即为汝之父,若烹之,请分一杯羹。”
―――――
北风列列,旌旗招展,一年轻将领着戎装、骑悍马,缓步上了狼居胥山,于山顶眺望遥远的北方。
“传旨下去,于狼居胥祭天封礼!”在遥远的宫中,传出一个满含喜悦的声音。
―――――
“有事速报,无事退朝。”一个尖亢的声音叫道。
“报万岁……”一个大臣从两班文武中走了出来,“颍上郡山崩、地裂,颍水决堤,太守费侍上表祈赈灾民。”
“山崩?地裂?”一个懒散地声音重复了一遍,又道:“太卜,此主和吉凶?”
“回万岁,大凶之兆!”又一人出列道,“山崩地裂,动摇国本,此凶兆也,当慎之。”
“凶兆?众卿有何……”
“禀万岁,老奴常闻费天度行政无方,故而天怒人怨也。只需将其缉拿治罪,则必可逢凶化吉,天下太平。”左近一白脸无须者插话道。
“嗯……这……,阿父所言甚为有理。传旨廷尉着大理正缉拿费侍,抄斩九族来报。”依然是懒洋洋地说道。
“臣,遵旨。”
看着恭身退回队列的廷尉,白脸无须者心中暗道:“哼!和我斗!你费天度还差点,抄了你的家,‘毕符琉璃盏’还不照样是我的。舍命不舍财,愚蠢!!!”
豫州,汝南郡,颍上府衙,一人匆匆出了府门,接过随从马缰,急急打马往西门而去。
“大人!费大人!”
西门处正有一官员带领十余人纷拥入城,迎面有一骑飞奔过来,远远就高声叫喊道。
那官员一脸疲惫地看着飞奔过来的人,略一皱眉,问道:“何事?”
“圣旨下,请费大人速速回府接旨。”来人回答道。
“哦,朝廷赈灾的圣旨来了?这次倒快啊。”官员惊异中带有些许喜色。
“恐怕未必,传旨之人一脸不善,更有许多兵卒同来,只怕……”报信之人犹豫着道,“大人刚视察归来,先回后衙更衣。这旨嘛,一接便知其意。”
“唉!”官员长叹一声,随后一抖缰绳,喝道:“走!”
九里山,位于颍上北面,顺着颍水南岸,绵延百里。(现实中,九里山在徐州西)山皆不高,最高峰不过六十余丈(汉时丈)。
不过,此时这座最高峰已经一分为二,东边一半在三天前又彻底崩塌,还剩西边一半依然耸立。西半峰因山崩而形成的悬崖正中间,有一块突起的岩石,正‘咯吱’、‘咯吱’地发着声响,不大一会功夫就彻底脱落,‘哐’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岩石砸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露出包裹在里面的一个长方形箱式物体。此物体是由银白色金属构成,从它反射出的扭曲发花的光线来看,这一金属箱形物也因高处坠下而彻底变形了。
‘咚咚’!‘咚咚’!!
突然从箱子里传出几下敲击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后,箱子的盖被艰难地顶开,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嗝吱吱’的声音。随着盖子被渐渐顶高,可以清楚地看到从里面伸出的一条胳膊,当盖子被彻底翻到一旁时,这条胳膊又一下子缩回了箱子。
当殷丞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腰部被什么东西牢牢地顶住,浑身骨头也传来一阵阵酸痛,他的眼中也只能看到一条裂缝,白色的光线从缝里弱弱地透了过来。他勉强转动了下身体,腾出压在身下的右手敲了敲四周,从传出的声音来看,应该是躺在一个金属制的容器中。他无法判断自己现在的状况,再次抬手往上推了推,还好,似乎没有被锁死,还能移动。慢慢地发力把盖在上面的东西顶起,先前的那条裂缝也变得越来越大了,随后猛然向上一推,‘哐’得把盖在上面的东西翻到了一边。
“啊!”殷丞轻呼一声,迅速把手缩回遮在眼上。正午的阳光猛烈地照射在他的脸上,许久不见阳光的双眼立刻传来阵阵刺痛,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半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殷丞总算可以看清周围的事物了,自己现在正被挤压在一个变了形的金属箱体内。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铜棺?殷丞心有余悸地想到。
不管这是什么,还是先出去再说啦,殷丞下了这么个决定。努力将身体向右侧去,一点点把压在背后的左手也抽了出来,而后殷丞用双手攀住箱子两侧,小心地用力把自己的身体从变形的箱子里滑出,接着又把双腿仔细地挪了出来,这样一来,终于可以在箱子里坐起身来。
坐在那里看了看四周,殷丞两手一撑站立起来,一抬腿就想跨到箱外。也许是长久没用过力的缘故,他腿跨出的高度不够,在箱子边缘绊了一下,一个倒栽葱,来了个五体投地。
“靠!霉呀!郁闷!!!”
这就是殷丞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句话。



殷丞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整个队伍则照常出发了,也许是抬着殷丞的缘故,队伍行进的并不快,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才来到一座小型的城池。在进入城门的时候,殷丞已经睡着了。经过一路的思考,殷丞想通了一件事,担心是没用的,即来之则安之。在假设了一些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并且预先准备好措辞之后,殷丞精神一松懈,居然睡着了。
殷丞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小屋子里,屋子好像是木结构的,里面的陈设很简单,简单到了只有两张床,也许应该叫木榻才对。自己睡在其中一张木榻上,而另一张现在是空着的。
殷丞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双手后撑,努力地坐起身来。刚刚坐好,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哈,你醒啦。”青年见殷丞坐在榻上,急忙走到殷丞的面前,然后左看右看地打量着殷丞,“居然能坐起来了,真看不出,你白白净净的,身体竟然这么好,难怪能死里逃生啊。”
“这是什么地方?”殷丞可不想和他讨论自己为什么可以坐起来。
“这里?县兵营啊。”青年随口答道。
“我怎么在这里?”殷丞继续问道,他需要大量信息进行分析判断。
“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儿?客栈、妓寨是住得比较舒服,可我们也不能把你扔那里啊,不是吗?哈哈。”青年似乎蛮喜欢说话的。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怎么称呼你?”殷丞发觉到自己的思路和这时代的人有很大区别,再说下去会露马脚的,连忙改变话题。
“我呀,我叫方明,是项大人的亲卫。”
“你好,我是殷丞。”
“咦,你怎么啦,全身发抖,伤势又发作了吗?”
殷丞确实在发抖,当他自我介绍说叫殷丞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大问题,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在来这里的路上,殷丞已经知道抬着自己的是一群官兵,想必是得到屠村消息后赶来查看的,搜索中发现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把自己抬了回来。既然这些人是官兵,殷丞就打算把自己定义成他们所说的那个小奉村人,经历屠村后幸存了下来。可在这之前自己已经告诉那个大人自己叫殷丞,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那些户籍记录,如果有的话,那可出大麻烦了,现在改口可来不及啦。
“你伤势有问题吗?能下来走动吗?”自称方明的青年抓着殷丞的胳膊再次询问着。
“啊,刚才是有些不适,现在好多了,走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殷丞只能把它放在一边,到时候就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古人比较好糊弄吧。
“能走动就好,项大人让我来看看你的情况,如果好些了就让我带你去见他。我原本以为你起码还要个三五天才能下地走动,没曾想你现在就可以了。走吧,我带你去见大人。”
“项大人?是哪位大人啊?”殷丞继续套取信息。
“咱们南照县县尉,项仲大人啊,你不知道吗?”方明不无奇怪地反问道。
“山野之人,莫怪莫怪!”殷丞讪讪地回答。
“你居然真不知道!咱们这位项承奉项大人可是文武双全的英雄人物,在这南照人人皆知,你居然不知道,哈哈。古怪,古怪!”方明摇头叹息着,不过从他语气里可以听出,他对殷丞的身份并没有太大的怀疑,毕竟现在殷丞还没明确表示自己就是小奉村人。
“我们现在就去见项大人吗?”殷丞没接方明的话茬,不过在心里暗骂自己多嘴。
“哦,对,该去见大人了,我来带路。”说完,方明把殷丞扶下木榻,并且一路搀扶着向外走去。
说实话,殷丞并不希望见到那个项大人,刚才方明已经说了,那个项大人是个文武双全的角色,这类家伙可一点都不好骗。殷丞一边任由方明搀扶着一路走去,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那个方明是言过其实。
“报告大人,殷丞带到。”方明把殷丞领到一间看起来比较整洁的木屋门前,对着门里喊道。木屋里面应该就是项仲了,由于方明是项仲的亲卫,在禀报之后就直接拉着殷丞走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但光线很好,此时项仲正跪坐在正中间的一张长案后面,在他的左手边一侧还有一张长案,右边却是空的,在右后侧还有一扇小门,也许是通往内室或后堂的。
“你说你叫殷丞,对吗?”那个项大人看见殷丞被带了进来,开口问道。
“是,大人。”殷丞硬着头皮确认道。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行动还方便吗?”项大人看到殷丞是被方明搀扶进来的,故而问了一声。
“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头却常常痛得利害,不过已可简单动作。”殷丞的头其实完全没问题,不过是为了以后方便自己找借口才这么说的。
“嗯,那你就别站着了,一旁坐下吧。”项大人指了指左手边的长案。
“谢大人美意,不过草民还是站着回话吧,膝有伤,坐不得。”殷丞恭敬得谢绝了项大人的好意,他才不愿坐呢。三国时期还没凳椅这类东西,所谓的坐,其实就是跪在一张铺在地上的席子上。对殷丞而言,项大人的好意,与其说是赐座,还不如说是罚跪。
“也好。”项仲见殷丞态度很坚决,也就没再坚持,又对方明道,“肖宜,去看看柳大人到了没有,他去拿典策,应该快到了。”
“是。”方明应声离开。
“你可是小奉村人氏。”项仲旧话重提。
“回大人,正是。”
现在也只能说是了,黄巾同党可是要被斩立决的。殷丞看到项仲又要提问的样子,急忙接着说道:“那天夜晚,小人正在熟睡,忽被屋外喧闹声吵醒,急急批衣出外瞧个究竟。不曾想……唉,未知现在村中情况如何。”
“你是否还记得行凶之人是什么打扮?”项仲并没有回答殷丞的发问。
“当时天才微亮,四处火光晃眼,看不真切,只是……”殷丞假装回忆的样子。
“只是什么?”项仲果然被殷丞吸引了注意力。
“只是小人依稀听到那带头之人自称叫什么,童……童黑铁,对了,就是童黑铁。”
“童黑铁!‘黄巾死军’何时过了淮水!他们不是一直在六安、安风、阳泉一带活动嘛,怎么来南照了?”项仲喃喃自语,陷入了思考。
“柳大人到,柳大人您请。”话声一落,方明带了个年近四十的官员走进屋里。
“廷然兄。”项仲起身拱手一礼。
“承奉何必客气。”那柳大人也回了一礼。
“廷然兄,请。”项仲摆手往左侧一引,随后二人分别落座。
“殷丞,这位是县丞柳大人。”项仲简单的向殷丞介绍了一下。
“见过柳大人。”
“不必。”柳大人随意地朝殷丞摆了摆手,接着对项仲说,“方才进来,见承奉似有所思,有何不妥之处?”
“不瞒廷然兄,适才听此人言道,小奉村之事乃童黑铁部所为。唉,黄巾死军居然渡淮北上,南照有难了。”项仲摇头叹道。
“童黑铁?黄巾死军?承奉难道不知?”柳大人有点奇怪地问道。
“嗯?知道什么?”项仲也很疑惑。
“童黑铁和毕隽闹翻,二人小斗了一场,童黑铁随后就率三千部众离去,去向不明。”
“童黑铁和毕隽闹翻了?!此事我怎么不知道,廷然兄哪里得到的消息?”项仲连忙追问。
“昨天颍上郡有行文至此,我于宋大人处看到公文,你居然……。唉,想是宋大人又是饮酒忘了此事。”柳大人摇头长叹。
“这个宋大人……险误大事!”项仲恨声言道。
“那宋乾乃封谞门生,你我又能奈何!”那柳大人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项仲呢,还是在安慰自己。
“是啊,算了,不去管他,先了了此人之事再说。”项仲指着殷丞说道。
殷丞一字不拉得把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听到他们中止了话题并把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殷丞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你叫殷丞,小奉村人?”柳大人问。
“是。啊!”殷丞开始演戏了,他本来就对项仲很是忌惮,现在又来了个似乎与他不相上下的县丞,面对两人的同时盘问,殷丞自然是更加没底了。他估计在这次问对中,自己少不得要拿头痛作掩护,以逃避某些自己不能回答的问题。但如果等回答不上来的时候才装头疼,那样就比较容易露出马脚,所以他先要给二人提个醒,自己可是个病人!
“你的头又痛了?”项仲问道,之前殷丞和他说起过头疼的事,故而有此一问。
“是的,突然间疼痛起来。”殷丞努力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此人身子尚未痊可,是不是延后再问?”柳大人转头征求项仲的意见。
“哦,大人,不用了,小民的头只是偶尔会痛,一会儿就好,有什么话尽管问吧,小民也想早点知道村里的情况。”早晚要挨这一刀,还不如早死早了,殷丞可不希望回到那个小屋里提心吊胆的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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