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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林蛀虫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本书……...

主角:   更新:2023-08-08 0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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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士林蛀虫》,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书……...

《士林蛀虫》精彩片段


“师傅……我要的是土豆烧牛肉,不是土豆烧土豆……”文志呆呆的站在食堂的窗口,捧着饭缸欲哭无泪,他已经在食堂里面转了好半天了,才挑中这个窗口,一大盆的菜,冒尖,热气腾腾。
刚刚端上来,顶上冒尖处全是琳琅的牛肉块。
文志几乎一步就从眼睛冒绿光的人群中奔了出来,挤到第一名的位置。
迅速刷卡,伸碗。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好几年没锻炼的身体中能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
“好咧!”师傅的大勺在菜盆迅速的搅动,深深在牛肉的底部一挖,就扣在了文志的饭盒上。
于是,就出现了刚才的情景。
文志开始怀疑他们这土豆和牛肉是分开炖的,先装牛肉,再撒上牛肉装饰。
师傅牛眼一瞪,挽起了袖子,全是乌黑的汗毛,“小子,你说啥?”
传说中的黑店,最好这个家伙并不姓顾,然后再变个姓。
文志一阵的胆寒,给自己找了个体面的理由,最起码自己的饭盒中并不是荤腥。
忽然背后的衣服被人拽了拽,文志匆忙回头,正对着他的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最为醒目的却是猩红的嘴唇,还有哪可以迷到不知道多少人的面靥。
“同学,你让让好么?人家都等了好久了……”
文志只觉得热血向上面涌,糊里糊涂就让出了位子,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好久没来亲自打饭了,怎么餐厅里面有如此的美女,宿舍里面的哥们真不够意思,这么大的福分都不说出分享一下。
也许,自己也应该辛苦一下,这学期的饭都由我打好了。
正在考虑怎么上去搭讪,却听得一阵的香风从身边掠过,还有那娇滴滴的声音:“师傅,我今天又来照顾你的生意了。”
“呵呵,姑娘,又来了,没什么,还没谢谢你呢……”饭堂师傅的声音一下子柔和了起来,完全不见原来那生硬的语气。
大饭勺一挥,菜顶上的装点物一下就消失了三分之二强。
文志只觉得眼睛一黑。
“谢谢啊,师傅。”美女消失了,后面的人群好象一下子有了榜样,蜂拥向前挤。
文志被挤出老远,几乎到了门口。
余光正好瞧见师傅的大饭勺一次次的加深,好有那接连垂头丧气的同胞们离开,菜的高度在一点点的下降,顶上的装点物却是未少分毫。
眼睛顿时一酸,我们也要半边天。
……
“妈的,哥们我今天受气了!”
愤愤的把饭盒向桌子上面一扔,舍友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的他,舍长还是比较够意思,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去的实在不是时候,应该等他几乎卖完了再去,也许会把底下的全部给你,那可就发了!”
文志眼睛一亮,发现了一条康庄大道,也许,还能遇到……对了,得好好的打听那美女是哪个院的。
冷不丁上铺露出来一个脑袋,打击道:“算了吧,我那次可是亲眼看他们把剩下的肉全端了回去,等着第二天回锅呢。”
“……”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的反胃。
文志也是一点的食欲都没有,干脆走到电脑桌边,开机……心情不好。
“文呆子,我们要去上选修课了,你去不去?”舍友拍了拍他的肩膀。
文志挥挥手:“不去了,今儿我得找点喜气回来,别忘了啊,点名的时候替我答道!”
一瞬间,宿舍就空了。
上游戏,最近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到了这上面。
点击卷轴,啊哈,修罗神殿,这可是打宝的胜地。
文志手持怒斩,凶目四望,寻找着目标。
阿修罗神好像已经刷了,一个小道士正在那里慢慢的发火符,两次骷髅几乎支撑不住,却还在一次次的爬起。
一瞄修罗血条,哈,还有一小半。
当下毫不迟疑,一道烈火就砸在了小道士的身上,秒杀……兴致勃勃的上去拦截怪物。
只见那小道士的尸体上打出了一连串的???????????为什么??
文志双手连挥,一点都不耽误,“哈哈,需要理由么,不需要么?”
???
“废话,看黑白电视爽不?没什么,今儿爷不高兴。”
道士不见了。
文志狂喝雪莲顶,这个BOSS就是不一样,厉害的紧。
胜利就在眼前。
眼角白光一闪,刚才那个小道士又出现了,啊小子,有钱呐,卷轴都能接连用,未来及感叹,就看到控制的人物已经变的绿油油,红通通。
移行幻影过去,又是秒杀。
BOSS追了过来,回身继续砍。
道士的身体上却打出了几句话,“行,你用种,这说话不方便,有胆子就加QQ*********我们对骂,看谁能骂过谁。”
谁怕谁啊,宿舍是白待的不成,天南地北的什么脏话没学过。
顺手加了他。
BOSS狂爆,一地亮晶晶的宝物,还没来得及细看,忽然走不动了,你好,网络中断或者是有人强行登陆。
文志一下子就呆住了,接着狂扯自己的头发。
学校的网络难道又出毛病了,怎么会在这么关键时候,靠他爷爷的。
赶紧重进,进不去。
又进。
再进。
……
终于见到了登陆界面,唉,时间过的差不多了,估计好东西都刷新了,不知道养肥了哪个幸运的家伙。
文志闷闷的登陆。
啊,难道现在流行光屁股舞,白花花的一片……文志心中一慌,不雅的正是自己的人物。
身上空了,包里没了,仓库也是能跑老鼠。
文志只觉得头上一群的乌鸦在转圈子。
QQ闪动起来,“哈哈,怎么样,这就是得罪我的后果!”
几年的省吃俭用,多少个日夜的心血,就这么的……文志的大脑一片的空白。
QQ:“以后你也别练了,你的IP已经知道,以后练一个偷一个,我就是传说中的——黑客!”
文志怒从心起,虽说能找客服投诉,可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关键是忍不下这口气。
QQ:“怎么样,什么感觉,没事的,有事情说吧,我还兼职心理倾诉,哈哈,有什么不舒服的话……”
文志再也忍受不住,轮起板凳就砸在了显示屏上。
“轰隆”
几块玻璃飞了出来,正对着文志的眼睛。
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嗨,哥们,发什么呆呢,继续走啊。”背后被一股大力猛的一推。
“啊!”
文志跌跌撞撞的上前。
迷茫的看了看周围,好象正在队伍的中间,自己是被推着上前。
自己是在干吗,脑袋昏昏沉沉,怎么一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打饭,对,我是在打饭,后面好象还发生了一点东西,文志抱头郁闷,一点的印象都没有。
今天打饭的人好多啊,队伍一望无际的,难道其他的窗口都坏了不成?
看看,队伍都派到桥的后面了……啊?饭厅里面还有桥么?
呆呆的被推着向前走,思维在这一个念头上来回打转。
……
还是想不通。
轮到自己了,饭盒,翻遍了全身都找不到在哪,难道说今儿发干粮。
双手捧起去接。
师傅也换了?食堂也用电脑管理了,好奢侈啊,记得自己的电脑就是攒了好久的饭钱。
“时间?人名?事情?”
文志发呆,问这么多干什么,发干粮就是了。
师傅双手在电脑上劈啪的击打着,忽然“恩”的一声,“又出毛病了……都这么多的人,让我怎么管理啊!”越说越愤怒,忽然抽起下面的板凳就砸了上去,“爷要辞职,再不换电脑的话,爱谁干谁干!”
剧烈的爆炸。
文志正当其冲。
咦,这个情景好熟悉……
然后,又是看黑白电视,只瞧见身体好象崩进了河里……
最近自己的神经不正常……一定是的。
要不然哪这么多的幻觉。
啊,我不见了!
黑屏。



宣正五年
……
一只干枯的手拿起朱笔,小心的额头上描绘。
尽管动作十分的小心,仍有几滴朱砂落到了鼻梁,带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执笔人大骇,忙不的伏地连连叩头,冷汗接连流下,“陛下恕罪,老奴一时失手,最该万死!”
幽幽的叹息,完全不被脸上的异物所妨,身形不动,却缓缓伸手虚扶道:“李总管,你起身吧,继续……没了你,你想让我上哪再去找人来替代你,你可是先皇专门留在朕身边的人啊……以后就不要在说这样的话了……”
老迈的身影颤巍巍的爬起。
“皇考当年是不是错了……朕现在拥有的两个皇子居然还和朕一样……这以后,让我怎么去面对天下的子民和已经长眠地下的祖先们?”
“陛下现在春秋鼎盛,以后的事情谁也不好说,”老太监忽然猛的一咬牙,“要是真的有一个万一,那老奴现在就物色人选,找个合适的人,剜眼去舌,好生给太子预备着。”
沉默。
半晌,长叹一口气,无声的挥了挥手。
老太监心中了然,不再出声,细心的描绘起来。
皇帝也许是太过疲劳,神智迷茫起来,口中喃喃的念叨着一串串的称呼,“先皇……宁王叔……宁王妃……母后……还有数不清的宫人……以后的……”
老太监打了个寒战,拼命的将耳朵中听进去的东西向外面赶,这些可都是十几年前卷进皇室大案中的人命啊。
忽然,禁闭的门传来了轻轻的敲击。
老太监一惊,蹑手蹑脚的向外面走去,顺便带上了门,只见从角落里窜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内侍,趴到他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神色大变,挥退了他,匆匆回到内室。
他这次没有特意的放轻脚步,刚进门,就看到了皇帝疑惑的眼睛,赶紧上前,低语道:“皇后娘娘已经快到行宫。”
皇帝皱了皱眉头:“她就不能安分一点,难道说为了显示她的贤惠,就得非的催朕进行秀女大选不成?”
老太监神色尴尬,却咳嗽了几声,以目光示意。
皇帝瞬间明白了过来,苦笑道:“算了,记住,等下就颁旨,照她的意思实行吧,不然没过多少的时间,这天下间又要围绕朕流言四起了,行,召来供着就供着,皇室还没穷到连人都养不起的地步……”
“……”这显然不是搭话的好时机。
皇帝蓦然回头,神色冷森:“你说,这是不是朕和先皇对宁王他们的处理触怒的祖先,才特意降下的惩罚?”
老太监脚底一软。
……
“起驾!”
……
荒凉的山坡,少有人家。
可就是那么仅存的一间房子,现在也好象出了问题,在袅袅上升的浓烟中有登天的趋势。
“咳,咳……”间间断断的咳嗽声从滚滚烟雾中传了出来,好象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朦胧的双眼中红丝密布,好象被呛的不轻,无力的用那半根烧火棍在炉灶的底部胡乱拨着,一边在心里面埋怨老天,你什么时候下雨不好,怎么就在晒柴草的时候忽然来了阵雷阵雨,这不是成心难为人的么。
终于哀叹了一声,灶底那刚才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点点火苗又在逐步缩小,渐渐无影无踪,希望……又破灭了。
或者,灶台也在过意不去,火焰熄灭的同时还副赠了更多的回礼,刚才眯着眼睛还能看见近三尺的东西,现在全被烟雾笼罩,眼睛连睁都睁不开。
……也好,看不见看不烦,自嘲的笑了笑,未尝不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汗珠大滴大滴的延续到了下巴上,无意识狠狠的用手掌一擦,算是对刚才郁闷的一种发泄,看样子自己真的是没用啊,连这一点点的小事都做不好。
半掩的柴门被一下子推开,然后就只见一个破旧长衫少年掩面奔出,好象是被浓烟熏的太过厉害,当然,刚才他还透过一丝光亮,看到自己的两只手掌似乎白了一半。
当然,说是黑了一块也合适,至于另一半……可以想象自己的脸现在都成了什么样了。
连奔几步找到了大缸,猛的就把头伸了进去,抄起清水在脸上洗着,半点也不敢含糊,他可不想当当猎户们传说中在山中曾见到的那种动物。
书生,就应该白白净净,养尊处优的,这是现在的一条定律,也是他心中的准绳。
细心的整理好有点纷乱的发髻,这已经是他小时候硬生生培养下的习惯,默念着,我是书生,书生就是我……为了这个,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无辜的棍棒。
棍棒,也许就是老爹的一个代名词,他不禁心中有点甜甜。
认真的将一根磨的光滑无比的木簪子插在头上,是值得自豪的,爹也是为了自己好,书生,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个名词,毕竟是象这小地方的人唯一进阶的途径。
走在大街上,那些衣着光鲜的富贵人家看自己绝不会象对普通民夫走卒那样,也许眼光嘲讽,讥笑,或者是凑在一起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但毕竟是不同。
他们在嫉妒,一定是在嫉妒,坚毅的嘴角慢慢的弯成一道弧线,轻轻的挽起额头下面的那一卷散发,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这就是老头现在能够给他唯一的地位。
帝国的官僚大部分都是从科举中直接选出,给了自己这些人头顶天空的奢望,尽管那种奢望非常之小,可周围的这些泥腿子们不会这样看,哪怕自己只有一点点跃入高门的可能,也必须得最自己客客气气的。
弯下腰去看着平静的水面,映出模糊的年轻面孔,特别显眼的便是额头上垂下来的一蓬散发,几乎将眼睛给遮去了一大半,苦笑着将它缕开,明显看到在额头的正中央的鲜红胎记,很古怪,象个万子,或者说是一朵莲花,也曾经觉得这样的一个胎记在男人的脸上非常的突兀,了向爹问过好几次,除了得到闪烁的回避之外,更是强令他不得将头上的印记暴露在外人的面前,自己也曾经小声的辩解几句,毕竟小孩子都希望自己能打扮的利索一点,这样的一缕头发不但梳理的时候十分不便,连眼都给挡住了大半,没想到爹的反对是如此之大,甚至大骂自己不孝。
这个罪名可当不起。
自嘲的笑了笑,至于么。
来到这世界几年了,都已经记不清楚,最开始的记忆就是自己在山崖下面爬行,小胳膊小腿的想动弹都要命。
自己变小了,这让他无比的恐惧,当年自己好不容易熬了十几年才上到大学,难道现在又要重来一遍不成,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几乎能让每个人发狂。
至于怀念亲人什么的,在那边都是孤儿,都是暑假打点零工交的学费,没什么好牵挂的。
可这事绝对不能容忍。
处于这种恐惧,他简直就想一头撞死算了,可是……没力气……山崖下面并不是世外桃源。甚至也有几只野狼,曾经试图去挑衅它们,可是却都围着自己转几圈就走了。
他哭都哭不出来,这些畜生难道都改行吃素了,难道他们的厨师也在虐待它们?
有个好心的甚至还给自己喂了一回奶,然后翘翘尾巴就溜了。
那味道让他无比的想念起学校的大厨来。
真的想做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然后……就有一个中年人把自己给拣走了,他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儿子。
文志心甘情愿。
无他,因为,这个,咳咳,那个人穿的是古装,还拿着猎弓,在确信周围没有摄影机之后,便对他伸出了红通通的小手。
不管是什么人,打扮的这么落后,那一定没有普及教育。
他发现了未来的曙光。
家很落后,人很落后,拣自己来的人不多说,其他自己能遇见的人也都过着平静的生活。
他想起了政治课上的一句话,典型的封建主义小农经济。
皇帝是哪个,他们不关心,文志也问不出来,说出问题的话,会被人当成神经病打死。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彻底的绝望。
没有电脑的日子,怎么过……没电,没自来水……一切都得靠自己。
文志几乎郁闷的发狂,唯一让他有点安慰的是,拣自己回来的人也姓文,不知道怎么的凑巧,自己又叫文志了,这让他不能不怀疑有某种力量在左右着一切。
文志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曾经仔细的考究过自己是怎么来的,结果,等于零蛋。
这种考究持续了好几年,婴儿,童年,一直想到十来岁的时候才懵懂的明白了些什么,这个地方也不不准到底是真还是假,说不定哪天过的迷迷糊糊的又回去了,还是安下心来,混日子吧,顺便想办法让自己过的好一点。
也就是因为他这些年的发呆,很快就得到了原来的绰号,呆子。
说不定就是自己砸了电脑的报应。
电脑是神赐予的,啊,好想念电脑。
自己是犯了弥天大罪。
这种恐惧让他很快就适应了没有游戏的生活,天天吃饱就睡,睡醒就吃。
传说中的米虫,这里的米还属于奢侈品,能啃上糊糊粗面团就不错了。
这是一个享受过丰富食谱的现代人所不能容忍的。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落后,没错,绝对是落后。
咱也复古……咱也吃不上饭。
他不会种田,打猎还能学上几手,去做生意的话除了算帐其他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没人会对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认真。
研究东西……这个……除了化学公式还记得几个之外,什么矿石,什么样的都想不起来。
作为一个专研数学的心一代大学生,高中学的忘的差不多,这几年一直都在专业课和六级英语努力……他不想对周围的人说什么线形代数,螺旋曲线,什么什么矩阵什么的,也别指望现在能有一个友邦人士让自己出头。
计划了几次,也放弃了这个妄想……这年头,想出头都不容易。
封建社会大家园啊。
上帝啊,这惩罚够重的。
忽然发现自己是个废物……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是出去抢劫,也得有个好身板不是么?
为此,原本性格就有点安于现状的文开始安贫乐道,日子怎么过还怎么过,就算大鱼大肉……出来的还不是一样。
安慰自己,这个叫饿其体肤,咱也过一把圣人的瘾头。
中年人现在已经变成了老头子,他在某一天忽然发现了文志发呆的天赋,大喜若狂。
因为他是对着一本书发呆。
文志不能置信的摸摸上面的繁体字,还好,可能是中国的古代,慢慢套也许能把朝代搞出来,反正高考自己历史还算背的不错,虽然大部分是阶级斗争论,但回忆几个人名还是能做到的,到时候投奔有前途的势力,咱也吃香的喝辣的。
为了这个目标,首先要成为统治阶级的一员,地主,咱不是……为啥拣到自己的人不是个有钱人家呢。
自己被老头子拣起的时候,身上的东西记不太清楚,老头把自己一抱到加,就全身大换,小孩子比较嗜睡,当时累极了,根本就没向这方面想,没准自己还是有钱人家沦落在外呢,在家东找西找都没线索,也就渐渐的放弃了这个妄想。
毕竟,不能当面去问吧,鬼才知道当时自己就有记忆。
除此之外,就一条路了……传说中的科举。
和老头子殷切的目标一至。
教的高兴,学的郁闷。
繁体字他大部分都认识,能念,可让自己写,却写不出来几个……不得不重新开始学。
学的飞快,几年过去,渐渐也能写文章了,老头子可以放心的到处找书籍。
再这种情况下,文志发现了一个让自己几乎发疯的答案,这绝对不是自己知道的任何一个朝代,国号是清,可人都没辫子,八旗也没了踪影,名人中更没一个自己认识的。
这让他的积极性大受打击。
望子成龙的老头子自然不答应,在棍棒下面不得不重新振作起来,身体太弱了,打也打不过,能打过也不能打,这是一个礼教统治的年代,会被浸猪笼的,跑了又没饭吃。
一个曾经被唾弃的职业,书生,儒生,呆子,什么都可以。
为了自己而奋斗吧。
为封建主义添砖加瓦,没准还能过上饭来张口的生活。
在生存的压力下,文志很快就达到了够表扬的程度,据老头子说,好象还不错,废话,当年的高考作文白写的啊,换个表达方法而已。
然后再象幼儿园老师那样摸摸自己的脑袋,再给朵红花。
有的时候,看着老头子觉得有点可怜,自己这点良心还是有的,不时的帮他做点家务。
比如说现在。
回头看看正在冒着滚滚浓烟的茅屋,还好,幸亏自己家的房子孤零零的在山坡上,周围也没什么邻居,要不让他们看到这个场面,还不以为自己家里面着火了。
……
山冈的那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柴堆,还在向这里缓缓的移动着,看上去分外的诡异,心中一喜,便跑步迎上前去,一见那巨大柴堆下面的佝偻身躯,不禁眼角一酸,几乎流下泪来,可对上他的却是气的脸色发青的怒火。
心中忐忑,忙垂手肃立,低声道歉道:“对不起爹爹,我只是想烧饭,谁知道你一留心就……”话还没有说边,便听到“啪”的一声柴草堆落地。
下一步该什么来着,他默默的想。
果然,从柴堆中抽出的一根粗棍很快就狠狠的落到了自己的背上,这场景已经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他甚至可以在心中估略出那木棍的详细长度,连几个分叉都明确无误。
接着,有是几乎能背出来的一连串臭骂喷薄而出:“文志,你这个不孝之子,我管房子是烧还是不烧,不是说好让你在家读你的诗文的么,谁让你去做烧饭的这种低贱活儿了……记住你的身份,你是读书人!咳咳……”好象是太过激动了一点,开始剧烈的咳嗽。
手中的棍子却是攥的更紧了,怎么无论怎么打都记不住呢。
文志赶紧上前扶住了他的肩膀,道歉道:“爹爹莫要动气,都是孩儿的错,下次一定不会了。”
他的父亲大口的喘着气,抬起战抖的手指向他,骂道:“什么下次,你怎么这么的不长记性,都已经打了好几次了……”又要进行长时间的说教。
文志低眉顺眼聆听,却是嘴角笑的古怪,幸好没让身边人瞧个究竟,不然肯定又是要挨一顿的暴打。
看样子没结束的趋势,赶紧跪倒泣声道:“爹爹,孩儿只是想帮您一点,一点点就好,您太累了……”说的动情,眼泪一连串的向下掉,直让父亲也悲哀起来,长叹了一口气:“孩子啊,你要领会爹的苦心才是,咱们要真的想要出人头地的话,就不要再把心思放在这些杂活上,免的失了身份,好了,起来吧。”看到儿子这么的孝顺,心中就是有气也不能再发,只能温言安慰,是个好小伙子啊,不枉自己亲手把他拉扯大。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向那小木屋蹒跚而去,父子两人都是心满意足,温馨无比,老头子摊这么一个好儿子大是欣慰,文志却更是开心,区区一个动作,几句话就把一顿抱打和臭骂给混了过去,看样子自己的本事还算练的不错,就是煽情了一点点,但没什么丢脸的,反正不是外人,就算外人看了也觉得父慈之孝,基本上达到了牌坊的程度,羡慕还来不及,心中暗笑,在爹爹的后面偷偷的做着鬼脸。
他可没那么的傻,去白挨那说教。
虽然先前用点小诡计让自己舒服一点,可心中并无不敬之意,看着他越来越佝偻的身体,眼睛忽然模糊了不少,连忙撇过脸去,强笑道:“那也行,孩儿就不和您争做这个活了,说实话,孩儿的手艺一点都不好,前几次也是白白的受累,还是吃爹爹你亲自下厨来的香。”
老者哈哈大笑,回过头来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门拍了几下,“做人要行的正,走的直,你小子怎么也学会虚言奉承了,你当你爹是专门的厨子么?”意思是有点的不满意,可并无不悦之色,看样子极是受用,他曾经也在一个县丞的身边干过一段时间的文书,对这些读书人的事虽然了解的不少,可看着不少的耿直的书生一个个的在官场碰的头破血流,从此沉没不见,也深知道嘴甜的好处。
心情一好,连踹门都显得十分的干脆,可里面的情景又把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兴致一下子给打了下去,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瞪着已经正在准备踮足逃离的儿子怒吼道:“文志,看你做的好事!老子给你亲手打的书架呢?”
文志干巴巴的指了一指灶台的方向:“做的太过久了,可能是时间太长了反而被虫子给蛀了吧,一点点的都不结实,刚才我就那么的一碰就全然散了架,干脆都扔到了炉子里,”兴许是灶里的湿气闷了太久,居然烟囱通了不少,一缕青烟正在悠悠的向上爬,他更是眉色飞舞:“瞧瞧,好福气哩,都上天了……”
话还没有说完,脑门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棍,看样子老爷子的功夫是越来越见长,离这么远都打的中,现在逃跑是来不及了,连忙赔笑道:“其实那书架流着真的是一点的用都没有,再过几个月孩儿就要去大考了,留着它还干什么,还不如添上一把柴火来的实惠?”
老爷子收了棍,疑惑道:“你这么一说倒还是有几分的道理,可是你看看这些年来积下的那些书怎么办,就这么干放着还不受潮?”说着又向地上的那捆柴指了一指,道:“等下你上城把这也给卖了,再加上两次卖得的钱也应该能买上一本,这可是新书,可不能糟蹋了,你就打算把那个给放在被窝里面不成?”
文志小心的看了看风色,总算是雨过天晴:“没事,爹爹您消消气,别说现在买回来也没什么大的用处……”一看对面冷光一闪,忙不迭的改口道:“孩儿等下买回来一定卷不离手,绝对不会坏的。”
老爷子又向屋子里面看了看满地的书籍,十分的心疼,“这些……”
文志恐怕又要有几个时辰的教训降临,低头算了算日子,应该差不多了,连忙拍了拍胸脯打了包票:“没事的,再过几个月孩儿也要上路,正好把这些给卖了,好凑些盘缠。”
老爷子十分的不相信,本来打算近时去深山挖上一些稀罕的草药才凑这份子,可现在儿子居然自己打算了,可……蹲下身去,来回的拨弄那些被翻的已经发黄的破旧册子,就这些?
还盘缠,卖破烂连换个馒头都不行。
便去收拾着杂乱的屋子,唉,不会做家务的孩子。
其实这没什么,就是古怪了点,想起了这个儿子的种种和常人不一样,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我老了,以后怎么样就要靠你自己了,光耀门楣,希望能达到吧。



兴致勃勃的把身上背的那捆柴随手扔到了人家帐房的脚底下,换到手几个仍在热乎乎的铜板,也许是身上的压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轻快极了,连例行的讨价还价都省去,惹的那位半老的麻杆帐房在身后一个劲的硬瞅着,摸估着今儿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这小祖宗今天怎么不用嘴皮子从自己身上刮铜板了呢?
小心的把包裹里面的旧书给收拾精致,还狠狠的向上面亲上一口,以后的生活,可全是要靠它们了。
漫步在这小城镇中,从以后的建筑来看,小的可笑,一边热心的和过路的熟人们打着招呼,平常有机会溜出来的时候和他们混惯了,“文书生啊,你爹是不是又出去了,现在看你的逍遥样……”
这还是好心的,再碰上一个大大咧咧,嘴上不把门的货色,肯定又是“文书呆”一连串的调侃。
笑眯眯的点头应着,好话自然有奉承送上,叫自己呆子的那些,一边温言好语以示自己心胸的宽广,肚子里面却是大把的恶毒咒语。
据说,自己的诅咒非常有灵验的,或者是自己让他变的灵验。
慢腾腾的踱到城里最大的一间酒楼,先在门口转了好几圈官步,余光把里面照了个清楚,放下心来,闯了进去。
眼前一黑,却是个壮硕汉子当了自己的去路,“慢着,这位爷,您想要点……”恭敬没了,粗壮的胳膊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大把的力气把他向外推,文志差点被这个不识趣的小二给气了个半死,有这么做生意的么,哪有把钱财向外面推的道理。
抬起头,勉强一笑:“怎么,二牛,还不请我进去看座,你就不怕掌柜的以慢待客人的罪名卷你的破席卷子?”
“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清湖县的大才子啊,”满脸横肉的二牛讥讽的笑道,“您老人家到这里干什么贵干……您身上且不说没带着柴禾,就算是带了,今儿也不是我们买的日子,您呐,还是赶紧出去得了。”
文志微笑的向里面挤挤,道:“别,咱们乡里乡亲的,别让那些客人们看笑话,有什么话到里面说去。”看样子这小子还是没一点的长进,怎么能说出这么没有礼貌的话,对自己也太针对了一点,不就是前年在山上拣野果的时候亲眼看到他对着地上乱拱,只不过中间加着个小丫头么,当时自己也是好心,见那小丫头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抓却没什么东西,远远的把一大蓬荆棘扔到了那丫头的手里……接着,这家伙就恨上自己了。
真小心眼!
兴许是对有人一旁观战十分不满,可,可这能怪我文志么,两个男男女女都五大三粗的,上去也帮不上什么劲,还是顺手给他们添点东西来的实在……
小二一看身后还有不少的人还等待招呼,心中一犹豫便被文志拖到了临窗的那桌上,愣愣的瞅见他端坐下来,在袖笼里面掏掏,慢悠悠的在桌子上面排出了一溜大钱,层理分明,小二掰着手指数了好几遍,六个,不见添头。
当下冷笑道:“我说书呆,你就算是想吃霸王餐也不能用这个招儿,您这,恐怕只能买上一碟半的花生米,别说您今天就打算在这数上一下午的花生米?”
文志呵呵笑了几声,接着顺手一弹,一枚枚的大钱飞进了小二的怀中,“得,你别猜了,尽你小二的本分吧,这些,都赏你的,真的在这么豪华的酒楼吃半碟花生,那我以后的脸还要不要了?”
小二愣愣的接过他上工以来收过的一笔不扉的小费,脑袋里面一时还转不过圈子来。
文志拿过筷子在他脑门上敲过一记,此时不敲,更待何时。
“先上一小壶毛尖,今儿要好生的品上你这店的菜色……还等着什么,爷今天发财了!”
小二愤愤,可毕竟在这混了不少的时日,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他可不想在这臭书呆子翻出底牌来前把自己被赔进去,只能按要求做,只不过把位置搬近了不少,闲暇下来的时间目不转睛的瞪上文志身边的窗棱,哪怕是一只苍蝇,都不能从他眼底下白飞出去。
……
面前的几个盘子已经空了大半,文志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好久,不是,应该是从来没想到能吃上这一顿美味,刚才要不是小二的眼睛里面怀疑的意味越来越浓,他都恨不得再点上一桌子。
“再拿一壶雕花来!”简单的一句话喝退了恨恨想上来结帐的二牛,津津有味的慢慢品起来。
时近正午,酒楼里面热闹了起来,也不知道最近是什么日子,反正是装模做样路过这小城的的书生们多了起来,大部分都是秀才,这可是乡试所能得到的荣誉,而文志现在却还是一个布衣,不是不能中,简单的来说,是没路费,也懒的去。能办科举的城可不是这小地方,恐怕还要好几百里的路,秀才名号也就是好听一点,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惠。
无他,省试有着严格的年龄限制,不到十八岁根本就进不了他们的大门,在文志来说,还不如过几个月的大考把这两样一起给过了。
他很忙,不想跟那些无聊的书生们一样的招摇,就比如,文志斜眼向临桌瞟了一下。
乱糟糟的。
摸了摸身上早就洗的褪了色的蓝色长衫,人和人,还真的是不能比啊,文志感叹着,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十分的自卑,正好让临桌的那几个衣着光鲜吟诗作对的才子们看了个清楚,顿时有几个指着他闷笑起来,还对着同伴挤眉弄眼,“瞧瞧没,那也算是我们一样的人,怎么看起来就不一样呢?”
引得一桌子的人哈哈大笑,整个楼层诧异不目光在不觉中逐渐汇笼到了文志的身上,十分的不好意思,他好象也受不了这样的目光,脸蛋通红的低了下去,不过却把怀里的一个破旧包裹搂的更紧了。
“居然还会害羞,哈哈……”那一群才子又在哄堂大笑。
文志被吓的向后一仰,恼羞成怒一般强自站起,结结巴巴的指着他们:“你们不要太过分,读书人要斯文,斯文……”
在那桌中间一个身找宝蓝长衫,脸色白净的书生站了起来,微笑道:“是啊,我们可不斯文,我瞧兄台这般的打扮,还真的有几分圣人当年的风采。”说着还向远在东方千里之外的孔庙拱了拱手,讽刺之味甚浓,他们这一路上都在着紧赶路,没什么乐子,现在怎么能轻易的放过,看眼前这个家伙身上虽然破旧,却没有风尘仆仆之色,看样子应该是本地人,或许,能通过他在此地打开名头还说不定。
文志涨红了脸,好象知道当年圣人为几国不待见,匆忙逃逸宛如丧家之犬的典故,可也不好在这方面和人家争执,这话明明听起来好象在夸奖自己一般。
气哼哼的跌坐下,端起酒杯就向嘴中灌,可酒量并没和怒火一起蔓延,呛进了气管里,剧烈咳嗽起来。
那站起来出风头的书生得意的上下看看文志的行李,对着同伴大声道:“看这小子上下不到一钱银子,你看他点了这么多的菜,是不是真的要吃霸王餐啊。”却不知道此话正说在了旁边小二的心口上,看向文志的眼光更凶狠了,身子也向门后的扫把开始靠近。
文志更是抱下了头听了个正着,喃喃道:“我不是……”
余者轰然,对着文志指指点点,还有一个脸上不知道涂了多少粉底的油滑书生凑趣道:“赵华兄此言差矣,你看这小子全身上下没块象样的肉,就他这身板都能吃霸王餐,还不如说几个拎着打狗棍子的叫花子能打下县衙来的实在,哈哈。”
赵华书生恍然大悟一般连连点头:“对了,兄台所言正是,那我们就来分析一下好了,你们看看这位书生,身上还带着行李呢,现在过几个就要大考了,看他的样子也不象是能买的起马的人,估计现在就想步行前去赶考的吧,还想着早到省城一段时间,做些什么零活添补生活,对不对啊?”他和颜悦色的对着文志。
周围的众人满眼的小星星,让他心情更是舒畅,声音也愈发的大起来:“定是刚刚离家的雏儿,想到这酒楼里面来过过嘴瘾,孰不知,这一次恐怕就要花去他大半的路费,以后恐怕就要一路乞讨而去了,哈哈,没见过世面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全然把他家父老的辛苦来尝这一时的痛快,此等不忠不孝之徒,不思读书,恋上口舌之欲,即便发达了也不是清流之人,反而会为祸一方,何谈造福百姓,是为不忠,枉费父母苦心,是为不孝,哎……”居然几句话就给眼前这个人下了定义,语气越来越激烈,还摇头叹息,手中的折扇的摇摆更见飘逸。
旁边的人先是一呆,待见那落魄书生一脸愧色的低下头去,无疑是在默认了,无不对这位赵兄台大感敬佩,奉承道:“赵兄真知灼见,为我等所不及,从细微之处就能见到一人本性,即便是先朝的断狱大家狄大人,恐怕也未不能及,佩服,佩服啊。”
气氛热烈起来,或敲着酒杯大声痛骂,或是在诗句歌赋隐含讽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说到文志的衣着打扮上了,头发掩面,定然是不好意思让熟人认出,以免丢了面子,那长衫,也太没品味了点……就这样还能穿的出来,简直就是给读书人丢脸。
乡土出来的人啊,怎么会有如此的妄念,好好的在家务你的农难道不好么,干吗要想读书向上爬的呢。
大有现在就想把这个倒霉的士子给轰出去的架势。
文志的眼睛更见惊慌,大概是没想到同是士子,相煎何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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