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卫生间，手里拿着抹布。
“洗脸台上全是牙膏渍。”
“我说一人擦一下很难吗？”
“他们说反正你都会擦，那就你来吧。”
她低头擦地板，膝盖不小心磕在瓷砖上。
“哎哟这一下真疼，可叫都不敢叫。”
“怕他们听见说我矫情。”
“我要是真倒下了，看看谁来收拾这些烂摊子。”
她坐下来休息，摸了摸膝盖。
“我每次都说，家务是大家的事。”
“可他们都以为，只要我还活着，这些就自然有人做。”
“我不是自动机器，我也有累的一天。”
她拿起报纸看了几眼，报纸角被撕了个口子。
“肯定是孩子撕的，从来不说一声。”
“我说几句，又成了管太多。”
“可我不说，这个家迟早被他们玩塌。”
她把报纸放下，走去阳台收衣服。
“衣服晒了一天，风吹得全是灰。”
“我一件件抖，他们穿都不管洗没洗。”
“只要干净就行，怎么干净的他们不想知道。”
她折叠衣服的时候，又轻声说起。
“我记得每个人袜子的位置，他们却连自己内裤都找不到。”
“我不说他们还不信，觉得我夸张。”
“可是真的试一次，就知道我平时扛了多少。”
她打开柜子，把叠好的衣服放好。
“这柜子门又松了，我说要修，他们说下次。”
“什么事都是‘下次’，最后都是我自己动手。”
“我拿个螺丝刀拧半天，手都抖。”
“他们连一句‘我来’都没说过。”
她坐下来缝纽扣，线头一根根挑着穿针。
“上次孩子的衬衣掉了扣子，我说拿来缝一下。”
“他说不用，穿外套盖住了。”
“等真掉了才知道麻烦，到头来还是我缝。”
“这不是没事找事，这是我习惯了负责。”
她缝了一会停下，抬头望着屋顶。
“屋顶角上有水渍了。”
“我跟他们说防水该做了，他们说下雨再说。”
“等到真滴水下来，就晚了。”
“我不愿意事事等到最坏才行动。”
她站起身去换灯泡，搬着小椅子慢慢站上去。
“这个灯闪了两天没人理，我看得眼睛都花。”
“我怕他们踩空，只好自己来。”
“我要摔了，谁来照顾我？”
她下了椅子，扶着墙站稳。
“我不是怕老，我是怕老了没人尊重。”
“他们以为我管得多，可我不说，他们就永远不懂。”
她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