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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国师,夫人是只猫

我吃火龙果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国师大人一袭白衣风华盖世,平阳郡主一身肥肉压膘。一个洁癖到与人接触就呕吐不止,一个与男子亲吻到午夜就会变成猫……一日,误啃了他,诅咒生效,开启漫漫解咒日。“衿玉衿玉亲亲我,只亲一次再不打扰……”“我有洁癖,亲过我的女子只能属于我。”

主角:我吃火龙果祝姚衿玉   更新:2023-08-08 0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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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我吃火龙果祝姚衿玉的美文同人小说《启禀国师,夫人是只猫》,由网络作家“我吃火龙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师大人一袭白衣风华盖世,平阳郡主一身肥肉压膘。一个洁癖到与人接触就呕吐不止,一个与男子亲吻到午夜就会变成猫……一日,误啃了他,诅咒生效,开启漫漫解咒日。“衿玉衿玉亲亲我,只亲一次再不打扰……”“我有洁癖,亲过我的女子只能属于我。”

《启禀国师,夫人是只猫》精彩片段

    冰冷的石墙上挂着烛火,照亮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祝姚身上喜服已经残破不堪,手脚被铁链捆着,勒出一道红痕,结成血痂,掉了一层,露出里面发白的肉。

    她面前放着一个破碗,里面是一只死老鼠。

    那是赵峻椼给她的晚饭。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欣长的影子被烛光拉长到她脚下,盖住了面前的破碗。

    那人瞥了一眼地上,笑道,“怎么?对这最后一顿晚饭不满意?”

    祝姚木然的盯着脚下影子,似是散去三魂七魄的人偶,毫无生气。

    “猫不都喜欢吃这玩意儿?怎么……猫妖不喜欢?”

    “猫妖”二字,似是一根无形的手指,拨动了祝姚神经,眼皮微微一颤,抬眸望向那男人。

    烛光摇曳,照亮了男人半张脸,长相是极俊的。

    谁能想到,这人,竟是她携手共余生的爱人?

    她身上背负着诅咒,若是与男人亲吻,到了夜晚就会变成猫。

    原以为七年时间的爱情,这个男人听了这个秘密会接纳她,但她怎么也没想到。

    成亲之日,等来的不是鲜衣怒马少年郎,而是铁戟囚车冷情人。

    “七年,整整七年……赵峻椼,你可曾真正爱过我?”

    “爱?当然爱,”赵峻椼勾唇冷笑,“定国王府权倾天下,谁人不爱?!”

    她低声惨笑。

    自始至终,他爱的,只是权利而已。

    “祝姚,我陪你玩了七年,七年内其他女人我都只能看不能碰,上次不过是摸了一个女人的手,你哥就带着护卫将我摁在街头一通暴打!还有你姐,放话要我与你成亲后不得纳妾……”

    他说着,眼中透出狠厉厌恶的光芒,“你若真是个绝美的女子倒也罢了,谁知道,你连人都不是,是一只猫妖……”

    “峻椼,还没好吗?”

    一道娇滴滴的嗓音从囚牢外阴影处传来,赵峻椼一听,眉眼都温柔了几分。

    祝姚浑身如遭电击,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

    沉重的铁链哗啦啦响起,手脚破皮的地方被这一磨,竟掉了层肉,露出白森森的骨。

    “依儿?!”

    “啧,原本不想让你知道,也好为我跟峻椼的孩儿积点德,没想到竟然被你给认出来了……”

    那人说着,从暗处走出,相貌清丽,可不就是她那个好姐妹谢依儿吗?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谢依儿脸上露出不耐烦,“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与峻椼两情相悦,要不是为了峻椼的仕途,谁会跟你上演好姐妹的戏码?”

    “你与他两情相悦?那我哥哥算什么!”

    “别跟我提你那个莽夫哥哥!方才还要与我同归于尽,我已经送他归西了,尸体就抛在乱葬岗。”

    她的话,字字如钉,扎进了祝姚胸腔,刹那间鲜血淋漓。

    两手紧攥了地上干枯的稻草,掌心有血渗出,怒到心尖颤栗。

    “谢依儿,我哥哥他那般爱你!即便你被千夫所指仍然护着你,你良心叫狗吃了吗竟那般对他!”

    “别大声嚷嚷,我对你哥哥不好,但待你姐姐可好了,毕竟我平日里受了她不少‘关照’,怕她寂寞,特意叫了几个男人陪她,还怕你爹娘无聊,专门邀请了他们现场观看……”

    “谢依儿,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

    她猛的纵身而起,眼看着要抓上谢依儿那张恨人的脸,身后铁链“铮”的一声绷直,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两侧咬肌愤恨的颤抖,她赤红着两眼,绝望而疯狂!

    谢依儿吓了一跳,发现虚惊一场,嘴角又爬上了一丝笑意。

    “你再怎么恨我,又有什么用?子时到了,传皇上旨意,将猫妖火化祭天。”

    祝姚猛地抬头,嘴角渗着殷红血迹,发丝潦乱,两眼怨毒的盯着她,状若恶鬼!

    “谢依儿!赵峻椼!若有来世,我定要将你二人挫骨扬灰!祭我爹娘在天之灵!”

    谢依儿丝毫不怒,一手半掩的唇娇笑不止,“可惜了,没有来世,而且,现在你就要被火化祭天了……”

    话音才落,一缕白雾在牢房内升腾而起。

    片刻之后,白雾消散。地上只剩一只白猫,四肢都受了伤,嘴边还有一丝血迹,窝在喜服堆里,两眼死死盯着牢房外的二人。

    谢依儿轻蔑一笑,从墙头取下一盏烛火,随手扔了进去。

    干枯的稻草被瞬间引燃,将那白猫吞噬。


    温香古色的房间内,一女子躺在床上,似是一座肉山,双目紧闭,呼吸急促。

    两手紧攥着床单,手背上青筋凸起,转眼间,额头上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赵峻椼!”

    蓦地睁开双眼,从床上惊坐而起,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

    门适时“吱呀”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子。

    “瞧你那点出息,才一日没见,做梦嘴里都喊着那小子。”

    “姐姐?”

    祝姚一怔,紧接着释然。

    她已经死了,能见到姐姐也不足为奇,只是这黄泉路跟传言中的倒是大不一样,还有几分人间气息。

    “幸好,黄泉路上没跟你走散。”

    祝欢面上神情一僵,紧接着一脸“你怕不是个傻子吧”的表情盯着自家妹妹。

    “胡说什么呢你,我活的好好的,你要下黄泉,可别拉上姐姐我。”

    祝姚脑海中撞钟似的嗡嗡作响,低头看到了自己的双手。

    粗短的萝卜手指,手背关节处还有几个深深的窝。

    这分明是她还没瘦下来那时候的手!

    那时候还在太学府求学,被同窗笑话的紧了,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这才减肥瘦下去。

    刹那间,心下掀起万丈狂澜,眼底喜色还未消逝,紧接着被浓浓的恨意所淹没。

    谢依儿,赵峻椼,还记得那日我在地牢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若有来世,定将你二人挫骨扬灰!

    祝欢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只没好气道,“谢依儿那小妮子在府门口等你一起去学府,你赶紧收拾一下带那小妮子走,我看着就晦气。”

    “谢依儿?”

    当初在太学府求学,谢依儿备受欺负,她实在看不下去,便帮了她一把,谁知那日起,谢依儿便黏上了她。

    抱着她这条大腿,接下来的日子里,谢依儿可谓是顺风顺水。

    谁能想到,她最后竟然恩将仇报……

    “我没去找她,她倒是找上门来了。”

    祝姚勾唇一笑,举步朝门外踏去。

    才踏出一步,忽而转身,两条麒麟臂紧紧抱住祝欢。

    “姐姐,我再也不跟你作对了,都听你的话。”

    光是想想祝欢时遭受的一切,她痛的心尖都在淌血,不知不觉又红了眼眶。

    虽然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祝欢心中还是忍不住暖了一下,嘴上却骂道,“笨蛋,肉麻死了!赶紧带着那小妮子滚,我不想在府里看到她!”

    祝姚松开她,吐了吐舌尖,“是!谨遵大小姐指令!”转身跑着走了。

    祝欢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笑意逐渐敛起,多了几分探究。

    祝姚平日里去学堂都是马车接送的,但是谢依儿告诉她,“太学府距离定国王府不是很远,这么近的距离还坐马车,怕是那些学子背地里会说你端郡主架子。”

    由此,祝姚也想着顺便减肥,就很少坐了。

    现在一想,哪儿是那些学子会说闲话,怕是她一个刑部尚书庶女没那个身份坐,所以拉着她一起步行去学堂。

    而且大街上人来人往,她这体格跟谢依儿站在一起,完全是当了衬托谢依儿的绿叶。

    今日去学府,特意吩咐了护院一声,让马车在门口候着。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道,“在后门等我。”

    那护院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没多说什么。

    二小姐吩咐,那听着便是。

    穿过抄手回廊,来到正院,祝姚顿了顿脚,望着立在门口的那道身影。

    她似是等的不耐烦了,一脚踢飞脚下一颗石子,脸色都有些阴沉。

    这么明显的,前世她为何没有丝毫察觉?

    还真是应了姐姐那句话了,她是个“笨蛋”。

    不再理会她,绕道去了后院,上了马车,直奔太学府。

    今日是李太傅授课。

    李太傅是出了名的铁面,甭管你是皇子还是郡主,谁要是在他的课堂上出了岔子,定罚不误。

    因为诅咒的原因,祝姚的体制非常吸猫,到了学堂门口被几只流浪猫缠住,无奈陪它们玩了一会儿。

    眼看就要到授课时间,连忙挥散猫群朝学堂跑去。

    转了个弯,一不留神迎头撞上一人,直接将人撞到了身后的红漆圆柱上。

    “砰”的一声,动静不小。

    听得那人闷哼一声,祝姚顾不上额头的痛,连连躬身道歉,一张脸臊得通红。

    许久未曾等到那人说话,祝姚忐忑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只一眼,便倒吸了口凉气。

    那人一身月牙白长袍,领口跟袖口处用银线绣着回形纹路,整整齐齐的交错束紧,满满的禁欲气息。

    骨节分明的手轻拍了下衣裳褶皱,抬首看向祝姚,两条剑眉蹙起,眉心那一点嫣红印记越发鲜艳。

    她好死不死,竟然撞了国师大弟子。

    衿玉!

    这人十分讨厌她,上一世,但凡远远地看到她就会绕道离开,好似与她呼吸同样的空气都会叫他万分不适。

    祝姚有几次想问问原因,但人还没到跟前,衿玉就冷着一张脸扭头走了。

    这下直接将人撞了,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看他如雪般的衣摆上沾了些许灰尘,祝姚下意识的上前要拍,那人却猛地往后撤了一步,如临大敌般盯着祝姚伸过来的手。

    “别碰我!”

    紧接着从怀中摸出一块雪色方帕,隔着一段距离抛到祝姚手上,“擦擦。”

    再不等祝姚反应,直接绕开,贴着走廊扶手快步走了。

    那模样,仿佛祝姚活脱脱一个瘟神,唯恐避之不及。

    祝姚撇了撇嘴,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除了胖乎乎的,还是挺干净的啊……

    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赶忙回了学堂坐好。

    李太傅从门外走进,打眼一扫堂下,还空了一个位置,眉心当即拧起。

    “谢依儿呢?为何还没来?祝姚,你可知原因?”

    话音将落,众学子的视线便齐刷刷朝祝姚看来。

    平日里她二人一起上学,现在祝姚到了,谢依儿没来,可不得找她吗?

    祝姚早都准备好了说辞,站起身道,“回李太傅的话,我今日走得早,路上没遇着她,该不会……睡过头了吧?”

    话说完,李太傅脸明显沉了沉,“行了,你坐吧。”

    授课刚开始一刻钟,学堂外传来飞奔的脚步声。

    谢依儿立在门口呼哧呼哧喘着气,发丝有些凌乱,乍眼一看,还真像是睡过头了。

    “李、李太傅,我来迟了。”

    李太傅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全然把她当成了空气,继续授课。

    众学子嘲笑的视线投来,谢依儿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眼底掠过一丝愤恨。

    要不是等祝姚,她怎么会迟到?还偏偏是李太傅的课!

    不过她心里也不是很慌,毕竟还有个祝姚给她垫背。

    但抬眼一看,她等的人正四平八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认真听着李太傅讲课。

    祝姚!她怎么会……

    一堂课很快结束,李太傅收了书卷高声道,“今日元旦,晚上学府有宴会,希望大家准时到。”

    他刻意咬重了“准时”两个字,两眼再次在谢依儿脸上剜过,“今日之事,我会通知谢尚书,若是你不想来太学府,日后大可不必再来!”哼了一声,踏出门去,独留一脸苍白的谢依儿。

    祝姚两眼一眯,唇角意味不明的笑意一闪而逝。

    元旦啊,那可是赵峻椼跟她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候。


    一想到自己曾经为了那么个人渣掏心掏肺,祝姚就恨不得跳进黄河好好洗洗脑子。

    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再一抬头,面前就多了一个人影。

    “祝姚,你为什么骗我!”

    谢依儿两眼瞪得浑圆,完全忘记了伪装温婉可人的模样,气势汹汹的,看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了。

    祝姚心下冷笑,面上却装的无辜。

    “依儿,你怎么这么凶啊?我骗你什么了?”

    看她那张肥到流油的脸上露出那种可怜的表情,谢依儿就觉得一阵反胃。

    庶女不可入太学府,天知道她费了多大力气才进来,回头李太傅将今日之事告诉她爹,免不了一顿重罚!

    而这一切,都是拜这女人所赐!

    “别装了!我在定国王府门口等了你那么久,都不见你出来,你分明是从后门偷偷溜走,让我迟到,害我出丑!”

    “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听不懂……”

    祝姚说着,眼圈里升起了氤氲水雾,连带声音都有了丝哭腔。

    “我姐姐说护卫要往宫里送东西,顺带捎上我,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祝姚一把鼻涕一把泪,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不着痕迹的往上抹,“依儿,是不是我没带你一起坐马车,所以你生气了?”

    谢依儿看她把鼻涕往自己身上揩,当场眉头大皱,猛地一甩手,“放开!”

    “咚”的一声,祝姚摔下座位,桌椅板凳倒了一地。

    巨大的响动立马吸引了还未离开的许多学子,立马围拢过来。

    一看祝姚倒在地上,哭的涕泗横流,而谢依儿则一脸怒容立在原地,当下明白过来。

    “谢依儿,不过是没让你一同坐马车,你至于动手打人吗?”

    “不是,你们听我说……”

    祝姚低垂着头,听着这些话,唇角不可见的勾起了一丝笑意,紧接着抿了抿唇,两眼又挤出些许泪花,打断了谢依儿的话。

    “你们别指责依儿了,都是我不好,依儿是庶女,还从未坐过马车,我该邀请她一起坐的,只是护卫是要送货的,实在坐不下了,这才……”

    “庶女”两个字,像是一根尖刺,狠狠扎进了谢依儿胸腔。

    “祝姚!你……”

    眼前这些人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就是朝中重臣之子,本就对身份极为看重。

    平日里见祝姚被谢依儿牵着鼻子走,极为不耻,但现在看谢依儿一个庶女厚着脸皮想往上爬,心里更加不屑。

    听她再次向祝姚发难,有人冷笑一声,“还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这么点事就能动手,日后指不定怎么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呢。”

    谢依儿原本很是沉稳冷静的,因为祝姚一直在她掌控之中。

    可今天却出了岔子,让她怀疑是不是祝姚姐姐说了什么,让祝姚疏远她。

    若是没了祝姚,她在这学府就没有地位,一时情急,这才暴露了本来面目。

    知道再这么闹下去没她好果子吃,她垂下眼睫,将祝姚从地上拉起。

    “祝姚,对不起,今日是我不好……不过我们是好朋友,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吗?”

    祝姚装模作样的抹去眼中泪水,点了点头。

    看谢依儿松了口气,祝姚心底抑制不住的冷笑。

    当然要原谅你了,毕竟以后日子还长,咱们慢慢来。

    晚上太学府还有宴会,众人便散了。

    为了不让谢依儿起疑心,祝姚还是跟她一起走了,路上听着阳奉阴违的话,心下一个劲的冷笑,并不拆穿。

    回了府,换了身衣裳,画了个淡妆,等着宴会时间一到,便前往太学府。

    平日里刻板规正的太学府,此刻飞檐上挂了不少红灯笼,张灯结彩,倒有了几分节日的气氛。

    祝姚迈着步子到了庭院,没急着进去,立在拱门前搜索了下赵峻椼的位置。

    这一瞧,她笑了。

    谢依儿来的比她早,此刻正与赵峻椼在角落里打闹,两人眼里满满的都是爱意啊,啧啧。

    她这一脚迈入,庞大的身躯在人群中极为显眼。

    并不太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祝姚挑了处僻静处坐下。

    赵峻椼见状不着痕迹的与谢依儿分了开来,端着两杯酒,朝她走来。

    “姚儿,你终于来了。”说着,将手中的一杯酒递到祝姚面前。

    他虽是对着她笑,眼中却没有看向谢依儿时的热切。

    见祝姚接过酒杯,便端着自己的酒杯碰了碰,仰头饮下。

    “姚儿不喝吗?”

    不想他纠缠,便浅嘬了一口,将酒盏放下。

    赵峻椼眼底一闪而逝一道精光,顺势往她身边一坐,正欲开口说话,眼角余光却瞥见谢依儿冷冷的视线朝他望来。

    干笑了一声,对着祝姚道,“姚儿,我有些话想与你说,这里太吵了,不如我们去后院吧?”

    祝姚想看看他整什么幺蛾子,便张口应了。

    后院幽静,只一盏红灯笼挂在树梢上,散发着微弱的橘色光芒。

    祝姚靠着树,低头看着自己修剪的整齐的指甲。

    “什么事,说吧。”

    “姚儿,”赵峻椼一手握拳清了清嗓子,似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咱们俩好了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该跟王爷提一下了?”

    祝姚手一顿,抬眸看向他,眼中带了几分委屈。

    “可是,最近我听到了一些传闻,说你喜欢的其实是……依儿。”

    赵峻椼眼底明显掠过一丝惊慌,但很快镇定下来,笑道,“胡说什么呢,她属狗,我属鸡,在一起了日后岂不是会鸡犬不宁?不合适。”

    “都是畜生,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光是看着这张脸,她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虽说谁年轻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但眼前这人渣的只剩沫了。

    没想到祝姚会说出这样的话,赵峻椼怔了一下,“姚儿你……”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回吧。”

    忽然感觉身上有些发热,祝姚下了逐客令。

    赵峻椼却赖着不走了,脸上带着笑,往祝姚身边靠,“天色这么晚了,你一人在此,我委实不放心,”

    不知是不是被灯笼映的,祝姚面色带点不正常的绯红,呼吸也显急促。

    重生一世,早已经历人事,祝姚立马明白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方才那杯酒有问题!

    见他不走,祝姚怒道,“我叫你滚!”

    “姚儿,你究竟怎么了?我走了,留你一人在此实在不放心,我留下来陪你。”

    见他死皮赖脸不走,明显另有图谋,祝姚气的咬牙切齿,正要提拳揍他,听得树上轻飘飘传来一句话。

    “卦象有云,灯庆之节,不宜独处,果真如此,真是下下签。”

    赵峻椼神色瞬间一敛,抬头望去,树上正坐着一人,一身纯白,掩于树叶之中。

    “衿玉?!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

    该死!

    好好的计划被这人打断。

    赵峻椼眼底压着几分怒气,目光在祝姚面上转悠了一圈,“姚儿,我先走了,若有什么事,来前院寻我。”

    他前脚刚走,祝姚绷紧的身子立马一软,靠在树干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身子温度越来越高,如沸水翻滚一般。

    迷糊之间,恍惚看到一道白影从树上翩然而落,两脚轻点地面,玉雕般的手拂了一下衣摆褶皱,无视了躺在树下的祝姚,抬脚离开。

    忽然,袖口一紧,被人拽住。

    扭头一看,正是祝姚,眉头当即皱起。

    眼下情况紧急,祝姚已经不在乎刚才衿玉有没有听到她跟赵峻椼的对话。

    她面颊红如云霞,气吐如兰,“帮、帮我,求你。”

    衿玉眉心拧着,盯着她拽着自己衣袖的地方,薄唇绷成一条直线。

    一用力,将袖子扯回,下一秒,却被她直接拽住了手。

    衿玉身子陡然一僵,脸色难看的吓人。

    “你可净手了?”有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祝姚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听到,只觉他手凉凉的,如冰水溪石,让祝姚燥热的心瞬间平静。

    一仰头,贴上了他的唇。

    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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