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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药师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块手表,却能促使植物生长!一块玉佩,却能开出红花,一个骚年,却能创造奇迹……把脉,娘胎里就会了。点穴,三岁就学了。治病,用针灸吧。杀人,也用针灸吧……所谓花开当折直需折,莫等花落空折枝。希望大家喜欢!!!

主角:   更新:2023-08-08 02: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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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药师》,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块手表,却能促使植物生长!一块玉佩,却能开出红花,一个骚年,却能创造奇迹……把脉,娘胎里就会了。点穴,三岁就学了。治病,用针灸吧。杀人,也用针灸吧……所谓花开当折直需折,莫等花落空折枝。希望大家喜欢!!!

《大药师》精彩片段

“让让,让让!”鲁文鹏手里提着大箱子,嘴上叼了张火车票在拥挤的车厢里挤着。今天火车上的人特别多,因为玉市大多数大学都放暑假了,鲁文鹏提前一个星期订的才抢到票。别的同学都会放假后玩几天才回家。他不一样,必须早点赶回去。现在身上就剩下一百块,如果今天再不回家,肯定要饿肚子。
为了节约点车费,鲁文鹏很苦逼地买了绿皮车,没有空调那种!天气闷热无比,车厢就是一个大烤炉。幸好的是,老家在丰市,距离玉市只有几个小时车程。车快要启动的时候,终于找到座位。但是那里坐了一个老头,六十多岁,满头白发,脸上脏兮兮。翘着二郎腿,一双绿色解放牌军鞋,袜子破了好几个洞。他看见鲁文鹏嘿嘿一笑,然后屁股往里挪了几寸。
鲁文鹏也不好说什么,放好行李箱坐下。这种人他见多了,一定是没有坐票趁这个位置的人还没上车就先占着。如果那个人好说话,老头就会厚脸皮一直坐到下车。
鲁文鹏大感郁闷,看情况吧,等会座位是美女的话,一定要赶他走,嘿嘿!
鲁文鹏是学医的,他老爸是医生,爷爷是医生,鲁家世世代代都是医生。本来鲁文鹏还想着今后当个画家,音乐家什么的,但是被老爸逼着来学了医。
鲁文鹏老爸在家乡很有名,大家都称之为鲁神医。从小耳濡目染,也学到不少本事,他身上随时都带着一个挎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可以摆出一个手术台!这是老爸教给他的,凡事留一手,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鲁文鹏再看老头,他已经睡着了,这肯定是装的!趁现在空闲,他从挎包里拿出一枚被压的扁扁的青草,三瓣叶子,翠绿欲滴。这是父亲给他的草药,手指头轻轻抚摸上草叶,感受其中脉络的流转。闭上眼,似乎自己的血液和叶子的经脉链接在一起,半分钟不到,鲁文鹏感觉肺部无比清凉,就像刚吃下一颗薄荷糖。而全身血液渐渐变冷,皮肤凉快很多。
神农尝百草,需要以身犯险。鲁文鹏却能通过手指头上的皮肤神经感知一种药材是否有毒,药效如何。这还要源于鲁家秘传的《大药秘典》,秘典中记载了一种使人身体十分敏感的医术。很小时候鲁文鹏父亲就将他泡在药缸里,全身不说百毒不侵,至少几克砒霜是毒不死他的。而药水中用的药材相当珍贵,不但能疗养人体,还可以使人的血液中含有药用价值。鲁文鹏的一滴血,比一颗千年人参都要大补。这种方法就是把人变成药,当触摸到药材的时候,就能清楚的感知到它对人体的作用。
车哐当哐当动起来,老头座位还没来人,外面太阳透过窗子晒在他身上,一股股难闻的汗味被蒸发出来。
靠,你到底是多少年没洗澡了!天气热,味道容易散发出来,老头不光身上难闻,那解放牌鞋子里面的脚也不甘寂寞,鲁文鹏坐在旁边,就快要被熏死。脑袋有些发晕,空气闷热无比。鲁文鹏轻声咳嗽两下,肺部撕裂般疼痛,手指在嘴边揩了下,居然溢出了丝丝鲜血。嘴上苦笑,又该吃药了……掏出十多个小药瓶,飞快配好服下才稍微好一点。鲁文鹏摊开修长五指,慢慢搽干净鲜血,再看看自己瘦弱的手臂,上面青筋暴露。自嘲笑起来,被这病折磨了十几年,如果不是父亲经常给自己泡药澡,恐怕现在早就化成一堆白骨。最近病发的越来越勤,每天中午都要吃药才行。人世苦短,为什么自己摊上这种病了呢?但是上天是公平的,为你关上这扇门,又打开了另外一扇窗。身体羸弱,骨骼却坚韧无比,小时候从十多米高的楼上摔下来,骨头完好无损。连扭伤都没有。
鲁文鹏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就准备睡一会。
“咳……”老头这时候醒过来,弯身剧烈咳嗽着,穿的很单薄,背上脊骨毕露。
轻轻拍了下他肩膀,“老人家,你什么地方不舒服呀?都有什么症状?”
老头嘿嘿笑了下,有气无力说:“就是头晕的厉害,全身无力。我为这病全国各地都跑遍了,搞的现在身无分文。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只求能回老家安静死去。”
鲁文鹏看的出他没在说笑,一脸忧伤,是啊,比死更可怕的是什么,等死!
鲁文鹏心下微微一动,世上疾苦,人皆有之,但是遇到了难免还是会心生怜悯,何况自己也经常处于死亡边缘,那种痛苦无助的感觉深有体会。于是笑呵呵说:“我也是医生,要不给你看看?不收钱,只是看看,万一能治好呢?”
老头轻声笑了下,“也行,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死马当活马医。小兄弟,就算治不好你也别介怀,因为大医院的教授都没办法。”
说着手指搭在老人手腕上,食指探肺,无名探心肝,鲁文鹏只用了两根手指,没一会就感觉他心肺俱衰,病入膏肓。心下大惊,老头脉搏越来越弱,几乎感觉不到,他最多还能活三天!眼看着他死不救?鲁文鹏自问办不到!
当下连忙从挎包取出一个檀木盒子,里面铺满银针。不由分说,摊开老头手背,举着针认准穴位,毫不犹豫就扎了下去!
老头惊讶到不行,他这一针下去,就感觉呼吸通畅了,脑袋不再晕。“小兄弟,你这招是跟谁学的?太灵了!感觉全身都舒服!”
鲁文鹏没有回话,继续扎针,下针时他十分果断,眼中全是自信和一往无前。鲁有生说过,下针,要么活人,要么死人!果断点,可能活,犹豫点,绝对死。
周围人越聚越多,看着鲁文鹏治病都觉得很稀奇,现在有病吃几颗西药就行,实在不行,哪里坏了换一个。很少见到针灸这门医术了。
“你到底行不行呀?”
“别把人家扎坏了!”
“你看,他好像脸色好了些。”
“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有两把刷子嘛!”
鲁文鹏心无旁骛,不管周围人的议论,一连十三针,每一针都精神高度集中。扎完鲁文鹏额头都冒出汗水。这十三针分别扎在不同位置,每一针都很讲究,不能有一丝误差,鲁文鹏从老爸那里学来的是鬼医针灸,一念杀人,一念活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落针的。
长长松了口气,老头的心脉重新被激活,中医讲的是一通百通,只要心脉还有生机,那么这个人就从阎王爷那里拉回来了。捏碎手中药材,汁液滴顺着银针浸入穴位。老头此时感觉肺部清爽无比,呼出的气息都冰凉凉的。他再次感激,几乎要跪下来。鲁文鹏拿出纸笔唰唰写了一副药方,“你拿去照方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每天喝三次。”他说话的模样,还真的有几分老中医的样子。惹得周围人投来赞赏的目光。
老头现在感觉全身都是劲,从来没这么舒服过,心想就算京城中医教授恐怕也没他厉害吧!他手颤抖个不停,紧紧握住鲁文鹏,“小兄弟,太感谢你了!居然三下五除二把十几年的顽疾都治好!”然后全身上下摸了一遍,除了几张角票,没有一分钱。顿时尴尬了,他摘下手上的一块老表,很古老的一块表,上面的指针都弯了,正无力地跳动着。塞到鲁文鹏手心,“老头我全身就这个还值点钱,无以为报,你拿去吧!”
鲁文鹏没有推辞,直接收下,不是他贪心,这样反而能让老头安心些!
鲁文鹏下午时分才到小镇。
搭上回村子最后一班车,再走一段山路,终于到家。望着面前绵延的山林,潺潺的溪流,还有山脚那一座平房,一切都是这么熟悉。
鲁文鹏出生在山药村,这个村子很是奇特,别人种稻米,这里种药材。在全国都很出名,这里的土地十分适合种植中药。随便找一处土地,里面不是党参就是田七。
坐在自家坝子边,鲁文鹏没能进屋,大门锁了。老爸应该出去看病了吧。
一直等到六点钟,还是没回来,掏出电话打过去,关机。
草,今晚上住哪呀?其实他可以在村子里借宿一晚的,父亲在村里的威望很高,很多村民都曾受他照顾。但是一想,还是算了。明天老爸总该回来吧。但是又一个问题出现,自己的药快吃完,如果父亲再不帮自己配药的话,过几天可能会咳死!
山药镇虽然是个小镇,但是非常繁华,因为这里药材生意来往,很多娱乐设施都有,比如KTV,酒吧,洗脚城,网吧什么的,比大城市还要好。
鲁文鹏到宾馆放下行李,走在大街上准备吃点东西,突然拐角处传来声音,“闪开闪开!”
鲁文鹏来不及反应,直接和来人装上,飞出去三四米。“草,怎么感觉像撞到火车上了!”他躺在地上揉揉脑袋,手肘被擦破皮,鲜血和着泥土非常疼。
女孩瞪了他一眼,“臭小子,老娘不是叫你闪开了吗!”说完还踢了鲁文鹏一脚,然后拔腿就跑。
鲁文鹏抬头看去,“姑娘你要不要这么……”目光正好撞上她,然后摇摇头,抓住女孩小腿往后一拉,她立马哎哟一声扑倒在地。
“混蛋,找死呀!”女孩捂着手肘,也擦出血了。此时鲁文鹏才看清楚她的面孔,精致的五官,薄薄嘴唇,大眼睛扑闪扑闪。脸蛋白里透红,就像成熟的樱桃。
“你是樱桃儿!还没嫁出去呀!”鲁文鹏惊讶的看着她。
“鲁文鹏?真的是你!”樱桃儿也很激动,然后脸色一沉。
“你说谁嫁不出去呢!好几个月没揍你,是不是皮欠松了!”樱桃儿说罢龇牙咧嘴爬起来,一屁股坐在鲁文鹏胸口上厮打起来。完全不顾周围人那复杂的目光,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直接坐到男人身上,山药镇就只有这位樱桃儿了。
鲁文鹏衣服快被她撕烂,只好求饶,“好了,你快起来。周围人都看着呢。”樱桃儿这才狠狠道:“这次就绕了你,下次不准再这么说!”
鲁文鹏拍拍身上的灰,“刚才跑那么快干嘛,后面又没有男人追你!”
樱桃儿一拍脑袋,差点哭出来,“哎呀,都是你,和你说话都忘记跑路了!实话跟你说,后面不光有男人追我,还是一大群男人!”
鲁文鹏呆了两秒,立刻听到转角处传来喊杀声。“抓住那个臭丫头!”然后真的涌出来十多个腰圆膀阔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
樱桃儿怕急了,什么都没说拉住他手就跑。穿过一个小巷子时,突然迎面而来一个担架,立刻人仰马翻。樱桃儿慢慢爬起来,垫着脚,扁扁嘴,“真是倒霉,居然把脚崴了!”
鲁文鹏倒是没摔倒,不过担架就严重了,上面本来就是一个病人,这一摔就差翻白眼翘辫子了!那人一身西装革领,躺在地上低声呻吟,鲁文鹏敏锐地闻到血腥味,再看他大腿缠着纱布,鲜血正往外渗,染红大片。
抬担架的两个人这时候拽住鲁文鹏衣领,悲痛大吼:“知道你们撞到谁了吗?要是耽误上救护车,你们拿什么来赔!”
樱桃儿大感郁闷,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后面追的那么急,自己千万不能被抓!一个劲使眼色让他快跑,但鲁文鹏无动于衷。他细细想了会,那人本来就伤的重,再被撞翻在地,肯定会大出血休克,那时候说不定会出人命,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世。
“你先走!”鲁文鹏走到那伤人面前帮他查看伤口,把把脉后,并从挎包里取出银针。
“笨蛋,你想干什么?”樱桃儿大声骂道。
鲁文鹏头也没回,“帮他止血。”抬担架的两人都愣在原地,“你又不是医生,行吗?快滚开!”鲁文鹏不耐摆摆手,“他一直在流血,现在不止住,等救护车来了绝对会死!如果治不好他,就拿我的命来抵!”话说的铿锵有力,带着让人信服的气势。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而还是不敢冒险,鲁文鹏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于是很认真地说:“鲁有生是我父亲!”
“什么?鲁神医是你父亲!”两人无比惊讶,心里松了口气。
“是谁帮他包扎的?伤口绑的太紧,血脉不通,就算治好了也要截肢!”
其中一个人怯生生说,“我包扎的,现在,现在还有救吗?”
“给我三分钟。”鲁文鹏迅速拆掉绷带,果断落针。不一会,血流居然真的止住,取出碘酒打湿绷带再包扎起来。然后拿了一些西药喂进那人嘴里,手指猛的点在他喉咙处,药片自动吞下去。手法十分娴熟,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鲁文鹏唰唰写了药方交给一个人,“这是生血养筋的药,每天吃两次。一个星期就能痊愈。”
鲁文鹏正要再问两句,突然后面传来声音,“死丫头,你跑不掉了吧!”糟糕,耽误这么长时间,追兵到了!樱桃儿脚受伤,根本跑不了,那群人上来直接夹住她胳膊拖走了。樱桃儿无力挣脱,只能哭喊着,“鲁文鹏,老娘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我就要被卖了,你还不帮忙?”
鲁文鹏心脏抽搐了下,大喝,“放开她!”
“小子,劝你最好不要管闲事!”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男人说道。
“这是闲事?”鲁文鹏脸上露出厉色,现在跑是跑不掉了,这条巷子太窄,很有可能被他们从后面包抄,既然如此,那就兵来将挡!身形急闪,只一个呼吸就到了那人面前,然后便是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力度十分刁钻,骨骼咔擦声就像爆豆一样清脆。那人立马哎哟倒地,感觉整条腿快断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恶狠狠骂道,“草,揍他!”
顿时十来个人围过来,鲁文鹏摇了摇头,一回家就要打架,真是烦人……手伸进挎包,取出来时指缝间夹了四根银针!
迎面一人砂锅大的拳头袭来,鲁文鹏手指轻抖,嗖!银针扎在他喉咙处。刹那,他就感觉呼吸急促,好像有人掐住脖子了!指着鲁文鹏不停说:“你,你……”然后轰然倒地。
其余人见状都吓了一跳,不敢再上前。
他们小声议论着,“他刚才做了什么?”
“不清楚,不过你没听过一句话,双拳难敌四手,我们一起上肯定没问题!”于是又是两个人扑了过来。
嗖嗖!两人脖子上也多了一枚银针,针尾正颤抖不止。
毫无悬念,相继扑通倒地!
眨眼间解决战斗,有时候拳头不一定是最有用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所措。樱桃儿更是嘴巴惊讶成了O型。
“还要来吗?”鲁文鹏拍拍手,面带微笑。
此时那中年人终于清醒过来,两人连忙扶起他,“书记,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吧!”
这人是镇上新来的支书,叫黄永健,他刚才迷迷糊糊听到几人对话,知道是面前这个小子救了自己,一把握住鲁文鹏手,激动道:“你是鲁先生的儿子吧。果然老爸厉害,儿子也不差。这次多亏了你我才捡回一条命。”
一群人此时围在周围,黄永建见状立刻明白,大手一挥,怒目圆睁,“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原来是黄书记,呵呵,您怎么在这里?”一个人走过来讨好道。
黄永建哼了下鼻子,“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人吗?今天的事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是你们先动手的!”
虽然对方人多,但是架不住官威,流氓再凶也不敢得罪当官的。今后他们还要在镇上混,要是黄永健要找他们麻烦,什么事都别想干,直接回家抱孩子得了!来人名叫刘大,他连忙点头哈腰,“黄书记,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丫头的哥哥欠我们老大钱,现在她哥哥跑了,只好拉她去我们洗脚城上班抵债。”
“洗脚城?”鲁文鹏拳头捏的紧紧,差点冲上去。这些家伙居然要抓樱桃儿去做小姐!回头问樱桃儿,“你哥哥真的欠他们钱?”
樱桃儿点点头,一双大眼睛殷切望着鲁文鹏,几欲哭出来,“救救我,我不想去洗脚城!”
鲁文鹏拍拍她脑袋,安慰道,“放心,有我在。”
然后又担心的小声问,“你哥哥欠他们多少钱?”
“十万。”
“嘶……”鲁文鹏深吸口气,差点不能呼吸。草,别说把你卖了,老子一起卖掉也还不起呀!
黄永健点燃根烟,“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你们应该找她哥哥。”刘大苦着脸说,“其实我们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找不到她哥哥,只能拉她去抵债。”
黄永健也知道不能压的他们太狠,于是说,“要不我帮你们出个主意,你们呢,先宽限人家一段时间,能凑到钱自然最好。就算不能,也不准拐卖人口!那是犯法的,知道吗?如果哪天这女孩失踪了,老子第一个找你们说话!”
刘大连连点头,“既然黄书记都发话了,那我就再宽限你们一个星期!”
黄书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给老子一星期赚十万块试试?而且小兄弟还是鲁神医的儿子,鲁神医这些年看好了多少病人,你们也知道吧,我今天必须出面。这样吧,本来这件事就是你们不对,但是现在找不到债主,一人退一步。钱由这女孩来还,你们给她两个月时间。怎么样?”
几人互相望了下,刘大说:“这可不行,我们老大吩咐了,必须尽快把钱追回来!”
鲁文鹏此时点点头,“你们给了我一个星期,真有气度。那我也大方点,给你们半个小时。这三个人还能活30分钟,看着办吧!”众人连忙看向地上三人,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三人口吐白沫,眼珠突兀,鼻子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刘大深深吸口气,“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手抖了下,不小心给他们扎了一针。巧合的是,正好堵截了他们的气管。更巧的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能救他们。”鲁文鹏顿了下,继续说:“答应我说的,两个月之内还你十万!我立马救人!”
刘大思考良久,一咬牙,“好,两个月就两个月!你先救人。”
黄永健不由得很佩服鲁文鹏,他遇事不惊,处事得当。于是大声说:“今天我作证,刘大答应鲁兄弟两个月之内还清债款,期间不能挑衅滋事。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鲁文鹏向黄永健投来感激的目光,今天这事没他撑场子还真不行,万一刘大他们反悔了也是没办法的。
“没问题,你小子倒是快救人啊!”刘大催促着。
鲁文鹏蹲下身,手指猛点在一人胸口,顿时一口浓痰吐了出来。依法炮制,三人渐渐清醒过来。
“你们感觉怎么样?”刘大赶紧问道。
一人后怕说:“吓死我了,刚才就像淹水了一样难受。”
确定他们没事后,刘大瞪了一眼鲁文鹏,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等他们走了,黄永健拿出一张名片,笑呵呵说:“小兄弟,鲁先生一时半会也回来不了。你医术这么高,要不然你就留在村子里帮你父亲看病吧。这是我号码,要帮忙的话,尽管找我。”
其中一个抬担架的人说,“本以为鲁神医走了,咱们镇上就没人看病,没想到他儿子回来了!”
鲁文鹏微感诧异,“我老爸上哪了?”
“不清楚,他半个月前就走了。还托我转告你,不用去找他,再等几个月就会回来了。”黄书记继续说道,他看鲁文鹏目光变得很尊敬,这不光是因为鲁有生,更是因为鲁文鹏自己的高超医术。
鲁文鹏着急问,“我父亲还说了什么?”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生活费呀,草,放假两个月老爸不给钱的话,岂不是要饿死?
黄书记想起了什么,“哦,你父亲还说,如果身上没钱了,记得找你姑姑去借。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小兄弟缺钱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你父亲帮整个镇的人治好病,这点忙谁都会帮的。”
鲁文鹏点点头,“我会的,黄书记。”
“……”
扶着樱桃儿往回走,她脸上全是愁苦。樱桃儿,全名殷小桃,认识她的人都不会叫这个名字。父母很多年前外出打工,结果音信全无。她只上了高中就跟着哥哥一起讨生活。听她说,刚开始的时候,她哥哥赚了些钱,有一次生意亏了,欠下的钱还不了,只能外出躲债。这都出去半年了,还没回来。如果今天不是遇到鲁文鹏,可能真的会被抓到洗脚城去。
鲁文鹏接连打了几次电话,老爸那边都是关机,刚才在宾馆定了房间,现在身上只剩30多块,今天可以过得去,明天就不行了。和樱桃儿商量了下,决定先搬到她家去住。
樱桃儿家很大,三室一厅。装修的也很好,这是她老爸很多年前买的,后来她哥哥又赚了些钱,好好装修了一番,风格看上去有城里房子的味道。
坐在沙发上,樱桃儿倒了杯水给他,笑嘻嘻问,“鲁文鹏,你到底跟鲁医生学到多少东西呀,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嘛。”
“皮毛而已。”他不是谦虚,和老爸比起来,这点医术只能算皮毛。
樱桃儿哼了声,去洗好脚,坐下来慢慢揉搓脚踝。她脚肿的很厉害,比原来大了两倍。鲁文鹏瘪瘪嘴,一把握住,然后运足力气,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咔嚓一声。接着就是樱桃儿痛苦地咒骂,“鲁文鹏,老娘要杀了你!”然后站起来扑压在鲁文鹏身上,一拳砸到他嘴角,顿时牙龈咔擦咔嚓响。
鲁文鹏捂着嘴,含糊不清骂道,“嘶,疯丫头,好心帮你正骨,还敢揍我!”
樱桃儿楞了下,顿时大喜,又是一拳捶在他胸口,“我脚好了耶!”
呼……鲁文鹏心都快被她打掉了,实在不敢想象,这丫头力气为什么大的出奇,嘴角溢出鲜血!
樱桃儿吓住了,几乎要哭出来,连忙帮他擦干净鲜血,“鲁文鹏,你别死呀!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这么不禁打的。”
深深呼吸一口气,鲁文鹏睁开眼,很是畏惧看着樱桃儿,不能再靠近她了,否则真的会被打死!于是慢慢挪了两寸,掏出一大堆药瓶吞服下去。
他天生体质孱弱,吐血什么的,就跟吐痰一样常见,倒是不担心自己会死。从小到大,稍微感染风寒会咳血,摔一跤,也会吐血。
这种病很少见,全国也找不到一例,全世界至今也才发现两例。
鲁文鹏这时候问,“樱桃儿,今后你准备怎么办?”
“哥哥说他会往家里寄钱的。再过两天应该就寄回来了吧。”
“他是寄给你生活费吧?我说欠下的债怎么办?”
“不知道……”樱桃儿手指纠缠在一起,很是苦闷。
鲁文鹏掏出烟盒,点燃。吸着,吸着,只看到烟在慢慢燃烧,两人陷入沉默,直到一根烟燃完,烟灰没有掉一丁点。
“啪!”烟灰掉在了地上,鲁文鹏使劲捻息烟头,他有一个习惯,思考问题的时候会抽一根烟,等烟燃完,问题一般会迎刃而解。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鲁文鹏很严肃地问。
“三百块不到,如果哥哥再不寄钱回家,我非饿死。”
鲁文鹏细细盘算了一会,打了个响指,“够了,你相信我的话,就把钱交给我。”
“走!”
“上哪?”
“吃饭!老子还饿着呢!”
“……”
到一家饭馆随便点了几个菜,还没上桌的时候,鲁文鹏消失了十几分钟。等他回来,提了两个大袋子。
“你干什么去了?”樱桃儿不解问。
“买了点东西。过两天会有用。”
樱桃儿满脸担忧,她把所有钱都给了鲁文鹏,他赚不到钱的话,肯定要饿肚子。
“多吃点,看你瘦的跟木材一样。”樱桃儿夹了好几块回锅肉到他碗里。鲁文鹏只是笑笑,这丫头虽然有点疯,但是一直很照顾自己,小时候鲁文鹏很瘦弱,被人欺负她第一个出头。每当春天樱桃熟了,她知道鲁文鹏爬不上树,就亲自上树摘了给他吃。
两人回到家,樱桃儿再忍不住好奇,打开袋子一看,顿时皱起眉头,咆哮道:“鲁文鹏,你拿老娘的钱就买了这些?”
她看到一个袋子里装着大米,油盐酱醋,还有一些青菜。另一个袋子里则是砂锅和小陶炉子,一把锁,底下还压了不少煤炭。
鲁文鹏这时候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再有两天就赶集了,到时候我会给你说怎么办的。”
山药镇和乡村集市差不多,每个一三五号都会赶集。那时候村民会把家里的农作物,鸡鸭什么的拿到市集上来卖。
“今后我们就在家里吃饭,那样能省些。你会不会炒菜?”鲁文鹏笑着问。
“不会。”
鲁文鹏很是无语,“你多大,还不会炒菜,以后是嫁不出去了!”刚说完,立刻遭到一顿追打。
鲁文鹏去了趟厨房,里面脏的不行,到处是蜘蛛网,地上灰尘有一指厚,最可恶的是,连铁锅也生满锈。估计这丫头几个月没有在家里吃饭了。只好一个人慢慢打扫起来,今后还要在这里住两个月,樱桃儿看的惯,自己可看不惯。
樱桃儿看到他忙个不停,也来帮忙,半个小时后终于打扫干净。鲁文鹏疲软躺在沙发上,陷入沉思。现在身上剩下几十块,应该能撑过去!
老爸电话一直打不通,现在不光是为了樱桃儿还债,自己这两个月的生活费也牵连进来。必须要赚到钱才行……
鲁文鹏躺在沙发上,一直睡不着,不是因为今后日子发愁,是因为牙疼!草,疯丫头一拳就把牙齿打松了,她这力道,不去女子搏击实在屈才!
牙龈神经末梢十分敏感,一旦惹到,不疼死才怪,他现在吸气都不敢吸重了。好在鲁文鹏挎包里还有一片中药,干瘪瘪的,凑合下还是能用。喂进嘴里咀嚼两下,突然感觉有汁液流出。
鲁文鹏楞了下。
取出来一看,顿时惊讶了。枯黄干瘪的药草居然变成了翠绿色,还有清新的药香,简直跟刚采摘的差不多!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枯死的药草复活了?鲁文鹏揉揉太阳穴,他坚信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
闭目沉思,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手中捏着的药草又变了。牙齿咀嚼的痕迹消失不见!
鲁文鹏脑子一个激灵,死死盯着自己手指,然后飞快跑到阳台,运气不错,找到两株枯死的水仙花。轻轻抚摸在叶子上,奇迹发生了。枯萎的脉络慢慢饱满,重新恢复绿色。
大约半分钟后,水仙花开花了!
鲁文鹏突然想到两个可能,第一是自己小时候泡的药材积蓄在体内,现在释放出来能够促进植物生长!第二个可能是……鲁文鹏看着手上那块平平无奇的手表。
摘下手表,鲁文鹏面色凝重地去触摸另外一株水仙花,结果没有任何反应。再戴上,水仙花迅速生长。不过这次没有开花,而且叶子颜色也没有第一株那么深绿。
鲁文鹏仔细分析起来,“这块手表能够让植物迅速生长是没错了,至于第二次没有第一次效果那么好,极有可能是因为某种能量用完。”
坐在沙发上正思索间,樱桃儿洗完澡坐到他身边,使劲拍了一巴掌他大腿,立刻肌肉块拉伤一样疼。“又干嘛?”
樱桃儿不由分说把他推起来,“进去睡!”
“那你呢?”
“我也睡里面。”
“那怎么行!”鲁文鹏斩钉截铁说。
樱桃儿用那双大眼睛瞪住鲁文鹏,恶狠狠说:“进不进去睡?”
“不进去!”士可杀不可辱,哎,其实你要侮辱我的话也只好从了你了……
樱桃儿诡笑着点点头,然后跑进厨房,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后,鲁文鹏心里冒出不详预感,小声说:“樱桃儿,你不会要拿刀砍我吧?”这个可能完全不排除……
等她出来时,满头大汗,端了一盆水,里面浮着很多碎冰块。没好气地说,“现在要节约,客厅空调不准开,你非要在外面睡的话,就用这个降降温。草,和老娘睡一起,好像你还吃亏了似的?”
鲁文鹏轻声笑了,“那必须是我吃亏。你都没人要的,我在学校可是有大把美女追!”
樱桃儿一听立马发飙,挥舞拳头就要砸过来,但是一想到刚才把他打吐血,又把拳头收回来。咬牙切齿道:“这一下先记账,今后再说老娘没人要,一起还给你!”
樱桃儿这时候突然撞了下他胳膊,“哎,你真的有美女追?”
“那是当然。你要追我的话,估计得排到北京去。”吹牛又不用交税,哈哈。
“哼!”樱桃儿忽地站起来,把冰水端到自个屋里,愤愤把门锁死了。“哎哎,你又发什么疯!不准开空调,不得热死老子啊!”鲁文鹏苦闷叫起来。
“老娘白对你这么好了,自己热自己去弄!”然后再也没有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鲁文鹏煮了点青菜粥,放上姜粒油盐等等,看上去绿油油相当有卖相。小时候老爸经常很早出门看病,很晚回家。久而久之,就学会了自己做饭。
两人吃过早饭,趁早上天气不热,叫上樱桃儿往村里赶。
一路上,和樱桃儿说说笑笑,她走路的时候蹦来蹦去,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走在乡间小路上,很多村民都和鲁文鹏打招呼。
回到自家平房,坝子边的一颗樱桃树花儿正开的茂盛。这是一颗晚春樱桃,只会开花,从不结果。鲁有生从很远的地方移栽回来的,一直都当药材用。
此刻,白色樱花一簇簇地挤在一起,就像冬天积压在树枝的雪堆。稍微有点风,就会漫天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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