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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梦的女孩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这世间有人喜欢吃山珍,有人喜欢吃海味,唯独她吃的与众不同。从寻常百姓到王侯将相,人人皆会做梦。梦魇生噩梦,人要是被梦魇困住,就会精神不振,日渐消瘦。浮梦要做的事很简单,不过是将这梦魇找到,然后,吃掉。人有悲欢离合,梦就有酸甜苦辣。浮梦可以在梦境里自由来去,窥探不同的人生,品尝不同的味道。唯独有一人的梦境,她每每想溜进去,却都被赶了出来。那好吧,既然梦不让吃,就勉为其难地把他的人“吃”掉吧!

主角:   更新:2023-08-08 0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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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食梦的女孩》,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世间有人喜欢吃山珍,有人喜欢吃海味,唯独她吃的与众不同。从寻常百姓到王侯将相,人人皆会做梦。梦魇生噩梦,人要是被梦魇困住,就会精神不振,日渐消瘦。浮梦要做的事很简单,不过是将这梦魇找到,然后,吃掉。人有悲欢离合,梦就有酸甜苦辣。浮梦可以在梦境里自由来去,窥探不同的人生,品尝不同的味道。唯独有一人的梦境,她每每想溜进去,却都被赶了出来。那好吧,既然梦不让吃,就勉为其难地把他的人“吃”掉吧!

《食梦的女孩》精彩片段

北漠边塞的醍醐城,在这春天里冷且干燥。
寒冬刚过,春花未发。
街道看起来有些寂寞,却是个睡觉的好季节,故而整个城里,都透着一股懒懒的气息。
醍醐城的城北小巷里有一家酒馆,名为“临安”,店面不大,内里不过三张小桌子,供来往的客人品酒。店里也不过一个掌柜一个杂役而已,看起来有些简陋,可这里远近闻名,有全城最好喝的酒。
酒全是酒馆的掌柜一手酿造,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传承的秘方,香味醇厚,让人心醉。不过这家店有名的不仅仅只是酒而已,还有这酒馆的掌柜。
这个季节买酒的人不多,封若安在柜台边闲闲地拨弄着算盘,她穿着一身看似极不耐寒的江南水色纱衣,配了张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秀气脸蛋,独有的江南气质,一看便不是塞北的女子。
封若安一双好看的凤眸,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酒馆角落的浮梦。
身为酒馆里的杂役小工的浮梦全然没有半分勤快的自觉,正旁若无人地趴在桌上睡得香甜。她长得并无特色,和封若安的容貌相比,实在毫无看头。又似不喜欢打扮,着一身灰褐色的麻布衣,长发在脑后束成一把。乍看之下,怕是要认为是个清秀小生。
封若安信手捏过一个纸团,手指一弹,轻飘飘的纸团却如石子一般重重地飞了出去,正中浮梦的眉心。
“疼!”浮梦吃痛,从梦中惊醒,捂着额头跳起来。
封若安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拿过手帕擦了擦手指:“想睡就回房间睡去,我不扣你工钱。女儿家,这么睡容易着凉。”
浮梦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哈欠:“这春天的日子,实在是让人困得慌。”这是浮梦在
这是浮梦在醍醐城过的第一个春天,她的脸上写满倦意,显然还不太能适应醍醐城的季节变换。
封若安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浮梦端起茶,喝了一口。茶里放了薄荷,有一股独有的清冽味,浮梦顿时感觉到自己清醒了不少。
封若安笑着摇摇头:“别把贪睡赖到季节上,纵然是你来的秋季,你也依旧这般睡不醒。昨儿是李将军当值,你怕是又闹腾他去了吧。若不是他将你赶回来,你估计能闹腾到天亮。”
浮梦嘿嘿一笑:“月黑风高才好作奸犯科嘛。”
封若安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若是有那个作奸犯科的胆子,也不至于每次都被姜大夫嘲笑了。”
“那是你们不懂调戏木头的情趣。”浮梦喝着茶,一双眼却瞟向门口。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由远而近。
浮梦抬了抬下巴,对着封若安示意道:“有客人来了。”
封若安转头看向已到了门口的人,嫣然一笑:“怎么,还指望我去招呼?你才是杂役。”
“是是是,哪能让掌柜您招待呢。”浮梦换上一张标准的笑脸,起身迎上去:“这位客人里面请,您是想挑些什么酒呢?可是要让小的给您介绍介绍?”
话语间,浮梦已经将来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来人身着明黄色的锦缎长袍,轻便保暖,质地上乘,一看就知道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一般这样的有钱人,不愁吃,不愁喝,面色通常都比饥饱不定的普通百姓要红润不少。偏偏这位少爷,却是一脸憔悴苍白,像似全身毫无半点力气,这么斜斜地靠着门边站着就已是用尽全力。
看起来像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可若是病人,来这酒馆作甚?不该去医馆吗?
浮梦满肚子的疑问,神色上却不露半分思绪。
来人有些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什么酒都好,给我温一壶,暖身的。”
“哎,好!你先里边坐!”浮梦做了个里面请的姿势,讨好道,“要不要小的扶您进去?”
“不用,这点我还撑得住。”他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了离门口最近的地方。
浮梦来到柜台,封若安将温好的酒递出,小声道:“眼睛浮肿,步履虚浮,这位客官定然不是来买酒的。”
浮梦撇嘴:“我又不是大夫,他若是想救命该去找姜糖,不是找我。”
封若安摇摇头:“只怕姜大夫未必救得了他。”
浮梦端起酒壶:“只要给足银子,那只臭狐狸就算是死人也能医活。”
封若安嘴角弯出一个弧度:“姜大夫常说,救人容易,救心难。”
浮梦翻了个白眼表达了自己对这话的态度,随后转身将酒送上了桌,脸上已经堆满了笑:“客官,您要的酒,上好的杏花酒,这个季节最好喝了。”
来人沉默片刻之后,似下定论决心方才开口:“你不认识我?我是谢云书。”
浮梦一副久闻大名的模样,神色谄媚:“认得认得,谢家三少爷嘛。这城里谁能不认得您呢。”
谢家是这边塞路上大名鼎鼎的皮货商人,家中殷实。一家四个少爷,按照琴棋书画排的名,足见谢老爷对这四个儿子的期许不同寻常。可惜大少爷谢云琴五岁染了重病后不幸夭折,二少爷谢云书传闻聪慧非常,他人沉稳话不多,已经渐渐接管了一些谢家事,定是下一任的家主。小儿子谢云画被谢老爷托人养在京城中,据说功课甚好。而这最有名的就是谢家三少爷,生得是一副好皮相,平时风流多情,关于他的话本恐怕能堆满半个屋。
这些传闻浮梦确实听过,不过浮梦却没说实话,她确实不认得这位谢家三少爷,一来她到醍醐城的时间不长,二来她虽然喜欢听故事,却对故事主角的样貌从未在意过。
谢云书却没有动,他打量着浮梦,眼中露出一丝不信任,他试探道:“你们这酒馆,还有没有其他杂役?”
浮梦摇摇头:“没啦,我们这店小,就我和掌柜两个人。”
谢云书似乎想从浮梦的脸上找寻出一些与众不同,横看竖看,眼前这人都不过是个普通的酒馆杂役。
不过自己的病让无数的大夫摇头,断定他此劫难逃。唯独城中医术最高的姜大夫给了他一张字条,指名道香让他来着酒馆找这个杂役,姑且也只能一试了。
谢云书道:“我来,是因为听闻你能救我一命。”
浮梦笑容不变:“您可能找错地方了,我们这是酒馆,只卖酒,不治病。还是您的意思是这酒能救命?”
谢云书掏出了一张字条放在桌上:“是姜大夫让我来的。”
浮梦一看这木牌,就忍不住想皱眉,这木牌她都不用验就知道一定是姜锦堂的笔迹,带着一股子狐狸的骚味。浮梦暗想,那只狐狸又卖了她,迟早要找那只狐狸算账。
没这么快想接活的啊,浮梦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心中默念了三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才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布袋递给谢云书:“今天晚上你屏退左右,睡前点燃这支熏香,其他的我自会想办法。”
谢云书接过,面色有些疑惑:“你不问我有何病症?”
“不问。人太会说谎了,不如我自己看。”浮梦冷然回答,这严肃的神情反倒让她看起来有些世外高人的高深莫测。
谢云书握着小布袋突然想相信,或许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女,真的能救自己一命。
“哦,对了,我这看病要收费的,诊金嘛,是那狐狸的两倍,记得备上银子哦!”浮梦一张脸笑得童叟无欺。
谢云书十分想收回自己刚才的想法。
月上梢头,谢云书依言摒退左右,关上房门,从布袋中在掏出熏香,将其点燃。
他自生病之后,睡得就格外不踏实,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确定这熏香点燃之后自己是不是真能睡着。
眼见白烟升起,谢云书觉得这熏香的味道比寻常的熏香味道更清淡一些,却也说不出是个什么花香,还是个果香,只是闻着闻着便觉得格外困乏。
从桌边到床上也不过几步的距离,谢云书便浑身无力,困意十足,一个翻身便躺在了床上,昏睡过去。
全府的人都无人发现,在谢家三公子的院落的树上隐着两个人影。
“你这香也是厉害。”封若安靠着树干,她手里还抓着一个橘子,她神情闲适看起来并没有半分不自然,倒像是出门观月赏花。
“不过就是个迷魂香,江湖的小手段罢了。我不过是一介平民小百姓,可没那么多的好东西。”浮梦对着封若安伸出手,“橘子分我一半。”
封若安捏了一片橘子放在她手中:“平民小百姓可不会大半夜爬别人院子里的树。”
浮梦把橘子塞进嘴里,眼睛眯起,啧,酸的。浮梦伸了个懒腰,轻轻一跃,便跳下树去:“我干活去啦。”
封若安象征性地挥挥手:“路上小心。”
谢府紧闭的门窗对浮梦来说,不过是虚设,手中一把短剑轻挑,便能将门栓挑开,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去。
浮梦轻声来到谢云书的床前,寻常人只看到谢家三公子睡得酣甜,而浮梦看到的更多。她的严重,谢三公子的头顶上漂浮着一个半透明的气泡,气泡中仿佛有雾气充斥,看不真切。
浮梦熟练地伸出手,指尖轻点气泡,下一刻,周围的场景已然变换。
一片漆黑。
浮梦皱着眉:“这谢三公子的梦境怎么这般黑。”既然已经身处梦境,就该有梦中景象才对,怎么会漆黑一片。
浮梦捏了个法诀,手一伸,从虚空中拿出了一盏巴掌大小的淡蓝色的灯。
那灯芯的火是微微的蓝色,小且有些飘忽,浮梦对着灯打了个响指,火焰顿燃,灯变得明亮无比。
周围的景象在灯照耀下,从全黑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白,浮梦忍不住微闭了眼,缓解这变化带来的刺激。
待她看清,周围除了白色,还是什么景象都没有。浮梦放开灯,那灯如有生命,漂浮在半空中,绕着浮梦转了一圈。浮梦定睛看去,周围依旧什么景象都未出现。
“不应该啊……”浮梦奇怪极了,这灯名为引魂灯,是她独有的法器,灯火能助她看清梦境中的景象,更能寻找到梦境中的梦魇。
要说这梦魇,便是人心的执念。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每个人都会做梦。庄周梦蝶,问梦中是真实,还是真实是梦境,梦境也是人之灵魂存在的第二世界。
心若生了执念,执念在梦境中极易成魔,这些魔物诱惑着人的灵魂,用虚幻达成他们的所思所想,让他们被梦境所困,最后被魔物吞噬。这些魔物有另一个称呼,梦魇。
人若是被梦魇住了,就会精神不振,日渐消瘦,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最后人如空壳。
听起来很难懂,而对浮梦而言却很简单,因为她要做的事只有两步,不过是将这梦魇找到,而后,吃掉。
就如世人常说:“这噩梦你若是不想要,就给貘吧。”
不过现在引魂灯寻不出梦魇的踪迹,那就只有一个方法了。浮梦挥手将灯召回吗,凝神捏了个法诀,摇身一变,成了一只黑褐色的小兽。
这是浮梦的真身——食梦貘。
比起那些个狐狸凤凰的妖精,这个真身长得实在不好看,全身黑褐色的硬毛,顶着一个半长不短的鼻子,既不软也不萌,还特别像猪,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吃。
好在浮梦连自己人形时候的样貌都不曾在意过,对这个不能改变的真身自然更不在意。
浮梦吸了吸自己的短鼻,仔细辨认,终于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是一股子腐肉的味道,正从梦境的深处发出来。
她循着味道往前走,只觉得这脚下的世界和寻常的道路并无什么两样。只是周围的景色毫无变化,依旧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一时也分不出走到了何处。
浮梦心里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慢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
浮梦心生警惕,那个人影虽然快黑糊成了一个黑色的斑点,但是凭着直觉,那绝不是谢三公子。可既然是谢三公子的梦境,为何他不在?难道已经被梦魇吞噬了?
浮梦不敢再靠近,那个人影像是察觉到了浮梦的存在,它慢慢转过身,快速向浮梦飞来。
黑影飞行的速度极快,快到面前,浮梦才看清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子,她黑发及地,浓密地头发连脸都盖住,她低着头,全然看不清什么模样。
女子飞到浮梦面前停了下来,浮梦一时不知道这黑影想做什么。
只见那黑影缓缓抬起头,只露出一张紫红色的嘴,那嘴奇大无比,几乎到了耳根。
女子阴气森森地笑了一下,脑后分散的长发,像一双黑色的大手,铺天盖地。
黑暗,瞬间袭来。
浮梦心中一惊,暗叫一声糟糕,将身体团成一团,念动法诀,迅速离开梦境。
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这梦,吃不得。
浮梦回到谢云书的房间,谢云书头顶的气泡并未变得清晰,原先有些白雾朦胧,如今变成了黑气沉沉。
谢云书似乎被梦境所扰,眉头锁得死死的,整个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浮梦从身上摸出一个蓝色布袋,掏出一把粉末洒在了谢云书点燃的熏香里,这些粉末能减少梦魇对灵魂的伤害,让谢云书先睡个好觉。
浮梦看着谢云书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终于顺畅起来。
浮梦松了一口气,她并不打算告诉谢云书自己在梦里看到了什么,这个人本就只是来寻医问药,既不知道为什么能找她,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暂时没必要说给他听。浮梦打定主意,明天先找姜锦堂那只臭狐狸问清楚事情原委再做打算。
临走之前,浮梦在谢云书房里的桌上留了张字条,告诉他明日午时之后再到酒馆来找她。
第二天一早,浮梦就向封若安告了假,去了军营。
醍醐城地处边塞,是军防重城,也是有名的“燎原军”的驻地处。星火可燎原,这只军队的战士们各个都是英勇善战,无论多么困难的绝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能获胜。
“燎原军”的统帅,就是封若安提到的那位李崇渊,李将军。李家世代忠君为国,李崇渊是李家独子,世袭了爵位,却常年率兵在外。
当然,吸引人的不仅仅是他地位非凡,最重要的是,李崇渊和话本里那些长须黑面的将领完全是两个样子,长得英气十足,十分好看。可城中少女们谈论起这个李将军,虽然也赞不绝口,可要若说是芳心暗许,却又有不少摇头说,李崇渊不过是个只知道练武的木头,半点情趣也无。完全不如另一位……
今天浮梦便不是来找李崇渊的,而是拐了个弯,去了军医所,去找被城中少女们心慕的另一位。
她大大咧咧地将门一推,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小白,上茶!”
被称作小白的是个正在分捡药材的小药童,他显然对浮梦的造访已经习以为常,对这个不客气的指使只是皱了皱眉,便放下药材去给浮梦倒茶。
将上好的龙井茶放到浮梦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我叫白术,别叫我小白。”
“知道知道。”浮梦端着茶,低头闻着茶香,嘴里抱怨道:“还真只有茶啊,小白你们这吃皇粮的地方,也不备点点心。”
“我这是看病的地方,不请猪吃饭。”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来人一袭白衣,本该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气度,却偏生了张比女子更艳丽的面容。
浮梦抬起头,看着姜锦堂的那张绝世的脸,心中忍不住生出几分感慨,这妖孽的长相,就差在额头上盖上“我是狐狸精”这五个字了。
姜锦堂径直走到分拣好的药材面前进行检查,话语却是对着浮梦说道:“难得你也会早起。”
“我说姜糖啊,你让谢云书来找我,干干就给了个木牌,什么都没说。这样你还收人不少银两,你不觉得你有些黑心吗?”浮梦随手拿起一把药材闻了闻,又皱眉丢掉。
姜锦堂挥挥手让白术拿着药材去晾晒,瞪了浮梦一眼:“别动我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个不好好叫人名字的毛病。他来找我看病,我收取诊金,开出方子,天经地义。”
浮梦啧了一声:“你说你一只好好的狐狸精,不好好魅惑佳人,老这么惦记钱财做什么。”
姜锦堂接过白术给他沏好的茶:“这与你无关。”
“也是。”浮梦也料到姜锦堂是这么个回答,转回了正题:“所以,那个谢家三少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姜锦堂挑眉:“你在梦里什么没看出来?”
浮梦想了想:“唔,非黑即白,什么景象都没有。这个梦魇不是他的,是被人强加的。”浮梦把她昨儿的遭遇和姜锦堂这般这般地说了。
浮梦把那个黑衣女子说得十分吓人,姜锦堂却面不改色:“你们食梦貘还管这个?直接收了吃了不就好。”
“你是不是当我们食梦和猪吃食一样,有的吃就行了,吃的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浮梦颇是不满。
姜锦堂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而且长得还差不多。”
浮梦放弃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她深知和这狐狸说话,口头上绝对讨不到半点便宜。
浮梦想了想道:“打个比方,花叶自根而来,若是连根拔起难免带出泥土,若是只吃花叶,那有根还会继续生。治标不治本。若想彻底解了这梦魇,还得找到它的根在那。”
姜锦堂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随即道:“谢云书中的是蛊毒。”
浮梦虽然和姜锦堂不太对付,却对姜锦堂的医术十分相信,她奇怪道:“你不能解?”
“当然可以,这世间没有我不能解的毒。”姜锦堂从书桌上抽出一张纸递给浮梦,“不过就算我能解,谢家三少爷这身体也扛不住啊。只怕我药到了,人也没了。”
浮梦看了看那张纸,纸上详细地记录着谢云书的病症陷入迷茫:“唔,可是我对蛊毒也不熟啊,也就是以前听过一二。”
“有人熟啊。”
“谁?”
“李崇渊的随行侍卫唐一行啊。”
“哦,对。把他忘了。”
正在演武场练习的唐一行刚刚拉开弓,却没由来地觉得背后一凉,手一抖。
箭就这么颤颤悠悠地飞了出去,和靶心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站在唐一行身旁,同在练习射箭的李崇渊看到他的动作,不由皱着眉道:“你抖什么?”
唐一行缩了缩脖子,疑神疑鬼地四处看了看,才小声道:“将军你刚刚什么都没感觉到吗?我觉得刚才有一阵阴风吹过,我身子都发冷了。”
李崇渊示意唐一行看看万里无云的晴空,对唐一行刚才的话表达自己的无言。
唐一行自知理亏,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深呼吸,重整旗鼓,再次拉开了弓。
“小糖糖!”故意拉长的声音,扯着嗓子甜到发腻。唐一行吓得手一抖,箭再次射偏。
唐一行转过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李崇渊:“将军,这回真不是我的错。”
李崇渊皱眉,对着来人冷声道:“你来演武场做什么?”
“啧,说了多少回你皱眉不好看。”浮梦垫起脚,顺手抹平了李崇渊的眉心,“放心,不是来找你的。”
浮梦走到唐一行面前故作深沉地拍拍肩道:“这位小兄弟,我看你两眼发直,双手发冷,必然是染了重疾,将不久于人世。走吧,我这便带你去找姜大夫。”
唐一行眨眨眼,有些不解:“浮梦,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浮梦扯住唐一行的袖子就往外拖,临走还不忘和李崇渊打声招呼,“李将军,一行借我一用,用完了我一定给您送回来。”
“嗯。”李崇渊早已习惯了浮梦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既然只是闲时练习不甚要紧,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唐一行却大惊失色:“不是,将军,你就这么让她带我走啊,我要是被她卖了怎么办啊!将军!将军!”
李崇渊在唐一行的呐喊声中,再次举起弓,箭出破空,直中靶心。
待到唐一行被浮梦这么连拉带扯地拖了出去,李崇渊才停下了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来来来,一行,帮看看这个!”浮梦将写有谢云书的病症的纸张递到唐一行面前。“你好歹让我缓口气吧,被你拉了一路还是很累的。”唐一行小声嘀咕了一句,认命接过,只扫了一眼便惊道,“哇,谁这么倒霉,居然中了幻蛊。”
姜锦堂闻言皱眉:“你确定这是幻蛊?”
唐一行点点头:“当然确定。这幻蛊不常见,能中这毒的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当年我们家老太越过千山万水想去见识见识,可惜那苗族首领十分小气,就是不让瞧。所以其实我也没真见过,不过它的厉害倒是听过不少。
浮梦并不十分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这蛊很麻烦?”
唐一行用一个惊恐的眼神表达自己的想法:“很麻烦!”
“幻蛊,中原人也喜欢称其为醉生梦死。中了此蛊的人,据说会日日夜夜陷入施蛊人设置梦境之中,就像在梦境里操控一个傀儡,最终中蛊的人会因无法分清现实和梦境,崩溃而亡。”姜锦堂揉了揉太阳穴,“这蛊的名字倒是不稀奇,可是世人对他所知甚少,书上记载的也不多。”
浮梦明白了:“就像是把一个梦魇强行送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唐一行凑上前:“嘿嘿,要不这人你们别救了,等人死了我给我们家老太送去,说不定她一个开心,我就能回家了。”
姜锦堂拿起一叠书册就向唐一行的脑袋敲下,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唐一行疼得捂着头:“那你们要救就救嘛,打我干嘛。”
姜锦堂铺上纸,手握上笔:“刚刚说的这些是我知道的,你一定还知道些我不知道的。说吧。”
“其实这蛊其实挺很好解。”唐一行往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对着浮梦招招手,“来来来,给本爷上杯茶。”
浮梦嘴角一抽,也想下手打人,奈何现在有求于人,还是只能认栽给唐一行倒了杯茶。
“再来点点心嘛。”
“哎,听说新上的那个梨不错!”
“我突然想吃‘醉仙楼’的烧鸭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浮梦脸上收了笑容,卷起袖子,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咬牙切齿道:“你是现在说呢,还是让我打到你说呢?”
唐一行就是一吃软怕硬的包子,立马认怂讨饶:“我说,我说!”
“我听我家老太说过。”唐一行说着又想伸手去摸块点心,被浮梦一掌拍开。
唐一行揉了揉自己发疼的手,接着说道,“幻蛊比起那些猛烈到立即要人命的蛊不同,它的重点不是要人命,而是为了操控人心。我虽然没见过,不过根据我的推断,但凡是这种操控类蛊,下蛊的人都不会离太远。惯用的手法都是下蛊的人手中握有蛊母,将蛊卵产在人的身体里。”
浮梦问:“那这蛊母要怎么找?”
唐一行摇摇头:“这我还真就不知道了。我要知道蛊母在哪,早就找到给我家老太送去了。不过啊,这个中了幻蛊的人应该知道。”
浮梦奇道:“为什么?”
唐一行一脸高深莫测:“蛊母要接触了那个人才能产卵。问问他最近遇上些什么人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浮梦一拍唐一行的肩笑了起来,“就知道糖糖你有办法!”
唐一行揉着被拍疼的肩,叹了口气:“你能不能矜持点,好歹也是一姑娘。还有别叫我糖糖。姜大夫你也叫人糖,叫我你也叫糖。你是多喜欢吃糖?”
“既然已经问清楚了,那你们俩就出去吧。”姜锦堂收了笔,白纸上已经将刚刚唐一行的话尽数记录,就十分过河拆桥地开始下逐客令,“白术,不用留客人吃午饭了,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白术往前一站,指着门外对两个人不客气道:“两位请吧!”
“臭狐狸!你过河拆桥!”
“姜大夫你不能这样啊!”
白术面无表情地将两人关在了门外,转过身,看见姜锦堂正皱着眉用手压了压自己耳朵。
白术一本正经道:“先生,他们太吵了。”
姜锦堂摸了摸白术的头,十分赞同道:“嗯。以后离他们俩远点,别和他们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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