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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偏执首辅的心尖宠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重生+甜宠+养成+经商种田+科举权谋】重生之后的薛绯烟只有三个愿望:1、努力赚钱,暴富暴美。2、认真搞事业,将未来的首辅大人培养成才。3、游山玩水,悠闲此生。什么极品亲戚?统统打跑。什么公子阔少?一概不要!谁知道,临走时,首辅大人奶狗化身野狼,对她步步紧逼。“阿烟,那我呢?”“你什么?”“我什么?”楮墨狭长的眼尾一挑,邪魅一笑:“不如你把第三个愿望改一下?”“嗯?”他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就改成……游山……玩我!”“……”

主角:   更新:2023-08-08 0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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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重生成偏执首辅的心尖宠》,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甜宠+养成+经商种田+科举权谋】重生之后的薛绯烟只有三个愿望:1、努力赚钱,暴富暴美。2、认真搞事业,将未来的首辅大人培养成才。3、游山玩水,悠闲此生。什么极品亲戚?统统打跑。什么公子阔少?一概不要!谁知道,临走时,首辅大人奶狗化身野狼,对她步步紧逼。“阿烟,那我呢?”“你什么?”“我什么?”楮墨狭长的眼尾一挑,邪魅一笑:“不如你把第三个愿望改一下?”“嗯?”他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就改成……游山……玩我!”“……”

《重生成偏执首辅的心尖宠》精彩片段

“害了她的人,都该死。”
偏执的声音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楮墨孤注一掷,丢出手里的火把。
被浓油浇灌过的墙垣,蹭的一下,燃起火苗,一跃三丈高。
“啊!”
尖锐的叫声,带着惊恐,金碧辉煌的殿宇楼阁之中,衣着精美华丽的男女老少,无一不慌,四散逃窜。
然,整座宣王府,四周皆被重兵把守。
首辅有令,但凡有人想要逃出,不论是谁,身份如何,直接将人重新踹进府内,任由他们烈火油烹,生死由天。
楮墨站在烟染重墨顶楼,透过大开的窗户,看着宣王府里那些衣冠楚楚,钟鸣鼎食的权贵皇族,为了逃命,丑态毕露,冰冷的唇角缓缓勾起弧度。
如墨一般漆黑黝深的眸子,透过那片被烈火染红的云霞,眼前不下百遍的,浮现出薛绯烟那张小巧、苍白,却又带着倔强的脸。
他缓缓抬手,像是透过云层,抚到了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眉眼。
“我总算是,为你报仇了,你可曾看见?”
看见了!
薛绯烟飘在空中,努力的点头,可楮墨却丝毫看不见她的存在。
她已经死了十年。
十年的时间,楮墨不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跟在她身后,用软糯乖巧的嗓音,喊她阿姐的少年。
自她被迫嫁入盛家,不到一个月,便被人害死。
楮墨便用了十年的时间,从一个稚嫩少年,蜕变成如今这位,权倾朝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首辅大人,只为站在权利的顶峰,亲手为她报仇。
王府内,声嘶力竭喊救命的声音愈演愈烈,楮墨所在的烟染重墨却被重兵团团围困。
“奸佞权臣,蛊惑圣心,构陷忠良,残害皇嗣,桩桩件件,都需要你拿命来偿。”
烟染重墨外,越王宇文霆身穿玄黑铠甲,端庄威武,坐在一匹漆黑的战马之上,邪风肆虐,将他墨色斗篷吹得翻飞,一双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立于楼阁内的楮墨,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本王今日要清君侧,塑官场,拾国运,杀奸佞,还大夏一个太平盛世。”
多冠冕堂皇的话?
楮墨看着已经化成灰烬的宣王府,没有一个人从里面活着出来。
他很满意。
一步一步的拾级而下,薛绯烟跟在楮墨身边,顺着他的身侧飘下。
她原以为,楮墨会去同越王对垒。
可楮墨没有。
他沿着台阶,一层一层的,进入了烟染重墨的地下室。
他根本就没想过反抗。
这个想法刚刚在薛绯烟的脑海中成型,薛绯烟惊恐的拦在楮墨身前。
可他根本感知不到她的存在,他一次次的穿过她,任凭薛绯烟如何尖叫呐喊,他都完全听不见。
“清君侧,塑官场,拾国运,杀奸佞,还大夏一个太平盛世!”
外面,官兵、百姓们的附和声,越来越大,楮墨充耳不闻。
他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地下室内,装着骨灰的白瓷坛清冷的摆放于案上。
这里铺满了薛绯烟生前最喜欢的茉莉花,空白的牌位被楮墨抱在怀里。
他提起早就备好的笔,蘸饱了墨水,一笔一划,仔细的写着:爱妻薛绯烟之灵位。
落款处写道:夫,楮墨。
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出来,他亲吻着牌位的一角,突然笑了。
“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楮墨解开外袍,露出里面大红的吉服。
“阿烟,对不起,过了十年,我才来找你,你可有听话,乖乖在奈何桥边等我?”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朝这里聚拢。
楮墨眉心一沉,十分不悦被人扰了他期盼已久的婚礼,手边插着纯白茉莉的花瓶转动,整座烟染重墨开始剧烈震动。
从顶层的楼阁开始。
烟染重墨一层一层的坍塌。
所有冲进来的人,皆被掩埋。
楮墨一身红衣,抱着牌位,坐在那里,巍然不动。
轰隆一声,楼阁彻底倾倒,世界由亮变黑。
“不要……”
薛绯烟惊叫出声,浑身湿漉漉的,从噩梦中惊醒。
大夏,建元五十四年,冬。
西关镇,远山村。
“让你偷鸡蛋,我让你偷鸡蛋。”
愤怒的咒骂,夹杂着棍棒落下的声音。
后背火辣的痛感,让薛绯烟愣是在寒冬腊月里,迸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个该死的小贱蹄子,老娘供你吃,供你喝,养着你这个赔钱货,还养着床上那个拖油瓶,你竟然狗胆包天,还敢在我房里偷东西,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张。”
薛绯烟吃力的避开接下来的一棍子,她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
张翠花竟然还活着?
她的反抗,让张翠花火气更甚。
“你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敢躲?”
张翠花挥舞着烧火棍,杂乱无章的朝着薛绯烟砸去。
没想到,薛绯烟这一次,不但不躲,反而还一手握住了棍子的尾部,直挺挺的朝着张翠花冲过去,顺势伸腿绊倒了她。
不过眨眼的功夫,薛绯烟便将张翠花死死地扣在地上。
而张翠花手里的那根烧火棍,则不偏不倚,恰好卡在了她粗短的颈脖之上,一头被薛绯烟握着,另一头,则被薛绯烟用脚,干脆利落的踩上地面。
脖子上传来的剧痛和窒息感,让张翠花惊恐的失声。
她在薛绯烟脚下费力的挣扎。
不一会儿,额角便暴起了青筋。
薛绯烟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纯粹是条件反射。
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明。
薛绯烟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重生了?
重新回到了远山村?
楮墨呢?
她将视线落在屋内仅有的一张破炕上。
年仅十岁的男孩面色惨,穿着极不合身的衣服,盖着薄薄的破棉被,胸口微弱的起伏,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
他还活着。
她也没死!
巨大的惊喜从天而降,砸得薛绯烟七荤八素。
真的是太好了。
薛绯烟忍住了即将落泪的冲动,瞪大了圆圆的杏目,恶狠狠的看着被她踩在脚下的张翠花。
上辈子,就是因为她,用五十两银子,将她卖进了盛家冲喜,以至于她惨死在那盛怀山的仇家手中。
她的阿墨为了给她报仇,变成了权倾朝野的奸臣佞相,最终抱着她的牌位,死在了烟染重墨的地下室。
所有的悲剧,都来源于张翠花。
薛绯烟恨不能立即将她千刀万剐。
“你这个该死的丧门星,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张翠花做惯了粗活,力气大的惊人。
反观薛绯烟,因为常年食不果腹,瘦弱的如同小鸡仔一般。
噌的一下。
张翠花抵开了薛绯烟瘦小的身板,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揪住了薛绯烟的衣领,轻而易举的将她拎起。
“敢打我?你先掂量着你自己的身板?小贱蹄子,老娘我供你吃,供你穿,还供出了一个白眼儿狼?”
砰地一下。
薛绯烟被张翠花硬生生的摔了出去。
后背恰好磕到了屋内那一条瘸腿板凳上,薛绯烟差点痛晕过去。
她闷哼一声,听到了床上传来的动静。
楮墨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一双凉薄的凤眸盛满了愤怒。
只见他咬着牙,光着脚丫子,从炕上爬下来,抄起桌上残缺的烛台,直直的就往张翠花那头冲去。
“敢打我姐姐?我跟你拼了。”
楮墨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力气,冷不丁的将烛台哐当一下,砸在了张翠花的脑门儿上。
“啊……”
张翠花惨叫一声,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她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摸了一手的血。
而楮墨,依旧保持着打人的姿势,像一头被惹怒了的小狼崽子,用他那被风一吹就会倒的身板,严严实实的档在薛绯烟的身前。
张翠花惊恐的转身,冲出了屋外。
一面疾步走着,一面大喊:“当家的,救命啊,小狼崽子要杀人啦!”
发着高烧的少年,在危险解除的那一刹那,浑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
手里的烛台吧嗒一下掉在地上。
楮墨体力不支,瘫软在地上,好在薛绯烟手疾眼快,接住了他。
“你身上好烫,小墨乖,你去床上躺着,我去给你请大夫。”
薛绯烟一个人费力的把楮墨从地上挪到炕上。
冰冷的床铺,只有一床薄的可怜的被子。
而姐弟俩,却连一身厚实的冬装都找不出来,没有丝毫御寒的物件。
薛绯烟看着外头飘扬的雪花,透过夜色,飘进屋内,眼神坚定的重新落在那盏烛台上。
“小墨,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替楮墨掖好了被角,出了门,又随手将房门关严实,才往厨房走去。
薛家小院,只有一间主屋,是薛老头和薛老太的住处。
张翠花和薛老大还有他们的儿子薛楚,女儿薛晓燕都住在东边那两间厢房里头。
西边两间厢房,一间是薛老三和他媳妇儿余秋花的,最后一间最偏僻、最小、最简陋的,便是薛绯烟和楮墨在住。
厨房就在东厢房靠近院门的那一头,由土坯建成的小茅草屋。
薛绯烟从厨房里头,拿到了菜刀,才目标明确的冲进了东厢房,薛老大和张翠花住的那一间屋子里头。
门被薛绯烟哐啷一脚踢开。
张翠花正在鬼哭狼嚎的向薛老大告状。
薛楚在书院里头没回来,薛晓燕就站在张翠花面前,给她处理伤口。
“你个小贱蹄子,我们没去找你,你还敢来我们这里?”
薛晓燕尖锐的声音传来,薛老大紧接着过来,一脸凶神恶煞的过来,扬起手,就要揍薛绯烟。
薛绯烟却举起了手里那把明晃晃的菜刀。
她大大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惊恐,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整个人拨开温润的珠光,透出一抹锐气。
“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鬼都做了十年,她还怕人?
薛绯烟冷笑的勾起唇角,一步一步的朝里走。
“当家的,你跟她废什么话?这个小丫头片子,就是欠抽,打她几顿,她就老实了。”
因着薛老大恰好挡在了薛绯烟和张翠花之间,张翠花并没有看到薛绯烟手里拿着菜刀。
“还有那个拖油瓶,今天你必须把他给我从这个家里扔出去,他今天连我都敢打,指不定明天,就骑到你头上去了,一对丧门星,吃白饭的涝死鬼,我前世是做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要嫁到你们家里来,受这种窝囊气?”
张翠花说着,就开始又跺脚又拍膝盖的哭嚎。
张晓燕的手里头,还拿着药瓶子,她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娘,你能不能别动来动去?你这样动,我怎么给你上药?”
“还上个什么药?我都要被这对小狼崽子打死了,也没个人替我出头,我不上药,疼死算了,死了反倒一了百了。”
“你个虎娘们儿,闭嘴。”
薛老大这边,盯着薛绯烟手里的菜刀,往后退了两步。
身后张翠花那张嘴,又一直叭叭个没完。
搞得他心烦意乱,愈发的慌。
“小烟呐,咱们有话好好说,菜刀多危险啊?来,把菜刀给大伯,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没事儿,玩儿什么刀呢?你说对吧?”
“什么刀?”
张翠花听到了话头不对,随即扒拉开了薛老大,这才看到薛绯烟一脸冷凝的站在屋子里头,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菜刀,好像比屋外的飞雪还要冰。
“你……你想干什么?”张翠花大惊失色,“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乱来,我就……”
“你就什么?”
薛绯烟一刀砍上了桌上的茶壶。
茶壶砰的一声,被砍得四分五裂,滚烫的热水,顺着桌面流了一地。
“反正我跟小墨也活不成了,临死前,拉上几个垫背的,一起去地狱里头陪着我们,反而热闹。”
薛绯烟面无表情,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一张脸被冻得乌青,唇瓣没有一点血色。
“大伯母,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我就喊人了!”
张翠花踉跄一下,差点摔倒,眼看着薛绯烟依旧步步紧逼,薛晓燕眼疾手快的,看准了空隙,从薛绯烟的身侧一下溜了出去。
“来人呐,救命啊,薛绯烟要杀人了!”
“爷、奶、三叔、三婶,你们快来啊!”
薛晓燕因为跑的太急,一出门,就被门槛绊倒,噗通一下,摔了一嘴的雪,还把脚给崴了。
“大半夜的,嚎什么嚎?你们就不能安生点?”
薛老头一脸怒气,披着厚厚的袄子从屋里出来,被冷风一刮,冷不丁的哆嗦了两下。
就在此时,薛绯烟已经将手里的刀抵上了张翠花的脖子,押着她从屋里出来。
“你敢再喊一句,我就一刀杀了她,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薛绯烟的语气,比脸色更冷。
紧贴着张翠花颈脖的刀刃下,渗出殷红的血丝,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今天并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这么冷的天,没有御冬的衣物,没有银子给楮墨治病。
他们太难熬过这个冬天。
上辈子,一直伴随楮墨到死的咳疾,就是在这个时候落下的。
好不容易重活了一次,她一定不要让楮墨,再变成上辈子那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张翠花的声音都变了,急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薛老大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想要冲上去把薛绯烟手里的菜刀夺过来,又怕真的误伤了张翠花,整个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那一边,薛老三和余秋花也出来了。
看到眼前的场景。
余秋花连忙拉住了想要冲上去的薛老三。
“你不要命了?那丫头手里拿着的,可是菜刀,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你儿子想想吧?”
说罢,余秋花拉着他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肚子。
她才刚有喜,还不足三个月。
正是仔细将养的时候。
虽说她也嫌弃薛绯烟和楮墨多余,一直盘算着,怎么把他们赶走,好给自己即将出生的儿子腾出一间房,可她只会背地里给那对拖油瓶的姐弟使绊子。
哪里像张翠花这样,明晃晃的来?
简直没脑子。
“哎呀,二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放下,那可是你大伯母。”
薛老太一出来,见到这样的场景,急得差点厥过去。
“你们谁都别过来。”
薛绯烟低吼一声,看着想要冲过来的薛老太。
“我要两床厚实的棉被,两件厚棉衣,两双厚棉鞋,三十两银子,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什么时候放人。”
“什么?三十两银子?”
薛老头惊讶一声,随即摇头,“不行不行,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银子?再说了,你个小孩子家家,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在家里有吃有穿的,不就行了吗?”
“没钱?”薛绯烟冷哼一声。
“也行,那我就先杀了她,再杀了你们,反正我已经豁出去,大不了大家一起下地狱。”
薛绯烟孤注一掷,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啊........张翠花惊恐的尖叫,当家的,你就忍心看着我死在她手里?”
自家老头老太是个什么性子,嫁进薛家这么多年,张翠花早已经看的透透的了。
薛老头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薛老太倒是心软,可她在家里压根儿半点都说不上话。
薛老三没成亲之前,的确是个一心一意为着家里人着想的,可自从成了亲之后,就啥事儿都听他媳妇儿余秋花的,像这样的事情,余秋花一定不会让他掺和进来。
张翠花虽然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可她倒不至于真的没脑子。
不然,她也生不出来在书院里样样成绩拔尖儿的儿子薛楚。
为今之计,她只能一门心思指望着她自己的相公。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我嫁到你们家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总不能为了三十两银子,真的把我的命搭进去吧?再不然,你想想楚哥儿?他要是回来,看见他娘没了,你说,可叫他怎么活啊?”
果然,一提起儿子,薛老大的脸色彻底变了。
楚哥儿最是孝顺,要是等他回来,知道他们为了三十两银子,睁眼看着他娘去死,到时候,只怕真的会天下大乱。
薛老大咽了咽口水,看着薛老头道:“爹,要不,咱把银子给她吧?”
“爷爷,您就真的忍心,看着我娘去死吗?”
薛晓燕哭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张翠花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整个人彻底乱了。
“爷爷,你要是不救我娘,等我哥回来,我肯定会告诉他这件事的,以后我哥要是中了举,做了官,成了官老爷,我也不让他孝敬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句话,可谓是戳到了薛老头的命门。
薛楚可是整个远山村的骄傲。
放眼整个村子,谁不羡慕薛家出了薛楚这么个人中龙凤?
平日里,薛老头出门,走路都带着风,就喜欢那种被人追捧的优越感。
他们老薛家最有出息,最有可能做官老爷的乖孙儿不给他养老?不孝敬他?
这不能够。
不过眨眼的功夫,薛老头就已经将这笔账算的门儿清。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个屁?眼下快年关了,我要给楚哥儿准备过年送夫子的节礼,开年了得交束脩,还要买笔墨纸砚,再给楚哥儿做两身新衣裳,这桩桩件件,哪一样不要钱?”
薛老头哼哼唧唧的瞪了薛晓燕一眼。
个死丫头,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三十两银子,哪里是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
薛绯烟没时间跟他们折腾,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两分。
伴随着张翠花惊恐的嚎叫,薛老太抹了一把眼泪珠子,推了推薛老头。
“死老头,赶紧拿银子去啊,你真的想看见楚哥儿一回来,就成没娘的孩子吗?”
“拿银子拿银子,咱家哪有这么多银子?”
薛老头气急败坏,冲着薛绯烟一吼:“五两,再多没有。”
一个个的大怨种,只知道找他要银子。
他的银子,是大水淌来的吗?
“三十两。”
薛绯烟说着,手里的力道再次加重。
鲜血渗出的更多。
“啊!”
张翠花只觉得自己要断气了,一股温热腥臭的液体,从裤子里流出来,她整个人却一动都不敢动。
薛老大冲着薛老头喊道:“爹,人命关天,您赶紧拿银子啊!”
好歹是他媳妇儿,更是孩子他娘。
他总不能真的眼看着张翠花去死。
“就是啊老头子,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可就回不来了。”
“呜呜呜,娘,您可不能死啊!”
院子里头吵吵嚷嚷的,把薛老头脑袋都吵炸了。
“行了行了,等着,给你,都给你。”
被逼到没有办法的薛老头,一脸不情不愿的进屋,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自个儿趴在地上,伸手往炕洞里摸了半天,才摸了一个布包走出去。
“只有二十五两,把我们老薛家的家底儿都给掏空了,你要是还不满意,干脆把我们全杀了吧!”
薛老头破罐子破摔,把装着银子的布包,甩到了薛绯烟的脚底下。
薛绯烟不为所动。
“还有棉被、棉衣和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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