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晚闻彻的武侠仙侠小说《撩军爷,当后妈,漂亮军嫂赢天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乔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之后的几天,乔晚就在家带娃和收拾东西。牛嫂子把两个大的衣服用了三天就给做出来了,之后乔晚给还了一斤肉,算是把这个人情还了。之后又把家里所有人的被子褥子全给拆洗了一遍。家里储存的食物也不多,乔晚又是一通忙活。给家里储存了大量的白菜,腊肉还有各种易储存的过冬食物。因为现在已经深冬,各个人家早就储存完毕,乔晚弄这些也颇废了一些功夫。不过也正是前段时间对邻里关系的修复,让她短短几天内就把这些东西凑齐。这中间,牛嫂子又帮了大忙。每天回来,闻彻和闻思明闻思齐父子三人都会因为家里的变化而目瞪口呆一次。这也让闻思明和闻思齐两兄弟在关起门来后,陷入纠结和复杂。闻思明问:“大齐,你说……咱们还要……”闻思齐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后变得坚定:“你也被...
《撩军爷,当后妈,漂亮军嫂赢天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之后的几天,乔晚就在家带娃和收拾东西。
牛嫂子把两个大的衣服用了三天就给做出来了,之后乔晚给还了一斤肉,算是把这个人情还了。
之后又把家里所有人的被子褥子全给拆洗了一遍。
家里储存的食物也不多,乔晚又是一通忙活。
给家里储存了大量的白菜,腊肉还有各种易储存的过冬食物。
因为现在已经深冬,各个人家早就储存完毕,乔晚弄这些也颇废了一些功夫。
不过也正是前段时间对邻里关系的修复,让她短短几天内就把这些东西凑齐。这中间,牛嫂子又帮了大忙。
每天回来,闻彻和闻思明闻思齐父子三人都会因为家里的变化而目瞪口呆一次。
这也让闻思明和闻思齐两兄弟在关起门来后,陷入纠结和复杂。
闻思明问:“大齐,你说……咱们还要……”
闻思齐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后变得坚定:“你也被她骗了吗?”
闻思明当时就挺起胸膛:“怎么可能!”
闻思齐说:“那就照原计划进行。”
闻思明的脸顿时又苦了下来,可闻思齐的视线看过来后,又忙摆出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
“好,那你到时候给我望风。”
闻思齐沉沉点头,接着抬手,手心向下,“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闻思明眼睛一亮,手覆盖上去,铿锵有力,“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接着,二人一用力,“加油!”
手散开,闻思明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外走。
闻思齐跟出去,先看了看屋内其他人。
乔晚在厨房处理那些食材,而闻彻回来后又出去了。
小丫像是小尾巴一样,继续坐在厨房的小凳凳上,寸步不离乔晚。
小叛徒!
这样也好,就不用他们专门把小丫引走了。
想到这,兄弟俩对视一眼,脚步放轻的跑进乔晚的屋内。
一进来,闻思齐就守在门口,而闻思明进入屋内,开始翻找。
可手刚放到床单上,突然定住。
床上放着两套棉衣棉服,崭新的,看大小,是他和闻思齐的。
闻思明顿时惊住了。
他甚至有些错愕的去叫闻思齐。
“大齐!”
因为太过震惊,声音有些大。
不光吓了闻思齐一跳,就连厨房的乔晚都听到了。
她纳闷抬头,这声音怎么像是从自己屋子里传出来的?
闻思明不是应该在自己房间里写作业吗?
擦了擦手走出厨房,就听到自己房间里传出闻思齐压抑的低吼声:
“大哥,你疯了?这么大声音?”
接着是快速的脚步声,跑了几步,停下了。
乔晚微微皱眉:这是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她放轻脚步,回头见小丫趴在厨房门口看着,竖起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
小丫看懂了,以为她在玩捉迷藏呢,眼里霎时涌现跃跃欲试,猫着身,小心翼翼的靠近。
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乔晚莞尔,走到门口,轻轻掀开门帘往里一看,就见两兄弟正对着床发呆。
床上有什么?
有她随手放上去的两件衣服。
她挑眉:这俩怎么知道有新衣服?还迫不及待的偷偷跑过来看?
到底还是孩子。
乔晚失笑,干脆抱胸依靠着门框看着。
之前虽然和这俩小子相处的不太好,但之前原身做的那些是罪魁祸首,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和这俩小子和好算了。
到底还要相处半年呢。
屋内的两个男孩,看着床上的新衣服,陷入惊讶中,都没有发现门口有了一大一小两个人。
过了会,闻思明不由伸手,先是抚摸。
厚实柔软,显然是真材实料的棉花,并不是之前做出来的那种样子货。
闻思明爱不释手,甚至整个趴下去,用脸颊蹭,双手也伸进去,喟叹道:“好暖和啊!”
闻思齐面色复杂的看着闻思明的一系列行为,想说大哥没出息,可看着那蓬松柔软的衣服,他也想……
他猛然醒神,最后面无表情的说:“大哥,赶紧的。”
说完,他干脆自己也开始搜起来,把床上的被褥都翻开看起来。
闻思明恋恋不舍的从棉衣里把手抽出来,迟疑道:“她也给我们做了新衣服诶!”
闻思齐声色冷淡:“那又怎么样?”说着抬头,警惕的看着闻思明,“大哥,你该不会后悔了吧?”
闻思明犹豫,“大齐,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毕竟这几天乔晚所做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现在竟然还有他们的新衣服诶。
闻思齐冷哼一声,“那又怎么样?反正这钱都是爸爸的,你忘了以前吗?如果这钱给了一个对我们更好的人,我们得到的只会更多!”
闻思明瞬间又摇摆起来,“可是……齐思姐姐真的会同意吗?”
“你放心,我已经跟她说好了,只要把钱偷出去给她,她以后都会给我们买东西,只要这钱丢了,爸爸肯定会怀疑那个女人,就不会再被她骗,到时候把她赶走了,齐思姐姐才能来我们家。”
闻思明的心还在那犹豫:“可是,齐思姐姐做的饭也那么香吗?”
闻思齐一阵无语,半响坚定道:“肯定的!”
齐思姐姐那么优秀,怎么可能有不会的?绝对会比乔晚这个女人做的要好。
闻思明瞬间坚定了,也开始翻箱倒柜。
俩小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翻找起来,找的认真,连头都没回一下。
乔晚此时的脸已经黑透了。
这俩小白眼狼压根就不是为了新衣服来,而是为了之前闻彻给自己的钱?
听这意思,是已经跟齐思那个女人约好了?
她气的连番冷笑:好,好,好,这样玩是吧?
干脆不回厨房了,就抱臂站在门口看着那俩老鼠找。
可找来找去,俩老鼠什么也没找出来。
大的那个就有点急,“怎么没有?”
最后他烦躁的抓抓头发,“难道……”
他想到一种可能,突然眉目一凛:“大齐,她该不会……已经把钱寄回老家了吧?”
闻思气瞬间暴怒:“她敢!”
可有什么不敢的?她之前不就是这样吗?他们还是在她房间翻找出的汇款单!
想到这,兄弟俩对视怔愣,片刻后,猛然齐齐转身就要往外冲。
怒怼完,也不管对方僵硬的脸色,直接扭头回家。
把东西放下,就开始生火做饭。
这个时候的人家一般都用炉子做饭,大灶反而只是个摆设,除非家里要宴请很多人,才会用上。
乔晚昨天的面条就是用炉子做的。
只是要蒸包子,就得用大灶。
而且大灶做出来的更香。
好在家属院里的煤炭管够。
很轻松的点火引燃,等煤炭烧着以后,加了一锅的水,这才开始和面剁馅。
包子最好肥多瘦少。也没加其他的菜,就放了葱。
正包着呢,突然就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她疑惑探头,就看到小丫正一半身子探进来,唆着手指头,胆怯又好奇的看着自己。
乔晚有些惊讶,看了看天色。
这会还没天黑呢。
她急忙走过去,“小丫?你怎么回来了?”
小丫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乔晚。
早上才给编的头发,这会又乱的不成样子。
小脸和衣服全都脏兮兮的,尤其一双手,更是布满污垢。
过了几秒后,从自己兜里掏出一颗脏兮兮的糖,递过来。
“吃。”
乔晚惊讶了。
“给我吃的?”
小丫歪歪头,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乔晚的心瞬间融化了。
她手上全是面粉,就用胳膊把小家伙揽在怀里。
明显能感觉到小小的身体在入怀的一瞬间有些僵硬。
可很快,就放松下来,小鼻子嗅嗅,软糯说道:“香。”
乔晚以为是说厨房里传出来的香味,放开她后开心道:
“待会给你做好吃的肉包子,好不好?”
小丫眼睛瞪大,连连点头。
“吃,吃!”
三岁的孩子了,却没办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乔晚的怜惜更甚。
她拿起客厅的脸盆,牵起小丫脏兮兮的小手来到厨房。
大锅里的水已经被烧的冒气泡,乔晚舀出来勺子倒进盆里,试了试水温,又到了些冷水进去。
小丫全程疑惑的看着她。
直到乔晚过来,把她的手放进温热的水盆里,她才惊奇的瞪大眼睛。
“水水……”
乔晚神色间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她把小丫的手放进去,又给她洗脸。
洗完了以后,水变得黑乎乎。
她把脏水撒在客厅的砖地上,重新兑了热水,又给小丫洗了一遍。
直至洗了三遍,水才变清。
小丫从开始洗就一直乖乖的,小脸上甚至挂上了浅浅的笑。
“热热哒……”
乔晚心里一动,“平时洗的水水冷吗?”
小丫没听懂,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玩水。
乔晚摸了摸她的脑袋,放任她在那玩,自己则继续包包子。
一笼已经上锅。
正埋头忙活呢,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喊声。
“小丫,小丫你在哪?”
这是……
乔晚低头去看小丫。
小丫这会听到声音也抬起头,手还在水盆里。
这时,屋外急匆匆的进来一个人。
抬头一看,是李婶。
看到小丫和乔晚的一瞬间,如临大敌的跑过去抱起小丫。
“是你把小丫抱回来的?你想干什么?啊?”
乔晚:“……”
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冤枉人,要是搁平时她早怒了。
不过能看得出来这李婶是真的担心小丫,所以才这么急切。
她深吸口气,语速很快的说道:“第一,是小丫自己跑回来的,第二,我不想干什么,只是看孩子回来了,给她洗个手和脸,第三,是你没看好孩子,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平白无故的挨你骂,我也很不爽的。”
李婶愣了,“你……”
乔晚挑眉,“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
李婶面色怪异,虽然乔晚这一通说的没带一个脏字,可她怎么就感觉怪怪的?
低头一看小丫。
依旧是唆着手指头,可不管是手指头还是小脸蛋,都干干净净的。
不像在自己家的时候,因为她也忙,顶多就是管个孩子饭,不让她乱跑,哪像现在这么干净?
一下子,过多的责难就说不出来了。
正好这时,乔晚转身揭开锅盖。
一瞬间,香味扑鼻。
小丫张开双手向着乔晚这边伸,“大包子,大包子。”
李婶抱不住,无奈的放下。
她心里鄙夷乔晚,觉得她这又是准备吃独食。
又怕小丫过去要包子吃会被这女人打,所以护在身后,警惕防备的看着乔晚。
果然,乔晚没搭理小丫,直接转身。
李婶那个气哟,可这到底是人家家里,她气也没办法,只能扭过头。
眼不见为净,打算抱起小丫就走。
可下一秒,却见小丫脸蛋扬起大大的笑脸,同时身后也传来声音。
“刚出锅,很烫的,我给你放碗里,你吹吹再吃。”
然后,一个瓷碗就被递过来,小丫双手捧着,乖巧的坐到旁边的小矮凳上。
李婶懵了。
诧异的抬头去看乔晚。
却见乔晚把熟包子都夹出来放到盆里,旁边的案板上还有好多生的。
她又把生的放进去。
李婶看了一会,又低头去看小丫。
小丫头这会已经迫不及待的捏着包子就往嘴里送。
哪怕被烫的呲牙咧嘴的,也还是吃的香。
李婶面色更奇怪了。
这乔晚……竟然给小丫吃包子?
而且那大肉包子里满满的都是肉馅。
李婶不由自主的吞咽唾沫。
如今谁家敢这么奢侈的吃肉?
菜里有点肉腥都算不错的了。
可这包子里,那肉可是实打实的。
皮薄馅多!
咬一口还会爆汁。
李婶感觉到自己嘴里分泌的口水,有些脸红。
一大把年纪了,竟然看着一个小丫头吃包子给馋的流口水。
真丢人。
李婶忙摆正自己的心态,扭头刚要说什么,却被递到眼前的一个大包子给吸引了注意力。
“李婶,我第一次包包子,也不知道这熟没熟,味道怎么样,您帮我尝尝?”
李婶一听,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她又扭头去看小丫,大半包子已经吃进嘴里,大眼睛还看着盆里其他的包子。
那包子,绝对熟了,而且正正好,味道不吃,都能闻的见的香。
李婶就想:哪怕拿回去,明天给小丫吃呢。
难得这女人往外掏东西。
这时,就听人群外再次传来声音。
“让开让开,别挡着我,我给大妹子送镜子来啦。”
这欢欣雀跃的声音,让周围人侧目。
胡爱玲艰难的挤进来,看到凳子上的裴静雨后眼睛一亮。
“哎哟,大妹子,你这发型可真好看,相信我乔妹子的手艺,绝对没问题。”
裴静雨:“……胡爱玲?”
胡爱玲一顿,一边把镜子递给乔晚,一边狐疑的看着裴静雨。
半响,一拍大腿,“哎哟,我说是谁呢?裴静雨?怎么是你?”
别说胡爱玲一时半会没认出裴静雨了,就是裴静雨一开始也差点没认出来胡爱玲。
还是对方喊的那一嗓子太有特点。
撇撇嘴,她上下打量胡爱玲。
“你这也是大妹子给剪的?”
胡爱玲瞬间露出笑脸,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头发。
“好看吧?”
裴静雨撇嘴,没说话,扭头拿过乔晚手里的镜子。
当和镜子里的人对上视线后,她愣住了。
这是……自己?
别说她险些没认出胡爱玲,就是她自己也差点没认出来。
这还是自己吗?
原本苍老的人,怎么就突然变年轻了?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可乍一眼看过去,就是好看了。
裴静雨突然就理解胡爱玲那喜不自胜的傻样了。
就是她自己,现在也有点激动。
左看右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好看,太好看了,怎么会变好看了呢?”
“你也说哈,就换了个发型,人怎么就能变样了呢?嘿,你说多怪?”
哪怪了?
以前他们剪头发都是一水的发型,乔晚剪头发,可是根据个人自身的优缺点来剪。
缺点就能遮就遮,优点就是能放大就放大。
比如裴静雨,她虽然颧骨高,可她眼睛漂亮啊。
一双大眼睛,配着双眼皮,怎么可能不好看?
乔晚剪的时候就会把眼睛留白部分放大,让人们一眼看去的时候,第一时间注意的就是她的眼睛。
然后是胡爱玲。
她的嘴唇好看,面部平整,剪的时候就要把嘴巴显出来。
放大优点,遮蔽缺点,所以就显得整个人年轻又洋气。
其实严格说起来,还是她们本身年纪又不大。
三十来岁的人,在这个朴实的年代,穿着朴素,皮肤粗糙,发质干枯,所以才会显得苍老。
如今被乔晚一调整,可不就好看了吗?
如果化个妆会更好看。
可其他人不懂这个道理,只觉得乔晚的这双手就好像会变魔术。
一瞬间,之前还嫌弃贵的人,改变了想法,蜂拥而至。
“大妹子,该我了该我了!”
“该我了,我来的早!”
眼看着众人哄闹起来,裴静雨站起来。
“挤什么挤?想剪的排队!”
听她这样喊,众人又开始争抢。
“我先来的。”
“明明是我先来的。”
乔晚愕然,没想到五块钱的“高价”也这么疯狂!
这说明大家的生活变好了,质量也在慢慢提高。
“你们着什么急?乔妹子就在这呢,总能给你们都剪上。”
接下来,胡爱玲就和裴静雨一起开始组织大家排队。
乔晚就这么一脸懵的被安排了。
同样懵逼的还有始终坐在理发店门口,想着看乔晚笑话的沈美玲。
毕竟五块钱?除了裴静雨和胡爱玲这两个人,还有谁有这个资本?
这两个人,一个是团长夫人,一个是政委夫人皆妇女主任,家境都好,所以愿意掏五块钱不稀奇。
可这镇上能有几个“团长夫人”和“政委夫人”?
谁疯了才掏五块钱只是剪个头发?
五块钱倒是可以来她这再加个五块钱烫个发。
时兴又洋气,多好?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一直没回店里,就守着门口。
可怎么守着守着,这些人开始排队了?
她拿着瓜子的手也停在半空中,错愕的看着逐渐排成长龙的队伍。
他们是疯了吗?
那可是五块钱!
五块钱就只是剪个发!
还不是烫发!
这五块钱都可以买个鞋了!
这些人是真的疯了吗?
还是说,正好大家都要剪头发?
是了!
这马上就快过年了,国家分产到户,大家都有余钱,就想着弄得精神点好过年。
沈美玲眼睛一亮,扔掉瓜子快步靠近。
结果就听那些排队的人满是不满和叹气:
“明明是我先来的。”
“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起来了。”
沈美玲听着,面色放光。
不满?
没关系,来她这啊!
她直接招手吆喝起来:“今日大酬宾,烫发仅需五块,仅需五块,先到先得。”
声音嘹亮,充满气势和自信。
怎么样?
惊呆了吧?
原来烫发可是要十块钱呢!
今天为了跟乔晚作对,她可是大出血呢。
沈美玲是真的自信无比,老神在在的等着众人激动蜂拥。
就像刚才蜂拥到乔晚身边一样。
可喊完了,空气一阵安静。
她想象中的蜂拥并没有发生。
那些人还站在队伍里一动不动。
哦,眼睛动了。
眼睛都看着她。
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
沈美玲是真的不懂这些人为什么不动。
这镇上只有她这一家国营理发店。
在以前,国家不允许摆摊的时候,大家想要剪头发,都只能到她这来。
这就导致沈美玲对待客人趾高气昂,很是不耐。
后来引进烫发,还有好多都问她烫头发能不能便宜点,那时候一个个低声下气的。
她怎么可能便宜?
爱烫不烫。
后来改革开放,有大胆吃螃蟹的人开始摆摊,接着理发摊悄然出现,理发店逐渐冷清。
可沈美玲一点都没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只是觉得都是一群土老帽,为了省那点钱,宁愿剪那种丑不拉几的东西也舍不得来烫个头。
像他们这种国营店员,早就被养的趾高气昂,鼻孔看人。
他们不会反省自己。
所以此时看着那一个个无动于衷的人,沈美玲还觉得不敢置信。
她觉得肯定是刚才说的话这些人没听清。
所以她又喊了一嗓子。
可喊完了,依旧没人有动静。
有人看不过眼,嗤笑道:“沈美玲,你该不会以为大家不去你那里,是真的因为贵吧?”
裴静宣发出短促的尖叫,踉跄出来后,抓住男人的胳膊,无助的哀求。
“大齐,大齐,别在这闹,有什么我们回家说。”
乔晚刚迈出去的步伐僵住。
无论是看在裴静雨的面子上,还是刚才裴静宣热情的招待,她都不能坐视不管。
结果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原本还以为是闹事的呢,感情人家好像是两口子?
乔晚就有些迟疑,毕竟家事难断。
男人却不管不顾,继续怒吼:“钱呢?你这个月的工资呢?”
“没了,不是全给你了吗?剩下的给孩子交学费了啊!”裴静宣小声哭嚎。
紧接着周围就响起窃窃私语:
“又来要钱了!裴静宣也是倒霉,嫁给这么个男人,成天就知道赌,赌完了就跑来闹裴静宣要钱。”
“就是,亏裴静宣有个团长姐夫呢,还被欺负成这样。”
“那是你们不知道,这裴静宣呀,嫁给魏大齐之前,可是丢了身子呢……”
另一边,魏大齐已经扬起手要扇下去了。
“你还敢骗我?”
“等等!”
乔晚到底是看不下去了,抓住魏大齐的手腕。
“你谁啊?放开我!”
魏大齐试图挣扎,可挣了半天竟然没挣开,一时间有些忌惮。
而乔晚此时却已经在心里充满不屑。
她以前是练过一些防身术,这副身体也因为年轻和常年干活而有些力气。
但不至于一个大男人连她都比不过吧?
她用力甩开对方油腻的手腕,看一眼裴静宣。
“你是她什么人?”她问。
魏大齐去揉被捏疼的手腕,虚张声势。
“我是她男人,你又是谁?这里有你什么事?多管闲事,小心我报警。”
乔晚却双手环胸:“好啊,你报啊,正好我也想报,说这里有人赌博欠钱不还!”
魏大齐登时瞪大眼睛,又仔细打量乔晚,确定很陌生后,还是有些迟疑。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乔晚却抬手一指裴静宣,“她欠了,她上个月问我借了,说是要还她男人欠的赌债,说好的这个月还,结果这个月只还了一半,正好,你是她男人,把剩下的钱还我!”
说着,伸出手,掌心朝上。
周围静悄悄,裴静宣都忘了哭,傻愣愣的看着乔晚。
魏大齐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她:“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裴静宣低头不语。
乔晚上前一步,“你自己欠了多少赌债自己不知道?别想耍赖,赶紧还钱!”
魏大齐咬牙指着裴静宣半天,最后甩手丢下一句:“又不是我问你借的,谁问你借你找谁去!”
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速度之快,就怕乔晚追上问他要钱似得。
囊怂!
乔晚心里不屑,面上不显,过去关切的扶起裴静宣。
“你没事吧?”
供销社里看完热闹的人继续该干嘛干嘛。
裴静宣抬头对乔晚勉强笑了笑,“谢谢你。”
说完转身进了柜台后,拿出乔晚看上的那把剪刀,又转身从柜台底下扯出两块布。
“不要你票,就当感谢你帮我,还有这两块布,都是有瑕疵的,但我看你好像也不是用来做衣服的,应该能用,算你便宜点,这两块布你给个三块就行。”
乔晚登时惊了,忙摆手,“别,怎么能……”
这是两块花布,现在一尺花布是四毛六,这两块,怎么也有九尺了,就算是瑕疵品,也不止三块。
更别说工业票和布票的价值。
可裴静宣却不管不顾的塞到她怀里,“拿着吧,我们有一些指标,不对外说。”
东西已经在手里,再还回去就有些矫情了。
乔晚干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把五十递过去。
指着旁边的大白兔奶糖,“再给我称一斤。”
现在一斤糖的价格在一块到两块之间,原身只听说过,所以具体是多少乔晚也不清楚。
等称好了,接过找来的零钱,从里边随便拿了几颗装兜里,不等裴静宣递过来,就笑着摆手。
“这些糖就当给孩子买的,回头我在理发店对面摆个理发摊,到时候来找我理发!”
裴静宣见她爽快,一直乌云罩着的脸终于露了晴。
“以后再有什么要买的都来找我。”
“好勒!”
从供销社出来,时间也不早了。
乔晚就开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盘算着还缺什么。
目前剪刀和围裙都有了,也就在缺一个供客人坐的凳子。
这个暂时还真不知道在哪买,不知道能不能跟闻彻商量的,把家里的凳子买一个……
其实说买有些尴尬,毕竟原身欠人家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现在……条件有限,又即将分道扬镳,也就只能这么着了……
想的太认真,都没发现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
等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远离小镇好一截了。
一开始乔晚还以为是同路人,可路过三个岔路口了,那脚步依旧如影随形。
这也太巧了吧?
想到这,乔晚故意放慢脚步。
果然,对方的脚步也放慢了。
没跑了,的确是跟着自己的。
脚步明显,毫不避讳。
乔晚气笑了,看到路边有一根木棍,飞快捡起转身,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冲过去。
对方显然没想到乔晚这么彪,一时间竟然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后,那棍子已经近在眼前。
“你是在跟着我吗?”
天色渐暗,棍子指着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佝偻着背,一脸惊诧。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先是否认:“谁跟着你了?这路是你家的?”
乔晚冷嗤:“不是跟着我?那你也是大院的人咯?”
对方一惊,似乎才发现走的是哪条道,神情有些犹豫,可很快,一咬牙,反而掏出一把刀子。
“少废话,把钱交出来。”
原来是看上她赢的那五十了?
也对,这身体现在还面黄肌瘦,哪怕是剪短了头发,也只是清秀而已,的确没五十吸引人。
乔晚退后几步,对方以为她怕了,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怕就对了,这里四周没人,不想……”
话没说完,眼睛就瞪的圆溜,下一秒,“砰”的一声,他直接被一脚踢的侧脸倒地。
紧接着,棍棒临身。
“就这还敢出来打劫人?学了那么久的防身术一直没用武之地,倒是没想到来这了用上了!”
“怎么了?”她柔声询问。
闻思明和闻思齐顿时回神,脸有些微的红,窘迫的靠过来。
闻思齐把水倒进茶缸里,害羞的往齐思方向推了推:“齐思姐姐,你喝。”
闻思明说:“齐思姐姐,你好漂亮!”
齐思微顿,心里得意,面上不显。
“是吗?谢谢你们!”
说着,顺势放下布料,拿起茶缸,双手捂着,走到两个人跟前,弯腰。
清新的香气笼罩,两兄弟瞬间窘迫不已。
他们已经好久没洗澡,也没洗衣服了。
爸爸要给他们洗,只是他们没有换洗的衣服,又不想让爸爸为难,所以一直拒绝,就这么将就着一直穿。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现在的孩子大多都只有一身衣服,穿脏穿臭了也不会换,只等到天暖和了,才会换下来。
可现在,他们竟然怕齐思姐姐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
会不会闻到?闻到以后会不会嫌弃?会不会就不愿意跟爸爸好了?
这时,就听齐思问:“你们的爸爸,不和乔晚睡在一起吗?”
闻思明迷迷瞪瞪说:“是啊,从那女人到家里以后,他们就一直分开睡。”
“哦……”齐思拉长了音,目光在剩下的两个房间来回看了眼,“那你们爸爸睡在……这里吗?”
闻思明眼睛瞪大,满是惊奇:“齐思姐姐,你好聪明!”
齐思温婉的笑了。
而闻思齐,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家里的三个人如何动静,乔晚并不知道。
她此时牵着小丫的手,晃悠着走在路上。
也许是这两天她的改变众人看在眼里,也可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隔了几个院子的门口,站着几个人,看到乔晚,竟然意外的跟她搭话了。
“乔晚今天回来的倒是早啊!”
“这两天忙啥呢?”
“我刚看到齐思去你们家了?”
听着这些问题,乔晚莞尔一笑,竟然径直走了过去。
“是啊,今天带着小丫呢,就回来早点,这两天在镇上摆了个理发摊,嫂子们要是闲了,可以去找我给你们剪头发,算你们便宜点,对,齐思跟着俩孩子去我家了,你别说,怪热心的嘞,一去了就忙上忙下的,又是给孩子们辅导作业,又是要给两个大的做衣服,这不,我就偷个懒,带小丫出来溜达溜达!”
一连串的话,满是八卦。
几个中年女人对视一眼,更热情了,甚至还给乔晚手里塞了把瓜子。
“你就不生气?”
“你什么时候摆的摊?你还会剪头发?”
乔晚分给小丫点瓜子,一边嗑,一边“嗐”了一声。
“老家的时候舍不得出去剪,就自己剪,这不,手艺就练出来了,你们看看,我这头发就我自己剪的,还成吧?”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嘿哟,你别说,怪好看的嘞,之前看到了就想问来着,没想到是你自己剪的啊?”
“嗯呢,赶明儿你们可以去镇上找我剪,就在国营理发店对面,乔氏理发摊,就是我摆的。生气?不会,怎么会生气呢?齐思同志那是好同志,帮我分担嘞,看我带三个孩子不容易,嗯呢,多好的人?”
大伙儿注意力原本已经放在她剪头发这事上,谁知道她话头一挑,又说到了齐思身上。
“这不,我给小丫做了一身,到底不行,人齐思同志本事大,肯定做的比我好,我们家老闻回来,还得让他感谢感谢人家呢。”
这话说的,有人撇嘴:“这齐思之前看是好的,怎么这样呢?”
“谁说不是呢?再怎么样,那也人家的家事?她跑去献殷勤算怎么回事?”
都不是笨蛋,齐思的那点花花肠子,大伙看的明明白白。
还有人劝乔晚,“你之前看的精明的很,怎么犯傻呢?你当那齐思去你家帮着干活是好心?那是图你家闻彻去的!”
乔晚一脸惊讶:“不能吧?”
“得了吧乔晚,你装什么装呢?谁不知道你前不久才把齐思脑门给砸了个洞。”
乔晚看过去,就见对面也站着几个人,正伸着脖子听这边的八卦,其中一个长脸短头发的中年女人一脸不屑的看着她。
这是……乔晚眯了眯眼,想起来了。
正是之前说她和闻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那个。
好像是李副连长的老婆,名字叫、叫什么来着?
乔晚想不起来了。
如果说高连长是闻彻的人,那这个李副连长,就是沈国富的人。
沈国富一直跟闻彻争正营长的职务,这段时间是关键点。
书中是闻彻输了,因为原身这个老婆。
但现在还没出结果。
沈国富作为副营长不会上蹿下跳找闻彻麻烦。
自然就有人替他上蹿下跳,到处找闻彻的麻烦。
这李副连长,就是这个人。
连带着她的老婆,也总是阴不阴阳不阳的刺激原身。
原身就这么被挑动,做下的错事才会越来越多。
想到这,乔晚眼睛一眯,没生气,反而笑吟吟道:
“说起这事,我还懊恼着呢。”
李副连长的老婆,付美娟声调一扬:“怎么?不装了?”
乔晚叹气,说:“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正跟闻彻吵架呢,夫妻间的,你说谁家还没个糟心事?
谁知道,正吵吵着呢,这齐思同志就突然扑上来,她可能误会了,以为我要跟闻彻干仗呢,但谁不知道我们家老闻那德行,最是温吞不过了,怎么可能干的起来仗?
但齐思同志就是误会了,扑到闻彻身上,喊着什么‘别怪闻大哥,是我的错’,然后还来拉我,这一拉一扯的,我跟她就都绊倒了。
我想爬起来,这齐思同志拽着我的手愣是不撒手,一下子,我就又杵回去,好嘛,齐思同志脑袋旁边就有一颗石头,我这一杵回去,手就按在那颗石头上的边上,就像这样,”
边说着,还边做示范,用脚在脚边的石头上踩了一个边,在石头弹起后,摊手,“石头一弹起,就把齐思同志给砸到了,你们说这不巧了吗?”
她这讲故事似得,抑扬顿挫,引得众人听的十分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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