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绿色小说网 > 美文同人 > 高门庶妻要和离

高门庶妻要和离

徐韶音苏星河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我就是要和离,即使剪了头发当姑子也不在乎!可是,为什么和离以后高冷男神都要娶我过门呢......

主角:徐韶音苏星河   更新:2023-08-08 01:0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韶音苏星河的美文同人小说《高门庶妻要和离》,由网络作家“徐韶音苏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就是要和离,即使剪了头发当姑子也不在乎!可是,为什么和离以后高冷男神都要娶我过门呢......

《高门庶妻要和离》精彩片段

“赵文瑄,我们和离吧。”徐韶音看着堂前喜不自胜的一家人,疲惫地扔出一句令满堂静寂的话。
最先反应过来的赵老夫人,她对徐韶音这个孙媳妇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连忙劝她:“孙媳妇你别冲动,文瑄被贪墨案牵连,多亏了你说情才得以脱身,这可是你的功劳,你在赵家是恩人是功臣,我们文瑄一辈子都要感激你的啊。”
老夫人所说的贪墨案事关黄河防汛,当地官商勾结沆瀣一气,建堤时偷工减料,六月来暴雨连连,大水冲破了堤岸,死伤惨重。令人发指的是,赈灾的款项被雁过拔毛,等最后到了百姓的手里时,陈米里一半是沙石,棉衣棉被就是两层粗布里放上一点薄薄棉絮。
最后,是当今圣上秘密派遣钦差督促赈灾一事,才知晓贪腐之风如此猖獗。皇上龙颜大怒,上至尚书,下至知州县官,一连罢免了四十六名朝廷命官。
一提到“贪墨案”徐韶音便觉得可气又可笑,单薄的嘴唇里连珠似的蹦出刻薄的话:“此次案件牵连甚广,从庙堂到地方,从朝廷命官到白丁商户,大家都不敢多说怕引火上身,我父亲是安国侯爷都一句话不说夹着尾巴做人。你赵文瑄倒好,一个卖布的商户,拿着送不出去的钱到处找人托关系。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我那个妹妹,她公公的尚书职位被罢,哭着说姐姐你帮帮我吧,哎呦喂那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我还没说话呢,你这个姐夫倒是拍着胸脯要帮忙……”
厅里的其他人猝不及防听了一耳朵的八卦,有的尴尬,有的好奇。老夫人看见众人竖起的耳朵,为了维护孙媳妇的面子,便便拎起紫檀拐杖,把小辈们像赶鸭子一样赶了出去,留这两口子自己在屋里吵。吵完架就好咯,小夫妻家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听她提到了妹妹徐蔻筠,赵文瑄终于吭声了,声音闷闷的:“你身为姐姐,莫要胡说,省得败坏了她名声。”
见他到现在还体贴地替徐蔻筠说话,徐韶音气得直冒火,几个深呼吸后做出一脸风轻云淡又洒脱的微笑:“那你真的好棒棒哦,我还要谢谢你为她考虑哦。”
“韶音,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更别说出和离这样可笑的话。我知道,这次的事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这样了。”赵文瑄毕竟是做惯生意的,察言观色是家常便饭,立即就察觉到妻子的咬牙切齿,连忙低头做小。只是他自以为的低头做小反而让徐韶音火气更甚。
徐韶音看着这个和自己做了半年夫妻的男人,几乎要脱口而出你才冷酷无情无理取闹:“赵文瑄,没有以后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错误。”
“徐韶音!我自从娶了你后不纳妾不去青楼,就算被别人嘲笑惧内我也没说过什么。反而是你,无子又善妒,七出之条你犯了两条,我不休妻已经是看在我们的情分上了!”
这话一出,徐韶音也炸了,提高了音量说:“无所谓,和离书还是休书你随便给我一份,只要能让我跟你赵家再无关系!”
赵老夫人把别人都赶走了,自己却是贴在门上偷听。
门里忽然没了声音,她赶紧往后退两步,就看到两人怒气冲冲地推门出来。老太太拉住赵文瑄问:“乖孙,你跟你媳妇说的怎么样?”
赵文瑄的忍住怒意,冷着脸说:“奶奶,她坚持要和离。”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一脸的怒其不争:“你呀……”
她话还没说完,就捂着胸口身子一歪,晕厥过去。赵文瑄连忙扶住她,慌张地大喊:“奶奶,奶奶!快来人,人都死哪去了,快叫大夫!”
还没走远的徐韶音自然也听见了,赶紧过去帮忙扶着老夫人,她挺喜欢这个开明的老太太的,可不希望她出事:“你冷着干什么,赶紧扶着奶奶进屋。”
不过徐韶音心里有些怀疑,老夫人的身子一直还算硬朗,年前还能自己爬山去上香,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昏了过去。
赵文瑄一把抄起了老夫人,正快步走着,忽然感觉老太太伸手掐了自己一把。他低下头看见老太太闭着的眼睛骨碌碌转动,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对跟在旁边的徐韶音说:“韶音,现在奶奶病了。她一向喜欢你,你便等她好了再提这事吧。”
老夫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虽然她假装昏迷是这个目的没错,但她其实想说孙儿你走慢点硌着奶奶这幅老骨头了!
其实徐韶音提出和离后也有些后悔。这个朝代讲究束缚贬低女性的女贞妇德。
可若是不和离……
徐韶音一想到他的恶劣行径,便觉得难以忍受。就算会有闲言碎语,就算下半辈子只能当姑子,她也要和离,而且现在就要走!她没在赵文瑄下狱的危难之际离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过了一会儿大夫来了,她就悄悄地走回院子收拾东西,让自己的两个随嫁丫环玉卿和慕云,把金银细软收拾了带走,至于那些大件的嫁妆,就等她回家以后再遣人来抬。
玉卿和慕云一心以为小姐救了姑爷以后在赵家肯定更得脸面,谁知道突然听小姐说要收拾东西回回娘家,一时间有些怔忪。
她们正发愣,忽然见姑爷从外面推门进来,摆手让她们下去。临走前,她们还“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赵文瑄看着拿个包袱皮的徐韶音,眉头紧锁,目光更深邃忧郁,实在让人不忍心拒绝:“韶音,你一向聪明,肯定明白和离之后我照样婚娶,你在娘家却要受人非议,下半辈子免不了常伴青灯黄卷。不如留下来,我答应你不会再有痴念妄想,一定会和你好好过日子。”
徐韶音抗拒地环抱手臂,嘴角挂了一丝冷笑:“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我就是不想听。谁稀罕和你过日子,我一想起你心里有个白月光还特么是我妹妹我就呆不住,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是不是还想着以后逢年过节可以看见她了,是不是和我回娘家归宁的日子也想着能不能碰上她?”
赵文瑄在她的连连反问下沉默了,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直直坠入冰窟。火气下去后心里又苦又涩,委屈地想要落泪。这赵文瑄可是她一见钟情,亲自向嫡母求来的婚事。
她忽然默默流泪,像是雨后缀露的花朵一样惹人怜惜,赵文瑄便以为她这是态度软化,几步迈到她身边,要把她揽进怀里:“韶音,别哭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再要个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开始描绘着一家三口在葡萄架下乘凉的情景,肚子上突然被徐韶音拐了一肘子。
他立即清醒过来,只看见眼前带泪的妻子冷笑着说:“你倒提醒了我,回去后一定要灌碗红花汤,省得再有什么牵连不净的关系。”
说完她便推门出去,对廊下惊疑不定玉卿和慕云说:“你们两个倒是乖觉,只顾着听他的话,连我的吩咐也不听了。好啊,既然这样你们便留在赵家,我自己回去。”
玉卿和慕云自小就服侍徐韶音,等徐韶音出嫁了卖身契更是交到了她手中,命都是她的。现在听她这样说,两个人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跟着她出了赵府的大门,在街上连帏帽都不曾带,在行人异样的目光里叫了辆马车回娘家。
徐韶音和赵文瑄的相遇要从半年前的大相国寺说起。她是安国候府的庶女,跟着嫡母王氏去大相国寺上香,她不信佛,跪在蒲团上百无聊赖,趁着王氏在前面虔诚礼佛的时候四处张望。
她微微侧头,便能看到身旁一个英朗的男子扶着满头白发的老人跪下,俊美醒目,端是能让人一见钟情的样貌。
临走之时,徐韶音如愿又遇到了他,便直截了当地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曾婚配。他忽然红了脸不曾说话,旁边的老人,便是赵老夫人,替他殷切回答。
徐韶音得了答案,便如愿地跟着前来找自己的徐蔻筠回去。
她并没有发现,赵文瑄脸红是因为他远远地看到了徐蔻筠,而徐蔻筠也是美得不可方物能让人一见钟情的相貌。从此“徐蔻筠”这个名字,便被他放在心底舌尖细细研磨。
彼时徐韶音满了十六岁,身为胎穿人士的她,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生涯中早就明白睡皇上泡王爷都是不存在的。她一边抱怨自己莫不是穿越到一个后妈作者的小说里,一边偷偷地为自己寻找合意丈夫的人选。
从相国寺回来,她就遣人打听赵文瑄的婚配,得知这是个没有妻妾通房的商人,便立即求了嫡母上门说媒,不喜欢他们这些庶子庶女的嫡母自然不会考虑门第,乐得省心,便立即应允了。
很多事就是这样一步步错下去的,徐韶音以为赵文瑄要是有喜欢的人就会拒绝这门亲事,赵文瑄觉得侯府势大不容拒绝,更何况若是娶了二小姐徐韶音,日后可以再见到高攀不得的嫡三小姐徐蔻筠。
这次和离的事由,便是由徐蔻筠来赵府所起。
她嫁的是户部尚书之子,担任户部尚书的公公也被牵连其中。此次那么多朝廷命官贪腐,户部有识人不清、考察不力的责任,户部尚书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不但要罢免官职,还要押解入狱,查清是否贪腐。身在高位,手下难免不会太干净,单说每年的年礼,便会有不少人借着这个机会奉上心意。
入狱的那些官员的家人都在奔走游说,希望有人能为之求情,徐蔻筠自然也不例外,王府侯府她都去了,来赵家只是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谁知道真有个傻子愿意为她奔走,最后还被怀疑参与行贿被抓了进去。还是徐韶音求了父亲安国侯,加上赵文瑄真的和此事没有干系,官府的人才把他放了出来。
安国候徐立看着自己的这个庶女有些头疼,嫌弃地说:“你之前不是才撒泼让我救出你夫君,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四个女儿中,徐立最头疼的就是二女儿韶音,自小就调皮捣蛋,又不惧他,用做家法的藤条只因为她动用过,不过这份亲昵倒让徐立挺受用的。
徐韶音一声不吭地跪下,倒是把徐立吓得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问:“怎么了?”
徐韶音没答话,只因为到了家里,先前忍下的满腔委屈便冲上来,红着眼睛泪如雨下。
玉卿便她答道:“回老爷的话,小姐要和离。”
时下女德盛行,从前朝开始夫妻和离的事便渐少,出嫁的女子莫不是从一而终。想到这徐立也难免犹豫,更何况现在因为贪墨案的事风声正紧,些许事端便可能被政敌利用。
这时徐韶音的嫡母王明霞也来了,她穿着一件滚边的烟蓝云鹤对襟,带着一套珍珠头面,眉目间不见岁月流逝。跟在她后面的徐蔻筠因为近来的事有些憔悴,两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双姐妹而不是母女。
王氏斜睨跪在地上的徐韶音一眼,轻飘飘地问:“这又是怎么了?前些时候央着你把赵姑爷捞出来都没跪下,这又在求什么?”
徐父叹了口气,把女儿要和离的事告诉了她。
她哂笑道:“音儿,这个婚事可是你自己求来的。那时候我还劝你,你身为侯府小姐,嫁给一个末流的商贾算是什么事,岂不是要旁人笑话我们侯府没落,猜疑我这个嫡母打压庶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只是受了些委屈,便不要想着和离。”
徐韶音心里难受不欲多说,便没搭理她,她竟是开始数落起来:“我就说嫁人还是要父母相看好才行,咱们明珠似的高门贵女,怎么能嫁给一个商贾。”王氏这是只知道赵文瑄被人告了行贿,却不知道他是为了户部尚书奔走才出事的,不然就不会这么说了。
因此徐韶音便露出一个蔑笑:“是啊,赵文瑄就是个傻的,竟然因为别人的几滴眼泪就去找关系帮户部尚书求情。我看他拿着银两送都送不出去的样子实在好笑,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立场、哪来的胆子去帮户部尚书说情,你说是不是啊三妹妹?”
从徐韶音还是个小娃娃开始,王氏就没在她那占到半点口舌之利,一看到她嘴角翘起露出熟悉的笑容便知道不对,连忙扯回话题,打算等私下里再问女儿有什么隐情:“问你三妹做什么,他们夫妻好的很。倒是你,究竟怎么打算,是真要和离?”
徐韶音点头,还强调了一遍:“父亲母亲,女儿是一定要和离,大不了日后梳了头发做个不嫁人的姑子。”
她这番话全未考虑到夫纲伦理和徐府颜面,显得可笑又不切实际,连徐蔻筠也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她,翻译过来大约是“你怕是个智障”。
“是女儿不孝,当初我选赵文瑄就是为了逃避联姻的责任,为了实现心中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别无第三人的痴念。想必在父亲母亲看来,而今仅是因为他心中另有他人便要和离的做法实在可笑,可在女儿看来,既然他无法达成我的痴念,那这桩婚姻不要也罢。”徐韶音哭着向高堂上的父亲嫡母重重磕头,直磕得头脑发昏,说,“和离后,无论是再嫁他人做继室、平妻,亦或是妾室,女儿绝无他言。”
徐父皱着眉,连忙去扶住了她,又唤了人取药给她额头止血:“我们徐家不拿女儿换姻亲,你不要多想,和离便和离了,又不是大事,咱们徐家女可是不愁嫁的。你要是真嫁不出去了,也不缺你这口饭,还可以给你兄弟管家,你不是最善算学吗!”
徐韶音没想到她的父亲会这样说,感动得直接把头埋在父亲怀里大哭。上一世是个孤儿的她,第一次体会到遇事可以躲在父亲胸膛里的感觉,是那么的宽厚又让人依恋,天塌下来也不怕。
看着这边父女温睦的景象,王氏皱着眉什么都没说,只是忽然伸手推了徐蔻筠一把,推得她踉跄两步也扑进了父亲的怀里。徐父摸摸她们的头,在心里感叹时光的流逝,一转眼两个小豆丁都长大了嫁人了。他用手比划着,感觉两个女儿嫁出去后又长了不少个子。
徐父一抬眼,便看到自己的发妻略微垂首,眼睛也微微发红。他朝她挤挤眼睛,打算晚上的时候去她的房里,夫妻间好说些久违的体己话。
次日,徐韶音起早了带着玉卿去了西郊,那里葬着她的亲生母亲何玉。可怜她为徐家产下女儿,因为生产时落下的病根去了也不能埋进徐家祖坟。
徐韶音让玉卿在马车那等着,自己拎着篮子跪到了碑前。
她拿出一叠黄纸慢慢旋出扇形,放在地上后拿出了火折子,平地里骤起一阵阴凉的风,把火折子的一点火苗吹得东倒西歪,她连忙用手护住,说:“娘,别闹。”
香烛纸钱被点燃,袅袅的青烟逸散,承载着现世的哀思,将它传达到彼世。
“娘,我要离婚啦。离婚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也就是和离,在我原来的地方,夫妻只要不想过了就可以提出离婚,那里一夫一妻,女人也可以上学工作独当一面哦。你现在是还在地下还是投胎转世了?如果投胎的话一定要去二十一世纪知道吗。说来我上一世孤身一人,被车撞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我烧纸……说了那么多,你会不会嫌我烦啊,没办法啦,你是我亲娘我不烦你还能烦谁。我给你烧了那么纸钱,你可以买了瓜子嗑着听我说话。”
就这么想到一句是一句的,竟也说到来中午。她看着高悬的日头,连忙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
今夏的天热得早,蝉声也格外的聒噪,宽阔的官道上只听得见马蹄声蝉声。日光灼灼,马车的车厢在烈日的炙烤下简直如同蒸笼,把徐韶音热得冒汗,大袖中衣全贴在了身上,一旁的玉卿拿着团扇给她扇风也无济于事。
玉卿安慰说:“走之前我就让人在井里冰了瓜果,小姐回去来只管吃个痛快。”
“还是你想的周到,”徐韶音夸奖完,又想起了昨天的事,便决意要敲打她一番,“小玉卿,你这么殷勤,是要将功折罪吗?”
玉卿知道自家小姐秉性善良,并未诚惶诚恐地请罪,而是大大方方道:“小姐,昨日的事我和慕云都知道错了。我想着小姐和赵公子平日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夫妻间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是我们想差了。我和慕云都检讨了,就昨日的情形,我们该把赵公子拦住。就算小姐没说,我也写了三千字的检讨书,只等小姐回去检验。至于慕云,嘻嘻,她认字没我多,还在头疼。”
听她这样说,徐韶音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便说:“嗯,还算知错就改。我把你们两个当作自家姐妹,从未亏待,你们莫要负我。”
玉卿立即表忠心:“我们知道的。别的院子里的丫鬟小厮最羡慕我们能在小姐手下做事,小姐是真的把我们当人看,不是物件更不是牲畜。”
这厢主仆俩解开心结,那厢赵文瑄已经在徐府求见。王氏跟他们父女想法不一样,始终觉得和离并非上策,那么多的夫妇同床异梦,不也是一辈子过了下来?依她看,徐韶音闹上一阵子还是要回去继续过日子的。
因此当徐韶音回去后,在大堂看到以姑爷之礼招待的赵文瑄直接脸黑了,但她好歹顾忌着脸面,尽力温声问:“你来这做什么?”
赵文瑄来到她跟旁,长躬身行了个大礼:“为夫有错,把夫人你气得回了娘家,现在来向娘子请罪。”
徐韶音微微侧身,没有受礼:“这礼我担不起,你我虽为夫妻,但貌合神离,情不相得,要是勉强只会成为怨侣。和离书在昨日已经送到府上,你要是不愿,也可写了休书交给我。”
“徐韶音,人何无错。以前是我太贪心,不知珍惜。可我并未纳一房一妾,一直尊你敬你,你还要我怎样?”
徐韶音不想多做纠缠,更不想让别人看了她的笑话,冷冷地丢下一句送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去厅里用饭,徐父还没到,四小姐徐珂便阴阳怪气的说:“二姐,今个下午二姐夫一直在大门外站着,想求得你的原谅呢!”
她和徐韶音同为庶女,却一直不对付。徐珂嫉妒徐韶音更得父亲青眼,徐韶音看不上她小家子气的异想天开。
徐韶音回击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天盯着外男干什么,还是先做好你的功课吧!以及,别乱叫姐夫。”
“我也是听下人说的,不行嘛。你也是多事,当初母亲让你嫁给一个侍郎,你还不愿意,偏要自己选个商贾,如你愿嫁过去了又要和离,真是不懂你在想什么。”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渐浓,门外丫鬟掀了帘子,徐立与两个儿子——徐英勤和徐英智,终于忙完公务回来了。因此徐韶音和徐珂两人也偃旗息鼓,不敢言语。
用完饭,王氏把今个的事简略跟徐父说了些,听完,徐父让其他人都回去,单留来徐韶音在这。
等人都走了,他朝女儿招招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用一种怀念的语气讲起来从前:“早些年的时候,我跟随先皇征战,间歇里纳了你娘,让她一个弱女子跟着我四处奔波,也就是这时候熬坏了身子。等安定了她好不容易怀上你,却在生你时落了病根,以至于两年后就去了。我愧对玉娘,对你便有些放纵,把你惯得有些任性。音儿,现在面对的是你的婚姻大事,关乎你的后半辈子。我问你,你是真要和离吗?”
徐韶音点头。徐父继续问:“就算以后再嫁艰难,难遇良人,甚至是要当一辈子姑子?”
其实徐韶音对一辈子这个概念不敢细想,身为穿越女,她即没抱负也没理想,只想安稳过好自己的日子,其中就包括找个好人家嫁了。她有些惶恐,但仍坚持道:“就算如此也要和离。”
徐父仍然劝她:“为父知道你不愿丈夫纳妾,那赵文瑄是商户,纵使富甲一方仍然地位卑微,有我在定然不敢纳妾。可你若是再嫁,就再难找到这样适宜的。”
“爹,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当初惊鸿一面让我幻想着两情相悦一双两好。可事与愿违,他心中有别人。我宁愿对着一个不爱的人当个贤良淑德诸事不问的贤妻,也不愿意对着一个不爱我的人当个妒妇。”
“那个别人是蔻筠吗?”
徐韶音一惊,点头道:“是的,不过是他见了三妹一面后的单相思。”
话已至此,徐父拍拍她的肩膀,下定决心说:“既然如此,明天我就派人把赵家的聘礼送回去。那赵文瑄欺骗我们韶音的感情,就别想再进徐家的门,他下次要再来,就叫人把他打出去。”
徐韶音这两天哭的实在多了些,眼睛发疼,现在原是想忍住不哭的,可见有父如此,泪水还是像崩了的堤岸一样止都止不住。
次日。
当抱着持之以恒想法的赵文瑄再来时,便发现昨日还当他是姑爷笑脸相迎的徐府,在今天忽然翻了脸不认人,把他拒之门外。他只当是门房在索要赏钱,便忍住难堪递上银两,可那门房早就得了吩咐,不但没有收钱,还把他向后一推。赵文瑄的小厮一看就不愿意了,和那门房起了争执,推搡之中带来的礼品摔得四分五裂。
这片都是官邸,因此这一幕便落入了一名回家的御使眼中。
他姓朱,单名一个文字。曾因为觉得宫宴菜肴奢侈,便一连上奏,把主持宫宴的贵妃参了一遍仍不知足,又在谏文中把先帝和前朝亡国君都拎了一遍,洋洋洒洒写了几十页。众人便赠他外号——造纸相公,讥讽他多管闲事,写奏章的纸跟不要钱似的。
朱文朝这边望了两眼,便让跟着的小厮去打听是什么事。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