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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守灵人

李九张度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生者守灵,逝者往生。这是守灵人恪守的规矩。夜深人静,香烛一点,鬼影朦胧。我是一名守灵人,这是我守灵生涯的诡闻秘事。

主角:李九张度   更新:2023-08-08 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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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九张度的美文同人小说《夜间守灵人》,由网络作家“李九张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生者守灵,逝者往生。这是守灵人恪守的规矩。夜深人静,香烛一点,鬼影朦胧。我是一名守灵人,这是我守灵生涯的诡闻秘事。

《夜间守灵人》精彩片段

我是一名守灵人,两年间我走遍大江南北,给各种各样的人守过灵,枉死者、横死者、极恶者……
守灵即是渡人,二爷说这就是我的命。
我和二爷的相遇,在两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个没毕业的大专生,欠了一屁股债没法还。
那天我在人才市场拿到了一张招工传单,洁白的A4纸上印着几行字。
“急招一名守灵人!!
要求:胆子大,能熬夜,年龄30岁以下18以上男性。
工资:一天两千,日结。
地址:荔湾街殡葬用品店。
联系电话:158*****739.”
A4纸的传单多少有点不靠谱,但一天两千的薪资实在是太诱人了。
加上我最近很缺钱,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应聘看看。
荔湾街,已经在城市外围,这里是白事服务行业的聚集地,没事很少人会来。
到了晚上,这地方就更阴森恐怖了。
关于荔湾街的传说也不少,其中一个是我们宿舍晚上无聊时,一个舍友讲的,因为过于惊悚,我记了好久。
传闻有天晚上,一哥们喝醉了酒,困急眼了,就想急着回家,抄了一把近路,要过荔湾桥。
那天他迷迷瞪瞪的,刚上桥,就看见一个人跪在桥中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边一直有在桥上送逝者的习俗,这个哥们也没在意,一步三晃往前走着。
慢慢的就听见,桥上那人带着哭腔说,“莹莹!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这时候,这个哥们已经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定了定神,加快脚步往前走,穿过那人时他看见对方怀里抱着一个圆形的东西,黑乎乎的。
本来走过去就没事了,可他好奇心作祟,非要回头。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这哥们的魂都快吓飞了,桥上那人怀里的哪里球,分明就是一颗人头。
最可怕的是,那人还捧着人头,对着嘴亲了下去,然后痴情地说:“莹莹我爱你,一生一世都要和你在一起。”
说完,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了还在不断流血的嘴巴,死死的盯着这个哥们。
哥们当场就吓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大病了一场,这事也就传开了。
据说,莹莹确有其人,因拒绝追求男子,被失控的男子砍了头,之后男子抱着莹莹的头,在荔湾桥上跳江了。
后来还有很多人在荔湾桥上目击了男子,事越传越玄乎。
作为唯物主义新青年,我是不相信这玩意的。
可当我真的站在荔湾桥前,心里却有点发憷。
现在已经天黑了,周围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路上不见一个行人,远远望去,荔湾桥上好像挂着一层雾气。
我要去应聘,就必须过这座桥。
荔湾桥浑身都是岁月的痕迹,估计这桥,我太爷爷的爷爷都踩过。
忍着心里的恐惧,我踏上了桥。
桥不长,我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突然看见桥中间有个白色的人影。
他好像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又好像是一团白色的塑料袋。
一想到那个捧着人头的男人,我的头皮就麻了,腿发颤的迈不动。
可转念一想,万一只是个白色塑料袋,我被吓回去岂不是很丢人?
于是一咬牙,低着头就往前猛走。越靠近人影,我的心就跳的越快,我感觉再快点,它就要从我喉咙里蹦出来了。
终于和人影交错而过,没等我松口气,我就感觉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很清晰,好像已经贴着我的后背了。
我不敢回头,脚步更快了些,但我快,身后的脚步也跟着加快。
耳畔也突然感受到一阵冷气吹拂,就像是有人趴在我的耳边吹气。
鸡皮疙瘩起了一阵又一阵,本来桥不长,可我感觉走了好久。
终于,我看到了殡葬用品店的灯牌,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冲了进去。
这时候我才敢转身,看着门外的黑暗,步步后退,直到靠在柜台上才停了下来。
突然,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吓得原地起飞,舌头都快喊出来了。
但定睛一看,原来是挂在天花板上的扎纸人。
扎纸人讲究童男童女,都擦着显眼的腮红,两眼无神,笑容僵硬。
刚刚才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是真看不得这玩意。
“小伙子,需要什么?”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从柜台里面传来。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佝偻,满脸沟壑,头上只剩几根头发的老头,站在柜台里,那双眼睛泛着精光,死死的盯着我。
“我是来应聘的。”
老头细细的打量了我一眼,拿出笔墨,对我说:“写下姓名和生辰,要精确到当日时间。”
我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没多问,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生辰。
“己卯癸酉丁亥辛丑,纯阴八字,不错。”老头又抬眼看了我一下,“今晚有个急活,一晚三千,愿不愿意去?”
“愿意!”我不假思索,一晚上赚人家大半个月的工资,傻子才不愿意。
话音刚落,老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下我一撮头发,捆着我的生辰八字烧了。
接着他拿出一千块现金定金,放在柜台上,幽幽道:“今晚有几条规矩,你给我牢牢记着。”
“第一,到了地方,要先点香后敲门再进屋,顺序不能乱。”
“第二,进去你要给逝者点香烧纸,纸钱烧完,香不能断,一灭你就续上。”
“第三,到了午夜十二点,你就给逝者上最后三炷香,然后回床上睡觉,不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离开那张床。”
“记住了?”老头眯着眼睛问道。
“记住了!”说完我就伸手去拿钱。
突然,老头猛地按住我的手,阴沉沉的说:“小子,好好听我的话,你才能拿钱了事。”
“知……知道了!”我被他这一下,吓得不轻。
“有事报我崔二爷的名。”
崔二爷松手,我的掌心里多了一张地址。
我心里莫名的不安,赶紧拿钱离开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又得从荔湾桥上回去,好在这次没发生什么诡异的事。
我叫了一辆车,去往崔二爷给的地址。
那是一个新建不久的小区,郊区房产,估计是卖不好,一眼望去,小区里只有零星的几家灯光。
乌云盖在小区头上,一股阴气沉沉的感觉。
我猛地发现,有好多房子是用水泥墙和卷帘门封死的。
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骨灰房?
现在城镇墓地价格很贵,有些人便另辟蹊径,买下位置偏僻相对比较便宜的房子,用来存放亲人的骨灰,一套房可以放几代人的骨灰,祭拜也方便,性价比极高。
于是这几年骨灰房开始兴起。
难道我今天守灵的地方,就在骨灰房里?
这时候我已经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在小区门口踌躇良久,我不敢进去。
不远处,一个浑身邋遢的乞丐坐在路灯下,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着。
老人都说,钱来得太容易,并不是好事,要做善事才能架得住这种财源。我一咬牙,走过去,在乞丐的碗里,放了一张百元大钞。
乞丐愣了一下,抬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兄弟,花钱买安心啊?”乞丐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我有点惊讶。
“有些钱,你得有本事才能拿!”乞丐高深莫测道:“听我一句劝,打哪来回哪去。”
“我回不去,没有这笔钱,我比死了还难受。”明知这里有事,但我还是硬着头皮。
乞丐叹了口气,拿起那张百元大钞放在口袋里,意味深长的说,“今晚遇到事,就躲到床底下,别动别出声!”
说完,乞丐就起身换了个位置,我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长,有点不知所措。
难道今晚真的要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纠结万分,我还是觉得,没钱比见鬼还可怕。
我来到大门的保安亭前,往里面一瞅,虽然亮着灯,但里面没人。
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背后,吓得我全身血液倒流。
猛地回头,原来是个保安大叔。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保安大叔警惕的问道。
我说明了来由,保安大叔将信将疑的开了门,我清楚的听见他嘟囔了一句,“死人的钱都敢赚。”
这话听得我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没多想,走进了小区。
目的地在第七单元四楼。
我来到电梯前,电梯刚好下来,门一打开,一个黑影顿时闪了进去。
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就已经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老头了。
老头脸色煞白,眼珠子的黑眼球很浅,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刚向前迈了一步,老头突然开口,用飘忽不定的声音说:“人满了,下一趟吧!”
那一瞬间,我头都炸了,惊在原地任凭老头关上了电梯门。
明明……电梯里就老头一个人啊。
我全身冷汗直冒,看着旁边的楼梯口,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一口气直上四楼。
四楼左手旁的房子,门牌号写着:444.
这个数字,是哪个人才开发商设计的?傻逼都不会买这套房吧?
我站在444的门口,心里叫苦不迭,怪事都凑一块去了。
应急通道口的灯像是电压不稳,在不住的闪烁着。
“唯物主义新青年,无所畏惧。”我心里一阵大吼,赶紧从香盒里抽出了三支香。
香拿在手里,我的手却不住的在抖。
打火机刚打着,一阵诡异的风吹来,火灭了。
我一连打了三次,每次一打着就灭,此时此刻,我已经冷汗直冒,手抖得连打火机都快拿不住了。
那盏灯闪的越来越快,好像什么东西要来了。
我一咬牙,怒骂道:“他妈的,给老子点着!”
这下,终于是点着了。
香插在香炉里,我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门,就推开了444的门。
一阵刺骨的冷气从里面扑来,其中还夹杂着浓浓的香火气。
入门,就看见大厅中间立着一面大镜子,直接正对着门,将站在门口的我全部照了进去。
不知为何,我看见这面镜子,顿时觉得很不安。
大门一关,我眼角的余光猛地看见门后有个人影,吓得我直接跳上了玄关柜。
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扎纸人,它靠着门后的墙,诡笑着跟我对视。
“妈的,吓死老子了!”我拍了拍胸口,跳了下来。
来到大厅,我又发现在大厅的四个角落,都放着一个扎纸人,房子的灯不是很亮,它们站在那里,很渗人。
尤其是扎纸人的眼睛,好像我走到哪里,它们都在盯着我看。
我心里有点发憷。
但已经走到这一步,我没有退缩的理由,于是走进了房子的卧房。
三室一厅的房子,三间卧房里都安置了木制架子,上面摆着骨灰盒,除了供奉的标配,墙上还挂着逝者的照片。
灰白的色调的照片,让人看了很不适。
突然,我的目光锁定在最边缘的遗像上,瞬间全身冰凉。
遗像上的人,不正是我在电梯遇到的那个老头吗?
此时遗像中的老头微笑着,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不论我走在哪个位置,他都在看着我笑。
“见鬼了!我一定是见鬼了。”
我赶紧跑出房间,惊恐在心里蔓延。
可一想到钱,我又犹豫了。
“或许只是自己眼花了,电梯里的老头只是跟遗像长得比较像?”我尽量安慰自己。
然后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过诡异的是,从踏进这个房子开始,我就觉得坐立不安,浑身冒冷汗。我一直安慰自己是房子的窗户都封死的缘故。。
最奇怪的还是主卧,墙角也放着四个扎纸人,里面的陈设就像是还有人住一样,床、衣柜、梳妆台等等一应俱全。
但是在本应该放床头柜的位置上,却供奉着一个骨灰盒,骨灰盒前面摆着一个反放的牌位,墙上却没有遗像。
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抓起牌位一看。
“林若云?是不是在哪听过这个名字?”这种没来由的熟悉感,让我觉得很奇怪。
顺手将牌位摆正,我停止了胡思乱想。
正好到八点钟,我开始给逝者点香烧纸。
房子里安静极了,只剩下纸钱被烧的声音,我不敢跟墙上的遗像对视,全程低着头,恨不得一下子把纸钱烧完。
终于搞定了两间次卧,我刚准备走向主卧,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在大厅飘了过去。
我吓得靠在墙上,屏住呼吸看着大厅。
良久良久,房子里死寂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终于,我安抚好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走向大厅。
我每向前走一步,都会跟地板碰撞出细微的声音。
就在临近的时候,我猛地冲进了大厅,迅速扫过每一个角落,直觉一阵冷风轻抚而过,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墙角的扎纸人在轻微的摇晃。
等等!扎纸人为什么会摇晃?
门窗明明都是关着的,哪来的风啊!
我在心里呐喊,但表面在强装镇定,以前村里的老人说过,要是遇见了脏东西,最好是假装没看见,这样就能骗过他们,不至于被缠上。
那一刻我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心理恐惧到了极致,但身体还算镇定的向主卧走去。
一脚踏进主卧,我就被四个扎纸人的目光锁定。
直勾勾的目光,让我有点口干舌燥。
我只能强迫自己去想一点开心的事情转移注意力,然后来到牌位前烧纸钱。
不知道是不是环境太压抑,我忽然感觉到背后有动静,就像是有人在轻轻的走动,也像是有人在摆弄梳妆台上的东西。
这鬼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怎么会出现这种动静啊。
长这么大,我都没这么害怕过,这时候只能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看,什么都不要管。
忽然,一道诡异的小旋风从火盆的旁边产生,裹挟着纸钱的灰烬,慢慢的移动。
我惊恐的盯着旋风,眼睁睁看着它慢慢扑到我的身上,消失了。我只觉一股凉气从接触点钻进了我的身体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几乎是同一时间,整个房子的灯都灭了。
瞬间的黑暗让我从地上窜了起来,呼吸跟拉风箱一样急促。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开着手机的灯就冲向玄关,那里应该是电闸的位置,这鬼地方要是没有灯,我一刻都待不下去。
可是等我找到电闸,拉上去却没有一点反应。
哒~哒~哒~
清晰的脚步声突然从大厅传来,我颤抖着看了一下时间,快十二点了。
恐惧像惊涛骇浪冲击着我的理智,我本能的想去开门跑出去,可门不知道被谁锁死了,我从里面根本打不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腿已经开始发软了。
床!
电光火石间,这个字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直接一个猛冲,不顾一切地向主卧冲去。
经过大厅的时候,我忍不住转头扫视,黑暗之中,原本待在角落的扎纸人好像在走动。
这玩意竟然是活的?我头皮都炸了,人在前面跑,灵魂在后面追。
跑到床前,我脑袋里冒出了老乞丐的那句话,毫不犹豫的钻进了床底,任凭里面满是灰尘和发霉的味道。
一直缩到最里面,后背靠着墙,我才得到了一丝安全感,但是浑身依然克制不住在颤抖。
床底能给我提供的视角很窄,我正好可以很极限的看到梳妆台的镜子,在黑暗中,它是唯一的光点。
大厅的脚步声在向主卧靠近,从一个脚步声变得越来越多。
我想起邋遢男人的嘱咐,赶紧闭上了眼睛。
要是在这种时候,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我一定会崩溃的。
但是闭上眼睛,想象力就成了我最大的敌人,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在我的脑海中无限的放大。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都有些困难。
可以清楚的听到,那些脚步声已经全部拥挤进了主卧,它们不断的走动着,好像还在窃窃私语。
扎纸人复活,我肯定是见鬼了。
突然,嘈杂的声音停止了,猛然的安静让我心中一颤,我侧着耳朵,努力去搜寻任何的声音,但那些东西好像消失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还是不敢动,而房子里依然一片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睁开眼睛看看,快睁开眼睛看看!”
声音的语速越来越快,我终究没经受住蛊惑,眼睛猛地一睁。
透过床底的缝隙,我竟然看见一个扎纸人坐在梳妆台前,那张诡异的脸照在镜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我全然忘记了呼吸,那个扎纸人的眼睛,像是活的,在动…………
没等我惊恐。
噗嗤一声闷响。
什么东西压到了床上,同时我的肩头上就传来一阵刺痛,我伸手一摸,手上一片粘稠,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又是一阵闷响,这次我看清楚了,是一寸明晃晃的刀尖,从床上穿透到了床底。
我赶紧捂住伤口,咬死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那把刀把床捅成了筛子,才停了下来。
没等我松口气,一个扎纸人的头,缓缓的从床的边缘显露出来。就像是一个人从床上慢慢的看向床底。
我呼吸一顿,全身僵直。
突然,扎纸人露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恐惧和愤怒在一瞬间爆发,我怒吼了一声,掉转方向,双脚齐齐的向扎纸人的头踹去。
只听一阵撕碎了纸的声音,我耳边听见了一个惨叫声。
这时候我已经打算以命搏命了,不顾一切的爬出床底,伴随着一声声怒吼,将床上那个扎纸人撕碎。
又尖又细的笑声从我的耳畔掠过,我一阵头皮发麻,冲过去将梳妆台前的扎纸人一并撕碎。
“草拟大爷的,吓你老子,去死!”我动作粗暴,恨不得将扎纸人踩成齑粉。
一顿发泄之后,我渐渐冷静了下来。
打开手机的灯,慢慢的靠近床上的扎纸人,此时它已经不成样子,但它的手里还攥着一把纸裁的刀子。
可是被扎成破烂的床,还有我肩头的刀口子,无一不在证明,刚刚扎纸人的手里应该有一把真的刀子。
纸人怎么可以行动?
纸刀怎么可以伤人?
这间骨灰房里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我的世界观已经被倾覆了。
“我得赶紧离开这!”这个念头从我的心里冒出,我便转身冲向玄关,不能要钱不要命,我一定要打开骨灰房的大门逃出去。
活着成了我现在唯一的念头。
冲到大门前,我疯了似的拧着门把手。
笑声再次从身后传来,我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卧房门口,都趴着好几个人头,隐隐绰绰的。
“给老子打开啊!”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菊花一紧。
在肾上腺激素的疯狂刺激下,我恨不得一拳把大门砸烂。
就在这时,玄关柜吱呀一声,缓缓的打开了,一股阴风吹在我的后背上,我触电一样全身的动作一停。
咯~咯~咯~
这种声音,就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艰难发出的音节。
预感到危险来临,我僵直的转身……
突然!
一个黑影扑到我的脸上,强烈的窒息感碾压而来,就像是有一只手,直接捏住了我的意识,瞬间掐灭。
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好像听见大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个柔软的怀中,一只散发着香气的手在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脸。
我的眼皮跟灌了铅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轻柔关切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你若安分,这辈子倒能安安稳稳,可从今日开始,有些事就由不得你了。”
随着一声长叹,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沙发上,所处的位置是一套房子的大厅,周围不见人。
“请问有人吗?这里是哪里?”我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昨晚恐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赶紧起身,跑出了房间,但刚出门的那一刻,对门的门牌号让我心头一震:444
这里是443。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只是被443的好心人救了。
惊恐间,我速度搭乘电梯离开第七单元。这鬼地方我现在只想离得远远的。
外边已经开始发亮,门口的保安也开始上班。
见我慌慌张张的样子,保安大爷拦住问道:“小伙子,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
终于见到人,我当场将昨晚的事告诉了大爷,谁知大爷听完像是见了鬼一样,忌讳地说:“小伙子你睡懵了吧?443根本没人住。”
“不可能,里面的装修那么好,我从沙发上醒过来的,怎么可能没人住?”我不相信。
但保安大爷脸上的和蔼消失了,告诫道:“我劝你晚上还是别乱跑,赶紧回家吧!”
保安大爷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走进保安亭,锁死了门。
我欲言又止,只能先离开了小区。
清晨的空气里弥漫着一层雾气,因为地处偏僻,街道上看不见一个人。
只有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我忍不住好奇靠近了些,发现这个人的背影,好像那个邋遢男。
心里顿时涌现出一丝激动,要不是他提醒我睡在床底,现在我已经被捅成筛子了。
但邋遢男好像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只见他在树头放了一个碗,里面填满生米,然后插上三支香。
嘴里念念有词,“别抢,都有份,吃完要听话,别出去害人。”
这般模样,我很难不将他跟神经病联系在一起。
可偏偏是这种人,是我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刚准备打招呼,男人猛地一个转身,盛怒道:“跟过来干什么?快滚!”
“大师,我……”
“给脸不要脸!”男人突然抬起手,吓得我抬手要挡。
男人的脸色突然缓和,手也放下来。
这让我感到很奇怪,就好像他刚刚的怒气,不是对我撒的。我回头看着空荡荡的街道,难道刚刚有什么东西跟着我?
我再也绷不住,抓着男人的手臂道:“大师,求求你救救我。”
“救你?我有什么好处?”男人转身去拿他的碗,我才发现一会的功夫,那三支香已经燃尽了。
这太反科学了,难道鬼吃香的说法是真的?
“只要大师愿意出手,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现在我欠了一屁股债,只能开空头支票。
“你?给我做牛做马?”不料男人眼睛一亮,就像是捡了便宜一样,“成交。”
我突然有种,在菜市场跟大妈买菜,喊价五块大妈不还价的感觉。
但这种时候,小命要紧。
“大师,那间骨灰房到底是怎么了?我不会有事吧?”我赶紧问道。
“有东西缠着你,只要抓住它,你就没事了,至于其他的你最好别问,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男人意味深长道。
“那有什么办法能抓住它?”我迫切道。
“今晚十二点,第七单元444,不见不散。”男人说完便转身走了,边走还边对着空气窃窃私语。
我拧着鼻梁,有些手足无措,那鬼地方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今晚还得进去?
比恐怖片还恐怖的东西,里面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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