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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全局

舒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是网络作者“舒甯”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楚榆戴东林,详情概述:刚穿越八零,她还没理清这个世界的种种,爹娘就闹离婚?原因还是渣爹傍上了千金大小姐,还不嫌弃他带个孩子。她:“好啊!离,这婚必须离!”弟弟嫌贫爱富?一起滚!转眼,她就带着妹妹和母亲另起炉灶,做生意,开厂子,做倒爷,实现财富自由,成为方圆百里最富的白富美。渣爹发现千金大小姐只是豪门保姆的女儿,跑回来求原谅?她:“赶出去!”那个传说中的真豪门,竟是她身边的冷面公子?她:“这……”他:“嫁给我,好吗?不是攀权富贵,是门当户对!”...

主角:楚榆戴东林   更新:2025-05-10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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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榆戴东林的现代都市小说《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全局》,由网络作家“舒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是网络作者“舒甯”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楚榆戴东林,详情概述:刚穿越八零,她还没理清这个世界的种种,爹娘就闹离婚?原因还是渣爹傍上了千金大小姐,还不嫌弃他带个孩子。她:“好啊!离,这婚必须离!”弟弟嫌贫爱富?一起滚!转眼,她就带着妹妹和母亲另起炉灶,做生意,开厂子,做倒爷,实现财富自由,成为方圆百里最富的白富美。渣爹发现千金大小姐只是豪门保姆的女儿,跑回来求原谅?她:“赶出去!”那个传说中的真豪门,竟是她身边的冷面公子?她:“这……”他:“嫁给我,好吗?不是攀权富贵,是门当户对!”...

《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全局》精彩片段


“大姨,这鹌鹑蛋怎么卖?”

大姨?拜托!叫谁大姨呢?

楚榆一脸黑线,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这男人是故意的,大娘在一旁偷瞄,楚榆只得赶鸭子上架。

“小同志,想要点什么?”

戴东林挑眉,“大姨年纪大了耳朵也背,难不成你这除了鹌鹑蛋还有别的?”

楚榆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脸微红,佯装镇定,“六分钱一个,你要多少?”

戴东林哪知道他要多少,以前住京市大院,有保姆做饭,买菜的事他还真不懂。

“来一百个。”

“一百个?”楚榆眉头微蹙,“一百个是不是太多了点?一时半会也吃不完,家里如果没有冰箱的话,可以少买点,吃完再来买。”

楚榆觉得自己够体贴了,作为摊主,站在客人角度考虑问题,够难得了,可人家不领情。

戴东林嗤了声,黑眸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吃不完啊,我妈生了十个孩子,我一堆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一百个鹌鹑蛋几天就吃完了,怎么还有摊主劝别人少买点?大姨,你这做生意也太实诚了点!简直比我亲大姨还厚道啊!”

他一口一个“大姨”,愣是叫楚榆听出了戏谑的味道,别说原主才十八,就是前世三十岁也没被人喊过大姨,楚榆莫名恼怒。

不过被他这一声嚷嚷,倒多了不少围观群众。

买菜都有从众心理,楚榆自己也有,进了菜场不知道哪家菜好,哪个摊位前站的人多,就去哪边买。

别看她摊子前就戴东林一人,可他一下子买了一百个,路过的大姐一见这架势,都以为有大便宜能占,纷纷围过来问戴东林:

“同志,你买多少个?”

戴东林叼着烟,“一百个!”

“一百个?买这么多啊?多少钱一个啊?”大姐问。

“六分钱。”

大姐一听这话眼都亮了,六分钱的鹌鹑蛋其实不算便宜,二十个鹌鹑蛋都够买肉了,鹌鹑蛋个头太小,填不饱肚子,同样价格,当然是吃肉更划算了!

大姐就是这样想的,放在一周前,她都不愿意买,觉得一块钱鹌鹑蛋还不够塞牙缝的,还真不实惠,就是她这吃商品粮的制药厂职工,买鹌鹑蛋都要考虑再三。

自打那报纸头条说鹌鹑蛋是金蛋后,鹌鹑蛋的身价水涨船高,有传言说一个鹌鹑蛋能抵三个鸡蛋,吃了能补脑!

科室职工都在买鹌鹑蛋,大姐原本不爱吃鹌鹑蛋的,在这股风潮下,也觉得不买点吃就亏大发了!

可是自由市场卖鹌鹑蛋的铺子都没货,说进价太高了,找不到货源,大姐买了两天没买到,谁知这姑娘摆摊才卖六分钱,难怪刚才这位男同志一买就是一百个。

她还以为男同志不会买菜,傻来着,谁知人家比谁都精明呢!

“小姑娘,给我来二十个!”大姐作势就去掏钱了。

戴东林笑道:“大姐你错了,人家已经三十八了,结过两次婚,孩子都生七个了,怎么也不是小姑娘了,说不定她年纪比你还大呢,你应该叫姐姐!”

大姐的表情精彩极了,脑子里似乎在消化着戴东林的话,结过两次婚,孩子都生七个还这么年轻?

她想问这同志抹的是哪个牌子的擦脸油?

等大姐走远,楚榆才咬牙切齿:“喂!我说你!”

戴东林叼着烟站在边上,语气欠欠的:“大姨,你有什么指教?”

楚榆简直服了这男人,“大姨”这词是过不去了是吧?

“你明知道我是骗她的,还揪着不放,”楚榆舒了口气,人家毕竟买了一百个鹌鹑蛋,是她从业以来最大的客户了,可不能得罪,话锋一转,声音清润,“你说你喊我大姨,是我占你便宜,还是你占我便宜?”



楚榆心说真是一点都不简单!

楚榆很佩服老一辈的女人,能吃苦能奉献,做饼、做饭、打扫卫生带娃一把抓,什么节气该吃什么,什么日子该做什么饭都一清二楚,还有那些个祭祀习俗,繁琐又难记,难为这一辈人能记得清清楚楚。

下一辈人就不行了,干啥啥不会,前世楚榆身边会烙饼、做面条、包包子的朋友真没几个,什么节气、祭祀习俗都给简化没了,逢年过节需要做点硬菜,全靠长辈的手艺撑着。

可以说,传统手艺是断层式的发展。

楚榆真心笑道:“舅妈,你真厉害!就是这饼里要是有点油就好了。”

邓芳萍一琢磨,“那得揉面的时候就加进去,我下次再试试。”

酥脆的小饼做好了,从中间切开,把卤好的猪腿肉和鸡蛋一起捞出来切碎,后院摘两根青椒,再拍点大蒜去油,咬一口,叫这香喷喷的猪腿肉馋的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

芸芸和小江闻着香味进厨房了,俩人馋得口水都下来了。

“姐,你做什么好吃的了?”芸芸眼巴巴望着。

“姐,你是仙女吧?会赚钱还会做肉。”小江嘴甜道。

楚榆叫他们逗得一笑,她连做了十二个肉夹馍,又炒了青菜和茼蒿,别说孩子们,就是舒二舅进来,也叫今晚的菜色给馋到了,不仅是能吃肉了,重要的是这肉夹馍以前没吃过。

咬一口,啧啧!这肥瘦相间的猪腿肉配着大蒜,真叫一个香!

一家人吃得笑容满面,各个狼吞虎咽的,说话功夫都没有。

邓芳萍笑意满满:“这肉夹馍真好吃,又有肉又有饼,吃的真过瘾,咱们县城好像没见过谁家卖肉夹馍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楚榆有些讶异,偌大的荣泰县城竟然没有一家肉夹馍店?

印象中荣泰县城的包子饺子面食店倒是不少,肉夹馍店确实没见过,八十年代初,小吃种类屈指可数,不止荣泰县城,就是德阳市都见不着几家小吃店。

也不难理解,交通不方便,人口流动少,大部分人都没出过县城,想要把千里之外的小吃本土化,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者吃饱都成问题的年代,吃得好不是主流,很少有人愿意花钱打牙祭,百姓的诉求是便宜、管够。

肉夹馍价格虽然不便宜,可有肉有饼,卤汁往饼里一浇,那滋味真是千金难买。

要是在德阳市开一家肉夹馍店,肯定不愁客源。

不说赚的盆满钵满,可至少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楚榆琢磨着这想法的可行性。

隔壁的舒大舅一家也在吃饭。

舒建党闻着空气中的饭香,眉头越蹙越紧,“谁家吃肉了?怎么这么香?”

乖乖!这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把人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

舒建党自从盖房以来,一直节衣缩食过日子,偶尔买些西瓜和肉改善伙食,却也不是天天都能吃得起,距离上次吃肉也过了七八天,乡下人整天下地干活,肚子里没一点油水,闻着肉香,馋虫都要被勾出来了。

更何况最近天气热,干一天农活能要人半条命,可不就更想吃点肉补补?

这肉不知道怎么做的,也太香了点。

三女儿舒静馋坏了,“妈,咱家什么时候做肉吃?”

舒大嫂廖红梅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看你长得跟肉似的!”

舒静垂着头眼泪都要下来了。


“楚榆,今天休息一天吧?”邓芳萍提议。

看日头才八九点的样子,邓芳萍已经把家里收拾妥当了,衣服晾起来、猪食煮好了,院子里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据说还下过地,给地里的水稻浇了一遍水。

楚榆拒绝了,二舅妈这么勤快,她这个做晚辈的哪好意思偷懒?

有钱赚就多赚点,等没钱赚的时候,多的是时间躺着。

邓芳萍只得帮她把三百斤夜明砂搬上自行车。

隔壁赵家媳妇瞥了眼楚榆那鼓鼓的胸脯,和不堪一握的腰肢,意味深长地笑笑:

“呦,小江他娘,你这外甥女去哪呢?怎么天天往外跑?”

赵家媳妇直勾勾盯着楚榆后车座。

最近几天,她就发现舒老二家几个孩子爱往山上跑,每次都带着麻袋去,回来时那麻袋里装满了东西,隔日,舒老二这外甥女就会拖着麻袋出去。

这赵家媳妇跟舒大嫂处得好,俩人常常躲在一起说闲话,跟邓芳萍虽然也没交恶,可邓芳萍一向躲着她走,不爱搭理她。

人家主动说话,邓芳萍总不能不搭理。

“去县城。”她含糊道。

去县城?赵家媳妇嗤笑一声,觉得这事有鬼,前两天她回娘家还看到这小蹄子往西边去,这哪是去县城啊?明明是去市里!

天天拖着几麻袋东西去市里,难不成这山上藏了什么金疙瘩,能换钱?

赵家媳妇眼珠子滴溜一转,就惦记上了,等楚湘再带着弟弟妹妹去山上,赵家媳妇就把闺女叫来了。

“你跟着他们,看他们到底想干嘛,干得好,娘给你钱买冰棍吃!”

她闺女点点头,偷偷摸摸跟在三人后面往山上去了。

楚榆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她骑车出了村子就有些后悔,连着两天的劳累,腿酸痛的厉害,骑了几步路就累得够呛,只能下来推着走了。

楚楚马上就要做手术了,照这速度一百块钱是凑不齐了,只能回周家村找周建安要了。

汽车的发动机声由远及近,一辆军绿色吉普车从楚榆身边驶过,带起尘土飞扬。

石子路就这点不好,尘土大得很,每次有车路过,楚榆都吃一嘴土。

“咳咳!”她伸手扇了扇,这土大的她都看不清路了。

往前走几步,那吉普车忽然横在她面前,楚榆心说该不会遇到打劫了吧?

一个高瘦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短发、眉眼锐利、鼻高唇薄,唇边带着戏谑,说话吊儿郎当的:

“打劫!”

楚榆一眼就认出他来了,装瘸子骗她的王八蛋!

但同时也是买了她100个鹌鹑蛋的大金主。

要说楚榆开公司这些年,有啥心得体会,那就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人混归混,可买了她100个鹌鹑蛋也是真的,看他这派头非富即贵,自己没必要得罪他。

但不得罪,不代表要捧着,楚榆差点没把白眼翻上天。

“要钱没有,只有三百斤夜明砂!”

戴东林漆黑的眼里带着三分笑意,“小榆木,夜明砂是什么?”

楚榆自动忽视“小榆木”这磕碜的称呼,没好气道:

“蝙蝠的粪便,要吗?要的话我称二斤给你!”

戴东林碰一鼻子灰,更来劲了,掐着烟说:“谁说要劫财来着?老子要劫色!”

这人的脸皮之厚完全超出她的预期了,楚榆快喷火了:“劫色?说吧!要我怎么配合?”

她眼波盈盈,含嗔带怒的模样让戴东林心里痒得厉害,心脏猝不及防地猛烈跳动着,他咳了一声,转过头,怕眼神太有侵略性吓到她。


这欠扁的模样让楚榆很是不爽。

这年头乡下孩子十六七岁就能谈婚论嫁了,十二岁的孩子也是半大劳动力,农忙时都要下地干活,属实不算小了,原主这弟弟算是被养废了。

熊孩子就算了,还是个没良心的熊孩子,楚榆越看越不爽,她要笑不笑地撸起裤腿,抬脚与地面平行,而后毫不迟疑,一脚踹在他肉墩墩的屁股上。

扑通……

周楚飞临湖而站,也没个防备,一头栽进了池塘里。

夏季的池塘水不算浅,几片荷叶飘在水面上,水底飘摇着杂乱的水草。

“扑……救……”他喝了好几口水才游上来,楚榆站在池塘边盯着他,他不敢靠近,只能抹了把脸骂道,“周楚榆!你想死啊!竟然敢踢我!我要告诉我奶!”

楚湘和楚楚没想到大姐敢踹周楚飞,因为有蒋美凤护着,周楚飞在家称王称霸,经常欺负她们这几个姐姐,她们一直敢怒不敢言,此刻见他变成落汤鸡,都觉得痛快。

“你活该!”楚湘恨铁不成钢,“等你有了后妈,苦日子多着呢!你可别后悔!”

“就是!看她怎么收拾你!”楚楚哼哼。

楚榆俯视着落水的周楚飞,似笑非笑道:

“想告诉就去,我妈都要离婚了,我还怕她蒋美凤不成?但是周楚飞我告诉你,人生没有后悔药,以后你日子过不好,来求我们,我们可不会理你。”

“谁求你们!你们求我还差不多!等我有了城里户口,你们求我我都不回来看你们!”

周楚飞气坏了,发誓等他去了京城,就狠狠嘲笑这些乡下姐姐们!

这些人给他提鞋都不配!

周楚飞还做着跟后妈和后妈女儿和睦相处的美梦呢,以楚榆的见识来看,那戴琴雪和许依依可不是什么好人,许诺周楚飞的那些,无非是给傻小孩编织不现实的美梦罢了。

真住在一个屋檐下,日日摩擦不断,初时或许还能忍耐,等周建安和戴琴雪有了自己的孩子,戴琴雪怕是多看一眼都嫌多。

可弟弟不听劝,想跟着飞黄腾达的爹攀上枝头过好日子,楚榆这个当姐姐的也不能拦着人家。

十二岁不小了,足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就让他跟着渣爹好了,也省得渣爹和老三没有子女可负担,在一旁过潇洒日子,带着周楚飞这么个熊孩子,楚榆不信渣爹和老三能过得好!

日子还长着呢,且走着瞧吧!

“别理他,咱们回去吧!”楚榆拉着两个妹妹往回走。

周家院子前吵吵嚷嚷,围了不少村民,都是来看大学生周建安的。

周家出了个大学生,在村里地位都不一样。

周建安大学刚毕业,听说拿了京城户口,还分配去了不错的单位,一个月能拿好几十块钱,捧着铁饭碗一辈子不用愁。

大家提起周建安总是忍不住羡慕,都说舒蕙的苦日子要熬出头了,原以为周建安这次是回来接老婆孩子去城里的,谁知下午就传出一个惊天消息,说这俩口子闹离婚。

“闹”这个字其实不确切,准确而言是周建安单方面提离婚。

村里人不知道原因,可天下负心男人都一个死样子,无非是自己身价高了,见识了外面的世界和外头的女人,嫌家里的老婆不中看,上不了台面了,想换个更年轻更水灵的。

村民们议论纷纷,说是周建安不要舒蕙和孩子们了!

这男人读书读坏了!

“建安,舒蕙带着四个孩子,还得种十几亩地,伺候你爸妈姊妹,日子过得真不容易。”

“不看在舒蕙的面上,也要想想孩子,离婚了孩子可怎么办!”

“外面的女人再好也不能过日子啊!这些年你爹瘫痪在床,都是舒蕙在伺候。”

周建安对这些人的话浑然不在意,这些乡下人懂什么呀!

他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高考那年他名义上说是三十岁,其实已经三十二岁了,作为大学生他可真是一点都不年轻,学习能力下降、身体素质也不如人,根本没法和应届生争工作机会。

以他的年纪,说是在京市有大好前途,可是乡下人没有倚靠,从头混起谈何容易?

要是能借借力就好了,周建安生出这样的想法后,却莫名觉得沮丧。

他在老家有老婆不说,还有四个孩子要养活,靠婚姻改变人生这条路根本行不通。

就在这时他遇见了戴琴雪,虽然戴琴雪生过孩子,可她温婉美丽,出身不凡,是大院戴家的女儿,要是攀上了戴家的高枝,他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琴雪一句话点醒了他,不搭配的衣物就该扔掉,不搭配的人也该处理掉。

有老婆又怎么样?老婆可以抛弃,他可以离婚,只要能娶戴琴雪他什么都愿意干。

周建安瞥了眼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舒蕙,眼里尽是嫌恶,他堂堂大学生竟然有这样的老婆,要是让同事看到了,肯定难以置信,带出去都觉得丢人。

想当年刚结婚时,舒蕙也是个水灵漂亮的女孩子,后来连生了四个孩子,又常年劳累,那张脸就像被吸干元气的树皮,越发像个黄脸婆了。

戴琴雪也生过孩子,可她却很会保养,皮肤细腻,柔弱无骨,时常天真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想到戴琴雪,周建安对舒蕙愈发没有耐心,多看一眼都嫌烦。

“是你叫楚榆来分钱的?舒蕙,没想到你是这么现实算计的女人,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周建安恨恨道。

舒蕙百口莫辩,她已经有五年没见到周建安了,五年独守空房,一个人撑起家中繁重的劳动,供养他读书,替他赡养老人,照顾孩子,等来的不是他的感激,而是这样一番绝情的话。

舒蕙被周建安说的满心难受,“不是这样的……”

“怎么不是?你为我付出不是你自愿的吗?怎么还找我要钱?七百块钱,也亏你说的出口!”

“我没有。”

“没有就快点签字!你说配不上我要给我自由,我也只能成全你,夫妻俩谈钱伤感情,钱我不会给你,但孩子我不会跟你争,你都带走吧!”

周建安大度说完,掏出一张离婚协议书。


舒爱国沉着脸道:“男孩子要有点骨气,看到人家吃东西就避开,可别没眼力见往人家面前凑。”

小江被舒爱国批评得像蔫了的茄子,垂头丧气的,“知道了。”

二舅妈脸色也不好看,他们和大房还没分家时,就经常发生这样的事。

舒大舅家买什么东西都要关上门吃,二舅妈能理解,毕竟这年头家家都不容易,孩子又多,买点东西这分一点那分一点,自家孩子就吃不着了。

前些年楚榆外婆外公去世了,由舒大舅做主分家,他把西边那块大地皮和两间瓦屋抢去,给了舒二舅东边这块面积小地皮,和几间漏风的草房。

外公外婆的存款都叫舒大舅偷偷贪了,外婆的首饰遗物也叫舒大舅拿去卖钱了。

没良心的人过得却好,隔年舒大舅家又起了瓦房,舒二舅依旧住着这几间破草房。

原先两家说好了房子中间留个一米宽,好走人,舒大舅当时是同意的,盖房时却坏事做绝,不仅在屋顶上盖个奇怪的尖角冲着舒二舅家,还把那一米宽也给占了,墙头直接砌到舒二舅家地皮上。

这可把舒二舅气的不轻,可是能怎么办?那到底是自己亲哥哥,真跟他撕破脸干一架?

舒二舅要脸面,不想家丑外扬,被村里人看笑话,生生把这口恶气忍了下来。

谁曾想,舒大舅家却经常挑事,类似于今天西瓜这事,以前也时常发生,舒二舅都给忍了,可他毕竟是有血性的男人,忍一时还行,次次都叫他忍,未免太为难他了。

舒二舅心情不好,楚榆宽慰道:

“二舅,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不痛快,等我赚了钱就给家里买一车西瓜,二舅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蒸着吃、煮着吃、舀着吃、切着吃、炒菜吃、榨汁吃,咱非要把西瓜给吃明白不可!”

一句话不仅把舒二舅逗笑了,还把饭桌上其他人逗乐了,饭桌上的气氛立刻轻松不少。

“姐,你买一车西瓜别忘了我!”小江挤眉弄眼。

“还有我们呢!”楚湘和芸芸也说。

舒二舅听着这窝心的话,面上终于有了笑意,“好,我就等着我大外甥女给我买一车西瓜!”

“没问题,”楚榆轻松道,“二舅,楚楚那边怎么说?我妈一个人能行吗?”

“约好了下周做手术,医院没有病床,你妈就带楚楚在走廊里等着,这几天怕是回不来了。”

听说舒蕙和楚楚没事,楚榆也就放心了,她又跟舒二舅说起夜明砂的事。

舒二舅的反应跟他媳妇差不多,孩子好不容易想赚钱,可不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得以鼓励为主。

可要他相信蝙蝠粪便能卖钱,还不如去床上睡一觉来得快,反正天还没黑呢,梦里什么都有。

楚榆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说服他们,可她并不气馁,万事开头难,迈出这一步,后面就容易多了。

“二舅,你明天出门吗?我想借你的自行车去趟县城。”

“不出门,你要用就用,跟自己亲舅舅还这么客气!”舒二舅好笑道。

楚榆抿了抿唇,面上带着浅淡笑意,她皮肤干净,打扮清爽,这么浅浅一笑,着实叫这间昏暗的草屋都亮堂起来了。

次日天没亮,楚榆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她只用清水洗了脸,皮肤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瑕疵,仗着年轻实则是因为贫穷,润肤霜都没擦。

舒二舅进来,帮她把装袋好的夜明砂抬上自行车。

“你第一次去就拖两麻袋吧!多了我怕你骑不动。”

两麻袋大约是一百斤,夜明砂收购价不会太高,去县城一个来回需要一个多小时,只拖两百斤的货物,实在不划算。

楚榆虽然没骑过28大杠,但前世经常骑自行车,底子还是有的,就咬牙道:

“四袋吧!卖不完我再拖回来。”

舒二舅很不认同,四麻袋就是两百斤,他这自行车后座绑了木板,四麻袋倒是能放下,用绳子捆在一起就好,可是麻袋摞得高高的,车屁股太沉,楚榆又轻,就很容易把车头压翘起来。

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没吃过太多苦,山关村山路难走,不是上坡就是下坡,楚榆又不熟悉路,一下子载两百斤的货物,路上翻了可怎么好?

东西没了事小,人要是滚进河里或是滚落山崖,连个搭救的人都没有,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舒蕙这个当娘的不在,周建安那个当爹的有跟没有一样,当舅舅的就得为外甥女的安全负责。

舒二舅直摇头,“四麻袋不行,就三麻袋吧!听二舅的,下次再多加点。”

楚榆试了试车,三麻袋不算轻,但也不算重,她还是能推动的,可就是这28杠自行车有点难骑,后车座拖货,就得从前杠跨过去上车,第一次骑还真有点不习惯。

楚榆转了一圈才彻底驾驭它。

不得不说,这年头的自行车质量真不错。

前世楚榆在网上看过小视频,非洲兄弟骑着28杠拖着五百斤货还能在路上飞奔。

二舅家房子都没有,却花了八十块钱买二手自行车,就是因为山关村山路难走,没有车去趟县城就得一天时间,时间都花在赶路上了。

有了自行车,地里的蔬菜瓜果吃不完,就拖去县城换点钱补贴家用,去外头打零工也方便,所以山关村虽然穷,却有不少人家有自行车,对山关村村民来说,这可真是吃饭的家伙。

楚榆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口袋空空的感觉,手里没钱让她很没安全感,总想快点赚到钱,她彻底骑平稳了,就对二舅说:

“二舅,给我加一麻袋吧,我先试试,不行的话下次再少拖一麻袋。”

舒二舅摇摇头,实在拗不过她,又给她加了一麻袋。

“路上别逞能,下坡路段要下来推着走!”

“知道了,二舅。”楚榆才跟二舅告别,骑车往县城去了。

出去的山路有不少下坡路段,楚榆就下车推着走,县城在山关村的东边,距离这里有十几里路,从山关村出去还得走一段山路,拖着一百多斤货物,路可一点不好走。

好在原主在乡下长大,虽然有些虚弱,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大约用了一个小时时间,楚榆终于骑到了县城,这时候日头已经高高的了。

楚榆不知道县城的中药收购站在哪,可这种小事怎么难得到她这个公司老总?行业内的事就要找行业内的人打听,想知道中药收购站在哪,只需找药房的人一问便知。


楚榆昨晚睡觉时都在心疼自己那五套房和巨额存单,从小有成就的公司老总,穿成一穷二白的农家女,她觉得自己亏大了,眼下见了这副好皮囊,总算心理平衡一些。

山关村靠山,前些日子刚下了一场雨,野草疯长,道路难走,楚榆拿了把镰刀边走边割草,才堪堪前行。

山关村土地贫瘠,年年都交不满公粮,是县里有名的贫困村,而周家所在的周家村经济情况要比山关村好不少,也因此,蒋美凤一直看不上舒蕙妈家。

放眼望去,良田很少,水稻刚插上不到半个月,田间只有一片浅绿,稻苗稀疏。

山关村这环境,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赚钱。

可是楚楚的手术就会花光所有积蓄,还倒欠医院一百块钱,不赚钱,她们连生存都成问题。

楚榆苦思冥想,鬼使神差拐进了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有个荫蔽的山洞。

山洞前还有小溪流过,流水潺潺,很有一副温柔缱绻的夏意。

山关村的山上有不少这样的山洞,被野草遮盖住,看不清里头的情况,楚榆清理完野草走进去,远远就看到山洞里有一团白色东西,定睛一看是蝙蝠的头骨。

这头骨可不小,应该是一只大蝙蝠。

楚榆抬眸,山洞的岩壁上倒挂着几只黑黢黢的蝙蝠,因着洞内昏暗,要仔细打量才看得清。

脚下踩到一处松软的东西,半蹲下一看,是很多椭圆形的颗粒,表面略粗糙,棕褐色,破碎的就呈粉末状。

这东西越看越眼熟,前世楚榆帮她妈妈熬中药,就见过这味中药药材——夜明砂!

夜明砂就是蝙蝠粪便,有清肝明目,散瘀消积的功效。

虽然市面上的夜明砂卖的不算贵,却一直有人收去入药,而这玩意又没什么人知道,以至于山关村蝙蝠洞里的夜明砂一直无人采集。

楚榆不是没想过做别的起家,八十年代初,计划经济往市场经济过渡,虽说是开放了,可人们的观念还没扭正,荣泰县城的大街上真没什么商贩。

满地黄金等人去捡,摆地摊、开饭店、做女装什么都能赚钱,可干什么都需要本钱,饶是八十年代初,去外地进一次货回来,没个几百块钱也是不成的。

七百块钱交了妹妹的住院费还不够,周建安欠的三百元钱不知什么时候能要来,家里拿不出她发家的本钱。

舅舅舅妈生活窘迫,她没法向他们伸手,做外甥女的借住在人家里,得有点眼力见不是?

她昨晚想了一夜,都没找到合适的营生,眼下见了山洞里满地的夜明砂,才会心一笑。

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夜明砂价格虽便宜,可它没有任何成本啊!

山关村山多山洞也多,这玩意又没有季节限制,什么时候都能采集,赚点生活费不成问题。

楚榆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她飞奔回舅妈家的厨房,翻出两个大麻袋,一把铲子,又拉上一个带轱辘的板车好把麻袋运回来。

小江听到动静从屋里探出头,跑过来问:“姐,你干嘛呢?”

小江今年才八岁,原主已经十八了,俩人年纪相差较大,关系不算亲密,好在小江是个活泼性子,很爱往人面前凑,比周楚飞那个熊孩子好多了。

楚榆弹了下他的脑袋,笑道:“去山上装点东西。”

“什么东西?”

“蝙蝠的粪便。”

“什么?蝙蝠屎!你拿麻袋装屎!”

小江瞪大眼,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他很难把漂亮的大表姐跟屎联系在一起。

一句话把楚榆说得哭笑不得,但他也没说错,这确实就是蝙蝠屎,好在她前世养了一只布偶猫,对于铲屎官的身份适应的相当不错。

楚榆盯着他直笑,“所以,你要不要跟表姐一起去铲屎?”

小江一脸嫌弃,却被猎奇心理驱使,跟着楚榆七拐八绕进了一个山洞。

身后跟着一个倒霉孩子,楚榆怕山路难走伤了他,一路提醒他注意安全。

山洞昏暗,好在夜明砂就在洞口处不远,地上和岩壁旁都有,岩壁旁的有半人高,底层已经发酵了,乍一看真像某种珍稀矿石。

楚榆掏出麻袋和铲子,“小江,帮姐姐撑着麻袋。”

小江撇撇嘴有点不愿意,“你自己装屎就算了,还叫我帮忙!蝙蝠的粪便就不是粪便吗?臭死人可怎么办!”

楚榆觉得好笑,这孩子还真是有点搞笑天分,“等姐姐赚了钱,给你买冰棍吃。”

小江一听说有冰棍就不说别的了,等等,他没听错吧?表姐竟然要用蝙蝠屎赚钱?

等他妈回来,得叫他妈带表姐去医院看看脑袋。

无论如何,小江还是乖乖地给楚榆撑着麻袋。

前世楚榆跟母亲过了一段苦日子,可那时的苦日子跟这年头可不能比,她再怎么苦也没干过体力活,好在原主会用铁锹,这玩意也没什么难度,她很快就把麻袋装满了。

装好麻袋,她又掏出绳子把口袋扎紧实了,这才拉着板车把夜明砂运回去。

下坡路不好走,好几次,楚榆差点连车带人一起滚落山崖,还好小江在一旁帮着掌车。他力气虽小,对这条山路却格外熟悉,哪里坡度陡峭,需要格外注意的,他都会提前提醒。

在小江的帮忙下,楚榆顺利把夜明砂拉进二舅家大门。

“姐,你这是干什么呢?”楚湘打开麻袋问道。

舒二嫂也跟了出来,她从小生活在山关村,自然认出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只是奇怪,外甥女为什么把这玩意儿拉回家?

要说农家肥,厕所里自产自销那些,也是足够用的了。

“楚榆,你把这玩意儿带回来干什么?”舒二嫂不解道。

楚榆没有隐瞒,想赚钱就要获得舅舅舅妈的支持,她二舅看起来挺有能耐,中气十足,说话硬气,其实根本不当家,家里里里外外都是舅妈拿主意。

舅妈家庭地位放在这,楚榆只得耐着性子解释:

“舅妈,蝙蝠粪便学名叫夜明砂,是一味中药材。我有个同学祖上是老中医,跟我提起过,说中药站一直收购夜明砂,只是比较冷门,没什么人知道。我今天上山时见到了,就带了一些回来,打算送去中药站试试,看能不能卖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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