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对这一家子的谩骂。
也有人不少人关注我。
甚至有焦点对谈栏目对我发来的节目邀请。
我欣然接受后,发现自此事后,不少参加过这场婚礼的亲戚从此都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眼神看我。
这已经是比较委婉的了。
更多的人看我是或钦佩,或是充满敬畏。
毕竟一个人愿意为了复仇布局二十年,过程中还不露丝毫马脚,这样的事儿想想就毛骨悚然。
爸妈确实一点都不怕,抱着我,一个个喜极而泣,“女儿,你把我们瞒的好苦。”
是的,之前为了配合复仇家的顺利进行,我告诉了他们一半真相。
但重生前的具体遭遇,我因为怕他们担心,交代了得其实是有点含糊的。
好在他们最后都坚强笑了,“女儿,下次这种事一定要完全告诉我们,你不用担心爸爸妈妈,我们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我们不会像之前演的那样,那么不经事,怒了一下就脆皮鸡似的倒下了 ”相比我这边的欣欣向荣,方盛文那边就惨了。
在那一家子遭到不知多少人的网暴和突然袭击后,他拉下面子来求我。
“莹莹……”做了好几道心理准备后,方盛文用一双无比真诚的眼神看我。
脸色也是通红的。
像极了当年。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我:“莹莹,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你应该罚我。”
“但我们都夫妻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你都忍下来了,就不能再忍忍?
况且救人一命胜七级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就放过我们吧,就当为自己积德!”
“积德?”
我想起自己重生前那滴滴落在佛珠上的血,笑了。
“你说的对,我确实要积德。”
然后,在他眼中燃起光的那一刻,又笑的更厉害了:“只是那份德,我为什么要放在你身上呢?”
希望瞬间变成绝望。
此后经年,方盛文一直过得很惨。
最后得到他的消息,是他为了赚快钱和与躲避牢狱之灾,竟被他的亲生儿子迈进了缅北。
那次见面前,他和江欣欣都被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眼中再也没有昔日盛气凌人的样子,甚至连身体里的肾,也没了。
至此,我彻底大仇得报。
心情正好时,得知两人想与我见上一面的消息时,也带上保镖,欣然同意了。
病床上,我见到了几乎奄奄一息的方盛文。
只见他仿佛已经进入暮年,头发花白,僵硬如死木。
他一说话就开始剧烈咳嗽。
有气无力的发问:“谢莹,方宸诱惑我去缅……是不是你设计的?”
我微笑着摇头。
他就是不信,质问中咳嗽的更厉害了。
我也笑得更厉害,手指伸向他肾被挖掉的位置。
用力下压。
然后在男人的不断悲鸣中,温柔低语道。
“不,这件事真不是我安排的。”
“真要怪,也只能怪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况且你们家所遭遇的一切——出轨,转移资产,犯下恶事,触碰法律……”又是重用力的一按:“哪一件,我逼过你?”
“既然一切都出自你的本意,那么,你也活该下地狱。”
方盛文第一次被我情真意切的吓到了这份畏惧,比几年前更甚。
下意识收起所有小心思。
抓住我。
苦苦哀求。
“可莹莹,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看我的眼神,你爱过我,你爱过我啊!”
“所以,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对我?”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再不出轨了!
我也不会再要别的孩子,我会陪你丁克!”
“爱你,陪你?”
我起身,冷笑:“别做你的春秋美梦了,之前你的罪还没判呢,自此以后,都在牢里好好反省吧。”
话落,我转身离开。
外面,阳光灿烂。
我的父母已经安度晚年。
我的公司进一步发展壮大。
我的儿子带着儿媳在阳光下向我挥手,对我说:“妈,我们家马上有新成员了,期待小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