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轻触羽毛。
只见那些羽毛，竟然自行在墙壁上组成了诡异的公式。
“这是……柯西——施瓦茨不等式，拉姆齐定理，还有祖冲之率……”韩寰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些公式，和金球的位置有关……还有……还有时间……”时间？
我皱起眉，调动全身的精神感知。
忽然。
我感知到某种东西消失了。
那是属于赵空城的精神波动。
下一秒。
我的感知捕捉到，走廊的起点处，出现了属于赵空城的精神波动。
我猛地回过头。
赵空城竟然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不好！
我抬头看向蛇头人，他的双眼深处，藏着某种东西。
悲悯。
那是神明的悲悯。
我心一沉。
难道说——赵空城，已经被某个神明侵蚀了？
下一秒。
我从梦中醒来。
我摸了摸身体，还是学校后山的凉亭里。
但周围的迷雾，比之前更加浓了。
“已经过去五天了。”
韩寰在我身旁醒来，他的义眼迅速转动，分析着周围的讯息。
“五天了……我们昏迷了这么久？”
五天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了。
我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我们击碎了绝大部分的恶念，迷雾的浓度应该会降低才对。
怎么会变浓了呢？
就在这时。
一阵脚步声响起。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从迷雾中走出，她看向我，双眼泛着金光。
“石昊，该回家了。”
我一愣。
这是蒋倩的声音。
但她不是死了吗？
我握紧导盲杖，指向她的眉心。
下一秒。
我感知到了。
圣洁，炽烈，不容直视。
竟然是天使的力量。
而且被封锁在她的灵魂深处。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
一道刀光在虚空中闪烁，赵空城从凉亭的阴影中走出。
他二话不说，直刀在蒋倩的手腕上轻轻一划。
下一秒。
滋滋滋！
蒋倩的手腕上，浮现出一道月牙形的黑雾。
黑雾翻滚，化作一张狰狞的鬼脸。
“疼疼疼……”鬼脸发出哀嚎。
而蒋倩则双目紧闭，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米迦勒的容器。
想要彻底杀死祂，只能用神明碎片才行。”
赵空城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虚空中漂浮的碎片插入蒋倩的眉心。
蒋倩浑身一震。
我感知到了。
她体内的天使之力，竟然和米迦勒的投影如此相似。
难道说……她之前看到的“米迦勒”，只是这具肉身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