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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奇书

零度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祖母死后留下一本图画书,小时候当作小人书看,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本失传已久的寻龙奇书。命运从此改变,精彩又离奇的人生,从地下大墓开始。

主角:   更新:2023-08-07 2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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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寻龙奇书》,由网络作家“零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祖母死后留下一本图画书,小时候当作小人书看,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本失传已久的寻龙奇书。命运从此改变,精彩又离奇的人生,从地下大墓开始。

《寻龙奇书》精彩片段

一九八三年,我在修河的时候认识了王虎。
王虎是北京人,小名虎子。他成分不好,是个资本家的家庭。家里人为了让王虎有个好前程,就把王虎过继给了滦县的贫农舅舅家,户口这么迁过来,这王虎就也成了光荣的贫农了。
王虎那时候还小,现在长大了发现,贫农又有些不吃香了,现在大家又开始追捧万元户了。
修河的时候,我和虎子是一个担子,我俩一前一后抬大筐,从河底往河岸上抬河沙,肩膀都压得红肿出血,就为了挣那一天块八毛的补助。
一来二去,我和王虎就熟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王虎就抱怨说:“你说我冤不冤?当年要是不把我过继到农村,现在我在北京也分房子了。我家平反了,按照户口分了房子,哥哥姐姐也都找到了工作,有的当了教师,有的成了工人。就剩我一个在这里修河,我比他妈的窦娥都冤。”
我说:“我是社会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你这觉悟就有问题了。”
王虎说:“我觉得我适合当兵保卫祖国,怀抱着钢枪站在祖国的边疆,为人民站好每一班岗。或者我可以当个火车司机,凭什么我就在这里修河啊!修河的人这么多,不差我一个,我更适合有挑战性的岗位。我这颗火热的红心在燃烧,你懂么?我急切地想为国家和人民做更大的贡献,你懂么?!”
我笑着说:“你就再把户口调回去呗。”
“调动户口哪里那么容易,当初过继给舅舅,可是通过革委会办理的正规手续。城市户口转农村户口容易,农村户口转城市户口想都别想。我从资本家到了贫农,这才高兴几年啊,现在风向又变了,资本家又吃香了。我想变回去怎么就不行了?谁能给我主持公道!”
说着,王虎愤怒地把铁锹往河底一戳,这一下没戳进去,就听到当的一声响。我和王虎都愣了一下,王虎用铁锹扒拉了两下,在这河底竟然出现了一块紫黑色的木板。
王虎和我都好奇,开始用铁锹铲去上面的河沙,想不到这木板越清理越大,最后竟然清理出来一个箱子一样的东西。
王虎左右看看,小声说:“老陈,别声张。”
说着就开始埋,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干啥,不过看王虎的样子似乎有什么秘密。埋完了之后,王虎一搂我的肩膀,趴在我耳边小声说:“老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这箱子里有啥啊?挖出来打开看看呀!”我好奇地说。
王虎小声说:“这是一口棺材。”
我想了一下,心说不对啊。我说:“不会,棺材不会这么小。”
“竖着呢,这是发水从山上冲下来的。”王虎小声说,“我看了,这棺材是上好的乌木打造,上了九层漆,上面还有花鸟的纹路,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或者奶奶,搞不好是个清朝格格的棺材。里面肯定有货。”
我半信半疑地说:“不能吧。”
刚好这时候队长过来了,问我俩不干活嘀嘀咕咕干啥呢。王虎顿时捂着说肚子疼,实在憋不住了,让我拎着棉大衣给他挡着,他这时候解开了裤子,蹲在这里拉了一泡屎。不远处的大姑娘都躲得远远的,有已婚妇女开始骂他,用土坷垃砸他。
不过这个办法奏效,一直到天黑,也没有人来我和王虎的分段,安全地守护住了这口棺材的秘密。
我们的住宿地点在三里外的大龙沟,干一天活我倒下就睡着了。我睡得正香,就梦到有一双爪子伸过来抓住了我的脑袋,我吓得一激灵,猛地睁开眼。这时候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说:“老陈,是我,虎子。”
我坐起来,围着棉被小声骂道:“你他妈有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干啥啊!”
“起来,跟我走。”虎子用手电筒给我照着炕上的衣服,顺手把毛衣扔给了我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老陈,今晚过后,也许我俩就发了。快穿上毛衣,哎呦卧槽,你毛衣穿反了……”
这天晚上风特别大,春天的西北风裹着内蒙古的沙子形成了沙尘暴。
我俩都扛着铁锹,虎子另外背着一个绿帆布的挎包。
我俩打着手电筒都照不出三米,这一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我俩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但凭着记忆我俩还是摸到了地方。
地方是找到了,但是具体位置在哪里在这乌漆嘛黑的夜里可就有点难找了。
幸好还有虎子的那泡屎做标记,我俩低着头,一尺一尺地往前摸索。终于在摸索了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找到了那泡屎。
虎子将身上的挎包卸下来扔在了地上,挎包里是撬扛和斧子。他噗地一口往手心里啐了一口唾沫之后,拿起铁锹就挖了起来。
我把手电筒放在一旁架好,和虎子一起挖。
我俩修河的时候,干活磨磨蹭蹭,但是这时候,我俩就像是在身上安装了电动小马达,疯了一样。
清理出来的是棺材的头部,长大概有两米,宽一米半左右。这是一口很大的棺材。虎子一边挖一边说:“老陈,这就叫天公作美,这大风,谁也不会来巡夜了。”
我说:“还有多深啊!”
虎子说:“老陈,我们从旁边挖一个槽子,把棺材放倒,这棺材一倒,我俩就能打开了。”
接下来,我俩从棺材旁边开始挖,挖出来一个刚好能放下棺材的槽子,这个槽子我俩只挖了一个小时。在这大风天里,热汗不断,把背壶里的水都喝光了。
挖出来之后,我和虎子到了棺材的另外一面,虎子喊着一二三,我俩用力一推,这棺材慢慢悠悠就倒了下去。落地的时候砰地一声。
风越刮越大,沙子打在脸上生疼。不过此刻我觉得我的血都沸腾了起来,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我俩趴在棺材上面,互相用手电筒照着对方看着对方。我看到,虎子的眼睛激动地已经湿润了,他说:“老陈,今晚过后我们就发了。有钱了之后,我要回北·京,你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发财。”
虎子这时候把挎包拽了过来,把撬杠拿出来。我用手电筒照着,他抡起撬杠就插到了棺盖下面。用力一撬,嘎吱一声,这棺盖就开了一条缝。接着,他转着圈,顺着这个缝隙就撬了出去,围着棺盖撬了三圈,棺盖才算是撬了下来。
这棺盖有十公分厚,这乌木死沉死沉的,我和虎子也算是身大力不亏,用尽力气,喊着一二三才把这棺盖给抬了下来。扔到了一旁后,我俩举着手电筒往里一照,本来以为里面应该是有尸体的,但是我们看到的,是里面还有一具棺材。
这具棺材和普通的棺材大小一样,就摆在这大棺材的正中央了。我喃喃说:“是不是从苏联冲过来的啊,苏联流行套娃。”
虎子说:“老陈,这你就不懂了,大户人家的棺材都是双层的,外面的这一层叫椁,里面这一层才叫棺。棺椁,这是一套。这就更说明里面有货了。”
我俩这时候把手电筒照向了这棺椁之间的空间里,在这里面,有一些碎了的瓷器,虎子跳进去捡了个瓶子底,照着说:“老陈,全是碎瓷片了,要是没碎,随便一件就值个两三千的。”
我说:“你好好翻翻。”
“没有,都是破瓷片了。”虎子说,“指不定从多远的山上冲下来的,打了无数个滚儿,不可能有好的了。这家人也是,怎么不弄点金子放里面呢。”
虎子在周围用脚来回踢,始终没有找到一件完整的东西。他显得有些失望,不过紧接着,他就把撬杠伸向了里面的棺盖。棺盖比椁盖要轻薄很多,棺钉也要短上三分。虎子几下就把棺盖也撬开了,我俩用双脚踩着椁板,一弯腰,直接就把棺盖给抬了起来。
然后我俩喊着一二三,将棺盖扔了出去,噗地一声就砸在了河床上。
这一本族谱是副本,拿来的时候一看就知道是现代的宣纸。
这本族谱主要就是记载了西汉之后的屠家的人口演变情况。从一开始,开枝散叶,最鼎盛的时候是明朝,屠家这一脉竟然有了三百多男丁。也就是在明朝时候,这一家兄弟三个从藤县搬来了邯郸。然后就在这里落户,做起了织锦的生意,挣了钱娶媳妇,借助当地的女子开枝散叶,一代代往下传,才有了现在的织锦村。
整个村子大多数都姓屠,凡是姓屠的,曾经都是一家子。在清朝以前,姓屠的是不能嫁给姓屠的,这叫同姓不通婚。新中国成立之后,就没了这个规矩,只要不是三代血亲就可以了,看来这规矩也是与时俱进的。
看完之后我说:“看吧,这就对上了。蚩尤战败之后,良民都被安排到了邹屠这个地方,也就是现在的邹城和藤县。你们这一脉就是从藤县出来,到这里织布的。至于为什么来这里织布,有记载吗?”
屠大爷摇摇头说:“我反正没听说过家里有人会织锦。不过这织锦村是怎么来的,县志上有记载,说是明朝时候这个村子织锦特别有名,邯郸城里的布店里的布十有八九都是出自我们这个村,后来名声在外,外地的也都来这里进布,久而久之,这村子就叫织锦村了。”
屠娇这时候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三皇五帝,这三皇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这五帝能肯定是存在的。尤其是炎黄大战蚩尤的事情是绝对发生过的,这是能考证的呀!黎民百姓也不是凭空而来,邹城就在那里摆着呢,毋庸置疑啊!”
我说:“我本来就没怀疑过,炎黄二位打败蚩尤这件事我从来没怀疑过,只不过有些夸大。当时也没那么多人,我觉得啊,充其量就是千八百人罢了。”
李娉说:“我看最多也超不过三千人。”
我说:“你们和邹城、藤县、邹平姓黎的,姓屠的,姓邹的,姓蚩的,这都是一家人。你们要是寻祖,可以去藤县找姓屠的,那边才是你们的根。不过这没有什么意义,知道就行了。”
屠娇看着屠大爷说:“大爷,这族谱上面也没多少人,给我几天时间,我编写一个程序,做成电子文档。到时候就好查了,以后也不用修族谱了,存在云端永远不会丢失,也不会损坏,您就不用操心被耗子咬了呀!”
屠大爷说:“我不用你那玩意,你那东西靠不住,存电脑里,停电了怎么看?电脑要是坏了怎么办?”
我说:“是啊,这就像是钱一样,还是现金放家里最保险。要么就是存折,上面总写着有多少钱。银行卡可就不保险了,就那么一个卡片,上面也没写多少钱,人家银行有一天不承认你这里面有钱,岂不是就白瞎了吗?”
屠大爷哼了一声说:“我从来就不用银行卡,钱没了都不知道。”
屠娇对屠大爷说:“大爷,我们走了,族谱您收好了。”
出来之后,我对屠娇说:“你想说服你家族长信任电脑,这不现实。别说是他这个年纪的,就算是我,都对银行卡有顾虑。你说要是有一天银行不承认这里面有钱怎么办?存折就不会出现这问题,上面写着多少钱呢。或者说,电脑要是坏了,数据都没有了,我们的钱岂不是也没有了吗?”
屠娇说:“都有备份的,数据都是实时备份的。要是服务器坏了,很快就能恢复了。”
我说:“备份就不会坏吗?电子的东西,最不保险了。要是存折就不一样了,你那数据坏了,银行卡就作废了,但是存折不会啊,上面每一笔明细都有记录的。你坏了,不影响我的钱啊!”
屠娇说:“苍天啊,大地啊,救救这老人家吧。”
李娉叹口气说:“屠娇,看出来了吧,我们就不是一代人,有代沟的。”
屠娇说:“这正是我要做大股东的根本原因,我不想有人在我耳边叨叨银行卡不如存折这种幼稚的话题。”
我们打算去买一辆车,今后这辆车就是给屠娇的代步工具了。创业初期,也没打算买什么豪车,但是也不能太差。
李娉建议买一辆丰田的普拉多越野车,说这种车空间大,开起来视野高,挺舒服的。
屠娇收拾了行李之后,我们三个就出发了,就在邯郸买了一辆普拉多,我们开上车就直奔青岛。到了青岛秦力家里的时候,他正在床上躺着看书呢,在旁边摆着一个面包,一根黄瓜,一个西红柿。这就是他的食物。
我们进了他租住的小屋子,秦力挣扎着坐了起来,说:“陈哥,你还没回去啊!”
我说:“你手里的事情先放一放,跟我去深圳。”
秦力说:“放一放?眼下这个单子就要谈下来了。这么一放,恐怕会出岔子。”
我说:“你交给办事处吧,这边的事情你先别管了。”
秦力说:“陈哥,这不是半途而废了吗?交给办事处的人,我不放心。你再给我三天时间,这单子能不能谈下来就有结果了。对了,去深圳干啥呀?”
我说:“我们去深圳租个厂房,然后注册一个公司,我们弄一个做路由器和交换机的企业。你觉得怎么样?”
秦力说:“我觉得行,可是我们没有技术啊。我也只是能懂原理,但也只是知道那玩意是怎么工作的,里面的高端零件,我一窍不通。”
我说:“你懂销售就行,开始的时候销售也不用,你就跟着学习,打杂就好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屠娇,是这家还没组建的公司的总经理,秦力,你以后就是主管销售的副总经理。怎么样?”
秦力摇着头说:“我干不了。我只能干业务员,你让我当经理,我谁也管不了。我就喜欢做一个业务员。”
李娉说:“秦力,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往高处走,多好的机会呀!”
秦力说:“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这人脾气不好,让我当经理,没把别人管好,我自己先气死了。”
屠娇说:“那太好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助手。以后你就给我当助手好了,只不过你这腿脚行吗?”
秦力说:“就这腿脚,我照样去跑业务,啥都不影响!只不过我骑不了自行车了。”
我看着屠娇说:“只能在这里等他三天了,刚好,我们去周围景点转转,三天后,我们去深圳。对了,我上次去深圳还是要找人才能过去,那地方不随便去的,那是特区。现在还用通行证吗?”
李娉说:“好像是取消了吧!你问问覃明不就行了吗?”
我说:“我这就问问。”
我给覃明打电话,覃明没接。他现在比较忙,这小子现在已经成了省人大的领导了。他没接我就等他回电话,在我们吃晚饭的时候,他才给我回的电话。
一回电话就说:“老陈,我开了一天的会,你找我什么事?直接说。”
我说:“你在哪里了呀?”
覃明说:“现在哥们儿调回广东了,你呢?”
我说:“刚好有个事儿问你啊,现在去深圳还要通行证吗?”
覃明说:“就是上个月取消的啊,现在凭借身份证就能自由出入深圳了,不再需要边防证。你要来深圳吗?”
我说:“你在深圳吗?”
“我在广州啊!哥们儿现在是省人大副主席了。那厂子我也不管了,已经过户给了我老婆管,我现在专心从政,为人民服务。”
我说:“我还真觉得你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好材料。脑子活,心眼好,不贪财,不好色,是能经得住考验的好同志。”
“这还用你说。”他说,“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呀?”
我说:“小事,就是问问去深圳要不要通行证。”
“你去深圳干啥?”
我说:“我打算租一个厂房,我打算开个小公司,深圳那边电子企业多,找个螺丝帽啥的也好找。”
覃明呵呵笑着说:“你开什么公司啊,你不想当厂长了啊!”
我说:“我肯定得把任期干完啊!但是也不耽误我开小公司啊!再说了,我就是入股,之后的事情就不用我管了。”
“你想开个啥公司?”
我说:“做路由器和交换机的公司。”
“这得需要专业技术啊,你懂吗?”
我说:“你就别操心我这些事情了,你要是有门路,帮我找个厂房,不需要太大,小小的一间就行了。”
覃明说:“你去找我媳妇,厂里本来想再深圳扩产的,结果后来跑赢川来了,那边闲了一条线,你要是想用,腾出来给你用好了。这条生产线旁边还有一栋三层的办公楼,一并拿去用,租金一年给十万块钱就行了。就这么定了。”
我说:“你这租金和没有差不多了。”
覃明说:“是哥们儿就这样了,我这就给我媳妇儿打电话,让她给你安排一下。你直接去长江大厦,找你嫂子就行。”
我说:“那行吧,不过我要租可就租很多年。”
“五年够吗?公司行不行,五年就看出来了,要是没起色也就结束了,要是有起色,你也得搬走了。你不可能一直寄人篱下的,你不是那种人。”
我说:“行,那我就租五年。”

我俩迫不及待地举着手电筒朝着棺材里照了过去。这一照之下,首先看到的是一头乌发下面一张惨白的脸。这张脸可是比雪花粉蒸出来的馒头还要白,身上穿着褐色长裙,长裙上有白色的梅花图案。她看起来雍容华贵,躺在这里非常的安详。
她的头发挽了一个很高的发髻,一根金簪子在头发上闪闪发光。
但是看到这情况,我和虎子都有些怕了。那女人看起来哪里像是一个死人呀?分明就是一个在睡觉的人一样。虎子我俩连滚带爬出了这棺椁,出来之后,我俩一前一后跑出去有三十几米之后,虎子突然停下了。他喊了句:“老陈,别跑了。”
我俩停下脚步之后,转过身,用手电筒照着那棺椁的位子。
我骂骂咧咧给自己壮胆说:“怕个屁,死人有啥好怕的?这人死了,和一条狗死了没啥区别。”
虎子说:“可是那女的看起来就像是活的,不会是僵尸吧。我可是听老辈人说过,遇上僵尸千万别对着它的鼻子喘气,一旦被它吸走了人气,就会跳起来咬人了。谁被僵尸咬了,就会也变成僵尸。不过即便是这僵尸活过来也不要慌,你不要跑直线,要拐着弯跑。僵尸跑得快,但是拐弯不灵活。尤其是遇上沟,人是可以跨过去的,但是僵尸不会,它不会过沟的。”
我说:“这么说,我们先挖一条沟,要是这僵尸活了,我俩就跨沟跑。”
虎子点点头,我俩接下来一步步小心翼翼走回去,在棺椁边上挖了一条一米宽的沟,深有一米。按照虎子说的,只要是这女尸活过来,我俩立即跨过这条沟,这僵尸追到这里,身体就会直接栽进去,我俩就地把它埋了。
沟挖好了之后,我俩慢慢地爬到了棺椁旁边,举着手电筒照进去,那女尸还是静静地躺在棺材里。我俩爬到了椁板上,然后慢慢下去。虎子说:“我下去拿东西,老陈,你给我照着。”
我说:“小心点。别对着这女尸出气。”
虎子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开始用右手摸索,先是拔下来这女人头上的金簪,顿时这头发哗啦一下就散开了。这头发散开之后,被风一吹,突然都竖了起来,在头上飘着。
这个变化令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吓得我身体就像是过电一样,脑袋嗡地一声。虎子也是吓坏了,那头发飘起来的时候,刚好刷到他的脸。他吓得往后一闪,一屁股就坐在了棺材里面。这一下,不偏不倚,坐在了女尸的肚子上,这一坐,女尸竟然直接张开了嘴巴,从嘴里吐出来一个金光闪闪的长方形的金牌。
手电筒的光,照在牌子上,闪闪发光。
虎子这时候慢慢地探出去身体,然后把手伸出去,抓住了这块金牌子,慢慢往后拽,根本拽不动。于是他逐渐加力,这一用力,愣是把女尸给拉了起来。
虎子说:“老陈,咬得紧。你下来拿斧子砸断它的牙。”
拿斧子砸尸体的牙这种事我有点干不出来。
我下去之后,把手电筒夹在胳肢窝里,然后伸出去双手,捏住了女尸的腮帮子,用力一捏,这牙关就打开了。虎子直接就把牌子给拿了出来。
他把牌子在身上蹭了蹭,然后扔进了挎包里,他说:“是金子,老陈,我们发了。”
我嗯了一声,松开了捏着尸体腮帮子的手。本来以为这女尸的头会倒在棺材里,但是我松开之后,这女尸并没有躺下,而是坐得直直的,而且眼睛这时候也睁开了。它眼睛里一片灰白,给我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很怕注视它的眼睛。
虎子还在继续摸索,而我这时候再也不想在里面呆一秒钟了,开始往外爬。我好像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当我爬上了棺材,抓住椁板往上爬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我本来以为是虎子呢,我说:“虎子,你拽我干啥!我上去给你打手电。”
我回过头去,用手电筒一照,发现虎子正打着手电筒在里面寻找宝贝呢。而我的脚脖子上,有一只惨白的手。
我顺着那只手照了下去,这只手后面是小臂,此时小臂从衣服里露出来一截,在光照下颜色如同白纸一般。
我再往后照,这条胳膊连着的就是那具女人的尸体,此时她披头散发,就坐在棺材里,抬着头用那灰蒙蒙的眼睛看着我。
我顿时吓得大叫一声,一双胳膊用力抓住椁板往外爬。我这么一喊,虎子似乎反应了过来,我还没爬上来,这虎子先跳了出来。跳出来之后到了外面,抓住我的一只胳膊用力往外拉我。
他半蹲在地上,用脚蹬着椁板,这么一用力,竟然把我和那里面的尸体都拉出来了。
虎子大声说:“老陈,坚持住,我们这是遇上血葫芦了。”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血葫芦,我只是觉得我遇上鬼了。这时候我脑袋里除了害怕,什么念头都没有了。我一只手抓着外面的椁板,另外一只手拿着手电筒,手腕子被虎子抓着。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快把我的身体拉出来。
但是那血葫芦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虎子刚把我拉出一点来,这血葫芦突然一用力,直接就把我拽进了棺材里。我的身体直接就压在了这血葫芦上。
手电筒落在了一旁,刚好就照在了血葫芦的脸上。
这血葫芦这时候眼睛不再是灰白色了,而是变成了纯黑。她的头发散乱,它晃了晃头发,露出了那张惨白的脸来。而我这时候,不偏不倚,就压在她的身上。
它也是用力过猛,平躺着重重地摔在了棺材里面。
我转身就要跑,这血葫芦一把就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裤腰带,我用力过猛,这血葫芦竟然把我的裤子给拽下去了。这下麻烦了,这裤子要是全脱了也还算有利于逃脱,无非就是冷一些。
偏偏这裤子褪到了脚脖子那里,我可就迈不开步子了,脚下一绊,直接就倒在了棺材里,我转过身的时候,这血葫芦已经扑上来,张开嘴就朝着我的脖子来了。
我一双手猛地就推了出去,死死地抓住了它的脖子。她张着嘴,对准了我的脖子就要咬下来。
我大喊:“虎子,救我。”
我扭头看看上面,哪里还有虎子的影子啊!我这时候也顾不上骂虎子不够义气了,心里全是绝望。很明显,这血葫芦力气非常大,我坚持不了多久的。
就这样僵持了有十几秒,我的胳膊发酸,眼看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就觉得下雨了。这雨这么下来之后,这血葫芦突然惨叫起来,然后身体竟然一软,就像是触电了一样趴在我身体上颤抖了起来。
我这还没回过神来,突然手电筒在上面亮了,照着我的脸。就听虎子喊道:“老陈,还楞啥呢?快出来啊!”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掀开这血葫芦就往上爬,虎子一伸手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上去。我到了上面就开始提裤子。
就听虎子说:“多亏虎爷还是童子身,老陈,要不是我守身如玉,今天你就交代这里了。”
我这时候总算是明白过来那场雨是什么了,我说:“我槽,我说这雨怎么一股子尿骚味呢。”
“最近水喝得不多。你就将就点吧。”
虎子说着,用手电筒照了照棺材里面,那血葫芦这时候脸朝下,趴在了棺材里。她竟然一动不动了。虎子说:“老陈,封棺。”
我被吓傻了,经过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力气,但是又不能不干。只能咬牙把棺盖推回来盖上,虎子用斧子将棺盖上的棺钉一个个砸下去。然后我俩把椁盖又拽回来,推进去之后,封好。之后用河沙将坑填平了。
这一套干下来,东方见白。
大风还在吹着,很快就把我俩弄出来的痕迹给吹平了。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再看虎子的脸上,出了汗之后粘上灰土,已经不像样子了。从他就看得出来,我自己也是这个德行。
虎子和我坐在了河床上,背靠着背,他说:“老陈,你跟我去北京吧。我估摸了一下,一个金簪子,还有那块牌子,怎么也能值个万八千的。我俩有本钱了,可以做点小买卖。”
我说:“没户口能行吗?那不成了盲流子了吗?”
虎子说:“你不和我回去的话,这两件东西我俩就分了。干脆我俩就抓阄,抓到啥就是啥。”
说着,随手虎子就拿起了两个石子,一大一小,他把手背过去,然后把两只手伸出来说:“老陈,抓到啥是啥,大的是牌子,小的是簪子。”
我伸手点了点左手,他两只手同时松开,我选的是大的。他从挎包里把牌子拿出来递给了我。这金牌大概四公分宽,七公分长,上面有看不懂的文字。虎子说:“好像是契丹文,这东西八成是辽代的。千万别当金子就这么卖了,这是文物。”
我点点头,把牌子在袖子上蹭了蹭之后,塞到了大衣里面的口袋里。
我俩回去大龙沟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虎子去找队长请假,说自己肚子转着筋的疼,拧着劲的疼,让我护送他回滦县。
其实上学时候就是这把戏,俩人商量好之后,一个假装肚子疼,一个假装护送回家。之后俩人就去河套摸鱼去了。
我和虎子离开大龙沟背着行李往回走,先回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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