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凛忱孟筠枝的其他类型小说《姝色难逃!大理寺卿他如狼似虎顾凛忱孟筠枝全文》,由网络作家“没电皮卡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人,筠枝有一事相求。”少女声线颤颤,桃花眸里似是含着一汪荡漾的春水。顾凛忱仅是顿了下,便又继续吻了下来。“唔…”孟筠枝没等到他的回答,反而是被他含住唇舌又吮又舔。极尽缠绵。床榻间幔帐未垂,什么都瞧得清清楚楚的。孟筠枝乌发铺于深色的床褥间,芙蓉面娇媚动人。烛火摇晃,裙衫满地。少女莹白纤细的腿被扶踩在榻上,玉足白嫩小巧,脚趾紧紧蜷缩,蹭得被褥起了褶皱。“想给我吹枕边风?”顾凛忱气息烫得吓人,贴在她耳边说话时,直朝她扑洒过来。孟筠枝心头一跳,身子都跟着一紧,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感。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答话,他健硕的胸膛便彻底压下来,紧贴着娇盈雪脯。声音沉哑,“紧张了?”长指微动,娇躯便跟着颤了颤。“放轻松。”孟筠枝脸红得不像话,咬着唇豁了出...
《姝色难逃!大理寺卿他如狼似虎顾凛忱孟筠枝全文》精彩片段
“大人,筠枝有一事相求。”
少女声线颤颤,桃花眸里似是含着一汪荡漾的春水。
顾凛忱仅是顿了下,便又继续吻了下来。
“唔…”
孟筠枝没等到他的回答,反而是被他含住唇舌又吮又舔。
极尽缠绵。
床榻间幔帐未垂,什么都瞧得清清楚楚的。
孟筠枝乌发铺于深色的床褥间,芙蓉面娇媚动人。
烛火摇晃,裙衫满地。
少女莹白纤细的腿被扶踩在榻上,玉足白嫩小巧,脚趾紧紧蜷缩,蹭得被褥起了褶皱。
“想给我吹枕边风?”
顾凛忱气息烫得吓人,贴在她耳边说话时,直朝她扑洒过来。
孟筠枝心头一跳,身子都跟着一紧,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感。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答话,他健硕的胸膛便彻底压下来,紧贴着娇盈雪脯。
声音沉哑,“紧张了?”
长指微动,娇躯便跟着颤了颤。
“放轻松。”
孟筠枝脸红得不像话,咬着唇豁了出去,抬手缠住他的脖颈将人拉下,柔嫩脸蛋蹭在他凌厉俊朗的侧脸边,吐气如兰,“那大人...大人、应允吗?”
男人指节修长,指腹带着薄茧,几下便搗得她盈了泪。
“大人...轻...”
被褥有了濡意,他弓身,蛮横地将人拥紧。
孟筠枝额间出了细汗,声音娇媚婉转,只是有意压抑,唇瓣都被咬出了痕。
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
衣香犹染麝,枕腻尚残红。
顾凛忱垂眸看着她,长指抵开她的唇,低头吻了下来。
幔帐上的流苏轻晃,犹如少女纤细柔嫩的腰肢。
融热缠绵,食髓知味。
直至孟筠枝实在难熬,受不住地抬手抵住他还欲靠近的胸膛。
她信了,这回是真信了。
在红袖楼时她亦听过那些花娘说的荤言荤语。
顾凛忱样貌家世地位皆挑不出错,除了这性子差了些,其他每一样,都是洛京城里小女娘的心之所向。
红袖楼花娘亦偶尔会在私底下讨论他。
说他二十有三,身边却从不曾有过女子,打趣他莫不成连通人事的丫鬟都没有过。
初初听闻她没当回事,如今再想,十有八九像是真的。
这男人根本不知餍足二字如何写。
难不成以后每一夜过后,她都得养好几日吗?
顾凛忱仍旧覆在她之上,健壮有力的手臂撑在两侧。
初春时节,肌理上的汗却淌得毫不客气。
刚才这双手,曾强横地箍着她的后腰,像是一只全身有用不完力气的野兽一般。
孟筠枝的细腰忍不住颤了颤,那双桃花眸洇了粉,正要开口,便听到床榻间响起一阵怪异的声音。
“咕咕咕...”
她羞愤欲死,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顾凛忱似也一愣,大掌跟着覆在她小腹上,黑眸里的慾仍未散去,灼灼看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
从傍晚时分他归府直至现在,两人并未进食,又经历了这么耗费体力的事,孟筠枝饿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就这么在凌乱暧昧的床榻间突兀响起...
她心中仍带着的以前那点大家闺秀的面子在这一刻稀碎。
孟筠枝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拉过旁侧的锦被将自己的脸捂上。
她捂上,顾凛忱便拉下,她复又捂上...
顾凛忱干脆不再理会这锦被,直接弓身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去了里头的浴间。
浴间里的浴池引的是天然温泉水,此刻里头热气氤氲,所有用具一应俱全。
孟筠枝手中还攥着那被子,被他猛然抱起往浴池去,那被子便一路拖拽在地上。
她抬眸看了眼他的脸色,“要不我把被子放回去吧...”
顾凛忱仍旧大步往前,踩着石阶下了池子,淡声道,“松手。”
再不松手,那被子就要一同被拖入浴池中。
孟筠枝只得松手。
锦被掉落在地,她手中一轻,随即整个人入了池子,被热水所包裹。
水中失重感格外明显,更何况她被他抱着,没有着力点。
但她所求之事还没个着落,现下压根不想离开他半步。
于是主动抬手环住他的肩膀,柔软的身子依偎得更紧,柔声道,“大人抱紧些,筠枝怕摔。”
顾凛忱垂眸睨她一眼,没有说话,却是暗自收紧手臂。
浴池里四周有一圈石阶,靠里的那一边还铺了软垫,他坐在那上边,将人放到自己腿上。
直至此时,孟筠枝才有空仔细看看这浴间。
浴间墙壁上四处装着壁灯烛台,正中间还有一颗夜明珠,此时全部亮起,照得这一室明亮辉煌。
周围立有屏风,上边披着衣物,旁侧的矮桌上放有花皂、帨巾等用具。
浴间里水声潺潺,浴池中水光微动,与壁灯相互交映,波纹粼粼。
顾凛忱精壮高大的身躯靠着池壁,大手仍覆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按揉着。
狭长深邃的黑眸闭上,神情放松,有些慵懒之态。
两人身上未着寸缕,在这样的地方被他抱着,孟筠枝甚至都不好意思去瞧他的身子。
白皙小巧的下巴扬起,目光保持平行往上,让自己莫要去瞧水下的光景。
她微微回过身,脑袋靠在他颈侧,说出从今日一早便惦记着的事。
“大人,下月初四,筠枝可否去趟真如寺?”
听到她的话,顾凛忱这才睁眼。
男人眉眼间沾了湿气,幽沉更甚,剑眉微挑,看着她。
三月初四...
孟筠枝咬了咬唇,低着脑袋,“那日是我阿娘的忌日,我想去真如寺给她续长明灯。”
往年三月初四这一日,都是她同阿爹一起去的。
如今孟文康被流放,这长明灯不能因此便断了。
想起双亲,她情绪明显低落了些。
因为低着脑袋的姿势,适才不想看到的水下光景如今不可避免暴露在自己眼前。
赤裸相拥,不成体统。
孟筠枝心头一窒,眼眶发酸。
本能地侧过头,不再看。
然而下一瞬,她下巴被一只湿漉漉的大手抬起。
水声响起。
顾凛忱幽邃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似是要看透她眼中藏着的难过与委屈。
“真如寺你想何时去都行。”
“孟姎姎,我从未说过你不能出府,你想去哪儿都可以,只要安全就好。”
春雨淅沥,空气里夹杂着薄雾轻寒。
屋檐潮湿,雨水滴答响。
顾府之中,青砖黛瓦,假山矗立,廊道蜿蜒,宽阔又幽深。
而溯风院的主屋内,尤为安静。
孟筠枝幽幽转醒时,只觉浑身似要散了架一般,头还很疼。
她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干净舒爽,只腿|间的酸疼感仍旧明显。
幔帐垂放,掩去外头的日光。
她抬手轻挥,光线倏然映照而来。
目之所及一切,十分陌生。
昨夜的记忆涌入,想到红袖楼,她似是想起什么,慌乱地在自己身上摸索。
香囊呢?
可她身上仍旧酸疼,动作稍微大些便会牵扯到。
腰酸,腿酸,手也酸,那一处还隐隐作痛。
但好在香囊还在,就在枕边。
她像是找到“护身符”一般,连忙紧紧攥住,又拿起放到鼻尖轻嗅,确认是自己想要的那个淡淡药香,这才安心。
而枕边除了香囊之外,还有一个精致的楠木盒。
孟筠枝认出来,是昨夜顾凛忱带去红袖楼、而她却不曾打开的那个。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是送她的十六岁生辰礼。
她唇角轻勾,笑容却十分讽刺。
一介落魄女,又有何资格过劳什子生辰。
孟家落难,父亲被冤监守自盗,堂堂礼部侍郎落得流放三年的结果。
案件已定,非她一人就能扭转。
父亲离开洛京之前,她得以见他一面。
在衙差频频施压的眼神中,她只来得及听到父亲的那一句“去找齐家...”
是啊。
齐轩逸与她有婚约在身,齐家又是门楣显赫的文临伯府,如今这偌大的洛京城,也就只有他们有可能帮孟家一把了。
然而待她真到了文临伯府门前,才明了何为贫贱亲戚离,富贵他人合。
倒春寒的日子里,她只能孤零零在文临伯府的匾额下站着。
贴身丫鬟素律劝她先回去,她却摇了摇头,冻得发冷的指尖往袖中藏了藏。
足足两个时辰之后,才等来那高门大户欠开的一条缝。
她以为事情终有转机,却没想到文临伯夫人钟琴霜将她喊进府,为的只是将那纸退婚书亲自甩到她脸上。
孟筠枝到现在都记得那日的情景。
寒霜初融的天气中,伯府偏厅燃着暖炉。
只是这暖炉不近她,周身依旧冷得彻底。
钟琴霜一身典雅大气的穿着,端坐于上首,手边一盏热茶,而齐轩逸与表妹李甄柔分别候于她旁侧。
直到孟筠枝已经入内,她这才缓缓撩起眼皮,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一阵无关痛痒的寒暄过后,待孟筠枝说明来意时,她眉心紧蹙,端的是苦恼无奈的神情。
“我齐家乃圣上钦封的伯府,逸儿以后可是要承袭伯位的,自然是要娶一位能够帮扶他的女子做当家主母。”
“从前你同逸儿也算是和睦相处,伯母亦望你理解,多为逸儿的以后考虑考虑。”
彼时春寒峭厉,孟筠枝本就冻得发麻的手脚如坠冰窟一般。
她抬眸看向始终站在一旁的齐轩逸,他没有开口,默认着钟琴霜所说的这一切。
她亦没有出声,偏厅里是僵持不下的沉默。
钟琴霜目光在她极为出众的脸蛋上来回打量。
瞳孔潋滟,身姿曼妙的女子,一张精致脸庞此时煞白,无端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
狐媚子。
她在心底冷嗤一声,这婚事本就是你孟家高攀,如今还想紧巴着不放,简直是恬不知耻的小贱蹄子。
可她当视线扫过一旁还未签名的退婚书时,又强压下不满,缓了脸色。
“我们文临伯府亦不是不愿帮衬,只是你父亲的事...京兆府已经拍案定下,便不是谁能轻易动摇的。”
“但既你与逸儿定下过婚约,那文临伯府也不会不管你,”她面上勾起抹轻和的笑,看了眼齐轩逸后继续道,“伯母会让逸儿在外先安排处宅子,你先住着。”
“待逸儿身上孝期一过,娶了正妻后,便能将你抬进府。”
“你放心,伯府不会亏待你。”
她此话一说出口,语气里更是添了几分为孟筠枝着想的谆谆教诲,“自古以来女子容貌过盛便是原罪,你也该知晓伯母的一片苦心。”
闻言,齐轩逸眼底猝然一亮,视线贪婪地在孟筠枝脸蛋和身上来回地扫。
娶孟筠枝当正妻已是不可能的事,原本他还觉有些遗憾,因此女乃洛京城中出了名的天姿娇容。
可若是如今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连忙道,“婚姻乃父母之命,儿子全听母亲做主。”
听到这话,一旁一直站着的齐轩逸表妹李甄柔有些挂不住脸色。
她手中绣帕拧紧,视线瞧向齐轩逸,见他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孟筠枝看,心中妒恨更甚。
可今日这场合,不是她能随意开口的。
只能抿紧了唇,继续默不作声地看着。
孟筠枝如被五雷轰顶一般,原本被冻得发白的脸颊涨红。
目光在这偏厅内扫了一圈,只觉即使是这高门厚墙,亦挡不住肃肃漏进来的寒风。
凉得彻骨。
由妻变妾,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左右不过为了恶心羞辱她罢了。
今日一切她会牢记在心。
女子容貌过盛便是原罪吗?
如果她真要利用这容貌做些什么,又怎会来求他文临伯府。
无官无职,空有伯位。
想起从前父亲亦在她面前夸奖过齐轩逸聪明睿智时,孟筠枝眼底的嘲讽意味更浓。
她与父亲,皆看错了人。
事已至此,孟筠枝捡起桌上的退婚书,毫不犹豫地签名,干脆利落转身离开。
本以为从此之后,她与文临伯府界限分明,不相联系。
却没想到当天夜里她归家时,被李甄柔派来的歹人打昏。
待她醒来时,已经被装在麻袋里,口中塞了破布条子,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可旁边谈话的动静她听得分明,其中女子的声音分明是李甄柔。
“那贱人的丫鬟可处理妥当了?”
“都处理好了,您放心。”
孟筠枝心头一抖,整个人剧烈挣扎。
丫鬟...
素律吗?
素律在哪里?
他们将素律如何了?
听到动静,李甄柔在她面前蹲下,许是仗着孟筠枝此时已经被完全制住,又有麻袋隔着,她不再掩饰自己的妒恨,声音犹如恶鬼一般。
“想知道你婢女的下落吗?”
“唔唔唔唔...”
“你这婢女可真是个好婢女,死到临头仍在护着你。”
“只可惜,她被丢到野外喂山禽走兽,估计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孟筠枝,没有人可以再护着你。”
孟筠枝双手被反剪,激烈挣扎间手腕被磨破,血痕骤显。
可她无暇顾及这些,愤恨的泪夺眶而出。
她恨自己护不住素律,恨仇人在眼前却无法手刃。
“唔唔唔...”
李甄柔猖狂地笑了声。
隔着麻袋,孟筠枝仍旧能感受到有寒光闪过。
紧接着,刀刃拍在她脸上,“放心,不会让你毁容的。”
“毕竟你这张脸进了红袖楼,可是会让男人欲罢不能的。”
“唔唔唔...”
孟筠枝整个人犹如被深冬的冰霜冻住一般,僵硬,骨血彻凉。
她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随即便是被一记手刀劈下,昏死过去。
再醒来,她已经被关在红袖楼。
回想起这段时日发生的种种,孟筠枝攥着香囊的指尖不自觉用力,眼底的恨意在瞬间迸发。
她迟早要为素律报仇。
而借势顾凛忱从而离开红袖楼,只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
可她在红袖楼中那几日看得分明,男人的劣性左右不过是那几件事。
就算洛京城中人人皆道这位大理寺卿冷厉桀骜、倨傲疏离又如何?
高高在上的大理寺卿不还是照样到红袖楼去。
他们各有所需,正好银货两讫。
但她没想到的是,此前与顾凛忱的几次会面,两人皆谈不拢。
无奈之下,她只能让春雯悄摸陆续收集其他房间的吻香散,趁着昨夜他到红袖楼时,一股脑全给他下了。
只是...
孟筠枝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又抚了抚腰。
这药好像下得过猛了,她到现在都缓不过劲来。
头重脚轻,浑身乏力。
似是听到里间的动静,外头候着的丫鬟轻声道,“姑娘,您醒了?”
孟筠枝清了清嗓子,应了句,“是。”
声音仍旧是哑的。
她脸颊一红,本能地抿了抿唇。
外间有三个婢女依次入内,皆是亭亭玉立的模样,不过二九年华。
孟筠枝坐久了腰有些酸,侧靠在床边。
美人如画,姝色绝佳。
仅就这懒怠的姿势,轻轻一靠,却平白添了几分慵懒柔媚之意。
里衣单薄,掩不住那一身曼妙的身姿。
婢女三人不敢多瞧,连忙福身行礼。
孟筠枝轻声道,“起来吧,无需多礼。”
听到她的声音如此,其中一丫鬟极有眼力见地去了梨木桌旁倒水,递给孟筠枝,“奴婢名香巧。”
“这位是香草。”
“这位是香兰。”
孟筠枝微微颔首,将茶水饮下。
润过喉后,这才问道,“这是何处?”
她抬眸打量着这个房间。
装潢典雅,却又透着干练利落之风,且几乎都是男子之物。
香巧规规矩矩答道,“姑娘,这是顾府溯风院,大人歇息的正屋。”
孟筠枝眸色微怔,顾凛忱居然将她直接带回顾府了?
他不应该是随意找一处院子将她安置吗?
毕竟是从红袖楼带回来的人,没道理直接府邸主院正屋里领。
不知是想到什么,她唇边勾起抹冷笑。
孟家蒙难,她与齐轩逸尚且有婚约在身的情况下都被文临伯府的人当面羞辱,却没想到,私以为不近人情的顾凛忱却反而顾及到了她这惨淡微薄的脸面。
孟筠枝娇容玉面,可眼底的笑却极尽讽刺,香巧小心翼翼接过她手中的空杯盏,问道,“姑娘可要洗漱?”
孟筠枝才回过神,轻轻点头,却觉脑袋有些昏沉,下意识抬手抚了抚额角。
香草连忙拉过锦被给她盖上,“早些时候府医来给您看过,是昨夜受了些风寒。”
她这么一说,孟筠枝才反应过来,随即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夜的某些场景。
耳根子微红。
纵慾不仅伤身,还容易让人生病。
香草扶着她起身,而香兰则是去了旁的衣柜里取了套裙衫。
孟筠枝看着那套衣裳,秀眉微蹙。
现在这样,估计今日一整日都离不了这床榻,裙衫不换也罢。
她摆了摆手,让香兰将衣裳收回衣柜里,随口问了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香兰动作一顿,答道,“回姑娘的话,已是未时末。”
孟筠枝脸颊又是一红。
这一日都快被她睡过去了。
她没再说话,就着香巧端进来的铜盆,洗漱后用了些清淡的膳食,这才问了句,“...顾大人呢?”
香兰极快答道,“大人在院里书房处理公务。”
孟筠枝点了点头,正要让她们扶自己回榻上,就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香兰率先反应过来,福身行礼,“大人。”
其他两人也连忙行礼。
男人一身藏黑锦袍,长腿迈过地栿,挡住了由门口直直映照进来的光线。
他没有开口,长袖微拂,示意她们三人出去。
孟筠枝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瞬不瞬落在自己身上,藏在袖中的葱白指尖掐入掌心。
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若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她是该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的。
为此,她还特意“学习”了一番。
可是她现在实在是没力气,连站起身都费劲。
顾凛忱黑眸沉沉,没有开口,却似是看出她的窘迫。
来到她面前,直接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孟筠枝心头一紧,她本能抱住他的肩膀,随即看到,在衣领掩藏之下,男人脖颈连接着宽肩那一处,有一道细细的抓痕。
一看便知是谁干的。
孟筠枝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
顾凛忱的步伐很稳,几步便将她抱回床榻上。
瞥见床头那个楠木盒子仍旧没有打开的痕迹时,他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床榻是多么暧昧的地方,孟筠枝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夜那些旖旎。
正犹豫着是要趁势勾勾他,还是让自己再多休息一会儿时,就听到男人冷沉的声音,“生辰礼不喜欢?”
孟筠枝回过神,那句“我们之间并非是可以送生辰礼的关系”险些直接说出口。
好在关键时刻刹住。
她莞尔一笑,将木盒往自己枕头边挪了挪,“喜欢,顾大人送的,怎会不喜欢。”
顾凛忱知晓她口是心非,但见她算是真正将生辰礼收下,倒也没继续纠结这件事。
他握着她的薄肩,将人按在榻上,“躺下。”
孟筠枝心头一跳,只觉腿|间的酸疼更加明显。
“顾大人,现在还是青天白日,不太好吧?”
顾凛忱一听这话便知她误会了,却没有解释,“有何不好?”
孟筠枝努力使出浑身力气,对抗着他想要将自己按下去的力道。
“圣贤书有言,白日宣...那什么,有辱斯文。”
顾凛忱沉沉目光落在她这张白里透红的精致小脸上,故意道,“孟姎姎,昨夜给我下药时,怎么想不起来‘有辱斯文’这四个字?”
孟筠枝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不止红,还很烫。
既因为他直接这样当面说出她下药的事,更因为他居然叫了她的乳名。
姎姎是她的乳名。
从小到大,只有爹娘这样叫过她。
如此亲昵的称呼从他口中连名带姓说出,无端让她品出几分他是在威胁人的意思。
就像没有问过他为何会知晓她的生辰一般,孟筠枝亦没有问他为何会知晓她的乳名。
以他做事谨慎果决的风格,既要带她出红袖楼,必然会事先调查她一番。
知晓这些,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孟筠枝一双美眸滴溜溜地转,刻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是固执地同他僵持着力道,不肯躺下。
顾凛忱睨她一眼,倏地松开手,“行,你不想躺着,坐着也行。”
在他松手的这一瞬间,孟筠枝就因为力道的惯性而直直撞进他怀里。
男人的胸膛格外的硬,是她昨夜见识过的健硕流畅的肌理。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
孟筠枝的手下意识攀在他肩上,正要出声,便看到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这是什么?”
瓷瓶打开,有股淡淡的药香味。
“药膏。”
他长指抹了些,“给你擦药。”
“我哪里...”
孟筠枝话还没说完,脑子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有何处该擦药。
她攀着他的手立即改为推拒,“我不需要擦。”
可已经来不及,顾凛忱仅用一只手便牢牢扣住她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
声音不容置疑,“你需要。”
眼见着拒绝无效,孟筠枝做着最后的挣扎,“...我自己来。”
顾凛忱手臂往下探的动作顿住,狭长的眼皮微撩,“你自己可知伤在何处。”
“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知晓...”
后半句话在他危险的眼神中,越说越小声。
不过他没有继续顺着这话说下去,而是突然问道,“还很疼吗?”
孟筠枝老实回答,“没有很疼。”
“知道为什么吗?”
“啊?”
她美眸圆睁,有些呆呆地望着他,“为什么?”
“因为昨夜和今早,我分别给你上了两次药。”
顾凛忱没有抹药的那只手扣住她脸颊上的软肉,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摩挲,声音有些沉,“现在,我比你自己,更加了解你的身体。”
这话再度唤醒了孟筠枝关于昨夜的种种回忆。
少女细颈红透。
仅是短暂失神间,就被他拽住亵裳往下拉。
“啊——”
“顾凛忱!”
孟筠枝只感觉底|下一凉,羞意让她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握紧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听到她不再一板一眼地称呼自己“顾大人”,顾凛忱凌冽眸色柔和了几分。
但手上却没有停下来。
少女呼吸都紧了起来,腰肢却是软软地偎在他怀中。
那只扣在他腕骨上的手无法阻止他分毫。
顾凛忱气息离她格外的近,“不止有外边,还有里边。”
“你若真想自己来,那我亦要监督,看你有没有擦好。”
男人指腹粗粝,体温温热,可药膏却微凉。
孟筠枝彻底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小巧的下巴搭在他肩上,如他所言,就这么跪坐着,被他半抬起腰肢,方便他擦药。
不多时,少女原本清澈的桃花眸便蕴满水汽。
红唇微启,气息急促。
单薄的寝衣之下,娇盈雪脯急起急伏。
柔软的杨柳腰绷紧了又软塌下来,绷紧了又软塌下来,反复几次。
孟筠枝再不觉得凉,反而很热。
很快,被垫在下边的亵裳便有了濡色。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瓷瓶被盖回去的声音。
孟筠枝失了神一般,堪堪凭借顾凛忱的力道,才让自己不至于直接跌坐在床上。
“啊——”
子昕原是提着灯笼走在顾凛忱右前方,甫一见到月门处闪来一道黑影,本能使然,立马推了一把。
随后站在顾凛忱身前,举着灯笼向前。
以往参加宫宴时,亦有一两个贵女小姐借着朦胧的灯火在宫道上假装不经意间扑向顾凛忱,子昕应对这种算是熟能生巧。
刚才这一下推的,力道恰到好处。
然而此时灯笼的火苗一凑近,他才看清,“香草?”
是叫香草吧?
香草摔了一个屁墩儿,正疼着呢,抬头一看眼前竟是顾凛忱,吓得连忙跪地行礼。
“奴婢拜...拜见大人...”
顾凛忱仍旧是日间那身鸦青色暗纹锦袍,男人高大的身影隐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侧脸更显锋芒凌厉。
见来人是溯风院里的丫鬟,剑眉微蹙,“这个时辰,你不在正屋里伺候,跑这里做什么?”
他声音冷沉,甚至无需用上在大理寺时审人的语气,就已经吓得香草连连发抖。
“大人恕罪...奴婢...奴婢...”
这么一吓,她差点要忘了自己是出来干嘛的。
好在顾凛忱眼锋一扫,看到她攥在手心里的红色布条。
“这是什么。”
香草这才反应过来,“回大人,这是小姐让婢女拿出来丢掉的。”
顾凛忱一听与孟筠枝有关,立刻上前,“拿来。”
香草哪里敢不听,战战兢兢双手奉上。
月门处灯火并不是很明亮,然而顾凛忱仍旧看清,这是孟筠枝白日里在真如寺许愿树上取下来的那一条。
上边写着她的名字。
字迹有些稚嫩,但已初显娟秀清雅。
他将红绸仔细叠好,置于怀襟里,大步直接迈过月门,往正屋而去。
香草仍旧跪在地上,子昕连忙道,“好了,大人没有怪你的意思,往后走路注意着些。”
话落,他便赶紧提着灯笼追上顾凛忱。
而香草从地上起身,抚了抚心口,便也跟着往回走。
——
正屋里,银烛数点,光亮葳蕤。
寝间的窗牖微敞,有夜风拂来,吹动床榻边的纱帐,轻轻晃动。
孟筠枝仅着寝衣,靠在美人榻上看书,身上盖了条绒毯。
姿态慵懒,衣襟微松,黑发有几缕落于她胸前,发尾钻入衣领,隐匿在令人遐想的位置。
外头传来香巧向顾凛忱行礼的声音,她还未来得及坐起身,男人已经大步入内。
身形高大,存在感极强。
孟筠枝下意识抬眸,见他视线落在自己未穿足袜的脚上,本能地往绒毯里缩了缩,遮挡了些。
“大人回来了。”
顾凛忱眸色幽幽,抬步来到美人榻旁,坐于她身侧。
长指搭在膝上,不知是在想什么。
气势沉沉,叫孟筠枝心里直犯嘀咕。
她想了想,将书页合上,坐起身靠近他身旁,“大人可是乏了?”
方叔说他今夜晚归,她便下意识认为他是因为公务耽搁的。
顾凛忱侧眸睨她,盯着眼前这张莹白素净却依旧难掩娇媚的小脸看。
默了默,这才开口,“今日去真如寺,一切可还顺利?”
孟筠枝点头,桃花眸望着他,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顺利的。”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大人。”
只是...
“只是今日是我阿娘忌日,还望大人理解。”
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今夜她不想行那事。
可顾凛忱本就没想过今夜要动她。
他又不是禽兽。
他抬手捏住她的脸颊,指腹微微使了力气,看着少女的嫣红唇瓣微微嘟起,明亮的眼眸里满是不解。
顾凛忱暗自咬了咬牙,只觉怀襟里的红绸似有万分重。
孟筠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想清楚他做出这动作究竟为何,那双藏在绒毯里的足就被他握住。
即使刚从外边进来,男人的手也依旧暖的。
隔着绒毯依旧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但以手握足这样的动作,甚至是彼此之间和谐同心的夫妻也不会做的动作。
实在是过于亲昵。
亲昵到...好似他们是一对鹣鲽情深的眷侣。
孟筠枝担心他想着那事,不太自在地缩了缩,“大人...”
顾凛忱的目光停留在绒毯之上,复又抬眸,看着她的眼睛,“不冷?”
她摇头,“不冷。”
有绒毯盖着,窗牖也并不是全都打开。
顾凛忱似是不信她说的,大手钻进绒毯之中,直接毫无阻碍地握住她小巧可爱的足。
少女肌肤本就白皙,一双足几乎没有见过日光,更是赛了雪的白。
脚趾玲珑,足底轻软,甚至还未有他一只手大。
孟筠枝实在不懂他是想要干什么。
只能试探着说,“大人,今夜不行。”
顾凛忱见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直接道,“放心,今夜不动你。”
孟筠枝这才放下心,然而既然不行那事,他这般行径便越发奇怪。
而顾凛忱一手丈量着她的足,心中却是在来回思忖。
该如何开口,让她给自己绣个香囊。
好方便他将红绸随时携带在身。
孟筠枝被他摸得心底直发毛,只能轻轻动了动,见他看过来,轻声道,“有些痒。”
顾凛忱终是收回手,直接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
榻间被褥叠得齐整,而在她的锦枕旁,放着那个杏白色的香囊。
顾凛忱眼锋一扫,伸手将那香囊拿起来。
孟筠枝本能地想要从他手中拿回来。
虽然他答应了今夜不动她,但离了这避子香囊,她心里还是没底。
然而顾凛忱却是错高了手,避开她的动作。
男人肩宽手长,将香囊直接举向外,孟筠枝被他扣着腰,连那香囊的边边都碰不到。
她心中有些气结,“大人之前不是已经看过我的香囊了吗。”
怎的今夜又要看。
顾凛忱收回手,扣着她的腰将人抱到膝上,问道,“这香囊上的花,是你自己绣的?”
孟筠枝摇头,“不是。”
这避子香囊是春雯拿给她的。
顾凛忱又问,“会绣花吗?”
孟筠枝疑惑地看他,轻轻点了点头。
“鸳鸯会绣吗?”
“...会。”
她心中似有了猜想,在顾凛忱再出声之前,抢先开口,“筠枝绣一个给大人吧?还望大人莫要嫌弃。”
她本就是要讨好他,抢在他之前开口,那这东西便是自己主动送的了。
顾凛忱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心情都舒畅了些,将避子香囊递还给她。
孟筠枝想起今日在真如寺看到的玉兰花,斟酌着开口,“大人喜欢玉兰花吗?”
“……”
脸色不对。
换一个。
“给大人绣对鸳鸯吧?”
“好。”
而与此同时,文临伯府内。
“啊——”
“好疼啊姨母,呜呜呜呜...”
“真的好疼...”
李甄柔倚靠在床上,丫鬟正在给她的脸上药。
她疼得流泪,可眼泪刺激伤患处,越哭便越疼。
“听到没!表小姐喊疼,轻点。”
文临伯夫人钟琴霜怒瞪那丫鬟,转过头看向李甄柔时眼神柔和下来,“乖柔儿,再忍一忍。”
“大夫说了,药刚上时会比较疼的,过段时日才会好些,你且忍一忍。”
李甄柔扁着嘴,忍着泪,眉头紧皱在一起。
直至药膏全部抹好,她才松了口气。
但在看向钟琴霜时,又委屈得快哭了,“姨母,这事都怪孟筠枝。”
“都是她害我被打。”
若不是为了去找她那条红绸,她怎么会认错,怎么会被青蘅郡主打。
都怪她!
李甄柔依靠在钟琴霜肩头,眼角再度有泪流出。
适才回到伯府,钟琴霜一见她被人打成这样,怒不可遏,直问她究竟是谁干的,她要去找人算账。
可李甄柔脸肿得好高,连话都说不了。
一旁的丫鬟战战兢兢跪地,说是青蘅郡主打的。
钟琴霜愣住,不明白李甄柔怎会惹上青蘅郡主,只能先让人去请君康堂的大夫来。
现下清理过伤患处又上了药,李甄柔才能勉强开口。
却是瞒去了自己出言不逊的那段,只说是想着莫让孟筠枝的红绸影响了齐轩逸的姻缘,便要去取下来,却没想到被青蘅郡主误会,这才招致一顿毒打。
而两个丫鬟在她凶狠的眼神威压下,亦是不敢吱声。
钟琴霜看着她上了药却依旧红肿难挡的脸颊,心疼不已,“这孟筠枝还真是阴魂不散。”
“待我遇到她,定要再狠狠教训她一顿。”
青蘅郡主是安乐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就连圣上都对她十分宠爱,就算是文临伯府,也不敢轻易与之生出龃龉。
不敢找青蘅郡主撒气,这账自然就算在孟筠枝身上了。
“多谢姨母,”李甄柔哭哭啼啼,只是眼底有恶芒闪过。
钟琴霜自然不可能再找到孟筠枝。
毕竟孟筠枝此时此刻,应是在红袖楼中等待着接客了。
钟琴霜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吩咐下人让厨房做些轻软的食物给她进补,又让人去看看齐轩逸归家了没。
“你莫伤心,姨母让你表哥来看看你。”
闻言,李甄柔喜上眉梢,“多谢姨母。”
钟琴霜道,“这男人都是怜香惜玉的,你在他面前柔几分弱几分,他便会多心疼你几分。”
李甄柔是她姐姐的女儿,她看着长大的。
她自是希望自己儿子未来的妻子是个知根知底的人,因此才会将李甄柔接到文临伯府小住。
李甄柔乖顺地点头,“姨母教导,柔儿谨记在心。”
两人又说几句体己话,门外有下人来报,“夫人,世子回来了。”
李甄柔面上一喜,唇边的笑扯动了伤患处,“嘶”了声。
钟琴霜见她对齐轩逸如此殷勤,心中颇为满意,“你们聊聊天,姨母便不打扰了。”
说罢,她起了身出门。
李甄柔下床,柔柔弱弱地福身行礼。
屋外响起说话的声音,是要入内的齐轩逸与钟琴霜正好碰上。
齐轩逸问候了声,钟琴霜笑着让他赶紧进去看看李甄柔。
听到响动,李甄柔连忙转身去梳妆台上取了面纱。
她希望自己在齐轩逸心中是美好的,这伤...着实有些影响美感。
日头西落,阳光轻薄。
可她还没来得及将面纱戴上,心心念念的那道身影便出现在房中。
李甄柔一手捂着脸颊,低着脑袋,微微俯身向齐轩逸行礼,“逸哥哥...”
齐轩逸走近几步,见她一直低着头,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这才看清她脸上的伤,诧异道,“怎的伤得这般重?”
一听他这话,李甄柔心头的委屈更甚,却仍是乖顺道,“容柔儿先将面纱戴上,这般面容,柔儿愧对逸哥哥。”
齐轩逸见她乖巧为自己着想,又再看了眼她的伤,这才松开手。
面纱戴上,李甄柔眼底的难过更加明显,正要开口说话,眼泪就先流下来了。
“逸哥哥,可要为柔儿做主。”
适才在来厢房的这一路上,齐轩逸已经听府里下人大致说了经过。
此时再听李甄柔这可怜的声音,更觉怜惜,“莫哭了。”
他抬了抬手想要为她擦泪,可李甄柔脸上擦了药又戴了面纱,他却无从下手,只能又收了回去。
两人一同在桌旁坐下,他劝慰道,“既此事与青蘅郡主乃是误会,待你伤好后,找个时间与她解释解释。”
青蘅郡主是安乐长公主的女儿,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
更何况此事只是个误会罢了。
“青蘅郡主是个直性子,若是明了一切,便也不会再怪你。”
可李甄柔哪儿敢再见青蘅郡主。
下午在马车上,她醒来后丫鬟与她说的那些话她不会忘记。
青蘅郡主说过,往后在洛京城,见她一次便要打她一次。
文临伯府不会为了护她而与安乐长公主生龃龉,那她只能躲着青蘅郡主。
此时听到齐轩逸的话,心虚更甚,于是只能垂泪撒娇,“逸哥哥当真是好无情,柔儿都伤成这样了,你一进来开口便要柔儿去道歉。”
她低着头吸了吸鼻子,嗓音拿着哭腔,“柔儿的伤,这会儿是更疼了。”
齐轩逸摸了摸鼻子,回想了下适才入房后说过的话,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
“好好好,是逸哥哥的错,”他抚上她的肩膀,将人带到怀里,“莫哭了,逸哥哥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左右这段时日,你先在府中把伤养好。”
得了他的保证,李甄柔这才展颜,“柔儿便知逸哥哥对柔儿最好。”
齐轩逸又道,“听闻你是为了去取孟筠枝的红绸?”
李甄柔抿着唇,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孟筠枝,谨慎地点头,“是这样的。”
“那红绸呢?”
“柔儿好生没用,”她抹了抹眼角,自责道,“还没取下来呢,就被青蘅郡主不由分说地拖出去了...”
说罢,似又要哭。
齐轩逸听到红绸没拿到手,还有些遗憾,但也来不及细想,见她再红了眼眶,只能先低声轻哄。
李甄柔头倚在齐轩逸肩上,一抬眸就能看到斜侧面铜镜里倒映出来的两人此时的姿势。
交颈相拥,柔情蜜意。
齐轩逸这几日忙于结交京中贵公子,来她房中的次数都变少了,今夜她不想就这么让人回去。
左右想了想,她抬手抚在他胸膛上,嗲着嗓音道,“逸哥哥都好久不曾来柔儿房中了。”
下人们已经出去,屋内只余他们二人,房门阖上,寂静无声。
外头日光彻底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廊檐下透过来的烛火。
齐轩逸侧眸看她。
好歹是戴了面纱,不至于让人倒胃口。
他笑,言语轻佻,“柔儿都这般了,还想着呢。”
李甄柔脸上这伤要细养,不得刺激。
但若是二人真滚上床榻,免不了要出汗,
李甄柔见他没有嫌弃自己的伤,整个身子贴上他,“柔儿可以帮逸哥哥。”
话落,她的手蜿蜒着往下,绕过男人的腰带,往那处而去。
齐轩逸没有阻止。
不多时,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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