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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有喜

齐葵葵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常有喜原是二十一世纪的小小入殓师,一夜醒来成了右相府人人可欺的傻瓜三小姐,被人陷害流落花楼,打的来花楼消遣的七皇子凤之移半月下不来床。凤之移的人生哲言是,有喜虐我千百遍,我待有喜如初恋。常有喜:……受尽宠爱的七皇子,收人欺凌的傻子三小姐,两人相遇会碰撞出怎么样的火花?“今晚睡书房。”常有喜斜眼看着某桃花不断的皇子。“娘子~你听人家解释啦~”某皇子扭着身子对某喜撒娇。“又想躺半个月?”“……”不过是想让常有喜吃吃小醋,玩脱了吧?凤之移低着头没有看见常有喜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里出现了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小样儿,还跟我斗。

主角:   更新:2023-08-07 23: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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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妃常有喜》,由网络作家“齐葵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常有喜原是二十一世纪的小小入殓师,一夜醒来成了右相府人人可欺的傻瓜三小姐,被人陷害流落花楼,打的来花楼消遣的七皇子凤之移半月下不来床。凤之移的人生哲言是,有喜虐我千百遍,我待有喜如初恋。常有喜:……受尽宠爱的七皇子,收人欺凌的傻子三小姐,两人相遇会碰撞出怎么样的火花?“今晚睡书房。”常有喜斜眼看着某桃花不断的皇子。“娘子~你听人家解释啦~”某皇子扭着身子对某喜撒娇。“又想躺半个月?”“……”不过是想让常有喜吃吃小醋,玩脱了吧?凤之移低着头没有看见常有喜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里出现了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小样儿,还跟我斗。

《妃常有喜》精彩片段

常有喜最后是被恼羞成怒的阮轻风赶出来的,抱着阮轻风塞给她的大包袱,常有喜呆呆的站在阮轻风已经紧紧关闭了的大门外,夜风在常有喜身后打个旋儿,仿佛在嘲笑常有喜被赶出来了的凄凉。
无奈的跺跺脚,常有喜抱着大包袱回了营帐,好在这个时候宫女们都在皇帝身边伺候,营帐中出了秋水没有别人了,“姐姐,这是……”秋水目瞪口呆的看着常有喜抱回来的大包袱,“皇上赏赐给姐姐的吗?”这么多!皇上果然看重姐姐!
“不是。”常有喜随手一扔,将手上的包袱扔到她和秋水睡得床上,“是我师父阮轻风给我的。”虽说常有喜方才简单的看过大致里面有什么,但是并没有仔细看,现在正好跟秋水一起整理了顺便瞧瞧里面有什么。
秋水识相的拿出放药的箱子,其他宫女的药箱都只是一个小木箱,而常有喜的,却是一大个,不是因为常有喜常常受伤或者怎么样,只是因为常有喜的师父是阮轻风,一些别说对宫女来说了,就算是对主子来说都是非常珍贵的药丸,在常有喜这里则跟糖豆似的。
最开始秋水替常有喜整理这些的时候就不由得赞叹过了,常有喜若是拿了这些药丸去卖,那说不定真的能够成为一大富豪。
“不愁药谷的少主阮轻风?”秋水早就知道了常有喜跟不愁药谷关系不浅,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常有喜居然是阮轻风的徒弟,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过这样一重身份,在宫里倒是非常有用,至少那些下三滥的害人或者陷害手法不会再让常有喜遇见了。
若是对常有喜使用下三滥的计谋,那不是等着被揭穿么?背后之人一定蠢的没药救。
“姑娘,皇上传唤。”常有喜跟秋水埋头整理药丸,一名眉目清秀的宫女到营帐前,清脆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常有喜和秋水的耳里,常有喜将这里的东西留给秋水整理,没有发现那名小宫女在看见常有喜满床的药瓶之时眼中光亮一闪而逝。
“好,我这就来。”常有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确定不会在皇上面前失礼以后便跟在小宫女身边走了。
“参见皇上。”进入主帐的时候,常有喜便发现了不一样,主帐内连一个端茶的宫人都没有,常年跟在皇上身边,是皇上心腹的苏琪和小德子都在主帐之外守着,常有喜过来的这一路上,说是重兵环伺也不过分,不一样的气氛让常有喜眼神一闪,这是怎么回事?
“来了?”皇上头也没有抬的处理奏折,好像不是他一听说常有喜从阮轻风的营帐出来就急着让人找常有喜来似的,“你师父跟你说了什么?”皇上漫不经心的刺探这,心中有多慎重只有皇上自己知道。
“并无,师父只是给了奴婢不少药,并且考教了奴婢这段时间的成果便让奴婢回来了。”常有喜没有在阮轻风那边待多久,说只是阮轻风对常有喜考教了一番也并无不妥,只是……
“哦?只是考教而已?”皇上并没有完全相信常有喜的话。多疑是一个帝王的本性,“那你为何独独要见阮轻风一面?只是考教的话,自己去便好,何必浪费一次朕的许诺?”在皇上看来,常有喜这般慎重的目的必定不是小事。
常有喜对皇上的质问并不在意,直视着皇上的眼睛,虽然以常有喜的身份这样做有些逾矩了,但是她知道,只有这样皇上才能够相信她的真诚,“当然不只是这样。”常有喜笑笑,好像没有注意到皇上突然紧绷的神色似的,“奴婢还问了师父,为何奴婢会被召进宫做了秀女,要知道这并不是秀女进宫的时间。”
秀女一般是三年一进宫,在宫中待半年,常有喜进宫的时候正好跟上一批秀女错开,而且名为秀女,但是皇上说,她像宫女一样二十五岁才能出宫,想也知道这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常有喜想要去问清楚也无可厚非。
皇上对常有喜的说辞并未全信,“哦?想要知道为何,怎么不来问朕?你师父知道什么?”虽然没有完全相信的,但是皇上的态度已经比一开始柔和很多了,至少语气不像刚才那样严厉。
“这不合规矩。”常有喜见差不多了,垂目。
“问你师父便合规矩了?圣意是你们能揣摩的?”皇上冷笑一声,目光却柔和下来,皇上为帝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有些看似不合常理的事是越发的有可能发生,相反,太合常理的事情,往往是假的。
常有喜见此立马跪下,“请皇上赎罪。”
皇上久久不言,盯着常有喜好一会儿,突然大笑出声,“哈哈……有喜你在朕身边呆了这么久朕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本性?”常有喜知道,皇上这是对她放下了戒心。
“江南突发瘟疫,不知有喜你有何良策?”皇上这是已经把常有喜当做自己的军师了,皇上发现,常有喜在政策上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尤其是每一个都是利国利民的决策。
常有喜垂目不言,“皇上,奴婢只是一个小女子,没有这等能力。”最开始吃的亏已经让常有喜学会了藏拙。
皇上对常有喜的推脱不以为意,“若你的主意好,朕便将春熙院赏赐给你。”皇上这时说的赏赐并不只是给常有喜住的意思,而是春熙院从此以后就是常有喜的了,不管常有喜在不在宫里都是她的,而且常有喜想在春熙院怎么折腾就能怎么折腾。
除了皇上,即使是后宫之主的皇后也不能对常有喜在自己院子里做什么发表意见。
常有喜闻言眼神一闪,“皇上,奴婢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修运河可以先放一放,将瘟疫解决了先,不愁药谷有一位灵药能够治疗皇上所描述的瘟疫。”常有喜这是投桃报李了,将这治疗瘟疫的功劳归在不愁药谷身上,算是给阮轻风的拜师礼吧。
众所周知,不愁药谷的医术当属天下第一,有治疗瘟疫的办法也不算奇怪,皇上疑惑的是,“不愁药谷向来悬壶济世,若是谷中当真这般良药,为何现在还不拿出来?”江南已经死了不少人了,若是当真有,不拿出来也没有道理。
“皇上。”常有喜再次在皇上面前跪下,“请不要责怪不愁药谷之人,这灵药若非奴婢是少主之徒,恐怕也是不知的,它掌握在老祖宗手中,唯有诚心去求,才能让老祖宗心甘情愿的交出来。”
常有喜这话合情合理,扪心自问,若是皇上自己有救命的灵药,那是万万不肯拿出来的,不愁药谷的老祖宗只要诚心便给,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传阮轻风。”皇上朗声吩咐外面的人,小德子低低的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离去。
不是皇上不肯派人去求,只是江南那边的疫情实在危急,若是能够从阮轻风这边走捷径,皇上何必要耽误那么些时间,冒着牺牲更多百姓的危险而派人去求呢?
皇上的想法常有喜也是知道的,但是不愁药谷的老祖宗那儿哪里有药啊?所谓的要诚心去求只不过是常有喜拖延时间的办法罢了,就为了给不愁药谷一个人情。
至于那些可能牺牲的百姓,常有喜能做的,只是给皇上一个暂时缓解疫情的法子,从而减缓疫情的爆发,顺便也能给那些受难的灾民们暂时保命。
若是这样还死去了的灾民,常有喜就只能说一句抱歉了,她不能为不相干的人而把自己置于火上烤。
“参见皇上。”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阮轻风的营帐离皇上的主帐很近,来的非常快,好像常有喜的心思转了两圈,阮轻风便出现了。
“神医免礼。”有事相求,皇上的态度还是非常好的,当然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这么觉得就是了,“听有喜说,你不愁药谷有能够解决疫情的良药?”皇上盯着阮轻风的眼睛谨慎的道,不是皇上不相信常有喜,而是这事关重大,皇上没有办法不慎重。
听了皇上的话,阮轻风眨眨眼眼中异色一闪而过,快的就连一直盯着阮轻风眼睛的皇上都没有察觉,“是,只是轻风无法取得。”有喜这丫头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啊!看来一会儿要好好审审这丫头才行。
常有喜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好像被谁惦记上了的感觉,不动神色的将眼神落在阮轻风身上,阮轻风的神色告诉常有喜,她并没有想多。
其实常有喜的心思阮轻风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阮轻风并不想收下这个人情,因为不管是他阮轻风,还是不愁药谷都实在是不需要这样的人情,但是常有喜需要,常有喜在危险重重的宫中,每一个机会都有可能将来成为保命的本钱。
“哦?那你不愁药谷的老祖宗是一定要朕去求咯?”皇上有些不悦的皱眉,他认为自己的姿态已经放的这么低了还是被阮轻风毫不留情的拒绝,阮轻风实在是太过不给他这个皇帝面子了。
可是奈何现在皇上有事相求,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他们做什么,万一他们来一个鱼死网破,那便永远不能得到解决疫情的方子了!
“请皇上恕罪。”阮轻风面无表情的跪下,即使是再谦卑的姿态也不显得阮轻风谦卑,原因就在于他那从不弯下的脊背,和淡然的眼神,无论身处何地,是何种处境,淡然的气质一直存在,绝不会让人觉得卑微。
“……”皇上看着阮轻风此时的样子一时无言,“依阮神医之间,何人能去求这药?”最合适的人选只有常有喜,这个事实是阮轻风跟皇上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他们需要有一个人提起这个滑头。
“小民这徒弟,倒是堪堪可用。”阮轻风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眼神落到常有喜身上,就算皇上不是这个意思,阮轻风也会让常有喜去的,毕竟只有常有喜才知道她自己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皇上满意的点头,“有喜,你可愿意?”皇上的目光也落在常有喜身上,这个小女子露出来的能力,已经不逊于任何男子了,若是这疫情也被常有喜解决了,恐怕常有喜的声望一时间会高到一个新高度。
好在她是女子,皇上不止一次的叹息,若常有喜是男子,皇上怕是会在常有喜回程的途中弄死她,不然常有喜迟早是个威胁。
“奴婢愿意。”常有喜跪下对皇上磕了个响头,目的已经达到了,不由自主的常有喜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嗯,别等回宫了,朕派一队人马保护你,明日便出发吧。”救灾之事,刻不容缓,时间就代表着变数,皇上不允许任何一点变数的产生,那不如就快刀斩乱麻。
好像想起了什么,皇上唤小德子进来,“传朕旨意,为了为江南的灾民祈福,二品以上官员、皇子妃、王妃在灾民受灾期间全部进宫祝祷,灾情不解决便不许出宫!”
这是在安常有喜的心了,皇上知道常沁对常有喜的恶意,想必护国公府的人也跟常沁同仇敌忾吧?她们对常有喜有敌意皇上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皇上不允许赈灾有一丝的不确定性。
那既然这样,所有的女眷便入宫吧,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谅她们也做不了什么,至少能够保证,常有喜在路上不会遭到来自官家的危险。
“多谢皇上。”皇上的意思常有喜又怎么会不明白?不管皇上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都是保证了常有喜的安全的,这一声谢,常有喜道的甘心。
皇上看向常有喜的眼神如无底的深渊,“常有喜,别辜负朕为你做的。”不然后果不是你能够承受的。后话皇上没有说明白,但是皇上知道常有喜明白他的意思,有些话若是说的太明白,那就伤了和气了。
“是。”皇上的潜台词常有喜又怎么会不明白?即使皇上不说常有喜也知道若是此行失败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常有喜知道,她绝对不会失败,就是路上艰难一点罢了。
夜凉如水,常有喜面无表情的仰望着璀璨的星空,这般苍蓝的夜空,深邃的如同看不见的底的大海。如此夜空是现代没有的,只是常有喜一直没有心思欣赏罢了,现在终于能够偷得些许闲暇时光,怎么会不好好欣赏呢?
“为什么把这功劳让给不愁药谷?”阮轻风明知故问,但他这么问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要常有喜收好这功劳,这保命的本钱。
“这是拜师礼啊!”常有喜无所谓的笑笑,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只是……“我怎么能将才华展示在皇上眼前呢?”在宫中,越是平庸的人,往往活得更久,因为上位者喜欢聪明人,却又害怕聪明人,这一点常有喜又怎么会不知呢?
相信阮轻风也不会全然不知的,只是阮轻风一心希望常有喜能够在宫中过得好一点而忽略了吧,现在被常有喜这样一提醒,阮轻风像是醍醐灌顶般的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错了,真是错了,竟然差一点就把常有喜往火坑里退了。
“行了我知道了,这人情我就替不愁药谷收下了,若是你什么时候需要,只管叫人老通知我就行。”阮轻风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常有喜。
常有喜这才松了口气。
皇上信守承诺的,第二天一早便拍了一小队人马保护着常有喜下江南,巧的是不愁药谷也是在江南,只不过更靠大海一点,常有喜需要去不愁药谷然后返回来赐药。
阮轻风一直没有想明白,常有喜明明什么医术都不懂为什么能够有这么高明的方子,是的,常有喜走的前一晚便已经把治疗疟疾的药方给阮轻风看了,目的便是要安了阮轻风的心。
这是常有喜来到大楚后第一次出远门,大楚不同于二十一世纪,没有污染之说的大楚,可以说是处处青山绿水,一路向江南走去,倒像是在游山玩水一般。
环顾四周青松,苍苍郁郁,挺拔坚毅,神态万千;俯瞰山下屋舍,错落有致,阡陌纵横,公路如练.......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这景色,真美啊!”常有喜坐在马车里,斜躺着感受马车的微微摇动,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快乐的时光总是不长的,常有喜还没有享受多久呢,便感受到马车的一阵剧烈摇晃,“怎么了?”方才常有喜欣赏景色的时候也没有忘了跟查看路面的情况,这一段路按理说都是没有颠簸的啊!
“回姑娘,有一队山匪拦路。”车夫很快额回答。
“哟?还有娘们儿呐?兄弟们,咱们今儿可是有艳福了。”山匪粗俗的话语传出,原来在车夫回话的时候,常有喜便已经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她的身材同样美好,纤秾合度,高矮适中。娇柔的身姿让山匪们觉得身体一阵阵的燥热,虽然常有喜的脸被面纱糊住了他们没有看见,但就冲着这身段便知道,这是个美人儿。
而且这阵势,一看便知道这美人儿的家底一定不薄,若是绑了回去,说不定享受到美人儿的同时还能够大赚一笔!
“美人儿,跟哥哥走吧,哥哥一定让你舒服,啊?哈哈哈……”一位山匪操着于他外形极度不符的粗嘎式的嗓音,话语中的粗俗让人不由得皱眉,他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站着就像一座石塔,若只看外形的话,说不定还会认为是一个老实憨厚的庄稼汉子呢!
被调戏的常有喜面色一冷,“给我打过去!”瞧着山匪这熟练的站位,看似随意,其实是把他们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便知道,这山匪如此蛮横定然不是一两天了,可她在上京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些山匪,指不定还与此地的官员有所勾结呢!
别说是就这么打了,就算是全部杀了都不为过!
“是!”皇上派来的,是一队身手敏捷的士兵,也是上过战场的,听常有喜下了命令,便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了,也不顾对方的人马是他们的两倍之多。
可是再精锐的士兵,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没一会儿血肉横飞,常有喜的人便已经倒下了一半之多!常有喜看着那些为她失去生命的士兵,眼中含着悲伤的泪水,“够了!”
一声娇喝,让打斗暂时挺下来,“我跟你们回去,这些财务也给你们,放他们走!”无谓的牺牲不能再继续了,常有喜相信以自己的聪慧一定能够找到机会逃出来。
“姑娘!”士兵们一看常有喜要用自己换他们的生路一个个激动的满眼通红,他们不怕死!皇上既然派遣了他们来保护常有喜,那么他们的命就是常有喜的,即使要死了也要拖住敌人让常有喜安全!
他们是兵!怎么能够用常有喜一个弱小女子来换取他们的活呢!
常有喜对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士兵眨眨眼睛,这个士兵常有喜认识,他是出了名的机灵,相信他能够明白常有喜是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没有辜负常有喜的期望,那名士兵马上就明白了常有喜恶毒意思,也回了常有喜一个明白了的眼神,神态还是那么的悲怆,甚至对常有喜行了一个跪礼,“姑娘,保重!”
他的战友们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他离常有喜这么近,很有可能这是常有喜的计谋他们不能坏事,便也都跟这个士兵一样,对常有喜跪拜了一下,“姑娘,保重!”几十人同时发声,齐刷刷的震天响,让常有喜有一瞬间羞窘。
“你们走吧。”常有喜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们走了,而自己则走到了山匪的面前,“可以么?”
不得不说,常有喜对山匪们情绪的把控可以说是非常到位的,知道山匪想要的是什么。

这些匪徒无非是想要财,和常有喜这个人而已,多杀一个人或者少杀一个人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区别,相反,杀孽这个东西,在这相信鬼神之谈的大楚,能少造一点便少造一点。
“既然是美人儿的要求,那兄弟们哪有不应之理啊?兄弟们,对不对?”说话的是常有喜最开始一眼就注意到了的那个看起来像是个憨厚的庄稼汉子的匪徒,一开口便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个朴实的汉子了,匪气扑面而来。
“是!”
这一呼百应的架势,很明显的,他在匪寨的地位不低,常有喜的眼神微亮,也许这是个突破口,眼珠子转了转,“那,小女子和钱财都归你所有,可以放他们走了吗?”说着,常有喜还对他抛了个媚眼,眉目流转间的风情,让这些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匪徒们都看呆了去。
“放,当然放!”那人挥了挥手,叫弟兄们让开,常有喜带来的士兵们深深的望了常有喜一眼,在心中道了一声保重。
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都走了,常有喜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啊,没有人固执的要留下来跟她共存亡,不然那事情就不好解决了,还好米有这样的傻子。
“美人儿,我们走吧!”看上去像是土匪头子的那人,上前便搂过常有喜的腰身,感受着常有喜纤瘦的腰身,不由得眯了眯眼。
常有喜皱皱眉,忍着扑面而来的异味,有一种呕吐的感觉,担心自己的表情有异被他们看出来有危险。于是常有喜便低着头,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什么也没有说,就被土匪头子搂着回了山寨。
一路上,常有喜都在记着山寨的地形,看来这些土匪不简单啊!看似一眼就望的都头的山寨,事实上,进来的路上是机关重重,若是没有这土匪头子带着,常有喜都不知道要死了几回了。
或许,她冤枉了这附近的官府?这样的地形,就算是皇上派亲兵来也不能保证完全拿下,区区一个县丞怎么可能拿下?
“美人儿别怕。”土匪头子见常有喜进来的时候抖了抖,知道常有喜是什么意思,“有哥哥我带着你的,别担心不会出事的。”
土匪头子的话让常有喜眼光闪了闪,没有想到,看起来匪气四溢的人,也有这样体贴的一面。
看着远处山边有一口井,常有喜好像想到了什么,“大爷~那儿的井里是山泉水吗?”她故意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不顾土匪头子身上的异味依偎在他身边,虽然味道恶心了些,但是左右隔着衣服,不打紧。
常有喜一句酥软的大爷,将土匪头子的半边身子都唤酥了,“是啊,那可是我青龙寨全寨人饮水的地方,谁从山上来,如此便不怕有人在水中投毒,毒害我这满寨兄弟了。”
原来真的是这样,这土匪头子还挺聪明,常有喜见自己想对了,不由得露出更为柔美的笑意,“大爷,小女子自幼长在深闺,这次是小女子第一次出门,还没有见过山泉水的样子呢,大爷带小女子去瞧瞧可好?”常有喜抓住土匪头子的袖口,轻轻摇晃着。
土匪头子哪里敌得过常有喜这般?“好,好……”看着常有喜现在的样子,土匪头子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一叠声的答应着,连连点头。
常有喜刚刚靠近井边,距离还有半丈远的时候土匪头子便不让常有喜再靠近了,想是怕常有喜投井吧?常有喜眼光闪了闪,围着井转了一圈,好像很好奇的样子,“原来山泉水便是这样啊。”常有喜故意做出一副激动的样子,让土匪头子渐渐放松防备。
此时这里只有常有喜跟土匪头子二人,其他的人都被土匪头子派遣去准备今晚的婚礼了,很明显的,土匪头子想要娶常有喜做压寨夫人。
“哎呀……”常有喜在走向土匪头子的时候,好像被小石子绊了一下,猛然一扑跌倒在土匪头子身前,土匪头子只顾着查看常有喜的脚了,却没有看见,常有喜手中将一粒黑色的药丸投入井中,见投中,常有喜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出声却还是娇娇弱弱的,“好疼啊……”常有喜嘟着嘴,将脚踝露出一点查看,刚才摔得那一跤是真的,实打实的摔倒在地,常有喜觉得脚踝火辣辣的疼,能够感受到已经肿起来了。
看着美人儿脚踝上的红肿,土匪头子眼中露出怜惜之色,“美人儿怎的这般不小心?”虽说山寨里面没有大夫,但是这山寨里的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一身伤的?治疗这样的伤口早就有经验了,土匪头子一看常有喜的伤就知道她是扭伤了。
不由得伸出粗糙的大手,想要帮常有喜掰正,常有喜哪里会让他掰?若是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就治好了,那常有喜不救白疼了吗?“哎呀,好疼……”常有喜的演技实在是拙劣,还非常夸张,好在土匪头子跟女人的相处经验并不丰富。
在他的印象里女人就是娇娇弱弱一点苦头都吃不了的,受不了疼也是情理中事,“别动别动,现在疼一下就不会疼了,我给你治好不好?”虽说他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心却一点都不粗,见常有喜衣服疼的不行的样子,像这样也不能老在这坐着,于是便打横把常有喜抱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看便知道是男人的房间,衣衫凌乱不说,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怪味,引得常有喜连连皱眉,土匪头子本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房间有什么不好,但是一看常有喜皱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可是再不好意思,土匪头子也是不会说什么将常有喜安排到别的房间里去的,“娘子你别嫌弃,明儿我便去买几个丫头来伺候你,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
好嘛,这才一会儿就改口叫娘子了。
“不必了。”常有喜疼的嘴唇发白,虚弱的摇摇头,“不用这么麻烦,有什么事情我自己会做的。”
是夜,常有喜换上了鲜红的嫁衣,为了不让土匪头子看出来什么,或者就这么占了她的便宜,常有喜是自己穿上的嫁衣,看着这满身鲜红,常有喜不由得回想起了那件为她准备的嫁衣,和为她准备嫁衣的人……
都便宜常沁了啊……奈何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便不能回头。
外面的动静正在一点一点消失,常有喜知道这是她下的软骨散起了作用,吃了软骨散的人,只能软趴趴的倒在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不会有。
常有喜忍着脚踝的疼痛走到窗边,拉响了当初阮轻风给她准备的信号,她有告诉过那些士兵,这个信号是召唤他们前来的意思,此时常有喜不由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还好还好,她曾经告诉过士兵们,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联系他们呢!
想起了什么,常有喜穿上鞋子,脚踝的刺痛让常有喜无法用正常的姿态走路,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出去打开门,门外的土匪见常有喜出来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那常有喜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没有管他们,常有喜用自己尽可能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山谷边上,堪堪赶到士兵们正要进山寨的时候,“等一下,你们先别动!有陷阱!”常有喜见他们马上就要进来了,不由得厉声制止,常有喜一点一滴的指挥着,告诉着他们应该如何进寨子。
废了不断地实践,常有喜才让每一个士兵都进了山寨,“姑娘,这寨子怎么办?”士兵们见常有喜安然无恙,身上甚至穿了大红的喜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唯恐常有喜已经被那些人占了便宜,士兵们的眼神中都要喷出火来。
“记不记得哪些杀了弟兄?”常有喜想做的,仅仅只是为那些,为了保护常有喜而死去的将士们报仇罢了,想到那么多人为自己而死,常有喜便觉得难以接受。
她是在红旗下长大的人,没有办法跟大楚贵族一样,真正的视人命为无物,在常有喜看来,那些死了的将士都是跟她一样的人。
“记得。”不同于常有喜,死去的那些士兵跟现在站在常有喜眼前的这些是共同训练,并肩作战,能够交付后背的兄弟,兄弟之死原本以为今生是报不了了,却不想常有喜似乎是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士兵们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激动。
常有喜对他们点点头,“去吧,去为弟兄报仇。”她就不进去了,她不想,也不敢看那土匪头子真挚的目光,常有喜怕自己心软,即使只相处了一个下午,但是常有喜也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土匪头子对她是真心的。
不喜欢他,也能够断然拒绝他不假,但若是让常有喜看着一个真挚明亮的眼神在他面前渐渐暗沉,常有喜是真的接受不了。
“姑娘,他说他要见你。”即使那土匪头子是该死之人但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个要求,能满足的,还是被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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