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急诊医生只有一个。
段砚礼伤口感染,高烧四十二度,昏昏沉沉间,听到乔疏影的声音。
“先别管他,救段淳!”
......
段砚礼昏迷了三天。
三天里,“救段淳”三个字像梦魇一样困住了他。
段砚礼是惊醒的。
他梦见妈妈抱着安安来看他,跟他哭诉安安死得有多么惨。
后背,被冷汗浸湿。
手疼的厉害,低头一看,药瓶已经回血了。
段砚礼心慌得不行,他自己拔了针,摁住肿胀的手背往外冲。
段淳的病房在他的对面。
段砚礼手刚放在把手上,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口,看到段淳把乔疏影堵在门上,上下其手,吻得她忘乎所以。
段砚礼心口一阵阵的刺痛,他抬手捂着胸口,手背上,血流如注,染红了身上的病号服。
不知什么时候,门被打开了。
乔疏影吓得惊呼一声。
“砚礼,你怎么了!”
段砚礼看着她,乔疏影特意去补了一个妆,显得嘴唇更肿,粉白的粉底,衬得脖颈上的吻痕明显。
段砚礼眼底赤红一片。
他拉住准备出去叫护士的乔疏影,声音哽咽。
“乔疏影。”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乔疏影一愣,看段砚礼的模样有些陌生。
她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
“砚礼,你生病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乖,我去叫医生过来,好不好?”
段砚礼放开了手。
他闭上眼。
大脑自动像播放电影一样,把两人过往的一一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