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经退休多年的老民警,姓王。
提起二十三年前那起溺水案,王警官记忆犹新。
“唉,那件事啊……当时确实挺轰动的。”
王警官叹了口气,“城里来的有钱人家孩子,就在咱们这眼皮子底下没了,谁不惋惜?”
“王叔,”我恳切地问,“当年……真的有人看到是我母亲推了那个孩子吗?”
王警官摇了摇头:“没有明确的目击证人。
当时湖边人不多,说法也比较乱。
有人说看到你母亲和那孩子拉扯,也有人说看到孩子自己跑,脚下打滑掉下去的。
你母亲当时确实情绪激动,但她一直坚称只是骂了孩子几句,因为那孩子拿石头丢你。”
“那……有没有可能是别人?”
我追问。
王警官沉吟了一下:“当时现场……除了你母亲和你,好像还有沈家的一个保姆也在附近。
不过那保姆一口咬定是看到你母亲推了孩子,还哭得死去活来,说自己没看住小少爷。”
沈家的保姆?
秦玉芝日记里似乎没有提过。
“那个保姆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
王警官说,“听说事情发生后不久,就被沈家辞退了,回了老家,之后就没消息了。”
线索似乎断了。
我不甘心,又去拜访了几位当年住在湖边的老邻居。
一位姓李的阿婆提供了一个关键信息。
“哦,你说那个保姆啊,叫什么……翠芬?
好像是这个名。”
李阿婆回忆道,“长得挺齐整的一个小姑娘,就是看着有点……心术不正的样子。
我记得事发前几天,还看到她偷偷摸摸跟一个男的在湖边小树林里说话呢。”
“男的?
什么男的?”
“不认识,看着不像咱们镇上的人。
两人好像在吵架,那男的挺凶的。”
保姆?
男人?
吵架?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在我脑海里盘旋。
难道……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我拜托林薇动用律所的关系网,寻找那个名叫“翠芬”的保姆的下落。
与此同时,我必须想办法拿回秦玉芝书房里的日记和乌木盒子。
我利用沈默试图联系我、想要“谈谈”的机会,回了一趟沈家别墅。
我假意答应和他谈,但要求在书房谈,因为“不想让秦玉芝听到”。
沈默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趁着沈默去给我倒水的间隙,我迅速打开抽屉,将日记本和乌木盒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