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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龙王妻

七轩 著

美文同人连载

1998年,一次长江走蛟,我爷爷毁了那东西千年的道行,二十年后,一个长相魅惑的男人找上了我,说要我供他修行。修行就修行,你…你爬我床上干什么?某男魅惑一笑,“修行千万种,我为你独尊。”

主角:   更新:2023-08-07 22: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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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我是龙王妻》,由网络作家“七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98年,一次长江走蛟,我爷爷毁了那东西千年的道行,二十年后,一个长相魅惑的男人找上了我,说要我供他修行。修行就修行,你…你爬我床上干什么?某男魅惑一笑,“修行千万种,我为你独尊。”

《我是龙王妻》精彩片段

1998年,我的家乡发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连绵不断的小雨下了整整三个月,长江决堤,洪水撒着欢的一泻千里,沿途的农田村庄尽数淹没在波涛汹涌的洪水里。
我爷爷是当地小有名气的风水先生,他看出这场洪水来头不正,说长江里可能出现了走蛟。
走蛟就是修炼到一定火候的大蛇要过江渡劫,一般会带来山洪爆发。
一次走蛟,给当地乡亲们带来的可是灭顶之灾。
正如我爷爷所说的,确实有人看到了走蛟事件。
我爷爷当即下定决心为民除害,不顾奶奶的极力劝阻,冒着大雨带了一张渔网和一把叉子,一个人就去了江边。
果然如爷爷所料,江底盘绕着一条大腿粗的大蛇,通体白色,吐着信子,瞪着幽绿色的眼睛看着我爷爷。
其实那条大蛇经历了天雷劫,已经受伤了,盘在水底奄奄一息。
大蛇幽幽的望着我爷爷,希望我爷爷可以放他一马。
想着无辜淹死的乡亲们,想着那些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孤儿们,我爷爷没有对大白蛇露出一丝怜悯,心一沉,一网兜下去就把盘在江底的大白蛇给活捉了,回去扒皮抽筋,蛇肉蛇骨扔到了后山腰的山涧里。
也正是这次事件,给我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我恰巧就在那年出生,听我妈说,我出生后,周围笼罩着一团黑气,出生后一声都没哭,而是对着我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当时就把我妈吓傻了,我妈屁滚尿流的急忙去请了我爷爷过来,让我爷爷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我爷爷只看了我一眼,眉头就紧皱了起来,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回到他房间里从床底下拉出一只箱子来,从里面拿出几片蛇鳞,贝炒了研成粉末,又从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搅和匀实了调成一碗符水,让我奶奶给我灌了下去。
折腾了一下午,黄昏十分,我终于发出婴儿的第一声哭。
但是我爷爷依旧没有舒展眉头,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着旱烟,心事重重。
见状,我奶问我爷爷,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我爷爷重重的叹了口气,把旱烟袋在墙角磕了磕,就把他推算出来的决对我奶说了,“这个娃儿留不得,看到她身上的黑气没?是那东西冤魂不散,非要一命抵一命不可。”
“都是你造的孽,你说你干的这都是什么事儿?没事儿你招惹那东西干什么?啊?修炼的仙儿你都敢杀,你说说,现在这事儿可怎么办?“我奶一阵数落之后,擦了一把眼泪,指着我爷爷的鼻子又说:“我告诉你啊,这孩子你得给我保住喽,这孩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呜!”说着,我奶坐在地上开始号啕大哭起来。
我妈听了也给我爷爷跪下了,“爸,求求你救救这孩子吧,大国已经没了(大国是我爸),如果这孩子再…”
我妈说不下去了,低声抽噎着。
我爷爷最怕女人哭了,他叹了口气,让我奶奶和我妈先起来,说他想想办法。
最后我爷爷决定,让我妈把我送走,让我姥姥带。
一来是我姥姥是外姓,我跟了我姥姥的姓,不容易引祸上身,二来是因为我姥姥的身份。
我姥姥是一名收池人。
收池人和一般风水先生不同,收池人供奉的是阴司,戾气极重,一般歪门邪祟都不敢近我姥姥的身。
收池人看事儿最主要的手段就是和解,和解不了直接打个魂飞魄散。
也多亏了我姥姥,我才得幸存活了下来。
只是从小我就感觉我跟其他孩子不一样,身材永远比正常小孩儿瘦弱一点,而且,我总能看到眼前时而出现一团白雾,还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影影绰绰在我眼前晃动。
渐渐长大,我看到的不止只有白雾和影子,还有其他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我一个人上山的时候,会有一些身体周围冒着黑气的黄鼬老鼠之类的东西远远的跟着我,它们比一般的个头要大,而且还会诡异的朝着我笑。
开始我还感到害怕,渐渐的,我见的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因为我姥姥告诉过我,六道轮回,每个生灵都有属于他的那个归宿,虽然它们是妖精,但是只要你不去惹它们,就算走个面碰面,那些东西也会对你视而不见的。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我在姥姥家已经二十一年了,除了上学以外,我最多的就是搬张小凳子坐在院子里看着姥姥编着浸了黑狗血的红绳。
这个,可是辟邪的最好法器。
本以为我的生活会如此过下去,谁知道,就在昨天……
我正在学校的画室里完成毕业作品呢,突然校领导说我家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教务处给家里回个电话。
隐隐的,没缘由的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颤抖着拿起话筒,给家里拨了一个电话回去,很久才有人接,接电话的居然是我们村长。
“楚歌啊,家里出了点事儿,你回来一趟吧。”
“九爷爷,出什么事儿了?”
村长没说,只是说,让我回去。
我是坐的最后的一趟末班车回去的,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
回到家我就傻眼了。
我爷爷成跪趴的姿势跪在炕头上,身子早已变得冰冷,我奶奶倒在卧室的地上,触目的是一道道醒目的勒痕。
床上,地板上,还有很多的蛇蜕,每一截展开都有一尺多宽,看的我是心惊肉跳。
“奶奶,奶奶!”
我小心的避开那些蛇蜕,跑过去把我奶奶紧紧搂在怀里,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奶奶的胸.前,无论我怎么喊她,她都不会再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爷爷奶奶死的突然且诡异,我忽然想到了我妈,我用力的把奶奶从地板上抱到床上,用被子盖好,擦了一把眼泪,转身去了我妈的房间。
房间里没人,我疯了一般的又去了院子里,找了,同样没有。
“妈,妈!”
我的喊声划破天际,传出去老远,除了回音,一片静悄悄的。
“楚歌,别喊了,你.妈在我家呢。”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村长。
村长和我是本家,他和我爷爷平辈,在家里排行老九,我一般叫他九爷爷。
“九爷爷,我家到底发生了啥事儿?为什么我爷我奶他们…”
想着爷爷奶奶的惨状,我再也说不下去了,除了心里巨大的恐惧,就只剩下掉眼泪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一早我见你.妈披头散发的坐在门口,问话也不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蛇,蛇’,我回去让你九奶奶把你.妈带到了我家,我去了你家一看,才发现你爷你奶已经死了,随后就给你打去了一个电话。”
九爷爷脸上全是悲悯,说着,他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擦了擦眼泪,说:“九爷爷,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啊?有话您就直说吧。”
九爷爷叹了口气,随后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我看你们家像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这是寻仇来了。”
“寻…寻仇?”
九爷爷的话说的我心里一惊,我立马就联想到了满屋子的蛇蜕跟我妈说的,我小时候被送去姥姥家的事情。
“九爷爷,那…那怎么办啊?”
我吓得身子直哆嗦,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没了主心骨。
九爷爷朝着我爷爷奶奶的房间看了一眼,“楚歌啊,趁那东西还没找上你,赶紧去找你姥姥,或许只有她能帮你们了。”
九爷爷的一句话,直接点醒了梦中人。
我点点头,对九爷爷说,让他先照顾好我妈,我这就去找我姥姥。
我姥姥家离我家少说也有三十里地,现在大晚上的,又没有公交,我只能徒步走了。
我们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是风景秀丽,三面环山一面环水,搁在平时,我最喜欢的就是坐在对面的山坡上看日出日落,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听着蟋蟀在草丛里高歌。
但是现在,我完全没有那种心情,心急火燎的一路往前赶,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出来。
“怎么?这么着急找人来,是想除了我?”
突然一个好听得,略带磁性的魅惑男人声音从头顶上方幽幽传来。
闻言,我猛的顿住脚步,惊恐的回过头。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身着古代的白衣男人。
墨色的长发,精致的五官,广袖嫡仙,衣袂翩跹,一双墨绿色的瞳孔泛着幽幽的光,犹如暗潭。
“你,你是谁?”
我退后一步,和面前的男人保持开一点距离,同时,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用说,我也知道他就是那个害死了我爷爷奶奶的人,啊不,妖精!
我想尽快把我姥姥接来,所以我抄的是小路,因为这条路崎岖不平很难走,一般天黑以后这条路上就基本没有人了。
试问,这样的一条路,而且又是深更半夜,他一个古代打扮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说着一些那样的话?
“我是谁?哼,这话,应该去问你爷爷。”男人说着,伸手去捏我的下巴,我一躲,闪开了他的碰触。
“敢躲?”
见我躲开了,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愠怒,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冷空气瞬间将我裹挟。
他快速的移动身体,用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微微一用力,我感觉我的身体离开了地面,顿时一股窒息感扼的我喘不过气来。
他手指微微一用力,迫使我抬头看着他,星眸里透着幽怨的光,语气森冷,“你爷爷二十年前害我法力尽失,害我差点儿就魂飞魄散了,你说,这笔账,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
“我…,我…爷爷,…已经…被你害死了,我又没…没害你,你…你找我干什么?”我被他掐着脖子,呼吸不了,感觉胸腔里跟火烧一样。
我的话他置若罔闻,眸子里的冷意更甚,“那又怎样?你们全家一样要死,谁都跑不了!”
因为极度缺氧,我感觉头脑一阵空白,意识开始涣散,感觉马上就要被他掐死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我,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顾不得额头跟地面碰触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张开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呼吸。
一股清甜的空气涌进我的胸腔,我才感觉活着是那么的美好。
呼吸了几口,我急忙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趴着来到他的脚边,磕头如作揖般的求饶,“大仙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害你的是我爷爷,现在他都已经死了,你就放了我吧,只要你肯放了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男人蹲下.身子,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紧盯着我,用玩味的口气问我,“什么都肯答应我?”
我不假思索的点头答道:“我…我什么都肯答应你,只要大仙肯放了我。”
“如果我说,我要你供我修行呢?”
我一愣,供他修行?
供妖精修行分好几种,有的是献舍,自己当个傀儡,有的是双.修,就是那啥啥,呃…那啥啥的,有的则是以精血喂养。
不管哪一种,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见我犹豫,男人欺身过来,和我咫尺之遥,“怎么?不答应?”
“答…答应。”
我没有考虑的时间,也没有考虑的余地,如果我现在不答应他,那他分分钟就可以弄死我。
以前听我姥姥说过,妖精杀人,会制造出来各种不同的死相,这种死法,一般就连警.察都查不出死因,大多只能以意外死亡结案。
我只有先答应了他,暂时先保住小命儿要紧,回头再从长计议。
见我答应,男人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他邪魅的一笑,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如果以后你乖乖听话的话,或许我会考虑不杀你。”
“你,你叫什么名字?”
感觉他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了,我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想着以后或许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共处,我总得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吧?
“柳南弦。”
男人头都没有回,背对着我轻飘飘说了一句。
“柳南弦。”
我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
我知道他肯定是不会放我走了,可是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他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我都感觉我的腿都麻了的时候,柳南弦带着我来到了一栋古香古色,气势宏伟的大宅子面前。
琉璃碧瓦,气势恢宏,磅礴的气势宣誓着这里主人的身份不凡。
我看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的柳南弦,心里臆测着他的身份。
他一个妖精,住的起这么高贵华丽的宅子?
柳南弦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侧头一笑,“别看了,这就是我的家,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院门一步。”
这话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语气却森冷无比。
我缩了缩脖子,随后跟着他进到了宅子里面。
和古代的大家宅院一样,柳南弦的宅子也是那种三进三出的宅院。
里面各种奇花异草,吐着芬芳,我惊奇的不行,感觉自己神游了一样,但柳南弦却视若无睹的朝前走着,带着我直接进了主厅。
“公子你回来了?”
这时,一名身穿古服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见到我神色稍微诧异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初。
公子?
想必这个人就是柳南弦的管家了。
还有管家,一个妖精,居然有这么大的谱。
不过我一句话不敢说,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又会遭来一场横祸。
柳南弦淡淡应了一句,随后吩咐管家跟我准备了一个房间。
里面设施还挺全,吃的,穿的,用的,一应俱全。
看起来虽然很高档,但是管家出去的时候,那声重重的落锁声就像是砸在我的心上,我的心跟着猛地一颤。
我这算是被柳南弦给囚禁了。
这里的确是个金丝笼,可我也不是金丝雀啊。
柳南弦把我关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管家给我送来了一份饭菜。
一天的时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一时间我很难消化,我没有食欲就没吃。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想着九爷爷和我妈。
出来的时候,我是说去找我姥姥了,可是半路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我现在算是失踪了吧?
我妈跟九爷爷肯定急坏了。
说不定现在都报警了。
可这里是哪里呢?警.察能不能找到这里呢?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了,我这才感觉稍微有了点困意,刚闭上眼睛,外面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管家进来就看到了他昨天给我端来的饭菜原封不动的放在屋里的桌子上,神情上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又恢复之前温和的笑容。
“公子让我给你送饭来了。”
我躺在床上没有动,只是抬了抬眼皮,“我不饿,你先放那儿吧。”
“不饿也要吃点,你放心,饭菜里没有毒。”管家冲我温和的一笑,放下饭菜走了。
我自嘲的一笑,下毒?柳南弦如果想弄死我,他至少有一千种比下毒更好的办法。
我也相信饭菜里没有毒,我就是没有食欲而已。
昏昏沉沉的,我一觉睡到日落西山,睁开眼睛刚想下床活动一下,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柳南弦手里端着一碗白米饭,走到我的床边,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讥诮着说:“想绝食?哼,你死了正好,省的我动手了,这样我就能轻而易举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谁说我绝食了?我只是没有食欲而已!
我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抢过他手里的白米饭就开始往嘴里扒拉。
我才不死呢,我还要吃饱喝足了从这里逃出去,再找一个道士顺便灭了他。
不到两分钟,我就把一碗白米饭全部吃完了,我把碗筷又塞回他手里,看都没看他一眼,接着重新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
看着我不理他,柳南弦这才幽幽的转身出去了,听着他关上房门的声音,我才把眼睛睁开。
刚才柳南弦说,我死了他就可以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了。
属于他的东西…
我身上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东西?
就是想破了脑袋我也没有想明白柳南弦话里的意思。
想的多了就容易犯困,尤其是我这种整天神经紧绷的,我居然再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就发现窗子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早饭依然是管家送来的,饭菜比之前丰盛了许多,三菜一汤。
之后的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从那天柳南弦亲自给我送了饭菜进来,我几天都没见他人影了,一日三餐都是管家给我送房间里,等我吃饱了以后他再把残羹剩饭撤走。
或许是柳南弦交代过,房门最近几天不怎么上锁了,我除了在屋里躺着,还可以到院子里走走,只是大门口有人守着,我出不去。
今天也不例外,管家把饭菜撤走了以后,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去了院子里。
天空阴沉沉的,没一会儿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院子里的大树枝叶也停止了摇曳,好像是在接受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水的洗礼。
我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门口,惆怅的看着雨水从房脊上流下来,落到地上瞬间变成无数个小水珠,再四散着跳开。
我整整的在屋檐下坐了一下午,傍晚时分天气有点冷,我想起身去屋里穿件衣服,扭头之际却发现柳南弦斜斜的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目光慵懒的凝视着我。
我不想理他,只要他以后不惹我,我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我走过去,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见他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我就侧过身子从他旁边进了屋子。
柳南弦随后跟着我也进到了屋子里,“跟我去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啊?”
我嘟着嘴,一百个不愿意,没看见天已经黑了吗?还下着雨。
“去哪你不用管,乖乖听话就好了,否则,我不介意会杀了你。”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震慑力十足。
柳南弦身子微微前倾着,他的脸和我咫尺之遥,甚至他眼睛上的每一根睫毛我都能看得清。
清冷的气息瞬间将我裹挟,我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为了小命儿,最终我妥协了。
打开衣柜,想了想,还是拿了一件厚实点的衣服出来,套在身上,随后跟着柳南弦出门了。
在柳南弦的安排下,我在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打开后车门,我坐了进去,柳南弦挨着我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上。
“小姐,去哪?”出租车司机问我。
我哪知道去哪啊?
见柳南弦不说话,我把目光投向他,柳南弦伸手指了一下前方。
“师傅,麻烦你一直往前开。”
出租车司机看了我一眼,那表情跟看白痴似的。
也是,谁坐出租车不报地址的?
出租车兜兜转转,跑出了五十多里地了,见我依然没报地址,司机扭头又问我,“小姐,还往前开?”
我侧头看了一眼柳南弦,柳南弦坐在车子里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覆盖了整只眼睛,俊朗的面容,精致的五官,被清冷的气息裹挟着,这个模样的柳南弦不知道能勾走多少小姑娘的心。
长的好看又怎样?心黑的还不是跟臭豆腐一样!
我撇撇嘴,扭回头来,他没有给我任何回应,我只好对出租车司机说继续往前开。
“小姐,再往前就是殡仪馆了,还走吗?”
殡仪馆?
我一愣,正打算让出租车司机掉头朝回走的时候,柳南弦倏的睁开了眼睛。
“告诉他,前面路口停车。”
“啊?”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喊出了声,出租车司机以为我在叫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要在这儿下车?”
我这才明白过来,出租车司机根本就看不到柳南弦。
“哦,前面路口停车吧。”
出租车司机看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诡异,我说完他都不敢跟我说话了,车子开的比刚才足足快了一倍,几分钟以后,出租车司机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的三岔口。
大半夜的,又下着雨,我从钱夹里拿出一张红版毛爷爷,递了过去,“谢谢师傅,不用找了。”
看着我给他钱确实是毛爷爷,出租车司机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车子一调头,离弦的箭一般,“嗖”的一声就没影了。
半夜站在殡仪馆大门口,说不出的诡异阴森,雨水裹挟着凉风,吹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柳南弦就是一神经病,大半夜的,把我弄到这么诡异的地方,给我练胆啊?
“进去开门。”柳南弦四周看了一眼,淡淡的道。
“我?我去开门?”我指着自己鼻子,问他。
这里高墙铁门,我开门?我怎么进去?
“你不是妖精吗?妖精不是都有法术的吗?你进去开啊。”
柳南弦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要不是因为你,我的法力会尽失?我现在只能幻化成人形,一点法力都没有。”
好吧,谁让我摊上了这么一个活祖宗!
我叹了口气,围着殡仪馆的外墙走了一圈,好在这座殡仪馆年久失修,外墙有一段出现了塌方,尽管这样,还是有一人多高的残墙挡在外边,我必须得借助板凳或者碎砖什么的才能上去。
好在塌方下来的碎砖烂瓦还堆在墙角,没有被清理走,我把大点的砖头摞成一摞,站在上面试了试,勉强能翻进去。
好在柳南弦还算有点良心,我翻墙的时候,他扶了我一把。
我示意我过去开大门,让他去大门口等着。
这座殡仪馆算是很老旧的了,因为地处郊外,来这里火化的人也不多,或许是经济收入开支不成正比,就连守门的都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儿。
听到动静,看门老头儿从门房里出来,推了推老花镜,问我:“你是新来的?”
新来的?
我一愣,估计是这家殡仪馆新招了火化工人,他老眼昏花把我当成新来的那个火化工了,就说:“哦,对对,大爷,我是新来的,我想出去买点东西。”
好在殡仪馆不远处有一家小型超市,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这个谎该怎么说了。
“哦,那你去吧,路上小心,回来的时候记得把门锁好。”
“好的,谢谢爷爷。”
我拍了拍狂跳不止的心脏,吓死我了!
等看门老头儿走了,我走到门口,从里面把门栓打开,让柳南弦进来。
“这里是火化死人的地方,你带我来这里,难道偷尸体不成啊?”我跟在他身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最好再看看哪座火化炉火烧的最旺,等你死了我把你推进去直接烧了。
不过这话我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小声的腹诽着。
柳南弦进来直奔殡仪馆停放尸体的太平间。
跟着他走到门口,我头皮都开始发麻了,尼玛,他来,还真是偷尸体的!
太平间门没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柳南弦一闪身进去了。
我站在门口踌躇了两三秒,这里这么阴森,如果突然冒出来一只阿飘来,我非被吓死不可,想着,我急忙跟了进去。
太平间里温度很低,比外面正常温度低了七八度,我一进去就开始瑟瑟发抖,一半是吓得,一半是真冷。
比起我,柳南弦显得镇定多了,他先是走到一口冰柜前,拉开看了一眼,随即又关上了。
我站在他身后,从侧面看到里面的人只有半拉脑袋,或许是出车祸死的,面容还没来得及补修。
接着是第二口,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皮包骨头的老头儿,样子得有九十多,同样的,柳南弦只看了一眼就关上了。
第三口是一个女人,我听到柳南弦关上以后还叹了口气。
当第四口冰柜拉开的时候,我的眼睛就是一亮,这,这不是我同学祁天吗!
祁天和我是同班同学,人长的帅气,听说家里很有钱,又是家里的独子,只可惜的是,几天前在体育课上,祁天心肌梗死发作猝死了。
他家人来学校闹了,说祁天平时身体很好,别说是大病了,就是头疼感冒都很少有过,怎么会一下子猝死了呢?非要学校给个说法不可。
后来我就被柳南弦带到了这里,和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对于祁天家属跟学校后来达成了怎样的协议,我就不得而知了。
没想到,我会在这儿看到祁天的尸体。
“你认识他?”
估计是柳南弦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他问我。
我点点头,“我同学,几天前心肌梗死猝死的。”
“你来,…,就是偷他的尸体?!”我指了指祁天的尸体,一脸嫌弃的说道。
柳南弦白了我一眼,“这小孩儿阳寿未尽,只是被一些妖邪浸了身体,出现了假死。”
他说着,看了我一眼,“你背他出去。”
我的下巴差点被他的话惊掉,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背?你有没有搞错?让我背尸体?”
柳南弦冷哼一声,说:“我没有实质的身体,背他出去不方便。”
我顿时在心里把柳南弦他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
哦,你不方便,那我就方便了?
那可是一具尸体啊!
不过最后还是我背了,柳南弦带我出来,就是让我充当他的苦力的。
想想也是,正常人是看不到柳南弦的,万一出去了碰到人,在他们眼里只会看到祁天的尸体呈一个怪异的姿势自己漂浮着走,那样的话,非得吓死人不可。
好在祁天个子虽高,但是人挺消瘦,背起来倒也不重,只是感觉吧,毕竟一具尸体背在背上,心里还是毛毛的。
进来的时候蒙混过关了,现在背了祁天的尸体,那个看门的老头儿肯定会发现异常,到时候我怎么说?
柳南弦好像不怎么担心这件事情,他带着我直接走到大门口,打开门栓直接走了出去。
我奇怪,就问:“为什么那个老头儿没有出来阻止我们?”
“他死了,寿终正寝。”
“啊?死了?”我的嘴巴张的能吞下一枚鸡蛋。
柳南弦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身不再理我,径直朝前走去。
我背着祁天急忙跟了上去。
来的时候都晚上十点多了,现在带了祁天出来,起码也晚上十一点了,这个点根本就打不着出租。
还好雨停了,除了路面湿漉漉的,身上还算干爽。
“怎么回去?”我问柳南弦。
“当然是走着回去了。”
我无语。
背着一具尸体半夜走在阴森的小路上,那感觉,咳咳…,我就不说了。
我以为柳南弦会让我把祁天直接背到他的宅子里,或者是祁天的家里。没想到他只让我把祁天放在了前面的一个三岔路口。
我把祁天放地上,弯着腰喘息了一会儿,等气息喘匀了,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回头看了柳南弦一眼,“这里离殡仪馆并不远,等天亮了那里的人如果发现祁天不见了,肯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我甚至怀疑柳南弦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要把祁天从殡仪馆背出来放在三叉路口?
我还想问问,他们所有的妖精都这么脑短路吗?
我的话还没说完,祁天的手动了一下。
我以为我看错了,我盯着祁天的手又看了几秒,发现祁天的确是动了。
一具尸体,居然自己动了!
“祁…祁天,诈…诈尸了!”
我想走,逃离这里,但是我的腿就像是被钉地上了一样,根本迈不开步。
“慌什么?看你那点出息!”柳南弦用鄙视的眼神瞟了我一眼,随后抬起一只手,凌空画符,最后凝聚成一道符印落在祁天的眉心位置。
接着祁天就睁开了死鱼眼睛,他居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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