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喷嚏。
“顾总。”
苏秘书站在病床旁,脸色难看。
林晚星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医生说她可能挺不过今晚。
我站在床边,突然感觉腿有些发软,扶着床边才站稳。
“怎么会这样?”
我喃喃问道,声音干涩,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一直瞒着所有人…医生说…”苏秘书的话在我耳边模糊成一片。
晚期。
扩散。
抢救无效。
每个词都像刀子扎进我心脏。
我知道自己以前混蛋过头了,但没想到她会这样离开我,甚至不跟我说一声。
记忆里,她总是笑着,眼睛亮得像星星。
就算我说了多少过分的话,做了多少伤人的事,她都只是笑着原谅我。
现在,她要走了。
天空突然炸开一道闪电,雨点敲打在窗户上。
我握住林晚星的手,冰凉得无法被温暖。
“林晚星,你醒醒…”我低声呼唤,声音颤抖,“你醒过来骂我一顿也行…”门外医生护士进进出出,仪器的滴滴声像倒计时。
这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心如刀绞。
她走了。
在我没能说出一句对不起之前。
葬礼那天,天气出奇地好。
阳光明媚得讽刺,仿佛在嘲笑我的悲哀。
林晚星的黑白照片放在正中央,她笑得那么灿烂,眼睛弯成了月牙。
这本该是我每天都能看到的笑容。
我站在前排,僵硬得像块石头。
那些往事一幕幕在我脑海里回放:她第一次给我送饭时露出的腼腆笑容;我加班时她安静等在公司楼下;我生日时她捧着亲手做的蛋糕,眼神里满是期待…还有我们决裂那天,她红着眼眶说:“顾霆琛,我真的好爱你。”
而我回应的是:“离婚协议书已经准备好了,你签字吧。”
葬礼上人们低声交谈,他们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怜悯,也有鄙夷。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林家人甚至不想让我来,是她父亲坚持的。
“让他亲眼看看,伤害我女儿的后果。”
老人家这样说。
当司仪宣布仪式开始时,我突然喘不上气来。
那份沉重的悔恨压在胸口,像是有千斤重。
“对不起…”我走到她照片前,声音哽咽。
这话憋了太久,直到现在才有勇气说出口,可已经没人能听见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滴在我的西装上。
我曾经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