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水白易殷忆柳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三百幅画像,藏着他疯魔的爱水白易殷忆柳》,由网络作家“狐梦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郁珩这回倒是显得十分乖巧:“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说着,开始缓慢而优雅地解扣子、脱衣服。温蘼站在床边,看着他的动作,有点着急:“快点脱!”这人,明明病得脸色都白了,却还是不忘耍帅,真是服了。眼看着他慢悠悠地连最后一层秋衣也要脱掉,连忙制止:“可以了可以了!”她轻轻掀开他的上衣,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温热的肌肤,触电般迅速收回。腹部肌肉线条分明,沟壑深深,似乎在勾引她,摸一下。温蘼把热水袋放在他小腹上,虽然告诫自己是在照顾病号,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不该看的地方瞄。如果要她给这处打个分的话,她一定打满分。“好不好看?”头顶突然传来一句低沉的调笑。“好看。”温蘼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恼羞成怒。她伸手就给了厉郁珩额头一...
《结局+番外三百幅画像,藏着他疯魔的爱水白易殷忆柳》精彩片段
厉郁珩这回倒是显得十分乖巧:“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说着,开始缓慢而优雅地解扣子、脱衣服。
温蘼站在床边,看着他的动作,有点着急:“快点脱!”
这人,明明病得脸色都白了,却还是不忘耍帅,真是服了。
眼看着他慢悠悠地连最后一层秋衣也要脱掉,连忙制止:“可以了可以了!”
她轻轻掀开他的上衣,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温热的肌肤,触电般迅速收回。
腹部肌肉线条分明,沟壑深深,似乎在勾引她,摸一下。
温蘼把热水袋放在他小腹上,虽然告诫自己是在照顾病号,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不该看的地方瞄。
如果要她给这处打个分的话,她一定打满分。
“好不好看?”头顶突然传来一句低沉的调笑。
“好看。”温蘼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恼羞成怒。
她伸手就给了厉郁珩额头一个暴栗,“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哎呦!”厉郁珩捂着额头,夸张地呼痛,“女朋友,你下手好狠啊!”
温蘼看他此时头发凌乱,额头被她敲得微微泛红,眼眸水润,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伸手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像是在蹂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直到把他的头发彻底揉乱才罢休。
然后恶狠狠地警告:“别装可怜了,我可不吃这套!”
厉郁珩乖乖地躺好,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她终于不再故意乖巧讨好,逐渐暴露本性了。
这不就说明,她在他面前慢慢很放开了嘛!
折腾了一晚上,厉郁珩好了许多。
她把热水袋从他腹部拿开,轻轻地掖了掖被子,准备回自己房间。
刚起身,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拉住。
厉郁珩半睁着眼,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女朋友,我病了,你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吗?”
温蘼本想直接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人家是因她而病,现在这副样子,她要是真走了,未免显得太无情无义。
“我……我回房间洗个澡。”温蘼试图挣脱他的手。
厉郁珩却抓得更紧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昨晚,你都已经把我这样那样,正面反面玩弄了个遍,现在居然还要跟我分房睡?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温蘼的脸“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许胡说了……”
可某人反而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一个人睡不着,晚上还需要你给我讲故事呢……”
温蘼想起在东南亚旅行时,厉郁珩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她只当他是开玩笑,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好吧,我先去洗澡。”
洗完澡,温蘼裹着浴巾打开门,就看到厉郁珩举着一件厚厚的女士毛绒睡衣站在门口。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厉郁珩一把捞进怀里,用睡衣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小心翼翼把她塞进被窝。
“女朋友辛苦了,谢谢你照顾我。”
他轻柔地帮温蘼脱去外套,然后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在她耳垂上轻轻落下一吻。
温蘼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挣扎,但厉郁珩的双臂如同铁箍一般,她根本挣脱不开。
无奈之下,温蘼只好放弃挣扎,任由他抱着。
“你想听什么故事?”温蘼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在这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温馨。
温蘼旋转着飞出,在雪地上划出优美的弧度。
厉郁珩看着温蘼,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藏着漫天星辰。
他看得有些痴了,忍不住停下,看着她在雪中起舞。
然后在雪地里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两个大小不一的雪人便出现在眼前。
大的十分简陋,能看出来是个人形。
可小的那个,他堆得十分认真,赫然是在跳舞的女孩。
那脸型,那眉眼,竟有七分像温蘼。
厉郁珩对自己的大作甚是满意,温蘼跳累了过来看,听厉郁珩煞有介事的介绍:
“看,这是你,这是我。”
“我在很认真的看仙女跳舞。”
温蘼看着这两个丑萌丑萌的雪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丑。”她嘴上嫌弃着,却拿出手机拍了照片。
厉郁珩寻了一截粗壮的树根坐下,轻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温蘼坐上来。
“冷,坐我腿上。”
温蘼身子一僵,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
不经意的摩擦,恰好蹭到了某处。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他喉间溢出,大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腰:“乖,别乱动……”
温蘼的脸颊瞬间染上绯红,羞赧地一动也不敢动。
厉郁珩从背后拥着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垂。
两人相拥着,静静地凝望着雪夜迷人的星空。
枝头偶尔发出簌簌的轻响,衬得这静谧的夜更加撩人。
“宝贝……”
温蘼忍不住回头,撞进他深邃如夜的眼眸,心跳漏了一拍。
下一秒,厉郁珩的吻轻轻落下。
温蘼的唇瓣柔软而微凉,他吻得虔诚,一触即分。
一朵雪花飘落,落在温蘼的鼻尖,随即融化成一颗晶莹的水珠。
温蘼伸出手,看着雪花在掌心慢慢融化:“下雪了。”
厉郁珩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是啊,下雪了,如今也算共白头了。”
温蘼轻触厉郁珩睫毛上的雪花,指尖的冰凉让他微微一颤。
她轻轻吻上他的眼睛,睫毛的触感如同羽毛般轻柔,带着难以言喻的悸动。
吻完,温蘼便想跑开。
然而,厉郁珩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自己的怀抱。
“想跑哪儿去?”
还没等温蘼回答,他的吻便再次落下。
这次的吻更加深沉热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在他的怀抱之中。
雪越下越大。
厉郁珩怕温蘼冻着,便将她背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他的驼绒大衣落满碎玉般的雪,温蘼趴在他后背。
冻红的鼻尖蹭过他后颈皮肤时,嗅到松木混着雪水的冷香。
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声音,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声意外地响。
好像……
有人在她冰封多年的心口凿开一道裂缝。
十分嚣张。
回到住处后,厉郁珩为温蘼准备了热水澡,还在浴缸里撒上了玫瑰花瓣。
氤氲的水汽中都是玫瑰花香。
温蘼泡在热水中,身上的寒气逐渐散去,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洗完澡后,厉郁珩耐心地为她吹头发。
吹风机嗡鸣声里,厉郁珩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突然勾起一缕卷在指尖:
“上次在拍卖会,看到了一个明代点翠簪子……”
他俯身咬她耳尖:“看到它第一眼,就觉得,应该插在你刚洗过的头发上。”
他关掉吹风机,将那个簪子插在了她发间。
“别看。”厉郁珩见状,连忙捂住温蘼的眼睛。
“那是……什么?”温蘼的声音颤抖着。
“水牢里有很多被活活吊死的女孩子,”厉郁珩的声音有些压抑,“她们的手臂保持着向上伸展的姿势,但尸体已经僵硬了。被拉到后山,埋在土坑里时,两只手还那么往上伸着。”
“那些畜生懒得挖深坑,草草掩埋,那两只手就暴露在泥土上方……”
温蘼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不敢想象那些女孩生前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和绝望。
厉郁珩搂紧温蘼,在她耳边低语:“别怕,我在呢。”
温蘼将头埋在厉郁珩的胸膛,回到安全区后,温蘼的情绪仍然无法平静。
她坐在帐篷里,看着来来往往的救援人员和获救的同胞,思绪万千。
救援车辆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园区,卷起漫天尘土。
车厢内颠簸不止,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汗臭味。
温蘼从急救箱里翻出消毒水和纱布,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厉郁珩手臂上的伤口。
厉郁珩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轻点,女人你是想谋杀……”
他还没说完,就被温蘼故意拿酒精“消毒”了一下下。
韩霓裳坐在他们对面,目光落在他们的互动上:“你们感情真好,真令人羡慕,”
她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是……刚开始恋爱吗?”
温蘼动作一顿,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呃……我们是朋友。”
“朋友?”厉郁珩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的软肉上轻轻一掐。
温蘼吃痛,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媚的嘤咛:“嘶……你干嘛?”
韩霓裳似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朋友啊,”她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多了几分真诚,“这次真的多亏了你,厉先生,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她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眼眶已经泛红。
其他人也纷纷向厉郁珩道谢。
厉郁珩却只是懒洋洋地把玩着温蘼垂落的发丝,看着她认真地给自己包扎伤口,漫不经心地说道:
“要谢就谢她吧,要不是她,我才懒得多管闲事。”
韩霓裳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转向温蘼,“谢谢你,温小姐。”
慕辞渊和那几个富二代则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虽然他们心里清楚,这次如果没有温蘼和厉郁珩,他们凶多吉少,但道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回到国内,温蘼和厉郁珩一下飞机就被闻讯赶来的记者团团围住。
闪光灯闪烁不停,话筒几乎要戳到他们的脸上。
温蘼不想面对镜头,下意识地躲在厉郁珩身后。
厉郁珩则从容不迫,简单地回答了几个问题,便带着温蘼迅速离开。
慕辞渊和几个富二代也低调地离开了机场,他们急于回家,不想再面对媒体的追问。
韩霓裳看着厉郁珩和温蘼并肩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
车子一路驶向京郊,窗外景色从高楼林立逐渐变成绿树成荫。
温蘼昏昏沉沉地靠在车窗上,看着飞速倒退的风景,思绪飘忽不定。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隐匿于山林间的别墅前。
这栋别墅名为“空山居”,是厉郁珩的私人住所。
温蘼抬眼望去,入眼是一片极简的建筑。大面积的玻璃窗和毛石墙面,与周围的自然环境完美融合,仿佛是从山里生长出来的一样。
厉郁珩带着温蘼走进别墅,温蘼环顾四周,发现别墅内空无一人。
“你家……没有佣人吗?”温蘼有些好奇。
“我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
厉郁珩说着,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连忙补充道,“当然,你不是其他人。”
温蘼脸颊微红,垂下眼帘,乖巧的点点头。
厉郁珩带着她来到三楼,推开一扇房门:“你住这里吧,日常用品和衣服我已经安排人送过来了,还需要什么就告诉我。”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主卧,落地窗外是一个大露台,可以俯瞰整个山谷。
温蘼走到露台上,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山间的空气清新,带着一丝泥土的芬芳,让她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这时,送日常用品和衣服的人到了。
各种款式的高级定制女装,从休闲服到晚礼服到睡衣,都是她的尺码。
女孩子用的护肤品和日用品也成套的送来,都是适合她的肤质的。
洗完澡后,温蘼换上一件舒适的真丝睡裙,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床单上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再醒来已到下午,她下楼找厉郁珩,发现他正在画室里作画。
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神情专注,手中的画笔在画布上飞舞。
温蘼没有打扰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画室的光线很柔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庭院的景色映照在画布上。
厉郁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醒了?”
温蘼点点头,走到他身边,看他的画。
那是一片朦胧的山水,远山如黛,近水含烟,意境悠远。
“画得真好,没想到你真是个画家。”温蘼由衷地赞叹。
厉郁珩放下画笔,似笑非笑地看她:“怎么,我看上去不像个画家?”
温蘼认真地想了想:“嗯……毕竟能一下子拿出5000万救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应该不只是个简单的画家。”
“素昧平生?”厉郁珩重复这几个字,笑了。
然后凑近温蘼,压低声音:
“我当然不简单了,实际上……我坏得很。”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吃小孩,虐女人,你要小心了。”
温蘼看着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行了行了,还无恶不作呢。我看你也就欺负欺负我,在外人面前还不是装得人模人样?”
厉郁珩捉住温蘼推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
“怎么?就允许你扮猪吃老虎,不允许我装模作样了?”
“查!必须查!这不明摆着是个大坑吗?你等着,我这就发动我的人脉,把这帅哥祖宗十八代都给你扒出来!”
顾盼兮语气坚定,一副要为闺蜜两肋插刀的架势。
温蘼刚叹了口气,就听到顾盼兮软着嗓子安慰她:
“宝贝儿,别哭!老娘这就去炸了慕辞渊的公司!让他知道老娘的闺蜜可不是好惹的!”
“别冲动!慕辞渊的势力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硬碰硬我们讨不到好处。”
温蘼连忙劝阻,她太了解顾盼兮的性格了,真让她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那怎么办?总不能任由他这么欺负你吧!”顾盼兮的声音里充满了怒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羽翼丰满,再慢慢收拾他们。”
温蘼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她身心俱疲。
“这样吧,回国后你先来我公司躲躲。我那‘假装上班’公司,地方够大,到时候你挑一间住下。”
温蘼眼前一亮:“兮兮,你真是我的亲闺蜜~”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温蘼的心情好了很多。
跟顾盼兮吐槽了一通,心情果然舒畅不少。
温蘼挂了电话,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刚踏进大堂,就看到厉郁珩正一脸焦急地跟前台说着什么,俊眉微蹙。
“厉先生,我真的不知道那位小姐去了哪里,她没有跟我们说过……”
前台小姐有些慌乱,显然是被厉郁珩的气场震慑住了。
温蘼见状,连忙走上前去,轻轻唤了一声:“厉郁珩?”
听到她的声音,厉郁珩猛地转过身,看到她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
“你去哪儿了?”他哑着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以为你……”
温蘼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懵,但她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慰道:
“没事,我就是下楼找地方给闺蜜打了个电话,手机不在身边,怕她担心。”
厉郁珩这才稍稍松开了她,但手依旧紧紧地握着她的肩膀。
他深邃的眸子紧紧地锁住她:“下次不要不跟我说一声就离开,这里很乱。”
见温蘼乖巧地点了点头,他拉着她回到房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全新未拆封的手机盒,还有一张当地的电话卡。
他熟练地帮温蘼装好卡,设置好紧急联系人,然后将手机递给她。
“拿着,方便联系。”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下次有什么事,记得先告诉我。”
温蘼接过手机,没想到厉郁珩那么细心。
她从包里掏出那个精心挑选的佛牌,递到厉郁珩面前:“这个,专门给你求的。希望你平安顺遂。”
厉郁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佛牌,是送给他的。
玉石温润,雕工细致。
他接过佛牌:“大男人戴这玩意儿干嘛?”
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温蘼狡黠一笑,提醒道:“我可是专门让人刻了你的名字哦。”
厉郁珩闻言,连忙将佛牌翻过来,果然在背面看到自己名字的缩写。
“帮我戴上。”他将佛牌递回给温蘼,自然地使唤她。
温蘼绕到他身后,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着链子的卡扣。
厉郁珩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的脖颈,佛牌的沁人凉意和她肌肤的触碰,冰火两重天,带起阵阵酥麻发痒。
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喉结上下滚动。
温蘼感觉到他的僵硬,轻笑道:“快好了。”
戴好佛牌后,厉郁珩轻轻摸了摸,转头看向温蘼。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愈发旖旎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滋滋”声,紧接着灯光开始闪烁。
厉郁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警惕地环视四周:“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灯光“啪”地一下全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温蘼下意识地抓紧厉郁珩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是不是停电了?”
厉郁珩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别怕,我去看看。”
他摸索着走向门口,想查看是不是跳闸了,结果不小心撞到了额头,倒吸一口凉气。
“你没事吧?”温蘼连忙上前,想要搀扶起他。
黑暗中,厉郁珩看不清她的表情,身上淡淡的馨香环绕着他,让他莫名的心安。
“没事,一点小伤。”
温蘼扶着他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摸索着找到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
她这才发现厉郁珩的额头上撞出了一个小伤口,正往外渗着血珠。
“都出血了!我去找酒店服务员拿点药。”温蘼说着就要起身。
厉郁珩一把拉住她:“不用,你在屋里。”
温蘼执拗地摇了摇头:“不行,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她说着,挣脱他的手,快步走向门口。
就在她准备开门的一瞬间,走廊里的灯光也突然熄灭了,整个酒店陷入一片黑暗。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温蘼的心头,这绝非寻常的停电。
她凑到猫眼一看,外面走廊漆黑一片。
酒店的备用电源竟然也没启动,死寂得令人毛骨悚然。
“这……好像不太对劲……”温蘼的声音微微颤抖,试图靠近厉郁珩。
慌乱中,踩到了一个圆溜溜的小玩意儿,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厉郁珩听到动静,猛地转身,想伸手扶住她,却因为眼前一片漆黑,两人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温蘼手里的手机也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有没有摔到?”厉郁珩扶住温蘼的肩膀,难掩焦急。
温蘼还没来得及回答,地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微弱的光线照亮了房间的一角,也照亮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一个黑色的,类似小型摄像头的东西,正对着他们的方向。
温蘼瞪大了双眼,惊恐地指着那个摄像头,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那……那是什么?”
在温蘼惊恐的目光中,手一松,玉镯直直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碎成了好几瓣。
温蘼愣住了,她看着地上的碎片,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如今却碎成了这般模样。
她发疯似的冲向林婉婉,两人扭打在一起。
林婉婉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快来人啊,她要杀人了!”
佣人们围在一旁,试图拉开她们。
温蘼被几个佣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她绝望地咆哮着着,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
林婉婉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气得尖叫:“温蘼,你居然敢打我?张妈,给我狠狠扇她!”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住手!”
慕辞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脸色铁青,眼神冰冷。
剑拔弩张的场面瞬间凝固。
林婉婉看到他,立刻换上一副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辞渊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她……她打我。”
慕辞渊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向温蘼,想伸手拉她起来。
温蘼用力甩开佣人的钳制,踉跄着后退几步,捡起地上玉镯的碎片,紧紧地握在手中。
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她却仿佛毫无知觉。
慕辞渊上前一步,想查看她的伤势:“小蘼,你……”
温蘼侧身躲开,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语气出奇的冷静:“你好,我要报警,这里有人公然毁坏他人财物,数额巨大……”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慕辞渊一把夺了过去。他挂断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小蘼,别闹。”
“别闹?”
温蘼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慕辞渊,你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纵容你的小情人砸坏我的东西,然后跟我说‘别闹’?”
慕辞渊揉了揉眉心,对佣人们吩咐道:“把这里收拾干净。”
然后转头看向温蘼,语气软了下来:“小蘼,婉婉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
“只是什么?”温蘼打断他,眼神锐利,“只是大小姐脾气?只是想故意羞辱我?”
“慕辞渊,你别自欺欺人了,林婉婉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不清楚吗?”
慕辞渊避开她的目光,语气生硬:“她弄坏的东西,我赔给你就是了。”
温蘼摊开血肉模糊的手掌,惨淡一笑:“赔?你赔得了吗?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慕辞渊看着她手上的鲜血,心中一紧,语气也放柔了些:“小蘼,我会找人修复的,我保证,会尽力把它恢复原样。”
“破镜难圆。”
她不再看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慕辞渊想要追上去,却被林婉婉的一声娇弱的呻吟打断:“辞渊哥哥,我…我好难受……”
他只好停下脚步,转身去照顾林婉婉。
温蘼走出小区大门,像一具失了魂的行尸走肉。
彻骨的寒意将她紧紧包围。
一辆骚包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路边,厉郁珩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神情恍惚、手上还在渗血的温蘼。
“温蘼?”他叫了她一声,可温蘼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厉郁珩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温蘼这才回过神,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厉郁珩语气焦急,目光落在她血肉模糊的手掌上,“你的手……”
没等温蘼回答,厉郁珩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进车里。
他从后备箱取出急救箱,动作轻柔地给她清理伤口,消毒,包扎。
“是慕辞渊欺负你了吗?”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低声问道。
温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空洞,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
厉郁珩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我在呢。”
温蘼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无声地哭泣着,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
厉郁珩没有再追问,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让她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痛苦。
许久之后,温蘼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抬起头,看着厉郁珩,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厉郁珩,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厉郁珩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别瞎想,你好用着呢。”
“可是,我连妈妈留给我的遗物都保护不了……”温蘼的声音哽咽,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厉郁珩将她搂得更紧:“这不是你的错,我去揍那个烂人去。”
他猛地推开车门,作势要下车。
温蘼却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声音低哑:“别去了,我……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他轻轻地将温蘼散落的发丝拢到耳后,然后发动车子。
车子驶入庭院,厉郁珩熄了火,打开副驾的门,轻轻地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温蘼很轻,抱在怀里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雪天路滑,厉郁珩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生怕她摔倒。
走进屋内,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厉郁珩换下温蘼沾了雪水的鞋子,给她穿上崭新的棉拖鞋。
柔软的触感让温蘼混沌的思绪稍微清醒了一些。
厉郁珩小心翼翼地将温蘼抱进卧室,安置在柔软的床上,盖上温暖的被子。
安顿好温蘼后,厉郁珩便去准备热水和毛巾。
温蘼蜷缩在床上,眼神空洞,思绪回到了几小时前。
破碎的玉镯,母亲临终前的不舍,慕辞渊冷漠的眼神,林婉婉尖酸刻薄的嘲讽……
厉郁珩端着热水和毛巾走了进来,坐在床边,温柔地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早点休息,不许哭鼻子了。”
温蘼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突然,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跳上了床,温蘼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竟是一只矮脚金渐层,正迈着小短腿朝她走来。
踩着她身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顺势倒下,翻着肚皮,发出轻柔的呼噜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