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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客

说白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有一个强势的老婆是什么体验?一,上不了床。二,纳不了妾。三,偷不得腥。四,……混迹江湖,我拼的不是实力,而是关系。

主角:   更新:2023-08-07 2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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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江湖有客》,由网络作家“说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一个强势的老婆是什么体验?一,上不了床。二,纳不了妾。三,偷不得腥。四,……混迹江湖,我拼的不是实力,而是关系。

《江湖有客》精彩片段

第0001章引
稷都,宁国都城,也唤作稷陵,自宁国初立,帝祖称尊始,便有天下第一城之称。
此时,稷都入夜,深沉的夜色洒着不急不缓的雨线朝着稷都压去,是让那些本该通宵喧闹难停的酒肆楚阁于今夜是多多少少的收敛了一些。
于此,那本该是吵闹着人群的青石街面之上较之以往的确是少了那往日的热闹,是空旷冷清了太多。
雨线化作雨幕,势头是更大了,街面上,仅余的人影也在这突如其来的风雨之中失了踪迹。
而视线穿过雨幕的遮蔽,落入那屹立在稷都深处的宫闱之中,此时,几道黑衣从那深宫的某处宫殿推门而出,便入了雨幕,眨眼消失在这稷都的街道深处。
————
周鹏眯着眼,挺着发福的肚子,立在漆黑的油伞之下。双手背在身后,那一双在这稷都也是毒辣的出名的眼睛是望向一处离他约莫十数丈的小院。
小院不起眼,于那小院之中的人也本该入不得他周鹏的眼,起码在于周鹏多次犁过这青渔巷的时候是未曾注意过这个小院的。
而偏偏是这不起眼的小院,在于今晚的稷都,或许是要成为各方势力角逐的焦点了。
“确定院中之人便是秋锡水?”周鹏移了视线,看向随在自己身后撑伞的青年。青年年岁倒也不大,估摸是在十七八上下,这雨幕下也是看不太清这青年的面容,不过瞧着这大概的轮廓也当得起俊青年。
“监司大人是在质疑我们南院能力吗?”杜轻言微微欠身,略表对于监司的尊敬,不过于这话语之中,却也让人感觉不到那份应有的敬重。作为南院作为年纪最小的一位都察使,又是代表南院负责今夜之事,于杜轻言本人而言,也确有资格对周鹏拿捏自己的态度。
周鹏深深的看了一眼杜轻言,那脸上的眉头稍稍皱起,心中显然不喜这撑伞青年的态度。不过,想及这青年身后站的南院,又于眼前之事失了主动权,对于这青年的态度也只能忍着。想想那南院的那群人,怕也极少是有几个会做人的。
况且,这北监与南院在宁国初立,本就已然不合。如此,这杜轻言的态度也算常理之中。
也恰逢这时,数到黑衣带着骇人的声势冲破重重雨幕,现身小院一侧。人还离得远,那深冷的阴历气息就已然弥漫整个小院的一侧。这些黑衣是带有一种独特的黑,感人的感觉似乎是黑到了极点,将是要与这黑夜融为一体的那种深邃的黑。
于这样的黑,实在也是冷到了极点。
周鹏从身边青年身上移开视线,掀开油纸伞冲入雨幕朝着那几道黑衣快步走去。
“人还在院中吗?”未等周鹏靠近,一道阴冷的声音便已然传到周鹏耳边。这声音是极为的阴冷,仿佛是从传说那极寒的九幽之地传出,便是周鹏这吃的浑圆天生抗寒的体质在听闻这声音之后也是忍不住身子一寒。
周鹏赶紧是对着几位黑衣抱了拳,接道,“回各位大人,案犯秋锡水还在院中。”周鹏走在几位黑衣身边,即使那自始至终这几位黑衣并未把一丝一毫的目光落在周鹏身上,于周鹏本人而言,此时也是脑门冒着虚汗。
“好了,让你这群手下退下,你随我一起过去吧。”似是领头的一位黑衣,笼着蓑帽,看不清面容,对着周鹏是挥了挥手,随后便独身一人走向那处于夜雨一角的小院。而余下的几位黑衣,也是彼此对视一眼,随后是跟着入了雨幕。
雨势愈发大了。
周鹏看着没入雨势的几道黑衣身影,稍稍的直起腰,抬手是擦干额头的雨水或是虚汗,便是稍稍的迟疑,终是朝着小院走了过去。
“周大人……”杜轻言撑着伞,快步到周鹏身边。
“你跟着一起看看吧。”周鹏淡漠的看了杜轻言一眼,却没有因为初始这青年的不敬而坏了做事的规矩,于那语气中似乎也是听不出什么波澜了。于这杜轻言叫住自己,那浅意自然不需多说。身为南院的都察使,又代表南院负责今夜之事,那自然是要身在现场的。
况且,这今夜之事,总算得是件大功,杜轻言乃至其身后的杜家也理所应当分润些许功劳。
杜轻言眼中露出一丝窃喜,对着周鹏点点头,快步跟上周鹏,随着那黑衣朝着院门靠近。
————
院门到有些破败的,一把生着锈迹的铜锁半挂在门栓上,并未落锁。
黑衣是准备抬手敲门,于杜轻言是快步走上两步,“吱呀”一声,径自是殷勤的伸手直接推开院门。
黑衣的眉头是皱起来了,那神色似乎有些不喜。周鹏也是冷着眼望向杜轻言,心中想着这杜轻言到底是年轻了些。年轻,代表着经验浅薄,进而就是做事冒失,而冒失在这一夜显然是十分的要命。
而此时,在那院中也传出了声音。
“我以为你们起码是要敲敲门的。”这声音夹杂着不欢迎,于声音的主人想来,这敲门是最基本的礼貌,是对于他最基本的敬重。一身穿不知道是补了多少块补丁中年正对着院门坐在门槛上,满是胡渣的脸即便是在这夜雨下,也算显眼。中年一手拿着一块木料,一手拿着一寸许的纤细的镊刀,估摸是刚停下对木料的雕刻。
“你就是案犯秋锡水?”是质问。
宁九是没有接话的,似乎是透过雨幕看着中年手中的那块木料,那接话的自然还是杜轻言。作为南院的都察使,杜轻言自然而然是用上都察院教科书式的对待案犯常有的语气。
显然,他是没有注意到身边诸多的冷眼,也就不知这个语气是显然用错了地方。
“这应该是姬行书的人吧?年纪轻轻就到了都察使这个位子,死在我这里是不是有些可惜了?”尚未应下青年的问话,中年的视线还是放在手中的木料之上,似乎那木料对他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因为青年的一再不敬,中年那接下的声中已是过分的平淡,言及生死也似乎只是轻问带过。
在中年话落,宁九是微微摇头,从那中年手中的木料之上收回了目光,随后是看似随意的捏住一滴从虚空落下的雨滴,同样是随意的屈指一弹,在那雨滴离手的瞬间,便是被一种难以明说的力量拉扯成一道细小的带着极致寒意的剑芒,在极短的空间内就是带起超出人眼难觅的恐怖速度从那杜轻言的后脑刺入。
他准备给身边这个年轻人一个机会,却是不想,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不珍惜。
“噗”一声清微的锋芒刺入杜轻言后脑,一道极淡的血迹从那前额冲出。
随在宁九身后的周鹏看着杜轻言睁着惊愕双眼缓缓的倒在院门侧墙,立马是耳关鼻口,低下脑袋。在心中却是惊骇这黑衣的手段,更多却是心寒黑衣的心性。
杜轻言年纪轻轻就能坐上都察院都察使的位置,那从身份上而言,自然不会简单的。但偏偏是对于这样一个有着背景的都察院都察使,却只因眼前中年的两句轻言就送了性命,如此,是让周鹏心惊的。
“倒也算不得可惜,只是姬行书那里途生了些麻烦罢了。”黑衣宁九笑着,在那脸色上是无哪怕一丝的变化。宁九是怕麻烦的,所以,对于这种会惹出麻烦的人最好解决办法就是死。
血迹沾染了门庭,只余那瞪着双眼徒望夜雨深处的尸首散着缕缕血丝,于在场,却似乎又是无人在意。
“江湖早就传闻宁九先生的聚气成形,已然是踏入化真聚元之境,今日一观,倒也不虚。武道九品,一品为峰,你虽不及,倒也接近的很,看来宫中那位对我倒是上了心了。”邋遢中年从怀中摸出一方手帕,手帕卖相却是极好,丝缠秀鸟,固有一些宫中贵人们丝织的料子,完全是迥别于这邋遢中年人已身的。
宁九看着邋遢中年人小心翼翼的用那手帕将已然是雕刻完工的木料包裹,接话道,“所以啊,这江湖传闻没事也得多听,像是秋兄隐居在这一方小院,对于这江湖传闻怕是听不得多少了。”
青渔巷临着稷都的西北一角,住的也都是一些脚夫、杂工之流,那寻常的江湖二三事离得这青渔巷估摸是有些远的。
邋遢中年秋锡水将包好的木雕放入怀中,随后是望着宁九,嘴角慢慢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这江湖上这三两年又是多出不少的传闻啊,还烦请宁九兄弟给在下说道说道。”
“据江湖传闻,青州现鬼剑七式,联想秋兄当年与独剑客罗庸对战重伤是曾隐匿青州数年,莫不是秋兄在青州收了弟子?”宋九慢慢的踱步进了院子,于此,话止身停,二人之间便是只余数丈。
“看来这江湖传闻却是听不得啊,估摸着南院的那群疯狗都闻着香味去了青州。”话中带着一丝嘲讽,显然是对于南院有些意见的,于秋锡水脸上却挂着淡笑,似乎除却那讥讽南院的疯狗之外,是对这江湖传闻一无丝毫上心。
雨势渐渐缓了,也是要要停了。
宁九眉头稍皱,细细的打量秋锡水两眼,于秋锡水的脸上依旧挂笑,道,“看来秋兄是对自己收的弟子极为自信的,但有些时候,自信过头了就成自负了啊,姬行书手下的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只要秋兄能够说出遗脉的下落,我宁九倒也愿意做个保,给青州一片风调雨顺。”
宁九的话说的大气,当然,更多的是宁九这个名字的本身就足以撑得起这份大气。所以,秋锡水并不质疑宁九给自己保证,但更让宁九失望的是秋锡水那依旧淡入夜雨的浅笑。看似,是对于自己之言怕是了无兴趣的。
“呵呵,这江湖传闻呢终归是江湖传闻,这雨也要停了,便战吧。”秋锡水出了屋檐,入了院子,从宁九口中说出的江湖传闻显然是勾不起秋锡水的丝毫兴致。既然是没有丝毫的兴致,那也就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一身的真元翻滚,那院中地面低洼的积水随着真元迸发宛若上弦的钢珠是疯狂的四散的击打着四周的院墙,在那院墙之上留下一道一道恐怖的细密孔洞。
“那便得罪了。”宁九出言,随后一刀劈出,凝滞的真元竟然幻化出一头真实到极点的真龙,从游宁九手中的刀身,伴着龙吟之声,对着秋锡水立身之地便是斩去。丈许的刀芒带着惊天战意笼罩秋锡水,眼前的天地似乎也在这一刀之下变得黯然失色,当是骇人,半空稀稀落落洒下的点点雨滴在这的在这一击之下瞬间蒸发,如邋遢中年秋锡水随之提起早已立在院中的剑。
两股泾渭分明的真元在二人之间交错,这一刀一剑,才是第一次交锋。
秋锡水的剑,不长,较之江湖常用的七尺青锋是要短上一些。剑身有些的破旧,那剑柄也只是随意的布匹缠了几圈。而就是这么一柄寻常到离谱的剑,在秋锡水提起之后,却是狂涌刺人入骨的剑意。
院中二人的身形是陡然失了踪迹,而在同一时刻于院中那刀剑的交鸣之声却不绝于耳。整个小院上空的天地元气也在这一瞬间狂涌变幻,掀起的是滔天的声势。
刀芒剑气挥洒在院中,那院墙宛若是纸糊一般,随着刀芒剑气的掠过化作一道一道细碎的石块肆意的射入街道深处。
四道黑衣身影陡然现身在院落四角,身上那黑袍股荡,伴着低喝,凝出整片的淡白真罡,将那破碎的院墙吃力的撑下。这四位黑衣显然是不凡,赫然又是四位伸手超绝的高手。
院中的剑意依旧纵横,而那刀芒也随之愈发强盛,那被四面残破院墙阻挡的剑气刀气自上而下的犁过地面,将那本是铺于地面不知历经多少日晒雨淋的青石碾作细碎烟尘。
“轰”
一声爆响,随后是数道夹杂一起刺破耳膜的鞋摩擦地面声后,四面院墙是整块被击飞,带着磅礴的气力足足是推着四位黑衣高手退了十数步后,才骤然崩解,化作无数细碎的石块冲入街道的四面八方。
“噗”“噗”
四道黑衣各自是吐出一口血剑,随之是勉强撑着护身的真罡半跪在地,无力的看着那接连亮起的诸家灯火。
喧闹之声传于这街巷一角,随后是更多的侯在阴影之中的紫衣官员进了一户又是一户的院宅。不过片刻,那接连亮起的诸家灯火又是更快的熄了灭了。
————
不知在半空停顿了多久的雨滴接茬的落下,带着的是那漫天的灰尘一缓清空,而随着灰尘清空,那布满沟壑的地面之上,徒留的驻刀而立满面阴沉的宁九。
“男孩还是女孩?”秋锡水没有回头,在他身后,依旧恰如初始的青瓦屋檐之下,走出一个女子。女子极为虚弱,面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但即便如此,女子依旧是美。一唇一眉,一如远山淡水的画,入眼便满是极致韵味。
“男孩。”
“取个名吧,我这个做师父的总要知道弟子的名字吧。”
“江有鱼如何?”
对话陡然截止,那立在门房之前的邋遢男子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手帕包裹的木雕,嘴角露出一丝一如初始的笑意。木雕带着少许残留的血迹,从秋锡水那手掌之中跌落,慢慢的滚到女子脚边。
“哇”
这一夜,有个叫江有鱼的婴儿在这个世界哭出了第一声。
稷都的城外十里,有一名为青鸟集的小集市。
小集市不大,幅员不过二三里,一些不大不小的商贩来回的吆喝着,看不出怎样的热闹。也是因此的,这小集市相对于其他的地,就少了些吃喝的地儿了。
小集市外,一架不知是经受了多少摧残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一个小小的酒肆前。估摸着也是这青鸟集少有的酒肆,这个点还坐着不少的酒客。
持着马鞭的老仆是嘞停了马,跳下车辕活动活动身子,随后是敲了几下马车那到处漏风的车厢。
江有鱼晃晃脑袋,揉了揉脸,然后睁开睡得惺忪的双眼。
“老顾,是到地了?”江有鱼在心中算算时间,估摸着这个天也应该差不多是能到青州了。
“少爷,这里有酒喝咧。”站在车厢外,盯着那酒肆有些踌躇的持着马鞭的老仆是掸着身上这身不知穿了多久的破布袍,尽量是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些。对于喝酒这种事,他一向是带着一份的郑重的。
车厢里的江有鱼听得老仆的话,那本是无神的双眼陡然是一眯,然后,本是斜躺着的身子在瞬间冲出了车厢。于是,这个青鸟集外的小酒肆就多了两个衣衫褴褛,却是喝的豪气的酒鬼。
“少爷我这酒量有点下降啊,你这老顾喝的比我还猛。”
酒肆的小小酒桌,放了十数个空酒坛,那一碗一碗的酒水皆是进了一老一少两人的肚皮。江有鱼看着自己这边还余的一坛酒水,砸吧着嘴是一下给抱在怀里。
对于老顾的脾性江有鱼是知道的,认酒不认人。显然,这老顾敲着空酒碗是盯上了江有鱼怀中的这坛子酒。
“小二,上……上酒。”
江有鱼晃着脑袋,看着咧着嘴露出满口老黄牙的老顾,概是因为这个老顾比自己多喝了一坛,于是,江有鱼总是感觉这张脸是欠揍的。
离得小酒肆远些,一个混迹这青鸟集的青皮是看着挣扎着抱着酒坛子的青年,皱皱眉头,随后是恍然一愣,拍个脑袋抓紧从那怀中是摸出一张上好的宣纸。
宣纸之上是一个青年的面容,画的也是传神,恰到好处的将青年的慵懒刻画在这宣纸之上。青皮是反复的看了江有鱼几眼,陡然,那正是咧着黄牙的老仆是朝着青皮望了眼,随后是咧嘴对青皮笑笑一把从江有鱼的怀中夺来酒坛,又是给自己喝上了。
青皮倒是没多想,这隔了半条街那满口黄牙的老仆是唯独对着自己笑,确认了那喝趴下的青年就是宣纸画上的青年,那快步是朝着小街的另一端走去。
估摸是有半个时辰,一匹快马是进了青州城,在那城门是毫不停留,快速的朝着青州城北的一处府邸行去。
渊王府中,那口信是一层一层的传递到一处王府深处的府宅之中,随后,一个丫鬟是对着传信的管家点了头,然后敲响了那府宅的门房。
“小姐,青鸟集那边来了信。”丫鬟进了门,那脸上带着一份的奇异,似乎是有些的好奇。
“那个江有鱼到青鸟集了?”屋中只有一张长长的案桌,而在案桌后,一个绝美的女子是缓缓从那案桌后起身。三千青丝被挽在肩侧,随之是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这是一张极美的脸,那一唇一眉都是美到极致。淡白的素袍披在女子身上,更是将女子的气质衬托的出尘。而本身,这女子的一切都是极致的完美,如果,非要在这完美中挑出一点的瑕疵,那就只能依旧从这女子的脸上去着手了。
冷,女子的脸的确很美,但也的确的冷。
而在这么一副清冷的面容之上,实在是看不出这女子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便是丫鬟这个口信是关乎这女子的归宿或者是下半生。
所以,丫鬟是很失望的。
“嗯,要不要通知徐管家安排人是接应一下那个江有鱼?”丫鬟措辞的谨慎,这话中到是有了提议。
宁负卿淡淡的看了一眼丫鬟,那眉头是稍稍的皱起。
“据刘千卫的传话,似乎那边是有了些麻烦。”丫鬟见着自家小姐皱了眉,是赶紧的解释了下。毕竟是随着自家小姐一起长大的,也知道自家小姐是准备冷淡对待这个江有鱼。那自己提议安排人手去接应江有鱼,显然是犯了自家小姐的忌讳。
宁负卿有些痛苦的捏着眉心,看着丫鬟认真的样子,还是开口确定了一下,“喝醉了?”
“嗯,据说两人是喝了十数坛酒,然后就被那酒家扣下了。”
——————
“我们没钱了?”对着身边的老顾问了句,江有鱼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裳,又看了看围着自己的几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没了。”老顾缩着脑袋,躲在江有鱼的身后,仔细的将自己身上的所有的口袋是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给江有鱼一个准确的回复。
“我们出门似乎带了不少钱吧?老头子还算有些的良心啊,把他私房钱都掏给我了。老顾,你不会背着我把钱藏起来吧?”江有鱼有些的疑惑,在他记忆中,自己似乎也没差过钱。况且,这一路稷都的,山高路远,老头子几乎是把家底都给江有鱼装车上了。
老顾没有说话,就是看着江有鱼,那脸上带着委屈,十足的幽怨。随后,看着江有鱼依旧满脸的怀疑,老顾是摸摸口袋,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
江有鱼看着老顾递过来的一叠,有些疑惑的是把纸张接了下来。
“兖州崇阳城头牌花花姑娘,花费六百一十七两。”
“蓟州遇天音谷一行,花费一千七百八十四两。”
“打伤黑谷岭大当家,念其打家劫舍不容易,施舍八百两。”
“结交江湖高手刘……”
……
足足的十数页纸,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江有鱼这散财之路,而江有鱼此时此刻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纸,心中突然有种心疼的感觉。
“铛”
一柄柴刀直接落在江有鱼所坐的酒桌上,那刀尖深入酒桌的木板,刀柄依旧是带着颤音。
“你们商讨完了?”一个刀疤脸看着江有鱼,那手掌在柴刀上来回抚摸着。
作为专业的讨债人员,刀疤脸无疑是专业的。讨债,第一要做的就是震慑。只有先把人给震住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做了。
“还没,能不能在给点时间?”江有鱼希翼的望着眼前的刀疤脸,一脸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一点小小的请求。
“呀,哎,你这小子,还和疤爷我讨价还价的?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啊。”刀疤将眼睁得浑圆,盯着江有鱼,做出一脸的凶悍样。那手中的柴刀又是拎了起来,然后‘铛”的一声落下。
酒肆的掌柜的哭丧着脸,一溜小跑的凑到桌子边上,看着被柴刀剁开的木板,眼中带着心疼。
“疤爷,轻点,轻点啊。”掌柜费力的抽出陷在桌缝里的柴刀,然后看着一脸凶悍的刀疤脸,缩着脑袋念叨几声。
“行了,行了,是你在要账还是我在要账,赶紧招呼客人,还有两天就要交例子钱了,到时候你可别和我哭穷。”刀疤脸一把拉开掌柜的,然后大刀金马的坐在江有鱼对面,那柴刀直接丢在桌面上。
“能不能赊个账?”江有鱼以着商量的语气看着刀疤脸,脸上带着讨好,小心翼翼的把柴刀的刀锋朝着老顾那边推了推,然后看着刀疤脸。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赊账?哼,没钱也好办,你那架马车我要了,就当这顿酒钱了。”刀疤脸冷哼一声,指着栓在一边的马车,给江有鱼指了条路。虽说这架马车看着是破旧些,但抵一顿饭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个真不行,我家的小红跟我可是过命的交情。这样,我给你立个字据,过几天我就过来还了酒钱。”江有鱼看了看天色,也算是晚了,要是今天在不进城,那又是得在野外风餐露宿的。这样的鸟日子,他江有鱼可是过的够了。
“不行,一看你小子就滑头,你要是跑了我找谁要啊?”刀疤脸想都不想,一口否决了江有鱼的提议。见江有鱼还要说道,那手里的柴刀是在桌子上敲了敲。
不过,显然,这把柴刀对江有鱼没有什么威慑力,“你是在质疑我的人品?你知不知道,我可是渊王府的……”
正当江有鱼想要显摆自己身份,无数如潮水的马蹄声从那机远处快速的拉近着。漫天的烟尘从那青鸟集之外纷杂的扬起,当是一众人盯着那漫天烟尘看去,不过片刻一团黑云就是从那烟尘之中冲出。
黑色的旗帜飘扬,无数身着黑甲的军士握着马缰,转瞬就是压近这路边的小小酒肆。一股无声的压力从这些黑甲军士的身上传来,让酒肆里嘈杂声骤然一顿。
“嘶,是黑渊军。”
酒肆里正在吃酒的一些酒客是压抑着声音,生怕是因为自己声音过大,引起这群充满肃杀之气军士的目光。
当是这酒馆的食客不敢言,随后,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从那黑甲的重重护卫之下慢慢的溜达到酒肆前。
马是白的,毛发显然是刚刚清洗过,那白马的鬓角还看得出有些的水渍。而在于这白马马背上,一个美的让人无话可说的女子正扫视着酒肆中的众人。
于酒肆中的一众,是凡在宁负卿的目光扫过,皆是自惭形愧的移开目光。包括那一脸凶悍的刀疤脸,根本是不敢直视宁负卿的目光。
但在酒肆之中,却是有两道目光是没有丝毫的避讳宁负卿,是毫不掩饰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这宁负卿。
“咳咳”
江有鱼有些尴尬,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借以掩饰老脸的难得的一红,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想他堂堂一位大少,何时因为钱这种东西丢过份。
“他们的酒钱我付了。”宁负卿对于江有鱼那种品论的目光有些的不习惯,不过在这个场合倒也不好多说什么。和酒肆的老板的说了句,身后自有一名黑甲军士下了马,进了那酒馆掏钱付账。
酒肆的掌柜是哆哆嗦嗦的收了钱,然后目送江有鱼是晃晃悠悠的出了酒馆。倒是那刀疤脸,看着江有鱼出了酒肆是回头对自己笑笑,那满脸横肉的脸是突兀冒出极多的虚汗。
不带这么玩人的,老子就是一个小喽啰啊,你没钱提一句渊王府的名号不就行了,非要这样的欺负人?
此时此刻,刀疤脸是想哭的。
在看看眼前那酒桌上被自己柴刀砍出的几个缺口,刀疤脸有了一种想死的感觉。
“这个……”江有鱼走到绝美的女子马前,盯着那女子绝美的面容认真的打量一眼,心想老头子果然是没有骗自己。眼前这女子虽然冷了点,但的确是美,这门婚事自己倒也不亏。这样一想,那脸上的尴尬稍稍的收了收,对着女子是笑笑,然后是想起什么,赶紧是从怀中摸出张皱巴巴的纸交给女子递过去。
宁负卿从江有鱼手中接下那张皱巴巴的纸,见着江有鱼一个劲的盯着自己,清冷的眼神瞥了一眼江有鱼。
稍稍的过了一眼那张皱巴巴的纸,宁负卿也没了和江有鱼说话的心情,“上车跟着。”
江有鱼见这女子是不待见自己,也不多说,赶紧上了马车。老顾打了个酒嗝,缰绳一抖是跟在转了身的白马一侧朝着那青州城行去。随后,黑色的军士一如黑云,瞬间围上白马四周,驾马转身消失在酒肆诸人的视野中。
“扶我……扶我起来。”刀疤脸抓了几次,最终是没有抓住柴刀的刀柄。然后是扫视了一眼跟在身边的几个脸色发白的手下,哆嗦着说了句。
一旁隔得不远,那酒肆的掌柜是抖着手,双眼盯着手中尚带着刺骨寒意的碎银,脸色一如刀疤的几个手下,皆是苍白。
黑渊军之名,实在过于响亮了些。当然,似乎那骑着白马的女子声名更在那黑渊军之上。
所以,估摸着这酒肆的掌柜,抑或是没了凶样的刀疤脸在今夜是难眠了。
而随着这酒肆外的一幕传入青州各处,那更多的人今晚是要注定无眠的。
江有鱼坐在马车中,掀着窗帘打量着眼前的稷都。

围着白马的黑渊军士在城门处就折马回了驻地,仅余的十几个黑骑散在这周围。这般,倒也不影响江有鱼的视线。

依旧是青灰的砖,也依旧是灰色的瓦,唯一带着些色彩就是那青石铺垫的街面。似乎,是没有什么变化的,细致看了一番这稷都的江有鱼是放下了车窗的帘。

随着江有鱼这一看,车马也快到了地。就是透过这车厢的夹缝,也能见着眼前这片连绵一起的建筑是多么的恢弘。不过,这些又是江有鱼最不在意的东西,所以也就没什么看得兴致。顶多是扫了眼那挂在大门上的门匾,三个隐隐带着杀伐之气的大字深深的刻在那门匾上。

渊王府的大院占地极广,估摸着在这稷都,除却那仅有的几处,怕也没有哪家的府邸能有这般的气派。白马匆匆行过,马背上的宁负卿对着那护卫在身边的十几黑骑是打了手势,随后过了王府的大门,最终驻马在那临着王府的一侧偏院。

说是偏院,实际也是占地不小,看得出来这偏院是刚刚修缮过没有太长的时间。那青灰的砖墙还能见着一些裂土,估摸着后期还要上漆的。

驾车的老顾扶着江有鱼下了马,又是自觉的拍拍这小红马的屁股,安抚了到了这陌生地的小红马,随后一溜小跑从那宁负卿的手中接下马缰,目送宁负卿进了这院门。

院中。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给江有鱼是上了茶,再伺候着宁负卿坐下,细细的打量了眼江有鱼,那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又是出门去忙了。

老顾也不知道是把小红栓在了哪里,那搓着手是跟进了门。不过,一看这屋里的氛围有些的不对劲的,赶紧冲着江有鱼笑了笑,也是又出了门。

江有鱼打量了眼这古旧的小屋,最终把目光落在手边的茶水上。端着茶水是闻了一闻,清香悠远清淡,应该是个好茶。所以,这喝茶的动作粗鲁了一些,又是让坐在一侧的宁负卿是对着江有鱼皱了眉头。

“还有四天就是婚期了,这里是一份的宴请客人的名单,你看看要不要添些。”宁负卿坐在江有鱼的身侧,手中记录的满是人名的帖子被推到江有鱼手边。话中的声音和那满脸的清冷一样,听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似乎这对江有鱼说的话很是无关紧要,殊不知这话中牵扯的却是在座两人的终身大事。

江有鱼认真的结果这名帖,也同样是认真的看了一遍。到底是自己的婚事,虽是心中不那么在意,但多少要表现的认真一些。

“不用的,在这稷都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江有鱼认真的看了遍,也认真的回了一句。

“嗯,那这几天就是在这边住下吧,我还有些的事情,就先回王府了。”宁负卿绝对不是一个很会谈话的人,更是对江有鱼是没有什么其他的话可说。于此,得了江有鱼的回复,也便结束了两人的谈话。说完,起身,然后招了声那侯在门外的老妇人,让老妇人是给江有鱼安顿好,进而出了房门。

老妇人唤作雪姨,着宁负卿对着的态度多少有些的亲近,估摸着和宁负卿的关系不错。送着宁负卿出了门,还不忘提醒宁负卿添件风衣,这马上入夜了,稷都风寒的很。

宁负卿应下,然后回头看了眼站在院中的江有鱼,冷色虽然清冷,但目光中似是有别的一些含义。不过,这含义恐怕是不足为外人道的,随后是上了早就是侯在门外的王府马车。她真的很忙,渊王府的事情很多,她那个长母事情也是很多。
况且,这婚事或多或少要准备一下的。

江有鱼这几天过的非常的舒心,没有老头子整天在耳边絮絮叨叨,更没有自家那个姐姐的冷言冷语,也更加不用面对那个让自己愧疚的女人。加上这别院的雪姨手艺是十分的不错,那菜式彩色都是一绝。当然,这些如果建立在宁负卿不回来吃晚饭的,那可能会更让江有鱼舒心一点。

“姑爷,你是不知道那红楼的余姑娘,长得那可是倾国倾城啊,在这稷都境,哪家的贵族公子不是被这余姑娘迷得神魂颠倒的。咱稷都的梁大公子可是有话,说这人生最快活的当是听着余大家的曲,念着余大家的人,品着云雾山的茶。”马来运有些的忘本了,也是这两天跟着眼前这位姑爷呈了威风,这腰杆直了。所以,他是很卖力的讨好眼前这位姑爷。

果不其然,眼前这位姑爷是一听,那双眼是立马绽放出神光,于是,马来运是更加的卖力,“可惜这现如今天色还早,等了晚些,小的在领着姑爷去走上一遭。”

江有鱼是准备点头的,虽说这才来渊王府没几天,也一直没个机会和宁负卿交个心,这乍然之间去那青楼影响也是不好。但人耐不住寂寞啊,他就是数猫的,闻着腥味就像朝上扑。

不过,就在江有鱼要张口应下,顺带给这马管家鼓励两句的时候,一道娇俏的声音是陡然让江有鱼闭了嘴。

“不知马管家是要带姑爷去哪儿?”一个女子站在江有鱼身后不远,脸上带着笑,是看着马来运。马来运脸色是瞬间的煞白,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的灿笑是对着女子摆着手,连声道“不去哪,不去哪。”

女子收了脸上的笑意,冷冷的盯着马来运道,“是姑爷身边太过舒服了吧,我看那养马倌的位子能让你清醒清醒,回头我问问马厩那边是安排人没有。”

女子的话落,那马来运的脸几乎是要哭出来一般,嘴角是嗫嚅了几次,最终只能可怜的祈求的看着江有鱼。江有鱼尴尬的咳嗽一声,装作是没有看见马来运那希翼的眼神。

好歹也是在这渊王府呆了几天,自然知道这渊王府到底是谁当家做主的。

“那个念夏啊,是有什么事吗?”情况不对,这自然是要转移话题的。江有鱼昂着头,努力的装出一份的正经样,看着这位名为念夏的侍女,一副不苟言笑的正派模样。

念夏收起脸上的清冷,对着江有鱼是转瞬换上一副恰到好处的淡笑,微微躬身,礼节是做到了极致。

“小姐请姑爷去书房一叙,说是这几天实在忙碌,倒是被姑爷怠慢了。这不,一清闲下来,小姐就让奴请姑爷过去。”声音温婉,这言语间也是滴水不漏,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江有鱼在心中感叹,脸上却做出一脸的惊喜,“我还以为负卿是不喜欢我呢,原来是忙的没时间,就说吗,少爷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负卿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可不能让负卿久等,念夏你赶紧带路。”

念夏努力的保持自己脸上那一份恰到好处的笑,脑海却是不断的回响江有鱼的这番惊人的不知羞耻之言,世间怎么可以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实话,念夏感觉的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那清秀的脸上依旧是笑,不过那态度是稍显一些的不咸不淡。

念夏心里为小姐惋惜着,于小姐的才学,家世,人品在这世上怕也无谁出其左右。怎么骗骗就是摊上这么一个夫君,念夏是想不明白的。

不过,江有鱼到底是姑爷。所以,念夏转身,对着江有鱼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恭谨领着江有鱼穿行在王府大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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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书房,江有鱼跟在念夏身后,被引导宁负卿案桌前。没有人赐座,也不知是这主子的意思,还是侍女就压根给忘了这么一茬。

“住的还习惯吧?”宁负卿先开口了,那清冷的脸上是看不出对江有鱼是持着什么态度,很清冷也很淡然,所以,这一问给江有鱼的观感是过于的公式化了。

江有鱼似乎对这么一份的公式化不以为意,那眼神滴溜溜的在宁负卿的身上绕了一圈,然后好不客气的在宁负卿那微蹙的眉头下是拉了张椅子坐到了宁负卿的对面。

“习惯,习惯。就是咱家的院子太大了,我这大半夜回来还得绕个半天。”江有鱼满面的笑意,也毫不客气的用上了‘咱家’这个词,至于那院子太大是住的习惯还是不习惯,倒也没有讲个明白。

宁负卿自动忽略了江有鱼话里的那个‘咱家’,也在江有鱼打量的目光下将自己的眉头舒缓,然后从江有鱼身上收回了目光,随手是拿起一本账册,接道,“嗯,习惯就好,至于这院子太大了,这毕竟没什么办法。”

话说到这,宁负卿那手中的账册是翻了一页,依旧没有抬头看江有鱼哪怕一眼,是继续接道,“两家的婚事自然是作数的,不过,总是这婚期没定,家父也在兖州边境,于这王府暂住外人也不会多说什么,但这常住总是不好的。”

江有鱼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宁负卿,那脸上不知是该换上什么表情为好。于他不傻,自然是听出了宁负卿话中的意思了。

“在而言之,这总不能老是支取府里的用度。正好,家里在青州有个镖局,你这边收拾一下,晚些我让管家领你过去。”宁负卿说完了,手里的账本又是翻了一页,随后是望着江有鱼。

“缺着什么就和管家说,我这还有一些账没看,念夏,带姑爷出去吧。”寥寥的三两句,宁负卿下了最终定论,丝毫不给江有鱼说话的机会,那念夏也很快的到了江有鱼身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定定的看着江有鱼。

江有鱼的嘴角是露出了一份很是细微的笑意,倒也有些意思。

没有让念夏再次的请,江有鱼是站起了身子,缓缓的转身是朝着那房门走去。没有在意低头看着账本的宁负卿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快要出了门,江有鱼是停了脚步,然后是转身,也正在这时,宁负卿是抬了头。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错,停顿了三五息,最终江有鱼是开了口,“其实,我想看一看你笑的样子,那应该是很美的。”

话落,不理会宁负卿的满脸错愕,更是不等睁着眼愣住的念夏,江有鱼是快步的出了书房。

而在江有鱼出了书房不久,那满脸错愕的宁负卿是咬着银牙用力的将手中的账本给拧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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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王府的家产是颇为深厚的,几乎在这整个青州各地,都是有着渊王府大大小小的产业。

三江镖局就是渊王府硕大家产组成的一个部分。

管家刘庆看着顶着宁负卿那一句‘缺着什么就和管家说’的江有鱼大肆的搜刮着府中他看上的一切,那心里几乎是要滴血的。那渊亲王常用的紫玉壶就不消说,江有鱼拿去就拿去了,毕竟这紫玉壶渊亲王不在,府中其他也无人敢用。那后厅的上好的云雾山茶江有鱼一锅端走那就不应该了,多少留点啊,也让他刘大管家闲来无事喝上两口。

再有更多的,就越发不用多说了。

“老顾,去把马管家给我叫着,咱那小红娇贵,得找个专业的伺候着。”江有鱼站在王府的大门口,看着一边眯着眼发笑的老顾,那赶紧的提了一句。

江有鱼还惦记着那个马来运口中的余姑娘,这时自然是不能忘记把马来运忘记的。

是根本不需老顾去叫,那躲在人群中,满脸悲苦的马来运是陡然一个机灵,一听江有鱼还惦记着自己,立马是窜出人群,眉开眼笑的凑到江有鱼身边。

马来运可不傻,从一个王府养马的一跃成为小管家,可都是江有鱼一手的功劳。在想想自己今天给念夏那话语一激,再是想起江有鱼带着小红马干的好事。

马来运回想一下,自己若是留在王府那多半是九死一生的结局啊。

在想想这几日跟在江有鱼身边,那是吃好的喝辣的,王府以前那些看不上自己的一个一个也是拍起了自己马屁,马来运舍不得这样的日子啊。

“怎么不装了?”江有鱼猜不到马来运心里的思前顾后,也懒得现在去听马来运那对于自己滔滔不绝的敬仰。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怎么把王府门前这些自己勉强看得上眼的东西给搬走。

宁负卿的态度很是明确,无非就是让自己挪个窝。这也符合江有鱼的性子,他本也是受不得这王府大大小小的规矩。虽说,这几日倒也没有什么规矩强加在他身上,但那老顾与自己的小红却过得不怎么舒服。

不过,自己就这么让人讨厌?让自己离开王府,毕竟是那个女子提出来的,这让江有鱼觉得是很没面子的。

江有鱼晃晃脑袋,立马把这个想法丢出脑外,然后看着站在一边苦笑的大管家。

“姑爷,是真的装不下。就这一辆马车,已经是真的堆满了。”刘庆是擦着脑门的虚汗,望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念夏,那嘴角是哆嗦着给江有鱼解释。

江有鱼围着马车是绕了一圈,又是极度不舍的看了一眼堆在王府门前的诸多宝贝。

“马管家,来,把这个夜壶背上,小心点啊,别给砸了。”江有鱼指着门前那一堆里唯一一件觉得是重要的宝贝,然后无视那马来运苦着的脸,让其带走。

终于,江有鱼是仔细的想了想,应该是没有落下什么,然后是翻身上了小红,一脸昂扬的朝着青州城的闹市走去。

镖局自然不是在青州城的闹市了,不过,好歹是他江有鱼在青州的第一次很是正式的露脸,这自然是要绕着青州城走上一圈的,混个脸熟。

在这要感谢马管家了,要不是马管家这几天带着江有鱼逛了这青州城,江有鱼还真是不知道这青州城哪里是人多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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