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泠玥周洵川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后续》,由网络作家“清沚菡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楚泠玥周洵川,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清沚菡萏”,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心爱的驸马突然丧命,她悲痛欲绝,甘愿为他守寡度过余生。直到她被下药剥掉脸皮乱棍打死后,失去的驸马突然活了,还带着白月光顶替了她的身份。她咬紧后槽牙,发誓要让驸马生不如死!重回驸马诈尸那天,她摆摆手对下人说:“把那位冒充驸马的乞丐,解决了。”...
《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后续》精彩片段
她定定的盯着周停云看了数息,这才开口:“可是,你父亲让人悄悄告诉本宫,他的病是你气出来的。”
周停云额角开始冒冷汗:“母亲,父亲这是不是听人撺掇,才会如此说?儿子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
楚泠玥看了冬序一眼:“把元安说的话,都说给他听。”
冬序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一板一眼的将之前元安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周停云听完这些话,整个人都瘫了下去。
完了,完了,全完了。
以他母亲的性子,加之他母亲对父亲的情意,他别说想要爵位了,就是世子之位都不一定会落到他头上了。
毕竟,母亲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
不过……
周停云脸上一闪而过一丝狠意。
如果,周停祈不是母亲的儿子呢?
“停云,你打算怎么办?”楚泠玥平静的看着他。
周停云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楚泠玥。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
周停云心里升出了几丝希望来。
他跪行至楚泠玥跟前。
“母亲,我错了。我当时也就是话赶话的一时间冲动才会说,那些话。之后也是父亲突然对我动手……”
“母亲,我真的错了,求母亲救我……”
周停云眼眶通红,面上愧疚之色甚多。
楚泠玥幽幽地叹了口气:“停云,你知道的,以我以往的性子……”
周停云连忙道:“儿子知晓,可儿子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您的骨血啊……儿子还小,有不懂事的地方,还需要母亲教。母亲,儿子知错了,求您给儿子一个机会……”
楚泠玥在周停云说起“十月怀胎”“骨血”等字样时,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
她挑起眼皮,淡淡地道:“停云,你知道的,你虽是我的长子,可我与你父亲,又不止你一个儿子。停祈虽然有时候话不多,且说话不中听,可不管如何,他也是我的儿子。”
周停云只觉得汗从额角一滴一滴的滴落。
来了,最坏的情况来了,他最怕的情况也来了。
看,他们谁爱他?他犯了一丁点错,他们便都要放弃他。父亲如此,母亲也如此。
如果祖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怕也只会是如此。"
秦若蕴是昨日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成了一只猫的。
想到前世的事,她只觉得自己这也太悲惨了些。
嫁了个二世祖,还是有着白月光的二世祖,最后落得个和离的下场。
偏和离后这个二世祖还不放过她,让她躲去江南都躲不过……虽然最后周停云也没落得个什么好下场,可她还是恨他入骨。
谁家好人家姑娘,莫名其妙被和离,能不恼?她自知她出身商户,比不过侯府世子,不欲与他纠缠,偏偏她都躲去江南了,周停云还是不放过她,非说是她惹得他的心上人不要他,各种羞辱打砸……最后甚至还将她绑回京城,要让她给云嘉柔道歉……
她呸!
歉自然是没道的,没想到倒是看了一出大戏。
她这才知,原来之前面上虽然对她冷着脸,但实际上还是心疼她的婆母,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婆母……她可怜的婆母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些贱人害死了。
而她前夫周停云更是个蠢货,还不是婆母的血脉……
她最后还因受周停云的牵连而死,死了的人都因此被呕活了……
偏她一睁眼,成了一只猫。
天知道,她看见婆母的时候是有多开心……
她想告诉婆母,周停云不是好人, 不是她的亲儿子……却发现不仅是说不出来,连想都不能想,一想,脑子里就跟被针扎似的疼……
*
楚泠玥不动声色地让人都退了下去,这才将雪团儿放到了桌上,与它四目相对。
“说吧,怎么把自己弄成只猫了?”
对于这样的事,楚泠玥根本就不奇怪。
她一个活了一世的人,还能再活一世。
她前世的儿媳变成了一只猫,还知道叫她婆母,倒也算不得什么。
而且从她对她的称呼来看,这是也是重生了?
楚泠玥微微蹙起眉,她那好大儿,这是在她死了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把若蕴也害了?
前世,楚泠玥对于秦若蕴这个大儿媳,初始时是不喜的。
周停云和秦若蕴的婚事,是当初老侯爷定下的。
据说当年秦家的老爷子冒死救过老侯爷,老侯爷得知秦家有个刚出生的小孙女,他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家未出世的孙子的婚事卖了。
当时老侯爷刚说这话时,楚泠玥是发过一回脾气的。
毕竟,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还不知是男是女呢,结果就被老侯爷一句话给卖了。
不过她也没想着悔婚。
世人最重信誉。
楚泠玥是公主,自然更该为表率。而且她自小也是被先帝抱在膝上教过策论的,亦是被太皇教过皇族受万民供养,不可随意轻怠他人的道理的。
她对秦家并无意见,甚至还颇有些看重这样有情有义愿意拼死护住老侯爷的人家。
偏她的好大儿,之前十多年完全不提这事儿,等到婚期近了,却要死要活的要毁婚。
这时候,老侯爷已经去了,老夫人还纵着他,说要不就把婚约毁了,反正秦家一个商户,多给点儿银钱就行了。
人家秦家最不差的就是银子,会稀罕你这点儿银两?
楚泠玥都要被气笑。
这些年,关于秦若蕴的教养,她也是花费了些功夫的。每隔几年都会送几个教养嬷嬷去秦府,不仅是教规矩,还是教读书教为人处世的道理。
这等于是她自己一手按侯府世子夫人培养出来的儿媳,怎么可能任由着周停云闹着退婚?而且要娶的还是一个五品小官家的庶女!
为了说服好大儿,她甚至还特意亲自寻机会看过。
云嘉柔长相娇艳,不折不扣的美人儿。大抵是成长环境的限制,整个人却是透出一股小家子气,偏还一副妖妖娆娆的做派。
很是入不了楚泠玥的眼。
她一口拒绝了周停云,甚至对他动了家法,才让他断了这个念头。
成亲后,周停云却又不待见秦若蕴,甚至不与她同房。
楚泠玥心知是自己强求才让这可怜的姑娘落得了这样的境地,自然就愿意对她更好几分……
只是后来,她自己都顾不上了……
楚泠玥的思绪从回忆里剥离出来,她蹙了蹙眉。
这会儿,这位云嘉柔,可是姓云。
云绮,也姓云。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秦若蕴待在高高的桌上,见楚泠玥一直盯着她不放,心虚地别开了眼,张开嘴习惯性地要唤一声“婆母”,却成了一声“喵”。
她懊恼得别过了头,用猫爪子使劲儿地刨了一下桌面。
楚泠玥眼里闪过笑意,不让它走,将猫又拽了回来,与自己对视。
再次问出那个问题:“说一说,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秦若蕴一脸的问号。
她不知道她婆母要问什么。
但这会儿她似乎不说点儿什么,婆母又不会放过她了。
于是,她学着别的猫儿的样子,将头伸过去,不停地在楚泠玥的手臂上蹭来蹭去,一边蹭一边发出撒娇的“喵喵”声。
楚泠玥:……
这还是她那个端庄秀丽的儿媳?
罢了罢了,既然她不愿意说,也不愿意让她知道,那她就当做是不知道罢了。
瞧她这样子,待她怕是也没什么恶意。
至于其他,她一个闺阁女子,就算是重活一世,怕也是不会比她知道得更多。
这样一想,楚泠玥也就不再想着非得问出个一二三来了。
她将秦若蕴抱进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皮毛,想着下一步,该如何才能让那对贱人自食恶果。
这一坐,就坐到了日暮西临。
有时清协助着冬序,事情很快就查出来了。
少的那些物件儿,全是被两位少爷一位小姐拿走的。
无一例外,都是找着公主赏赐的借口。
“那些东西的去向呢?”楚泠玥神色不动。
单子她看过了,丢的东西倒也有趣。
以精致的钗环居多,再就是些砚台之类的,说贵重也贵重,说不要紧,其实也不要紧。
毕竟,这样的东西,其实她很多。
前世她是不知道这回事的。
不过就算是知道,怕是也不会在意。
但这世不同了。
楚泠玥吩咐时清:“去查,这些东西,最后都落到了哪里。”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元安惶恐不安地下去了。
周洵川在床上坐了许久许久。
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会闪现出陛下知道了他要下药给长宜长公主,然后将他满门抄斩的事。
还有陛下知道他这些年其实和云绮去了江南,以欺君之罪抄他满门……
不行,不能这样,他得去找云绮……
对,云绮说今晚上过来的,怎么还没过来?
想及云绮,以及云绮身后的神秘人,周洵川的一颗心似乎又定了几分。
屋外,风呼呼的吹,吹得周洵川心里烦躁得厉害。
似乎等了许久,又似乎只等了几息,门外就传来了极轻的敲门声。
周洵川几乎从床上弹跳起来,猛地往门边冲了过去。
可他腿无力,没跑几步,就踉跄着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周洵川心里又急又恨,门口的敲门声又急了几分。
折腾了半晌,他才从地上爬起来,这下不敢再跑,只得小心地往前去……
打开门,看见云绮那张清丽的脸,这些年的感情又都涌了起来。
“阿绮……”周洵川深情款款的喊了一声。
云绮诧异地看了一眼周洵川。
周洵川身上的狼狈肉眼可见。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不过短短几日,周洵川竟就成了这副模样?、
但如今身在侯府,她也不可能现在和周洵川撕破脸。
“侯爷……”云绮垂下眼,再抬起时眼眶发红,楚楚可怜地看向周洵川。
周洵川伸手去拉她的手:“先进屋。”
长时间不见,之前的那些怨怼似乎都变得浅淡了许多。
两人进屋,自然又是一阵浓情蜜意。
许久,周洵川才说起正事:“楚泠玥明日要进宫……她之前让我把这些年侯府和咱们花费的银两都补回来……我……我哪里有这么多的银两……
而且,我当时一时心慌,让元安给昭华院的一个丫头一包药,本是想让她生一场小病,就没办法入宫了。没想到,元安回来说,原本和那丫头约定好的见面时间地点,却一直不见人影……”
“阿绮,楚泠玥会不会发现了?会不会告诉陛下,然后陛下会不会夺了我的爵位再将我们满门抄斩?”
云绮眼里闪过一丝讽刺之色。
这些年,生活富足又平静,她还真的不知道这周洵川竟然是这样一个担不了事的性子。
而且,竟然如此狠毒。
虽然她恨不得将楚泠玥弄死了。
可楚泠玥却是周洵川明媒正娶的正妻,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守节十多年,如今仅仅因为怕她入宫,就给她下药?
云绮都为楚泠玥心寒。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却是个好机会。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侯爷怎的能做这样糊涂的事……如果公主知道了,怕是会对侯爷寒心,之后,怕是要与侯爷离心。”
这个理周洵川哪里能不知道?
可他不是没办法吗?
周洵川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云绮,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云绮心里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柔声道:“侯爷,如今公主不按理出牌,咱们的原计划基本已经废了。要我说,咱们还是得先断了她的说羽翼……”
周洵川蹙眉:“什么意思?”
云绮叹了口气:“侯爷,如果公主真的在陛下面前告了状……您这些年的所做所为,想必不必我说,您自己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到时候,我……我也肯定是一样……毕竟,咱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即便楚泠玥此刻很想将周洵川大卸八块,可就这样让他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也浪费了她的桃夭和蒹葭。
同时,可能还会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这世皇兄对她的态度与前世似有不同,但周洵川始终是朝廷亲封的侯爷,这死而复生,才回府就惨死,朝廷必会严查。
楚泠玥还不想给他陪葬。
那就慢慢来。
让他尝够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尝够人情冷暖,再送他归西。
……
周洵川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他床前坐一女子,似是云绮。
她拿着一把匕首,在他面上轻轻刮过,又是插入了他的心胸,疼得他觉得自己几乎要死过 ……
周洵川一下子就惊醒过来,捂着胸口坐起来,发现自己胸前的伤口似乎更疼了,又在渗血。
明明之前大夫说过无事的,也不是重伤……
周洵川蹙了蹙眉,狐疑的目光落到楚泠玥身上,映入眼帘的就是不远处正撑着下巴痴痴地望着他的女子。
美人如玉。
让周洵川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瞧瞧他都是做的些什么梦,云绮怎么可能对他动手?要说楚泠玥他还能信几分……不,看楚泠玥对着他痴笑的模样,也不可能对他动手……
“夫君醒了?”楚泠玥快步走了过来。
周洵川瞧着那张美人脸在自己眼前放大,满眸深情地看着他,之前的那丝意动又冒了出来。
他缓缓地伸起了手,欲去摸楚泠玥的脸……却觉得胸口疼得难受……
同时,门外传来执春的声音:“公主,驸马爷醒了吗?家宴要开始了。”
楚泠玥站直了身子,回身唤人进来,又道:“之前夫君似乎做了噩梦,伤口裂开了,我让人给你重新包扎了一下……”
周洵川伸到半空的手僵住,又讪讪地落了回去。
他这才发现,屋外天色已暗。
“都什么时辰了?怎的不叫醒我?”周洵川语带埋怨。
楚泠玥笑着温声道:“看夫君睡得沉,想让夫君多睡会儿。家宴这会儿才开始,不耽搁的。”
自然是没耽搁什么。只是他从进了府,还没去看过云绮,就怕她多想……
扫了楚泠玥一眼,周洵川起身:“我先回自己的院子换身衣衫再过去,阿玥自己先过去吧。”
楚泠玥自然不会拦他,笑着点头。
待周洵川的背影消失,楚泠玥脸上的笑就冷了下来,开口唤:“执春,将这些东西……”
她纤指轻点,指了指小榻,以及刚才周洵川各种用过的东西,冷声道:“全部换掉,烧了。晦气。”
执春将头死死地低下。
她不知公主明明刚才还和驸马爷郎情妾意,怎么一转眼就……就……
她不敢问,却也知道,这事儿不仅她自己的嘴得闭紧了,还得悄无声息的办……
楚泠玥的声音又传来:“别让人知道了。”
执春心里有了数,轻声道:“公主,奴婢冒犯了。”
说完,她直接冷静地拿起了了桌上的茶壶,直接朝小榻上浇了过去。之后,又将桌子都掀了。
做完这一切,她才惶恐地看了楚泠玥一眼:“公主,奴婢这就让人来收拾……”
楚泠玥眼里闪过笑意,点头,自己转进了内室。
家宴什么的,不用去那么早。
执春松了口气,唤着丫鬟和仆妇们进屋,轻手轻脚地换了屋中的大部分物件儿。
秋蝉见此,靠过来去拉执春的手,悄声问:“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发了脾气?可是你惹着她了?”
执春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蜷进衣袖,淡声道:“主子的心思哪里是咱们能猜测的?你少说几句。”
说完, 就直接转身走了。
秋蝉这丫头,得让霍嬷嬷好好敲打敲打了。近些日子,总是想打探主子的事儿。
夏汀那丫头太过咋呼,还在受罚呢,最近也不会让她回来。
眼下也只有冬序与她了……执春打起了精神,寻思着这些事儿得抽空和嬷嬷说一声,如今驸马爷回府,又还有那个云绮夫人……虽然驸马爷口口声声说只是个侍女,但瞧着公主的态度,怕是有什么猫腻……都得防着……
就她们这几个,怕是人手不够。
可公主又不喜人多,如今更是动不动就不愿意让人进屋……唉……
楚泠玥眼见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唤了执春、冬序进屋伺候。
这两个丫头,向来忠心耿耿。
前世,她们俩一心为她,可她却听信了周停云说执春勾引他往他怀里撞的话,直接就将执春打发去了庄子上。后来,听说周停云还去庄子上找过她几回,最后,她不知怎的就自己跳河死了。
偏她前世只觉得这个丫鬟心思不纯,丝毫不曾怀疑过自己儿子,听到了这消息,也完全不在意,只摆手让人给她家里送点儿银两过去就算了。
而冬序,则是被周雪容痴缠着要了过去。没多久,听说周雪容在大街上遭遇了惊马,冬序以身护主,惨死于街头。
她当时虽然也伤心,却是更加欣慰于女儿周雪容没事……本想让人给冬序家里多点银钱,那时却才知,冬序是在小时候就被她捡进府的……
直至后来,她被困在屋内,被硬生生打死,回味过来,这才悔断了肠,恨不得甩自己几巴掌。
如今,重活一回,她一定要护好这几个对她忠心耿耿的丫鬟。
“咱们去前院。”
执春讶异地看了自家公主一眼:“公主,家宴已经开始了,就等您过去,驸马爷那边已经催了好几回。”
楚泠玥眼皮都没撩一下:“那就让他们等着。”
前院。
府门处。
刚至府门,就见安福老王妃正从马车上下来。
楚泠玥脸上含了笑意,疾步迎了上去:“叔母,您来了。”
安福老王妃认真地看了看她:“洵川不是回来了吗?怎的瞧着气色不太好?”
楚泠玥上前去扶她:“我没事儿,挺好的,还谢叔母愿意这时候过来……”
安福老王妃年轻时与太后是闺中密友,后来一同嫁入皇家,加之安福王又是个老实本分的,她就更是和太后同进退。
因此,对楚泠玥也是自小疼爱的。
前世,周洵川回府后的消息传开,云绮因对周洵川的救命之恩以侍女身份成了她跟前的红人儿……安福老王妃还曾私底下叮嘱过她,要她注意些云绮。
她自诩是公主,就算那云绮有什么心思,也不过是爬个床做个妾,丝毫没放到心上。
没过两年,老王妃病逝,逝去前两日,还把她叫去跟前细细叮嘱,要她一定要平安快乐地活到老。
可惜,她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她走了没两年,她也就死了……
想及此,楚泠玥微微湿了眼。
安福老王妃笑着点了点她的头:“说吧,可是有什么事儿需要叔母给你撑腰?”
周停云恼得不行。
既恼这些人的不识趣,又恼父亲和亲娘的做事不过脑子,怎的就要给自己头上安个寡妇的名号?
就正正常常的进府,不好吗?
偏生还要装什么寡妇,现在这样说出去,多难听?
正常回府,以后事成了,他们还能名正言顺地叫她一声娘。
现在成了寡妇,那他们就绝对没有可能再叫她娘了。他们也是要面子的啊!
当然,最恼的就是这个父亲。回来就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姨娘的纳,其他诸事不干。明明拿着现在借着那些治水良方的余热,再多做些实事,总能落进陛下眼里。还怕没有实职?
周停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换作往日,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的。
但是今日刚进门的那一幕,刺得他眼生疼。
再加上还有母亲许的诺大的好处,以前亲娘那边的眼泪……
让他直接就将心里的这些话全嚷嚷了出来。
说完,他又加了句:“父亲,这是您院子里母亲的嫁妆,单子在这里。母亲命我过来讨要回去,母亲说她现在在一一的清点物件儿……既然父亲一心只想喝酒,那我就让人直接往外搬了……”
周洵川这些日子本就是在借酒消愁。
老夫人那里已经催过好几回关于银两的事了。
说就算不全部偿还,也让他想办法拿出一部分出来,堵一堵楚泠玥的嘴。
可他一想到一拿就是几十万银两,心疼啊……
昨儿还去了云烟榭一趟,本想说这事儿……毕竟,这些年,那些银两,云绮用的占了大头,还有她的几个孩子……总不能都由他出吧。
他可知道,她这些年靠着那人,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手里的银钱比之于他,只多不少。
可两个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吵了起来。
好像以前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是他的幻觉似的。
最后没说到正事儿,就不欢而散。
银子没着落,出去应酬又总是会被问起云绮寡妇的身份,那些人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到他身上,让他气愤,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最后,只得闷闷不乐的回来。
这几日,就再也不愿意出门,只窝在院子里与两个妾取乐,这才找到了点儿人生乐趣。
可这会儿,瞧着他好大儿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叫做他只知道享乐?
什么叫做他们做事不动脑子?害他丢脸?
这不就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无用吗?
竖子!!!
还要搬他院子里的东西!
什么叫做他母亲的嫁妆?!
这是说他吃软饭是吧?说他花用妻子的嫁妆是吧?
周洵川只觉得一股血直往脑门冲,他捞起手中的东西看也没看,就往周停云身上砸:“逆子!逆子!有你这么说老子的吗?记住了,你是我儿,我是你老子!有你这么对我说话的!”
他拿的,那是一壶滚烫的茶水。
周停云也没想到他父亲会突然就动手,加之平日里也多是吃喝玩乐,并不注意锻炼。
在他意识到水壶砸过来时,已经避不过去。
滚烫的茶水直直地砸在他身上。
还好,如今是春日,衣衫虽不厚,倒也不太薄。
但依然还是烫得惨叫连连。
“啊……爹……你……你怎么……啊……”
周停云身边的小厮这些年跟着他也是嚣张跋扈惯了的,听见了周停云的惨叫声,生怕自家主子出了什么事,他在公主面前落不着什么好,竟然就直接冲了进来。
眼见着时间快速的流逝,怀诚害怕元安回来,到时候他就没机会了。
想起大公子的威胁,他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粉末来,快速的倒进了桌上的茶壶里……
又拿起茶壶摇了摇……
刚放下茶壶,元安就进了门。
怀诚赶紧后退几步,直接走去周洵川床前守着。
元安蹙了蹙眉,狐疑地看了怀诚一眼,又没看出什么来,只得作罢。
此时已经差不多是巳时。
周洵川睁开了眼,怀诚立马上前将人扶起:“侯爷可算是醒了?大公子在这儿守着您守了许久,后面实在撑不住了,便让小的过来帮他守着。侯爷渴吗?小的去给侯爷倒杯水……”
怀诚的态度倒是没有让周洵川起疑。
他点了点头。
怀诚拿了枕头垫在周洵川背后,让他靠牢了,这才起身去倒水。
还特意试了试水温。
怀诚将水杯端到了周洵川面前,周洵川没接,怀诚想给他喂,他却别开了头。
伸手指了指水。
怀诚一愣。
元安从旁边拿了根银针过来,怀诚心头一跳,稳了稳心神,这才接过了银针。
怀诚几乎是硬着头皮将银针放进水里。
一息,两息……
银针没有变黑。
怀诚死死地盯着银针,半晌没动。
还是元安碰了他一下:“傻了?几息就行了。你再端下去,水都凉了。”
怀诚心里重重地松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后背都被浸湿了。
他将银针递回给元安,自己则捧着水小心翼翼地喂给周洵川喝。
等周洵川喝完,他转身去放杯子,一双手这时候才抖了起来,用力地掐了掐自己手臂上的肉,疼得一哆嗦,才算是把那份后怕给压下去。
之后,元安又喂了周洵川喝药。
这才让人摆了早膳。
早膳吃完。
元安这才敢轻声说道:“侯爷,昭华院传出来消息,公主明日要进宫。”
元安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事儿得让侯爷知道。
周洵川却是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元安不知道,他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
楚泠玥这是要进宫去告状。
“不行……让公主过来一趟……不,我去见公主……”周洵川作势就要起身往外去。
元安吓了一跳:“侯爷,别啊……小的去见公主,您现在的身子,实在是不宜走动……小的现在就去,好不好?”
周洵川顿住,想了想:“那你先去,看能不能把公主叫过来,如果不行的话,我再亲自去……”
“是。”
楚泠玥刚用完早膳,打发了其他的丫鬟下去,正打算再重新休息片刻,就见时清悄无声息地跪在了她跟前。
“什么情况?查清了吗?”
她是指三个白眼狼的身份的事。
时清先将两块黑骑令递了过来:“主子请过目。”
楚泠玥接过,扫了一眼,挑了挑眉。做得还真的挺逼真。
乍一眼看过去,她都不知哪块是真假。不过细看,细微的区别就出来了。
这时候,时清又开口:“至于大公子身份的事……”
“属下办事不力,还望主子惩罚。”
楚泠玥心里一沉:“什么情况?”
“属下等人仔细的查过了当年的事,但是毫无异常。不管是稳婆还是丫鬟婆子,当年并无一人夹带任何东西出府。奇怪的是,当年的稳婆,以及在产房内的丫鬟,除了您的人,如今不是不知所踪就是已经身死。”
其实,这已经是最大的问题。
哪里可能就有这么巧合之事?
楚泠玥蹙眉。
“再查。”
时清将头垂得更低了几分:“主子,其实还有一种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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