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位置转换,陈佰初跨坐在路廿身上。
“你倒是敢说,是我杀的你吗?”
陈佰初声音很轻,学着路廿的调子,“到底是谁,你敢说出口吗?
怂货。”
他伸出一只手搂住路廿的脖子,另一只手抚摸路廿的脸,很轻,仿佛路廿是件易碎品,是个彩色泡泡,稍有不慎就会破碎、幻灭,消失不见。
“那你在墓地怎么不敢摸我的墓碑?”
路廿抓住那只游走在自己脸上的手,“是不是怕手上沾着血啊?”
几乎是瞬间,陈佰初就想到冷冰冰的巨大石块,永远捂不热。
陈佰初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上沾着鲜红的血。
黏腻的,温热的,路廿的血。
下一秒,手又变得干干净净。
陈佰初瞳孔紧缩,神经质般抽回自己的手,变得面无表情。
*陈佰初不知道亲吻发生在对视后的第几秒,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只知道自己终于得偿所愿了。
路廿的吻很轻,若即若离的触碰,有点儿像挑逗。
很快陈佰初变得急切,把自己贴上去,没有章法地吻他的唇。
明明动作这么主动大胆,但身体却又微微颤抖,这让路廿想到了哼哼唧唧的小狗崽。
陈佰初激烈地回应路廿,像只小兽一样舔湿他的唇缝,又在分开的间隙去蹭他的脖子,闻他身上的味道。
路廿身上总是有股雨后泥土的味道,夹杂着草本植物的气味,有点清新,又微微苦涩。
陈佰初迷恋这种气味,于是在路廿死后,多次去追逐暴雨,看着雨滴重重落在地面,欣赏一场别样的烟花,然后等待雨停,像个游魂一样漫步在雨后的大街,行走在湿哒哒的绿草地,鞋子粘上泥巴和草屑,裤腿也被打湿,变得沉重黏腻,贴在小腿上,这感觉并不舒服,但陈佰初不在意,他只是沉浸在那股好闻的味道里,像喝醉了一样。
两个人贴在一块不知道亲了多久,分开时陈佰初口腔里一股血腥味。
路廿的脸终于不再苍白,他用拇指去磨陈佰初的那颗尖牙,那也是刺破他舌尖的罪魁祸首,“你是狗吗?”
陈佰初的确是狗,谈恋爱那会儿,路廿的手臂上总是出现他的咬痕。
陈佰初说这样别人就知道路廿名草有主了,路廿则戏称陈佰初这是在小狗撒尿,标记自己的领地,气得陈佰初又要咬他。
路廿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