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全冠清李春来的武侠仙侠小说《天龙八部全冠清李春来小说》,由网络作家“全冠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时奇峰迭起、波诡云谲,几乎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去时早已天地变色、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一样了。全冠清脚步轻快,信心十足。现在的他,内力已然恢复,并且换成了惊世骇俗的北冥神功。有了这一身武艺,闯荡江湖才能底气十足,也不觉得前途险恶了。回程的路上,全冠清白日赶路,卯、午、酉三个时辰依旧准时练功。明显可以感觉的到,内力正在稳步提升,渐渐快要追赶上受伤之前的水准了。照此下去,后发而超越指日可待。另外太极拳也日渐纯熟,对于其中蕴含的武学至理也领悟的更深了。除此之外,他还开始习练学自阮星海的通臂拳。混江湖嘛,技多不压身。谁知道什么时候哪个功夫就能用上?但凡是保命的东西,全冠清都很认真对待。一路走来一路修习,这一次倒是没有出现什么风波,成为了他踏足大...
《天龙八部全冠清李春来小说》精彩片段
来时奇峰迭起、波诡云谲,几乎生死就在一念之间。
去时早已天地变色、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一样了。
全冠清脚步轻快,信心十足。
现在的他,内力已然恢复,并且换成了惊世骇俗的北冥神功。
有了这一身武艺,闯荡江湖才能底气十足,也不觉得前途险恶了。
回程的路上,全冠清白日赶路,卯、午、酉三个时辰依旧准时练功。
明显可以感觉的到,内力正在稳步提升,渐渐快要追赶上受伤之前的水准了。照此下去,后发而超越指日可待。
另外太极拳也日渐纯熟,对于其中蕴含的武学至理也领悟的更深了。
除此之外,他还开始习练学自阮星海的通臂拳。
混江湖嘛,技多不压身。
谁知道什么时候哪个功夫就能用上?
但凡是保命的东西,全冠清都很认真对待。
一路走来一路修习,这一次倒是没有出现什么风波,成为了他踏足大理之后最为风平浪静的一段时间。
几百里路,紧赶慢赶,用了十多天的功夫,总算是回到了大理城。
“大哥,你总算回来啦!”
“参见舵主。”
留守的施道功、马不招、冯子惠等人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个个高兴坏了。
“各位兄弟,多日不见,可有什么大事?”
全冠清回归舵主身份,开始处理事务。
“大哥,遵照你的吩咐,我们将分舵清理了一番。只是手头钱财有限,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完善。”
施道功有些羞愧,觉得愧对全冠清的信任。
这是他第一次独当一面,本来想着做出一番效果来,让全冠清看看他的能力。
谁知许多事情,知易行难,真的动手之后花钱如流水。
区区一个破庙,光是清理就将全冠清留给他的银两花的差不多了。
全冠清信步走进分舵,到处查看一番,却十分满意。
“不错,不错,总算整洁了许多。兄弟们日后有个好住所,我这个舵主也就问心无愧了。”
坦白来说,施道功做的算不错了。
原本破庙中到处堆放的杂物全都清理干净了,落满灰尘的角落也洒扫一空。几处破损的房屋也都铺了砖瓦,起码下雨的时候不会漏水了。
原来张子程居住的房间被施道功特意整理出来,从此以后就是全冠清的住所了。
里面的桌椅床柜还是原来的,不过被褥、碗筷等都是全新的。
跟随全冠清这么长时间,施道功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位大哥到底有多爱干净。
给他的感觉,这位大哥完全不像叫花子,倒更像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而且这位大哥不但自己干净,还逼迫着他们同样如此。
谁要是敢不洗澡、不清洁,头发不梳理好,衣服肮脏,都难逃毒手。经历了几次惨痛的教训,他们几个也渐渐养成了习惯。
就是……
“这段时日,其他兄弟都怨声载道,大哥要是再不回来,小弟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人心不稳,全冠清也有些紧张。
毕竟他是外来户,本地帮众占据着绝大多数。即使他有舵主的名分,但下面的人要是离心离德,今后也不好展开工作。
“哦,大家伙都有什么不满?”
施道功却焦头烂额。
“大哥自行询问可知。”
回到外面,还在大理城的丐帮弟子听说消息,已经赶回来了。
“咱们大理分舵如今万象更新,和从前格外不同。但听说有些兄弟颇有怨言,不知为何啊?”
全冠清请大家伙坐了下来,放眼看去,对这群邋里邋遢的家伙们实在不知该如何吐槽。
接下来的重点,就是要想办法改造这些乞丐了。
听到他询问,这些叫花子们倒是没有害怕,而是一股脑地嚷嚷开来。
“舵主,你给大家伙修房子,让咱们不再淋雨,大家伙自然念着好。可咋连咱们拉屎拉尿都要管呢?”
“就是,现在拉泡屎都要守着规矩,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全冠清仔细一问,差点气炸了肺。
原来之前看到分舵芳香环绕,他就吩咐了施道功,全部清理后,不再让这些乞丐随地大小便。没想到,这反而引发了怨言。
“你们把屎尿拉在房屋周围,气味很好闻吗?别的不说,整天蚊蝇环绕,是不是也没关系?”
听到他的厉声训斥,乞丐们全都吓了一跳,不敢再抱怨了。但是看他们的神色,明显有些不以为然。
果然,改造人是最难的。
全冠清想了想,决定还是多讲些道理。
“我问你们,平日里可是经常生病?”
群丐没想到话题转的这么快,一时有些迷糊。过了一会儿,才陆陆续续出声。
“咱们做叫花子的,三天饱、五天饿,头顶没有片瓦遮盖,寒冬腊月也没厚衣裹身,生病不是常有的事嘛。”
“哎,廖老三就是这么死的。当初咱们分舵那么多人,前前后后病死了起码十多个。”
生老病死,人之大事。
说起这个,群丐唏嘘当中,情绪低落了许多。
这帮家伙大字都不认得几个,全冠清也不可能和他们说太深奥的东西。
“你们可知,干净与否,才是你们生病的关键?我让人清理分舵,就是不希望众兄弟再有人承受病痛之苦。”
“啊?”
群丐阵阵惊呼,将信将疑。
大家伙都是那么邋里邋遢过来的,平时也没觉着如何。现在有人告诉他们,生病都是因为不干净造成的。
如果这个人不是全冠清,他们肯定不会相信。
“你们看看,本舵主是不是身强体壮、中气十足?这就是干净带来的好处。”
全冠清睁眼说瞎话。
他一身的北冥神功,早已被润养的神完气足,自然和普通人不同。
但群丐不知道啊,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确实感觉这位舵主神采奕奕、生机勃然。不像他们,一个个猥琐消沉,死气沉沉。
难道只要干净一些,就能不得病?
不少人开始动摇了。
全冠清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让这帮家伙接收新生活,毕竟保持干净说起来容易,可对于这帮乞丐来说有时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只要稍微有点改变,就是好的。
“本舵主在此下令,日后各位兄弟如厕,必须去指定地方。如果谁敢违反,别怪本舵主不讲情面。”
在这种事上,全冠清态度异常坚决。
他可不想哪一天出门就踩雷。
那场景想一想就令人作呕。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群丐这下子居然全都乖乖听从了。
实在是这帮烂泥糊不上墙的玩意儿,和他们好说好商量纯熟对牛弹琴。但以舵主的权威下令,他们只需照做就行了。
事后,全冠清又给了施道功十两银子。
“你去城中寻些瓦匠来,在远处下风位置盖个茅厕。今后如果还有人到处随意便溺,你尽管处罚。还有,茅厕也要安排好人定时清理,千万不要堆积如山。”
施道功手里攥着银子,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大哥,咱们带过来的银子不多。这么花下去,恐怕……”
全冠清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我这次出去,已经寻到了财路。银子的事你不需担心,照我吩咐的去做就是。”
施道功想到全冠清的头脑,也就不再说了。
处置了分舵的事务,全冠清更关心派出去的其他人马。谁知他刚要开口询问,就有弟子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舵主,大事不好啦!”
全冠清的笑脸还挂着呢,心里一慌。
“出了何事?”
那弟子被马不招、冯子惠等人簇拥着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所幸他口舌还算便利,尽管疲惫不堪,仍旧快速地说了情况。
“那日众兄弟奉舵主之命,四处搜寻线索。苍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被咱们找着了。”
全冠清精神一震,内心也忍不住激动。
他被派来大理,最大的任务就是调查张子程遇害一事。
倘若能够查清,就是大功一件。凭借这个,很有希望回到中原,职务晋升也指日可待。
要是不能查清,虽然汪剑通说了不会怪罪。但观这老家伙先前的做派,指不定有什么由头等着自己呢。
“诸般详情,速速道来。”
那弟子喝了一碗施道功送上的清水,道了谢之后,语气也快了几分。
“兄弟们在无量山四周分散开来,到处打探。几天后在一处市集上,遇到了一个人。此人的腰间挂着一柄刀,有兄弟认了出来,正是张舵主的兵器。”
这还真是重大线索。
全冠清振奋不已,连忙追问。
“可曾看清楚了?没有差错?”
冯子惠在一旁做了佐证。
他原本在大理分舵就是负责情报搜集的,也跟张子程关系亲厚,对此把握十足。
“张舵主所用的七环刀颇为精妙,数遍江湖独一无二。其中更有许多他独创的招式,天下间再无第二人用这等兵器。”
全冠清冷静下来,脑子里快速思量。
对于这个说法,他还是比较相信的。
毕竟大理分舵众人整日和张子程在一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认错兵器。
这样一来,算是重大线索出现了。
张子程的兵器重现人间,或许可以揭开他遇害的谜底了。
“天下无丐”的理论一出,局势瞬间逆转。
至此,胜负已分,全冠清大获全胜。
徐华道彻底被边缘化,除了少数几个铁杆,再无法与全冠清抗衡。
乞丐们虽然是乞丐,但乞丐们也想喝酒吃肉。有好屋子住,自然不愿意风吹日晒。
要是真像全冠清所说的那样,还能娶妻生子,这辈子都满足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选择谁。
接下来就看全冠清能不能兑现宣言。
如果他做到了,那声望和地位必定扶摇直上,无人能挡;
要是最终做不到……
到时全冠清也不在大理分舵了,谁还能记得他说过什么?
可以说,全冠清将西方选举的那一套玩的炉火纯青,这个时代的土著只有被他玩弄的份。
不过掌控了大理分舵之后,有些事情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
全冠清叫过来施道功,将六百两银子交到他的手中。
“这笔银子,其中三百六十两不可妄动,这是给别人的分成。其余的两百四十两,是咱们大理分舵的进项。你先去城中买些新衣服来,给大家伙换身行头。”
全冠清决定趁热打铁,先让大家伙见到些好处,这样才能团结人心。
大理分舵上上下下不过几十号人,全都换新衣服也花不了几个钱。但这些乞丐们必然念着他的好,也会更加听他的话。
除了买新衣服之外,全冠清还命人加大对分舵的改造。
他特意划出一间屋子,让人垒了土灶,又弄来了一口大锅。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大家伙的洗漱室。不收拾干净了,帮规处置。”
听说要经常洗漱,乞丐们全都瞠目结舌,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舵主,咱们是乞丐啊!要是收拾的干净了,今后还怎么要饭啊?”
全冠清怒目而视。
“要什么饭?今后大家伙要忙的事儿多着呢,自有银子花销,又何须要饭果腹?”
大家伙面面相觑,一时间有点难以适应。
毕竟做了一辈子叫花子,要饭早就融入了他们的骨髓魂魄。结果现在不让要饭了,他们能干什么呀?
不过这种疑虑在新衣服送来后,立刻烟消云散了。
大家伙被全冠清勒令扒光了旧衣服,光着屁股蛋子冲进洗漱室。等重新出来时,多多少少全都白净了许多。
再换上新衣服、新鞋子,倘若不表明身份,还真看不出来是乞丐。
徐华道也捞了一身新衣服,整个人就很别扭。
绵软的布料穿在身上,又暖和又舒适,肌肤也不再裸露,不用冻的瑟瑟发抖。
可是一想到这衣衫是全冠清给的,心里又很窝火。
但要让他开口拒绝,偏偏又舍不得。
全冠清将他的纠结看在眼中,内心偷笑。这种既要又要的货色,他有的是办法对付。
“大哥,这新衣裳穿着是挺好,就是看起来不像咱们丐帮弟子了。今后行走江湖,难以取信于人啊。”
张全祥也很喜欢新衣服,但也说了一个实际问题。
江湖中人对丐帮的认知,第一印象就是叫花子。只要看到丐帮弟子的装扮,立刻就能认出来。
现在大理分舵的众人全部打扮的人模狗样,今后不管走到哪里,跟人家说是丐帮的,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关于此事,本舵主也有考量。各位兄弟将衣角翻过来,就明白了。”
大家伙依言照做,将衣裳的下摆一翻过来,才发现里面绣着一个“丐”字。
“从今以后,这个字和身上的布袋,就是咱们的标识。”
乞丐们抚摸着“丐”字,一个个兴高采烈。不管怎么说,这个标志总比衣衫褴褛、赤身裸体要好得多了。
看起来就很高大上,凭空让人扬眉吐气。
“全舵主,这就是大理分舵吗?人都说乞丐窝邋遢不堪,没想到这里却如此干净舒适。看来全舵主治理有方,令人佩服。”
不出全冠清所料,段誉果然找上门来。
不是一个人来的,朱丹臣和四大家臣的另一个傅思归陪同而来,充当护卫。
全冠清将他们迎了进来,又让人奉了茶。一些接待,和别处没有什么不同。
朱丹臣和傅思归对视一眼,暗地里啧啧称奇。
这处大理分舵,他们自然偷偷关注过。对于这里的肮脏模样,那也是想起来就皱眉头。
因此段誉说要来拜访的时候,朱丹臣还苦苦劝过。
奈何段誉对全冠清念念不忘,一心想要请教学问,他根本阻拦不住。
结果现在一看,大理分舵彻底变了模样。
“我们叫花子沦落风尘,实乃迫不得已。既然可以改善生活,自然也想过好日子。”
全冠清坦然相告,说起大理分舵的变化,内心也十分骄傲。
穿越过来这么久,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了。
从这方面说起来,跑到大理也算好事。否则的话,在丐帮总舵,上面的婆婆那么多,他想要干什么都束手束脚。
而在这里,他就是老大,可以随意大展拳脚。
段誉拍掌大笑。
“那从今以后,我看丐帮可得改个名号,应该叫……富帮啦。”
朱丹臣和傅思归面容变色,连忙咳嗽提醒,生怕段誉说错了话。
全冠清却不以为忤。
“富帮暂且称不上,嗯,顶多算是饿不着帮。”
“哈哈哈……”
这一下尴尬的气氛尽去,朱丹臣和傅思归也为他的风趣所折服。
众人说笑了一阵,段誉转为肃穆。
“上次得全舵主指点,段誉学问精进不少,今日特来致谢。”
全冠清连忙摆手。
“在下的学问也是从苏学士处得来,不敢居功。倘若能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也不枉了苏学士一番教诲。”
朱丹臣一直在着重观察全冠清,但始终看不透。听了这番话,唯有佩服。
“全舵主高风亮节,世所罕有。世子能与全舵主相交,得一良师益友,王爷知道了,必定也十分欣慰。”
这是拿话在点着全冠清。
别以为段誉是小孩子就好欺骗,背后可是站着段正淳和大理段氏呢。
要是全冠清有什么不轨的心思,那就休怪大理段氏不客气。
结果听了这番话,全冠清依旧云淡风轻。
不是他没听出来,而是他对段誉、大理段氏本就没有什么坏心思。
随后两人又说了一些学问上的事,就是正常的切磋交流。
论起学问之博,全冠清远不如段誉。但段誉对于各种学问也只是熟读在心,没有什么自行领悟。
全冠清哪怕稍微说上一点,都让他受用无穷。
捱到傍晚,朱丹臣不得不开口提醒。
“世子,咱们出来一天了,想必王爷、王妃也该担忧了。不如今日暂且回去,改日咱们再来拜访如何?”
段誉谈性正浓,本不想回去。但他又是孝子,自然不愿意让段正淳、刀白凤担忧,只好依依不舍地和全冠清告别。
“来日方长,丐帮分舵就在这里。世子随时都可以来,全某恭候大驾。”
临别之际,全冠清掏出一瓶云南白药,作为礼物送给了段誉。
“此乃疗伤圣药,世子金枝玉叶、护卫重重,想来是用不上的。权当万一,不成敬意。”
得知是药物,朱丹臣和傅思归也没有阻拦。
段誉就更不在乎了,开心接了礼物。
“等小弟下次来,也给全大哥准备一份厚礼。”
全冠清莞尔一笑,挥手和段誉作别,并没有放在心上。
三日后,何云素带着五毒教的手下来到了大理,也送来了第二批云南白药。
全冠清让施道功将三百六十两银子交给何云素,又给他们做了引见。
“日后我不在这里,药物的交割你们自行处置。分成依旧按此办理,不可破坏规矩。”
五毒教的众人看着到手的银子,一个个眉开眼笑。他们穷困潦倒的久了,见到云南白药果然能够赚钱,全都感到生活大有希望。
施道功看着新送来的药物,也是高兴不已。
先前全冠清花钱大手大脚,他还担心有朝一日坐吃山空。现在得知居然有一条稳定的财源,他只能佩服全冠清的手段。
挥退了众人,独留下何云素,两人终于可以说些私密话。
“你回去告诉程叔,张子程遇害一事愈发复杂,如今还牵扯到了点苍派。我打算找个机会,探探点苍派的底,顺便了解一番圣火令的情况。让程叔稍安勿躁,不要轻举妄动。”
何云素牢牢记在心里,一双俏眼时不时地瞄向全冠清。
和苗人男子比起来,全冠清高大俊秀,丰神俊朗。尤其是在修炼北冥神功之后,不期然地开始具备逍遥派的属性,愈发地翩然出尘,卓尔不凡。
何云素只看的心神荡漾,不禁生出一股勇气。
“主人独自在这里,身边尽是粗糙汉子,也没个知心可意的人照料。法王知晓,定然心疼。不如……就让奴婢留在这里,给主人端茶倒水、伺候起居吧。”
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柔情款款地说出这番话,实在是令人销魂。
全冠清喉头不由得滚了两滚,只感到口干舌燥。
“你……不会是馋我的身子吧?”
天呢,男孩子在外面是在是太危险啦!
那日到了岳阳城,蓝衫男子和车中的贵人被本地官员、士绅蜂拥接去,场面何其壮观,足见身份之高贵。
全冠清本以为萍水相逢,没想到今日在书店内居然又碰到了。
不但蓝衫男子在,他的里侧,另有一位衣着质朴的中年文士正在翻看书籍。
只是此人面容郁郁,颇有几分不得志之色。看来于朝堂之中,混的不算太好。
既然遇见了,全冠清当然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他走到近前,恭谨行礼。
“小人等身遭困境,无力应付。幸得相公仗义执言,方才自由。解围之恩铭感五内,日后但有机会,必结草衔环以报。”
既然碰到了,全冠清当面向那位文士道谢。
不过他也没有上前,只是站在远处,态度十分恭谨。
这个中年文士明显大有来头,或许不愿意和他们江湖中人有所纠葛。全冠清也不想惹人厌烦,便保持了距离。
蓝衫男子见他知进退,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
那个中年文士也对全冠清的做法颇为赞许,徐徐转过头来。
“你等既是忠良之辈,本官岂能见而不救?还望你等不忘忠义,本官便不枉多此一举。”
全冠清连忙应承,眼角余光扫了一下。
那中年文士大约四、五十岁,虽然一身朴素的士人袍服,但眉宇之间贵不可言。而且浑身散发着浓郁的书香之气,必是鸿儒大家。
该道谢的话都说了,对方也没有亲近的意思,他便老实退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那文士也没有想到,粗鄙的江湖中人竟也有如此乖觉的,不禁颇为意外。
普天之下但凡知晓他身份的,无不趋之若鹜。能得他一言半语夸赞,便足以扬名世间。
反而一江湖中人,却能淡泊名利,寻常以待。
他摇头失笑,继续沉浸在书本当中。
全冠清还不知晓自己被人高看了一眼,一心筹划自己的事情。
“掌柜,在下想要买一些道家典籍,不知贵店可有易经、伏羲六十四卦否?”
见他果然是来买书的,掌柜颇为高兴。
“有有有,小店乃是湖广地区藏书最多之所,儒释道各种典籍应有尽有。”
他让店小二跑去后面,不一会儿就拿了几本书籍回来。
想要买书,并非是全冠清临时起意,而是出发时就想好的。
此去大理,破案固然重要,但全冠清更想要的,是无量玉洞里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秘籍。
这将会是他立足江湖的根本,也是保命的家伙,不能不重视。
可全冠清虽然号称十方秀才,在丐帮中也算是足智多谋,但最多认识些字,并非什么饱学之士。
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
即使拿到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他也看不懂啊!
前世看同人文的时候,颇有一些主角拿到了秘籍立刻就能上手,修炼起来无往不利。
全冠清只想问问,您懂道家经义吗?
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在哪儿,您知道吗?
很显然,那些作者有点想当然了。
“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虽然是武功秘籍,但其中包含着最高深的道家学问,绝非白丁之辈轻易就能上手的。
段誉能学,那是因为段誉博览群书,儒释道三家合一,学问比起许多文人都要厉害。
虚竹能学,那是被人强行灌注,并非他愿意学。即使如此,他后来对逍遥派武学的掌握也是一知半解,完全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全冠清又不是主角,自然没有挂逼待遇,等拿到了秘籍,只能默默勤修苦练。要是不懂道家学问,岂不等于两眼一抹黑?
因此他才想着买几本道家经义,看看能不能得入门径。
掌柜的亲自将书籍交到全冠清手中。
“贵客所需典籍,尽皆在此。都是新书,没有缺漏。”
全冠清拿过书,看着笑呵呵的掌柜,反而对这个人好奇起来。
“我们几人可都是乞丐,掌柜不嫌弃吗?”
掌柜的哈哈一笑,挥手让那个小二去准备茶水。
“我们开门做生意的,自然欢迎八方来财。几位贵客虽然衣着简朴,但想来无事不登三宝殿,鄙人岂有不欢迎之理?”
他意思也说的很明确。
书店这种地方,历来都是文人士子才来的。
平常的下里巴人,都不会往里看上哪怕那么一眼。
既然全冠清等人明知这里是什么生意还依旧登门,那买书的意愿只怕比正经的读书人还要强烈。
他做掌柜的,岂能把生意往外推?
短短几句话,就让全冠清对这个掌柜的有了一个初步印象。
人精!
头脑精明,八面玲珑,极度擅长人情世故。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就多多劳烦了。”
“客官慢慢品鉴,小人随时恭候。”
等小二把茶水送上来后,掌柜的让到一旁,根本不怕他们拿了书跑掉。
全冠清得了空闲,翻阅起书籍来。
可只看了几眼,就不禁头大。
这个时代的书籍格式并非从左到右、从上到下,而是从右到左、竖排布局,加上没有标点符号,又全是繁体字,甚至还和他所认识的字体颇为不同。
莫说了解道家经义了,光是看懂上面的文字恐怕都要费一番力气。
不过全冠清并没有气馁,还是决定购买。
他的江湖之路要想不重复原著的悲剧,那么就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了。
“掌柜,这些书籍所费几何?”
全冠清准备结账。
孰料那掌柜却出手阻拦,同时脸上的笑意更甚。
“几位英雄难得惠顾小店,实乃三生有幸。在下和几位英雄一见如故,颇为倾心,些许书籍权当在下一番心意。”
他不要钱,想要白送。
张全祥四人一听,全都挺胸腆肚,洋洋得意。
他们这些叫花子平素走在外面,都是人憎狗嫌的货色。现如今连经营书店的掌柜都对他们高看一眼,这种待遇何曾受过?
全冠清却很冷静,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掌柜所图。
“呵呵,掌柜实在是客气。只是你我萍水相逢,交浅言深,在下怎能无功受禄?”
全冠清依旧拿出钱来,并不想占便宜。
那掌柜的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猜透了,不免有些尴尬。
只好讪笑着收了钱,同时感慨不已。
“人都说丐帮十分了得,今日在下终于领教了。”
全冠清莞尔一笑。
“掌柜的玲珑八面,日后的生意也定然蒸蒸日上。”
掌柜为何不收他的钱?
其实图谋的乃是丐帮的名声。
岳阳就在君山旁边,乃是丐帮的大本营。城中的丐帮弟子多如过江之鲫,也是本地最大的帮会。
掌柜经营的是书店,自然和丐帮没有什么交集。
没有交集,就没有交情,也就得不到丐帮的照拂。
但岳阳城中的地头蛇却很难缠。
见这店没有丐帮罩着,因此三天两头便来骚扰。
掌柜虽然在官面上有一些关系,可是对付一些区区地头蛇,显然没法轻易动用。
他已为此事困扰良久,浑不知该如何解决。
今日见全冠清登门买书,立刻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通过赠书交好丐帮的高层,从今以后就再也不怕混混青皮登门捣乱了。
全冠清一下子就洞悉了他的想法。
丐帮何时这么不值钱了,区区几本书就想让丐帮充当保镖?
这种事全冠清怎能答应,并且当场点明。
掌柜一开始有些惊惧,害怕全冠清发作。待见到没有后续,只好痛快认栽。
这属于聪明人的交锋,张全祥等人就跟傻子一样,连听都听不明白。
不过对这掌柜的,全冠清也颇为欣赏。
毕竟做书籍生意的一般都自视清高,不让他们这些叫花子进门份属寻常。
这掌柜的却一视同仁,殊为难得。
全冠清打了一棍子,决定再给一个甜枣。
说不定日后这层关系还能用上。
他想了想,有了一个主意。
“今日所获颇丰,更是对掌柜的风范钦佩不已。倘若不嫌弃的话,这里有一副对联倒是可以赠给宝店。”
“哎哟,小店能得英雄真迹,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明明掌柜的眼神中闪过疑虑,但表情上却很到位。
显然他不觉得一个叫花子能做什么对联。
全冠清也不揭破。
“掌柜为人豁达,广开善门。游历人间,无往不利。这份本事,却也不比书本中学到的差了。”
他沉吟一番,缓缓念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一番拙作,还请掌柜笑纳。”
话音落地,掌柜的脸色立刻变了。
将这幅对联在嘴里默诵了一番,他当场长揖到地。
“在下眼拙,竟当面不识真佛。英雄厚赠,在下无以为报。今后但有所需,尽管遣人前来知会便可。”
掌柜是识货的人,一下子就认识到了这副对联的价值。
尤其他是开书店的,只需将这副对联挂在门口,立时便能声名暴涨。
而且这副对联更将他的为人处事风格展现的淋漓尽致,完全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
就这副对联,都能让他在士林中占有一席之地。
掌柜心痒难骚,忙命那个小二拿来笔墨纸砚,当场铺开。最后一双眼睛殷切的看向全冠清,显然是希望他能够留下墨宝。
这一下却让全冠清坐了蜡。
让他嘴上说说还行,至于动笔写字……
别说毛笔了,就算是用钢笔,那也跟狗爬似的。
写出来非得当场社死不可。
就在他羞愧难当的时候,一道清朗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今日得见一场雅事,荣幸之至。倘若二位不弃,就由老夫来执笔如何?”
全冠清和掌柜一同看去,却不知何时那位中年文士已经来到了旁边。
全冠清知道去往大理赴任一事,断无更改之理。
他也算果决,不再纠缠。
先行安抚好了依旧气咻咻的吴长风,转过头来开始了解内幕。
“帮主,不知张舵主如何遇害?”
大理分舵舵主张子程乃帮中好手,全冠清虽然与他从未见过,但也知道以其身手没那么容易为人所害。
其中定有内幕。
而说起此事,汪剑通也格外无奈。
“大理远在万里之外,具体情形如何,帮中尚未得知。”
马大元帮他补充。
“三天前,大理分舵传来消息。张舵主多日不见行踪,去向不明。舵中兄弟焦急万分,连忙分路寻找。不成想,张舵主已经遇害。信中有言,张舵主身中数十刀,五脏六腑都被挖出,死状奇惨无比。如果所料不错,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仇深似海的对手。”
全冠清仔细听着,不禁有些无奈。
这些言辞当中,实在发现不了什么线索。待他到了大理之后,又该从何查起?
汪剑通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赶忙提醒。
“你到大理之后,固然要探查线索。可不管发现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大理乃段氏王土,切不可令段氏有所误解。另外能够杀了张舵主的人,武功定然不凡。大理分舵好手不多,切记不可乱来,以免无辜送了兄弟性命。查询线索之后,尽可报信回来。”
看来汪剑通等人也知道,全冠清这一去颇为危险。
之所以派全冠清去大理,是因为他头脑聪明、足智多谋,很有做事能力。
相反派一个武功高强的莽夫过去,反而毫无用处。
丐帮在他国境内安插分舵的目的,人人皆知。
虽然大理和大宋交好,但是大理段氏肯定如鲠在喉。
因此到了那边,不管做什么,都要顾忌大理段氏的想法。
这就等于在螺蛳壳中做道场,非心思细腻、谋略不凡的人不能胜任。
知晓了前因后果,全冠清深知责任之重。
不过既然让他担此重任,他也趁机开口提条件。
“属下对大理一无所知,那边的兄弟也不熟悉。为了尽快上手,属下请求帮主允许,让张全祥、施道功、李春来和胡万生几个兄弟,跟随属下一同前往。”
不管到哪里做事,有一些亲信总是好的。
对于这么一个小条件,汪剑通自然不会反驳。
“此乃应有之义。多些帮手,老夫也能心安。”
至此,关于全冠清的安排就算结束了。
全冠清深知事关重大,必须要早做准备,因此也不耽搁。
“那属下告退,这就回去收拾行装。”
见他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汪剑通的眼中满是欣赏。
“去吧。”
全冠清起身告辞,背后正听到汪剑通在对乔峰吩咐什么。
“开中一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失。你明日赶往汴梁,拜见大相国寺灵云方丈。如有大相国寺相助,此事定然能够马到功成。”
全冠清听得分明,抿嘴一笑,脚步不停。
从屋子里出来,全冠清脚步轻快,但脸上始终笑意盈盈。和人相遇,也能谈上几句,令人如沐春风。
任谁见了,都得夸赞一声全舵主彬彬有礼,处事周全。
可直到进了住处的院落,确信周遭再无外人,全冠清当即寒霜满面。
他被踢出局了。
久在职场打滚,和人勾心斗角了一辈子,全冠清哪里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可是……
为什么呀?
全冠清寻了个地方坐下,百思不得其解。
翻遍这具身体的记忆,他也没有搜寻到,究竟和汪剑通有何仇怨?
至于汪剑通出于嫉妒和防备,所以才打压他?
只要想一想就不可能。
全冠清如今好不容易才混到舵主之位,还是外围的。不说上面还有副帮主、长老呢,汪剑通就算怕别人威胁自己的帮主之位,也轮不到他啊。
再说了,此时全冠清不管做出什么成绩来,那也是他汪剑通的政绩啊!
开中法这件事一旦成功,足够汪剑通收买上下人心,威望如日中天。
而全冠清作为开中法的首倡者,自然也是对其中细节最为了解的人,按理说最应该来主持此事才对。
虽然大理分舵舵主张子程之死事关重大,不可怠慢,可帮中还有其他好手,完全用不着派全冠清过去处置啊。
再说了,全冠清现在武功尽失,只有头脑可用。到了大理,远隔千山万水,一旦遇到什么变故,求援都来不及。
这可是江湖,头脑固然重要,但武力才是根本。
即便真的需要他去大理,也应该再派遣一位高手随行才是正理。
这样一来,有武力保证,也有头脑保证,查案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可汪剑通的决策却十分诡异,竟然将他扔了过去。
全冠清静静思虑了良久,始终猜不透其中的玄机,但是脸色却越来越阴狠。
无论如何,汪剑通对他使用了职场倾轧是不假的。
谁阻挠他进步,谁就是他的敌人。
“汪剑通,咱们这就开始了!”
全冠清在心里默默发狠,开始寻找反击的办法。
还在家里的张全祥等人很快也听到了全冠清升任舵主的消息,这帮家伙头脑简单,分辨不出其中的利害,全都为全冠清高兴,纷纷嚷嚷着要摆酒庆祝。
唯独施道功悄悄凑到全冠清身边。
“大哥……”
全冠清注意到了他眼睛深处的担忧,知道这个兄弟察觉到了不对。
“藏住心事,千万千万记得,绝对不要显露出来。”
全冠清当下能做的,也只能这般吩咐。
于他而言,汪剑通是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贸然与其作对,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想反击,还得从长计议。
“全兄弟,全兄弟在吗?快来看看,我和乔兄弟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
吴长风的大嗓门让全冠清清醒过来,他赶紧转换笑脸,快步迎了上去。
吴长风已经一马当先冲了进来,两只手各分别提着一个酒坛子,起码有二十斤重。
在他身后的乔峰和其他人也差不多,全都拿着酒水和吃食。
“原本就说了该好好庆祝一番,只是诸事繁多,耽搁了下来。全兄,还有各位兄弟,今日咱们大醉一场。”
乔峰将酒坛子顿在桌子上,招呼大家伙喝酒吃肉。
这群乞丐真的没啥追求,看到酒肉立刻忘乎所以,纷纷忙碌了起来。
全冠清陪着吴长风和乔峰坐下,任凭张全祥给满上了酒。
“却让乔兄破费了。”
他打量了一番,乔峰带来了足足四十坛烧刀子,加上各种鸡鸭鱼肉,花费肯定不菲。
乔峰十分爽朗。
“诶,咱们兄弟百战余生,命都是捡的。区区酒食,算得了什么?”
呵呵,你是大方了,吃吃喝喝收揽人心。
可这么多钱,对于底层的弟子来说,如果用到实处,不知能解决多少麻烦?
等等,钱的用处?
全冠清表面举起了碗,向吴长风和乔峰敬酒,心里却有了计较。
“哈……好酒!”
吴长风是个酒鬼,心思早就放在了酒上。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酒水,自行再倒。
“多亏了乔兄弟,老叫花子才能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场。下次再想喝酒,不知什么时候喽。”
高层当中,吴长风最是潇洒。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丝毫不会经营日子,因此过的最是穷困潦倒。
不过他既然给了切入口,全冠清要是不抓住,那也太对不起节奏大师的名声了。
“吴大哥莫要忧心,要不了多久,你想喝多少酒都应有尽有。”
吴长风第二碗酒已经下肚,犹未过瘾。
“哈哈哈,全兄弟说笑了。老叫花口袋里一穷二白,怎能想喝酒就喝酒?”
嘿,真是一个不错的捧哏。
全冠清朝着乔峰拱拱手,同时声音提高了许多,也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方才帮主有令,已将开中之法交给乔兄处置。待此等良法铺陈开来,金山银山入了本帮之手,大家伙的日子还愁过不好吗?到了那时,以你吴大哥的身份,还不是喝多少酒都应有尽有?莫说吴大哥了,就是其他兄弟,也能吃香的、喝辣的。乔兄,你说是不是?”
乔峰本来笑呵呵的,但是越听越觉着不对。
他虽然也承认全冠清提出的开中法乃是赚钱的良策,可如今此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全冠清就嚷嚷的到处都是。
这万一将来没成……
不知为何,乔峰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看着大家伙期盼的模样,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再看全冠清真诚、淡然的神情,他又觉得似乎是自己多疑了。
“兄弟我自当全力谋划,不辜负了全兄的良策,也让兄弟们多多喝酒吃肉。”
全冠清赶紧敲钉转角,举起了酒碗。
“本帮上下,谁不知道乔兄之能?有乔兄出手,必定马到功成。”
到时候要是不成,或者大家伙看不到好处……
全冠清内心奸笑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时的场面。
办法是他提出来的,但是他却被汪剑通踢出局了。虽然不明缘由,但想来汪剑通对这笔天大的财富应当别有用心。
现在他把乔峰拉下水,又给上上下下的心里埋了钉子。
到时候乔峰要是拿不出钱财来满足大家伙的胃口,那他可就坐蜡了。
虽然他和乔峰相处的时候不多,但原著中乔峰一言九鼎,说话算话。
要是事态真那么发展,乔峰为了今日之诺,恐怕和汪剑通之间难以善了。
姓汪的,也不知道你一手培养起来的接班人和你产生冲突,你又该如何自处?
全冠清五人从莘州路越过关口,正式进入大理境内。
在镇上寻了一家小店安顿下来后,全冠清将大家伙聚拢起来,开了一个小会。
“张舵主乃是帮中好手,为人机警,而且行事沉稳,轻易不会与人结怨。尤其此处乃是大理,天南段家力压群雄。我丐帮在此设立分舵,更是谨小慎微。我近日百般思量,总觉得张舵主遇害一事,其中颇为蹊跷。咱们兄弟来到此处,可谓是步步惊险。今后如何行事,都要把招子放亮一些。”
张全祥四人立刻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着实有些被全冠清的话吓到了。
“大哥,你就说今后咱们应该怎么办吧?”
全冠清早已想好了策略。
“关于张舵主一事,不管发现了什么都要注意保守秘密。回过头来,咱们兄弟私底下商量,万万不可外传。”
施道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
“大哥,你是说本帮在此地的人有鬼?”
“迷雾重重,危机四伏,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他的话,得到了四人的赞同。
别看都是丐帮弟子,可丐帮实在是太大了,足足有几万人。
就像全冠清跟苏辙说的那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丐帮内部,同样也是一个小江湖。
各有各的派系,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利益。
相对于本地弟子,他们五人是纯粹的外来户。双方之间本就有所隔阂,没有掌握态势之前只能先做好自我防护。
全冠清开始把自己的策略讲给四人。
“大理分舵原有弟子八十多人,其中得力干将大约十人左右。过去之后,由道功负责试探,看看哪一些能够拉拢过来。”
四人当中,施道功颇为擅长交际,又有一双慧眼。由他出手,相信应该能够搞清楚大理分舵内部的情况。
全冠清也给张全祥分派了任务。
“你的酒量厉害,我给你一些银钱,今后隔三差五的就拉上本地弟子喝个痛快。酒到酣处,自然能够听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张全祥赶忙拍拍胸脯。
“大哥你放心,喝酒的话,乔峰之下……我无敌。”
……………………………………
“舵主远道劳苦,属下来迎稍迟,还乞恕罪。”
第二天一早,全冠清五人刚刚走出客栈,就被堵住了。
看着严阵以待的丐帮弟子,全冠清迅速隐去了眸子里的精光,表面上一片和善。
“这位便是人称铁脚神龙的徐副舵主吧?”
一字一顿,非常清晰,令徐华道背后的大理分舵众人脸色微变。
总舵派遣明显是有备而来,不容小视。
徐华道三十来岁年纪,一身破损的衣袍,不修边幅,整张脸都被毛茸茸的胡子遮住了,唯独露出一双三角眼。
“正是属下。”
全冠清堆起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我等刚刚赶到大理,就承蒙各位兄弟接风,实在是铭感五内。想必大家一路赶来,颇为辛苦,真是令兄弟过意不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扔给施道功。
“快去买些酒菜来,咱们今日把酒言欢,顺便也和大理的兄弟们熟络熟络。”
见他一开始就掏银子,大理众人脸色古怪之余,不少人都颇为欣喜。
做乞丐的,三餐饱、五顿饥,饿肚子是常有的事。
即便讨得一些残羹剩饭,味道嘛……也不用多想。
虽然人人都想喝酒吃肉,却只能梦中幻想,情知都是奢望。
新来的舵主刚一见面就如此大方,立刻就给众人留下了好印象。
徐华道见人心不稳,忙道:“舵主,日后舵中行事多有波折,钱财之物还是留到要紧时候比较好。”
全冠清只是打发施道功去了。
“多谢徐副舵主提醒,不过这些银子却是兄弟私人的,绝对耽搁不了正事。”
徐华道怀疑他用公款吃喝,全冠清却坦白言明,这是老子私房钱,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可大理群丐一听全冠清居然用私人银子请大家伙吃酒,不由轰然叫好。
混江湖的,为人豪爽总归受欢迎。
君不见韦小宝为何走到哪里都吃的开?
还不是出手大方。
这就是全冠清为何总想弄银子的原因。
有了银子,才能无往不利,朋友遍天下,到哪儿都是帮手。
相比起前任舵主张子程,还有徐华道,无疑全冠清的作风更受大家欢迎。
眼见着人人垂涎欲滴、等着喝酒吃肉的模样,徐华道内心发紧。
他带来的这些人,还算是他的心腹呢,结果都这个德行。
这一届的队伍,不好带了啊!
可人家全冠清花自己的钱,他也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只能感慨,不愧是大城市来的,就是比他们这些穷鬼富裕。
不一会儿,施道功就带着酒肉回来了。
看见人多,他没有买好酒。但粗劣的高粱酒显然更合群丐的胃口,烧鸡、烧肉也比什么珍馐佳肴更讨乞丐的喜欢。
众人移师城外的破庙,将酒菜摆上,立刻热闹起来。
三五碗酒下肚,初次见面的隔阂就消散了。许多人甚至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看到这一幕,全冠清却只能感慨。收买丐帮弟子的代价,似乎太低了一些。
今后丐帮要想不出差池,内部建设必须要跟得上才行。
“徐副舵主,给我引见一下诸位兄弟吧。”
明面上,徐华道对全冠清的命令不得不听。
“舵主,这位兄弟是咱们分舵的得力干将,外号山中蛇宁世春。”
一个七袋弟子向全冠清敬酒,随后献宝似的打开随身携带包裹,露出一条头部呈三角形、浑身色彩斑斓的大蛇来。
光看模样就知道,这条蛇定然剧毒无比。
刚开始的时候,看到这等毒物全冠清着实吓的够呛。
可丐帮就是玩蛇的,时间久了,他也就习惯了。
“舵主,兄弟我武艺稀松平常,唯独抓蛇有点本事。平常遇到点子扎手,兄弟我就放蛇,总算是保住了咱们丐帮的脸面。”
宁世春洋洋得意,又将毒蛇妥善收起,那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
全冠清朝他竖起大拇指。
“天大地大,咱们丐帮的威名最大。只要能够维护本帮名誉,那就是大功。”
这番话说的宁世春抓耳挠腮,喜不自胜。
以往对于他的手段,帮中不少人都颇有微词。觉得他这是邪门歪道,不是英雄好汉手段。
宁世春颇为气闷,但也只能受着。
想不到新来的舵主却别有一番见解,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徐华道坐在一旁,冷眼旁观,总觉得这位新舵主的言行举止和大家伙颇有些不同。
说话文绉绉的,举止也颇为克制。要不是穿着一身带着补丁的旧衣服,后腰处挂着布袋,仿佛更像是秀才。
他突然想到全冠清的外号,不禁恍然大悟,自觉明白了什么。
经过徐华道的引见,全冠清对大理分舵的核心稍微有了一些认知。
现存弟子当中,除了副舵主徐华道之外,还有两个七袋弟子宁世春和烂酒鬼马不招,两个六袋弟子冯子惠和柏悦合。
别看马不招嗜酒如命,却是分舵中的得力打手。
以往和大理武林同道有什么纷争,舵主、副舵主不好出手的时候,都由他代劳。
冯子惠打探情报很有一手,一副毫不起眼的模样,人也有些沉默寡言,颇善于暗中观察。
柏悦合懂得一点医术,帮中有人受伤中毒,都是他来采药诊治。
虽然有些二把刀,总归是治不死。
除此之外,更底层的五袋、四袋、三袋弟子就很多了,全冠清一时片刻也记不住。
看到张全祥已经大喊大叫地和本地弟子借着酒劲打成一片,全冠清拉着徐华道稍微远离人群。
“徐副舵主,您年长兄弟几岁,在下高攀,叫您一声大哥。”
徐华道连称不敢,脸色稍霁。
新来的舵主对他敬重,还是让他颇为受用的。
“徐大哥,这些时日,关于张舵主遇害一事,你们可曾查出什么眉目?”
徐华道就知道他会问起张子程遇害一事,毕竟他就是为了此事来的。
“说起此事,我们大家伙也是一头雾水。近些时日大理这边风平浪静,并无什么风波。张舵主为人谨慎,从不与人结怨,实在想不到什么人会下此毒手。”
见全冠清面色凝重,徐华道生怕他不满意,只好多说了一些。
“说来也有些奇怪,咱们的人大致都只在大理城附近做事,要么就是和蜀地的兄弟联络,从不去南边,就怕惹得大理段氏不快。可那日张舵主却谁也没有知会,独自一人出了远门。等兄弟们找到他时,他已死在了威远赕(今景谷)城外。”
全冠清对大理不是很熟,顺势问道:“威远赕在何处?”
徐华道眼睛里迅速闪过一抹异样。
“威远赕在无量山南。”
全冠清心里一喜,只觉得天助我也。
“可曾仔细搜索?”
徐华道连忙请罪。
“舵主见谅,那边乃是无量剑派的地盘,兄弟们怕惹起纷争,没敢乱来,只等舵主到了再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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