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恍惚,我似乎回到三十年前,宋家濒临破产之时。
我举着杯敬行长,行长一溜倒了十杯酒。
那天,宋如欣一把将我拽到身后,“季行,对不起,我老公不能喝酒。”
季行长当即把酒杯拍到桌子上,
“既然宋总如此看不起我,那贷款的事你另请高明吧。”
我忙挡住要走的行长,堆着笑脸,
“季行,别生气,如欣就是怕我喝醉了说错话,和季行喝酒,是我的荣幸,我敬季行。”
说着我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那天,季行嗤笑着倒了十杯酒,
“一杯二十万,尚总,我季某人言出必行,能拿多少贷款,就看你本事了。”
那天,我喝了整整十杯白酒,顺利拿到两百万贷款。
那天,我胃里也泛滥成灾,宋如欣也是这样紧紧抱着我,吻着我脸上的泪水。
“永辰,等我们好起来,我再也不让你受一点白眼,再不会让你吃苦受罪。”
当年的眼泪和今天的眼泪重合,可只剩下苦涩。
“如欣,让他们离开好不好?”
“你想要一个孩子,我可以马上去手术,我不怕疼的。”
“宋如欣,你想要的孩子的时候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和我说啊?”
……
空气瞬间凝滞起来,只剩下我轻轻的抽泣声。
我瞬间看向宋如欣的眼睛,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我回过神,原来不能舍去的是他们。
两天后,岳母生日,大摆筵席,这是我第一次见木元凯。
正如照片里那样,帅气阳光。
我看了看自己,这些年忙忙碌碌,永远是西服长裤。
连日来的折磨,脸色憔悴,眼角的皱纹已经很深了。
实在不像矜贵的豪门副总。
木元凯正和宋子豪陪着岳母说着什么,逗得婆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