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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传奇神探陈实林冬雪后续+全文

辛白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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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雪说:“我说,咱俩进来干嘛,先等技术中队的人到场吧?我们要是动了现场,我哥不得骂我啊?”陈实说:“万一有活的呢?”“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林冬雪转向屋内,感觉身上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她吞咽了一下唾沫,小心地避开地上像泼墨般的血迹。屋内家具倒不是太凌乱,看来凶手下手十分干净利落,两人来到沙发后面,那里躺着一个穿家居服的女人,年龄在三十岁以上,整个脑袋像血糊的一样。陈实上前准备试探脉搏,林冬雪忙叫住他:“等下,别留下指纹。”于是陈实掏出手机,将手机屏幕放在死者鼻子下面,静候几秒,上面没有呼吸的水汽出现,他说:“死了。”两人又来到卧室,这间卧室和客厅的装潢风格不太一样,是清一色的老旧红木家具,还有一张藤椅,显然是老人住的,地上躺着一个...

主角:陈实林冬雪   更新:2025-03-13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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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实林冬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市传奇神探陈实林冬雪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辛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冬雪说:“我说,咱俩进来干嘛,先等技术中队的人到场吧?我们要是动了现场,我哥不得骂我啊?”陈实说:“万一有活的呢?”“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林冬雪转向屋内,感觉身上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她吞咽了一下唾沫,小心地避开地上像泼墨般的血迹。屋内家具倒不是太凌乱,看来凶手下手十分干净利落,两人来到沙发后面,那里躺着一个穿家居服的女人,年龄在三十岁以上,整个脑袋像血糊的一样。陈实上前准备试探脉搏,林冬雪忙叫住他:“等下,别留下指纹。”于是陈实掏出手机,将手机屏幕放在死者鼻子下面,静候几秒,上面没有呼吸的水汽出现,他说:“死了。”两人又来到卧室,这间卧室和客厅的装潢风格不太一样,是清一色的老旧红木家具,还有一张藤椅,显然是老人住的,地上躺着一个...

《都市传奇神探陈实林冬雪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林冬雪说:“我说,咱俩进来干嘛,先等技术中队的人到场吧?我们要是动了现场,我哥不得骂我啊?”

陈实说:“万一有活的呢?”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林冬雪转向屋内,感觉身上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她吞咽了一下唾沫,小心地避开地上像泼墨般的血迹。

屋内家具倒不是太凌乱,看来凶手下手十分干净利落,两人来到沙发后面,那里躺着一个穿家居服的女人,年龄在三十岁以上,整个脑袋像血糊的一样。

陈实上前准备试探脉搏,林冬雪忙叫住他:“等下,别留下指纹。”

于是陈实掏出手机,将手机屏幕放在死者鼻子下面,静候几秒,上面没有呼吸的水汽出现,他说:“死了。”

两人又来到卧室,这间卧室和客厅的装潢风格不太一样,是清一色的老旧红木家具,还有一张藤椅,显然是老人住的,地上躺着一个老太太,她的脖子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就好像被野兽撕咬的一样,血染红了大片实木地板。

陈实左右观察,发现地上胡乱扔了一把厚实的剁肉刀,上面裹满凝固的鲜血,他说:“看来这是凶器。”

两人又去了另一间卧室,这是夫妻二人居住的地方,床前的墙上挂着这对夫妻的婚纱照,卧室里没有尸体,床头柜上放了一碗汤,陈实过去嗅了嗅,说:“银耳莲子羹。”

陈实直起身,望向和卧室连成一体的小阳台,阳台是半封闭式的,上面有推拉窗,一扇窗户处于打开的状态,地上搁着一个小凳子,陈实问:“你找锁匠开门的时候,是反锁的吗?”

“不是!”林冬雪回答。

陈实向下面望了一眼,“看来小男孩是因为太害怕,才从这里跳下去的,下面是花坛,多少起了一些缓冲的作用,但他伤得还是挺重的。”

“一觉醒来,发现全家都死了,真是太可怜了。”林冬雪说。

“一觉醒来?”陈实一脸疑惑地看向她。

自知失言的林冬雪忙改口道:“我就是随口说说嘛,用得着字字较真?死亡时间待会等法医来定吧!”

“走,去厨房看看。”

两人随即来到厨房,这套户型厨卫是连在一起的,在厨卫之间的地板上趴着一个男人,正是婚纱照上的男主人,他的后脑勺被砸得稀烂,陈实“噫”了一声蹲下来检查,说:“杀死这男人所用的凶器,和另外两人不一样。”

陈实沉吟片刻,突然快步冲进厨房,翻箱倒柜,从柜子里取出一双橡胶手套,林冬雪说:“哎哎,你干嘛?”

“不看一看,我不死心。”

“你现在先别动尸体,等我哥他们来了……”

“你哥来了,会让我看吗?”

“你不是害怕么?这会怎么又不怕了?”林冬雪嘀咕道。

陈实蹲下来检查男人的头部,他招了招手说:“看,头发里有一些白色的碎瓷片。”

林冬雪蹲下来一看,说:“真的哎!”

陈实站起来,走进卫生间,瓷砖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白色的碎片,再一看,马桶抽水器上的盖子不见了,地上的这些碎片的量,正好可以拼个陶瓷盖出来。

林冬雪试着作出分析:“看来凶手一开始是躲在卫生间里的,男主人发现之后立即往外跑,凶手情急之中,拿起陶瓷盖朝他脑袋上砸了一下。”

“先别着急分析,再搜集一些情报。”

陈实走进卫生间,把门拉上,卫生间的门用的是磨花玻璃,他在里面问:“能看见人影吗?”

“看不见。”

“把灯打开。”

林冬雪从外面打开卫生间的灯之后,陈实的影子模模糊糊映在磨花玻璃上,她说:“能看见,但不是很清楚。”

“不过我在里面能看见你。”陈实走出来,指着卫生间门正对的厨房窗户,说:“窗户是朝东的,光线很强,把你的人影清楚地映在上面。”

“那我的推理是正确的喽?”林冬雪喜滋滋地说。

陈实一本正经地说:“推理没有正确和错误之分,只有合理和不合理。”

“哎呀,你这个人,夸人一句会死啊?”

陈实笑笑不置可否,又去检查那具男尸,他掰开死者的眼皮,捏捏他的肌肉,又活动了一下他的手臂,得出结论:“角膜轻度浑浊;尸僵固定,强力压迫颜色会减退;手指、关节僵硬。昨晚的气温是10到15度,据此判断,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十二点左右,误差在两小时以内。”

林冬雪像看怪物似地看着陈实,陈实说:“这些都是基础知识,随便买本法医学的书就能学到。”

“我无话可说!”

陈实收敛笑容,盯着男尸,他说:“不对,刚刚的两具女尸都穿着家居服,这男人怎么穿着外套?”

“可能是下夜班刚回来。”林冬雪猜测。

陈实摇头,“但他脚上穿着拖鞋,刚刚进门的地方,墙上的挂钩上放着一套男式家居服,这个家收拾得很整洁,回家就得换衣服是这家人的生活习惯,习惯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常的举动?”

林冬雪沉吟片刻,突然灵光一闪,说:“我知道!他尿急喽!想先上厕所再换衣服。”

陈实又摇头,“你这不叫推理,叫瞎猜!”

林冬雪撅着嘴说:“你这就是双标,为什么我的就不叫推理?”

“推理,要把所有的线索圆进来,刚刚你说的只能算是假设,得出假设之后必须去验证,经过验证才能算是推理,你过来看。”陈实蹲下来将尸体翻到侧面,林冬雪一脸茫然:“叫我看什么?”

“他没有失禁,如果真是尿急,在后脑勺受到强力击打的情况下,扩约肌是会失去束缚,尿到裤子上的,可是死者的裤子异常干净……甚至有点干净过头了。”

说到这里,陈实突然站起来,走进卫生间,掀开马桶盖看了一下,一股尿骚味飘出来,陈实像发现了宝藏一样高声说道:“马桶里的小便还没有冲掉,死者在死前上过厕所!”


吃过午饭,林秋浦召集大家去趟会议室,林冬雪进来的时候,见徐晓东正眉飞色舞地对几名女警员说:“听说没有,上午林队被一个的哥戏弄得哑口无语,最后乖乖放人了!”

“瞎说些什么呢!”林冬雪撂下手里的资料。

女警员们各回各座,徐晓东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我也没别的意思嘛,你不要动气,我看这家伙是个老油条,没有证据他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离我远点!”林冬雪嫌弃地说道。

“林大小姐,有气也别往我身上撒嘛,要不我晚上请你吃火锅?”

“滚滚滚,谁稀罕!”

这时林秋浦进来,底下立马安静,林秋浦清清喉咙说:“目前这案子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但我们手上还是缺乏证据,我知道各位查案辛苦了,但仍然不能松懈……”

简单地汇总了一下目前手头上的情报,林秋浦给警员们分派任务:“小齐,小王,你俩去趟交管局,调查一下当晚经过命案现场的车辆有哪些;晓东,老王,你俩在现场周边走访一下,我需要扩大目击证人范围;其它人,我会给你们发一份上午的审讯记录,你们去核实一下陈某所说的情况是真是假。”

林冬雪瞪大眼睛,难道陈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几乎连措辞都一模一样!

有人站起来提问:“林队,你还觉得陈实有嫌疑?”

林秋浦回答:“我不相信他是完全清白,此人极可能是一个突破口,不能轻易放掉!”林秋浦说得铿锵有力,不少人信服地点头。

若不是陈实有言在先,林冬雪可能也会跟着赞同,现在她脑袋里嗡嗡作响,尽管一直以来讨厌哥哥,但她从不否认哥哥的能力,可是现在她却在怀疑这一点。

后面的话林冬雪一句也没听进去,直到林秋浦宣布解散,她才站起来往外走。

第一时间给陈实拨过去电话:“你在哪?”

“看来我说中了?”电话那头还是漫不经心的声音。

林冬雪实在不想抬举这家伙,就说:“勉强蒙对了。”

“哈哈!”陈实大笑,“我现在在枫之林酒店外面,带上尸检报告和现场照片过来,给你一小时。”

“哎哎!”林冬雪叫没叫住,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林冬雪气得跺脚。

尸检报告之前队里影印了好几份,林冬雪轻易地搞到一份,至于现场照片她只能溜进林秋浦的办公室,用手机偷摄下来。

林冬雪叫了一辆车来到枫之林酒店,左看右看,正准备拨电话,陈实在喊她:“这边这边!”

陈实大咧咧地坐在一家牛肉面馆里面,正在吃面,林冬雪在旁落座:“你倒是清闲!”

“我在查案。”陈实吸溜溜地吃了一大口面条。

“跑这里查什么?”

“我反复跟你们讲,那天晚上的女乘客是在这里下车,你们死活不信,我只能亲自跑一趟喽,不过人家不让我看入住记录,还得借你的证件一用。”

“枫之林酒店?可是那女人半路上就死了,按理说……”

陈实作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你还认为人是我杀的?”

“说不准!你这么狡猾!”林冬雪突然想,自己在干什么啊,眼前这人很可能是真凶,她居然和他在讨论案情。

陈实一言一行都是如此的坦荡自信,哪里有半点凶手的感觉,但也说不准,林冬雪在警队里呆了半年,参与过几桩案件,但都是敲敲边鼓,从没有参与过核心调查,也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什么感觉。

陈实从她手里拿过尸检报告,一边打开一边说:“你要是相信我,我回头送你一个头等功。”

陈实扫了一眼尸检报告,念出上面的几句话:“后位勒毙……勒沟与耳廓平行……死者身上验出微量酒精……死前曾发生过性行为……死者的胃容物里找到酒精了吗?上面没写!”

林冬雪说:“死者是一名医药代表,平时应酬较多,据其同事称当晚她有饭局。”

“喝酒了吗?”

“应该喝了吧?”

陈实乐了,“林大小姐,你查案全靠蒙吗?”

林冬雪脸上一红,辩解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凶手显然是见色起意,死者吃喝过什么,与案情关联不大。”

“你这话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吐槽好,案子侦破之前,一切细节都是重要的。我告诉你这个细节意义何在,如果胃里没有酒精,血液里却有,那么死者很可能是通过其它方式摄入的。”

“其它方式?”

“你还真是笨呐,酒精是一部分药物的溶剂,比如乙醚!”

林冬雪恍然大悟,陈实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在尸检报告旁边补充一句:“胃容物是否存在酒精,血液里是否含有麻醉药剂成分。”

他说:“死者是医药代表,医科生,如果是身边的人行凶,出现麻醉药剂的可能性很大。”

陈实继续看文件,他用手指敲打着那张纸,道:“有过性行为、衣服破损、身上有多处淤青,据此就得出强奸杀人的结论,我认为有点草率。”

林冬雪仔细考虑他的话,突然说:“你就算想洗刷自己的嫌疑,也不能这样混淆视听,这怎么不是强奸了?”

陈实猝不及防地问:“你是处女吗?”

林冬雪的脸唰一下红到耳根,气得拍桌起立:“说什么呢你!”

“强奸的甄别不能全凭这二者,在被外人强制发生性关系的时候,由于身体没有性唤起,私处干涩,往往会伴随撕裂、出血,内部擦伤的位置又可以判断凶手采取的体位。仅仅因为有过性行为就断定是强奸,我认为相当草率,难道不能是死者在死亡前与他人发生过性行为吗?”

“呃!有道理!”林冬雪不情不愿地承认。

“在此基础上,奸杀就更加不成立了,试想如果是强奸的话,凶手必然要控制住死者的手脚,采取前入位,即便是勒毙也是前位勒毙,可是死因却是后位勒毙,我想象不到凶手是如何完成这一套动作的。”

“这也未必啊,也许是办完事之后,突然杀人……”林冬雪脸红红地说道。

“我说的是大概率事件!凶器从形态上看是一根很粗的绳子,似乎是跳绳之类的,按照你们的假设,这是一桩激情杀人,现场出现一根跳绳,这也属于不合理。”

一边说陈实一边在文件上写上自己的补充意见,整张纸快被写满了。

林冬雪深感佩服,这家伙明明是个外行,可是所说的却句句在理,简直比在刑侦课上听讲还要受益。

“强奸杀人,依我看,极可能是伪造出来的!”陈实道出自己的结论。

“什么!?”

“凶手在误导你们!”

林冬雪认真思考陈实的话。

“还有一件事,说出来怕你不相信!”陈实说。

“什么?”

陈实把死者正脸的照片推过来,“这个女人,并不是那天晚上坐我车的人。”


“还是老样子。”陈实低声自语道,径直走过去,“我想问一下,现场凶器刀柄上的血迹化验出来了没有?”

彭斯珏并没有抬头,就问:“你谁啊?当这里是医院,谁都可以进来?医院还要挂号呢!”

“是林队叫我来协助破案的。”

“证明!”彭斯珏简短地说道,戴着黑框眼镜的眼睛仍然在浏览文件。

林冬雪走过去说:“彭队长,他说的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书面证明!”彭斯珏丝毫不买账,有着一张冷酷面容的他,向来以铁面无情著称。

碰了钉子的林冬雪哭笑不得,陈实掏出手机给林秋浦打了电话,听明白之后林秋浦说:“胡闹,谁允许你去妨碍人家工作了?有情况我自然会告诉你!”

“林队,你跟人家说一声,拜托!”陈实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沉默了一会,林秋浦才用无奈的口吻说:“斯珏啊,这男的是我叫他来帮忙的,你可以对他透露情报。”

彭斯珏这才抬起头,打量一眼陈实,然后打开自己手机的录音功能,说:“林队,把这句话再说一遍,我要录音作证。”

警队上下都知道彭斯珏认真的性格,于是林秋浦又说了一遍,录完音,彭斯珏才开口:“DNA鉴定没那么快的,还得等几个小时,有点常识没有?”

“术业有专攻嘛!”陈实笑答,“现在化验出来了哪些?”

彭斯珏转身,把一沓照片扔在桌上,“现场找到了一组沾血的脚印,43码的运动鞋,外侧有严重磨损,带回来的鞋里没有吻合的,推测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现场的鞋号有哪些?”

“34、35、43。”彭斯珏流畅地回答。

“凶手和男主人,穿同样的鞋吗?”陈实沉吟道,“其它呢?”

“指纹找到了四组,凶器上面的指纹有两组,男女主人的,没有凶手的……男主人的指纹较多。”

“现场那几个碗,上面应该能提取到指纹,凶手既然是熟人,不可能一开始就戴着手套吃东西。”

“小张!”彭斯珏喊来一名警员,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名叫小张的警员回答:“碗上只有一家四口的指纹,没有其它人的。”

“太谨慎了。”陈实暗暗说。

徐晓东说:“我明白了,凶手早有预谋,在指纹上涂了502胶水,彭队长,查一查凶器和碗上面有没有502胶水残留。”

彭斯珏瞪了徐晓东一眼,“我不需要你来指挥我的工作,该做的我肯定不会漏下!”说罢,他又往嘴里塞了一颗糖。

“不……不好意思!”吃了一个白眼的徐晓东讪讪说道。

彭斯珏补充道:“唾液酶比对也显示,吃东西的只有四个人。”

“五个碗,只有四个人吃东西?”陈实一脸疑惑。

彭斯珏斜了他一眼,“我的化验不会出错!”

陈实说:“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对了,我想请你帮我做一项检查,凶器上的血液如果是外人,请和这家小男孩的血液作一个亲子鉴定。”

“样本!”

“我稍后送来。”

“我知道了,没事的话就请回吧!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不好意思。”

离开技术中队,林冬雪对陈实说:“彭队长就是这种性格,我们队里其它人一开始都受不了。”

“没事没事,其实这种性格也挺好的,有效率。”陈实笑道。

“我说,你为什么要把凶手的血和男孩做亲子鉴定,你难道怀疑……”

“没什么,做一个排除法罢了。”

两人说话,把徐晓东晾在一旁,他不高兴地说:“冬雪,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和这个大叔走这么近?队里传闻的是真的?”


林冬雪不假思索地回答:“调取沿途的监控记录,看看有没有拍到这女人!”

陈实说:“中规中矩的答案,但是案发地点——安府大桥附近并没有监控,我觉得效率不高,而且当时天很黑,非警用监控录像的质量实在堪忧,找到也未必看得清。”

林冬雪说:“你能把她的相貌复原出来吗?”

陈实笑了:“案发至今,几天了?”

“四天!”

“你觉得一个的哥,四天时间要见多少人,记忆污染听说过吗?我怕复原出来不是本人,反而会误导我们。”陈实打个响指,“走吧走吧!”

“去哪?”

“见见沈军!”

林冬雪打电话给同事,问到沈军在一家外企上班,他和几个同事一起租了间三居室,来到沈军的住处,一个长得白皙干净的小伙子来开门,他的眼圈红红的,问:“找谁?”

林冬雪亮出证件:“你是沈军吗?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请进!”

几个男人合租的房子自然是乱糟糟的,沈军将两人带进自己的卧室,他的卧室还算收拾得很干净,陈实轻车熟路地提了几个问题,沈军一一作答。

他自称和古梦醒交往有三年,一开始两人是在一款社交游戏上认识的,因为住在一个城市就提议见一面,见面之后感觉聊得来就交往着试试。

古梦醒在一家医药公司上班,无论性格长相都很讨人喜欢,沈军每次带她出去都感觉倍有面子,当然他也是真心喜欢她的,想和她结婚。

“谁成想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个禽兽网约车司机竟然害死了她!”说着,沈军捂着脸哭起来。

陈实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冷静地问道:“你女友的人际关系怎么样?有你们共同认识的人吗?”

沈军一一回忆,陈实在林冬雪的小本本上作记录,林冬雪瞥了一眼,他的字迹工整大气,感觉像是练过书法的人。

记完,陈实扫了一眼名单,说:“就这样,她没有闺蜜什么的?”

“有啊,不过我不认识,你们问这个干嘛!”

“警察查案,当然得巨细无遗了,我渴了,能不能麻烦倒杯水。”

“好的,您稍等!”

沈军前脚一走,陈实立马不老实,在屋子里四处搜索,林冬雪小声地说:“喂,你干嘛,这不符合规定!”

“我又不是警察。”陈实从抽屉里搜出几盒药,扔在桌上,外面传来脚步声,林冬雪说:“还不放回去?”

陈实却跟聋子一样不理不睬,沈军端着茶杯进来了,陈实说:“不好意思,稍微检查了一下你的抽屉。”

沈军面露不快,但没有说什么。

“这几盒药,我没记错的话,是治疗淋病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对我们隐瞒?”

“淋……淋病?”林冬雪错愕地望向这个看着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这个……这个……”沈军咬着嘴唇支支吾吾。

“我希望你对我不要有任何隐瞒,放心,在这里说的话,只要出了这扇门,我绝不会透露给第四个人。”

“我……我是患有淋病!”沈军说。

“怎么得的?”

“有……有一次年会,公司发了笔奖金,几个同事拉上我去那种地方,回来之后我就觉得下……下面又痒又痛。”沈军尴尬地搔搔鼻子。

“你没说实话,你的表情、动作证明你在撒谎,我要你对我无所隐瞒!”

沈军涨红了脸:“这和命案有什么关系呢?得病是我自己的事,梦醒她明明是被那天的网约车司机杀掉的,你们不去查他,查我?”

“有没有关系,是我们来决定的!你不说?我替你说,你很爱你的女朋友,所以你下意识地维护她,淋病是她传染给你的,对吗?”

沈军不安地搔着头,陈实继续说:“你的桌上放着情侣马克杯,还有你们合影的照片,你每次提到她名字的时候,眼神都会变得不一样,证明你对她的感情很深,所以你不希望她的名声受到玷污,可实际上你知道,她的私生活很不检点,甚至把这种病传染给了你。”

“够了!”沈军摔了杯子,“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林冬雪吓坏了,然而陈实却淡定地点上根烟,笑道:“生气了?看来我说中了!”

沈军打开门:“这里不欢迎你们,出去!”

“别捎带上我啊!”林冬雪小声埋怨,当场惹毛调查对象,脸皮薄的她已经羞得面红耳赤。

陈实摇头:“一个二十五岁的未婚女性,和多名男性有过亲密接触,证明她的人际关系远比你想象得复杂,她的死与此很可能有莫大的关联,这与案情能不能侦破有着直接关系。如果我们现在离开,你下一次再见到警察,他们会告诉你,不好意思,这案子我们未能侦破,请你去领回你女朋友的尸体吧!假如你希望是这样的结局,那行,我们走,大不了少拿一笔奖金,对我们有什么损失呢?可是对你,古梦醒在九泉之下会永远怨恨你,杀人凶手也将逍遥法外,或许不久的将来,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古梦醒,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你为了无聊的脸面,拒不与警方合作!你给我醒一醒吧!”

陈实说这些的时候,林冬雪一直在用口型对他说:“不要说啦!”可他却视而不见。

沈军被这当头棒喝弄得不知所措,他攥着拳头,全身颤抖,突然将门一摔,坐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椅子上,痛苦地抓扯头发:“我说,她……她确实给我戴了绿帽子,还不止一次……”

“怎么发现的?”陈实问。

“有一次,我同事告诉我,看见她和一个老男人进了酒店,我起初不相信,可是疑心作祟,我日日夜夜想着这事睡不着,一想到清纯可人的她居然被别的男人按在床上那啥,我就坐不住,所以我在她的手机壳后面装了一个定位器,然后我真的把她捉奸在床,搞笑的是,这次居然又换了一个人。

“回来我自然是和她大吵一架,我提出分手,然而面对她的眼泪,我还是心软了。事情过后,她仍然屡教不改,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约炮,我们为此不知吵过多少回,她后来连哭也不哭了,反而和我讲起歪道理,她反复强调,就算她身体不老实,心永远是属于我的,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我不能不信,因为我太爱她了。再后来……”

沈军苦笑着摇头:“她居然染上了这种恶心的病,还传染给了我!”


回到车上,陈实舒展了一个筋骨,掏出一根烟,问:“警察同志,我可以来一根吗?”

“随便!”林冬雪生硬地说,“对了,我把钱还你。”

陈实掏出手机,递过来,上面有个二维码,林冬雪正要扫突然发现那是微信名片,她皱眉道:“你弄个转帐二维码啊?谁要加你微信!”

陈实笑着点上烟:“加个微信又怎么了?”

“谁要加你微信,你一个犯罪嫌疑人,少跟我套近乎!”顿了顿,林冬雪问:“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什么什么目的?”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不清楚,一开始跟我玩欲擒故纵,然后又在我面前扮好人,然后又想拿一双鞋讨好我,别以为这些能瞒得过我,你什么背景我同事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

陈实一脸苦笑:“我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要不你提个醒?”

“9月10号晚上,你干了什么?”

“接活,跟几个哥们吃饭,然后回家洗澡睡觉。”

林冬雪冷笑:“就这些?”

“你指望一个的哥的生活有多么丰富精彩?要不,你再给我提个醒,帮我回忆回忆?”

“少来,你在套我的话,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陈实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指着自己的脸:“看着我这张英俊的脸,这是犯罪嫌疑人的长相?”

“坏人脸上又不会写字!”

“那可不一定,坏人脸上写的不是汉字,那种字是需要敏锐的眼睛才能看出来的,就比如说刚刚那个抢包贼,我一眼就看出来他慌慌张张,不像好人。”

手机响了一下,林秋浦已经发了几条信息:“怎么还没到?”

林冬雪说:“开车吧……等等!”

她推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拉过陈实的手,那是一张白皙纤细的手,完全不像长年趴活的的哥,陈实笑着说:“怎么了,你会看手相?”

回答他的是喀嚓一声,一副手铐铐在他腕上,林冬雪准备把另一端铐在自己手腕上,陈实指点她:“笨蛋,这样我怎么开车,把我的左手铐在方向盘上啊!”

林冬雪瞪他一眼,陈实解释:“我右手要换档,要握方向盘,你开过车吗?”

“少废话!”

林冬雪解开他的手铐,探过半个身子铐住他的左手和方向盘,陈实看着破绽百出的林冬雪暗想,这个时候就算打晕她再抢走钥匙也不成问题。

同时他也在想,这姑娘的身材真好啊!

重新发动汽车,陈实笑眯眯地问:“你叫什么?”

“我才不会跟一个犯罪嫌疑人废话!”

陈实挠挠脸颊:“你瞧你一口一个犯罪嫌疑人的,多难听啊,万一我不是呢?”

在那双眼神灼灼的注视下,林冬雪突然有些动摇,这人确实有点不太像,可是转念一想,背景那么不干净的家伙,怎么可能不是。

“不存在!”

“我说万一我不是呢!要不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我最后被证明是清白的,你请我吃饭。”

“我才不要!”

“小姐,你看我一个的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你们请去喝茶,对你们来说是件小事,可对我是件大事,且不说我的同事会怎么想,家人会怎么想,我今天误工少挣了几万块,你们赔偿吗?”

“几万块?你当你开的车是镶钻的啊?”

“那可没准,万一我载个要去医院生孩子的富婆,人家一高兴给个大红包。”

“油嘴滑舌!”林冬雪厌恶地说道,她最讨厌这种男人,比对纠缠不休的徐晓东还讨厌。

陈实毫无自知之明,不停地拿胳膊肘搡她:“怎么样,对你来说也不吃亏!”

“好啊!”林冬雪赌气地说,“我答应,反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陈实一脸微笑地目视前方。

陈实老实了一会,经过一个红灯的时候,他低头玩起手机,突然林冬雪的手机响了,微信上提示一个顶着吴彦祖头像,名叫“大灰狼”的人加她好友。

“原来你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啊!”陈实笑嘻嘻地说。

林冬雪瞪他一眼,陈实催促:“接受呗,不然之后请吃饭,你怎么联系我?”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林冬雪点击接受,同时设置不让对方看到朋友圈。

来到刑侦大队,林秋浦等人站在外面,几乎是夹道欢迎的阵势,同事们纷纷围过来,称赞林冬雪运气好到爆炸,竟然一出门就把犯罪嫌疑人拎回来了。

林秋浦郑重其事地说:“冬雪,这案子要是破了,记你一等功。”

这时车门开了,陈实笑着向大家招手:“大家好,我叫陈实,这都快中午了,管饭吗?”

众人目瞠口呆,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犯罪嫌疑人,林冬雪小声叮嘱:“这家伙滑头得很,千万别被他绕进去!”

林秋浦叫出两名警员:“小海、小王,带他去审讯室!”

两小时后,审讯室的门突然撞开,两名警员冲出来:“我受不了了,这家伙歪道理一套一套的,逻辑还贼缜密,根本说不过他,队长,还是你亲自来吧!”

林秋浦把茶杯一墩:“我去会会他!”

林冬雪抓起外套:“我也去!”哥哥被刁难的样子,要是不能亲眼看到,实在太可惜了。

两人来到审讯室,陈实抱怨:“这椅子好难受啊,我的痔疮都快犯了,能不能给个垫子?”

林秋浦放下资料,哼了一声:“在你选择做出触犯法律的行为时,就注定了会得到这种对待,想要舒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陈实说:“我再次声明一件事,我不是罪犯,目前仅仅是犯罪嫌疑人,你们这种对待罪犯的态度,我认为是敌我不分,误判了人民内部矛盾和人民外部矛盾,往小了说是工作失职,往大了说就是立场问题!”

林秋浦怒拍桌子:“少给我玩弄外交辞令,我不跟你兜圈子,9月10号的晚上,你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地交代!”

“那我正面回答你!”陈实掰着手指开始回忆:“6到7点半,我和几个哥们在大排挡吃饭,7点半到凌晨两点我一直在拉客,你可以查询我的记录,凌晨两点半我回到住处洗澡睡觉。”

笔录员小声说:“他刚才也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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