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手中茶盏坠地迸裂:
“摘除胞宫?”
哥哥指节捏得发白:
“怎会如此......”
那日那群畜生将我按在地上,我额头抵着冷砖哀泣:
“求诸位留我清白......”
可回应我的只有塞北寒风卷着狞笑。
那三十六个时辰的折辱,化作夜夜惊醒时的透骨寒。
“天山雪莲还是东海明珠,只管开口!”
父亲紧紧攥住大夫的手。
大夫退后半步:
“老夫必当竭尽所能。”
从来威严示人的镇北侯,此刻泪染紫袍:
“待爹爹踏平漠北王庭,定让这帮畜生给玥儿陪葬!”
我盯着帐外飘雪,任他们腰间的玉珏相撞声渐渐远了。
父亲与哥哥外出议事时。
我摇着木轮椅转到廊下,放飞南疆信鸽:
“烦禀大祭司,玥儿愿承阿娘遗志,继承苗疆圣女衣钵。”
“玥儿怎么在此吹风?”
父亲急得声音都颤了,狐裘裹住我单薄的身子:
“爹爹便是拼了爵位不要,也定会护你周全!”
他朝哥哥使了个眼色。
哥哥忙掏出通关玉牌:
“方才收到飞鸽传书,西域圣手已到金陵,今夜便为你施针!”
我抬眼扫过他们眼底的那一抹欣喜。
是知晓我胞宫尽毁,再不能与青岚争世子妃之位,才肯请来巫医吗?
这般施舍,除了能给我带来耻辱,还有什么?
“不必了。”"